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是凌霜的女频言情小说《思君念君君无常柳如是凌霜》,由网络作家“门前一棵无花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姊姊被一群鬼物拖至田地,姊姊为了保全我,放弃反抗……可他们言而无信,反过来将我也一并凌辱。后来黑白无常赶到,不惜遭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将那群鬼物全部泯灭,又向判官求情,留我与姊姊做了渡魂使,日夜与我们厮守。相伴千年后,我意外发现,当年竟是他们安排鬼物凌辱我们。原来他们爱的一直是柳如是。留我们当渡魂使,是为了窃取我们的功德,送给柳如是,助她升仙。与我们日夜厮守,是怕我们轮回,前功尽弃。我与姊姊失魂落魄,准备回城隍与他们对质,却听见他们的对话。范无救:“昭月千年渡魂,攒下无数功德,我想窃了送给如是,但还不够,你的凌霜那边,有多少?”谢必安:“凌霜也不少,我已经全部偷出来了。”“为了如是,大不了我们再陪了她们千年……而且这渡魂使,可比...
《思君念君君无常柳如是凌霜》精彩片段
我与姊姊被一群鬼物拖至田地,姊姊为了保全我,放弃反抗……可他们言而无信,反过来将我也一并凌辱。
后来黑白无常赶到,不惜遭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将那群鬼物全部泯灭,又向判官求情,留我与姊姊做了渡魂使,日夜与我们厮守。
相伴千年后,我意外发现,当年竟是他们安排鬼物凌辱我们。
原来他们爱的一直是柳如是。
留我们当渡魂使,是为了窃取我们的功德,送给柳如是,助她升仙。
与我们日夜厮守,是怕我们轮回,前功尽弃。
我与姊姊失魂落魄,准备回城隍与他们对质,却听见他们的对话。
范无救:“昭月千年渡魂,攒下无数功德,我想窃了送给如是,但还不够,你的凌霜那边,有多少?”
谢必安:“凌霜也不少,我已经全部偷出来了。”
“为了如是,大不了我们再陪了她们千年……而且这渡魂使,可比轮回投胎好多了,我们做到这样,也不算亏欠他们了吧。”
我捂着嘴,眼泪簌簌的掉。
可升仙的本该是我们啊,可如今却只能做鬼差……姊姊双目无光,“昭月,我们投胎去吧!”
我攥紧她的手,重重点头。
……城隍庙内。
范无救叹了口气,“那也还不够……”焦急的踱步声响起,谢必安忽然开口,“若是有一个鬼仙助如是,定足够了。”
我死死捂住嘴。
我与范无救若诞下子女,便是鬼仙。
可那违反天道,诞下那一刻,我便会变成聻,鬼死为聻,聻永远无法轮回。
“我来吧,这样也好,昭月就永远无法轮回了。”
谢必安有些惊讶,“你不是一直嫌弃昭月脏吗……”范无救握紧了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能这样了,虽然她们千年来,对我们好到极致,可谁让如是是我们的软肋呢……而且,成了聻,昭月永远都是受人尊敬的渡魂使,也该知足了。”
“到时候我也会一直陪着她。”
谢必安点了点头,“你做了这么多,我也不能落下,过几日我会想法子,让凌霜自愿交出鬼丹,让如是对抗天劫更加自在。”
话音落下,城隍内一片寂静,这就是他们的最终决定。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甚至我在想,如果不知道真相该多好,我和姊姊可以一直傻傻的幸福着。
可我们就是这样的贱。
姊姊擦去泪珠,拔出发间的白骨簪,划破阴阳,我们遁入了人间。
千年前,我与姊姊大学毕业。
前景似春花。
却无缘无故被一群鬼物缠上,姊姊为了护我,含泪放弃反抗。
被折辱了三天三夜。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他们又盯上了我。
我们终于受不了屈辱,咬舌自尽。
死后不久,黑白无常破空而来,将我们二人死死抱住。
范无救双目通红,手上的拘魂锁映着他瞳孔中暴虐的杀意。
“死!”
