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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沈家,姜浓是觉得脖子上日日架了一把刀,随时能割破她的喉咙,便是睡时不曾敢深睡过。如今,坐在回姜家的马车上,她便是累极了。昏昏欲睡,只想躺在车内的软榻上,歇息一番。睡意袭来。风吹过帘子,带来了路边野花野草的清新香气,更是催人眠。可若是仔细瞧,就是能看到,那软榻上安歇的美人儿眉头紧皱,丝丝的汗渗出。再去看,就是发现美人儿猛地睁开了眼。瞳孔紧缩,娇媚的眼角还含着泪珠。“姑娘,你怎的了?可是被梦魇住了?瞧你睡的不安稳。”旁边抱着小团儿的七婆子低声询问道,这七婆子是自小就跟在姜浓身旁伺候的。姜浓垂眸,试探地动了动,寻到了一处靠着。许久,才是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目光落到了七婆子怀里揣着小娃娃身上。“把小团儿给我吧。”七婆子一愣,也是顺从地把怀...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5-04-07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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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沈家,姜浓是觉得脖子上日日架了一把刀,随时能割破她的喉咙,便是睡时不曾敢深睡过。如今,坐在回姜家的马车上,她便是累极了。昏昏欲睡,只想躺在车内的软榻上,歇息一番。睡意袭来。风吹过帘子,带来了路边野花野草的清新香气,更是催人眠。可若是仔细瞧,就是能看到,那软榻上安歇的美人儿眉头紧皱,丝丝的汗渗出。再去看,就是发现美人儿猛地睁开了眼。瞳孔紧缩,娇媚的眼角还含着泪珠。“姑娘,你怎的了?可是被梦魇住了?瞧你睡的不安稳。”旁边抱着小团儿的七婆子低声询问道,这七婆子是自小就跟在姜浓身旁伺候的。姜浓垂眸,试探地动了动,寻到了一处靠着。许久,才是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目光落到了七婆子怀里揣着小娃娃身上。“把小团儿给我吧。”七婆子一愣,也是顺从地把怀...

《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精彩片段

在沈家,姜浓是觉得脖子上日日架了一把刀,随时能割破她的喉咙,便是睡时不曾敢深睡过。

如今,坐在回姜家的马车上,她便是累极了。

昏昏欲睡,只想躺在车内的软榻上,歇息一番。

睡意袭来。

风吹过帘子,带来了路边野花野草的清新香气,更是催人眠。

可若是仔细瞧,就是能看到,那软榻上安歇的美人儿眉头紧皱,丝丝的汗渗出。

再去看,就是发现美人儿猛地睁开了眼。

瞳孔紧缩,娇媚的眼角还含着泪珠。

“姑娘,你怎的了?

可是被梦魇住了?

瞧你睡的不安稳。”

旁边抱着小团儿的七婆子低声询问道,这七婆子是自小就跟在姜浓身旁伺候的。

姜浓垂眸,试探地动了动,寻到了一处靠着。

许久,才是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目光落到了七婆子怀里揣着小娃娃身上。

“把小团儿给我吧。”

七婆子一愣,也是顺从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主子,轻声问道:“姑娘当真无事?”

姜浓点头,正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

看了许久许久。

她方才......是做了一个梦,虽是真切,可那只是梦而已,当不了真的。

忽地,车停了下来。

姜浓愣了神,问道:“发生了何事?”

外头护卫回应:“回禀四姑娘,前头路挡了。”

姜浓捏紧了手,只觉得自己听不大清旁的,喉咙紧绷,道:“可是,挡了一棵歪脖子的榆树?”

外头护卫迟疑了一下,道:“正是,四姑娘莫急,我等人多,挪起来也快。”

一旁的七婆子惊愕地看着自家姑娘:“姑娘?

你怎知道的?”

姜浓眸子缩紧,被睫毛掩盖道:“顺着车缝瞧见了。”

七婆子点头,觉得也是,便是揭开帘子,出去瞧瞧可是能帮上忙。

而车内的姜浓,却是眉眼恍惚,怔怔地看着怀里胖乎乎的儿子,他是握着小拳头,搁在软弱的脸上,睡的香甜,乖乖顺顺的。

姜浓却觉得心尖一窒。

那梦,不光是梦......若是真的,她该如何?

