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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全员恶人,我女扮男装做善事郁别云清珩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秋的最后几天,草木凋零,败叶凌乱。郁别回到自己住的厢房,筝儿在给她整理着衣袍,都是丁肃叫婢子近些天送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襕衫、直裰、袍衫,素缎、妆花缎、织锦缎的料子都有。“二爷,您瞧着面色不大好。”筝儿搁置下手头活计,扶着郁别忧心关怀道。郁别垂眸看着手中的常清静经,蓦地将它扔在地上!“我们走!”她眉眼间沉郁重重,带上几分哀艳,“这太初观我再也不会踏足一步。”虫母光环惩罚时间还有九天,这九天她窝在府中不出门就好,作践自己干什么。这劳什道长明显认识她嫡兄,恐怕还关系匪浅。只要想到嫡兄知晓她给人做磨墨小厮的事,她就堵心透顶!筝儿心中欢喜,二爷终于要回府了,她十分不喜欢待在太初观。那个叫丁肃的下人还派婆子来教她规矩,说怕她冲撞了他家主人。二...

主角:郁别云清珩   更新:2025-04-07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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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云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朝堂全员恶人,我女扮男装做善事郁别云清珩》,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秋的最后几天,草木凋零,败叶凌乱。郁别回到自己住的厢房,筝儿在给她整理着衣袍,都是丁肃叫婢子近些天送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襕衫、直裰、袍衫,素缎、妆花缎、织锦缎的料子都有。“二爷,您瞧着面色不大好。”筝儿搁置下手头活计,扶着郁别忧心关怀道。郁别垂眸看着手中的常清静经,蓦地将它扔在地上!“我们走!”她眉眼间沉郁重重,带上几分哀艳,“这太初观我再也不会踏足一步。”虫母光环惩罚时间还有九天,这九天她窝在府中不出门就好,作践自己干什么。这劳什道长明显认识她嫡兄,恐怕还关系匪浅。只要想到嫡兄知晓她给人做磨墨小厮的事,她就堵心透顶!筝儿心中欢喜,二爷终于要回府了,她十分不喜欢待在太初观。那个叫丁肃的下人还派婆子来教她规矩,说怕她冲撞了他家主人。二...

《朝堂全员恶人,我女扮男装做善事郁别云清珩》精彩片段

季秋的最后几天,草木凋零,败叶凌乱。

郁别回到自己住的厢房,筝儿在给她整理着衣袍,都是丁肃叫婢子近些天送过来的。

各式各样的襕衫、直裰、袍衫,素缎、妆花缎、织锦缎的料子都有。

“二爷,您瞧着面色不大好。”

筝儿搁置下手头活计,扶着郁别忧心关怀道。

郁别垂眸看着手中的常清静经,蓦地将它扔在地上!

“我们走!”

她眉眼间沉郁重重,带上几分哀艳,“这太初观我再也不会踏足一步。”

虫母光环惩罚时间还有九天,这九天她窝在府中不出门就好,作践自己干什么。

这劳什道长明显认识她嫡兄,恐怕还关系匪浅。

只要想到嫡兄知晓她给人做磨墨小厮的事,她就堵心透顶!

筝儿心中欢喜,二爷终于要回府了,她十分不喜欢待在太初观。

那个叫丁肃的下人还派婆子来教她规矩,说怕她冲撞了他家主人。

二爷宠她,她何曾受过这个委屈,但瞧二爷整日随在珩止道长的后头,隐隐有真栽在他上面的意味,她到底没将委屈说出口。

主仆二人连东西也不收拾就匆匆离开了太初观。

云清珩得知后垂看着丁肃手中的常清静经,慢然吐字,“气性倒大。”

“是郁别不堪教化。”

丁肃胖脸带怒,“连御赐之物都敢丢弃!”

“插个人在他身边,盯着他。”

云清珩并未生气,伸出白净修长的手将道经归至原位。

云清珩将郁别看得很透彻,她是一个简单的小人,趋利拜权是她的天性。

她此生最为嫉恨的人有两个,她的嫡母和嫡兄。

嫡母假慈悲真狠毒,嫡兄是个好的,可惜太好,压的郁别永无出头之日。

圣上对郁别太不同,丁肃这个多年服侍的人看得分明。

丁肃想抬头瞧清圣上的神色,可皇权巍峨,他不敢,“是,圣上!”

