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
司机开车，慕歆瑶在后座依偎进我怀里，小心翼翼试探道：
「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和爸爸说，要去国外分公司。」
我不清楚她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想替纪淮打探消息。
于是随意敷衍道：
「替爸爸出个差，几天就能回来。」
「我想你怎么办啊老公……」
她嘴上说舍不得，细看神情却是雀跃的。
我很想试探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又觉得事已至此，毫无意义。
于是没有回应。
慕歆瑶也不恼，搂着我的胳膊看窗外。
「老公你看前面有推车卖麦芽糖的！」慕歆瑶忽然欢呼着指着窗外。
「小时候你最喜欢吃麦芽糖了……有一次你被我欺负哭了，我用麦芽糖哄你，结果你吃出三颗蛀牙，哭得更厉害了……」
小时候……
小时候的慕歆瑶永远是我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那时妈妈刚去世，爸爸又从外面带回来纪淮。
我孤立无援，经常一整天都不讲一句话。
是慕歆瑶陪着我，一点一滴治愈我……
所以，即便现在的她虚情假意。
我始终相信，我们之间是有过真情实感的。
「老公，你要不要吃麦芽糖？」
见我始终愣神，慕歆瑶晃晃我的胳膊。
我回过神来，摇头：「不了，牙疼。」
安静离开，放她自由。
是我能给她最后的温柔了。
慕歆瑶，你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5
走出浴室，卧室灯光旖旎。
连床头熏香都换成更催情的味道。
慕歆瑶斜倚床头，如瀑长发散落在白皙肩头。
轻薄丝绸睡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锁骨。
见我进来，她眼波流转，满含情意。
想到老宅听到的，她和纪淮的阴谋。
整颗心极速坠落，沉到了谷底。
我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蓄意勾引。
慕歆瑶来到我面前，勾住我的脖颈，声音软糯：
「老公，我们不是说好等我准备好就要个孩子么？我不想做试管了……听说很痛的……我们试试自然受孕吧。」
我闭上眼睛。
掩住眼底的失望。
慕歆瑶，即然这才是你想要的，那么希望你也能承受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