沈家是虎狼窝。

她母家,姜家也......不遑多让。

到底,哪一步是对的,哪一步是错的......车帘子被掀开,七婆子扶着进了来,含着笑说道:“姑娘,是清理干净了,也可出了了。”

姜浓却是抬起头,看向七婆子:“先去城外的庄子。”

七婆子一愣:“姑娘说什么?”

姜浓再言:“命护卫绕路去城外的庄子,过几日再回姜家。”

七婆子:“为何?”

姜浓眉眼暗了暗:“婆婆,照我说的做。”

七婆子这才未再言语,疑惑地多看了姜浓一眼,就是将头探出去,对着外头的护卫道:“去前头,转个道,往京郊四十里地的庄子去。”

那几个护卫并不是真的姜家护卫,是姜浓使了银子雇来装样子的。

收了银钱,只是听命办事,不会多问。

便是当真往前走,转了个道,朝着庄子去了。

到了庄子,那些所谓的姜家护卫,个个收了姜浓丰厚的银子,离去了。

要住的屋子也是收拾妥当了。

姜浓入了屋子,命七婆子关上门窗,胸部发酸发紧,胀然之感,堵得慌。

怀里的小团儿,也是蹭着,瞧着不安分的样子。

原来,是小团儿饿了。

七婆子早就在一侧候着,瞧着姜浓之状,满眼的心疼,自知道发生了何事,弯腰帮着姜浓解开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

声音越发沉,说道:“过几日,我寻个老实的奶娘来,姑娘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见姜浓低头不吱声,七婆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是去外头打听,也寻不到哪位大户人家的娘子亲自喂养孩子的,长久了,到底是遭罪损害身子的。”

姜浓怀中的小团儿或许是当真饿着了,整个小脑袋埋在娘亲的怀里,逮到了用尽力气往肚子里头钻,弄得小脸蛋通红。

姜浓捏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见他老实的很,才抬头看向了七婆子。

七婆子是祖母生前给她的。

自小伺候她。

虽不过比上她母亲尚书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说不该叫婆子的,可她额头上有一道疤,又常爱穿些老气横秋的衣裳,装扮也显老了些,她也乐意旁人叫她婆子,久而久之就叫习惯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养之道,祖母还悄悄同她讲过七婆子的身世,从前七婆子是教习过扬州瘦马的,更是懂些药理,在内宅中最是有用。

她曾还问过祖母有何用处。

祖母只是说,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许久,还是不懂七婆子的好处。

待到在锦绣楼被沈世轩算计了,被那个凶恶粗鲁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晓到底是何种好处。

她怀上孩子前后,七婆子更是日日帮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药涂抹。

她是爱美的,七婆子只是说了一句能变美,她就不会偷懒。

如今这些日子做下来,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子的好处。

况且当初若不是七婆子有所察觉,详细问了她沈世轩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还被沈世轩蒙在鼓里。

“姑娘,我的好姑娘,可听到了,这事也是紧要的。”

七婆子焦急地又询问了一句。

姜浓点头,拉着七婆子的手让她心安,道:“也好,婆婆来安排。”

七婆子叹了一口气,还不满地看了姜浓怀中的小团儿一眼:“把你养的这样娇嫩的似一朵花,怎就没有一个好命数呢。”

“如今你能决断先不回姜家,也是好的。

别怪老奴多嘴,尚书大人和夫人若真是疼你,也不会这样你递过去了这般多的信,他们皆未曾派人来,为你筹谋一二,给你撑场面......如今老夫人又是不在了,你也是要多为自己筹谋一二,不可尽靠姜家。”

“便是在此安心地住着,也并非不是好的......”姜浓双目清明地看了七婆子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可她知,住在此处也不好。

也是要受人欺负。

被人欺负的......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姜家也会来寻她这个四姑娘。

那忠义伯府,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梦里,时而真切,时而不真切,总之是一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梦中,她原先是回到了姜家,让父母亲做主。