他得好好挑个人了。

............郁别回府当晚魇了梦,害了病。

她脸上沁出红晕,濡湿的几缕长发蜿蜒在她的侧脸上,映得她肤色愈加净白无血色,谲丽的骇人。

她整个人陷进锦被里,嘴里呢喃,“个个都......不屑一顾......”郁别的手从锦被中挣扎出来,腕骨纤瘦伶仃,可见青色脉络,手心还牢牢抓着一个香囊。

筝儿心急火燎地派人寻大夫,“把田大夫找来,如果出了差池,仔细着你们的皮!”

筝儿自己把郁别半抱在怀里,用浸了水的布帕给她降温,低声哀哭道,“二爷您莫吓筝儿!”

田大夫一把年纪跑不快,是小厮背着来的,被放下时眼花腿颤,缓了几息才给郁别把脉。

“二爷是得了风寒,好生吃药就成。”

田大夫写下方子给小厮,他对筝儿意有所指的说道,“二爷身子弱,旁的药先停一停,该好好养养了。”

抑制女子身体发育的药能是什么好药,只会糟践身子。

哎,田大夫心里长叹一口气,高门大户的腌臜勾当。

筝儿连连点头,“听大夫的,二爷身子最重要。”

半个时辰后,田大夫亲自看着药煎好端来,筝儿服侍郁别服下。

一通折腾下来,二爷总算在后半夜退了高热不再梦魇。

翌日郁别清醒的时候,身子都好像散架了,她倦怠地倚在床榻上。

半晌后她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的香囊,味道是太初观的寒香,她轻声讥讽道,“我自己还挺警惕的。”

筝儿听见响动,领着两名婢女进来伺候郁别盥洗换衣。

郁别仍然没叫她们近身服侍,自个穿了衣裳,湖蓝底的玉绸袍衫,戴回了沉香味的香囊。

一名婢女边动手将帏帐用金钩收拢好,边问道,“二爷,您病还未好全乎,早膳内厨房做了杏仁豆腐羹和山药粥,您想摆在何处用?”

“我懒的动弹,就摆在正屋里头。”

郁别回道,随即她看向那名婢女,“我和筝儿这些日子不在,可有要紧事发生?”

婢女思量片刻后方才恭慎答道,“侧妃娘娘寻过二爷一次,得知您不在后留话,叫您回来后派人遣个消息给她。”

“还有户部的正五品郎中李大人,他三日前送来一堆重礼说是歉礼。”

郁别此刻说话带着点病中的鼻音,“侧妃娘娘那里马虎不得,等会叫左管事派个机灵点的人走一趟。”

她后又尾音拉长,呵笑了声,“至于李大人的歉礼,就收好礼单册子入库房吧。”

内厨房的人摆了膳到正屋平榻上的紫漆小几上,郁别盘腿坐着,捧着杏仁豆腐羹慢慢吃。

“在太初观我得端着姿仪,还是自个府上舒坦。”

暖光攀着窗柩照进来,她暖和了不少,心绪平稳下来,琢磨出了几分惬意,筝儿附和应道,“可不是嘛,二爷可想听曲儿?

听说莲坊的夏公子练了新曲儿。”

她打算乘胜追击,把珩止道长从二爷心里彻底给踹出去。

二爷只要欢悦开心就好,珩止道长那样矜华位重的人,只能叫人伤心。

郁别没拒绝,她也想寻乐子了,“他的身价我记得不低,备多些银子,请他到府上小住一段时间。”

“好嘞!”

筝儿领了话。

临近傍晚时,一顶小轿抬了莲坊夏公子入府。

“羞人无语,背着灯儿......”夏公子侧坐在平榻的一小角,横抱一把螺钿琵琶,唇齿轻开。

柔润清愁的一张面孔,唱的却是艳曲。

“我上次请你过府,你还是清倌,如今可上册许过人了?”

郁别靠在引枕上,身上半搭着一条盖毯,嗓音挟问。

莲坊的规定,清倌不唱艳曲。

夏公子摇头,将怀中琵琶放到小几上,目光凝落在郁别身上,语调暮沉,“快了,奴的年纪大了,妈妈叫奴尽快打出名声后再上册。”

二爷姿貌昳丽,性子不算太坏,已是他能攀上最好的恩客。

“唱曲吧。”

郁别慵懒松弛地阖上目,“别败了我的兴致。”

“是,二爷。”

夏公子捧回琵琶唱起来,婉转惑人,“语颤声娇惊又喜......”后换了曲子又唱了几首,他发现二爷睡着了。

夏公子闻着屋内的药味,病中的确多眠,他把琵琶另放,妥帖地把二爷身上的盖毯往上提了提。

他目光放肆起来,二爷的脸真小,生得又好看,濯濯芙蕖动心弦。

他干脆跪在了脚踏处,视线细细地描绘二爷的每一处五官,其实二爷的一双眼才是顶漂亮的,冷着艳着,踩着人心坎长。

二爷今日为何熏了沉香?

