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明朗盈盈的其他类型小说《怂包出狱后又争又抢顾明朗盈盈》,由网络作家“胡萝卜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里边儿的罪犯头头盯上了。他带人抢走了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妈妈送我的那块成人礼手表。这是妈妈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不甘心地想要夺回来,却被打得遍体鳞伤。即便因此受了狱警的训斥,那群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时不时地就要暴打我一顿出气。我身上的味道,就是无数伤口腐烂散发出的恶臭。顾明朗的话一出,妈妈脸上的厌恶之色更重。“小让,看来这三年牢狱之灾还是没能让你好好反省,现在你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恶心人是吧?”说着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随意丢在了后排过道上。“拿着,把你自己打理干净再回去,否则就休想再继承你爸的公司!”4强烈的屈辱感让我差点掉下泪来,可一想到爸爸的产业,我还是妥协了。缓缓蹲下身,我紧紧捏起地上的卡,转身下了车。快速在街边的药店买了些...
《怂包出狱后又争又抢顾明朗盈盈》精彩片段
被里边儿的罪犯头头盯上了。
他带人抢走了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妈妈送我的那块成人礼手表。
这是妈妈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不甘心地想要夺回来,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即便因此受了狱警的训斥,那群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时不时地就要暴打我一顿出气。
我身上的味道,就是无数伤口腐烂散发出的恶臭。
顾明朗的话一出,妈妈脸上的厌恶之色更重。
“小让,看来这三年牢狱之灾还是没能让你好好反省,现在你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恶心人是吧?”
说着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随意丢在了后排过道上。
“拿着,把你自己打理干净再回去,否则就休想再继承你爸的公司!”
4
强烈的屈辱感让我差点掉下泪来,可一想到爸爸的产业,我还是妥协了。
缓缓蹲下身,我紧紧捏起地上的卡,转身下了车。
快速在街边的药店买了些云南白药,我怯生生走进了从前穿惯的奢侈品店里。
可店员鄙夷的眼神和其他客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我如芒在背。
最后我只能随手拿了套原先尺码的男装,匆匆换好离去。
打车回到家的时候,新换的门卫大叔并不认识我。
我各种解释自己的身份,对方却只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
“哪来的乞丐还想装少爷,我在这儿看了好几年门,就只见过顾明朗这一位少爷,你还是赶紧哪来的滚哪去吧!”
吵闹见,门口的动静被二楼窗前的姐姐察觉到,我这才被放了进去。
大厅里,宾客们觥筹交错,言笑宴宴,我环视一周却没看到妈妈和顾明朗的影子。
正想找个角落等待,却被人兜头泼下一盘菜汤。
“哪来的叫花子,萧家的门卫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这种下等人放进来了!”
“诶,你看人家的衣服还是奢牌呢,说不定真是哪家小少爷。”
“我呸,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极不合身,肯定是他打肿脸充胖子租来的。”
我呆立场中不知所措,指节都被捏得泛白。
我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身材竟然瘦弱到如此地步,连件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我不想惹事,只想拿到公司
妈妈温柔地喂我服下抗过敏药,叹了一口气。
“小让脑子聪明,即便没有保研资格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研究生,到时候我如果想让明朗接替银行总行长的位置,就只会遭人诟病,只有小让成功入狱有了案底,明朗才能清清白白登上这个位置。”
门外的救护车声响起,姐姐跟着担架一同上了车。
我躺在妈妈怀里眼皮颤动,滚烫的泪水不断浸湿她的衣襟。
“小让啊,看你喝下那杯酒妈妈也很心疼,可谁让你不像从前那样乖乖让着明朗呢,这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而已。”
“等进了监狱,你就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学会乖乖听话了,妈妈就亲自把你保释出来。”
妈妈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给了我多么大的恩赐。
可我却真的害怕了,因为我知道妈妈一定会说到做到。
而且刚才的情况太过混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顾明朗胸口的刀到底是谁扎上去的。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攥住了妈妈的袖口,嗓音低若蚊蝇。
“妈,我会听话的,我以后也会继续让着顾明朗的,我再也不敢跟他争了,你不要让我坐牢好不好?”