可到底,她在府内过了几日的安稳日子,就是听说忠义伯府来了人,是请罪的,请姜浓这个媳妇回去。

父母果真动摇了,开始劝她,让她莫要因着沈世轩之病症,就嫌弃了他,恐怕败坏名声。

她自不愿,想远离是非,去了庄子处避难。

可到底,那些人竟用强抢的,父母亲告知了沈家她在何处。

那沈家,来了几十号人,把她绑了去。

如何,她都跑不了,挣脱不开那绳子。

阴暗潮湿的屋子内,那伯夫人满目恨意,抱着她哇哇大哭不足一岁的小团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梦被惊吓,做梦的姜浓自然也醒了......三日后,姜家果然来了人。

说是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请四姑娘回去。

姜浓回复那人明日她便回去。

来的婆子有些不大乐意,不过还是行了个礼,便是离开了,说是明日抬轿子来接。

这边七婆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姜浓:“恐怕夫人和老爷......并不会为姑娘做主。”

姜浓深深地看了一眼七婆子,又是将目光落在了怀里小人儿身上,平淡说道:“我知的......小团儿的乳母,可是敲定了?”

七婆子:“已然选好了,是个老实的,今日夜里就能来......”姜浓眉眼扑闪地颤了颤,点了点怀里的小团儿的脸蛋:“也好,让她尽快来,明日我一人回姜家。”

七婆子顿时睁大了眼睛:“怎可,姑娘你是......”姜浓安抚地看了七婆子一眼:“小团儿若是回了姜家,父亲母亲不会心中欢喜,既如此,婆婆替我照顾小团儿,可好?”

七婆子点了点头,却是见自家姑娘润红的双目带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坚毅和决然。

耳边,是她家可怜姑娘的声音:“......待我走了,你便带着丫头和小团儿去祖母悄悄给我的庄子......全是靠你了,我许是要离去很久。”

“......婆婆等我。”

听完所有,七婆子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似傻了一般,僵硬地杵在那里。


孙良娣是亲自抱着小郡主过来的,后头跟着许多服侍的人。

她头戴琳琅珠冠,衣着玫红色华服,面容姣好,艳丽无边,眉眼弯弯,走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行了礼。

太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有些缓和:“这么晚了,你来作何?”

孙良娣搂紧了怀里的孩子,眼眶有些红,靠近了太子几步,言道:“是,是芯儿,她这几日常常哭,吃得也不多,妾本是在外头闲逛,听说殿下来了太子妃这里,我便是也想带着芯儿来瞧瞧父王,瞧瞧殿下。”

太子站起身,来到了孙良娣的身侧,低头看向了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多了些温润之色。

“若是不适,寻太医过来。”

孙良娣含笑回答:“伺候的婆子说,不过是太热,小孩子吃少了也正常。”

这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到底是也似拿一把刀子刺在了姜茹这个太子妃眼珠子上一般难受。

“这样小的孩子,若是不适,合该多瞧瞧太医的......”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子妃姜茹开口道。

只见姜茹也是站起了身,压抑住了脸上的僵硬,笑着来到了门前,望着孙良娣怀中的孩子,靠近了些,低头道:“小郡主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生得可真是可爱,叫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抱上一抱。”

孙良娣生的也算是好样貌,刚是生过孩子,养得却很是好,声音轻轻柔柔,叫人忍不住怜惜:“太子妃娘娘若是喜欢,就是抱抱她,她平日里最是听话,谁都让抱的。”

也不知孙良娣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不知为何那那边默不作声的太子脸色竟闪过一丝不快。

除了细心伺候的梁公公,没几个人瞧见。

听到了孙良娣的话语,姜茹虽是有些犹豫,还是抱起了那小郡主。

她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柔和和喜爱,瞧着也是真的喜爱孩子的。

她无子。

如今这样小的孩子在怀里,到底是有所触动的。

可没等太子妃抱上一会儿。

那小郡主是一咧嘴,猛地哭了起来。

孙良娣当即就是脸色一变,从姜茹怀里夺走了孩子,什么都不顾忌地哄着。

双目通红,低声说着:“芯儿,不哭,不哭......”太子妃也是懵了,手还在那里僵着,下意识看向那边太子,见太子关切的神情,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当真以为她不知她是何种算计嘛!

贱人!

