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余阿余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被推下大山后,一死一疯全局》,由网络作家“绝世一根葱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看,那边还有一群!”时降停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那里隐约闪烁着更多的光点。江余点点头,跟着他跑了过去。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扰了这些小小的精灵。时降停轻轻拨开灌木丛,更多的萤火虫腾空而起,像是被点燃的烟花,瞬间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快,捞!”时降停低声催促。江余屏住呼吸,虫网迅速一挥,这次他捞到了好几只。萤火虫在网中扑腾,光芒透过网眼洒在他的手上,温暖而柔和。“我抓到了好多!”江余兴奋地举起虫网,眼中满是成就感。时降停也笑着举起自己的虫网:“看来我们今晚收获不小啊。”两人将抓到的萤火虫小心翼翼地放进玻璃罐里。罐子逐渐被绿莹莹的光芒填满,像是装进了一片小小的星空。江余捧着罐子,低头看着里面的萤火虫,轻声说道:“它们真美。”时降...
《他被推下大山后,一死一疯全局》精彩片段
“你看,那边还有一群!”时降停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那里隐约闪烁着更多的光点。
江余点点头,跟着他跑了过去。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扰了这些小小的精灵。
时降停轻轻拨开灌木丛,更多的萤火虫腾空而起,像是被点燃的烟花,瞬间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快,捞!”时降停低声催促。
江余屏住呼吸,虫网迅速一挥,这次他捞到了好几只。萤火虫在网中扑腾,光芒透过网眼洒在他的手上,温暖而柔和。
“我抓到了好多!”江余兴奋地举起虫网,眼中满是成就感。
时降停也笑着举起自己的虫网:“看来我们今晚收获不小啊。”
两人将抓到的萤火虫小心翼翼地放进玻璃罐里。
罐子逐渐被绿莹莹的光芒填满,像是装进了一片小小的星空。江余捧着罐子,低头看着里面的萤火虫,轻声说道:“它们真美。”
时降停站在他身旁,目光也落在罐子上,语气温柔:“是啊,就像你小时候的笑容一样。”
江余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时降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很快低下头,轻声说道:“可惜,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笑过了。”
时降停的微笑僵硬了一瞬,随即一闪而逝。他拍了拍江余的肩膀,语气轻松:“这回可以回去了吧?”
“嗯。”江余低声应道。
两人收拾好东西,捡起地上的虫网,准备往山下走。
这时,江余忽然开口:“降停,你还会回来吗?”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握着虫网杆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时降停没有立刻回答,江余的手指越握越紧,指节发白。
“会。”时降停终于开口。
听到这个回答,江余的手指微微松了一下。
他笑了,轻声唤道:“时降停。”
这是江余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时降停疑惑地回头,看向江余。
江余站在黑暗中,手中的萤火虫玻璃罐发出的光芒,甚至无法照亮他的脸。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颤抖:“这是今晚我最后一个问题。”
“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认真回答。”
时降停挑了挑眉,随意地将虫网杆搂在怀里,抬了抬下巴:“你问吧。”
“你有没有骗过我?”
“有啊。”时降停回答得干脆。
瞬间,江余握紧杆子的手松了下来,眼神逐渐发亮,急切地追问:“你骗我的是什么?我只要听你亲口说!”
“嗯——”时降停仰头沉吟片刻,弯唇一笑:“答应给你送盆栽并不是我忘了,而是我故意没给你带。因为外面种的花是别人养的,我不喜欢。我想给你我亲手种的,只可惜打碎了,就作罢了。”
江余再次握紧杆子,上前一步:“没了吗?”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小女生给你送糖,那是给你的,我骗你说是给我的,我就扔给狗了。”
“……还有呢?”
“嘶,我想想……你的娃娃不是被别人偷走的,是被我扔了。那个娃娃是别的小女孩偷偷塞给你的,我不喜欢,也扔了。”
“……”
江余握紧竹竿的手越来越紧,竹竿发出“嘎吱”的脆响,仿佛随时会断裂。
时降停说了几个无关轻重的谎言,江余却并不在意这些。
时降停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其他骗他的事了。
江余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低沉:“真的吗……”
“真的,没骗的了。”时降停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
看着时降停无所谓的态度,江余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喊着:“时降停!”
