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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劫:清醒后,权臣悔不当初后续+全文

水雨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白霜,你在干什么!”顾晏殊的声音冰冷且愤怒,看向沈白霜怒目而视。沈白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气的浑身发抖。“顾晏殊,我是你未婚妻,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吼我?”“哼,很快不就不是了。”顾晏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丢在地上,“这是退婚书,从此以后你我没有半点瓜葛。”说话间,顾晏殊看向身后跟过来的朋友。“你们先带着知夏去马车上。”“知道了晏殊兄。”穿着青衫的少年上前做请,“苏小姐请跟我来。”苏知夏没有动,而是看向顾晏殊。她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晏殊见她眼神冷淡,声音温柔的开口,“乖,等我和她说清楚,这事一点给你个交代。”苏知夏心中冷笑一声,迈步离开。一路上,顾晏殊其中一个朋友还在帮顾晏殊解释。“苏小姐你别误会,晏殊兄和郡主的婚事是相...

主角:苏知夏顾晏殊   更新:2025-04-08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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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夏顾晏殊的其他类型小说《锦书劫:清醒后,权臣悔不当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水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白霜,你在干什么!”顾晏殊的声音冰冷且愤怒,看向沈白霜怒目而视。沈白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气的浑身发抖。“顾晏殊,我是你未婚妻,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吼我?”“哼,很快不就不是了。”顾晏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丢在地上,“这是退婚书,从此以后你我没有半点瓜葛。”说话间,顾晏殊看向身后跟过来的朋友。“你们先带着知夏去马车上。”“知道了晏殊兄。”穿着青衫的少年上前做请,“苏小姐请跟我来。”苏知夏没有动,而是看向顾晏殊。她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晏殊见她眼神冷淡,声音温柔的开口,“乖,等我和她说清楚,这事一点给你个交代。”苏知夏心中冷笑一声,迈步离开。一路上,顾晏殊其中一个朋友还在帮顾晏殊解释。“苏小姐你别误会,晏殊兄和郡主的婚事是相...

《锦书劫:清醒后,权臣悔不当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白霜,你在干什么!”
顾晏殊的声音冰冷且愤怒,看向沈白霜怒目而视。
沈白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气的浑身发抖。
“顾晏殊,我是你未婚妻,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吼我?”
“哼,很快不就不是了。”
顾晏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丢在地上,“这是退婚书,从此以后你我没有半点瓜葛。”
说话间,顾晏殊看向身后跟过来的朋友。
“你们先带着知夏去马车上。”
“知道了晏殊兄。”
穿着青衫的少年上前做请,“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知夏没有动,而是看向顾晏殊。
她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晏殊见她眼神冷淡,声音温柔的开口,“乖,等我和她说清楚,这事一点给你个交代。”
苏知夏心中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一路上,顾晏殊其中一个朋友还在帮顾晏殊解释。
“苏小姐你别误会,晏殊兄和郡主的婚事是相爷亲自定下来的,你也是大家闺秀,应该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难拒绝。”
“所以晏殊兄事先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想要稳妥处理之后再跟你坦白。”
“晏殊兄对你情根深种,绝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
情根深种。
苏知夏胃酸反涌。
这么好的词用在顾晏殊伸手,真让人恶心。
可气,又可笑。
苏知夏全程没有言语,回到马车上安静的等着。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外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知夏......”
顾晏殊坐在她身边,眼眶泛红。
“我知道你肯定伤心了,怨我瞒着你,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郡主那边我已经话说分明,她也同意退婚了。”
说着,顾晏殊将她的手抓住,捧在脸颊边上,满眼深情。
“知夏,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知夏看着窗外,面容止水。
她很清楚,顾晏殊此刻还愿意在她面前演戏,只是不希望他为她兄长准备的好戏提前上演而已。
“知道了,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苏知夏靠在马车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顾晏殊墨染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意。
“去尚书府。”
马车里的氛围,变得压抑。
两人相识一年,无话不谈,还是第一次这般,相顾无言。
但这种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
在车夫一声激烈的叫喊声中,意外出现了。
“马惊了!”