就算是孙良娣把小郡主抱了回去,那小郡主哭得仍旧惨烈,由着身后伺候的婆子哄,仍是没能哄好。

孙良娣眼睛通红,含着泪似有万般的话要说,不过见太子不为所动,她也就歇了心思,没把话预先想好地说出口。

孩子哭起来,确实扰人清静。

见太子的脸色也越发的差。

伺候的婆子道:“小郡主怕是饿了......”孙良娣头上都急出了汗。

太子妃姜茹暗自冷哼了一声,关切上前问道:“妹妹到底是为母亲的人了,事事要以小郡主为先才好,她可是殿下唯一的子嗣,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不能光顾着自己玩乐快活,让小郡主挨了饿。”

孙良娣磨了磨牙:“是,太子妃娘娘教训的是。”

孙良娣到底是有些不甘,仰头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太子,轻唤了一声:“殿下......”太子周玄绎面色冷清,在暗处,一双眸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还不快寻乳母。”

孙良娣身子一颤,差点腿软跪在地上:“是!”

说完的这一个字,孙良娣就要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众人却是发现,抱着小郡主哄着的婆子不知为何,停在一处,一动不动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小郡主比着方才哭得也越发大声了,小手竟挥舞着,正抓着一旁女子的衣服。

小郡主的胳膊不长,可伺候抱着的人恰巧离那女子近,小郡主那小手紧紧地抓着那女子的衣衫,不肯松开。

她又是郡主,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动粗。

巧的是,小郡主抓的那个女子,正是方才低头上菜的。

孙良娣显然也是瞧见了,正是心下不满,满心的怒气。

“大胆,你勾着小郡主作甚!

竟想谋害郡主不成!”

姜浓听着耳边那个孙良娣怒气呵斥的声音。

看着面前,莫名被小孩子扯着的衣襟。

方才小郡主开始哭时,她便是觉得胸口一酸。

怕是要出事了。

果然,胸口如今是浸湿了。

她如今的身子,根本听不得小孩儿哭。

想来这小郡主也的确是饿了。

竟是顺着闻到了......抓起了她的衣襟。

她到底是要脸面的,断然不会叫人发现的。

只能含着胸,低着头,顺从着不让人瞧见才好。

可这个孙良娣,竟是在怒头上,想拿她来撒气。

“哪里来的奴婢!

还不放开小郡主!”

姜浓含着胸,咬了咬唇,看着胸前的小手,她便想伸手移开。

谁知,身子刚是一动,还没碰到,那小家伙就是哭得更惨烈了。

不如她的小团儿乖顺,是个只知道哭闹不惹人喜爱的。

刚是有这一个念头生出。

耳边传来了两个字:“大胆!”

头猛地一痛,姜浓身子往旁处一歪。

额头痛得发麻,她顺着门槛,头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跌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何情形。

“四姑娘!”

缓和了一些,她才是觉得眼前不那么晃悠,头上的木讷变得刺痛。

耳边还是小孩子哭嚷的声音。

她这是被人打了。

是她如今惹不起的孙良娣。

小郡主的生母。

眼眶的酸涩,白皙的鼻尖多了几分红。

许是因着疼痛,丝丝的汗从光洁的额头渗出。

或许是惊吓着了,脸颊都添了几分不正常的红。

一双晶莹,似淬了黑夜星星的眸子流转,惊恐地眨动着,看向四周。

不巧的是,她看到一双比暗黑的夜还深沉的眸子。

那是紫袍。

她快速移开,下意识隆了隆撕扯间敞开衣襟的胸口。

头越发的痛。

连着耳朵都是嗡嗡作响。

孙良娣下手重。

她恐怕是要养好久。

“四姑娘,可还好?

能起来吗?”