这一声喊叫成功吓到了时降停。
一顿饭的时间,江余硬生生从早上六点拖到了九点。他时不时吃几口就停下来,饭菜早已凉透,可时降停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等他吃完。
鬼是不需要进食的,所以时降停只需要伺候江余一个人,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终于,江余放下了筷子,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时降停习以为常地端起碗筷,走向厨房。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的爱人关系,过着平凡的生活。
如果没有外界的喧嚣,这样的安宁生活,会有人向往吗?
不管别人会如何选择,江余绝不会妥协。
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要过活人的生活。
他不能被时降停囚禁在这里,任由他操控报复。
“一会儿,想不想跟老公去种菜?”时降停在厨房里捏起一片烂菜叶,嫌弃地丢进垃圾桶,回头问道。
由于无法外出采购,这座山庄依靠溪水和肥沃的土壤自给自足。江余平时吃的蔬菜水果,基本都是时降停亲手种的。
种植的范围不大,刚好够江余一个人吃。
种了吃,吃了种,勉强维持生计。
江余却冷冷地问:“你打算种多久?”
“那要看你能活多久了。”时降停阴恻恻地笑了,“当然,如果你愿意死,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我不会死。”江余咬牙道。
“我知道,你怕死。”时降停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以时降停现在的能力,杀死江余轻而易举。
可他偏偏让江余活着,让他日复一日地承受死亡的威胁。他喜欢这种慢刀割肉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折磨江余。
“毕竟……你还有亿万家产可以继承呢,阿余。”时降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江余的唇角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椅子的边缘。
“哗啦哗啦——”水龙头流下清水,时降停在厨房里忙碌地刷碗。从背影看,他的身材修长挺拔,完全不像一个鬼魂。
江余不得不承认,时降停死后确实长成了这副令人难以忽视的模样。
时降停突然回过头,眼神意味深长:“你猜猜,你失踪半年了,你的养父母们,会伤心吗?会着急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狠狠刺入江余的神经。
“……我现在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当然会着急!他们一定在外面,找了很多搜救队来寻我!”江余的声音有些发抖,却强撑着反驳。
时降停眯起眼睛,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可我怎么记得,他们早在五年前,又收养了一个孩子呢。”
江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时降停不放过他,一步一步逼近,用话语将他逼入绝境:“他们爱他,比爱你更甚。他们在收养你回家的第二天,就后悔了,不是吗?你在那个家……过得很不开心,依旧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没有一条小狗更受宠爱……”
“闭嘴!闭嘴!!”江余的理智彻底崩溃,他像疯了一样嘶吼,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这些话撕开了他伪装的表面,将他内心最深处的伤疤暴露无遗。
什么受宠的孩子,什么富人家的宝贝,他不过是一个被怜悯捡回家的废品,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物件。
江余的精神状态极差,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他颤抖着蜷缩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不停地发抖。
这时,时降停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语:“没关系,现在不用怕了。他们都是外人,只有我,阿余,只有我才是你身边最近的人。”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任性,自私,打我,骂我,甚至杀我,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离开我。”
他的语气温柔得让人恍惚,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仇恨与伤害。
江余的身体僵硬,眼神复杂。在这份虚假的关怀下,他的手慢慢抬起,似乎想要回抱时降停。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
他猛地推开时降停,声音冰冷:“你真恶心。”
时降停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可惜,阿余还是不喜欢我。”
“那你想听我说喜欢你吗?老公。”
“不想听,我也嫌恶心呢。”
两个人互相折磨,像两根拧巴的钢筋死缠到底。他们的关系早已扭曲,恨意与依赖交织,谁也逃不开谁。
江余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沦陷”了。
时降停的话,看似在保护他,给他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实际上却是在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他想让江余将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最终彻底离不开他。
江余在内心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时降停的表面迷惑,不要真的服从他。
他必须逃离这里,否则——会死。
他抬眸,看向时降停的背影,咬紧牙关。
时降停的背影修长而冷漠,周身散发压抑气息。江余知道,时降停一直想杀他。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他能看到压抑的杀意。时降停在克制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
至于他在等待什么?为什么不立刻动手?
