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院后,我再也忍不住,任由泪水蜿蜒而下。
我和沈敬整整一周没有说话,直到我在礼品店里为昕昕挑选礼物。
“小浅,那天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我和你一起为昕昕挑礼物,好不好?”
他牵起我的手,眼中的歉意不似作假。我看着这个当年支持我追求事业,自愿留在家带孩子的男人,再次心软了。
归根到底,错的人依旧在我。
我为昕昕挑选了一条彩色的手链,亮晶晶的,是她喜欢的颜色。
而沈敬在看到它,却微微皱起了眉。
“不如挑这个吧。”我看到他拿起了一盒昂贵的水彩颜料。
“她最喜欢画画了。”
看着那盒颜料,我的思绪再次飘回了从前。
出国后的半个月,沈敬突然告诉我,昕昕喜欢上了画画。
他还给她找了一个美术老师,亲自教导。
我记得每次昕昕要通过视频给我展示画作时,我都没有时间细看,总是匆匆略过。
想到这里,我再次自责了起来。我和沈敬提出要立刻去精神病院看她,却被他一口回绝。
“我们两天前才去看过,你没听医生说吗,太频繁对她的病情也不好。”
可我根本等不了,坚持开车来到医院。
她依旧安安静静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角。
我将手链递给她,她的眼睛似乎眨动了一下,看向了我的手心。
而我刚把她的衣袖掀起来,就仿佛失去了呼吸:
那节瘦弱的手臂上,全是淤青,从手腕蔓延到了肩膀。
“怎么回事?医生呢?”
沈敬和负责看护的护士急忙跑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护士立刻解释道:
“哎呀,这是昕昕乱跑的时候摔倒了,所以受了点伤。”
“一点伤?”我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这是第三次了!上次她的手臂全是划痕,你们说是摔在玻璃上,这次又是摔倒!”
护士一撇嘴,叫道:
“小孩乱跑乱跳不是正常的吗?难道您希望我把她关起来,一动不动最安全?”
我浑身颤抖,几乎想冲上去扇她一个巴掌。可沈敬死死地拦住了我,让我听医嘱。
而不知为何,昕昕在看到沈敬手里的那盒颜料时,也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