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等到我采到草药时,身上早已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第一次,我采回紫色叶子的草药。
洛芷摇头,“不对,我要蓝色的。”
第二次,我浑身是血地捧回蓝色草药。
她轻笑,“记错了,是红色的。”
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最后,我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将一株七彩草药放在她面前。
鲜血从嘴角溢出,我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地上。
我在厢房里躺了整整一个月。
窗外,下人们的议论声不断传来。
“国公爷为了洛小姐,派人下东海捞珍珠呢!”
“听说把沈姑娘种的兰花全拔了,改种桃树!”
“明日大婚,洛小姐的嫁衣可是用金线绣的凤凰!”
我静静听着,泪水无声滑落。
那些兰花……是我一株一株亲手栽下的。
他曾说,“你种的兰花,比御花园的还好看。”
如今,却为了洛芷的一句“喜欢桃花”,将它们连根拔起。
夜深了,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挣扎着起身,换上一身粗布男装。
镜中的自己眼底只剩一片死寂。
推开窗,夜风拂过脸颊。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困住我五年的牢笼。
裴秀棠,愿你此生,得偿所愿。
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