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派自然,像是真的。
温听本想在人前维持体面,可是乔东城这种人太不要脸了。
温听起身,要笑不笑地瞪了乔东城一眼,对在座的说:“乔副局开我玩笑了,我哪里高攀得起乔副局,我这趟来跑腿儿的。领导们开会,我还是出去合适。”
说完,温听过去拉起弟弟温博,转身就走了。
乔东城脸色难看,再次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商隋琛,他知道商隋琛在局里开会,所以掐着点儿,特地把温听和温博给套路过来了。
实话说,乔东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特想装这个逼,装的时候就感觉高商隋琛一等。
但是这个逼显然没装好,乔东城什么心情都没了,恨不得踢烂了面前这桌子。
温听带温博下楼等,没有走,走了反而是怕了他了。
其实乔东城这些幼稚伎俩,温听完全不放在心上,倒是母亲对乔东城突然态度改观,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温听必须知道,不然太没安全感了。
乔东城他们一行人寒暄客套着走下来时,商隋琛和郑局走在一起最前面,笑着攀谈。
乔东城向她这边看过来。
温听没有跟商隋琛打招呼,因为在楼上,商隋琛便装作完全跟她不认识一样。
那边他们在握手,乔东城和商隋琛,也象征似的握了握手,维持着成年人虚假的体面。
然后,乔东城朝着温听走了过来。
商隋琛的车和司机就在几米开外,他朝她看了过来。
温听心里一颤,商隋琛的眼睛血红得很可怕,被他望一眼,似乎周围空气都降到了冰点,他深深地看了她和乔东城一眼,上车了。
乔东城别提多美了,心说商隋琛一定是误会了,可是商隋琛的车上又坐着郑局,他们一起离开还有正事,过不来找温听。
目送那辆车离开,乔东城脸色由笑意铺开,变成了冰冷无比,他转身,拿着车钥匙的手,倏地捏住温听的下巴。
温听现在是要吃了他一样的憎恨眼神,乔东城一张俊脸上全是浓浓的失望,他委屈地问:“昨晚你跟他在一起?温温,我要生气了……如果我真生气了,他商隋琛今年就注定得走霉运!他拿什么跟我斗啊?我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个死不要脸的插足小三懂不懂啊?”
温听的下巴被乔东城捏得生疼,可她气坏了,她咬不了人但还有手,她上去揪着乔东城的衬衫领口,把人拉低点儿,甩手啪啪的就是狠狠两个大耳光,骂道,“你真无耻!”
“打是亲骂是爱,我还挺喜欢你打我的,再多来两下呗,多疼疼我。”乔东城不怒反笑:“不过说起无耻……我想,商隋琛比我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听闭上眼睛,看来是没法聊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乔东城委屈得眼睛逐渐泛红,但还是忍着心口的窒闷,伸手打开车门,转身看向温博:“小舅子,上车。”
接着又看温听:“不气你了,你也上车,我下午还有事儿,送你们的路上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妈对我态度大大改观。”
温听不上第二次当。
乔东城道:“我车上如果不告诉你,我就全家不得好死,行了吗?”
乔东城把车开得很快,温听坐在他的车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安:“把车速降下来,你全家不得好死是喜事一桩,别带上我和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