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我手的力道猛然一大,男人的脸色阴沉地可怕,“静云,你等等,我过去看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见不得别人为难一个姑娘。”
便甩开我的手匆匆离开。
他恐怕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他骨子里有多凉薄。
上辈子能随意踹倒自己亲生儿子的人,现在却说见不得一个姑娘被为难。
顾之渊拨开人群,挡在那个被指责的实习医生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挥拳向闹事的几人。
那几人只是普通的孩子家属,几下就被顾之渊撂倒。
男人将那实习医生带到了我面前,语气难掩烦躁,“有几个患者家属无理医闹,我要先带她去警察局报案。”
被拉过来的实习医生眼眶红红,怯怯地叫了我一声嫂子。
可我无暇他顾,只死死地盯着她胸前挂着的名牌:苏心语。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名字,上辈子就是她害得洲洲后天凝血功能不足。
只因想做关于孩子的医学研究,她就毫无良知地利用职权对小孩下手。
想到此,我难以抑制地浑身发抖。
有怒的,也有怕的。
就在我怔怔出神之既,顾之渊早就拉着人离开了。
而刚刚被顾之渊一拳打在地上的家属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
他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不由分说地就冲上来揪我的领子,“你男人多管什么闲事?
凭什么揍老子?”
“老子的孩子被那人面兽心的治坏了了,本来没病变成了大病,你们拿什么还我孩子的命!”
这人双目赤红,怒吼着就对我扬起了拳头。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捂住肚子。
一阵巨力传来,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我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人,惊慌呼救,“救救我的孩子。”
再醒来时,医生皱着眉嘱咐,“胎儿保住了,但胎像不稳,这段时间需要很注意,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现在你自己出不了院,让你老公来接。”
我给顾之渊打去了电话。
接通了,传来的却是一道女声,“你少管我,那是我的工作。”
顾之渊的嗓音,少有的失态,“不是说了我养你吗?
今天若不是我恰好看到,你可能就受伤了!”
“我告诉你顾之渊,我苏心语虽然比不得你富有,但我也不屑去抢别人的丈夫,做低贱的...唔”剩下的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唇舌相交间的缠绵水声。
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不是说了吗?
你不是,你是我的珍宝。”
“她是我的责任,我会先给她一个孩子。”
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头来是责任二字。
还记得十八岁的顾之渊告白时,红着脸递给我一本相册。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我,打瞌睡的,皱鼻子的,神采飞扬的,垂头丧气的。
“静云,我喜欢你。”
他不会说动听的情话,却告诉我他记录了每一个喜欢我的瞬间。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因为相识太久失去新鲜感而分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