他分明记得二爷不爱熏香,他细嗅会儿,发现还有一股极淡的甜香,真好闻。

他素来谨小慎微,此时却大着胆,偷偷将自己的手覆上二爷的手,嗓音轻之又轻,“二爷,您可会去点我的头一夜?”

郁别只不过是闭目小憩而已,她无奈睁开眼,左手抚上夏公子的眉,他的眉是天生的细长秀灵,他的愁态美韵皆在此。

“我非良人,你不该看皮相,该去寻个可靠的。”


夜色黑浓,璋王别苑里到处都掌了灯,这别苑大有来头,是璋王出宫建府那年圣上赐下的,佑王都没有得到。

容貌出挑的婢女们恭顺立在桌案旁,为众位大人斟酒。

璋王脸色不虞地喝着酒,任谁爱妾落了胎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何况这还是诊出来的第一个男胎。

他今年十六,皇族人都是十五大婚,他正妃孱弱,母嫔就在今年年初央着父皇又给他指了一个侧妃和两个侍妾。

可他还是更宠爱底下官员送上的兰侍妾,好不容易有了孕信,到头来却是空欢喜。

如果这男胎生下来就是这一辈第一个皇孙,不论嫡庶他便是长孙,真是可惜呀!

当今圣上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只有登基那年宠幸过后妃,同年有了两个皇子,后来侍寝的册子再没记过档。

两个皇子,一个封璋王,另一个封佑王,生了皇子的两位妃嫔升为正三品的贵嫔位,比起其他最末的采女已经足够位高。

“王爷都已经坐在了上首,怎么郁别还没到?”

下面有人疑惑问道。

旁边人用讥讽的口吻附和,“莫不是躺在哪个女子的怀里躺醉了?”

郁别的名声着实不好听,一个喜好美色的奸诈小人。

可这小人寻常还见不得,平日里就窝在他自己的宅子里,沉溺于温柔声色中,今日请花船的清妓,明日请私院调养出的小倌。

难怪二十一的年岁都没有成婚,实在是荒唐,加之曾有大师给郁别算过命,是个克妻无子的命格,传出去后,往日偶尔还登门的媒人就彻底没了影子。

............席间歌舞过了半,妍丽的舞女飞旋着身姿。

门口有了响动,是婢女领着郁别进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别苑霎时间静了下来。

郁别比一般人都怕冷些,外披一件织锦的青色斗篷,她轻仰头,别苑婢女都是伺候惯人的,当即替她解了斗篷。

她今日穿了件玉色莲纹的宽袖长袍,腰间坠着香囊和玉饰,恰似珠光映日华,耀眼姿仪恍若天人。

生生将璋王别苑特意养着的歌妓舞女统统都压了下去。

有人心里咕哝,这郁别怎么偏生是个男子,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郁别对着上首的璋王躬身行礼,言语间尽是真挚歉意,“下官这几日身子不适,今日来晚还望王爷恕罪。”

她并非白身,有一个正六品的虚职,说来也是她那嫡母的手段。

她幼时也传出过聪慧过人的好名声,可嫡母见不得她一个庶子越过嫡子,哪怕有一星半点的可能。

于是嫡母在她十四那年打着为她好的名头用钱给她捐了一个官儿,彻彻底底地断了她的科举路。

每一个捐官都会入了上头的名册,如果没意外,一辈子都不能往上挪一步。

郁别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本来也没打算科举,她明面上是男子,实际上她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没有法子过科举的搜身。

白得一个官儿,她倒觉得很是不错。

璋王端详着郁别,心里思忖,倒是更瘦了一些,瞧着的确生了场大病,珊珊玲玲,清愁万分。

他想着,其实郁别挺适合做一个闺阁女子,仔细的、矜贵的养着。

他甚至带点恶意地凝看起郁别的脸,就算娶了妻子,郁别也担不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如此滥情,如此弱态。

听说郁别男女不忌?

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郁别落座,璋王扬起和善的笑,“无碍,你坐下吧,事出有因,本王也不是那等蛮不讲理之人。”

“下官谢过王爷。”

郁别落座,婢女为她斟酒,她手指虚握着酒盏,垂眸盯看着水光波漾的酒水表面。

其实她来晚的原因是她叫下人将的衣裳仔仔细细的用香薰过,又挑了一个味道最浓的香囊配上,一时不查才错过了时辰。

她今日是当真不想来的,那妖怪的惩罚怪异骇人,她怕出了什么差池,受罪的就是她自己。

可仔细估摸后,郁别还是决定来,璋王见不得别人落他面子,她如果以生病为缘由不来,璋王肯定会派大夫去她府上给她把脉。

郁别用帕子掩着口鼻,时不时咳嗽一下,佐证她确实生了病。

坐在她邻座的李大人吸了吸鼻子,“郁二公子今日配的香囊味道怎如此之重?”

