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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小说

一棵枯树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牧之直接一把推开了宋凛风的房门。“还给我。”他冷眼看着他说道。宋凛风却故作一脸无辜,看了看周围,问他:“你在说什么还给你?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阿瑜让我住得吧,又怎么能说还…”“宋凛风,那个戒指的价格连你一双鞋都比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拿着不放?”陈牧之打断了他,目光紧盯着戒指,眼神急迫。“哼,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价格,我想要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一点点的碎掉!!”“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舍得她为你那么痛苦!你又有什么值得她为你那么伤心!!”宋凛风目色阴沉,毫不掩饰眼中对陈牧之的恨意。陈牧之咬了咬唇,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上前几步试图从他手里抢过来。“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宋凛风却迅速抽回手,不让他碰。“重要?你不是想...

主角:陈牧之林瑜   更新:2025-04-08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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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牧之林瑜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棵枯树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牧之直接一把推开了宋凛风的房门。“还给我。”他冷眼看着他说道。宋凛风却故作一脸无辜,看了看周围,问他:“你在说什么还给你?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阿瑜让我住得吧,又怎么能说还…”“宋凛风,那个戒指的价格连你一双鞋都比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拿着不放?”陈牧之打断了他,目光紧盯着戒指,眼神急迫。“哼,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价格,我想要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一点点的碎掉!!”“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舍得她为你那么痛苦!你又有什么值得她为你那么伤心!!”宋凛风目色阴沉,毫不掩饰眼中对陈牧之的恨意。陈牧之咬了咬唇,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上前几步试图从他手里抢过来。“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宋凛风却迅速抽回手,不让他碰。“重要?你不是想...

《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小说》精彩片段

陈牧之直接一把推开了宋凛风的房门。
“还给我。”他冷眼看着他说道。
宋凛风却故作一脸无辜,看了看周围,问他:“你在说什么还给你?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阿瑜让我住得吧,又怎么能说还…”
“宋凛风,那个戒指的价格连你一双鞋都比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拿着不
放?”陈牧之打断了他,目光紧盯着戒指,眼神急迫。
“哼,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价格,我想要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一点点的碎掉!!”
“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舍得她为你那么痛苦!你又有什么值得她为你那么伤心!!”
宋凛风目色阴沉,毫不掩饰眼中对陈牧之的恨意。
陈牧之咬了咬唇,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上前几步试图从他手里抢过来。
“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
宋凛风却迅速抽回手,不让他碰。
“重要?你不是想和她断得干干净净吗?那留着这个又有什么用?”
陈牧之顿时变得紧张,甚至还伸手试图遏制住他的手腕。
“宋凛风,这只是一个戒指而已,你还给我,我很快就离开了,林瑜以后就是你的了,能不能不要和我计较这一个戒指!!”
宋凛风见他这么紧张,眼底的愤恨愈发强烈。
忽而,他看到房间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嘴角勾起一道阴狠。
“陈牧之,戒指就在这,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拿了!”
话音落下,戒指便随着他的手被扔向了窗外,在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落入了花园的沼泽中。
沼泽里布满了纵生的杂草和淤泥,银色的戒指落入其中,根本看不到丝毫踪迹。
“宋凛风!!你有神经吧!”陈牧之气得双目赤红,双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
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身后出现一道充满愤怒的身影。
宋凛风看着他好像疯狗似的样子,脖颈被他死死地掐着,力气之大让他都
有些震惊。
他的大脑甚至已经本能地变得窒息和空白。
如果不是身后有林瑜在,他觉得陈牧之真的会掐死自己。
“陈牧之!!!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林瑜怒声喝道。
可陈牧之好似没有听见似的,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
直到宋凛风的脸色开始便紫,眼珠也跟着上翻。
身后的林瑜才不得不出手,抬手给了陈牧之一巴掌。
“啪!”
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痛感让陈牧之恢复了些许理智。
林瑜趁机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他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戒指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身外之物。
可对他来说,那是林瑜留给她唯一的回忆,他唯一可以守住的…
“咳咳咳......”
