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长安白霜的现代都市小说《种田:娶白虎星媳妇后打破家徒四壁许长安白霜全局》,由网络作家“月夜花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长安的摊子前排着长龙,男女老少挤得水泄不通,铜板叮叮当当落进布袋,吆喝声响得老远。陈麻子站在外围,伸长脖子瞧了瞧,心里暗骂,这穷书生咋这么多人捧场?他原以为不过是几个闲汉凑热闹,哪晓得这摊子火爆得像是庙会。他挤进人群,胳膊上的背痈撞着人,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硬撑着,嘴里骂骂咧咧:“挤啥挤,老子买药呢!”好歹挤到摊前,陈麻子甩出十个铜板,拍在许长安面前:“喂,穷书生,给老子来一盅你那灵药!”他接过许长安递来的粗陶茶盅,掂了掂,咧嘴一笑,转身挤出人群,晃晃悠悠走了。许长安忙得满头大汗,手脚麻利地收铜板、递茶盅。手里的葫芦晃晃悠悠,压根没工夫抬头,更没瞧见陈麻子那张横肉脸。这摊子前人声鼎沸,他忙得脚不沾地,哪晓得这瘪犊子夹在人群里,已揣...
《种田:娶白虎星媳妇后打破家徒四壁许长安白霜全局》精彩片段
许长安的摊子前排着长龙,男女老少挤得水泄不通,铜板叮叮当当落进布袋,吆喝声响得老远。
陈麻子站在外围,伸长脖子瞧了瞧,心里暗骂,这穷书生咋这么多人捧场?
他原以为不过是几个闲汉凑热闹,哪晓得这摊子火爆得像是庙会。
他挤进人群,胳膊上的背痈撞着人,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硬撑着,嘴里骂骂咧咧:“挤啥挤,老子买药呢!”
好歹挤到摊前,陈麻子甩出十个铜板,拍在许长安面前:“喂,穷书生,给老子来一盅你那灵药!”
他接过许长安递来的粗陶茶盅,掂了掂,咧嘴一笑,转身挤出人群,晃晃悠悠走了。
许长安忙得满头大汗,手脚麻利地收铜板、递茶盅。
手里的葫芦晃晃悠悠,压根没工夫抬头,更没瞧见陈麻子那张横肉脸。
这摊子前人声鼎沸,他忙得脚不沾地,哪晓得这瘪犊子夹在人群里,已揣着药水走了。
腊月天,天黑得早。
许长安背着个空葫芦,腰间揣着鼓囊囊的布袋,踩着吱吱响的积雪回了李庄。
今日的摊子比前两日还热闹,那长龙排得街角都挤不下了,铜板叮叮当当落进袋里,足有四百多个,比前两天的收成还多出一截。
他推开家门,屋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混着烧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叫人心里暖烘烘的。
白霜听见动静,忙从灶旁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抹布,脸上挂着笑,脆生生道:“相公,你可算回来了!瞧这天冷得,手都冻红了吧?”
她接过许长安手里的葫芦,麻利地搁在墙角,又伸手帮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花。
许长安咧嘴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布袋:“霜儿,今儿收成好,卖了四百多个铜板,够咱们吃上几顿好的!”
老娘从灶间探出头,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皱着眉道:“长安,回来就好,快进来暖暖身子!
整日跑镇上,风里雪里的,我瞧着都心疼!”
她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又转身盛了两碗,招呼道:“快吃吧,别凉了,这菜炖得烂乎乎的,正暖胃!”
许长安听了忙应道:“娘,您也坐,咱仨一块儿吃!”
三人围着火炉坐下,碗里的热汤冒着白汽,一口下去,满嘴油香,直暖到心窝里。
白霜夹了块肉塞进许长安嘴里:“相公,多吃点,你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可别累坏了!”
许长安嚼着肉,咧嘴笑道:“霜儿的手艺越发好了,这肉炖得,比镇上酒肆的还香!”
