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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陈息顾兰前文+后续

张正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息被二女这一举动搞的哭笑不得,谁说我要吃人了?二女则是连连磕头,嘴里求着陈息不要吃自己,哭的悲悲戚戚。“快起身吧。”陈息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是咋回事?脑袋中一个大大的问号。樊妍想扶起二女,但俩人就是不起身,生怕起来后陈息会吃了自己。“不起身是吧?”“好!”“我现在去烧水,午饭吃一个,晚饭再吃一个。”樊妍一听陈息这话,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要说吓唬小姑娘,陈息还真有一套。果然,不出樊妍所料,二女闻言立即爬起身子,望向陈息的眼神可怜巴巴。二女起身,陈息这才看清两人相貌。个子高一些的女孩身材瘦弱,长相清秀漂亮,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如果樊妍的颜值是90分,那么此女绝不会低于90分。和这个年代女人不同的是,她皮肤很是白皙,显然没干过糙活。虽...

主角:陈息顾兰   更新:2025-04-09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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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息顾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陈息顾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张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息被二女这一举动搞的哭笑不得,谁说我要吃人了?二女则是连连磕头,嘴里求着陈息不要吃自己,哭的悲悲戚戚。“快起身吧。”陈息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是咋回事?脑袋中一个大大的问号。樊妍想扶起二女,但俩人就是不起身,生怕起来后陈息会吃了自己。“不起身是吧?”“好!”“我现在去烧水,午饭吃一个,晚饭再吃一个。”樊妍一听陈息这话,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要说吓唬小姑娘,陈息还真有一套。果然,不出樊妍所料,二女闻言立即爬起身子,望向陈息的眼神可怜巴巴。二女起身,陈息这才看清两人相貌。个子高一些的女孩身材瘦弱,长相清秀漂亮,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如果樊妍的颜值是90分,那么此女绝不会低于90分。和这个年代女人不同的是,她皮肤很是白皙,显然没干过糙活。虽...

《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陈息顾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陈息被二女这一举动搞的哭笑不得,谁说我要吃人了?
二女则是连连磕头,嘴里求着陈息不要吃自己,哭的悲悲戚戚。
“快起身吧。”
陈息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是咋回事?
脑袋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樊妍想扶起二女,但俩人就是不起身,生怕起来后陈息会吃了自己。
“不起身是吧?”
“好!”
“我现在去烧水,午饭吃一个,晚饭再吃一个。”
樊妍一听陈息这话,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要说吓唬小姑娘,陈息还真有一套。
果然,不出樊妍所料,二女闻言立即爬起身子,望向陈息的眼神可怜巴巴。
二女起身,陈息这才看清两人相貌。
个子高一些的女孩身材瘦弱,长相清秀漂亮,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
如果樊妍的颜值是90分,那么此女绝不会低于90分。
和这个年代女人不同的是,她皮肤很是白皙,显然没干过糙活。
虽然此刻可怜巴巴的,但浑身透着一股干练劲,有些后世御姐的味道。
再看个子稍矮点的女孩,身材很匀称,尤其胸前那道事业线,甚是可观。
顺着事业线再往上看,白皙的脖子,漂亮的下巴,红红的小嘴,小巧的鼻子......
最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打湿睫毛不敢去擦,眨了两下,煞是可爱。
一个形容词立即浮现在陈息脑海。
小萝莉!
啧啧啧!
小萝莉见陈息打量自己,小脚立即往后挪了挪,把御姐让在身前。
午饭你先吃御姐,我......我......我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被小萝莉小动作逗的忍俊不禁,陈息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刚才装的凶神恶煞样子,瞬间破防。
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有些好笑的看着小萝莉,想要逗逗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见陈息问自己话,小萝莉低着头躲到御姐身后,不敢应声。
先吃她,先吃她。
御姐不明所以,人家问你话呢,咋还往我身后藏。
她知道小萝莉害怕,但自己也害怕呀,自己比她大一岁,内心还是有些保护欲的。
强撑着站出来磕磕巴巴道:
“那个......那个我叫秦瑶,她......”
秦瑶小手伸向后面,掐了掐小萝莉示意她答话。
但小萝莉就是不出声,将小脸埋在秦瑶身后,跟傻狍子扎雪堆里一个怂样。
见小萝莉不答话,秦瑶壮着胆子道:
“她叫白蓉蓉。”
说罢,低着头不敢看陈息,等待发落。
陈息挠了挠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怎么没感觉到。
扭头和樊妍对视,挑了两下眉毛,那意思是询问樊妍,我有这么可怕吗?
樊妍见陈息那蠢样子,心中有些好笑。
你吓不吓人自己不知道?