是二姐姐身边的常嬷嬷在叫她。

因着痛,她止不住眼中渗出来的泪,通红的眼眶流转着的泪,不需要酝酿就能掉下来。

她是真的痛。

连话都不想说,也说不清。


姜浓被安排在了一偏房住处,自然是不如她在外头的院子宽敞舒坦,连着擦拭沐浴身子都是有些难。

她是单独过来的,容不得她带什么丫头婢女。

也不知姜茹是有意还是无意,没给她留一个屋内伺候的。

倒是有一个懒惰,不好使唤的。

看她的眼睛都是上下打量,不情不愿。

让人觉得不适。

姜浓倒是也不是发面团子任人揉捏,更做不了丫头干的粗活,当即就红着眼去寻了二姐姐太子妃,那些伺候打杂的宫女才是开始帮着干活。

姜浓也是沐浴了,揉着纾解着酸胀,用帕子热敷着好一会儿。

这几日小团儿不曾吃过,从前她奶水充足,小团儿总是喝不完。

如今虽是少了些,可仍旧每日都有,她必然是要在醒来时,或是睡前,揉一揉,按一按,用热帕子敷上一敷,才能安生些。

若是不然,在外人面前浸透衣衫出丑更是丢脸面。

如今又刚入夏,衣衫穿得本就少,又是在宫中,她势必要小心些,抓紧断奶才行。

至于太子。

她从前在哪个宴会上曾远远瞧过,并未看清容貌,只觉得身姿高大,身量厚实挺拔,不似读书人柔弱模样,至于太子生得如何,可是俊逸,却不大有印象。

只听京都众姑娘说,太子生得最好,让人见而难忘。

要勾上太子,恐怕艰难。

没有男子会轻易瞧上一个有过子嗣的妇人。

......来宫中,本就是赌注。

不去赌,便是只能丢了性命。

伺候她的人皆是知的,她不是个贤惠的,贪恋有人伺候有人奉承,贪恋稀奇的好物件。

祖母说选夫婿,要权,钱和宠爱这三样俱全,可保一世顺遂,可沈世轩一样都不沾。

这世上,两全其美都难,更何况是三全其美。

若不谋划,若非那场梦,她便是连性命险些就是要弄丢了。

至今她也明白了,选个好夫婿,何其重要。

二姐姐因着太子,人人奉承,富贵无比。

如今是姜家最大,姜家无人不尊她敬她。

姜家事事以她为尊。

故而,既要保命,又要寻个倚仗。

如若不然,就是她躲过了一场劫数,也躲不过第二场第三场......她和小团儿孤儿寡母皆折腾不起。

......至于那太子。

临行前,母亲是同她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那太子也不是个好的,比着沈世轩......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听了只觉得震惊不已,便是如何也掩饰不住往旁处想......难不成这太子也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了几日,她总是觉得,他应是能生的,能被勾的......若是不然,孙良娣是从何处来的,那个小郡主又是从何处来的?

倘若那太子当真不行,姜茹也不会这般急切筹谋......***就这样在东宫过了三四日。

太子妃并没有安排她见太子。

据听说,太子好些日子也不曾来后宫,更没有去什么贵人那里。

她住的院子里头清静,却是好些宫女嬷嬷闲谈的地方。

现如今,院子里就有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在井边窃窃私语。

说的话,她也是能听个大概的。

“咱这个太子如何就不近女色,似个冰疙瘩......这太子妃,侧妃,良娣也是个个貌美,倒是和旁的男子不同。”

“太子性子清冷,光风霁月,是人中龙凤,怎能和平常男子一般。”

“如何也是要为了子嗣着想,皇后娘娘都......太子妃......这不就寻了个貌美的,今日又进来了两个,个个生得都貌美娇媚,和孙良娣相似的,连上这院里头的这位,也不知谁先得宠信。”

“自然是先宠幸清清白白的,就是再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是脏的。”

“那也说不一定,你瞧那个寡妇,那张专门勾人的脸,还有那细腰,声音都似带着钩子,娇娇柔柔的叫人听的心都酥了,我一个女子瞧了都是脸红,怕是没几个男子能视而不见。”

“我是觉得太子恐怕一个都不会临幸。”

“如何都是太子妃娘娘选的,太子也要给几分薄面宠信几个的。”

“你这就说错了,太子和太子妃可不似众人说的那样和气......太子妃也太过不争气了,现如今还未给太子诞下一儿半女的......皇后娘娘可是忍着怒气的。”

......姜浓听见的这几句,倒是让她知晓了,姜茹,恐怕是在外头又寻了两个能拿捏,有姿色的女子。

并没全然赌在她身上。

就是不知,姜茹该如何把夫君推给旁的女子。

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如同在她身上挖二两肉一般。

不过许是离他们见那太子,也不久了。

姜茹若是再不表现大度得体些,恐怕真承受不住皇后的怒火。

东宫如今伺候太子的加上正妃不过才四个人。

和姜茹可是脱不了干系。

午后,姜浓就见到了众人谈论的那个新被抬入东宫的两位姑娘。

那两个姑娘被安排在了她住的院内的两间偏房。

一个身穿粉衣,头上的发髻戴着几朵花和银簪子,瞧着眉目上挑,似能勾人一般。

另一个穿着白衣的,不似粉衣的爱笑,身量也高挑,有几分傲气在身上,也是明媚的长相。

姜浓一时间有些搞不懂姜茹是何意了,她不是想寻个能帮她生孩子,听话好拿捏的嘛。

如今这两个,瞧着倒是不像。

两人正在收拾东西,瞧见她,也是一怔,纷纷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或许是来前听了她的事迹,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嘲笑和讥讽。