老娘听了,乐呵呵拍了拍腿道:“那是,霜儿这丫头手巧,长安你娶了她可是捡了个宝!”
一顿饭吃得热乎乎的,碗底刮得干干净净,连那汤汁都不舍得剩。
许长安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肚子,脸上满是满足,可心里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不是那愚钝的汉子。
这几天摊子生意火爆得邪乎,镇上人挤破头来买他的灵药,铜板赚得哗哗响,可这热闹底下,总觉着藏着股子暗流。
这买卖抢了镇上郎中的饭碗,不可能没人眼红,可这几日愣是啥动静都没,怕不是憋着啥坏水等着他。
他寻思着,肯定会有人看他不顺眼,想使绊子,可具体是谁,他暂时还猜不透。
白霜收拾着碗筷,见他靠在那儿不吭声,忙凑过来:“相公,你咋了?可是累着了?”
她放下手里的抹布,擦了擦手,站在他身旁,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许长安回过神,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道:“没啥,就是忙了一天,脑子有点木。霜儿,别担心,我好着呢!”
白霜听了,松了口气,转身从炕头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棉坎肩,递到他面前:“相公,这是我这几日缝的,里头絮了新棉,穿上暖和。
你整天跑镇上,冷得邪乎,可别冻着了!”
那棉坎肩灰扑扑的,针脚细密,摸上去厚实得很,瞧着就是费了心思的。
许长安接过来,掂了掂,咧嘴笑道:“霜儿,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我穿上试试!”
他麻利地套上身,果然暖乎乎的,像裹了团火,直往心窝里钻。
老娘在一旁瞧着,乐呵呵道:“瞧瞧这小两口,多贴心!长安,霜儿对你好,你可得疼她!”
说罢,老娘裹着破被子,挪到里屋睡去了,留下屋里火炉烧得噼啪响,映得两人脸上暖烘烘的。
许长安搂着白霜坐下,摸着那棉坎肩:“霜儿,有你和娘在,这日子真是好!”
吃饱喝足,夜深了,屋外的风雪更大,呼呼吹得窗纸直颤。
许长安和白霜收拾了碗筷,上了炕,榻上铺着厚厚的草席,盖着旧被子,挤在一块儿暖和得很。
白霜靠在他怀里,手轻轻搭在他胸口:“相公,今儿早些歇吧,别累着了。”
许长安搂紧了她,咧嘴笑道:“霜儿说得是,今儿就歇了!”
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手滑进被窝,摸着她温热的身子。
屋里只剩火炉的余温,和两人低低的喘息。
被窝里热气腾腾,隔开了外头的风雪。
陈麻子晃晃悠悠回了自家破屋,那屋子四面漏风,炕上垫着几块破席,连个囫囵被子都没有。
他一屁股坐下来,胳膊上的背痈疼得直抽抽,脓水渗出来,黏糊糊地糊在破袄上。
他低头瞧了瞧那块烂肉,皱着眉头嘀咕:“这王小宝出的啥馊主意,挠这玩意儿?老子再不济也不至于对自己下这狠手吧!”
他伸出手,脏兮兮的指甲上还沾着泥,想着王小宝那话,心里却犯了怵。
这背痈大半年了,疼起来跟刀子剜似的,他哪敢真去挠?
可一想到那半两碎银子,陈麻子又不甘心。
半两银子也就够他喝几顿烧酒,填填肚子,哪够干这腌臜活儿的?他咬了咬牙,暗道:“不行,这买卖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王小宝有钱得很,老子不去敲他一笔,岂不是白白吃亏?”
他摸了摸怀里那块碎银子,掂了掂分量,愈发觉得这点银子跟自己这身烂肉比起来,真是连个屁都不值。
老掌柜听了,哼了一声,手指点了点他:“新鲜几天?你瞧瞧这账簿,昨日才百来个铜板,再新鲜几天,咱这药肆就得喝西北风了!”