嘶鸣声,尖叫声,碰撞声。
红松木打造的马车天旋地转,轰然侧翻过去。
“知夏小心!”
危急关头,顾晏殊将苏知夏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被一起甩出马车,顾晏殊的后背在青石板上剐蹭的血肉模糊。
苏知夏因为惊吓过度,当场昏厥过去。
再醒来时,药香味扑面而来。
苏知夏看向周围,此刻她身处在一家医馆里。
“知夏,你终于醒了。”
顾晏殊坐在床边,泛白的嘴唇上带着欣喜的笑意,他赤luo着的上身缠着许多圈绷带。
苏知夏缓缓坐起身来,“你伤的怎么样?”
顾晏殊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就是磨掉了些许皮肉,不碍事。不过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惊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看着他真挚的表情,苏知夏精神恍惚。
阵阵违和感和撕.裂感在心里蔓延。
顾晏殊到底想怎样?
一边算计她,一边保护她,甚至不惜受伤。
难道这件事,有什么误会不成?
还是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在旁人面前演戏。
“你先别起来,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说着,顾晏殊起身离开。
他走了不久,外面进来一个穿着紫裙的丫鬟。
丫鬟脚步匆匆,来到苏知夏跟前,将一封信塞到她手里。
“这是郡主让我给你的。”
话音一落,丫鬟又匆匆离开。
苏知夏撕开信封,看着信纸上娟秀的字迹,然后愤怒的将信纸扔进药炉里。
痛苦,窒息的感觉在胸口.交织,似乎要将她撕碎。
沈白霜在信里告诉她,方才顾晏殊将她支开以后同沈白霜坦白,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
顾晏殊要沈白霜忍一忍,不会耽误婚事。
而且沈白霜还看见,顾晏殊在上马车之前,在马鼻子上抹了东西。
信的结尾,沈白霜用嘲讽的口吻也给她一个忠告。
‘若我不告诉你,你可是又动心了?’
所以......方才马惊翻车,并不是意外。
苏知夏遍体生寒,多可怕的人。
为了完成他的计划,不让她心生疏离,他居然甘愿冒这种风险!
而她刚刚居然还傻傻的想在心里替他开脱。
苏知夏胸口起伏,彻底坚定了心思。
顾晏殊,根本不爱她。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兄长的报复。
很快,顾晏殊去而复返。
在老大夫告诉顾晏殊苏知夏并无大碍之后,他还是花重金买下大补药让她带回去补补身体,还说等两人结婚以后,会立马要一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顾晏殊对她慢声细语,还给她讲故事。
若是不知道他心里歹毒的想法,换了谁恐怕都会迷失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里。
但现在苏知夏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遍体生寒。
马车在距离尚书府百米开外停了下来。
苏知夏起身准备下车。
这时顾晏殊忽然拉着她的手,眉目含情。
“知夏,我会想你。”
苏知夏眼波微转,挤出些许笑意。
“那下次你把之前我写给你的手稿带过来,我把它们统一汇总,编篡成册,写的更露骨一些。”
想到手稿里描绘的香艳场景,顾晏殊滚了滚喉咙。
见他意动,苏知夏坐在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
“晏殊哥,下次你把避子汤也带上,我把身子给你,然后写点以前没写过的。”
说着,她用手指在顾晏殊胸口挠了挠。
顾晏殊气息粗重了几分,气血上涌。
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
她的提议固然诱人,但眼下收集的手稿已经足够。
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变故。
“不用了知夏,我知道让你一个女儿家写那些东西是强人所难。”
“以后,不会了。”
闻言,苏知夏脸色煞白。

“晏殊哥,你别作弄我了......”
京郊外的马车里,传来女子哀求声。
穿着墨色锦衣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块染血的手帕,在她面前轻轻摇晃。
“那夜你被贼人下药,可是拉着我夜夜求欢,怎么现在让你费些笔墨,你却不肯了?”
