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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欢兰若沈子凌全文免费

吟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佑黑着脸,方才席面上谢容砚当众让他难堪,母亲不但不维护他,反而连声责骂,一想到当时丢尽脸面的样子,他就浑身不爽!一个躺了三年的残废而已,他凭什么要避着谢容砚?这个梁子,结下了!什么狗屁国公府,还不如在天香坊的美人怀里酣睡来的畅快。红玲接收到瑛姑的意思,忙上前,身子紧贴着程佑,“程公子,何事如此生气呀,既然来了,就让红玲伺候公子吧~”程佑将她腰肢揽过,勾着她的下巴,猛地嗅了嗅美人身上的香气,看向瑛姑的脸色才好转不少,“少废话,有没有没雏儿?给本公子弄来一个。”“哟-!”瑛姑笑起来,“程公子,这些没雏儿的可都是奴家的宝贝,这...”程佑取下钱囊扔给她。“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赶紧安排!”今儿个他没能把那个小贱人弄到手,可让他浑身难受了好久...

主角:兰若沈子凌   更新:2025-04-09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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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若沈子凌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春欢兰若沈子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吟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佑黑着脸,方才席面上谢容砚当众让他难堪,母亲不但不维护他,反而连声责骂,一想到当时丢尽脸面的样子,他就浑身不爽!一个躺了三年的残废而已,他凭什么要避着谢容砚?这个梁子,结下了!什么狗屁国公府,还不如在天香坊的美人怀里酣睡来的畅快。红玲接收到瑛姑的意思,忙上前,身子紧贴着程佑,“程公子,何事如此生气呀,既然来了,就让红玲伺候公子吧~”程佑将她腰肢揽过,勾着她的下巴,猛地嗅了嗅美人身上的香气,看向瑛姑的脸色才好转不少,“少废话,有没有没雏儿?给本公子弄来一个。”“哟-!”瑛姑笑起来,“程公子,这些没雏儿的可都是奴家的宝贝,这...”程佑取下钱囊扔给她。“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赶紧安排!”今儿个他没能把那个小贱人弄到手,可让他浑身难受了好久...

《诱春欢兰若沈子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程佑黑着脸,方才席面上谢容砚当众让他难堪,母亲不但不维护他,反而连声责骂,一想到当时丢尽脸面的样子,他就浑身不爽!
一个躺了三年的残废而已,他凭什么要避着谢容砚?
这个梁子,结下了!
什么狗屁国公府,还不如在天香坊的美人怀里酣睡来的畅快。
红玲接收到瑛姑的意思,忙上前,身子紧贴着程佑,“程公子,何事如此生气呀,既然来了,就让红玲伺候公子吧~”
程佑将她腰肢揽过,勾着她的下巴,猛地嗅了嗅美人身上的香气,看向瑛姑的脸色才好转不少,“少废话,有没有没雏儿?给本公子弄来一个。”
“哟-!”
瑛姑笑起来,“程公子,这些没雏儿的可都是奴家的宝贝,这...”
程佑取下钱囊扔给她。
“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赶紧安排!”
今儿个他没能把那个小贱人弄到手,可让他浑身难受了好久。
那贱人简直就是尤物,要不是谢容砚那个家伙横插一脚,说不定他已经弄到手了。
瑛姑捧着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当即笑没了眼睛,“得嘞,正巧今儿个得了个雏儿,不过还没有调.教好,这.....”
程佑瞥了一眼被蒙着头的兰若,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盯着那纤细的腰肢,“野的才够味儿,就她了!”
“哎!这就洗干净了给您送来!”
瑛姑欢喜不已,让人将兰若带上楼去换洗更衣。
一边叮嘱道:“红玲,还不快带程公子上五楼雅间,好生伺候着!”
被笼着头的兰若脸色顿时惨白。
难不成她注定逃不掉了不成?
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被架着往楼上走,似乎到了一处门口,她被猛地推进去。
瑛姑紧随其后,捏着嗓子,“柳絮姑娘,这个人是程公子点名要的,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教教她伺候贵人的规矩,给她梳洗梳洗,送程公子屋去。”
“是,姑姑。”
瑛姑这才满意,忙着就要去数银钱,“你们,守在门口,她要是赶跑,就打断腿,听着没?”