妈妈伸手来回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却满是回忆的神色。
“晚了,小让,我已经辜负了明朗的爸爸,就绝不会再辜负我们的孩子,明朗这次不惜自己身受重伤也要换你入狱,那我就一定会达成他的心愿,只能让你委屈一下了。”
“不过你放心,妈妈也会弥补你的,等你留下案底从监狱里放出来,你爸生前留下的公司就全权交给你打理。”
听到这些话,从前这个让我感觉无比温暖的怀抱,在此刻却只让我遍体生寒。
原来,我自以为恩爱的父母、幸福的家庭,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一触即碎。
我和爸爸从来都比不上顾明朗和他的爸爸,甚至连我同父的亲姐姐,也为了自身利益倒向了对方。
既然如此,我认命,牢,我会去坐,但妈妈和姐姐,我不要了!
3
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找医生打点的,我坐了整整三年牢,才终于在今天刑满释放。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妈妈的车停留在我面前。
她摇下车窗,随意地
顾明朗被我妈资助十年,我就步步退让了十年。
直到这次拿下保研名额,我终于决定不再忍让。
结果妈妈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拉着我一起到学校感谢辅导员。
可刚一进门,满厅的校领导齐刷刷看向了我。
妈妈资助的贫困生顾明朗,当众举报我贿赂老师。
争执间,我手里的盒子掉落,现金洒了满地。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妈妈,却只得到她痛心疾首的指控。
“都怪我没教好这个儿子,才让他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还请各位校领导秉公处理,把名额还给真正优秀的学生。”
人群几番交头接耳之后,院长起身宣布保研名额顺延至下一名。
角落里,顾明朗露出了得意又挑衅的笑容。
1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姐姐已经兴高采烈地准备好了庆功宴。
我讷讷地走上前去,低声说出了自己被取消名额的事情。
可姐姐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只随意把我安置在角落,就满面笑容地向着妈妈和顾明朗走去。
“盈盈,这次宴会举办的不错,妈妈答应让你进军娱乐圈了。”
妈妈欣慰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应下了她纠缠多日的请求。
姐姐回过头高傲地望着我,“你是我亲弟弟又怎么样,帮我达成心愿的人可是明朗。”
我张张口想告诉姐姐顾明朗没安好心,可她已经转身跟着妈妈一起去向众人介绍起顾明朗来。
我缩在角落闭目不语,不想去看其他人嘲讽的目光。
可顾明朗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脸无辜地跑来要向我敬酒。
“萧让,多谢你自毁前程也要把保研名额让给我,萧阿姨给你起的名字果然没错。”
我愤恨地捏紧拳头,是啊,自从妈妈资助顾明朗以来,我就成了无条件退让的那个。
任何东西,只要顾明朗想要,妈妈就要我让。
可这次的保研名额,我辛苦努力了三年多才拿到手,我当然不愿意放弃。
当妈妈催我带着礼物去向辅导员表达谢意时,我还以为她终于选择了我一次。
可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一切都是妈妈为了替顾明朗抢走名额,故意陷害于我。
见我不搭腔,妈
瞥了我一眼就继续把玩手指。
“快上车吧,明朗都不计前嫌亲自来接你了,你应该也好好反省过了吧。”
呵!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明明当年的一切全都是你们自导自演。
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因爸爸留下的产业还没有被我成功接手。
没办法,我最终只能咬牙上了车。
车内空间幽闭狭小,腐臭难言的气味被空调裹挟着弥漫至每个人鼻尖。
我难堪地瑟缩着身子,可几只苍蝇却顺着妈妈打开的车窗,落到了我身上。
妈妈嫌弃地惊叫出声,“不是派人给你送来礼服了吗,怎么还穿着这身三年前的破衣烂衫?”
我张张口,想说自己并没有收到过任何人送来的东西,可顾明朗却先我一步开了口。
“妈,可能小让还在记恨您这几年没有帮他保释出狱吧,所以连您送来的衣服也不愿意穿。”
妈?这是连装都不装,直接叫上妈了?
“小让你别误会,这三年你不在家,妈她身边也没个儿子承欢膝下,就认了我当义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冷笑一声,“当然不介意,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继续孝敬她呢。”
妈妈听了我们的对话,倏尔冷下脸色,“是我不愿意保释你吗,是你自己总在里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人家根本不给我保释你的机会!”