苏知夏羞红了脸,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掩面,心里扑腾扑腾的跳。
她是京城里,美貌才学出了名的尚书府小姐。
自出生之日算起,十五年来克己复礼,秉节持重。
但人无完人,她暗地里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情。
那就是兄长在官场上的死对头,有了肌肤之亲。
那晚,她被贼人所害中了药,他及时出现,做了她的解药。
“晏殊哥,求你别说......”
顾晏殊笑容更甚,伸手搂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
“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要写下来。”
苏知夏咬着嘴唇,眼神欲拒还迎的看着他,“又......又要写吗?”
“那是自然。”
顾晏殊用手捧起她肤若桃花笑的脸蛋,深情凝视。
“你我每隔数日才能相会一次,不能见你的时日,度日如年。只有你将我们那日欢好的感受写成诗词,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才能细细品味,以解相思苦疾。”
只一句相思苦疾,便让苏知夏心疼坏了。
她虽然觉得写下那些yin词艳句有辱斯文,但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爱慕,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嗯......我现在就写。”
苏知夏从马车座位下的抽屉里,取出笔墨纸砚,平铺开来,随后便跪下身子陷入思考。
说实话,那天的事情他根本记不清了,更不知男女欢好是何滋味。
只记得醒来时,是他坐在床前。
她既没有感受到破瓜之痛,也未尝到片刻欢愉。
但她又不想扫了顾晏殊的兴致,仅仅凭借着想象写了些羞涩的感受。
“写的再仔细点,我喜欢看。”
苏知夏身体轻轻颤抖,笔尖都模糊了几分。
盏茶的时间之后,苏知夏香汗淋漓的躺在顾晏殊怀里。
而他,则捧着书稿津津有味的研读。
“晏殊哥......”
苏知夏脸颊靠在他胸口,声若蚊蝇,“你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这个,不然......”
顾晏殊抬起蔚然而生秀的眼眸,笑容宠溺中藏着戏谑。
“放心,你写的所有手稿,我只有想你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平日都锁在暗格里,不会有人看到的。”
苏知夏微微颔首,将他抱得更紧。
马车缓缓驶进京城,不久后停靠在一处酒楼。
“知夏,我约了几个朋友品鉴诗文,稍后我让车夫将你送到尚书府附近,你可要小心别被你兄长瞧见了。”
得知顾晏殊能不再陪自己,苏知夏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她有些不情愿的点头,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顾晏殊看出她的不舍,伸手在她发丝上揉了揉。
“乖,等你及笄以后,我会设法跟你哥哥握手言和,然后上门求娶你,到时候咱们天天都能在一起。”
对于顾晏殊许下的美好愿景,苏知夏只是听了,心里便雀跃起来。
“好,我等你。”
顾晏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下了马车。
苏知夏挑起车帘的缝隙,看着顾晏殊进了酒楼,心情怅然起伏。
“送我回......”
苏知夏刚要吩咐车夫赶路,眼角的余光去发现顾晏殊的香囊落在了马车里。
想到还能再看顾晏殊一眼,苏知夏抓起香囊欢快的下了马车。
“小二,相府的顾公子在那座雅间?”
“客观,顾公子在三楼‘清风阁’。”
按照小二的指引,苏知夏提着裙摆上楼,来到清风阁外。
她刚要抬手敲门,便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嘈杂的笑声。
“晏殊兄真是好手段,居然能让苏才女这种处子写出这般yin秽词句,让人身临其境,当真是大才。”
“没错没错,虽然咱们勾栏里见过不少浪tang女子,但还才女笔下的自己放.荡半分!”
“哈哈哈,要是苏长安知道他妹妹如此不知廉耻,怕不是要被气的吐血三升!”