他拍了拍账簿,接着道:“那许长安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他砸我饭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王小宝听了,把手里的胡萝卜往桌上一扔,坐直了身子:“爹,你是说要收拾他一把?”
老掌柜点了点头,手指敲着桌子:“对,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这灵药名声越大,咱的日子越难过,我想了个法子,得让他的摊子翻个跟头,叫镇上人都晓得,他那神仙水是个糊弄人的玩意儿!”
他心里清楚,这许长安能活下来,又弄出这药水,怕是有几分真本事,可他顾不上这些,他只想保住自己的饭碗。
王小宝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拍了拍大腿道:“爹,这好办!我在街上找几个弟兄,去他摊子上闹一闹,保管他这灵药卖不下去!”
他脑子里已经转开了主意,寻思着找几个泼皮,寻个由头往许长安摊子上泼脏水,叫那穷书生吃个哑巴亏。
老掌柜听了,点了点头,可又皱了皱眉:“闹是能闹,可你得小心些。
那许长安不是傻子,当初恶霸上门,他都能靠药水拉来捕快摆平,这小子脑子活,手里怕还有底牌。
你若出手,别叫他抓住把柄,不然咱们爷俩儿可落不了好!”
这许长安能从半死不活爬到如今这地步,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王小宝听了,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爹,你放心!我办事麻利,找的人都是街头混的,保管叫他翻不了身!”
他晓得许长安不好惹,可他更不忿那穷书生抢了自家生意,他寻思着,这一回非得让许长安的摊子砸个稀烂,叫他再也嚣张不起来。
老掌柜听了,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你去合计合计,挑个好法子,别露了马脚。
我这儿等着瞧结果!”
这许长安若真翻了跟头,他这药肆的生意也能缓口气。
寒风刮得街巷里呜呜作响,雪打在屋檐上,像是筛糠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镇子东头有条窄巷,巷口歪歪斜斜靠着个破茶肆,门口挂着块油腻腻的布帘子,风一吹,晃得像个醉汉。
王小宝裹着灰扑扑的棉袄,缩着脖子钻进巷子,脚下踩得积雪吱吱响。
他心里盘算着爹交代的事儿,嘴角一扬,手揣在袖子里,步子迈得倒挺轻快。
这巷子尽头有间矮屋,门板裂了缝,屋里飘出股酸臭味儿,混着柴火烧焦的烟气,熏得人直皱眉。
王小宝站到门口,拍了拍门板,喊道:“陈麻子在家不?有买卖找你!”
这陈麻子是镇上有名的恶霸,手底下有几个泼皮,整日游手好闲,专干些敲诈勒索的勾当,正好是他眼下要找的帮手。
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门吱吱呀呀开了条缝,露出陈麻子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这汉子三十多岁,身板壮得像头牛,胳膊上满是疙疙瘩瘩的背痈,红肿得像是烂桃子,脓水渗出来,黏在破袄子上,散发着一股子腥臭。
他懒洋洋倚着门框,手里提着个酒葫芦,晃了晃:“啥买卖?老子正喝得痛快,没工夫跟你磨牙!”
王小宝听了,咧嘴一笑,凑上前低声道:“先别急着撵我,我这买卖有钱赚,保证你不亏!”
说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在陈麻子面前晃了晃。
那银子不过半两,可在昏暗的巷子里闪了闪光,瞧着挺勾人。
陈麻子一见银子,立马直起身子,酒葫芦往地上一扔,咧开嘴道:“哟,小宝哥这是发财了?说吧,啥活儿,只要有钱,老子啥都干!”
王小宝见他上钩,心里暗乐,忙把银子塞进他手里:“这活儿简单,就是帮我收拾个穷书生。
那许长安在街上卖什么灵药,把我家药肆的生意抢了个干净,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想让你去他摊子上闹一闹!”
这陈麻子是个浑人,只要银子到位,啥下三滥的招儿都使得出来。
陈麻子听了,捏着那块碎银子掂了掂,咧嘴笑道:“就这事儿?好说!