郁别转头看向李大人,眼眸羞惭,音色清和,“我近几日汤药不断,周遭都是苦味,来之前怕熏着各位大人,所以用上了味道深浓些的香囊。”

她压低了声音同他说话,两人离的更近了,李大人将其苍白的脸看的一清二楚,凭心而论,这不是健康的肤色,却格外的衬眼前之人。

比起白日,郁别更适合生活在夜间,仿若深夜牡丹幻化成的人形,是森然的艳鬼,让人梦不能安、食不知味。

“好像不止有香囊味,还有一道甜香。”

李大人神情怔松,恍惚说道。

若隐若现,勾的人心发痒,他同郁别靠的越来越近,他想闻得清楚些,再清楚些......郁别扬起一个不带温度的笑,身子往另外一边侧过去,借着案桌的遮掩,用手推了一把李大人,“您吃酒吃醉了。”

李大人倏然间清醒,脸烧红起来,心里大骇,我怎会对郁别起这等龌龊的心思!

“哎......”李大人不敢再往郁别的方向看去,低垂着脑袋,为自己登徒子的行为感到愧怍,“是我不胜酒力冲撞了郁二公子。”

上首的璋王一边吃酒一边赏美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留了几分注意力在郁别身上,眼皮微敛,正好将郁别和李大人的拉扯看到眼里。

哂笑一声,璋王漫不经心地衔着酒盏抿了一口,心里评价道,浪荡轻浮,不堪大用,不过也不惹人厌,当个花瓶摆件似放在身边就成。

想着府中侧妃谈及她二哥时的话,“妾的二哥多情也薄情,他府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最后也没一个人得了名分,偏被赶出府的人还对二哥念念不忘,真是作孽啊!”


宴席于丑时方才结束,婢女服侍郁别披上斗篷,又掌了一盏祥纹八角宫灯在前方给她领路。

夜半街道禁行马车,筝儿早早备下了暖轿,见郁别出来,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捧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给她,打起轿帘,温着嗓音,“外头天冷,二爷快上轿吧。”

“嗯。”

郁别进了暖轿,满脸的疲倦,李大人差点不受控,叫她之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

“仔细着些。”

筝儿对抬轿的四名小厮吩咐道。

轿子缓缓行着,郁别坐在里面阖目养神,中途听到夜枭啼鸣,她掀开帘子一角,抬眸往外看去。

无边夜色,深邃又幽冷,郁别无端想到了住在她脑海的妖怪,当即寒毛直竖,那妖怪没有实体,会是幽魂吗?

一心向善系统颇为凑巧的出声,已触发任务二。

任务二:璋王侧妃郁离尝到甜头,于是决定一劳永逸,给兰侍妾下绝嗣药,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系统的陡然出声让郁别手一抖,放开了帘子,她沉吟片刻,又是三天。

她按照系统教她的在脑海里同它交谈起来,“任务成功会将虫母光环这个惩罚给收回吗?”

不会,但是如果宿主您这次的任务失败,会下发新的惩罚光环,两个光环叠加后您的苦恼会更大。

或许是这几天郁别气多了,听到一心向善系统这一句近乎威胁恐吓的话心中也没起多少波澜。

“你是妖怪还是鬼魅?”

郁别在心里问它。

我是一心向善系统,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魅,只是来辅助宿主完成任务。

郁别神色莫名,双手捧着手炉,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侧观这任务,倒是像未卜先知,看来妹妹会在三日内再次对兰侍妾出手。

要不是有一心向善系统的缘故,郁别就算知道妹妹的行为也绝对不会干涉,后宅倾轧本就如此,都是算计来算计去。

“给侧妃娘娘挑的人怎么样了?”

郁别启唇询问。

暖轿外的筝儿回道,“外院左管事已经按您的要求选好了两个人,是吴婆子私院调养出来的齐全人。

吴婆子的丈夫是官府的人牙子,选好的两人身契干干净净。”

“明日一早他就带来给您瞧瞧。”

筝儿毕竟是未嫁的女儿家,不好亲自去选瘦马,只得叫左管事去选。

旋即,筝儿心疼地蹙起眉,她的二爷也是一个女儿家呀!