“是。”
门似乎被关上。
兰若胸口闷的厉害,眼前忽然一亮,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里的陈设。
身后有人在给她松绳子。
她偏头看去,女子生的柳叶弯眉,一双含情眼,身上穿着青蓝色的衣衫,外罩轻纱,身段纤细。
柳絮见兰若不哭不闹,也没有想着逃出门去,眼中有些惊讶,“姑娘叫什么名字?”
兰若不语,警惕的看着她。
柳絮笑笑,“奴家柳絮,是天香坊内专为新来的姑娘们讲规矩的,等奴家讲完,姑娘肯定也会自愿留下来。”
她身后早已经准备了热水和新衣。
与天香坊内的花娘们一样的衣裳。
兰若微抿唇瓣,“不必了,我不想听,也用不着。”
“好。”
兰若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多了些诧异。
柳絮牵起她的手,引着她进纱帐内沐浴,一边道:“姑娘镇定自若,不似以往的女子,天香坊内许久不曾见到姑娘这般聪明的人了。”
这种地方,闹腾的越厉害,便会多受些皮肉之苦。
“那上一个呢?”
“自是奴家。”
兰若一愣,“你为何没想过跑?”
柳絮将她摁在水中,撒下花瓣,“奴家无牵挂之人,出去又如何?倒不如留下,吃喝不愁。”
“姑娘也不过只值五十两而已。”
五十两?
兰若咬唇,她们都说是阿兄将她卖给天香坊还赌债,可她不信,阿兄虽然整日浑浑噩噩,堕落好赌,可她知晓,阿兄绝不会将她卖给天香坊。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等给兰若收拾妥当,柳絮眼中满是惊艳。
饶是她在天香坊待了四年,见过无数花魁,可也从未见过兰若这般独特的。
一身媚骨浑然天成,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肌肤玉白细腻,腰肢不盈一握,模样浑.圆精巧,本该是天生勾人的尤物,可偏生的一双盈盈杏眼,纯良无害,叫人怜惜。
“这身衣裳很适合姑娘,姑娘假以时日必定是一舞千金的花魁榜首。”
兰若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小腿若隐若现,遮都遮不住,腰肢上系着铃铛,一动便会作响,像极了讨人欢心的宠物。
“做讨人欢心的宠物么?我没有这个爱好。”
柳絮微愣,起身走到窗边开了窗户,“姑娘先透透气,好好想想,柳絮自不会强求姑娘。”
“时辰不早了,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些吃食来,早些上楼去,可别让程公子等急了。”
她说罢,走到出门吩咐。
兰若挪步到窗户处,低头看着四层楼之下平静的湖面,天色昏暗,湖面看着像吞人的深渊,只隐约有几缕光影拂过。
打开窗户,就不怕她逃了?还是...她是故意?
门外,柳絮的声音忽然有些惊讶。
“程公子,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程佑伸手将柳絮勾入怀中,“美人,刚才本公子买下的雏儿呢?”
红玲一身青紫痕迹,轻薄的衣衫根本遮不住,她着急跟上来,见到柳絮时,眼中有些委屈。
这程佑在那方面上,简直不是人!
就是个折磨人的畜生!
柳絮面容溢着笑着,指了指屋里,“人在呢,这不是正要送去伺候程公子您。”
程佑勾着美人的腰肢进屋,看见兰若的脸时,当即将柳絮推开。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本公子今儿个浑身不得劲,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我倒要看看,没有谢容砚那个家伙横插一脚,你还能跑哪儿去!”
兰若当即攥紧了窗边垂挂的帘子。
柳絮脸色微变,“公子认识此人?”
难道有过节?
程佑冷哼,舔了舔唇瓣,看着兰若这一副打扮,心直痒痒,又掏出一袋银子扔给柳絮,“告诉瑛姑,这个贱人的命本公子也买了。”
“小贱人,本公子今儿个不玩死你!”
柳絮与红玲对视一眼。
看着程佑朝兰若袭去。
兰若紧张的喘着气,突然爬上窗户,扯着帘子直接跳下。
她整个人挂在窗外,低头看了看幽深的湖面,猛地咬牙,松手直直的掉下去。
巨大的一声“扑通”堙灭在天香坊载歌载舞的热闹之中。
程佑气急了。
“可恶!”
