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桑柔打来电话,说谯忆已经在他们医院住院了。
我兴致寥寥的听着她的话。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谯忆在看见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后的反应吗?
真是痛快!
我抚摸着我的肚子,回她。
你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了。
她一愣,立即回道。
那当然,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但是不瞒你说,我那时候是真的恨不得她去死的。
我清楚的知道谯忆对她做过的所有事。
我明白的。
她继续说。
你家里好多人都为她做了配型。
一股难以言喻的呼吸困难涌上我的心头,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是可惜,没有一个人成功。
他们是真的没有把我当亲人。
我抹掉眼泪,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顾渊带我去复查,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他,还好孩子很健康。
恩恩?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了妈妈蓬头垢面的望着我。
她的面容很是憔悴,缓缓的走近我。
恩恩,你来医院是来看你妹妹的吗?
说着她便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对不对?
从小就属你最懂事。
我望着她不说话,她被我看的有些心虚。
是啊,我最懂事了,为了跟这个家合群,卑微讨好每一个人。
我高一的时候被他们找回来,那时候我以为他们是爱我的。
妈,你还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吗?
妈妈先是一愣,接着笑着说。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跟你爸别提多高兴了,你妹妹……我打断她。
那为什么我被锁在杂物间,疯狂的拍打着门,怎么都没有人发现呢?
那是我回来后的一个月。
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被人欺凌后,你看着我身上的伤怎么一点儿也不关心呢?
那是整个高中。
我一字一句的问。
妈妈慌乱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记仇,你妹妹又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她立马闭了嘴。
我苦笑,这种心痛都已经习惯了。
妈,我说过是妹妹干的吗?
妈妈的脸瞬间涨红,她猛的站起来,强忍着怒火,但周围都是人,只得讪讪离开。
谯忆的情况一天比一天恶化,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
她的未婚夫倒是对他的事情很上心,来我家找顾渊谈过几次。
我们谈的又不是这个事儿。
顾渊捏着我脸,语气宠溺。
不是这事,那你们谈什么?
他一边扶着我走一边说。
一来是道歉,二来是谈合作上次他跟岳父来时,才知晓我的身份。
我本以为他是来游说顾渊的,可见他跟谯忆之间更多的也是利益关系。
这几天妈妈一直在给我发信息,字里行间全都是这些年对我的愧疚和想念。
我看着那些字,原来这些年我受的委屈她们全都知道。
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他们是不会着急的。
我没有理会她,对我来说迟来的道歉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