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忆,淡淡的开口:
“没有闹脾气,也没有威胁。”
“现在翊翊长大了,他早就不需要我这个名义上的妈妈,现在他最需要的人是你。”
季司白脸上的怒气缓和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许久才开口,好像刚做完一个巨大的心理斗争。
“如果你想要个孩子,等翊翊上中学之后我可以跟你生。”
“但是,公司唯一的继承人只能是翊翊,没有人能从他这里分走一分一毫的父爱——”
“不用了。”
我语气决绝。
在这个家里,我已经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了八年的代价。
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也来承受这一切?
如果他真的出生了,恐怕要面对的艰难会比我多出千倍百倍。
我起身将衣服的扣子重新一颗颗扣起来,拿起卫生纸包起的手镯碎片。
“我们离婚,我不会从你这里分走一分财产,你送给我的珠宝首饰都在这里了,这些都会留给你,我只带走这个手镯。”
“翊翊也大了,比起我这个假妈妈,他更需要你这个真爸爸的陪伴。”
“他的数学成绩一直不好,你多辅导他功课,他会愿意听你的话——”
“行了!”
季司白的耐心耗尽,一把抢过我手里包着的手镯碎片又一次摔在地上。
已经残破的玉石,这下更是碎到捡都捡不起来。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我已经说了明天买一个新的给你,比这个破镯子贵千倍百倍,你还要因为这个垃圾跟我闹,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你自己冷静吧,明天照常去送翊翊上学,我就当你没提过。”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的残渣碎片。
我看向卧室角落一个放在地上的巨大相框,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布。
那是我和季司白的婚纱照。
从拍出来装裱好的那天起,它只在墙上挂了一天就被取下蒙上了布。
除了结婚证,这大概是我在这个家当过女主人的唯一痕迹。
我伸手掀开那层布帘,却看到上面的人像只剩下季司白一人——
旁边的我被泼上了纯黑的油漆,上面还有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