“还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做了三年囚犯,连自己妈都不认了?”
我不知道妈妈到底在气什么,明明我都已经成全了他们的母慈子孝,难道她不应该喜出望外才对吗?
见我不说话,妈妈更加变本加厉的指责。
“本想等你出狱,就在宴会上当众宣布让你接手你爸的产业,可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丢尽你爸的脸!”
我满脸苦涩地垂下头,的确,相比于顾明朗的满身高奢、意气风发。
我现在畏缩又狼狈的样子,看起来连个乞丐都不如。
顾明朗终于无法忍受地开启了车顶天窗。
“小让,就算衣服你不愿意换,澡总是要洗的吧,这么冲的味儿,也太邋遢了。”
我自嘲地看向了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他们不知道,我在刚进监狱第一天,就
顾明朗被我妈资助十年,我就步步退让了十年。
直到这次拿下保研名额,我终于决定不再忍让。
结果妈妈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拉着我一起到学校感谢辅导员。
可刚一进门,满厅的校领导齐刷刷看向了我。
妈妈资助的贫困生顾明朗,当众举报我贿赂老师。
争执间,我手里的盒子掉落,现金洒了满地。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妈妈,却只得到她痛心疾首的指控。
“都怪我没教好这个儿子,才让他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还请各位校领导秉公处理,把名额还给真正优秀的学生。”
人群几番交头接耳之后,院长起身宣布保研名额顺延至下一名。
角落里,顾明朗露出了得意又挑衅的笑容。
1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姐姐已经兴高采烈地准备好了庆功宴。
我讷讷地走上前去,低声说出了自己被取消名额的事情。
可姐姐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只随意把我安置在角落,就满面笑容地向着妈妈和顾明朗走去。
“盈盈,这次宴会举办的不错,妈妈答应让你进军娱乐圈了。”
妈妈欣慰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应下了她纠缠多日的请求。
姐姐回过头高傲地望着我,“你是我亲弟弟又怎么样,帮我达成心愿的人可是明朗。”
我张张口想告诉姐姐顾明朗没安好心,可她已经转身跟着妈妈一起去向众人介绍起顾明朗来。
我缩在角落闭目不语,不想去看其他人嘲讽的目光。
可顾明朗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脸无辜地跑来要向我敬酒。
“萧让,多谢你自毁前程也要把保研名额让给我,萧阿姨给你起的名字果然没错。”
我愤恨地捏紧拳头,是啊,自从妈妈资助顾明朗以来,我就成了无条件退让的那个。
任何东西,只要顾明朗想要,妈妈就要我让。
可这次的保研名额,我辛苦努力了三年多才拿到手,我当然不愿意放弃。
当妈妈催我带着礼物去向辅导员表达谢意时,我还以为她终于选择了我一次。
可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一切都是妈妈为了替顾明朗抢走名额,故意陷害于我。
见我不搭腔,妈妈板起了脸色。
“萧让,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跟同学相处的?还不快接过去喝下!”
顾明朗脸上适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眼中却满是挑衅。
我满脸苦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妈妈早就忘记了我酒精过敏的事情。
不想让众人看到我过敏后狼狈的模样,我跌跌撞撞冲回了房间。
双手颤抖的厉害,我哆嗦着努力了许多次,才终于抠出一颗抗过敏药。
没等我放进嘴里,顾明朗就一把推开门,挥手将药片拍落在地。
我一边挠着身上发痒的红疹,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顾明朗,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保研,保研名额不都已经是你的……”
不等我磕磕绊绊地说完话,顾明朗举起一把餐刀,狞笑着就要向我靠近。
“只是一个保研名额怎么够,我要你,永远消失在这个家里!”
电光火石间,我开始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等到顾明朗‘啊’地惨叫出声,我才又恢复了片刻的清明,可一把餐刀却当胸插在他心口。
妈妈连同众多宾客一齐冲了进来。
“明朗!明朗!你醒醒啊,不要吓阿姨!”