他们二人,不再渡魂,而是将其彻底泯灭。
因为犯了大戒,被阎王丢进十八层地狱,折磨了近百年。
出来后,他们当着众鬼神的面,向我们求爱。
随后,他们又主动散去万年修为,求阎王将我们留在地府,当个鬼差。
后来我与姊姊当了渡魂使,陪着他们近千年。
这千年,我们四人几乎日日寸步不离。
而有人胆敢再谈起当年的事,范无救和谢必安都会寒着脸,将他们丢进拔舌地狱。
我与姊姊都以为,自己遇见了可以厮守一生的良人。
谁知道,良人是假的,为我们精心设计的地狱却是真的……设计我们非正常死亡,盗取我们在人间积攒的功德,又骗我们不入轮回,含辛茹苦的陪我们千年。
都是为了柳如是。
原来爱与不爱,一直都是明明白白的。
唯独我们还看不清。
我将头埋在姊姊肩窝上,泣不成声,“姊姊,我们轮回吧。”
姊姊抚平我眉间的郁结,点了点头。
柳如是的额头,忽然长出了一个褐色的痂块,将她好看的脸变得丑陋万分。
范无咎和谢必安费劲一切办法,也无法消除。
他们彻底怒了。
只不过是为了柳如是,而不是消散去的姊姊。
我将姊姊最后一点灵体炼成手链,轻轻的戴在身上,“姊姊,我会带你一起离开的!”
可随后,范无咎一掌扼住我的喉咙,像提畜生一样提起我。
“这诅咒是怎么回事?”
我还陷在姊姊离开的悲伤之中,可在他们的眼中,我却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毒妇。
谢必安掴了我一掌,声色俱厉。
我却看见姐姐亲手为他做的对戒,闪着银光,似乎在哭泣。
那是姊姊深入冰山地狱,在冰封亿万年的炼狱中,躲过无数恶鬼的扑杀,才凿来的一块灵冰。
又在火山地狱中待了近百年,才将这灵冰雕成对戒。
我眼泪簌簌落下,“姊姊,姊姊,你不要走……”手链轻轻颤动,似乎在回应我。
从四面八方卷席来的痛苦,将我彻底包围,我想哭,可却哭不出来。
原来眼泪真的会流干的……我只能喃喃自语,“姊姊,你等我,我马上便来陪你了……”话未说完,谢必安将我的喉咙彻底扼住,已经发不出声。
他丧心病狂,“说,这诅咒怎么解?”
我看向范无咎,可他却无动于衷,“昭月,你快说啊,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心死,真的只在一瞬间。
我闭上眼睛,“她升仙的时候,自然就解了。”
柳如是瞬间哭了,她哪里舍得拿她的升仙去赌。
见心爱之人哭的梨花带雨,范无咎彻底暴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如果凌霜可以诅咒,那昭月也可以诅咒。”
“我要你诅咒,诅咒如是,变回之前的模样!”
我被他晃得头晕,断断续续问他,“我灵体消散,也在所不惜吗?”
本以为他会有一次良知。
可却迎来范无咎的当头一棒,“装什么可怜,你都已经死了,再死千百遍,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不是说过,为了我,死也不怕吗?”
“况且,过一会灵体凝聚,不就活了!”
原来为了柳如是,我可以死千百遍。
反正灵体可以凝聚……反正我都已经死了……我确实说过,为了范无咎死也不怕,可那是我将他错当成自己的良人。
如今,面对他这幅嘴脸,我只笑自己。
真傻。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惶恐不安的柳如是,焦急不已的范无咎和谢必安,“真的要我再诅咒一次,想清楚了?”
他们重重的点头。
我将眼泪吸回去,反正姊姊死了,我也不想独活。
我催动比姐姐强百倍的灵力,施下诅咒。
“消除柳如是额头的痂块,但加速姐姐的诅咒,三日后便成真!”
随着我声音落下。
柳如是额头的痂块也随着消失。
范无咎和谢必安如释重负,迫不及待的将柳如是揽在怀里。
活活一个舔狗。
可柳如是的眼里,却还是不相信,担心受怕的开口,“这样真的就好了吗?
昭月姐姐不会偷偷使了更狠的手段吧……”范无咎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安慰柳如是。
“不会的,昭月不是那样的人。”
可柳如是可不会信,用试探的口气,“要不,让昭月姐姐去一趟拔舌地狱,那里不是专门惩戒欺骗之人的吗?”
我静静的看着范无咎,他的眉间,从惊愕,到犹豫,到不安……嘿嘿,看见他眼中的不安,我便知道了。
果然,他对着我,“昭月,如是也是被你姊姊吓过头了,要不你去一趟拔舌地狱,如果你没骗人,自然平安归来,不会受一丝苦……”我闭上眼睛,毅然决然的投身拔舌地狱。
“无所谓了!”