宋凛风剧烈得咳嗽着,躺在林瑜的怀里,眼底噙满委屈的泪水。
“阿瑜,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我…我也不明白牧之为什么可以这么恨我,难道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吗?”
林瑜一边安慰他,一边转头看着陈牧之,脸色阴沉至极。
“陈牧之,你到底是发什么疯?上次你差点捅死凛风,现在又要掐死他,我看你是真的想进监狱是吧!”
她大声吼道。
陈牧之早已表情麻木,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心里只有那枚被扔掉的戒指。
见他不搭理自己,林瑜便来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愤怒。
“陈牧之,我再和你说句话,你是聋子吗?”
陈牧之这才愿意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眸色里藏着些许惨淡。
“我听见了,对,我想杀了他。”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是真的疯了。”
林瑜低声骂道。
疯?
陈牧之扯了扯干涩的嘴角。
他早就应该疯了。
从毒贩把他的家人全都虐杀,从他不告而别的那一刻,从看到林瑜浑身是血得躺在床上的时候,从他再次醒来胸口跳动着一个有编号的机器的时候......
他就已经疯了。
可他还想再疯一点,要是再疯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在看到最爱的人和别人暧昧的时候冲上去将她带走;是不是就可以在每次和林瑜对视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吻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凑近感受一丝林瑜的体温......
他明明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为什么连说爱的权利都不能让他拥有啊!
他无数次希望,自己就应该死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
“林瑜,我没疯,我要是疯了,说不定就能爱你了。”
他的语气晦暗不明,让林瑜揪着他衣领猛得将他往后一推,让他有些踉跄的后退几步。
却见她眸色殷红地吼道:“陈牧之,你什么意思?非要疯了才能爱我?我到
底有多么不堪,一定要你这么羞辱我!!”
陈牧之觉得心被什么隔开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呼吸里泛着刺痛。
你怎么会是什么不堪的人呢?
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光啊。
可陈牧之什么都没说,眼底仍旧冷漠得如一潭死水,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
见他这样,林瑜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强烈。
突然,她的眸色一沉。
“陈牧之,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就能变得不一样了?只要我们这辈子有亏欠,下辈子就还能见面。”
陈牧之脚步一顿,一瞬间,他觉得她才是个疯子。
他正想回头,却发现一双手从背后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力气之大感觉是真的想掐死他。
是林瑜,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用尽全身力气,好像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对方服软,眼底的情绪复杂到让人根本看不清。
陈牧之知道是她,所以他没有反抗。
他本来就欠她的,早还晚还,都一样。
任由一阵猛烈的窒息感席卷着他的大脑,心脏在短时间内跟着急剧收缩。
本能的求生反应让他试图抬手抓着林瑜的手腕,可在感受到她手臂的用力后,失望地落下。
她是真的想让自己去死。
额头的血管越来越暴突,脸色愈发红紫,林瑜手上的力道却不曾减弱半分。
不知是不是最后一丝氧气耗光后,大脑产生了幻觉。
模糊中,陈牧之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林瑜。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有些破烂的出租屋内,林瑜满心欢喜地穿着他送给她的裙子,站在床上,踮起脚尖,修长的手臂伸展开来,犹如天鹅般美丽雪白。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宛如在看一位天降的神女。
其实对他来说,林瑜就是拯救他的神女。
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不知怎么,他的眼角落下了温热的泪,落在了林瑜惨白的手上。
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在你的手上;
如果可以,我希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出租屋,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
“陈牧之!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活了!”
耳边突然传来林瑜的惊叫声。
好像一只大手,将陈牧之飘远的思绪再次扯了回去…

“啊!!不要!”
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
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
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
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
“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
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
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
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临走时,她眸色猩红地瞪着陈牧之,低吼道:“你,跟我滚去医院,但凡宋凛风今晚出一点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
陈牧之被五花大绑着到了医院。
果然,宋凛风大出血,急需输血。
林瑜立刻就把陈牧之扔进了输血室。
“给我抽他的!!要多少抽多少!!”
