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给骗了。”
不安了一上午的心,李怀远可算稳下来了。
“和夫人说一下,今夜我还得去西厢房,早点把尊公交代的事情做了,免得遭他记挂,落个皮肉痛……”
说完,脸上的喜色更盛。
只不过,李府内有人却是不开心了。
自从看到西厢房又挂起红纱灯笼,赵令容的脸色阴郁得像江南的梅雨。
“乐不思蜀是吧……”
而沈在在,她见院门前的那两只红灯笼,心倒是不慌。
适才她又收到家书,原来她哥哥立下赫赫军功,如今已经贵为虎贲中郎将,执掌禁卫,深得皇上宠信。
即便挑明了说,沈在在也不怕。
直到天色暗下来。
荣禧堂热闹非凡,今日李怀远纳粟拜爵,封从二品云骑尉,又拜在右丞相门下。
捡了个六品知县实官当。
李家上下欢腾,一直喝到快子时。
有人贺喜,“怀远兄登殿堂,又兼祧两房,我听说李家大嫂嫂极美,不知道怀远兄能不能拿捏好啊……”
李怀远摆摆手,“诶,随便哄哄就行了,离不得我,想方设法黏上来呢……”
说话间,他醉醺醺的被人扶进西厢房,双手展平,青衣银带,鹭鸶补子栩栩如生。
“沈在在,我已经踏入仕途,看你还如何装清高……”
见他这般样子,沈在在紧咬牙关,眼看就到了约好的时间,终于她心一横,“李怀远,我们和离吧?”
可惜这时候东厢房刚好传来女眷的惊呼。
一直东倒西歪的李怀远蹙眉,出了一身汗,眼中变得清明些。
“令容怎么了?”
脱到一半的衣服,他急忙重新扣上,“你刚刚说什么?”
“我先过去一趟,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沈在在自嘲的笑了一声。
本来打算和他做最后的告别,看来还是没必要了。
李怀远走到门外,又回头,“我一会便来这里休息,你放心。”
人影消失后不久,沈在在便听见东厢房那边的靡音。
一直到丑时将过,檐角铜铃骤响。
一个男人落在屋顶,白色宽大文袖上,一条贯穿前胸的毛领在夜风中摇动。
玄黑色的甲胄武袖,倒映清冷月光。
沈在在失了神,听见低沉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