在那里,万般刑罚落下,我才知道欺骗原来让人这么痛苦。
可我一声不吭,生怕柳如是发现,前功尽弃。
为了缓解疼痛,我眼前浮起过往的快乐时光。
我与姊姊从小无忧无虑。
我受了苦,姊姊会安慰我,我偷到糖,也第一时间掰一半给姊姊。
读书时,三五好友,共逐梦想。
终于考上了我们梦寐以求的学校,却在毕业前,遭遇了那场劫难。
事后,我与姊姊相拥而泣。
庆幸遇见了范无咎和谢必安,遇见了各自的良人,厮守一生。
婚后,我们也恩爱有加。
他抓魂,我渡人,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本以为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相伴下去。
所有初入地府,准备投胎的人,都艳羡我们姊妹可以遇见这样的人。
甚至,我们已经决定。
为范无咎和谢必安生儿育女,那柜子里,我们亲手织的衣服,都快堆满了。
姊姊说,“等堆满了,我们就生!”
那时候,我们的眼里,都是幸福。
可如今,美梦破裂,更可怕的是,那场噩梦还是范无咎和谢必安为我们精心准备的……翌日,我无虞无伤走出拔舌地狱。
他们三人脸上同时松了一口气,范无咎心疼的环住我的肩膀,声音极致温柔。
“昭月,你放心,过几日等处理完如是的事情,我便回来助你修炼!”
我莞尔一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眼前却看向了轮回台,“姊姊,等我亲眼看她死去,便来找你。”
……两天后。
谢必安焦急的摇着我的肩膀。
“昭月,你姊姊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未看见她?”
“按道理,她的灵体应该重新凝聚好了啊!”
“我找了阎王,新的聻中也没有你姊姊……”见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我轻轻推开他。
你自己亲手将姊姊闭上绝路,如今装出这幅样子,又想给谁看?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链子,没有一丝反应。
倒是我自己,又想起姊姊来,心如刀割,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来。
姊姊向来比我懂事,考虑事情也比我周全。
很多时候,她都会以身试错,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什么是对的,走哪里不会痛……死前,她也是这样护着我。
我擦去眼泪,看着姊姊曾经爱到极致的男人,逢人便各种夸的好男人,冷冷一笑。
六天前,我们便从梦中醒了。
我们将胎儿落掉的事情。
传到了他们范无咎和谢必安的耳中。
我与姊姊满身血污,他们风尘仆仆赶回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昭月,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你真恶毒!”
我咧嘴一笑,死在我肚子里,总比被如是制成鬼仙,一辈子受制于人好……见我们态度坚决,谢必安换了一幅嘴脸。
他牵起姊姊的手,眸光柔和。
“凌霜,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以后我不会强迫你了。”
“但……”姊姊死了心又被捅了一刀,谢必安还是盯上了她的鬼丹。
“但我最近修行到了紧要处,你的鬼丹能不能借我一用,等用完了,我便还给你……”谢必安的话,提醒了范无咎。
他神色一凛,都顾不上掩饰了,谎话遍是漏洞,“一个够不够,要不昭月的也借你。”
他满口柔情,费劲心思,“帮谢必安,也是在帮凌霜嘛。”
多好的借口,若是以前我甚至还夸他伟大。
姊姊忽然笑了,眼中带着癫狂,“我们的鬼丹,扛得住仙劫几次雷击?”
我攥紧姊姊的手,目光坚毅,“范无咎,谢必安,我们刚刚落了胎儿,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柳如是重要,我们就可以随意折磨吗?”
话音落下,我搀扶着姊姊,就要离开。
外面的几多飘魂,对他们的爱妻护妻羡慕得,只恨自己不够惨,不然受宠的就是她们了。
听着那些话,范无咎和谢必安的脸也红了。
没想到他们也会心虚。
和他们擦肩而过时,范无咎反手扣住了我。
“既然知道了,那……反正鬼丹可以再练,升仙不成则死,昭月你能不能不要使小性子。”
“而且到时候,我与必安会拿出我们的鬼丹,帮你们滋养鬼丹,这样只是浪费你们一点时间而已……”谢必安也附和,连连点头。
“我们怎么舍得让你们受一点苦,而且如是是我们的妹妹,帮她不应该的吗?”