刚才装怒的样子,确实挺让两个小姑娘害怕的。
樊妍上前拉住陈息大手:
“夫君你不是要去县里嘛,早些去早些回,家中有我呢。”
小手往前推了推,示意陈息安心,这两个小姑娘怕你,我来安抚她俩。
樊妍表现的大度,一切都在为陈息着想。
但陈息却是心思敏锐的观察到樊妍眼角一丝复杂之色。
要说樊妍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这个古代社会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
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能自然接受。
刚刚樊妍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虽然被她掩饰的极好,但这种猜忌如果不及时处理,将来定会是个大麻烦。
陈息可不想后院起火,该确定的关系一定要提前确定。
趁樊妍不备,搂过樊妍脑袋吧嗒一声,当着两个小姑娘面一口亲在嘴上。
陶醉的舔了舔嘴唇:
“娘子在家等着我,晚上给你惊喜。”
樊妍被亲的突然,俏脸立即红了起来。
陈息这一骚操作,被秦瑶看得真真切切,白蓉蓉半真半切。
为啥半真半切呢?
因为她躲在秦瑶后面,只一只眼偷偷瞄着。
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秦瑶和白蓉蓉脸红的比樊妍更甚。
这夫君绝对是变态吃人恶魔。
对,绝对是。
“你们两个听好了,在外人面前你们可以是我陈息妻子。”
陈息说到一半,话语故意顿了顿,观察一下二女表情变化。
见二女立即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般,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但是,在家中一切要听我娘子吩咐,而且,我并不承认你们俩是我妻子。”
陈息话音出口,在场三女同时一愣。
“夫君......”
樊妍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息打断。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表现的好了有饭吃,表现的不好...呵呵...”
陈息指了指家里那口锅,语气威胁道:
“你们两个就是饭!”
陈息说到这里突然语气拔高,以一种命令口吻:
“记住了吗?”
二女被吓了一跳,双脚不自觉的向后挪了一下,连忙小声回答陈息:
“记...记住了”
陈息见二女怕了,自己也不能玩的太过火,吓唬吓唬得了。
向樊妍递了一个嘚瑟的眼神,樊妍被陈息弄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一来害怕陈息吓到了二女,二来陈息并不承认她们是夫君的妻子。
看似是吓唬二女,实则是给自己确立了家庭地位。
“夫君......”
樊妍想明白了陈息为何要这样做,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身子贴在陈息怀里,泪水滑落下来。
她并不排斥陈息多几房妻子,只是自己还没和夫君圆房,现在又来了两个女人。
这......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陈息这种处理方式,被樊妍真真切切感动到。
无论夫君今后有多少妻子,我都是和夫君最亲近的那一个。
樊妍很感动,一时竟赖在陈息怀里忘记离开。
“娘子别抱啦,夫君该走啦。”
“呀......”
樊妍刚才一时感动,竟忘了家里还有别人。
连忙脱离陈息怀抱,羞的俏脸通红。
陈息再次向二女强调一下,家中一切都要听樊妍,随即转身出门。
既然都是苦命人,相识了便是缘分,当两人是个长工吧。
还是穿着早上那身草衣,下身围着狍子皮。
扛着狍子肉一路小跑去县城。
没办法啊,没衣服穿,小跑起来身子暖和。
窝窝村离县城不远不近,以陈息的速度一个半时辰就到。
亏了有这副好体格,不然来往一次,回家都得半夜。
大雪突来,百姓勤劳,此时已经将通往县城的山路清扫干净。
县城,可是附近村子百姓卖点山货的好地方。
县里的贵人们喜欢吃些山珍,松子、坚果、蘑菇...
村民们都拿到县里换成粮食或者过冬衣物。
虽说战乱饥荒年,但县里依然是附近百姓山货倾销地,重要经济枢纽。
早晨时分,山路上已经有扛着各种货物前往县里售卖的村民。
有牲畜的家庭驾着牛车,没牲畜的家庭全靠人力搬运。
陈息则更潇洒了。
上身草帘子衣,下身围着狍子皮,扛着五十多斤狍子肉,跑的比牛车还快。
路上村民都傻了。
这是啥牲口?嗖一下就过去了?
待到回过神时,陈息已经跑出老远。
“呼——”
“呼——”
“呼——”
陈息从开始的小跑,到后来的一路狂奔,只经历了一个心理过程。
那就是早点回家干活。
家里只有娘子一张床,那两个婆娘睡在哪里呢。
唉,想想就头疼。
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陈息缩短半个时辰。
陈息一路小跑进了城。
看城门的衙役被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人?
好像是人。
但还不咋确定。
因为陈息这一身行头太过另类,县里路人看到他都啧啧称奇。
“好小伙子!”
“这体格不去犁二亩地都白瞎了。”
陈息不理会路人窃窃私语,一边走,一边看。
这是他,包括傻子前身,第一次到县里。
看到啥都感到新奇。
仔细观看一下路人,外来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县里的本地人相对好一些。但也强不了太多。
县里的贵人们没有早起的,街上都是些讨生活的穷人。
由此可见大御朝连年征战,对百姓们的伤害有多大。
而这仅仅一个县,便是整个大御的缩影。
就在陈息一路摇摇逛逛,路过一间牙行时,里面传出一道大嗓门的问话声。
“咦?昨天送来那俩犯妇呢?”