那穷书生我早瞧不顺眼,长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还敢抢你们生意?说吧,咋闹?”
他这背痈疼了大半年,镇上郎中都没治好,若能借这机会捞点银子,顺道出口气,倒也不亏。
王小宝凑近了些:“我琢磨了个法子。你假装去他摊子上买药,十个铜板一盅,便宜得很。
可你买了别老实喝,剩下的工夫用脏手挠挠你那背痈,叫它烂得更厉害些。
到时候往他摊子上一闹,就说这灵药不治病反害人,保管叫他名声扫地!”
这招儿不费啥力气,又能砸了许长安的买卖,正好遂了他爹的心意。
陈麻子听了,拍了拍大腿,哈哈笑道:“好主意!这穷书生敢卖假药,老子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行,这活儿我接了!”
他捏着那碎银子,暗道这买卖划算,十个铜板换个药水,再闹一闹,还能多要点好处。
他摸了摸胳膊上的背痈,疼得抽了口凉气,可一想到银子,立马咧嘴乐了。
王小宝见他应下,拍了拍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啥时候得空就去,闹得越大越好!”
这陈麻子是个浑人,干起事儿来不讲章法,正好能把许长安的摊子搅个天翻地覆。
说罢,王小宝揣好手,转身出了巷子,脚下踩得雪吱吱响,嘴角挂着笑,心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快意。
翌日,天刚蒙蒙亮,陈麻子裹着那件破袄,晃晃悠悠出了门。
他胳膊上的背痈昨儿又疼了一宿,脓水淌得袄子都湿了块,可他不在乎,手里攥着十个铜板,嘴里哼着小曲儿,朝许长安的摊子走去。
镇上街市热闹得像是开了锅,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挤挤攘攘,裹着棉袄踩得雪地咯吱响。
陈麻子挤到街角,一瞧那摊子,顿时愣了愣。
昏暗的堂屋之中,一盏烛火摇曳。
许长安母亲望着面前娇小可怜的新儿媳,从外屋找出一块红布盖到了她的头上。
而后便将她拉倒了许长安的床前坐下。
随后母亲又麻溜的准备了两杯浊酒递给了许长安。
“长安,去喝了这交杯酒,礼就成了!”
母亲笑意盈盈的望着,脑海中全是大仙说的冲喜之后许长安能够康复。
至于面前的儿媳克不克夫,她也不多想了。
毕竟自己儿子的创伤,大夫也束手无策。
左右或许都是个死,那还不如试一试。
看着两人喝罢酒后,母亲接过酒杯就走。
“不打扰你们入洞房了!”
吱吖一声,母亲关上房门,只留下有些尴尬的许长安。
面对着那不停撵者手指略显紧张的女子,许长安喉咙不自觉的滚动。
轻轻将那红盖头掀起,露出女子那清秀的面庞。
瓜子脸,柳叶眉,琼鼻小嘴,本就是一位佳丽。
如果不是因为克夫,恐怕早就被人抢走了。
最后竟然便宜了我这一个穷书生。
许长安内心有些暗喜,望着女子轻声询问到。
“娘子,相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相公,奴家姓白名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好名字!”
许长安喃喃自语后,眉头不禁一簇。
“能取这样的名字,娘子你的家境应该不差,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许长安将自己内心的疑惑说出,白霜不由得脸色一暗,显得有些伤心。
“相公此事说来话长,我家本事清河县一户,家中颇有积蓄,但是突生变故。家父突然失踪,我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但却遭舅舅一家迫害。占了我家住宅田地,还把我卖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乡绅!”