门外,苏知夏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他,竟然将那些手稿,拿给别人看了。
“哪有能怪谁,要怪就怪苏长安不知天高地厚,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晏殊兄,不然晏殊兄也不必浪费时间,设下英雄救美的妙计接近他妹妹。”
“不过说起来晏殊兄和苏小姐虚与委蛇已有一年之久,收集过的yin词手稿也不下五六十封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出来,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苏长安恼羞成怒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戏谑声不断传出来,苏知夏身体摇摇欲坠,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的话像是一根根钢针,被铁锤重重敲进她身体里,痛入骨髓!
顾晏殊当初救她,居然是处心积虑设下的计策?
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对付她哥哥?
怎么会这样......
“晏殊兄,你怎地只顾喝酒,莫不是假戏真做,喜欢上那苏小姐了吧?”
“喜欢?”
顾晏殊笑声冷淡,像是夹杂着碎冰,“苏长安与我水火不容,我只想把他弄死,断不可能喜欢上他妹妹,我只是在思索......这些手稿什么时候放出来比较合适。”
说话间,顾晏殊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然后严重露出阴险的笑容,“不如,就放在苏知夏及笄宴的那天,到时候定能让他在所有宾客面前颜面扫地!”
“晏殊兄杀人诛心呐,哈哈哈。”
“高,实在是高!”
众人哄然大笑,酒杯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苏知夏素手紧握,香囊在手里扭曲变形。
“客观,您怎么不进去?”
送菜的小二从便是路过,勾着腰身问了句。
苏知夏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给小二塞了点碎银子。
“记住,不要告诉顾公子我来过。”
说罢,苏知夏匆匆下了楼梯,将顾晏殊的香囊狠狠丢进外面的泔水车里。
半个时辰后,尚书府。
苏知夏拾阶而上,浑浑噩噩。
她的脑子里始终有一句话盘桓不去。
“苏长安与我水火不容,我只想把他弄死。”
苏知夏心痛的厉害,不知道往后该如何面对兄长。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兄长苏长安的声音忽然传来,苏知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知夏,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难道是在外面有了心仪之人?”

去青山观?
还是好几个官宦娘子一起?
苏知夏心中疑惑不已,他们苏家向来很少跟这些个官宦人家往来的,她知道的跟苏家的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也就是父亲的那几个好友,但是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什么神仙真人的诞辰,怎的忽然去青山观了?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第二日苏知夏还是跟着李氏出门了,一大早的,两人就套了马车出城去了。
青山观是在城外七八里地外,这座道观是京城中的官宦人家经常来的地儿,听说这里求姻缘求仕途都十分经验,所以深得京城人家的偏爱。
“这一路过去风景甚美,知夏,一会儿咱们到了便先去正殿,娘让人给你算一卦,如何?”
马车上,李氏伸手拍了拍苏知夏的,笑得一脸慈祥。
“都听娘的。”
苏知夏知道自个儿母亲的心意,也不想驳了她的乐趣。
“今日去的都是些官宦人家,什么王家的,陆将军家的都来了,就连那向来眼高于顶的顾娘子也来了。”
什么?
苏知夏一颗心直跳,顾家娘子?
可不就是那顾晏殊的母亲么?
这顾家向来眼高于顶。向来不喜欢跟京城中其他的官宦人家有任何的牵扯,与他们来往的不是王侯将相便是一等国公。
要不是这样,他们家也不会攀上沈白霜这样的郡主做亲。
而且......
因为苏家和顾家向来不和的缘故,每一次那顾家娘子瞧见了他们苏家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轻则嘲讽一二重则暗地里使小伎俩叫他们苏家出丑。
苏知夏抬眸,眼中多了些担忧:“可是娘,顾家他们......”
“唉哟!”李氏笑了笑,抬手拍拍她的,握住,轻声道:“你不必忧心,这顾家娘子不会在青山观挑拨是非的,神仙真人的眼皮底下她还敢乱来,也不怕惹了众怒!”
“再说了,近些日子你父兄在陛下面前得脸,反而是他顾家因兵部侍郎的案子,被皇帝下了脸来,难道这种时候她还有脸来?”