紧接着又是一道谄媚声:
“哈哈,大人您还不知道,今早被刘大人、李大人带去窝窝村了。”
“听说那村出了个猎户,早早就把人带走了。”
大嗓门声音顿了一顿,再次传来:
“踏马的,咋就这么巧,老子还打算晚上玩玩这俩骚货呢。”
“大人您莫怪,刘大人李大人临行前说了,那猎户也养活不了这俩犯妇,用不多久还能把人送回来。”
“踏马的,送回来还能是黄花大闺女么,呸!真踏马扫兴!”
“大人莫气,大人莫气,赶快进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陈息听完俩人对话,眼睛眯成一道细线。
犯妇?
还踏马要玩我的婆娘?
说我养不活,过几天再送回来?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好,这几人我记下了,刘大人、李大人、还有那个张保全。
小爷倒要看看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陈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窝窝村,在村口遇见了在院内劈柴的张婶。
“张婶好啊。”
大大方方打招呼,他是个感恩的人,张婶不惜得罪村长为他作证,他便加倍对张婶好。
“哎呀小息你回来啦。”
张婶放下斧头急匆匆出了院门,见陈息大包小裹地拿着不少东西。
先是怔了一瞬,便猜出陈息是将狍子卖了换些东西回家。
“谢谢你啊小息,还叫你娘子给我送来野兔......”
张婶将早上樊妍送来半只野兔给自己,又将另半只野兔分给其他几个妇人的事说了一遍。
“应该的张婶,平时您都没少接济我娘子,现在我病好了,以后猎到肉食还要送给张婶呢。”
陈息说的并不是客套话,自己傻的那段时间,张婶没少接济樊妍。
现在自己来了,这段恩是必须要报的。
张婶见陈息如此知道感恩,心里暖烘烘的。
但见他买了那多么多东西,一定花了不少钱,立即推脱道:
“张婶不要小息送,你这孩子省些花钱,下月还要交四份人头税呢。”
一想到人头税,张婶眉头就深深皱起,左右看了看没人,拉着陈息小声叮嘱道:
“今早我无意听张保全和两个送亲队的大人说......”
张婶再次四下张望,确定了附近没人后,凑近了陈息耳边:
“你的四份人头税要涨价。”
“平时一个人头税是五串钱,他们故意将你的价格提到了七串钱。”
陈息突的剑眉一挑,人头税是固定的钱,那可是朝廷定下的数额,岂是下面这帮人说改就改的?
“我还听他们说,今早给你送的那两个婆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男人都被杀头了。”
“女人成了犯妇送到送亲队,到时候嫁出去朝廷收税。”
听完张婶说话,陈息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回想早上时,两女是被锁链锁住押来,当时自己没多想,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两女不似寻常女子,柔柔弱弱根本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
御姐识字还会算账,小萝莉会做女红。
敢情都是官宦家里的小姐啊。
“谢谢张婶,我知道了。”
两个婆娘的身份他知道了,还知道了张保全和两位大人的毒计,陈息心里再度警惕起来。
七串钱么?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拿。
“嗯,小息有了猎户手艺,以后注意安全多狩猎,交不齐人头税要被充军的。”
张婶又叮嘱了好几句,听着附近有其他村民走动的声音,最后才一脸担心地送陈息离开。
唉,可怜的小息。
那两个婆娘长得倒是水灵,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娶到家有什么用嘛。
摇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干活去了。
陈息回到家中,见三女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呀,夫君你回来啦。”
樊妍见陈息大包小裹的,连忙上前接东西。
秦瑶和白蓉蓉也学着樊妍模样,上前帮忙接东西。
“呀,夫君这是买了好些精粮呀,还有鸡蛋。”
樊妍一脸吃惊的望着陈息,那可是精粮啊,穷苦人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这次陈息竟买了满满一大口袋。
至于鸡蛋更是想都不敢想,寻常农家的鸡蛋都舍不得吃,到县里换成粗米回来。
可陈息还买了这么多。
“还有盐......”
樊妍每打开一个包裹都震惊一下,她从未见到过这么多好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能吃饱饿不死就是最大的奢求了,从未幻想过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哎呀,这是针线。”
白蓉蓉打开一个包裹眼睛一亮,自己在家时学的女红,这是官宦人家小姐的必备技能。
拿着针线包在手里爱不释手,有了这东西,才能体现自己的家中价值。
等这些米粮吃光了,陈息要是想吃人,也不能第一个吃自己。
虽然樊妍给自己和秦瑶讲了一上午陈息不会吃人的事。
但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还是不信。
长得那么凶,没粮食了一定会吃人的。
先吃秦瑶,她什么都不会,对,一定先吃她。
白蓉蓉捧着针线,小脸激动红红的,这可是自己保命的依仗。
秦瑶帮着樊妍把东西归置好,却发现没一样自己能用的。

张保全说完话,立即有胆大的村民拿着绳子上前,想要绑住陈息。
樊妍躲在干草堆里,见此情形脑中如五雷轰顶。
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连累了叔叔和自己一起死。
我对不起叔叔,对不起陈家,陈家绝后了呀。
原本她还幻想着叔叔傻病好了,以后努力给叔叔娶一房婆娘为陈家延续香火。
可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
那种撕裂心脏般刺痛,令樊妍痛不欲生。
不行,绝对不行。
我要把所有罪名揽下,哪怕浸猪笼也无所谓,一定要保全叔叔性命。
樊妍下定决心,想承认是自己勾引小叔子,承认自己是贱妇人。
一切都与叔叔无关。
就在樊妍下定决心,想独揽所有罪名时。
一道声音在屋内炸响。
“谁说我们通奸的?”