便是也未和她说一句话。

姜浓自然也不想和她们说话。

如今的情景,又是能说什么。

姜浓也是习惯得很。

自她从沈家离开,名声远扬,谁见了都会审视打量一番。

没人乐意和她搭话闲聊。

便是父亲母亲有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似她如何脏一般。

姜浓低眉寻到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继续看。

偶有凉风吹过,打在书页上,让墨色的发丝和白嫩的手相触。

众人远远瞧着,只觉得呼吸一窒,移不开眼。

白衣的冯柔眉头直皱,捏了捏手里的被褥,揉成一团。

跟在旁边的粉衣李香兰也是脸色不大好。

扯了扯冯柔的胳膊:“这,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寡妇,长得可真是......我本以为我们二人生得已然够好了。”

冯柔:“长得好如何,家世好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又如何,到底是个有过夫君,听说还有过孩子,空有其表的样貌和我们争?

太子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李香兰深以为然地点头。

“若是太子妃当真看中这个妹妹,如何会把她接到东宫当和我们一样的受人使唤的婢子......怕也是被家中遗弃了的。”

“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听闻,这一月太子未踏足后院。

就是想见小郡主了,还是命孙良娣抱过去的。

连那新娶来的侧妃,都是冷落着,丝毫未曾理会,未曾临幸过,似东宫未曾多过这一号人一般。

而今日,不知是日头西升了还是如何,太子爷竟去了太子妃院内。

刚得知消息的太子妃惊喜地打碎了一杯盏。

当即站起了身,到了镜子前,急切地命人梳妆打扮,簪花戴钗。

打扮着,姜茹还时不时望向了外头:“太子可是过来了?”

常嬷嬷不忍地看着自家娘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若,叫那几个姑娘在太子跟前露露脸。”


小团儿连体面的名字都还不曾有。

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亦或父祖亲长起,有福之人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看小团儿一眼,从未提及过他,更别说赐名。

生怕小团儿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许久才安生睡下。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孤下药!”

孙良娣浑身都在抖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殿......殿下,妾知错了,妾需遵从皇后娘娘之令,要,要为殿下孕育子嗣。”

“殿下就可怜可怜妾,妾出身卑微......自来了东宫,谨小慎微,殿下,殿下从未宠幸过妾,妾到底何处做得不好,且还......脏!”

一个字,似从寒烈的冰中刨出,刺得孙良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殿下背影。

直到人消失了。

她似失了魂魄般,跌在了地上。

而这边跟随身侧离开的梁公公,则是也叹了一口气。

这孙良娣到底身份卑微,如今能入到太子东宫,被太子宠幸,已然算是大运道了。

如今还是不知足,竟是拿捏了起来。

本今日在太子妃院内,粗鲁动手,失了体统,太子就是有所不满了,这孙良娣竟还利用起来了小郡主,想方设法地把太子拉到她院内。

还在茶中动了手脚。

太子喜洁。

这位孙良娣到底也不过是个贱籍,在楼里头拿着爷的赏钱过日子。

不是干净之地。

能得太子宠幸,得了小郡主,是莫大的幸事,走了大运道的。

这孙良娣,到底不是个聪慧的。

生了个郡主,便是算计了起来......若是再这般,也是富贵不长久。

自毁后路。

不过,能宠幸一次,应当就能宠幸第二次。

梁公公还是希望这孙良娣能聪慧些,能再得太子的宠爱......若是不然,他恐怕,小皇孙无望了。

这孙良娣,可是唯一一个得过宠的啊!

