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试炼:喜
地宫内突然张灯结彩,红绸铺满长廊。林墨看见“自己”穿着喜袍走向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可当他掀开盖头时,看到的竟是浑身龙鳞的溟月—她的指尖已经刺入“林墨”的心脏。
“幻象。”
真正的溟月一剑劈碎幻境,剑气却在地面刻下血字:
“大喜者,必逢大悲。”
第二重试炼:怒
岩浆从穹顶倾泻而下,无数剑阁弟子持剑杀来。他们口中喊着“诛杀叛徒”,剑锋却全部指向溟月。林墨正要出手,却发现溟月站在原地任由剑刃加身—那些攻击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全部化作冰屑。
“没有愤怒,就不会被怒火灼伤。”
溟月的声音毫无波澜,她的瞳孔映出岩浆中挣扎的虚影,那是当年叶无锋被逐出师门时的场景。
第七重试炼:爱
地宫最深处开满血色彼岸花,花海中立着两具相拥的骷髅。溟月刚踏入花丛,骷髅突然化作叶无锋与阿月的模样。阿月手中的断剑突然飞起,直刺溟月心口的剑痕。
“小心!”
林墨挥掌去挡,却被断剑贯穿掌心。鲜血滴落的瞬间,整片花海开始燃烧,火焰中浮现叶无锋最后的记忆—他挖出七情剑骨时,阿月的残魂正被炼入往生殿的往生灯。
溟月忽然按住心口,那里本该缺失的“爱”之剑痕竟渗出冰璃血。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火焰,燃烧的记忆突然倒灌入她的识海。
“原来如此…”
溟月眼底闪过刹那的波动。
“叶无锋的剑骨根本不是被夺走的。”
她突然并指为剑,刺入自己心口的剑痕,挖出一枚染血的玉简—这是当年阿月被炼成灯芯前,藏在剑骨中的最后讯息。
玉简上的血字触目惊心:
“往生殿主即慕寒,弑神计划需七情剑骨为引。叶郎剖骨实为救我,然慕寒早将龙祖恶念种入其魂…”
地宫突然崩塌,七道剑光在空中凝成实体。林墨认出那是剑阁至宝“七情剑髓”,但溟月却转身走向出口:
“情感只会影响判断,取剑髓对你无用。”
“但对你很重要。”
林墨突然催动《荒骨经》,背后图腾化作巨手抓向剑髓。
“青蘅夫人临死前说过,冰璃血现世意味着…”
话音未落,整座问剑崖突然倾斜。北方的天空被染成血色,归藏守墓人祖地的方向传来万龙哀鸣—往生殿主释放了龙尸军团!
在归藏祖地的废墟上,玄螭正踩着青蘅夫人的头骨狂笑。他身后是数以万计的龙尸,每具尸骸心口都插着刻满往生咒的骨钉。当第一具龙尸苏醒时,它腐烂的翅膀掀起的风暴直接夷平了三座山峰。
“当年慕晚晴封印龙尸耗费百年,如今破封只需一瞬。”
玄螭举起从青蘅夫人颅骨中挖出的逆鳞。
“多亏我那好师弟送来钥匙…”
逆鳞正是林墨在暗河中得到的那枚!鳞片上的纹路与龙尸额间的咒印完美契合,所有龙尸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问剑崖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林墨手中的七情剑髓突然暴走。剑光穿透他的手掌,在问剑崖顶刻出巨大的血色符咒—这是慕寒布置数百年的传送阵,阵眼处缓缓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竟是慕晚晴第八具分身!
水晶棺盖滑开的瞬间,整片天空出现龟裂。慕晚晴分身的白玉骨上浮现金色铭文:
“斩枷者必断尘缘,破心中界者永堕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