“樊妍是我陈息明媒正娶的妻子!”
陈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包括还在洋洋得意的王麻子,和老谋深算的张保全。
“你......你......你胡说,你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麻子声音尖锐,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陈息翻盘。
官府确实有规定,弟弟是可以续娶寡嫂的,陈息这么说是行得通的。
可他行得通了,自己就没法解释了啊。
人家男人不在家,自己却出现在别人家里,说到哪里都不占理啊。
王麻子双腿不自觉颤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王麻子说的对,你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小虎子爹此时也站出来为王麻子说话。
刚才自己儿子已经得罪了王麻子,张保全还白了自己一眼。
这时不站出来维护王麻子,事后一定会被清算。
小虎子爹不光自己说,还发动和自己要好的几个村民一块说。
“官府有规定,傻子是不能娶妻的,傻子生子还是傻子,白白浪费粮食,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你个傻子娶什么婆娘。”
“休想以娶嫂嫂作为理由,还是乖乖让我们绑了送官吧。”
王麻子见村民都为自己说话,双腿也不抖了,底气也更足了。
呵呵,跟我斗,你一个傻子还不够资格。
樊妍此时已经绝望,她知道陈息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名声。
她一点也不怪陈息,甚至当他说出那句,自己是陈息明媒正娶的话。
心中强烈悸动涌起,一种被自己男人保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吧。
算是嫂嫂最后为叔叔做的补偿吧。
叔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嫂嫂在下面保佑你。
樊妍再次想要开口揽下所有罪名,小手突然被一张大手握住。
手心传来的温暖,立即燃起那颗将死的心。
举目看去,却见到陈息一张俊脸含笑,轻轻冲自己点了点头。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全身。
叔叔他这是......
就在樊妍被一股强大安全感笼罩的失神时,陈息再度开口:
“慢着,谁说我是傻子了?”
噗通一声,陈息单手将身后的狍子丢在屋中央。
又把腰间剥了皮的野兔丢出来,系下草绳还串着七只松鼠。
“说我傻子?”
“哪个傻子能一天时间打这么多猎物?”
想要上前捆绑陈息的村民顿时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哪个傻子能打这么多猎物?
又是松鼠,又是野兔,还有一只大狍子。
别说是傻子了,就他们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这么多猎物啊。
王麻子也傻了,傻傻的看着地上狍子,刚才我是被这东西砸中的吧!
那时做贼心虚,再加上被人坏了好事乱了心情,根本没留意草堆中的狍子。
王麻子摸了摸脖子,还揪出一撮狍子毛。
尴尬的在手中捏了捏,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对,小息早就不傻了,今早我们亲眼看见小息背着猎弓去打猎。”
人群中站出一位妇人,正是今早在门口帮陈息说话的张婶。
张婶推开想要拉住她的妇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今早我们看着小息上山打猎,扛着猎物回来时还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
“所以说小息不傻了,还能打猎呢,娶婆娘不是正常嘛!”
张婶说完话,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个妇人。
那几个妇人抿着嘴,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婶说的对,今早我们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
“小息都能打猎了,娶个婆娘是正常的。”
“对,小息根本不傻,村里你们这些汉子哪个能猎到狍子?”
“小息要是傻,你们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过。”
几个妇人豁出去了,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
说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
是啊,村里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
不过陈息哥哥都死了。
别说狍子了,就算一只野鸡,他们也打不到啊。
一来是没有狩猎工具,二来是没有狩猎技巧。
山中野猪啊,猛兽啊,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
要说打猎,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
几个妇人说完,满堂寂静。
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敢打自己了。
现在却能说的自己哑口无言,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
“都说完了吧?”
一道威严声响起,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几个妇人见村长起身,也都闭了嘴。
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在张婶和几个妇人面前停留一瞬,又挪开。
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几个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移。
“哼,不傻了又怎样?”
“不傻了就能打人?”
“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露出一个大脚印,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
“陈息,先不说你娶嫂嫂这事,打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个妇人,又转头盯着张保全。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我哥被熊瞎子咬伤,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
“命嫂嫂续嫁我为妻,为我陈家传宗接代!”
“长兄临终之托,弟不敢不从,嫂嫂也已答应我哥。”
“从我哥死的那天起,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我们白首不移!”
陈息说着话,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继续朗声道:
“至于打人这件事,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
“按我大御律法,强占他人之妻,轻则发配充军,重则直接斩首!”
“我没打死他,都是轻的!”
陈息眯起双眼凑近,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
“村长,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
十个呼吸过后,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
“打得好,打得漂亮!”
一扭头看向王麻子:
“给人家道歉!”
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知道姐夫这是在保全自己,不然事情传到官府,麻烦可就大了。
“陈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随即嗤笑一声。
“刚才我怎么说的来着?”
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
“我说让你跪下磕头,给我妻子道歉,你是忘了么?”