*太子又是接连十几日不曾来后院,也不曾叫人伺候。

姜浓也过得安稳。

到底是太子妃院内,没人敢招惹造次。

那个孙良娣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姜浓因着那日脑袋受了伤,不曾出过什么门,也幸好,姜茹也还是顾念着脸面,姐妹情谊,吃喝药都是没短缺她的,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

伤处没流血,不过是起了个包,除了痛外,涂些药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不过那日的情景,她却是失了脸面,胸前湿了一片,该被人瞧见的不该被人瞧见的,都是看到了。

总归,这几日许多宫女路过她门前,故意靠近了大声讥讽笑话她的人不少。

也是些难听的话。

“成过亲的人就是不同,都是那样了,要是我,是要羞死的。”

“听说她刚生过孩子不久,同孙良娣差不多日子,她怎就抛弃了那样小的孩子,来到了宫中?

到底是心肠狠。”

“她来东宫能还是干吗?

自然是有利可图,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呗。”

“都是生过孩子了的,竟还妄想这些,殿下最爱洁,怎会宠幸她?

到底是痴人说梦,生得再美貌,也耐不住脑子不行。”

“可不就是,她还不如在外头,寻一个有钱的,肯要她的,当个妾,也是能安生度日的。”

......听了好些话。

她心中也无甚反驳。

如今情景。

是她选的,也是她和小团儿当下唯一的出路。

这东宫的太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倚仗。

若是能行,她和小团儿都不会再被姜家所威胁,更不会被人欺负。

就是她成不了......姜浓眉眼暗了暗,总是有出路的。

总不能当真一条路给她堵死。

姜浓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

听说他今年二十有二。

比她大上五岁。

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也很是高挑,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带着清冷和寒意,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身姿挺拔如松,还带着些许的漠不关心的淡然。

他生的,可真好。

为何从前她不曾见过。

倒是可惜。

沈世轩生得好,父母亲也说他可,是难得的良配,府内无侍妾婢女,是个正人君子,京都少有的玉面郎君,又是光风霁月有文采好名声,她也是嫁去前见了沈世轩的,也觉得他生得好,才是没有埋怨,甘心嫁给了他。

可如今瞧着,他不如这位太子十分之一。

此人才是真正的光风霁月。

她看得欢喜。

还想多瞧几眼。

可那人清冷的眼睛,总是让她想躲开。

太过冷冽,她总觉得,靠近他太难,他是个冷心肠的人,不是个好被勾的。

那般的面,她如何勾?

是他勾她才是。

所谋求的倘若真成不了,待到那时她也只得出宫去,另寻出路......
这边常嬷嬷扶着她,关切极了的样子。

二姐姐太子妃似也焦急得很,在同太子诉说着什么。

“......殿下,这好歹是我母家的嫡亲妹妹,她自小娇惯着养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便是身上也是没一个疤痕的,如今就这样被孙良娣无缘无故地打了,妾该如何和父亲母亲交代。”

“妾虽未曾给殿下孕育子嗣,便是母家人被人欺负殴打了,也是应当受着的,咽下这口气......四妹妹本就是可怜,这样差点晕过去,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说罢,姜茹就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哭着叫她这个四妹妹的,问东问西的。

“可是还痛?”

“让姐姐瞧瞧,可是流血了?”

“好大的一个包,不知何时能消下去......是姐姐对不起你, 让你受苦了。”

姜浓:“......”闭口不言,姜浓是发觉自己是多说一句话头都是痛的。

她只是期许着,万万不要留下疤痕。

流着泪,姜浓也顺着姜茹的力道,伏在了她的身上。

双眼泪汪汪似装了水。

由着旁人如何瞧她。

总归是已经丢够脸面了......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报复过去的,可如今她没有倚仗,身边还有个小团儿,不能胡来。

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希望她这个二姐姐能抓住这个机会,给这个伤她的女人一些教训才是。

这样想着,姜浓便是柔弱地抓着太子妃的手,小声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似告状般:“二姐姐,痛......”姜茹:“是我的错,是二姐姐没用......”姜浓瞧着悲哀难受极了的。

