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死死地压着颤抖个不停的双手。
看到我进了门,王新海怒气十足地指着我喊道:
“她在你病危的时候捐了一颗肾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幸好茜茜只是被图钉扎伤了表皮,要是你毁了她的脚,我让你好看!”
我呆呆地看着对方,衣角被我无意识间揉得皱皱巴巴。
婚礼上的我忙得不行,怎么可能还有空去偷偷将图钉放进林晚茜的鞋子里。
可无论我如何解释,爸妈都根本不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
我将报告递到了他们几人面前,爸妈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中。
“聋了?骗谁呢,我们在这里说话你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
两行泪水瞬间从我的眼眶中流出,小时候和同学们学着玩的唇语,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上。
看着他们嘴唇的蠕动,我多么想骗自己,是我自己看错了。
曾经的我,是江家的掌上明珠,爸妈将一切的宠爱都留给了我。
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王新海与我恋爱长跑八年,最后准备踏入婚姻的殿堂。
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林晚茜被接回了家,我很快便被查出肾衰竭。
幸运的是,她刚好和我配型一致,可以为我做肾移植手术。
为了报这个恩,我把家人的一切宠爱都让给了她。
可她在家却频频受伤,一股脑地全都污蔑在了我的身上。
爸妈和王新海都无条件地信了她的话,对我的态度逐渐开始转变。
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们所愿,离开这个家。
我拿起手机,给我的领导发去了两条消息。
“领队,我耳聋了,以后将无法担任乐队指挥。”
“我想辞职。”
2
艰难地走进了屋顶阁楼的房间,我重重地叹了一口,开始收拾行李。
爸妈为了讨林晚茜欢心,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和所有客房打通,装修成了一间宽敞的卧室。
这间卧室是留给林晚茜一个人的,而我只配去窝在那窄小的阁楼。
上面不能装空调,三四十度的夏天我只能硬生生地扛过来。
低矮的空间甚至不能让我直起身子。
我衣柜里的衣服,也少得可怜。
林晚茜被接回家不久后,她便抢了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