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张保全,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
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压根没看自己一眼。
王麻子内心绝望,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
“噗通!”
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陈家嫂嫂,我王麻子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吧!”
王麻子跪下,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真的跪了?不光跪了,还给陈家嫂嫂磕头了?
我没眼花吧?这还是那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吗?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
光凭一张嘴,就能逼得村长妥协,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
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有心思活络的村民,甚至已经在想主动讨好陈息。
不光有本事打猎,头脑还清晰,说出的话针针见血。
窝窝村啥时候出来这种人物了。
樊妍由于没有裤子,躲在干草堆里尴尬的连连摆手:
“王麻子你别说了,只要你不继续骚扰我们就好。”
“好好好,多谢陈家嫂嫂。”
见王麻子道完了歉,张保全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好,你和王麻子的事解决完了,下面说说你猎户的事吧。”
陈息闻言,目光不善的盯着张保全,就知道你还有下文,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按我大御律法,村中有猎户必须要向县里递交牙册!”
“每个猎户至少娶三房妻子,交三份人头税!”
“既然你也是猎户了,你哥哥又把嫂嫂续嫁于你,你便负责交她们的人头税。”
“猎户牙籍,一共三房妻子加上你,共四份人头税。”
“明天递交了牙册,我带送亲队把剩余的两房妻子给你送来!”
“下个月就是交人头税的时限!”
张保全一指陈息,眼神戏谑道:
“准备好银钱,交不上税,可是要发配充军哟!”
“都散了吧,回家睡觉!”
张保全说完话,转头出门,身后一众村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纷纷离去。
张婶看着张保全离去,扭头轻轻呸了一声!
还有几个壮年,目光复杂的看着陈息,想要上前套近乎,却又觉得此时不合适。
再看了看地上的狍子,已经羡慕到了极致。
“陈息,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需求随时开口,我们都帮你!”
说罢,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狍子,依依不舍离去!

陈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
一人一傻孢子对视许久,双方皆对对方感到好奇。
陈息是看着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馋,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个傻子怔怔看着自己。
二傻互相凝视。
最终陈息败下阵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坐。
已是日上三竿,今早的饭食他没有吃,而是留给了嫂嫂。
他清楚,那是嫂嫂用家里最后的野菜,给自己做了一碗野菜粥。
陈息不愿吃,也不能吃。
来都来了,自己一个男人理应扛起家中重担。
话是这么说,但此时肚子已饿的咕咕叫。
掏出筐里的松子、坚果开始吃了起来。
而那狍子见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洋洋得意。
高傲的扬起脑袋,嘴巴还向陈息方向拱了拱。
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你没傻过我。”
陈息没搭理它,咀嚼着嘴中坚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连同坚果一起咽下。
心里清楚傻狍子不会跑的,这货就是山中最贱的货。
没有之一。
你要是起身追它,它就跑。
你追不动了,它就停下来看你。
你再追。
它再跑。
你停下。
它也停下。
活活能把你气死。
陈息在积攒体力,因为这傻狍子正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将它的筋制成猎套,以后上山一边寻猎,一边打猎。
皮毛给嫂嫂做条毯子,至于嫂嫂的袄,陈息还看不上这只狍子。
嫂嫂的袄,必须是顶级的。
想到顶级的袄,也不知这山中有没有野豹。
到时候嫂嫂穿着一身豹纹......啧啧啧!
先把眼前的傻狍子搞定再说,剩下的慢慢来。
心中有了目标,陈息仔细看着这只狍子
它的肉换了钱给自己买身衣服,不能总穿嫂子的袄出来打猎呀。
自己把嫂嫂的袄穿走了,她光溜溜在家等自己。
像什么话。
捏了捏身上薄薄的袄,这还只是初冬,这么薄的袄,怎能挨过漫长寒冬。
陈息眼眶发酸,先将县里最厚的袄,穿在嫂嫂身上。
然后再解决贵妇人皮草问题。
用力将最后一口坚果咽下,肚中有食,身体迅速恢复体力。
射箭是不可能射箭的。
傻狍子虽然傻,但已经被它注意到,射箭是射不中的。
只能白白浪费羽箭。
这么深的雪,羽箭没入雪中,怎么可能寻到?
复合弓、加强羽箭,必须提上日程。
“呼——”
“舒服。”
将口中坚果咽下缓缓站起,傻狍子见陈息起身,迅速做出警备动作。
四肢肌肉隆起,随时准备逃跑。
陈息将身上所有东西,连同枝条筐一起埋进雪堆。
插根树枝做了个记号,开始活动双手双腿。
“来啊,听说你挺能跑是吧?”
“巧了,鄙人同样善于奔跑。”
背起猎弓,手握猎刀。
呼出一口气,陈息冲着傻狍子一努嘴:
“开始!”
双脚同时发力,身子如猎豹般从雪地窜起。
傻狍子见陈息动了,四肢蹬地同样高高窜起。
就这样。
一人,一傻狍子。
在这荒无人烟,积雪达到半米的西坳岭开始了越野竞赛。
这要是夏天,打死陈息也不可能追上傻狍子。
但这是初冬,而且大雪的深度正好合适。
接下来就是耐力比拼。
陈息嘴角发狠,自己和嫂嫂的一身行头,全在这傻狍子身上。
傻狍子也纳闷。
我也没穿啊。
追我干啥呀。
你嫂嫂光屁股,我也光着呢。
追我干什么?