李氏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一想到能在那顾家娘子面前扬眉吐气,她心里就痛快不少。
从前为着一双儿女和丈夫的仕途,他不知忍让了多少,哪怕那顾家娘子在众人面前给她下脸,也不曾多说什么,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家也吃一回亏了,她也不必做那圣人了,定是要在她面前好好得意一番才是。
下了马车,众人已经齐齐,在那青山观面前等着他们了。
瞧见李氏带着苏知夏来,有其他的官官人家也立刻围了过来。
“李娘子,你可算是来了,刚才还提到你们家姑娘呢,听说下个月就及笄了......”
“说这些是做什么?今日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来求个签,图个合家欢乐罢了,忽然间说起儿女亲事来,反倒是叫孩子们不自在。”
李氏听到这话连忙打住来人的话,随后她视线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苏知夏也跟着抬眼去看,这才看到京城中好多人家适龄的姑娘公子都在场。
那些个姑娘公子听到方才那娘子的话后都纷纷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李娘子说话就是漂亮,不过我这人向来直来直去,我今日来就是要替我家哥儿求个好姻缘的!”
这时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来的人正是那顾晏殊的母亲,因着她家官位高的缘故,大家伙都正儿八经的称呼她一声顾夫人。
“顾夫人好。”
那顾夫人哼了一声,一双眼在李氏母女身上打量了一番。
“顾夫人说的哪里话,前些个日子我们可都是听说了,沈家和顾家已经换了拜帖,就连生辰八字都换过了,只怕就等过礼了罢。”
“可不是嘛,那郡主和顾家哥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说那顾家最近是身陷囹圄中,可陛下毕竟不曾罢免他们家的官职,是以,众人还是多少有些客套话在身上的。
顾夫人听了这话,翘了翘嘴角。
“那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选媳妇自然也不图他们在外的名声了,我管她是么才女淑女的,依我看,都是些博人眼球的货色,也只有那些个不上不下的小门小户,才追求这样的东西。”
那顾夫人的一番话让李氏暗暗的捏紧了手帕,其他人都张了张嘴,原也有人想替李氏开口辩驳一二的,可还是叫旁边的人轻轻扯了扯衣角。
“顾家到底手握丹书铁券,只要不犯下大错,他家不会差到哪去,苏家......到底是比不上他们家的。”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几人的耳中,那顾夫人听到这话后,下巴更是抬得更高了些。
“喔?忘了,我记得苏家的姑娘苏知夏可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吧,听说不仅做的一手好诗,那一手丹青也是出神入化。不过我倒是好奇,李娘子要将她养成一副要进京赶考的模样,不知将来是要配给哪个穷书生?是那王家的还是那桥头徐家的?又或者是......林家的?”
那顾夫人说完立刻用帕子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李氏一张脸难看得很,她上前一步,正要替女儿开口,苏知夏却比她快了一步。
“听顾夫人的意思,好像有些看不起这穷书生呢,可我怎么听说陛下对出生于寒门的书生青睐有加,前些日子还说要重用这样的人才。人人都说这顾大人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最能体察圣意,怎么,是陛下又改了主意,日后都不科考了,又要改回从前的从世家选拔人才的制度了么?”
苏知夏开口,那顾夫人一双眼眸,便立刻凌厉的看向她。
她脸红了一片,当下却没有办法反驳,只红着脸道。
“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道理?这苏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知夏抿唇:“长辈?可知夏并不曾听说苏家还有姓顾的长辈,若是冒犯了顾娘子,还请姑娘子不要同知夏一个小门小户的不懂事呢丫头计较。”
苏知夏说罢,矮了矮身子。
那顾夫人听了这话,气得直扬起手来要打她。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今日我便教训你!”

“住手!”
已经隐忍多时的李氏上前将那顾夫人扬起的手掌接住。
“我苏家是比不得你顾家,但到底是陛下钦点的尚书,顾家如此以势压人,就不怕我一直诉状直接告到陛下面前去?奉劝顾夫人也好好想想,若是我这一纸诉状上去,不知道顾家在陛下心里能不能落得好!”