陈牧之一听,立刻全身抗拒。
输血之前要做体检,还会被翻出以往的病史,到时候就会发现他心脏的秘密。
想到这,他便立刻抬脚想冲出输血室,抗拒地喊道:“我不要!!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特殊血型,我为什么要给他输血!!”
林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阴沉着脸道:“你说为什么?是你害他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你不给他输血谁输血!!”
“放开我!放开我!!”陈牧之奋力挣脱,好似下定了决心今天要和她抗争到底。
林瑜的耐心很快就被他磨光了,她对着身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五六个保镖瞬间将陈牧之控制起来,直接摁到了输血台上。
他躺在冰冷的输血台上,不断地挣扎着起身,直到听到林瑜说:“不需要什么体检了,给我直接抽,先抽1000CC!”
陈牧之身形一震。
1000CC!
正常人一次抽血量是400cc,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正常人…
她为了宋凛风,竟然不惜要了他的命!
这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林瑜了,难道她真的恨他到连一丝的爱都没了吗?
此时,他侧头看向林瑜,她一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看。
那样紧张地神色,她早已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半分......
一瞬间,他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在输血台上。
输血台的冰冷逐渐透过身体,他用余光扫过林瑜,只有无尽的厌恶和凉薄。
他自嘲得笑了笑,心里竟有些羡慕起了宋凛风。
也觉得他傻,其实他本可以不那么受苦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没等针头插入他的手臂,头顶忽然传来医生的话。
“不行,这位先生必须要做检查,否则如果弄错血型的话,很可能间接导致病人血凝。”
陈牧之的心再次提起来,他坐了起来,对上了林瑜一双充满怨气的眸子。
下一秒,她便从钱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钞票,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抽得他脸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爱钱吗?来,这些钱买你的血够不够!!”她歇斯底里地喊道,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宋凛风倾家荡产的样子。
陈牧之平静地看着她,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疼得他透不过起来。
他忽然好奇如果林瑜知道他心脏有问题,会是什么态度。
几乎停顿了半分钟,林瑜就看到陈牧之弯下腰默默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
一张不落,连医生脚底的他都仔细地捡了起来。
然后将钞票的褶皱铺平,一脸满意地对着林瑜笑了笑道:“林总,您早说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也不用一直闹了。”
他转头对一侧的医生道:“医生,我们快点开始检查吧。”
林瑜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模样,脸色阴沉至极,她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侧的医生叮嘱:“不管检查结果如果,他的血我今天都要定了!”
陈牧之仿佛没听到,仍旧面色平静保持微笑,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划开无数个口子,鲜血横流。
十五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出来,对着林瑜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不可以献血,他的心脏没有了,换成了人工心脏,身体各项机能也不好,不可以献血。”
林瑜的眉头紧皱,烦躁地翻看着报告问道:“人工心脏什么意思?那他的心脏去哪了?”
医生道:“这个的话,可能是捐给了别人,也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切除了,更换了人工心脏,具体得看不出来。”
林瑜听后,目光移向一侧的陈牧之,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模样,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陈牧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和我耍什么悲情戏码,难道你下一秒就想告诉我,你当年把心脏给我了吗?”
陈牧之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嘴角强扯出一丝弧度,抬起头得意地看着她道:“哇,被你猜到了。”
“啪!”
林瑜将手里的报告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纸张划破了他的脸颊,渗出细密的血珠。
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她满目愤怒地朝着自己喊道:“陈牧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没有说话,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林瑜脸色阴冷,对着身侧的医生问道:“那他的血型呢?吻合吗?”
医生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点点头。
林瑜顿时冷笑一声,抬手捏起陈牧之的下巴,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一双娇艳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
“那就给我抽,抽干了我拿去喂狗!”
陈牧之看着她,眸底霎时一红,几个字犹如尖刀,在他心底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
这一次,他不哭不闹,麻木的躺在输血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粗大的针头插入他的身体,血液被一点点抽出,身子也逐渐被似有若无的冰冷覆盖。
从脚趾穿过身体,最后到心脏,都冷得他忍不住发颤。
慢慢的,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随着右眼滑落了那道泪,带走了他残存的意识。
可惜,林瑜站在他的左侧。

铃铃铃——
一阵吵闹的来电声将他吵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忍住身上传来的不适,摸索到了手机。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难掩的虚弱。
“凛风要吃酒酿圆子,你去给他做好送到医院。”
林瑜的声音很冰冷,让他顿时清醒。
他也躺在病床上,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为什么要他做?