一人一兽,在这片大雪山里撒开了欢。
方圆五里内,雀鸦横飞,惊起无数野鸡。
还有几只野兔在雪堆里探出脑袋。
懵逼的看着一人一兽,你追我赶,上蹿下跳。
它跑。
他追。
它插翅难飞!
一时间,西坳岭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陈息红着眼,手扶着一棵小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傻狍子此时状态也不好,呼出的白气连成一串。
但它就是不走远,依旧隔着50米距离好奇的看着陈息。
“歇九回了,呼呼——”
“事不过九,呼呼——”
“今天一定,呼呼——”
“将你摁住,呼呼——”
陈息喘着粗气,脑门汗珠蒸发腾腾雾气。
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虽然早对这货有所了解,但这货的倔劲还是气的陈息咬牙切齿。
踏马的。
太气人了。
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得抓住你,先胖揍一顿再说。
傻狍子也不服气啊,你小子挺有耐力啊。
虽然同样喘着粗气,但它不服啊。
仰着脑袋看陈息,好像在说:
“大爷,过来玩呀。”
陈息一看傻狍子那德性,差点气炸了肺。
“老子跟你拼了。”
一人一兽,十番战,正式开启。
如果这个时代有无人机航拍,就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雪地里上蹿下跳,左扑右闪。
绝绝的两个牲口。
因为是人,就不可能有那体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傻狍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找个大雪堆,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脑袋深深扎进雪堆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陈息则是踉踉跄跄的晃悠到近前,同样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一脚狠狠踹在傻狍子屁股上。
“砰——”
傻狍子屁股上的肥肉被踹的左右乱颤,但依旧一动不动装死。
陈息用力喘出几口粗气,挣扎着爬起身子。
眼睛通红,咬牙切齿,极致愤怒之下二话不说。
“砰砰砰——”
对着傻狍子裸露在外的屁股,这顿胖揍啊。
傻狍子头埋进雪堆里,一动不动。
他强任他强,脑袋雪中藏。
他横由他横,装死我在行。
打。
使劲打。
只要打不死。
我就装死。
陈息在傻狍子屁股上狠狠发泄一通怒火!
陈息打了足足一刻钟,最后将手伸进雪堆里,抓住傻狍子耳朵,一把拎起。
另一只手握着猎刀,“噗——”
先把血放了,这东西太重了,少说也得有六七十斤。
能减一分是一分。
放完了血,陈息躺在雪地上缓了一刻钟,才恢复些体力。
望了一眼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得赶紧回去,不然嫂嫂该着急了。
嫂嫂光溜溜一人在家,都不能出门寻自己。
扛起傻狍子,陈息回到自己做记号的地方。
把所有战利品都挂在身上,辨别一下方向,开始朝家中方向回去。
今天是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社会,第一次打猎。
收获出奇的好。
七只松鼠,一只肥兔子,半筐松子、还有些粟米。
最大的收获还是肩上这只傻狍子。
满满的成就感,陈息美的合不拢嘴。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茭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借着月光还能看见冰雪之上晶莹颗粒。
星辰闪烁、银月白雪,勾勒出一片梦幻光彩。
“最美的童话,也不过如此吧。”
“呼——”
呵气如烟,散于空中。
“好美!”
望着眼前星辰雪景,陈息似乎也忘记了烦恼。
远处小村落袅袅炊烟,偶尔几户条件好的还燃起莹莹烛火。
“走啦,归家!”
家!
对陈息来讲既遥远,又陌生。
上一世孤儿的他,对家的概念很迷糊。
前世书中有过一段话。
此心安处是吾乡!
可对于陈息来讲,哪里有亲人,哪里便是家。
“世间浮华千点火,不敌灶上一缕香!”
舔了舔唇,继而陶醉一笑:
“想念嫂嫂做的野菜粥了。”
陈息扛起狍子拎着筐,腰间挂着一串猎物,回村推开院门走到屋前。
清了清嗓子,刚想喊出那句。
嫂嫂,我回家了。
却听见屋内,樊妍嘶声尖叫传来。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淫邪男声响起。
“光着身子在家,不是在勾引我,又是什么呢?”
“你那傻小叔子这么晚不回来,和你那死男人一样,都被熊瞎子咬死啦。”
“哈哈哈,只要你从了我,那五斤粟米便不要你还了。”
听到这恶心声音,陈息恨得头发根根竖起。
尼玛的,王麻子!

“张婶你别走,待会带一条狍子腿回去打打牙祭。”
陈息感激张婶为自己说话,想要给张婶割一条狍子腿肉。
“是啊张婶,平时你都没少接济我,还请不要嫌弃。”
村民虽然都走了,樊妍还是不敢离开干草堆,下身光着呢,怎么好意思嘛。
张婶看着狍子肉眼馋,但想到村长离开时的话,还是于心不忍。
那是足足四份人头税呀,怎么可能交得起。
虽说陈息侥幸打到一只狍子,但距离交税钱还差的老远。
只有一月时限,村长明天还要送来两个婆娘,一下子又多了两张嘴吃饭。
张婶替陈息想想都头疼。
“现在小息傻病好了,你们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狍子肉张婶就不要了,等以后你们发达了,再给张婶吧!”