到手的女人,他岂能再一次看着飞了!
“来人啊!给老子追!”
他气冲冲的领着人下楼去找。
红玲揉着手臂,委屈巴巴的看向柳絮,“姐姐这是心软了?”
屋里的窗户一般是锁上不开的。
若是开了,那便是有心给一条出路。
就看那人有没有胆子,敢不敢拿命相搏。
柳絮走到窗边,看着水里扑腾到岸边求生的兰若,唇边带笑,“她自己搏来的生机,与我何关?”
曾几何时,她也说过与兰若同样的话。
“可一会儿瑛姑过来,定然要借故责怪姐姐,姐姐一会儿如何与公子交代?”

“若儿。”
巷子口站着一个青蓝色长衫的男子,面冠如玉,柔声唤住她。
“子凌哥哥?”
“你怎么来了,书院今日休沐?”兰若惊喜的看着在巷子口等着她的沈子凌。
沈子凌抬手按着她头顶,“你今日离府,我自然想让你第一个见到我。”
“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兰若还来不及雀跃,顿时如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脖子,心虚道:“许是走得急,有些热。”
“对了。”
兰若将自己刚得的五百两银子塞到沈子凌手里,“子凌哥哥,先前你不是说急需用银子,我又得了五百两银子,你拿着,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手上的匣子沉甸甸的,沈子凌眼神闪了闪。
兰若不过是在国公府做个奉茶的婢女,动辄却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加上之前的五百两,那便是一千两银子,前后不过才是七日时间。
这断然不是一个普通婢女能够得到的。
沈子凌视线落在兰若潮.红未褪干净的脖颈,眸色一沉,早先就听闻国公府的国公爷正值当年,而小公爷成了活死人无法继承国公府,国公府有意纳妾....
“怎么了吗?”
兰若疑惑的看着他。
“无事。”沈子凌收起心思,瞧着兰若粉.嫩的面容,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感动,“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我确实需要很多银子应酬那些贵人,但我有信心一定能高中,如今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留在上京任职。”
“若儿,你放心,等我高中,我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做我的夫人。”
兰若扑到沈子凌怀里,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处,听着沈子凌的心跳,心里的不安才逐渐落下。
“嗯。”
“我是特意从书院溜出来的,得赶紧回去,明日还有很重要的宴会,或许能够见到不少达官显贵,若是能够有幸拜入门下,日后便不担心被发配去偏远之地任职。”
兰若咬着唇瓣。
半月前,沈子凌醉酒归家,说他因为没有打点银子,在宴会上被人赶出来,她心疼不已,所以才对那五百两动心,七日前差人送去给子凌哥哥,果真解决了他面临的困境,
“可是我们许久未见,今日我....”
“若儿,不要胡闹,如今辛苦,也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兰若只得作罢,站在原地,等着沈子凌走远才往城西去。
城西鱼龙混杂,杜家门口摆着茶摊,瞧见兰若回家,当即笑道:“杜娘子回来了?”
“马婶儿。”
兰若见了一礼,朝着自家宅院的方向走去。
“你瞧瞧,这富商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可惜,如今还不是得和我们挤在一处。”
一阵哄笑。
谁不知道杜家原是在上京城有立足之地的富商,不过也是三年前了,一次意外,杜家夫妇双双身死,剩下一双儿女,家中财物被贩卖殆尽,铺面也都被争抢了去,这才搬来城西。
兰若一路进屋,想着沈子凌需要用银子,担心五百两不够,便将自己藏得那点银子也拿出来。
可撬开柜子里的暗格,里面却全都空了,那里还有银子的影子,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快,把你带回来的银子都给我拿来!”
杜承远匆匆从外头进门来。
兰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转过头质问,“我藏得银子是不是被你拿去赌了?”
杜承远颇有些不耐烦,破罐子破摔道:“不就是一点银子,等我赢了,还你就是。”
“阿兄!你明知道这是我给...”
“我的傻妹妹,不是哥哥说你,他沈子凌一个乞丐孤儿,是我杜家将他捡回来养着,供他吃,供他穿,他还想怎么着?”
“你今日离府,肯定拿了月银,快,赶紧把银子给我。”
兰若抿唇,她身上的五百两都给了沈子凌,如今就只剩下十两月银,若是给了,如何生计?