说到这,白霜便止不住的流泪。
许长安顿时有些无措,没想到面前的媳妇竟然有如此悲凉遭遇。
“娘子莫哭,既然你是我许长安的人了,日后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许长安便将白霜揽在怀里,不停安抚。
白霜这些年第一次得到关心,内心深处被击中,反而是哭得更大声了。
这更让许长安有些措手不及,白霜此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一股沁人心脾的处子香气往他的鼻子里钻去,尤其是白霜玲珑曼妙的身子整个都在许长安的怀里。
那柔软的触感在胸膛上随着啜泣变换,让许长安这个未经人事的家伙,顿时起了反应。
白霜哭泣声渐渐变弱,最后满脸羞红从许长安的怀中躲开。
“咳咳!”许长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歇息一出,白霜脸色变得更加红了。
尽管没有经过人事,但是在和那些个等着被选的女人们一起的时候,听她们说过。
顿时有些紧张,可是仅仅紧张片刻之后,白霜内心的期待变成了恐惧。
眼神犹豫胆怯,望着许长安说道。
“相公,奴家是白虎星,克夫!”
“什么克夫不克夫,我不吃那一套!”
许长安满不在乎的说道,直接站起身将那桌子上的蜡烛吹灭。
“正好今天为夫就破了你这克夫的命格”
许长安霸气十足的说道,而后便轻轻揽住白霜。
“过了今夜,就再也不会有人说你克夫了!”
“嗯!相公,奴家相信你!”
白霜内心感动,将红扑扑的小脸紧紧贴着许长安的胸膛。
一夜无话!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屋外传来热闹动静。
许长安这才幽幽醒来,望着一旁被折腾一夜有些憔悴的白霜。
许长安露出温柔的笑容,将白霜露在外面的白皙胳膊放进被褥中。
而后便穿好衣服,朝着屋外走去。
此刻在许长安家门口,围着一群村子里看热闹的家伙。
他们都在昨天晚上知道了,许长安娶了个白虎星。
就想着看看许长安今晚死不死。
“他婶子啊,长安他没事吧!”
“是啊,你这当母亲的怎么也不拦着点,让他娶了这样的女人!”
“长安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这白虎星,恐怕难喽...”
听着冷嘲热讽,许长安扭头便回到屋中。
而后从床褥地下取出昨天垫在床上的被单。
洁白的被单上,此刻印着一朵鲜红的花。
许长安拿着被单便再次走了出去,而后冲着站在门口的母亲说道。
“娘,被单脏了,你给我洗一下!”
许长安母亲听到这话,一扭头便看到那鲜红的印记。
“哎哎!”
顿时喜笑颜开,一连几声,结果床单炫耀的瞥了门外众人一眼,便来到水缸旁。
而那些个看热闹的夫人,一个个都是眼尖的货。
哪里没看到被单上的印记,一个个顿时语塞,不敢相信。
“没想到,许长安竟然如此命硬。这都克不死?”
“哎?会不会那小娘子就不是白虎星,克夫就是别人瞎编的?”
“有可能!哪有白虎星不克夫的,肯定是谣传!”
“拿要是假的,那真是便宜许长安了,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搁往年不那个几十两怎么能买回来当媳妇!”
本来只是凑热闹看笑话的,结果却变的酸溜溜的。
尤其是那站在后面,昨天也去选媳妇的几个汉子。
本来只是提前知道消息,那额最漂亮的克夫,没敢选。
但是现在你告诉我,没事是谣言。
一个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
几个人眼神嫉妒的望着许长安,其中那个叫二牛的更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妈的,凭什么他一个窝囊废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好过!”
二牛憨厚的面容露出一丝阴险,他想起了许长安母亲这段时间为了给许长安治病欠了村子里不少人钱。
二牛心眼一转,便急匆匆拿着回家,拿着自己仅存的积蓄,挨家挨户跑去。
最后将许长安母亲借的的欠条,全都转到自己名下。
看着十几张欠条,总共十两白银,二牛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许长安啊许长安,这十两白银还不上,那你那娇滴滴的媳妇就是我的了!”
几个来看病的人正围在一起,裹着棉袄缩着脖子,嘴里却没闲着,低声议论着刚走远的李少安。
“这小子真是邪了门,自己迷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算了,还非得拉上别人一块儿折腾。”
“可不是嘛,那小娘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病秧子,病急乱投医才信了他的鬼话。”
“还什么神仙水治病,笑死人了,怕不是从哪个道士手里骗来的迷魂汤吧!”