可他根本来不及说拒绝的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算了,说了也没用。
电话无力的从手心滑落一侧,病房内黑漆漆一片,他目光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酒酿圆子。
他眸色一沉,心里好像扎了一根细密的倒刺,疼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那年林瑜发高烧吃不下东西,他给她做了酒酿圆子。
后来她只要一不舒服,他无论多累多忙都会给他做,那时候他还说如果以后你不爱我了,能不能看在酒酿圆子的份上,再爱我一次。
那时他心里想着,他要一辈子都只做给她一个人吃。
可如今,他却还要做给她的情人。
好讽刺。
他还是回到了家,准备做酒酿圆子。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走了,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了,那就再给她做最后一次吧。
他明白,不是宋凛风想吃,是林瑜故意逼他罢了。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下人们正在屋内收拾昨晚的残局。
起初她们没看见陈牧之,肆无忌惮地聊天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可真是恶毒,都已经霸占着丈夫的位置不放了,竟然还想要谋害宋先生,他可是个演员,要是身上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我看他就是见不得人好,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教养出这样的人…”
听到父母,陈牧之的眸色微动。
他这才出了声,眸色冷得吓人。
“我父母怎么了?”
她们猛得转身,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尤其是看到陈牧之那张惨白得脸,眼底黑红,好像个怨气深重的鬼。
“走…快走…”
下人们全都一溜烟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陈牧之沉重的叹气声。
他满身疲倦地来到厨房,做起了酒酿圆子。
难得的清净。
医院。
宋凛风只是尝了一小口,就皱起了眉头。
“酒酿好酸,圆子也不好吃,一点也不甜。牧之,你如果真的恨死我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折磨我。”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
陈牧之安静地低着头站在床头的角落,身影略显孤单。
林瑜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说道:“我记得你的手艺挺好的啊,怎么?是嫌我不给钱,所以故意做得这么难吃?”
他咬了咬嘴唇。
其实只要她尝一下就能知道,这碗圆子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做得。
可她不会去尝,而是把它无情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陈牧之,你知不知道凛风的手术做了整整一夜,他整个人都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眸色冰冷的看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他才不相信宋凛风那么利己的人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见他一直不说话,林瑜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可怕,指着他吼道:“陈牧之!你信不信我真的报警!”
“报警?抓我吗?为什么?”
陈牧之终于抬眸看着她问道。
“你说为什么,你差点把他捅死!”林瑜惊呼。
陈牧之的目光微微移向宋凛风,他的眼神巧妙的回避,侧过脑袋看着林瑜道:“阿瑜,算了,算我倒霉吧,我真没想到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头来竟然想要我的命。”
说着,他靠在林瑜的肩头,阴影下的余光对着陈牧之露出一丝狡猾。
“陈牧之,你跟凛风道歉,否则…”
“我不道歉。”
陈牧之面无表情的说道。
语气坚决又硬气。
“道歉!我再说一次,你给我道歉!!”
林瑜高声吼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陈牧之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淡漠是他无声的抗议。
见此,林瑜直接打出手机,拨给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故意杀人…”
一把刀在陈牧之的心里悄悄地划开一道口子,疼得他藏在身后的手跟着发颤。
他抬眸看着林瑜:“林瑜,你真的相信我真的会伤害他?”