张婶话是那么说,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怎么可能发达呀。
不被抓去充军,已是最好结果。
大病刚好的叔叔,善良的嫂嫂,一对苦命的人呐。
张婶说着陈息和樊妍,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呢。
朝廷战乱加上天灾粮食减收,百姓想吃一顿饱饭都难,更有高额赋税压在身上。
一天能喝上两顿稀粥的家庭,都是上等家庭。
不少流民、兵患、上山为匪,掠夺百姓本就不多的粮食。
唉。
将张婶送出院门,陈息回屋关好了房门。
连忙把裤子脱下来,借着灶台烘烤暖了才给樊妍递去。
“嫂嫂你穿,我扒下来狍子皮遮身。”
樊妍接过,感受手中烘烤暖暖的裤子,并未急着穿上,而是看向陈息神情复杂难明。
“还叫嫂嫂?”
陈息正在熟练的扒狍子皮,听见樊妍语气中带着幽怨,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确实不应该再叫嫂嫂了。
刚才为了避免祸端,才对众村民撒谎说,哥哥把嫂嫂续嫁自己。
祸端是避免了,但接下来怎么办呢?
大御的女人最重名节,樊妍更是如此。
不然自己哥哥死后,她完全可以改嫁的,岂能还照顾着傻小叔子。
“那个......那个......”
陈息张了半天嘴,始终没找出来一个恰当词来称呼。
樊妍也不搭话,就那么眼神似幽怨似期盼的盯着自己。
陈息被那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嫂嫂这么漂亮,还对自己那么好。
以后打个豹纹......呸呸呸!
自己怎能有非分之想。
罢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能对不起前身大哥!
一咬牙一跺脚。
“娘子!”
不是陈息贪图嫂嫂美色,完全没啥理由,也不需要啥理由。
突然就嗓子刺挠,就想喊句娘子,怎么滴吧?
樊妍盯着陈息,直到他喊出那句娘子,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
紧接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娇羞之下脸蛋儿红红的,在灶火映衬中更显得温婉动人。
白了陈息一眼:
“转过头去。”
“好嘞。”
陈息重重呼出一口气,手里虽然扒着狍子皮,心思却早飞到九天之外。
这......这就算是定下了?
只是......只是这手段,有点......有点不要脸呀。
陈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无耻啊,贪图嫂嫂美色。
“其实......其实你哥哥临死前,真的把我托付给你的。”
陈息愣住,扒着狍子皮的双手微微颤抖。
蒙......蒙对了?
回想一下,哥哥死前确实在屋内和嫂嫂在交代些什么。
只是那时前身傻了吧唧的在外屋烧水,根本没听见对话,事后嫂嫂也没说。
“哎!”
樊妍幽幽一叹。
“你哥哥先是劝我改嫁,我不肯。”
“最终你哥哥拗不过我,才说如果你的傻病好了,许我续嫁于你。”
“那......那你答应了?”
樊妍把头埋的很低,马上就要贴到高耸胸前。
白皙的耳朵根此刻都臊的通红。
“嗯。”
一声嗯,细弱蚊蝇,但陈息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哈哈哈!”
陈息听完挠了挠脑袋咧嘴大笑,这回妥了。
名也正,言也顺!
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陈息顿觉畅快无比。
望向樊妍的眼神也充满了神采。
樊妍看着陈息如此开心,心中同样开心极了。
但女人矜持还是死死压住她悸动的情感神经。
伸出手来帮陈息扒狍子皮,轻声道:
“笑的那傻样。”
突地眉头一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拉住陈息大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下次再也不许像今天这样冲动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我......”
樊妍整理思绪,刚想说出我也不活了,突然被陈息一把拉入怀中,一道温柔宠溺声音传来:
“娘子请放心,没有下次。”
下次?
不可能有下次的。
陈息目光冷冽。
王麻子如果还敢招惹我,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嗯。”
得到陈息保证,樊妍心总算放下。
在陈息温暖的怀中,似小猫般蹭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时才开始注意到眼前的狍子。
“呀,这......这真是你打来的狍子?”