那顾夫人咬牙切齿,可转念一想到顾家身陷囹圄中,现在的确不好跟着苏家张扬。
“哼!那今日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才饶你苏家这一回,我顾家不过是受小人所害,暂时是有些流言蜚语,但陛下向来圣名,绝不会冤了我顾家!李娘子,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那顾夫人便带着一行人先上了那青山观,其他的官宦娘子,像李氏投来安慰的目光后,也都默默的跟着那顾夫人走了。
不过还有一人留下来,挤到了苏家母女的身边。
“哼!顾家的也太猖狂了,听说他们家和兵部侍郎那案子陛下都已经交给陆璟行了,说个不好听的他们家如今已经被一个寒门出生的书生给拿捏住,她有什么好在我们面前如此张扬的?”
苏知夏抬眼去看,这说话的人她有些印象,是礼部的沈大人家的,那沈大人也是清流世家出身,家风清明最得人夸。
他的娘子娶的是范氏,范氏在天下人心中也是赫赫有名,只是这范娘子是范氏的偏支,加上平时也不怎么出来活动,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注意得到她。
“范娘子安。”
苏知夏认出她后先行行礼,那范式瞧见她如此有礼貌,一张脸笑了出来。
“难怪说是京城第一才女呢,李娘子将她养的可真好。”
苏知夏笑了笑,没说话,李氏听了这话,不免也跟那范氏多聊两句。
苏知夏则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在旁人没看到的地方,偷偷的给玉庆使了个眼色。
玉庆抿唇,趁着众人不注意,也悄然的退出了苏家的队伍。
拜了真人求的签又吃了素面,李氏这才拉着苏知夏要回府。
“你今日当众顶撞了那顾夫人,日后你见着她躲着些。”
回到家中,才进了门,李氏便拉着苏知夏偷偷站在一边叮嘱她。
一想到今日在青山观发生的事,她这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直跳,那顾夫人竟然如此猖狂,想来与那沈家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如若不然,她不敢如此猖狂,现在一定是借了那郡主家的势,这才在外边如此为难他们。
“娘,女儿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女儿甚少去参加这些官宦人家的席面,就算是要去那也是跟着娘和父亲一起的,再不济还有兄长呢,看在你们三位的面子上,他们不敢如此为难我的。”
李氏叹气:“话虽如此,可娘这颗心总归是不安的,今日就不该去什么青山观,早知道会遇着她,娘就不去了!”
“娘多想了,那顾家和苏家向来不慕,有些口舌之争也是正常,若是他们顾家敢拿这些口舌之争到陛下面前说是到底是他们不体面的。”
“当真?”李氏瞧着苏知夏,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苏知夏点点头,反正她今日已经得罪顾夫人了......不对,应该是在顾晏殊设计她的那一瞬间,她便与整个顾家为敌了,自然更不怕那顾夫人。
“可......”
李氏才要开口,苏长安忽然从外面疾步进来。
“娘,妹妹。”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李氏蹙眉,有些奇怪看着他。
苏长安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帖子。
“这是......”
李氏和苏知夏凑过去看,苏长安将帖子摊开。
“宫里来的,说是皇后贵妃在宫中设宴,特请了一众贵女公子前去赴宴。”
“那你去好了,平日里不都你去么?”李氏松一口气,看了一眼苏长安,嗔怪他大惊小怪。
“不是!”苏长安深呼吸一口气:“上面点名了,叫妹妹也去。”
什么?
李氏和苏知夏的脸色都变了些,苏知夏向来不参加这样的席面的。
可如今宫里的娘娘亲自点名,她就算不想去,也得去了。
为了此事,苏家上下都有些紧张,苏知夏叫了玉庆来,让她去问陆璟行知不知此事。
“姑娘,陆大人那边回话了,说是邀请姑娘的人是那沈白霜郡主......她特意在皇后娘娘面前提了你的名字,说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只是心高气傲,不愿意参加普通的席面,所以......姑娘,如今可怎么办?”