见兰若不给,他便动手抢。
“杜承远!”
兰若又急又气,身子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磕伤了手肘,疼的她眼泪直冒。
杜承远拿着荷包晃了晃,约莫着有多少银子,见兰若摔倒,敷衍道:“你看你,你要是不和我争,怎么会摔倒?赶紧起来去看大夫。”
兰若有些委屈,家中的银钱都被他搜刮了去赌,哪儿还有什么银子去看大夫?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传出消息,受伤昏迷三年的小公爷,醒了!
“公子,老夫人欢喜的厉害,这会儿回院子休息去了,夫人在等国公爷回府,好告诉国公爷这个好消息呢。”
言书一边给谢容砚喂药,一边说道。
谢容砚扫了一眼屋内,只有言书一人,并无婢女在屋里伺候,他许久未说话,声音有几分沙哑,“就你一人?”
言书点头,“您不喜婢女近身,自然只有我一人伺候您。”
谢容砚眸子沉了沉,醒之前,他分明觉得有一女子缠着自己,恍惚间,他还好似见到。
难不成是一场春.梦?
“小公爷,提督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言书起身去开门,“提督大人。”
周郢点头,大步走进来,周身还带着寒气,“谢小公爷。”
谢容砚四肢还乏力着,只能靠在床榻上,抬眸望过去,“你来此,可是要问当年之事?”
他轻蔑一笑,“三年了,怎么?还没有头绪?”
周郢脸色微沉。
三年前,皇家猎场,刺客刺杀圣上,若非谢容砚舍身替皇上挡下暗箭,如今的天启怕是已经改朝换代了。
但偏偏什么都查不出来,刺客都是死侍,服毒自尽,只有那暗箭的主人一人逃脱。
唯一有可能见过那射暗箭的人,只有谢容砚。
“还请谢小公爷如实相告。”
言书闻言,当即插话,“提督大人,我们公子刚醒,如何想得起来三年前的事情,你莫要难为我家小公爷。”
“是谁要难为我国公府啊?”
门口处,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国公大步走进来。
周郢眉心微皱,“国公大人,你该知晓,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早...”
“那也比不上我儿的身体重要!”谢国公面露不悦,“还不快滚!皇上那里,我自有分说,何况皇上绝不会让你不顾我儿身体强行问询!”
到底是在国公府,不好继续。
周郢只得离开。
等出了国公府大门,他暗自叹气,一转头却发现国公府周围多了几个可疑的人影,这个时候关心国公府,还鬼鬼祟祟,唯有心虚之人。

“小公爷身体康复,夫人明日设宴,府中人手欠缺,长公主又最喜品茶,老夫人知晓你手艺好,便让我带你回去,再多做一日工。”
“你放心,工钱十两银子,若是做的好,还有旁的赏赐,亏不了你。”
兰若敛了敛眸子。
桂嬷嬷见兰若这模样,以为她是担心那件事,嗤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自己将那事烂在肚子里,没人会知道,老夫人也是看你身世可怜,加之你懂事,这才让我来寻你,若不然,这顶好的差事早就给了旁人。”
“怎么?你不乐意?”
“你要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在长公主面前露露脸,你可别不知足,要知道....”
“我去。”
她犹豫是因为一时间情绪难以平复,但很快想明白,她如今需要银子维持生计。
毕竟,总不能不活了。
桂嬷嬷这才满意。
老夫人最是挑剔,却唯独喜爱兰若的沏茶手艺,可见她对沏茶下了功夫。
“方才我瞧见一人出去,有些眼熟,是你家何人?”
兰若心口泛着酸涩,摇头,“民女并不认识,是...,问路的。”
“那就走吧,可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兰若点头,“请嬷嬷等上一等。”
她转身进屋换了一身衣裳,洗干净脸,另留下一封书信,以免阿兄回来寻不到她着急。
“咳咳-”
兰若抬袖掩唇,缓了缓道:“劳嬷嬷久等了。”
本以为离了国公府,她就不必继续为奴,能与沈子凌一起重振杜家。
谁曾想才过去一月,便事与愿违。
还未走近便能听见寿安堂内笑声悠扬。
刘氏一想到今日出门,众人都来贺喜,她就合不拢嘴,“这圣上果真仁厚,知晓砚儿醒了,赏赐了不少东西,还说等砚儿好些,就封赏官职,也不枉费我儿受了这么大的苦。”
丫鬟正在给老夫人捶腿,老夫人闲适的斜靠着,“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不正是!”