江余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在时降停下定决心杀他之前,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面前黑屏的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边缘渗出一缕黑丝,悠悠消散在空气中。
黑丝的源头是时降停的手指,他垂眸轻轻摩擦了一下指腹,语气漫不经心:“怕你无聊,给你通了电,自己找着看吧。”
这种能力说来也神奇,仿佛无所不能。
可江余很少见他动用这种力量,心里暗自猜测:或许时降停的力量有限,使用过度就会消耗殆尽。
屏幕闪过几次雪花,画面断断续续地播放着,像是信号不稳的老式电视机。这种用非自然手段获取的视频总是这样,连色彩都只剩下黑白。
江余露出一副死鱼眼,他不是不喜欢看电视,而是这种一卡一顿的画面让人看了心情更加烦躁。
可他没有选择。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不能外出,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甚至连走一步都会被监视。
能有得看,已经算是不错了。
江余随手调到一个动画片,靠在沙发上,眼神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沙发旁忽然凹陷了一块,时降停靠了过来,亲昵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依偎在他的颈窝处,目光投向屏幕。
他轻笑了一声:“大灰熊与小白兔的故事?我记得这是熊不吃小兔子,反而救了它的温馨故事吧?哈哈,真好,我还以为外界已经不播这种幼稚的动画片了。”
江余面无表情:“所有动画片都幼稚。”
“我觉得还好啊,”时降停咧嘴一笑,说的话却毛骨悚然,“如果最后的故事是大灰熊把小白兔吃掉,那就更有意思了。”
“少儿不宜,不会播。”江余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过了十分钟,时降停忽然开口:“没意思,不看了。我给你看点有意思的吧。”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再次渗出黑丝,轻轻拨弄着电视机。
屏幕疯狂闪动,几秒后,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则经济新闻采访,而画面中的人,赫然是江余的养父母——江家夫妇。
时降停轻笑一声,“真乖。早上的鸡汤,你包了吧。”
江余很听话,也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了,大口大口地喝着鲜美的鸡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鸡汤的作用下,他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气色。
时降停问:“好喝吗?”
江余对他露出了笑容。
“好喝。”
…
市中心,晴空万里。
江家豪宅内,佣人们忙碌地服侍着老刀。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刮掉了胡子,整理了乱糟糟的头发,竟透出一股野性的成熟俊气。他快速穿戴好保暖的黑色外套,动作利落而有力。
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厚重的登山包,里面装着爬山绳、入山必备物品,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珠子和毛笔等物件,乍一看像是小学门口售卖的塑料玩具。
江母原本不信世上有鬼怪,但看到老刀听到江余在黑木森林失踪的消息后,脸色瞬间变了,随即紧急准备这些物品准备进山,她的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希望。
“那个…道长,我儿子你能找到吗?”江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别叫我道长,我可不是那帮屁用没有的假货。”老刀嘴里叼着一根烟,正给自己佩戴黑色手套,语气冷淡而直接,“老子哪知道你儿子具体在什么位置,这不正要去找。”
江母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让一些人跟你进山!”她拍了拍手,一群身材魁梧、看起来经验丰富的保镖上前一步。
她补充道:“他们都有野外生存经验,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老刀头也不抬,嘴里叼着的烟随着他说话微微摆动,火星子零星掉落。他冷冷开口:“我不想给这么多人收尸,都给我滚蛋。”
此话一出,保镖们集体黑脸,气氛瞬间凝固。
江母却眼神一亮,在她的认知里,这样有脾气的人,才真正有本事!