我咬紧牙,心疼得就像被人用像钝刀压在心口,来回碾出血痕。
“那是你们的妹妹,我只有凌霜一个姊姊。”
我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用灵力禁锢住。
“昭月,凌霜,对不起,来不及了,若是你们不使性子,有两个鬼仙相助,或许用不上你们的鬼丹,但如今,你们必须交出鬼丹……”说到底,他们竟觉得是我与姊姊错了。
灵力笼罩下,我只感觉,有人拿刀一点点切开我的皮肉,剔去经脉,最后用手一挤。
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脱体而去。
晶莹的鬼丹,映着他们的笑容,“如是,等我!”
我与姊姊蜷缩在角落,哀嚎了三天。
终于等到我们的良人,可他们身后,还跟着柳如是。
她踮着脚尖,翩翩起舞,像一朵娇嫩的小花。
我听见她嘲笑的声音,“鬼丹果然好用,我刚刚拿去试仙劫威力,足足抗了十八道。”
“姐姐真的好好人,哥哥有你们真幸福,可惜我没这个福分,那就等姐姐再练千年后,我再取你们的鬼丹,正式升仙!”
姊姊终于忍不住,双眼通红,“你们什么意思,千年后还要再折磨我们一次?”
“所以我们受了这么多,只是让她先练练手!”
“你们可真贴心啊!”
话音落下,姐姐提起最后一丝灵力,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冲向谢必安。
谢必安反手掴飞姊姊,柳如是则佯装害怕的躲进范无咎的怀里。
“哥哥,姐姐好凶啊,那鬼丹我不要了,求求你们不要吵架了……”听见声音,他们像是被人剜了心头肉一般。
范无咎声音冰冷,“看看如是,为了我们操碎心,你们却在这里一哭二闹,能不能学学如是?”
“你们先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柳如是被一前一后护着,临走时,眼底的得意,毫不掩饰,“你们就是哥哥为我养的两条狗,要认命……”这句话,成了压倒姊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咳出血,轻轻抓着我的衣袖,“姊姊不能陪你到最后了……”话音落下,姊姊燃尽全身灵力,向柳如是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我要你,升仙时,灰飞烟灭!”
这诅咒,将不死不休!
我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姐姐浑身散做漫天星的时候,柳如是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
“哥哥,这诅咒是什么东西?”
可一切都太晚了,诅咒已然生效。
七天后,阴阳两界相通。
届时便是我与姊姊投胎的最佳时间。
我通过城隍,回到人间,我与范无咎的屋子里。
举目,皆是我们之间的甜蜜点滴。
我抬起手,听见铃铛清脆,是我手腕上的“断念铃”。
那是我刚成为渡魂使,范无咎生生斩断他的拘魂锁,用业火灼烧三天三夜,才练成的……业火,即便是阎王沾染上,也会被活活烧死。
靠着这“断念铃”,我如鱼得水,降服百万恶鬼。
所以每次铃声响起,我都会心安无比。
可如今听起来,却像是刺耳的嘲笑。
恍惚间,我听见钥匙在锁孔扭动的声音,范无咎回来了。
他一见到我,便心疼得皱眉,连手上的菜都没来得及放下,“昭月,怎么了?
有人欺负你?”
那双桃花眸,和往常一样,荡漾着溺爱。
以前只要我不开心,他都会这样看着我,然后在我额头轻轻落吻。
这一次,他也如法炮制。
可我轻轻推开了他,“这地府,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我?”
说完,范无咎心里闪过一丝慌张,但见我眼睛里,豆大的泪珠成串滚落,声音都颤抖了。
“昭月,你别吓我,怎么了?”
柔情似水,但这水却设计要我再死一次……我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即便我如此难受,他也没有忘记柳如是,他迫不及待的啄着我的唇。
感受到他指尖的不安分,我倒下去,压住他的动作。
“怎么了?”
他单手脱去上衣,在我耳际的声音很低,很有磁性。
若是以前,我早就无法自拔的满足他。
可这一次,我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范无咎,我累了。”
他愣了一下,明明眼底都是烦躁,却还能耐着性子迁就我,“好,那今晚我抱着你睡,我在梦里等你……”可他的臂弯,我只枕了半个小时。
我听见他不耐烦的脚步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甚至从来不抽烟的他,第一次掏出了打火机,白烟呛得他眼泪直流。
“为了柳如是,愁得这样吗?