............晨曦破晓、夜空远遁,今儿的天气好,云絮闲适悠然地漂浮着。

左管事坐在酒楼雅间里用着早食,方正的一张大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他身后站着两个惴惴不安的女子。

二爷给的银钱买了两个瘦马后还剩下二十两,这二十两自然入了左管事的荷包里,反正也是二爷默许的赏钱。

“等我吃完早食,就带你们去见二爷。”

左管事斜瞅她们一眼,喝了一口热茶后出声安慰她们,“你们到底去哪里搏前程我还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们,对于你们而言属于是登天梯。”

“是!”

两位女子相视一眼齐齐跪下行大礼。

左管事嗳一声,叫她们起来,“如果你们本事大,下次再见得我同你们行礼了。”

两位女子连声说不敢。

左管事没再理会她们,自顾自吃完后带着她们回府。

领着她们到内院外候着,二爷睡得晚,这个时辰还没醒。

半个时辰过去,筝儿姑娘的身影才出现,“领进西厢房来吧。”

进了房里,扑面而来一股很浓重的沉香味,左管事面不改色,两位女子更不敢表露出什么。

郁别姿态散漫地坐在矮榻上,在自个儿府上,她穿着偏向舒坦,铜青色的圆领袍,头发用乌金如意纹小冠束起。

外头总传她是个捧高踩低的人并非没有缘由,她对比自个地位低的人总是同现在一般神情漠淡,矜傲的、泠泠清清的让人捧呈着。

郁家主母的手段属实高超,郁别的性子早早被养坏,等她发觉的时候,早已经圆不回来多少了。

郁别将左管事递过来的身契交给筝儿,她打量她们几眼,都是艳丽炽盛的长相,赞了一句,“资质的确不错,侧妃娘娘应该也能满意。”

“已经是第四天了,想必侧妃娘娘等着有些急了。”

郁别侧首同筝儿说话,“筝儿你马上去跑一趟璋王府,务必要亲眼瞧着人和身契到侧妃娘娘手上。”

随后郁别苍冷靡丽的面上浮现出肃然的神情,“再替我给侧妃娘娘传几句话。”

她在筝儿耳畔低声密语了几句,筝儿愕然放大了双瞳,声线有些抖,“二爷放心,婢子知晓轻重,这几句话婢子一定一字不漏的传给侧妃娘娘!”

筝儿将身契放在一个小匣子后领着两个女子急匆匆离开。

............璋王府后院的月牙阁,这是侧妃娘娘郁离的住处。

筝儿将装着身契的匣子交给璋王侧妃身边的婢女,两个女子跪伏在地,“婢子见过侧妃娘娘!”

原来左管事说的登天梯是真的,她们竟然进了璋王府!

给枕边人挑通房是一回事,真见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郁离心里怄的要命,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林嬷嬷,把这二人带下去好生教教规矩,别污了月牙阁的名声。”

郁离别过脸,手肘撑在桌上恹然道。

“是,侧妃娘娘。”

林嬷嬷领着惶惧的二女退下。

筝儿前行一步,恭声道,“侧妃娘娘,二爷让婢子带一句私话给您。”

“您看......”筝儿往郁离身后婢女婆子看去,示意询问是否要屏退下人。

郁离不以为然,抚了抚鬓边的金镶白玉蝴蝶簪,二哥能有什么要紧事,她言语有些敷衍,“都是懂守嘴巴的自家婢,你就在这说吧。”

莫不是昨夜在别苑吃酒,看中了王爷养的哪个舞姬歌婢,求她在王爷面前说个情要了去?

哪料筝儿态度坚决,“二爷叫婢子带的话关乎于侧妃娘娘您自身,请侧妃娘娘屏退旁人!”

“除了文娥之外的人都去外间守着。”

郁离正色起来,二哥再荒唐也不会拿这种话寻她开心。

文娥是和郁离一同长大的贴身大婢女,是她最为信任的人,相当于筝儿对于郁别。

婢女婆子退下后,筝儿方才将话说出,“二爷说,兰侍妾落胎的事,侧妃娘娘出手了一次,还是不要出手第二次了。

她不值得侧妃娘娘再脏一次手,惹了王爷怀疑就不值当了。”

“流产之人要静养身子,王爷不是长情之人,王府后院多的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等兰侍妾养好了身子,王爷恐怕早就忘了她,还谈什么怀不怀孕呢。”

郁离面色陡然间一变,身子软了半截,全靠文娥撑着,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她从未和二哥说过她对兰侍妾腹中胎儿下手的事,就算此事是二哥猜出来的,那二哥又是怎么猜出她接下去打算对兰侍妾再度下手的?

要知道这是她昨晚上刚起的心思!