几人哄笑起来,声音在风雪中散开,刺耳得很。
李少安耳朵尖,听了个大概,却懒得回头搭理。
哪有工夫跟这些闲汉计较?
家里还有个刚过门的小媳妇等着呢!
想到白霜那张清秀的脸和昨夜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李少安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印子。
药铺里,徐郎中坐在诊台后,手里捏着那串铜钱,目光却还停留在李少安远去的背影上。
可惜了,这小子怕是命不久矣。
另一边,李少安冒着漫天大雪,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瞧见了李庄的影子。
远远地,他看见自家那间破屋前又围了一群人,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风雪中,那些人影模糊不清,可那股子嘈杂劲儿却传了过来。
李少安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走近,扯着嗓子喊了声:“怎么回事儿?都围在这儿干啥?”
人群里有人听见了动静,回头一看是他,脸上立马挂上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那是个叫张三的闲汉,平日里最爱嚼舌根,嘴上从没个把门儿的。
他咧着嘴,幸灾乐祸地冲李少安嚷道:“哟,少安回来了?啧啧,你刚到手的老婆怕是要飞喽!”
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汉子跟着哄笑起来。
李少安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听一旁传来“啪”的一声响。
是个裹着花棉袄的大娘,瞧着张三那副嘴脸实在不顺眼,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朝李少安摆摆手:“少安啊,你别听他胡咧咧,快进去看看你娘吧!”
“什么?我娘又怎么了?!”
李少安浑身一惊,脑子里嗡嗡直响。
娘怎么了?白霜呢?
他顾不上再跟张三计较,猛地推开挡在前头的人群,踉跄着往屋里冲去。
李少安的老娘佝偻着背,站在泥土地中央,双手搓着衣角。
正对着一个壮硕的汉子不住地赔着笑脸。
牛二横肉满脸,挺着胸膛坐在一张破木凳上,双腿大咧咧地叉开。
手里捏着一叠皱巴巴的纸,模样高高在上,与往日那副老实憨厚的嘴脸判若两人。
“牛二哥,你行行好,再宽限几天吧!”
老娘的声音带着颤,字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儿少安刚好些,回头一定把银子还上,求你了,咱家真没旁的法子了......”
牛二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嘴角一撇,嘴脸愈发丑陋。
他抖了抖手里的纸,随手甩在桌上,慢悠悠地开了口:“宽限?嘿,李大娘,你家欠下的债,我可是一文不少全替你们还给了那些债主。
如今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去准备,已经是足够宽限了!”
李少安站在门口,目光一扫,瞥见墙角的白霜。
那丫头缩成一团,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去。
那张清秀的小脸满是愧疚,察觉到李少安进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美眸中噙着晶莹的泪珠。
李少安胸口一窒,怒火一下子直窜脑门!
他前世见惯了生死,却从没像此刻这般心疼得想杀人。
娘的卑微,白霜的委屈,像两把刀子直插心窝!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猛地踏前一步,低喝道:“牛二,你这是要干什么!”
堂屋里瞬间静了一瞬,连老娘的抽泣都顿住了。
牛二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李少安一眼,随即冷哼一声。
抖了抖手里的欠条,慢条斯理道:“干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家欠下的债,我可是一手包办了,如今这十两银子是你家欠我的,你问我要干什么?嘿,我还想问问你呢!”
说着,牛二嘴角一咧,斜瞥了墙角的白霜一眼,继续道:“这十两银子,限你十天之内还上!不然的话......”
白霜被这一眼吓得身子一颤,又往墙角缩了几分。
李少安瞧在眼里,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双手不自觉攥成了拳。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牛二这混账压根不是冲着银子来的,分明是惦记上了白霜!
这狗娘养的畜生!