我与姊姊,真是可笑。”
我掖了掖被子,可半夜的时候。
他还是压了上来,眼角猩红,堵住我的嘴巴,“昭月,你太美了,我忍不住了……”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还是敌不过他。
结束后,我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他跪在地上哭,一遍遍的掴着自己。
我忍着恶心,最后一次问他,“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他果然早有准备,装出后悔万分的样子,说他忍不住……“昭月,反正我们要永远厮守的,生下我们的孩子,你即使化成聻,其实没有什么影响。”
“而且我怎么舍得你受苦,我在房间里布了法阵,这里一个时辰,外面半年。”
我垂下眼眸,抓着床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嗯,无所谓了。”
闻言,他终于笑了,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点点帮我穿回去。
还未完全穿好,便听见了专属柳如是的铃声。
他有些尴尬,但只是犹豫了片刻:“昭月,我有点急事,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此时,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感受到胎儿的快速成长,“无咎,我肚子好疼,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他看着我渐渐变大的肚子,眼中的犹豫只是重了些许,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他走后,我握紧白骨簪,狠心落了胎儿。
我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上,不再挣扎。
尽管身上万分疼痛,但远远没有心里感受到的更痛。
天亮后,姊姊来看我,衣裙和我一样,尽是血污。
我瞪大眼睛,攥紧她的手,得到她肯定的点头,“谢必安怕有意外,昨夜也强要了我……”我知道,是因为我昨夜不配合,心疼的抱住姊姊。
“刚刚,谢必安和范无咎都陪柳如是去了,听说她修习时,擦破了点皮。”
四目相对,我们只剩下了绝望。
我将姊姊揽在怀里,声音平淡,“姊姊,再忍六天。”
“姊姊去哪里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是你亲手逼死她的啊!”
我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甜美干净,可谢必安也疯了。
“你胡说,凌霜她是渡魂使,她不会死,即使死了,也只是变成聻,与现在无异!”
我看他因为激动,整张脸都变红了。
甚至眼角都溢出了血。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再死一次,没有什么区别吗?”
我的反问,刺中了他的心虚,他躲闪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一丝暴虐,死死扼住我。
“我不管,我要见凌霜,这几天,我想她想得发疯!”
手腕上的链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嘲笑。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范无咎及时赶到,一掌拍飞谢必安,神色冰冷。
“你敢伤昭月一根汗毛,别怪我与你翻脸!”
“你自己把凌霜弄丢,把火发到昭月身上干嘛?”
这道魁梧的身影,将我笼罩在阴暗之下。
我听见谢必安失魂落魄离开的脚步声,随后便听见范无咎温柔的声音。
“昭月,我来助你修炼了!”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万千灵力缠绕着我。
可我不再对他敞开心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修来的灵力,随风散去。
见状,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我一下,指尖颤成摇晃的簸箕。
“昭月,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唯独不要不理睬我,那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多么深情的情话,我以前最受用了。
明明是他嫌我脏,又强要了我。
明明是他挖了我的鬼丹,又强帮助我。
根本没问过我的意见,如今却当起了事后诸葛亮,装起了深情。
我一阵恶心反胃,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哄谁不会,我要你挖来十八层地狱的土,为我种一簇最美的玫瑰花。”
见我说话,他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可这时候,北方忽然落下一道响彻天地的惊雷,就连修习不知多少岁月的范无咎,也颤抖了一下。
那里,可是柳如是的方向。
他眼底很焦急,我连忙握紧他的手,“你去吧。”
我看见他眼底的感激,便风尘仆仆的离开了。
我遥望北方,抓紧赶过去。
“姊姊,看我为你报仇!”
……北方群山。
城隍庙内,柳如是奄奄一息。
而天上的雷云还在凝聚。
她看着我,满脸愤怒,“是你,一定是你!”
面对她的声嘶力竭,我漫不经心,就如她过去那样,“是你,是范无咎,是谢必安,独独不是我。”
她转身向我扑来,可不等她靠近我,劫云落雷,自然而然将她困住。
我看着她双眼尽红,浑身衣不蔽体。
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干枯,布满纵横交错的雷击纹。
特别是拿塌下去的脸颊,与恶鬼一般无二。
“你害了我,范无咎和谢必安也不会放过你的!”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以为可以拿他们要挟我,我慢条斯理的动动嘴皮子,“那最好,你把他们都喊来,让这仙劫,把你们全都劈死!”
我早就看透,我与姊姊,一直身处地狱。
哪里需要什么情与爱!
话音落下,我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一分一分的上紧力气,“你不是说,我的鬼丹可以抗十八道天雷吗?