苏知夏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凉气,这沈白霜还真有意思,之前还告诫过她,不许她接近顾家,怎么如今却让她舞到陛下和皇后面前了?
不过说起来,她今日在青山观前与那顾夫人闹了这么一出,说不定早就传到那沈白霜的耳中了,那沈白霜要替未来夫家教训她一二好像也说得过去。
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他们能在宫里杀了我不成?”
苏知夏冷哼,随后将手中的紫毫笔丢进玉桶中。
到了宫宴那日,苏知夏早早的就入了宫中,跟京城中的一众贵女坐在席面上,倒是低调不显眼。
她坐了会儿,忽然有宫女过来,偷偷的将一张纸条塞到她的手中。
苏知夏蹙眉,低头展开一看,是那顾晏殊的字迹。
那顾晏殊,竟然说在偏殿等她,还说有十分重要的事。
“姑娘,你......”玉庆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担忧。
“你就在这里,若是两刻钟后我还不回来,你便去找哥哥。”
苏知夏原先是不想去的,但是那顾晏殊既然说了有重要的事情,她就去听听。
交代了玉庆后,苏知夏便由宫女带到了偏殿去,她才进去,便看到顾晏殊立刻上前来。
“知夏,我听闻了昨日青山观的事,我母亲那人就是高傲了些,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还有,郡主要请你来宫宴一事我实在不知情,你放心,我定会处理好这些事,不叫你难看。”
苏知夏笑了笑,她眼角余光打量四周,听着他这话心中忍不住恶心。
“无妨,我不曾怪晏殊哥哥的。”
那顾晏殊眉眼展开来:“我知道知夏懂我,待我处理好,定叫母亲......”
“苏姑娘,你同顾公子在偏殿做什么?”

再见到陆璟行已经是四日后了,苏知夏起身后李氏身边的张嬷嬷便立刻带着人来给苏知夏梳妆,苏知夏坐在铜镜面前,听着张嬷嬷的念叨。
“姑娘有所不知,那陆大人真真是玉树临风的好君子,主君和主母都十分中意呢。老奴我偷偷在前厅看了一眼,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看着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主母说了,今日需得给姑娘好好梳妆,定不能失礼了。”
张嬷嬷听着异常的兴奋,苏知夏想起那日靠在窗边的人,不禁也勾了勾唇角。
若单论身姿容貌,陆璟行自然是没话说。
不过让苏知夏愿意再见他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个,也不知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些关于顾家的事,若是可以,她对付顾晏殊便容易的多了。
苏家前厅上,陆璟行独坐在厅堂中,那日回去后他便接到苏长安的拜帖,虽然知道苏家的心思,可他却也跟苏长安说过自己目前并无成亲的打算,且那日他看苏知夏也不是个热衷婚嫁之事的姑娘,便也没把那日相看的事放心上,只当是跟知己出去踏春了一番。
而今日来,也是那苏长安说什么得了极好的画作,要叫他一同来欣赏一番。
“公子,怎么长安公子还不来?您可没多少功夫可以浪费的,还得去那顾家查探一二呢。”站在陆璟行深拜年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叫做舒雁的。
“不急,我晚一天去顾家,那顾家就难受一日,平日里他们甚是嚣张跋扈,我做什么要给他们痛快?
舒雁听了这话倒是轻笑出来,苏知夏过来时,便是听到他这番言论。
她勾着唇角一只手提着裙摆上那前厅去,轻笑打趣出声:”原来陆大人还有这样的小孩心性呢,那日听哥哥说起你,倒像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学究。“
听见她的声音,陆璟行蹙眉,随即反应过来站起来微微作揖。
“苏姑娘。”
苏知夏笑了笑,上前去也矮了矮身子:“兄长有事,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叫我来同陆大人一起。”
话说到这份上,陆璟行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眉眼轻垂,瞧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苏知夏,今日的她看上去比那日有些精神了,脸色红润不少。
陆璟行回头看了看那前厅,知道是苏长安还在撮合他们二人了。
“若是苏姑娘觉得不自在,可以不来。”
“怎会?”苏知夏轻笑:“实不相瞒,这一回是我叫哥哥给你下的拜帖的。”
什么?