林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明说,但又恢复了冷漠。
“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瞬间,窗外响起仓促的警铃。
陈牧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悲凉的看着林瑜,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伤你。”
他没办法,上面给他的任务是要安安稳稳的隐藏身份,一旦被林瑜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势必会耽误任务。
林瑜和宋凛风显然都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还以为陈牧之的骨头有多硬呢,光是听见警铃就软了。
“切,我根本就没报警,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她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牧之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反复揉捏摩擦,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瑜,我不想看见他,让他出去好不好?”宋凛风一脸委屈地说道。
林瑜瞥向陈牧之,不等她下达命令,便看到他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可刚到门口,她的声音响起。
“不用走远,站在门口。”
病房门微微开着缝隙,陈牧之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他刚好可以看到林瑜。
她一脸温柔的看着靠在床边的宋凛风,眉眼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她也曾在我身上停留。
宋凛风撒娇似的看着她说道:“阿瑜,我想吃糖,想要甜甜的。”
林瑜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一笑,从包里拿出一颗糖,贴心的剥掉糖衣,正要放进他嘴里,他却摇摇头,
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对着林瑜的耳边低语几句,逗得她面色染上一层绯红。
下一秒,她将糖含进嘴里,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陈牧之在外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亲吻时的恋恋不舍,仿佛要吻到窒息才肯分开。
这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凌迟处刑。
太残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的人去和别人亲吻,可自己又无法诉说心意。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许久后,他们恋恋不舍的分开,林瑜趴在宋凛风的肩头,小脸通红,眼底的情意尚未退散。
这时她突然抬眸看向外面的陈牧之,目光瞬间凛冽。
他明白,那是恨。

第二天起来时,宋凛风和林瑜正坐在餐桌边面对面吃着早餐。
从前她从来不会让带回来的男人在家里过夜,更何况是吃早餐。
宋凛风是第一个。
陈牧之忍下心里的别扭和酸涩,想继续转身上楼,却被林瑜叫住。
“过来吃早餐。”
他身形犹豫几秒,但仍旧迈开麻木的腿走到了额桌边。
“坐下,这是凛风派人从澳洲空运的芒果,你也吃一些吧。”
林瑜的话很轻,但只有陈牧之明白,这是一把锋利的温柔刀。
他芒果过敏,她比谁都清楚原因。
那年夏天,他冒着烈日在剧组做替身演员,不仅要承受高强度的打戏,还时常因为排戏过久而过了饭点。
他没什么名气,过了饭点就没有盒饭了,他只能饿着肚子喝冰水充饥,继续等待下一场戏。
半个月下来,他暴瘦了二十几斤,最后倒下了,身体免疫力下降,增加了不少过敏源。
他那么拼命都是为了林瑜二十四岁生日时的愿望。
“我希望可以在我二十五岁之前,嫁给陈牧之。”
如果要求婚,总得有个婚戒。
只有最好的婚戒,才能配得上他的林瑜。
那时的她急得泪流满面,抱着他说她不要钻戒了,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后来钻戒买好了,他们却走散了。
如今面对着稀碎的婚姻,一切的回忆都成了他们互相伤害的武器。
陈牧之抬眸看了看林瑜,目光移向她空着的无名指,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他缓缓地端起身前的芒果西米露,打算一饮而尽。
“算了!”
正当嘴唇接触到冰冷地瓷碗时,林瑜叫停了。
陈牧之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眼底升起一丝不可明说的情绪。
连正在吃着三明治的宋凛风也跟着一怔,不安地看向她。
可下一秒,她的眸底掠过一道寒光,语气仍旧冷气逼人。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喝这么好的东西,畜生是不能上餐桌的。”
畜生。
这样难听的词眼,不管听她骂了几次,陈牧之的心还是会忍不住得疼。
他侧过脸,自嘲般得笑了笑。
真可笑,他差一点就信了。
林瑜和宋凛风离开后,家里的佣人却突然忙了起来。
问过才知道,原来林瑜要在这个家里为宋凛风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庆祝他荣获影帝。
庆功宴那天,几乎大半个演艺圈的人都来了,无数的名流商人也受邀出席。
林瑜和宋凛风盛装出席,互相挽着手臂,与周围路过的权贵名流们打着招呼。
仿佛他们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才是夫妻。
甚至在宋凛风吹完蜡烛的时候,林瑜还豪掷千金送给他了一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定制款领带,上面的镶嵌的每一颗钻都经过了精心的雕刻。
“凛风,祝贺你,你就像这领带上闪耀得钻石般,光彩夺目,你值得最好的。”
话音落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声中,林瑜还亲了他的脸颊。
陈牧之站在台下的人群里,暗淡无光,周身不少人对他投来讽刺的同情。
“林瑜干得真漂亮,软饭男就是要这样折磨才对!”