牛二却丝毫没察觉李少安的怒意,摇晃着四四方方的脑袋,接着道:“不然的话,就拿你老婆抵债!”
话音刚落,堂屋外那群看热闹的闲汉便炸开了锅。
“哟,牛二,你可真行啊,人家已经耍过的老婆你也要?啧啧,这胃口够重的,捡破鞋都捡得这么欢实!”
这话一出,笑声更响了几个度,几个汉子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另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接茬儿,嚷嚷道:“就是啊,牛二,你这是多馋人家那小娘子啊?”
牛二非但没恼,反而咧开嘴嘿嘿一笑,腆着脸回道:“怕啥?李少安那病秧子能把人睡出花儿来?我看也就是个样子货,那小娘子白霜细皮嫩肉的,我不嫌弃就行!再说了,破鞋咋了?老子捡来穿穿,照样暖和!”
门外的人群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调笑,有人拍着旁边人的肩膀,嚷道:“哎哟喂,牛二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平时装得那么老实,原来肚子里憋着一堆坏屁!”
笑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几句粗俗的荤话。
这些调笑的汉子大多是村里的光棍或是家里婆娘不中看的,眼见李少安娶了个俊俏的白霜,又没被那所谓的克夫命弄死,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嫉妒。
如今牛二跳出来搞这么一出,摆明了要抢人媳妇,他们哪会嫌事儿小?
一个个乐得看热闹,巴不得再加把火,把这出戏闹得更大些。
“啪!”
可这喧嚣还没散尽,堂屋里却陡然响起一声脆响。
干净利落,震得人耳膜一颤。
众人齐刷刷愣住,只见李少安不知何时跨前一步,抬手就给了牛二一巴掌。
这一掌不轻,打得牛二那张横肉脸歪到一边,嘴角立马肿起一抹红印。
屋里屋外瞬间鸦雀无声。
“牛二?”
老娘也听到了动静,拄着拐杖走到门口,脸色一变,“这混账又来干啥?”
许长安眯起眼,冷哼一声:“还能干啥?惦记咱们家的东西呗。”
他拍了拍老娘的手,示意她别慌,又扭头对白霜道,“霜儿,你去里屋待着,别出来。”
白霜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点头,转身进了里屋。
她虽听话,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不多时,牛二带着人闯进了院子。
那篱笆本就歪斜,被他一脚踹开,咔嚓一声断了两根。
他身后为首的青皮是个秃头,满脸横肉,眼角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腮边,瞧着就让人胆寒。
乡亲们闻声赶来,远远站在院外,伸着脖子张望,却没一个敢上前。
“许长安!”
牛二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站在院中叉着腰,气势汹汹,“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许长安推开木门,缓步走了出去。
他肩上的虎皮袄随风摆动,瘦高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挺拔。
他扫了眼牛二,又瞥了瞥那秃头青皮,语气平静:“牛二,又来找茬?上次那一脚没踹够?”
牛二一听这话,嘴角抽了抽,捂着胸口的那只手不自觉攥紧。
他还没开口,那秃头青皮却先迈出一步,眯着眼打量许长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里屋门口的白霜。
那丫头刚探出头,又被老娘一把拉了回去,可那惊鸿一瞥,已足够让这秃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哟,这就是你那小媳妇?”
秃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声音沙哑,“长得倒是不赖,难怪牛二惦记。”
他转头看向许长安,冷笑道,“听说你欠了钱还敢打人?怎么,比我赵秃子还横呢?”
许长安皱眉,目光沉了下来。
他认得这人,赵河,外号赵秃子,是城里帮会的泼皮,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牛二竟把这号人物搬来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砸他家。
“赵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我跟牛二说好的是十天后还款。”
许长安沉声道,“如今才过去七天,你带人上门,这不合规矩吧?”
赵秃子闻言哈哈一笑,笑声刺耳,像是夜枭啼鸣。
他抖了抖肩上的破棉袄,斜眼瞥着许长安,嚣张道:“规矩?老子的规矩就是规矩!没钱就拿你媳妇抵债,少废话,现在立刻还钱,不然砸了你这破家!”