郁离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捉着帕子的手沁出冷汗,她头一次对二哥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她心头慌着搅着,前几日心里隐秘的自得散个一干二净。

她的手段瞒过了出生天家的王爷,却被自认为纨绔浪荡的二哥掀了个干净彻底。

倘若二哥一直以来都是在藏拙做戏,那该是何等恐怖幽深的心思!


深秋时节,冷风从袖口处灌进,外头的婢女小厮们打了一个哆嗦,用手紧了紧衣裳。

天光刚亮不久,一个圆脸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内院,不等人呵斥他没规矩,他便喘着气道,“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侧妃娘娘来了!”

这里的侧妃娘娘指的只能是璋王侧妃,她是这所宅子主人——郁别的亲妹妹,今年及笄后被抬进了璋王府为侧妃。

璋王妃多病,一应璋王府的庶务便由璋王侧妃郁离管着,包括出王府的对牌,所以郁离才能如此自由的来寻郁别。

内院正屋的帘子打起,出来的是郁别身边最为得脸的大婢女筝儿,她指挥着下人,一字一句自有条理,“先伺候二爷盥洗,再去内厨房取一碗醒酒汤来,二爷昨夜喝多了酒,现在人还混沌着。”

“遣人去请侧妃娘娘到外院正堂,把二爷的情况如实告知侧妃娘娘,就说二爷马上到!”

郁别是郁家庶子,行二,上头有一位嫡出的大爷,虽然郁别已经分府别住,但是法理上未分家,所以只能称一声二爷。

婢女小厮们依着筝儿的话动了起来,屋内床榻前的两重帏帐已经被收拢起,一婢女跪在脚踏处,手捧着银盆。

郁别闭目皱着眉,头枕在筝儿的膝上,筝儿绞帕子为郁别洁面,声音是同在外头截然不同的温和,“二爷,您不能叫侧妃娘娘久等着。”

“见过侧妃娘娘!”

屋外的下人跪了一地,筝儿脸色大变,二爷此刻还没束胸。

她忙取了一件宽大的袍衫盖在郁别身上,然后才恭敬地跪下。

二爷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她非是男子而是女子,这个秘密是二爷亲妹妹都不得知的!

“二哥昨夜又浸在了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

女声多有嘲讽。

进屋的璋王侧妃排场极大,后面缀着四名贴身婢女,还有粗使婆子为她搬来椅子,进男子内屋不合礼法,但是屋内的人都是亲信,谁也不会传出去。

郁别这才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极其自然地将袍衫穿上,语调因着宿醉还有些低哑,“谁这么大胆子给我们侧妃娘娘气受,天才刚亮,您就来向我诉委屈了。”

兄妹二人关系极好,从小到大郁离有什么委屈都会同郁别说,入了璋王府后也不例外,每每说的都是王府后院的事。

不是王妃病了也要立她规矩,就是哪个侍妾恃宠而骄委实气人。

璋王侧妃陡然间红了眼眶,用帕子遮住下半张脸,“都出去吧,我想同二哥说些私话。”

“是!”

婢女们行礼退下,筝儿将一碗醒酒汤放在郁别趁手的小案上才最后退下,将门给关严实了。

............郁别惯来怕冷,即使还没入冬,屋内也早早烧上了银火炭,暖的她不想动弹,见郁离还没开口说话,她也不急,侧着身子倚在床头,未束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半张美人面。

正屋的方位在这宅子里不算顶好的,有些晦暗,可架不住郁别喜欢硬要住着,所以这个时辰灯盏还留了一盏,暖橙色的光微微摇曳。

苍白的手指把住碗边沿,郁别端起醒酒汤缓慢地喝着,唇色经过汤水的滋润红了些许。

郁离放下帕子,用手攥紧,视线从二哥的手指移到唇上再移到脸上,她这二哥品性不好,喜欢流连花丛、纵情于声色犬马,可…可这张脸着实出彩!

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眼尾勾着,眼波稍微一漾便可轻而易举夺人心魄,身形偏削瘦,脸上也没有多少肉,所以骨相很外显,鬼艳的出奇,真真是一个风流孽祸。

郁离不止一次在心底怨过,明明她和二哥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是中间差了几年罢了。

为何自己只是清秀而二哥却如此貌美,纵使二哥千百般恶毒也叫人不忍、叫人目眩神迷。

“我要是生得二哥这张脸该多好,王爷也能多宠爱我一些!”

郁离终于开口,有些哽咽,半伏下身子,“兰侍妾怀孕了,王爷特地去请了宫中太医来诊脉,已经确定是个男胎,这要生下来便是王府的庶长子。”

她用帕子擦着眼角湿润,语气忿忿,“王爷本就最宠兰侍妾,要是让她生下庶长子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王爷怕是要将我手上的庶务一并都交给她!”

