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涵江替我打了热水,自己拿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动作温柔且小心,生怕碰到我身上一点脏污。
我用洗干净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认真问他:
“你为什么娶我?”
喻涵江左右看看,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点声,你想让别人都听见吗?”
我心头火起,有些不管不顾地闹出来:
“那怎么了?我们是合法领证的夫妻!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在外你要拿我当妹妹!”
“沈漾!无理取闹什么呢!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兄妹身份在外做生意会方便一点,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他意识到自己口气激烈了,又伸手把我搂到怀里拍拍:
“漾漾啊,我马上都要升任教务处主任了,你一句话,我还不是立马辞职陪你下海?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如果是以前我听到喻涵江这么说,一定愧疚死了。
可现在,我亲眼看到了,你就是背叛我了。
第二天,裴枭去拉货了。
剩下我们三个人留在镇上卖手头已有的东西。
说是下海经商,其实就是四个人凑成一个简易车队,趁着价格闯关物价飞涨,倒买倒卖赚个差价。
但是赚人民币却不是我们此行的根本目的,国库券才是。
每一个家庭里几乎都有数量不等,形同废纸的国库券。
因此,当他们听到国库券能按比例抵换人民币买东西的时候,都沸腾了。
我们带来的都是俏货,茶叶香烟电风扇,甚至还有几台中小型家电,例如洗衣机电视机什么的。
物价飞涨,家家户户都囤货,如今我们带了这么多价格公道的物资,自然是被人家疯抢。
我扯着嗓子一边叫卖一边递东西一边收钱,恨不得再长几只手。
回头一瞧,喻涵江搬了个小板凳给裴雪坐,上面甚至还有一个棉花缝的小坐垫。
现在正殷勤地给她暖手。
我碍于人群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逼着喻涵江来干活。
他一脸无奈地过来了。
“没看见我这忙的要死吗?你们俩就不能过来帮帮我吗?”
我小声斥责他。
喻涵江动作磨磨蹭蹭,嘴里还说:
“这不是觉得你忙的过来吗。”
“还有小雪,哥哥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