“他可真能忍,果然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忍下去,怪不得他总能傍上富婆呢,真是毫无尊严呢!”
“结了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根本上不了桌。”
......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是小刺罢了,根本不会刺痛他。
不会刺痛,可他的眼泪却还是像脱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他生怕被人看见,连忙低头转身离开,逃了出去。
他可真不争气,又一次因为林瑜哭了。
夜晚的风冷得像刀子,吹在布满泪痕的脸上,弄得他生疼。
透过玻璃窗,暖光下,林瑜站在舞台中央,一袭浅紫色鱼尾长裙,黑发卷起散落腰间,美得好似童话里的公主。
这才是他深爱的林瑜,像公主一样高高在上,幸福美满,拥有一切的美好。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出神,全然没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陈牧之,你这样真像个变态!”
宋凛风站在身后,一脸阴沉地紧盯着他。
陈牧之一秒回到现实,转身看着他,不自觉地垂下眼眸。
宋凛风却上前猛地抓住他的领口,厉声吼道:“陈牧之!你还要继续做那个胆小鬼吗?你明明就还爱着阿瑜,你宁可看着她日夜痛苦,也不愿意告诉她你还爱着她吗?”
他和宋凛风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当年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陈牧之和林瑜互相折磨,看着他一个人痛苦难耐,多少次他都想将真相告诉林瑜,可最后还是被拦住。
因为陈牧之说,知道真相的林瑜,只会像他一样痛苦,而且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就算告诉了也只会痛苦,还不如让她恨着,恨,总比爱而不得要轻松得多。”
没人知道,那种一个人苦守秘密的滋味,就好像有把刀在身上刮皮削肉般痛苦。
他也想和爱的人在一起,他也不忍心看爱的人那么痛苦。
可他真的没一点办法。
宋凛风也红了眼,眼底藏着太多看不懂的苦涩。
“我真讨厌你这样,阿瑜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懦弱的人!你的懦弱甚至害得我也不能向她袒露心意,我明明也爱了她那么多年。”
“可她的心里却只有你!当年你不告而别,她一个人守在你们的出租屋里寻死都数不清多少次;
每次喝醉后都疯了似的叫你的名字,一遍遍的问我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她,她说她什么都可以改;
一夜爆红后,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要和你结婚,你知不知道她被骂到狗血淋头,在片场被粉丝泼红油漆,可她连一个字都不让媒体曝光,她也才二十六岁啊,为了你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甚至连那些男人都是她找来在你面前演戏的,包括我,她连一根头发都不让别人碰!”
“她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为了你却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我真的嫉妒!我真的恨死你!”
说道这,他不由得顿了顿。
“陈牧之,你知道吗?原本她是不打算找我来演戏的,她这些年找得男人都和你很像,可我却和你一点都不像。”
“但我骗了她,骗她当年那颗心脏是我给她的。”
陈牧之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余光里仍旧是明媚耀眼的林瑜。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宋凛风无力地将他的衣领松开,眸色一转,掠过一层凉薄。
“陈牧之,当年你和我打赌,谁先拿到影帝,对方就要满足他一个心愿。”
“我的心愿是,把林瑜让给我。”
陈牧之眸色这才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丝笑。
“好。”
宋凛风的眼底留下一滴泪,带着一丝决绝。
“好啊,既然要让,那就个彻底,让她彻底狠毒你!”
话音落下,他便拿出一把水果刀,塞进陈牧之的手里。
下一秒,他握着他的手,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腰腹上!

等再次睁开眼睛,陈牧之已经躺在了床上,窗外传来阵阵雨声。
他忽然想到了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林瑜的那句话,心里忽然泛起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自己都已经伤害她到这个地步了,她还不肯放手。
互相折磨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呢?