郁别喝完醒酒汤后,脑子总算清明了,她起身,微拢袍衫,行至郁离身前,温着语调哄她,“我的侧妃娘娘,您有什么好怕的,那兰侍妾是蜀州官员连着身契送进王府的贱妾,是不能往上抬举的身份。”

“当今圣上重礼法,王爷不敢逾制,怎会让一个贱妾碰王府中庶务,御史们可都死盯着呢。”

郁别给郁离喂下定心丸,又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手指隔着帕子轻抚她的眼睑下方,垂眸看她。

“王爷的喜好侧妃娘娘又不是不知,他喜欢年纪韵致足的,侧妃娘娘年纪小,脸都还没长开,等长开了,王爷也就知道您的好了。”

郁别嘴巴灵巧,说的话都在郁离忧心的点上。

郁离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浮起笑意,“听二哥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很多。”

“还…还有一个要紧的事。”

郁离脸色红通起来,语气遮遮掩掩。

同亲兄长说这些总是难为情的,可她生母早去了,嫡母又只顾着嫡出的大哥,她也只能和同母的二哥商量。

“我入王府带的那两个婢女王爷都看不上,现在都没开了脸收房。”

郁离手指不自在地轻微摩挲,“二哥替我再寻两个来吧。”

郁别轻挑眉,寻了另一侧的椅子坐下,坐姿也不正经,偏斜着,跟没骨头似的,主要是她昨夜喝了一宿,实在没有什么精气神。

她有些耐人寻味的想着,妹妹是要她给王爷再寻两个通房来呀,兰侍妾过于得宠,妹妹心里慌急也是有道理的,是要抬几个人和兰侍妾打对台了。

“要清丽些的,还是要艳些的。”

郁别开口问道。

“艳些的。”

郁离的目光在郁别脸上扫了一圈,想起了几日前王爷在她耳边说的话。

璋王语气调侃,还带着一点惋惜,“离儿要是郁别同一胎生的孪生妹妹该多好。”

郁别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了然的点点头,“五日内我定选好,然后同身契一并送到你手上。”

两人再聊了一些家常话,郁离便起身离开了,璋王府庶务繁杂,她轻易寻不得空处。

宿主您好,我是一心向善系统,目的是引导您一心向善,现发布第一个任务。

任务一:璋王侧妃郁离欲对兰侍妾的腹中胎儿下手,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原本躺回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郁别猛地睁开眼!

是她的酒还没醒吗?!

一心向善系统又开口说道,系统并非幻觉,请宿主正视系统,并及时完成任务!


郁别抬起浓长的眼睫,声线温静吞然,“我没对道长起不敬的心思。”

她觉察出了珩止道长的身份必定不俗,于是伏低做小。

她媚上是好手,凤眸里尽是乖顺,温良无害的叫人想可心的疼。

丁肃看在眼里,心中啧啧,他从低位走到内侍大总管的位置,凭的是揣测上位者的心,他此时了解了璋王为何对郁别多加纵容。

把郁别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是一种享受,云霞之貌配上一颗谦微之心,他私下纵使再狐假虎威也无妨。

云清珩的视线则越过郁别,落在她身后花窗外的竹林里,碧花亭亭雾蒙蒙,青竹影里见侍儿,他道,“你若真想留在我身边修行,便随着吧。”

他想起郁别身上的异香,是他想不透的怪异,干脆放在身旁探寻,就当找个趣。

“珩止道长有颗善心。”

郁别站立起身行拱手礼,真情实感地喟叹道,“是悲悯众生之人!”

一下夸出了无边际,偏他眸色清灵做不得假,竟是真心说出的话,云清珩稀奇极了,“你离我近些。”

郁别怔了怔,下意识听从,小步走至他跟前,迷惘着一张姝秾靡冷的脸。

云清珩掀起眼睑,头一次细致的端看她,“你是第一个由衷觉得我有颗善心的人,从哪得出的论断?”

从哪得的,郁别从妖怪那得的。

她也稀奇,珩止道长还是一个不理俗名的人物,滔天的功德都换不来一个真心的赞称吗?

“他们是有眼不知真菩萨。”

郁别话说出口后想起他是个修道的,忙换了说辞,“他们是有眼不识真神仙!”

