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
泼硫酸?
难道我一年前被人泼硫酸,是宋彦礼指使人干的?
眼泪顿时不受控制一般,汹涌而出,我顾不得擦眼泪,连忙捡起电话。
可是对面已经挂断了。
我在电话机前等到天黑,对方也没再次打来。
宋彦礼晚上回来时,特地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麻记的虾仁小馄饨。
我怔怔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俊脸。
“彦礼,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这个,你想起来了?”
宋彦礼愣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有,刚刚路过楼下早餐店,店主居然认识我,还说我以前经常买这个……我想着应该是你爱吃,就买了。”
“小意,给我点时间,我会想起来的,不要给我压力好吗?”
我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默默点了点头。
宋彦礼说完就去洗澡了,我无意间发现他的手机落在茶几上,连忙走过去翻看他的手机。
聊天最新页面是宋彦礼和好友的聊天。
我好奇点了进去。
“去年给姜意泼硫酸的那人今天找我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行,知道了,彦礼……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你想说什么?”
“你去年为了安思找人给姜意泼硫酸,现在结婚了装失忆,和安思举办婚礼。”
“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狠了。”
“阿成,你不懂,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安思点头,我这条命都可以给她。”
“你对安思确实没话说,可你不能这么对人姜意啊?
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爱没有公平可言,照顾姜意一辈子,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已是我最大的让步。”
洗澡间里的淋水声停了,我连忙放下手机,摇摇欲坠地走进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的聊天记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那边宋彦礼洗完澡,打开门满目歉疚地看着我:“小意,我现在失忆,就不睡这里了,你放心,等我以后想起来了,我一定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爱你。”
“哦,对了,明天回门,我要陪思儿回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
我假装自己睡着,什么话也没说。
宋彦礼,你好狠的心。
既然你对安思如此情深义重,我给你们腾地方便是。
我一夜无眠,天微亮才勉强睡着。
可当我入睡不久,忽觉额头上一阵冰凉黏腻。
我睁开眼看到安思一脸笑容站在床头,她笑嘻嘻地问我:“你不疼吗?”
我一阵迷惑,刚要开口,只觉额头一阵刺痛,我猛地挠了下额头,弹坐了起来。
只见眼前一个黑影掉落,我低头一看。
竟是一只巨大的螃蟹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