陆璟行面色微变,旁边的舒雁抿唇无声偷笑,默默的退出去,叫他们二人有说话的空间。
“苏姑娘,我如今并没有婚配的打算,且你我家中也实在不配......”
苏知夏挑眉,抬手去拉过他的衣袖叫他跟着自己往花园去走:“配不配的也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听闻陆大人家中也为了你的婚事发愁不已,而我母亲哥哥也一心要在我及笄之前订下一门好亲事,既然你我二人都是不得已,何不互帮互助,暂时装个样子,也叫家中亲人放心些。”
苏知夏说着,已经把人拉到了庭院中,清茶倒了一杯也递到他的跟前。
陆璟行蹙眉,瞧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如今他已经二十一了,苏知夏小他这许多,若是他冷声拒绝,只怕她会哭罢。
且他与苏长安为知己好友,苏长安更是京城中有名的宠爱妹妹的主儿,若是真的叫他妹妹落泪,只怕到时苏长安也不肯善罢甘休。
罢了。
左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及笄之后指不定就将他这个人这些事抛在脑后了。
“苏姑娘,我......”
“璟行哥哥也要拒了我么?”苏知夏嘴角往下撇,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染上一些薄雾,声音也是娇嗲了些,像往日里跟苏长安闹小女儿情绪那般。
陆璟行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儿娇态?他咬唇冷着脸望向一旁,却见到不远处的花丛旁边露出苏长安那张脸,他挑眉似乎是在威胁他,陆璟行正要开口叫他,他反倒快步离去了。
无奈,陆璟行只得回过身去看苏知夏,苏知夏还在一脸幽怨的瞧着他。
“那日我见你频频走神,进来时又对着我说那些话,苏姑娘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不知要怎么回答她,陆璟行索性将话摊开了说。
那日回去后,睡前不知怎的就想到她那日激动生气的模样,瞧着像是受过这样的委屈的。
苏知夏心中一紧,猛然抬头看着他,这陆璟行还真不愧是查案的好手,竟然就这样断定她心中有委屈了!
顾晏殊那事她憋在心中已经许久,且不敢同家人说起,如今乍然有人问到,心中的酸水苦楚便叫她有些抑制不住了。
“我......”
“舒雁,你去跟苏长安讲一声,就说我同苏姑娘在庭院里赏花,叫他讲画作送到这吧。”
陆璟行见她欲言又止,心中了然几分,便叫自己的人支开了。
“玉庆,茶凉了你也去换盏茶来。”
苏知夏也将自己的婢女支开,陆璟行见了一颗心更是谨慎了许多,这苏知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不知。
四下无人后,苏知夏努力的平复情绪。
“苏姑娘放心,今日不管姑娘说了什么,我绝不传给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听到他这样的话,苏知夏这才好了些,她坐下来,眼睛微微下垂轻声道:“我听闻璟行哥哥在查顾家?”
“嗯。”
“那顾家可真的与兵部侍郎的案子有牵扯?”
“还不知。”
陆璟行盯着苏知夏,缓了会儿,声音冷了几分:“顾家人欺负你了?”
苏知夏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他,一字一句将那顾晏殊做的事情说出来,陆璟行听着先是错愕,随后眼中多了一些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怜惜。
“是我不好这才上了他的当,我......”
“这跟你有什么干系?”陆璟行声音冷洌起来,他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那顾晏殊已然二十一了,他年长你许多,不想着做个正人君子,却仗着自己多活几年知道些恶毒的把戏便做了局诱你去钻,岂不恶毒?”
苏知夏震惊抬头去看他,陆璟行眉眼严肃,一双眼睛冷得不像话,可她却觉得眼前的人却十分叫人心安。
“苏姑娘不必担心,若是他......”
陆璟行还不曾说完,苏知夏便伸手将他扑个满怀,不多久,他便察觉到怀中的人肩膀轻颤,似乎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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