云清珩缓缓笑开来,雪韵之华,宝相外宣,“留下吧。”

............虫母光环剩余时间:10天。

随着郁别和云清珩接触时间越来越长,惩罚时间以几乎两倍的速度减少。

她在这太初观也越待越腻烦,太安静、太无趣了,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是闷葫芦,问一句答一句,其余的半点不开口。

珩止道长并非每日都在竹林居,三天离开一次,她估算比对,发现正对应着三天一次的朝会。

为了尽早结束这闷然乏味的修道日子,她抢了丁肃的活,在云清珩写字作画时待在他的身侧给他磨墨。

郁别太殷勤,靠的太近,云清珩不可避免的闻到丝丝缕缕的馥郁甜香。

他将手中紫豪笔搁在玛瑙笔架上,侧首看郁别,语调清平,“你是故意的?”

婢女捧了鎏金鹤纹的盆过来伺候云清珩净手。

郁别弯下腰,穿着的青色衣袍是丁肃命人按着她的身形赶制的,很是修身,可以清晰的看见其细窄的腰身弧度。

她接过另一侧婢女的锦帕,亲自为云清珩擦干手上的水,莹润的手指好似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

动作被她特意放的很缓,增加难得的肢体接触时间。

虫母光环剩余时间:9天。

“我没侍奉过人,不懂其规矩,可是我哪里惹了道长的厌?”

郁别轻声问道。

她仿若难过地垂下首,从云清珩的视角可以看到她挺秀清瘦的下半张脸,唇色润泽,再往下就是一截修美的脖颈。

“装傻充愣。”

云清珩抬起放置在郁别掌心的手,停在她的下颌,轻轻往上一拨。

郁别没有抵抗,顺势仰起脸,眼尾上挑,笑盈盈地说,“我听不懂道长在说些什么。”

云清珩睨了一眼丁肃,丁肃心里涌起波涛骇浪,领着书房内的婢女退下,他悄悄地给了郁别一个怜悯的眼神。

他可不信圣上会宠用一个男子,一个风流纵欲的男子。

丁肃不信,郁别也不信,道长淡漠的好似没有人的情欲。

“你明知道你身上香味的怪异。”

云清珩不紧不慢地出声,“你认为我会忍耐。”

“可是世上没有人配我忍耐。”

睥睨而下的目光叫郁别不寒而栗,她想逃离,冰冷的手掌却往下抚弄着她的后颈。

他的手还带着水的凉气,被他触碰到的柔软肌肤激起一片潮红。

郁别是个欺善怕恶的人,所以她在笃定云清珩为善人后,胆子才愈发大,竟然敢行撩拨之态。

她如今当真后悔了,脊骨发颤着,秀纤的眉往中间拧,哆嗦道,“道长......,我错了。”

“嗯。”

云清珩往后坐在圈椅上,手掌略微用力,郁别便跪坐到了地上。

“好孩子,跪直些。”

珩止道长的嗓音称得上平和,可郁别升腾起阵阵窘迫难言,好孩子?

她二十有一,道长又能比她大多少,他瞧着也才二十五六。

保养再得当,道长也最多可能三十出头。

岳峙渊渟的威仪气势让郁别不敢稍动,默默跪直身子。

跪了不过几刻钟,郁别就有些捱不住,她抬头,发现云清珩正翻看着一本古籍,半点目光都没停驻在她身上。

“道长,我已悔过。”

郁别带着颤音。

“起来吧。”

云清珩把书合上,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常清静经递给郁别,“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你也该学些你兄长的风骨。”

郁别的嫡兄是维隆十四年的状元郎,初封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调至圣上面前行经筵讲官之责,乃是天子近臣。

后被调到工部为掌实权的从五品员外郎,在朝中赞誉颇深,深受圣上信任,他的仕途是任何人都能分辨出的坦荡通天路。

郁别的嫡兄是山上松鹤,人人尊爱,她是路边野蒿,人人唾弃。

“是。”

郁别愣怔了会,方才垂眸接过道经。

她魂不守舍般的离开书房,连腿部的胀痛都忽略了。

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珩止道长疏冷的眸光,明明没有情绪,可郁别就是觉得里面有鄙夷和蔑视。

丁肃目送郁别神情恍惚的脚步踉跄离去,心口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莫不是当真成事了!

可圣上也未叫水呀!

片刻过后,书房里传出圣上的吩咐,“备冷水沐浴。”

看来没有成事,但被郁别勾的起了兴。

隔着一扇门,丁肃也恭敬地躬身行礼,“是,圣上。”

踌躇后丁肃问道,“圣上可要唤人,或者遣人教教郁别侍寝的规矩?”

丁肃不得不佩服,郁别的本事当真大,圣上清心寡欲好些年了。

他是不是得回宫找几个熟通男子间交/欢的司寝嬷嬷或太监?

“不必。”

圣上道。

==========ps:1.男主会为一时口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面死命追妻。

2.男主三十一岁,比小别大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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