在外人看来,更加可怜,柔弱的身子,好听软糯的声音让人耳朵酥麻,那一张白皙的毫无瑕疵小小的脸,还有那双含着碧波湖水般的眸子。

众人这才看清姜浓的样貌。

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竟生成这样。

软糯的嗓音也让人舒坦。

除了貌美,好些细心的还瞧见了那润湿的一片,这是......年纪大的婆子嬷嬷懂得,默不作声地打量。

年纪轻的宫女脸色变成了绯红,眼神闪躲。

不管是见过姜浓的,还是不曾见过的,皆是肯定了这位的确是太子妃娘家亲妹妹,尚书府的嫡出姑娘。

是刚生过孩子,写了休书,告了婆家,回家后又死了夫君的那个......怪不得养得这样白嫩。

许是因着情况紧急,变故太多,好些人都没有探究,这尚书府的嫡出四姑娘为何来了东宫做伺候人的活,怎站在一群宫女中间,方才还端了盘子。

孙良娣神情也是有些懵,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瞧着可怜极了的柔弱女子。

她也是听说了,东宫来了个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那个尚书嫡女,还是个死了夫君有了孩子的。

如今来到这太子东宫,外头说是代替姜家照看亲姐,实则恐怕另有目的。

谁曾想,怎就是个站在一众宫女中间的女子。

还勾上了她的女儿。

她方才心急,便动了手。

现如今,可真是......此刻看清了这太子妃四妹妹的容貌,娇嫩绝色的好模样,似一朵艳丽刚浸过水的赤红莲花般,孙良娣暗自讽刺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姜茹。

为了站稳太子妃的位置,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这不干不净的生过孩子的妇人都是敢放到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最是爱洁,容不得丝毫污秽肮脏之物,若是太子看清了太子妃的用意,也不知该如何。

不过这个太子妃的亲妹妹,的确生得美,艳丽绝色,这段时日众人皆这般说太子喜欢她这般娇艳的,可惜,众人猜错了,太子妃也是猜错了,太子并不喜这般的......“四妹妹,可还疼......”太子妃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捏着姜浓的单薄的胳膊,心疼委屈问道。

孙良娣见状,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从嬷嬷怀里抱过来了小郡主,朝满脸冷色的太子走了过来道:“殿下,是妾的错,妾只是见不得芯儿哭,芯儿是妾的命,妾是一时没忍住,下手重了些,也不知这伺候的宫女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

“妾并非有意为之。”

孙良娣偷偷窥看了太子的脸色一眼,见太子竟将几分目光落到了那躺在地上哭泣喊疼的女子身上。

心底咯噔一下。

“叫太医。”

冷冽的一声,叫伺候的人心底生寒。

“是。”

孙良娣一下子腿软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旁人伺候的丫头婆子赶紧搀扶。

只见太子起身,步伐不停顿向外走去,越过太子妃和地上受了伤的姜浓,来到了孙良娣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孙良娣怀里哭得脸色通红的小郡主,脸色柔和了些。

“既然心疼孩子,就少出来走动。”

孙良娣:“是,是妾的不是。”

之后,太子就是摆驾离开了太子妃院内,那孙良娣也跟着满脸欣喜地走了。

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太子妃院子内却乱得不成样子。

姜浓望着离开的那道身影,眸子中有些许的恍惚。

孙良娣身份比不上她二姐姐太子妃尊贵,可孙良娣怀里头有一个宝,比之太子妃还要金贵。

孙良娣也捏住了这一点。

太子愿意维护孙良娣和她怀里的那个宝。

太子就是孙良娣的依仗。

只要有小郡主和太子在,孙良娣不用惧怕太子妃,没人敢对她不敬,无故敢无故欺负她咒骂她殴打她......*太子和孙良娣离去,院落空旷后,太子妃摔了好几样金贵的物件。

听说,太子跟着去了孙良娣的映菡院。

太子妃院内上上下下,战战兢兢,不敢惹怒太子妃一分,太子妃说了好些句咒骂孙良娣的话,虽是没指名道姓,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就是楼里头卖艺贱藉,不过偷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卑贱的就是卑贱!”

“当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

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姜浓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她是疼得很,顾念不了旁的。

那孙良娣的身份,她来之前也是听父亲母亲说了,孙良娣本是一酒楼里卖艺的,被太子宠幸了,才被接到了太子东宫。

也是有运道,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子,生了个孩子。

据说那孙良娣是当下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子。

姜浓想起了孙良娣怀里抱着的金疙瘩,听说那孩子也是才四个月大,同他小团儿没差几日,却不如她小团儿生得好,也没有她小团儿听话惹人疼爱。

可她家的小团儿命不好,自从生下来就不知父亲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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