“我还担心砚儿会有什么不适,谁知竟都可以下地走路了,多亏了娘请来的神医。”
“老夫人,夫人,沏茶的人带来了。”桂嬷嬷行礼道。
兰若一直在寿安堂内奉茶,几乎从未出去过,与刘氏见得也不多。
“奴婢兰若,见过老夫人,夫人。”
刘氏觉得眼生,又觉得瞧见过,问:“这就是特意从外面找来伺候长公主的?长公主喜茶,可是挑剔的很,这一个小女娘,能有什么本事?”
“放心,错不了。”
老夫人一锤定音,刘氏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老夫人,小公爷过来请安了。”
怎的这个时候过来?
老夫人当即递了眼色给桂嬷嬷。
桂嬷嬷立马领着兰若往外走,低声警告:“别多嘴。”
“是。”
两人往外走去,迎面撞上进门来的谢容砚。
兰若还是第一次见到醒着的谢容砚。
他生的一双潋滟丹凤眼,眉若剑锋,五官深邃,眸子里泛着沉,长身玉立,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来。
路过他身侧时,兰若头埋的更低了,身上莫名有些热的紧。
“见过小公爷。”桂嬷嬷行了一礼,兰若也跟着欠身。
“嗯。”
谢容砚没多看,朝着前面走去。
却在擦身而过之际,嗅到一丝熟悉的馨香气。
“站住。”
桂嬷嬷一怔,当即紧张起来,“小公爷还有何吩咐?”
兰若垂着脑袋,噤若寒蝉。
谢容砚视线在兰若身上扫过,眯了眯眼睛,“无事,只是想说一会儿别忘了让人将我的汤药送来。”
“是。”
桂嬷嬷重新领着兰若退下。
老夫人也是心头一紧,但见谢容砚是吩咐事情,当即松口气,也是,人昏迷不醒,如何知晓什么?
“容砚啊,你怎么不多休息,真是有心了,还想着来看祖母。”
老夫人招呼谢容砚坐下。
“砚儿。”
“母亲。”
谢容砚坐下后,便直接问:“之前听闻是祖母寻了神医来为孙儿医治,如今孙儿醒了,不知神医在何处?我要亲自谢过。”
老夫人眉心突突跳了两下,笑道:“人都走了,祖母如何去找?你放心,已经重金谢过了。”
这一月来,他已经旁敲侧击问了三次。
莫不是记得什么?
谢容砚又问:“那伺候我的小厮婢女呢?”
“砚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母亲知晓你不喜那些婢女近身,这三年来,你身边一直都是言书一人照料。”刘氏不解。
她竟不知自家儿子竟这般心怀感激。
“是么?”
老夫人笑起来,“你这孩子,当然是了。”
心里却是警惕起来。
谢容砚敛下眼,“是孙儿睡糊涂了,这三年保持着感知,却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言书扶着谢容砚从寿安堂出来。
谢容砚当即冷下眼,“言书,要清楚,你是我身边的人。”
言书冷汗淋漓,“小公爷,奴才当真没有骗您啊,你也问过老夫人和夫人了,这三年,当真只有奴才一人近您身,绝不可能有旁人啊!”
谢容砚眼里泛着沉,甩开言书搀扶的手。
一个个都不说实话!
要真的没有女人近他身,他床榻上如何会有女人头上珠钗掉落的珠子?
还有,那几日他怎么会觉得日日都有人对他....
原以为是梦,可这珠子如何解释?
自从醒后,他就患上头疼难耐的隐疾,安神汤一碗一碗的灌,也无济于事,而且一疼起来,他便满脑子都是一个妖冶女人的喘.息声,一遍又一遍。
原本想着寻到那位神医,可祖母说人已经走远,也不知是有意骗他,还是当真不知情。
倒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
他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刚才桂嬷嬷身后跟着的那个婢女为何我醒来后从未见过?”
“听说是老夫人让人去外面请来,明日专给长公主奉茶的。”
谢容砚狐疑,“不是府里人?”