老刀背上了沉重的背包,提起大包小包,径直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江父从旁边的走廊急匆匆赶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来:“你在闹什么!要让江家丢尽脸面吗?不信警察不信救护人员,倒信这些牛鬼蛇神了!”
见他毫不客气地指责,江母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击:“老娘花我自家的钱去寻人,碍着你什么事了?再吵分房睡!”
两人的争吵声让老刀倍感烦躁,他抠了抠耳朵,刚要迈出门,又忽然回头,冷冷丢下一句:“我可跟你说好了,被黑木森林留下的人,可不好救出来。九死零点五生啊。”
江家夫妇一愣,异口同声:“啊?”
“搞不好,只有半个人能出来。”
这话说得太过吓人,江母脸色瞬间苍白,江父也皱紧了眉头。
咋,还能分尸不成?
门口依旧停靠着那辆用来收废品的三轮车。江母原本想给他安排一辆车,但老刀偏偏不要,执意要用他的三轮子。
车上的废品已经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泡沫箱,突兀地摆在车斗里。老刀走近一看,眉头紧皱。
他在箱子周围踱了几步,随后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泡沫箱,语气不耐烦:“小鬼,给老子滚出来,这箱子不装货上山。”
箱子纹丝不动。
老刀显然没耐心,直接从腰间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眼看匕首就要刺进泡沫箱,箱子突然“簌簌”地剧烈晃动了几下,盖子猛地被掀开,露出了江岐善尴尬的脸。
“你好……”江岐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样的结局,是极好的。”
时降停:“那杀人的结局,是不好的?”
“……嗯。”
“哦。”时降停仰头应了一声,矗立了大概十秒钟。他抬手将琴盖合上,熟练地扣好,嗓音暗哑:“阿余,改天再给你弹奏别的曲子吧。我有些累了。”
江余低垂着头,没有回应。
合上琴盖后,时降停朝江余走去,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他的神情变得不对劲了。他眉头紧锁,转而看向窗户的方向。
江余见状,心也跟着一提:“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关个窗户。”
时降停走到窗边。外面依旧下着冰冷的细雨,天空黑压压一片,周遭的森林也一如既往地阴森可怖。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窗外,仿佛在寻找什么。
巡视良久,就在江余凑过来想一起看时——
“啪!”窗户被时降停猛地关上了。
“走吧,回楼下。”
时降停强硬地拽起江余的手腕,朝门口走去。
在即将出门前,江余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那些手抄报,想要询问里面绘画的内容。时降停只是随意地“嗯”了两声,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好像也没听清问题。
二楼隔间的门重新上锁,随着门缝的合并,彻底隔绝了那个漆黑的二层空间。
两人回到了一楼温馨正常的世界。
时降停皱着眉上锁,随口说道:“有时间的话,再带你来二楼吧。”
“出什么事儿了吗?”江余忍不住追问。
“我只是想起来,你好久没吃肉了吧?”
“啊?”
“老公今晚出去猎肉回来。”时降停捏住江余的下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飞快地在他眉心处印上一吻。
大晚上出去猎肉,听起来像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
不过,时降停已经成了鬼,他的作息时间,江余也决定不了。
很快到了晚上。
桌面上摆放着一碗简约的青菜素面和一碗胡萝卜汤。显然,时降停并没有用心准备这顿饭,因为他正急着出去狩猎,没有时间精心料理食材。
尽管有些匆忙,但时降停还是乖乖地坐在江余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将食物吃完。
等江余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手腕上突然传来“当啷!”一声。
江余震惊地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铐上了镣铐——时降停这个混蛋!
面对江余愤怒的眼神,时降停不咸不淡地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轻松地将两只手一起扣上,语气平静:“乖一点,我可不想回来时发现你不在房间里,还得跟你玩追逐游戏,或者捉迷藏。”
“神经病!”