你怎么不用你的!”
柳如是终于反应过来,颤抖着求饶,“昭月姐姐,我把我的鬼丹献给你,你解开我的诅咒好嘛?”
听见这话,我勾起一丝微笑,“可我还想要你的心肝脾肾肺……你统统挖给我吗?”
柳如是愣了一下,眼底怒火就快压不住,这东西对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挖出来,经历的痛苦却不会少一丝她犹豫的间隙,雷云又厚了一分。
她终于拔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每剜一刀,便吭一声,直至我看着她血淋淋的将东西摆在我的眼前。
那个妙曼的身子,已经全是汗水,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昭月姐姐,可以了吗?”
我在她递过来的瞬间,将手抽回,东西刷的掉到地上。
我皱眉,“脏了,我的狗可不爱吃,麻烦妹妹催动灵力,把肉身修好后,再挖一次吧!”
她的脸瞬间黑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好的,姐姐……”风吹过手腕,链子叮当作响,好像姊姊的笑。
我举起手腕,声音温柔,“姊姊,看好了!”
盏茶时间后,柳如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我要的东西,“昭月姐姐,可以了吗?”
我一掌拍飞,反手探入她的丹田,生生摘下她的鬼丹。
“啊……”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声音,我五指成拳,将鬼丹彻底捏碎。
而这时候,谢必安披头散发的赶来。
柳如是眼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哥哥,哥哥,快救我!”
可这声音,又沙又哑。
谢必安瞥了一眼,满是嫌弃,“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便死死盯着我。
“昭月,求求你,告诉我凌霜去哪里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我踏遍了天涯海角,都找不到她。”
“谛听告诉我,只有你知道,凌霜在哪里!”
情到激动,他甚至扑通跪下。
曾经世人又敬又怕的无常大人,如今却卑微的跪在地上。
“咚咚咚”地板叩得震动,我扬起断念玲,音波压得他抬不起头。
就连膝盖都渗出血来。
“好啊,我带你去见姊姊。”
……我带他去了轮回台。
银白色的光芒照耀着我们,驱散我身上的冰冷。
我指着轮回台,“姊姊就在那里……”谢必安瞳孔慢慢放大,从不信到不得不信。
因为整个地府,他都找遍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冷冷一笑,“那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你不爱姊姊,姊姊自然要走了。”
话音落下,我闭上眼睛,终身一跃!
我听见范无咎崩溃的声音。
他伸手想抓住我,明明十指都相交了,我却化成了点点白光。
这一次,你抓不住我了。
我微笑开口,“范无咎,此生不再见!”
他一拳打在谢必安身上,声嘶力竭的咆哮,“把我的昭月还给我,还给我!”
多么可笑的一幕。
我与姊姊明明陪伴了他们千年,他们却不珍惜。
如今又惺惺作态。
谢必安跪在轮回台边,形容枯槁。
“曾经我以为,我爱的是柳如是,可直到凌霜离开我,我看见那满柜子的小孩衣服……我的心好痛好痛,连呼吸都痛,就算躺在柳如是身边,也痛。”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的是凌霜。”
我的身影越来越淡,谢必安把头埋进尘埃里,“昭月,求求你,帮我告诉凌霜,我爱他。”
迟来的爱,不要也罢。
我转身,余光最后扫过范无咎。
他一言不发。
却忽然随我一起,纵身跳下轮回台。
“昭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要什么柳如是,我只要你!”
……白光过后。
我摸到了一双肉乎乎的小手。
旁边有温暖的声音,“老婆,是一对双胞胎!”
“我有小棉袄咯!”
我费劲的转过身,看见挨着我的女娃娃朝我眨了眨眼睛。
原来,柳如是在仙劫中灰飞烟灭。
一切的阴谋都被揭开。
谢必安被革除阴帅,永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放出。
而范无咎因为跳入轮回,将在畜生道永世轮回,这一世,他成了一只蛆。
而阎王为了补偿我与姊姊,特地允许我与姊姊保留所有记忆。
在人间快活一世。
之后回地府,列入仙班,顶替无常之位。
接收完一切信息。
我也朝姊姊眨了眨眼睛。
十八年后,我与姊姊出落得亭亭玉立。
彩票店门口,我念一个数字,姊姊念一个数字。
老板翻了翻白眼,问我们买几注。
我们掩着嘴,不约而同,“十注!”
那可是五个亿人民币啊,掏空福利奖池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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