这话一出,院外的乡亲们顿时炸开了锅,低声议论起来。
“啧啧,这赵秃子也太不讲理了,十天还没到呢。”
“可不是嘛,许长安这回怕是摊上事儿了。那赵秃子手黑得很,听说前年把隔壁村一户人家打得鸡飞狗跳,就为抢个丫头。”
“嘘,小声点,别让那秃子听见,不然连咱们都得挨揍!”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可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惹恼了赵秃子。
那几个青皮站在院中,手里攥着木棒,眼神凶狠地扫视着人群,吓得众人齐齐后退了几步,没一个敢吭声。
许长安冷眼看着赵秃子,双手不自觉攥成拳。
他知道这帮人不好惹,可若就这么服软,白霜怎么办?娘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远处传来一道粗犷的吼声,带着几分怒意,在风雪中格外清晰。
“赵秃子,你他妈跟老子说说,你啥规矩?”
这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院子里的人齐齐一愣。
赵秃子脸色一变,扭头望去,只见雪地尽头走来一个壮汉,身披一件灰色棉袍,腰间别着根短棒,步伐沉稳有力。
那张脸虽还有几分苍白,可眼神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威势。
“虎爷?”
赵秃子一瞧清来人,眼角抽了抽,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快步迎了上去,“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您身子刚好,别冻着了!”
许长安顺着声音一看,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笑意。
来人正是他七日前救下的县衙捕快,外号“虎爷”的张虎。
那背疽折磨了他月余,如今却已痊愈大半,走路带风,哪还有半点病态?
张虎没理会赵秃子的讨好,径直走到院中,目光一扫,落在许长安身上。
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许长安的肩,朗声道:“兄弟,多亏了你那神仙水,老子这命算是捡回来了。今儿个听人说你这儿有麻烦,我特意赶来看看。怎么着,这几个泼皮敢砸你家?”
许长安拱了拱手,笑道:“虎爷言重了,不过是点小麻烦。您来得正好,这赵秃子不讲规矩,非要我现在还钱,还扬言要抢我媳妇。”
张虎一听这话,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赵秃子,语气低沉:“赵秃子,你胆儿肥了啊?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媳妇?你那规矩算个屁,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县衙的规矩是啥样!”
赵秃子吓得一哆嗦,额上冷汗直冒。
他虽是帮会好汉,可在张虎这正牌捕快面前,哪敢造次?
青皮流氓见了捕快,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忙赔笑道:“虎爷,您误会了!我哪敢啊,就是吓唬吓唬这小子,没真想抢......”
“吓唬?”
张虎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打得赵秃子一个趔趄,“老子看你是活腻了!滚,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在这儿闹事,腿给你打断!”
赵秃子捂着脸,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他冲着身后的青皮使了个眼色,几人灰溜溜地收起木棒,低头钻出人群,连牛二都被晾在一边,愣愣地看着张虎,满脸不甘却不敢吭声。
张虎啐了一口,转身看向许长安,咧嘴道:“兄弟,这帮狗东西不敢再来了。你那神仙水真他娘的神,我这背疽好了七八成,县里都传开了,说你是活神仙转世!”
许长安闻言,心中一喜,拱手道:“虎爷过奖了,不过是点小手段。倒是您这名声,可得给我带带路啊。”
张虎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放心,兄弟你救我一命,这人情我记着。以后有啥麻烦,报我名字,保管好使!”
院外的乡亲们见状,议论声又起,可这回却没了嘲讽,多了几分敬畏。
“这许长安,真是走了狗屎运,连虎爷都帮他说话。”
“可不是嘛,那神仙水怕是真有玄妙,不然虎爷咋好得这么快?”
风雪中,张虎的身影渐远,许长安站在院中,望着那三个葫芦,心中暗道:这下,销路算是彻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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