言书摇头,“奴才没见过。”
-
兰若虽然鲜少出寿安堂,可一路上当真没有人任何一个人认出她,仿佛她从未在国公府待过。
她不由佩服老夫人的雷霆手段,更是打定主意明日之后躲国公府躲得远远的。
入夜。
兰若坐在窗前看着熟悉的景致,心口忽然一疼。
当真是没出息。
她身上还疼着,有些发热,看来是昨夜吹了一夜寒风的缘故,头也晕的厉害,想着还是早些歇息。
谁知刚起身就被人捂住口鼻,还未来得及出声便昏睡过去。
醒来时,眼前被蒙着黑布,手腕被绳子捆着。
她下意识心慌。
屋子里似乎染着炭火,春寒被驱了干净,松竹气味若有似无的钻入鼻尖。
不对。
这里的气味,分明是....

“哈--”
兰若好不容易折腾到岸边,大口大口喘着气,拼了命的往上爬。
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给本公子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香坊门口处传来程佑气急败坏的声音。
兰若心脏狂跳,她飞快撑起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往人多的地方跑。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被抓到。
“人呢?”
“瞧着好像已经跑了...”
“那还不快给本公子追!”
程佑一脚踹上小厮的膝盖,双眼仿佛喷火。
该死的贱人!竟然敢三番五次从他手里溜走,让他丢这么大的脸!
等他抓到她,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兰若片刻不敢停息,初春夜里的凉风打在身上,犹如冰刃划过。
她紧扶着臂膀,在巷子里逃窜。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搜捕声。
“快!”
“人就是往这边跑了,就在前面!赶紧追!”
兰若急的快哭了。
满腹的委屈和心酸在此刻尽数化作无声泪水。
兰若穿出巷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环顾四周,只看见一辆马车。
她当即跑去,毫不犹豫爬上车。
“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
“搜,她一定没走远。”
待到兰若看清马车里的人,顿时呼吸一滞。
怎么会这么巧。
她居然闯进了谢容砚的马车里!
谢容砚一身苍蓝色华服锦袍,半张脸戴着一块玄金面具,似乎不想被人认出,他此时正眉心紧皱,闭着双眼。
她想走,却听见外面脚步声渐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时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将她往后一勾。
她低呼一声,整个人被谢容砚锁住,后腰被谢容砚身上的玉锦带抵着,她长睫微颤,“小,小公爷?”
谢容砚头疼欲裂,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脑海里全都是一个女人的娇.喘声,一遍又一遍,仿佛魔咒一般回荡,突然嗅到让他感到舒畅的熟悉气味,他只想将这股气味全部容纳进自己的身体里。
“别动。”
他声音低哑,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埋头在她颈口落下一吻。
兰若身子一软。
她的衣裳本就轻薄,落了水便浑身湿漉漉的,紧贴在肌肤上,将身体的每一寸曲线都勾勒的淋漓尽致,此时紧张的发颤,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随时易碎的琉璃偶。
“里面坐着的是谁?”
“长公主府寻人,识相的赶紧滚下来!”
脚步声停在马车两步远的位置,扬声呵斥。
兰若的身躯随着外面的呵斥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恐惧蔓延全身。
她声音颤抖着求饶,“小公爷,求求你,别这样....”
单薄的衣裳,温热的触感,加上这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男人听来,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谢容砚微微掀了掀眼帘,仍旧没有清醒过来,他只知道他终于抓住了那个在他脑子里为非作歹的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气味更加浓烈。
“啊-”兰若突然瞪大了眼睛,娇呼一声,用力去推搡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急的快哭了,“小公爷,你到底怎么了?”
“求你,别这样...”
却在推搡时被谢容砚翻转过身子,肩头湿.滑的衣裳瞬间被扯落。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上,因为谢容砚俯身的动作被迫扬起脖子。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不下来?”
“那我们可就上车搜了!”
脚步声再一次逼近,兰若害怕的闭上眼。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放肆!”
言书听见动静急忙往回赶,呵斥住几人下一步想要掀开帘子的动作。
小公爷席宴结束后突发头疼,来的前几次都厉害,疼的几乎失了神志,借出门来给夫人买芙蓉糕,偷摸寻了大夫来瞧,可是几乎寻遍了上京城叫得上名字的大夫,都没能缓解。
他真是不该留神志不清的小公爷一个人在车上,这要是遇上歹人可怎么是好,他如何交代?