樊妍今晚经历的事太多,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一样。
从开始时的一心寻死保全陈息,到现在事情尘埃落定。
大起大落间令她神情恍惚,如今镇定下来才看着大狍子吃惊。
这真是夫君打的?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真实。
从一个傻子,到现在能打到这么大的狍子,这情绪落差不可谓不大。
“哈哈哈,娘子你看你说的,如假包换。”
陈息将狍子皮拔下,围在下身,也不能总光着呀。
然后准备卸下一条狍子腿,给樊妍补补身子。
陈息正准备动手,突然被樊妍拦住:
“夫君不可,下月还要交人头税,咱家可是要交四份呢。”
“这狍子肉咱们不能吃,还是拿去换银钱交税吧。”
陈息心中暗骂王保全一声,这踏马就是公报私仇。
既然你想玩,那么小爷就陪你玩。
不知道输了的代价,你担不担得起。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樊妍又看见那只扒了皮的肥大野兔,开口说道:
“今天多亏了张婶她们几个帮我们说话,这只兔子拿去答谢张婶她们。”
陈息轻摇了几下头,娘子还是太善良了,不过越是这种,自己越是喜欢。
“都听娘子的。”
“但是兔子油我得割下来。”
樊妍一愣,没明白陈息要兔子油干啥。
陈息见樊妍不解,拉住她的小手,仔细看看那冻裂的伤口,一脸心疼道:
“没打到獾子,先拿兔油代替,不然我娘子这小手可要生冻疮了。”
樊妍听完陈息的话,感动的泪水止不的住下流,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心疼过自己。
这种温暖关怀令她猝不及防,心都要被融化了。
怔怔的望着陈息,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弯起。
无论是生是死,这辈子,便随着夫君了。
陈息将兔子脂肪刮下来放在木碗里,再把七只松鼠扒皮。
七只清洗好的松鼠连同枝条筐中的一些粟米,一起丢进锅中。
打开盐罐子,拿出一粒粗盐。
在手中捏了捏闻了闻,陈息皱了皱眉头,随后丢进锅里。
这个时代的技术落后,盐中杂质很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健康。
即便是这种劣质粗盐,百姓们平时也吃不起。
罐里仅余的几粒粗盐,还是哥哥生前拿猎物换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都得从一丁点做起。
等日子过好了,定要把盐给提纯出来,陈息心中暗自想着。
见陈息在做饭,樊妍急忙抢过铲子嘴里急道:
“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些妇人活计,夫君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吧。”
见樊妍坚持,陈息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便辛苦娘子了。”
樊妍娇嗔的白了陈息一眼:
“贫嘴。”
陈息挠挠头傻笑一声,便去将狍子的筋抽出,放在灶边烘着。
樊妍见陈息举动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
“咦?夫君这是做什么?”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
“到时候娘子就知道了。”
不多时,锅中的松鼠肉和粟米掺杂的香气升起。
樊妍给陈息盛了满满一大碗,碗里没有几粒粟米,全是松鼠肉。
“夫君累了一天,小心烫,慢慢吃!”
自己则是端起早上那碗野菜粥,刚要喝粥。
陈息一把夺过粥碗,咕咚咕咚两下喝完,一亮碗底。
“就喜欢这个味道。”
樊妍见陈息不吃松鼠肉却抢自己的野菜粥,愣住当场。
那东西没什么营养只能充饥,夫君干了一天活计,怎能吃这种剩粥?
“夫君...”
陈息打断樊妍,一指锅里:
“盛粥啊。”
樊妍一天没吃东西,又经历王麻子恐吓,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锅里的粥好多,自己吃少点,剩下的留给夫君。
盛了一小碗粟米粥,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虽说是粟米粥,但樊妍还是吃的很开心。
毕竟是肉汤煮的还加了粗盐,味道十分鲜美。
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粥。
樊妍端着木碗,幸福的眉眼弯弯。
陈息又一把抢过粥碗,将自己装满肉的大碗往前一推。
“吃肉!”
语气十分霸道坚决,自己的女人自己宠,不允许这么卑微。
樊妍想要推迟,却见到陈息凌厉的眼神,想说什么却又闭嘴。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被在乎的感觉真好。
在陈息威胁的眼神下,夹起一块松鼠肉送进嘴里轻轻嚼着。
松鼠肉送进嘴中,樊妍突然眼睛一亮,好香啊!
“好吃么?”
“嗯嗯...”
“好吃就都吃光,剩了我可不许。”
樊妍当然不肯,最终陈息执拗不过,两人平分了肉,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
从小到大,樊妍还没吃过几次肉,不住的舔着嘴唇,就连碗底都吃的精光。
陈息见她样子好笑,用手指刮掉她嘴角的残渣,随后送到自己嘴里唆了两下:
“娘子吃过的,真香!”
樊妍顿时被羞得无地自容,这狼狈吃相怎被夫君见了。
以后......以后怎么见夫君嘛。
望着陈息调笑自己的眼神,樊妍低着头呢喃道:
“夫君来我屋歇息吧。”
说完话,双眼根本不敢看陈息,两人已经确定了夫妻关系,自己当然要尽到妻子职责。
陈息宠溺的摸了摸她脑袋:
“娘子先去歇息吧,我还要做点东西。”
“夫君,我......我还是干净身子,夫君莫要......”
樊妍急了,以为陈息嫌弃自己,连忙开口解释。
陈息则是轻轻摇摇头,摸了摸她涨红的小脸:
“娘子莫要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东西今晚必须要做完。”
见陈息语气认真,樊妍也好不强求。
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君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陈息,独自回屋。
目送樊妍回屋,陈息强压下身欲火,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哎!
娘子啊,你以为我不想啊?
随即拿出猎刀,开始制作工具。
以后家中吃食和下月的人头税,可就要靠这些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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