“反弹。”
接着,时降停蹲下身子,指尖触及江余纤瘦的脚踝。寒意顺着皮肤直达江余的神经,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脚去踹时降停的胸膛。
砰!踹不动。
时降停反而笑出了声,黑色的瞳眸由下往上仰视着江余。
在他的注视下,时降停慢慢将江余的脚踝握在手中,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给他某种奖励。
他握着江余的脚踝,轻轻把玩了一会儿,随后在脚上也扣上了一副镣铐。双脚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手掌的宽度,让江余根本无法行动。
下一刻,时降停将江余捞在怀里,用公主抱的方式往卧室走去。
“你要滚就滚!你又锁我做什么——”江余挣扎着喊道。
尽管江余一直都不老实,总想着逃跑,但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表现得足够听话了吧?犯得着再锁他吗!
时降停将江余扔在床上,江余被摔得大脑发懵。
他当即不再浪费体力,停靠在一棵大树旁边。
对着陷入混沌中的江余,老刀大声喊道:“记住了,如果老子救不出你,你就得自己自救!你必须自救!”
江余眼眸震颤地回望他,也不管他听没听懂。
老刀继续喊道:“时降停操控着你的精神,为你编织了一场噩梦,就一定有他存在这里的幻念支柱!摧毁它,你就能依靠自己的意识力,冲破梦境清醒!你明白吗?”
“……”
“江余!你是个大活人,你必须醒来!”
“时降停是在害你!他在让你慢性死亡,终身离不开这里!”
“这里是梦境!你是在做梦!”
老刀的声音几乎撕裂了风雨:“记住了!!你在做梦!你才是梦境的主人!你要依靠自己醒来过——梦境由你做主!!”
“你一直在土里!!——”
“嘭!!!——”一阵巨响打断了他的话,骤然间,一阵风猛地吹裂了二人所在的大树,大树朝着他们缓缓砸来。
老刀只能带着呆愣的江余继续朝远处奔跑。
“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啪嚓!”江余光着脚踩在泥泞的水坑上,雨水淋在他的脸颊上,从眼尾滑过。
眼前乌云翻涌,逐渐形成一双巨大的眼睛。这恐怖的世界之景,第一次让他产生了不真实感。
这里……是假的。
那么,他以前的逃跑,算什么?
算在时降停的掌控与玩弄之中吗?
不知奔行了多久,脚下的土地蓦然剧烈颤动起来,裂缝仿若一条条狰狞的巨蟒,自四面八方急速蔓延。
二人所在之处地动山摇,裂痕径直延伸至老刀脚下,欲将他吞噬,老刀反应迅速,旋即拉着江余朝其他方向狂奔。
刚跑了约莫十米,老刀忽地止住脚步,开始缓缓后退。
一众鬼影,自树上、地面涌现而出,张开漆黑的嘴巴,朝他们步步紧逼。
这些小鬼,还不足以让他退步。
关键在于,小鬼们身后的那个人。
阴霾雾雨狂暴地席卷四周,寒气逼人,冰冷刺骨,在这幽暗的地界前,一个人早已在此守候多时。
他的声音低沉深邃,从阴影中传出。
“阿余,过来。”
江余即便难以看清他的身影,又怎能听不出他的声音?
听到这道命令,江余不由自主地朝前迈了一步,却被老刀用力按住肩膀,压低声音道:“江余,你要保持清醒,不要再受他蛊惑了。”
“江余,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喜欢的……”
“那为什么站在别人身边?我不喜欢。”
时降停的语气恹恹的,乌长的睫毛半垂,目光冷冷地睨向远处那两人,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江余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思绪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嘶吼: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在害你!
另一半却在低语:他是爱你的,他不会骗你,那个入侵者才是真正的威胁。
时降停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一步一步朝江余走去。他伸出手,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我知道你离开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只要你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江余怔怔地望着他,缓缓抬起手,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动。
老刀在一旁急得咬牙切齿:“他要是真在乎你,会舍得让你陷入危险吗?他是在害你啊!江余,你醒醒!”
可惜,他的呼喊毫无作用。
一个人深陷在梦里,是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是很难通过外人的帮助清醒。
江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步一步走向时降停,最终与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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