轰隆隆——
窗外忽然传来阵阵滚雷声。
陈牧之忽然想起来了那枚被宋凛风扔掉的戒指。
那枚戒指在沼泽里,要是下一夜的雨,戒指可能就找不到了。
这么一想,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一开门,却发现偌大的别墅内除了几个零星的下人,却不见林瑜的身影。
他下楼拉着保姆问道:“林瑜呢?”
“林小姐她说有工作,要参加一档野外求生的节目,下午的时候刚走。”
野外求生......
陈牧之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大树,心里不由得一紧。
“那你知不知道她参加野外求生的地方在哪?”他紧张地问道。
保姆摇了摇头。
“这我不知道。林小姐的工作,是向来不会和我们说的。”
就在这时,身后主卧的门突然打开。
宋凛风走了出来,眼底带着戏谑。
“陈牧之,你现在是在装模做样的关心阿瑜吗?”
陈牧之立刻转身,双眸瞪着他说道:“你知道她到底去哪参加节目吗?”
“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她在哪?”他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你去英雄救美吗?陈牧之,你好喜欢上演这种戏码啊,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被你给打动吗?你根本没办法陪在她身边,你又为什么总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呢?”宋凛风盯着他。
陈牧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努力平复着内心起伏的怒气:“宋凛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你自己看看外面的风和雨,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还真是自私!只想着得到!”
宋凛风的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陈牧之,你有什么立场在这教训我!你一个根本无法陪她一辈子的人,你凭什么在这跟我叫嚣!”
陈牧之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走上前揪住了宋凛风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赶紧告诉我!那些节目组的做派你比谁都清楚,他们制作节目根本不会管演员是否安全,为了节目效果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你赶紧告诉我阿瑜在哪拍摄!”
宋凛风的眸色逐渐沉下,冷漠地扔了一句话。
“就在南边的荒山上,那里靠着一个还没开发的海,比较有原始的气氛。”
说罢,陈牧之直接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说到底宋凛风还是和陈牧之一起长大的,他的身子骨本就瘦得吓人,他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去送死。
他急忙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陈牧之!你疯了吧!林瑜肯定带了保镖,你是要去送死吗?”
可陈牧之却没回应他,毫不犹豫地消失在了这个雨夜。
“真是一群神经病!你还真是伟大!我就看着,看着你把英雄逞到底!”
宋凛风骂道。
此时,林瑜的节目已经开始了录制。
节目组完全忽视了今晚的大雨预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雨。
甚至还因此庆幸可以多一些节目效果。
可谁也没想到,帐篷还没搭建好,手机上就发来了红色暴雨预警。
这个时候,所有的机位都已经架好了,如果要是收起来,那就要白费一天的出勤,会增加成本。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趁着暴雨还没下来,把帐篷搭好就行了。
林瑜本想和节目组商量,但她先前因为陈牧之弄伤宋凛风的事情,没有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反而包庇了他,已经受到了大量的谩骂。
如果这时候再和节目组对着干,说不定明天就会喜提一个林瑜耍大牌的热搜。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至少是个正经节目,也不至于真的拿嘉宾的命开玩笑。
一阵巨雷后,暴雨无任何前兆的直接倾盆而下,让人根本猝不及防。
甚至连帐篷都还没有搭建完。
林瑜穿着冲锋衣,可雨实在是太大,全身都被浇透了。
冰冷的寒意直接钻进了她的骨缝里,曾经本就出过车祸的她,身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
“雨太大了!!大家快点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林瑜的隐形眼镜忽然被大雨给冲掉了,一片黑夜里,她眼前的人影瞬间和黑夜融和在一起,只有一些恍惚的灯还依稀看得见。
她凭借着本能,顺着往前走,可身子踉踉跄跄,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子搬到了。
等再起身的时候,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耳边还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道:“等等我!!我还没上车!!”
可惜雨太大了,完全将她的声音淹没了。
车子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无力,被一层刺骨的冷覆盖,因为失温连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
就在她以为要这么晕倒在无人知道的荒山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叫声。
“林瑜!!阿瑜!!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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