小公爷最是看重脸面,这患上隐疾的事情他是唯一知晓的人,这些人要是再快一步,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言书手里拿着油纸包裹的芙蓉糕,三步做一步回到马车旁,抬手举起国公府的腰牌亮出。
几人面面相觑,都变了脸色。
竟然是国公府的马车。
国公府的人如何出现在城西往南的街市上?
“小的们是长公主府程公子身边的奴才,方才有一个小贼偷盗我家公子的荷包,小的们这才一路追过来,并非有意冲撞国公府的车驾。”
“不过....”
为首的话题一转,满是怀疑,“那贼人一路逃奔至此就不见踪影,小的怀疑这人溜到了车里,是与不是,不如一探究竟?”
依着公子的狠辣,他们一无所获回去轻则被打断胳膊打断腿,重则丧命。
反正都不是好下场,得罪国公府又如何?
“长公主府与国公府可一向亲厚,一点小事,国公府莫不是还要藏着掖着吧?”
言书瞪了一眼他,“放肆!马车上坐着的乃是我家小公爷,小公爷特意为了夫人出府买芙蓉糕以表孝道!若是真有人上车,小公爷岂会不知?你们难道要说是我家小公爷包庇贼人不成?”
几人脸色突变。
本以为是国公府出门办事的车驾,谁曾想坐着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
但这深更半夜的,堂堂小公爷要表孝道,何时不行,非得夜里?
“你说是就是?”
“保不齐就是你和那偷跑的贼人有关系,故意包庇,拿小公爷的名号来诓骗我们!”
“今日这马车,我们非搜不可!”
几人围上来,显然是要撕破脸。
言书正要动手,却听见。
“哪里来的杂碎?想死?”
几人纷纷不敢再上前,这马车里竟真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小公爷谢容砚!
“小的们该死,惊扰了小公爷!”
谢容砚的语气隐忍着怒意,“还不快滚!”
“是!小的们这就滚!”
奇怪,小公爷这是好了?
本来他都以为没希望了,打算按照原来的办法,将小公爷扔进冰河里,谁知道竟然好了。
言书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谢容砚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回府!”

程佑猖狂不已,压根儿没把谢容砚放在眼里。
就算谢容砚曾经是上京人人放在嘴边夸耀的天之骄子又如何?
躺了三年,还不是成了个走路都不能正常的废物!
人人都拿谢容砚来与他作比,今儿个他非要当着谢容砚的面好好玩这个贱人!
“这贱人胆敢伤我!”
“等本公子玩儿爽了,就把人给你,放心,不会给你玩死的。”
兰若当即握紧手里的石块,眼眶里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程佑作势就要朝兰若扑过去,脑袋突然一疼,一个血窟窿乍现,鲜血顿时‘咕咕’往外冒。
“啊!”
程佑抬手捂着头,愤怒的望向石头的来源处,“谢容砚!信不信我弄死你这个残废!”
谢容砚目光冰凉,犹如看死人一般,“你要弄死谁?”
那眼神莫名渗人。
言书也没了好脸色,“程公子今日羞辱我家小公爷的话,小的会一一记下,待到明日入宫拜见皇上,皇后,小的定一一告知。”
程佑咬牙,“谢容砚!这贱人伤了我,难道你们国公府要包庇不成?”
一个废物,不过是仗着救了皇上,有个做皇后的姑姑而已,他迟早要他谢容砚好看!
兰若担心谢容砚将自己交给程佑,大着胆子道:“民女不过是来为长公主奉茶,可程公子却意图不轨,伤人不过是为了自保,若是程公子非要倒打一耙,民女便自刎于此,叫今日来此的贵人都看看,长公主府是如何仗势欺人!”
她干脆利落的举起手里石块,将尖锐对准自己的脖颈。
毫不犹豫的刺入。
“好!小贱人,算你狠!”
他若当真在国公府弄死人,少不得又要让长公主府被那些酸文学士递折子参奏。
程佑咧嘴冷哼,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前面席面走去。
兰若仍心有余悸,强撑着爬起来,手臂环抱在胸前,紧紧护着身上被撕破的衣裳。
她朝着谢容砚处行礼。
“多谢小公爷。”
谢容砚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肩头和玉白的脖颈上微凝,心中莫名升腾一股燥意,当即拧眉,冷声道:“还不快滚。”
言书摸不清谢容砚的意思。
刚才碰上一个惊慌失措的婢女,他问其慌慌张张什么,才得知这花园里的事。
小公爷当即脸色一沉,调转方向往花园来。
他还以为小公爷是担心兰若,可现下小公爷却没有好脸。
难道是他想错了?
小公爷果真只是为了国公府声誉?
或者单纯瞧不上这程佑?
谢容砚抬步欲从从廊下往前边儿去,睨了一眼言书。
言书立马跟上去,搀着谢容砚往前院儿去。
兰若身子发颤,轻抿唇瓣。
她身上疼的厉害,强撑着往后门去。
有人叫住她,“那个...”
是刚才那个跑掉的婢女。
她手里拿着一套婢女衣衫。
“跟我去换身衣裳再走吧。”
兰若见她一脸愧疚和心虚,扯着唇笑了笑,“多谢。”
等换完衣裳,兰若片刻不敢逗留。
揣着十两银子回府,刚要进门便被马婶儿拦下。
“马婶儿?”
马婶儿立马捂住她的嘴,“嘘-”
她一脸紧张,朝着四周看了看,“赶紧走,别回去,昨儿你走后就有人登门来找你,为首的好像是天香坊的老嬷,定是你那阿兄在外惹的祸事。”
阿兄?
兰若忙问:“我阿兄回来过?”
马婶儿摇头,推搡道:“赶紧走,别被看见了。”
兰若咬牙,感激的看向马婶儿,立马往巷子外跑。
她一路上不敢耽搁,又担心阿兄,便往阿兄常去的赌坊四周去。
可还未走出巷子便被人拦下。
为首的女人扭着水桶腰,手里握着艳红色锦帕,刻薄的眉眼上扬,脸上的脂粉随着她开口说话簌簌往下掉。
“跑哪儿去啊?”
她身后跟着六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架势极大。
兰若往后退了两步,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你为何要找我?”
“贩卖良籍可是触犯律法的!”
瑛姑娇笑起来,脸上满是褶子,脂粉被褶子勒出深深的痕迹在脸上,一条又一条。
“哎呦喂,奴家可不敢在天子脚下犯法。”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契书,在兰若面前晃了晃,“杜承远可是你阿兄啊?”
“他欠了赌坊的银子,与赌坊商议签下了你的卖身契,将你卖给了天香坊,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兰若难以置信的看着契书上画押的字迹。
“不可能!”
阿兄怎么会将她卖去花楼!
瑛姑失了耐心,每次抓人,都是这一副难以置信的死样子,当真是没意思。
“给我抓住她!”
兰若想跑,却发现自己早已经退无可退,身后也有两个人将她去路拦住。
瑛姑走进,挑起兰若的下巴,颇为满意,眼睛都笑没了,“果然是好货色,也不枉费奴家给了那赌坊五十两银子。”
“走吧,小美人,天香坊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
瑛姑心情颇好的走在前头,身后,小厮熟练的将兰若的头罩住,扯着她跟上。
天香坊是上京城最大的花楼。
里面单是花娘便有数百人,整座天香坊足有七层之高。
“姑姑可是又去给我们添新姐妹去了?”
门口的女子腰肢外露,媚眼红唇,瞧见瑛姑立马迎上来,视线落在被抓的兰若身上。
这腰肢纤细,那怕衣裳如此粗鄙,也瞧的出是尤物。
她绕着兰若转了一圈,伸出手在兰若腰肢上一掐,“这就是新来的妹妹?果然是好苗子。”
“姑姑慧眼。”
瑛姑很满意红玲的奉承,正要命人将人带下去调.教,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领着小厮大步而来的程佑。
“哎呦喂,程大公子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儿个不来了。”
瑛姑媚笑着上前。
程佑极不耐烦,“滚开!”
“哟-”瑛姑悻悻的收回手,这才看见程佑受伤的被包扎起来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尖锐着嗓音关心,“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伤了您,不要命了?”
兰若浑身一颤。
这个声音是...程佑?
竟然是他!
她好不容易才逃离,若是让他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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