我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整个人怔愣在当场。
不给我开口分辩的机会,妈妈和姐姐分别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小让,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恶毒,只因为嫉妒明朗抢走了保研名额,你就敢借酒行凶,看来妈妈是教不好你了,只能让警察来好好教育教育你!”
2
或许是家丑不可外扬,也或许是妈妈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目击证人。
所有宾客都被管家礼貌地请了出去。
满脸慌乱的妈妈,神情瞬间变得从容,还淡定地嘱咐起姐姐。
“盈盈你记住,一会儿开诊断证明的时候,一定要让医生把伤情写得越严重越好,这样才会让检察院提起公诉,不给我们家属和解的机会。”
姐姐一边帮顾明朗捂着伤口,一边又好像突然良心发现。
“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为了替明朗的未来铺路,可小让现在已经失去保研资格了,为什么还非要让他坐牢呢?”
妈妈温柔地喂我服下抗过敏药,叹了一口气。
“小让脑子聪明,即便没有保研资格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研究生,到时候我如果想让明朗接替银行总行长的位置,就只会遭人诟病,只有小让成功入狱有了案底,明朗才能清清白白登上这个位置。”
门外的救护车声响起,姐姐跟着担架一同上了车。
我躺在妈妈怀里眼皮颤动,滚烫的泪水不断浸湿她的衣襟。
“小让啊,看你喝下那杯酒妈妈也很心疼,可谁让你不像从前那样乖乖让着明朗呢,这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而已。”
“等进了监狱,你就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学会乖乖听话了,妈妈就亲自把你保释出来。”
妈妈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给了我多么大的恩赐。
可我却真的害怕了,因为我知道妈妈一定会说到做到。
而且刚才的情况太过混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顾明朗胸口的刀到底是谁扎上去的。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攥住了妈妈的袖口,嗓音低若蚊蝇。
“妈,我会听话的,我以后也会继续让着顾明朗的,我再也不敢跟他争了,你不要让我坐牢好不好?”
妈妈伸手来回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却满是回忆的神色。
“晚了,小让,我已经辜负了明朗的爸爸,就绝不会再辜负我们的孩子,明朗这次不惜自己身受重伤也要换你入狱,那我就一定会达成他的心愿,只能让你委屈一下了。”
“不过你放心,妈妈也会弥补你的,等你留下案底从监狱里放出来,你爸生前留下的公司就全权交给你打理。”
听到这些话,从前这个让我感觉无比温暖的怀抱,在此刻却只让我遍体生寒。
原来,我自以为恩爱的父母、幸福的家庭,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一触即碎。
我和爸爸从来都比不上顾明朗和他的爸爸,甚至连我同父的亲姐姐,也为了自身利益倒向了对方。
既然如此,我认命,牢,我会去坐,但妈妈和姐姐,我不要了!
3
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找医生打点的,我坐了整整三年牢,才终于在今天刑满释放。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妈妈的车停留在我面前。
她摇下车窗,随意地瞥了我一眼就继续把玩手指。
“快上车吧,明朗都不计前嫌亲自来接你了,你应该也好好反省过了吧。”
呵!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明明当年的一切全都是你们自导自演。
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因爸爸留下的产业还没有被我成功接手。
没办法,我最终只能咬牙上了车。
车内空间幽闭狭小,腐臭难言的气味被空调裹挟着弥漫至每个人鼻尖。
我难堪地瑟缩着身子,可几只苍蝇却顺着妈妈打开的车窗,落到了我身上。
妈妈嫌弃地惊叫出声,“不是派人给你送来礼服了吗,怎么还穿着这身三年前的破衣烂衫?”
我张张口,想说自己并没有收到过任何人送来的东西,可顾明朗却先我一步开了口。
“妈,可能小让还在记恨您这几年没有帮他保释出狱吧,所以连您送来的衣服也不愿意穿。”
妈?这是连装都不装,直接叫上妈了?
“小让你别误会,这三年你不在家,妈她身边也没个儿子承欢膝下,就认了我当义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冷笑一声,“当然不介意,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继续孝敬她呢。”
妈妈听了我们的对话,倏尔冷下脸色,“是我不愿意保释你吗,是你自己总在里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人家根本不给我保释你的机会!”
“还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做了三年囚犯,连自己妈都不认了?”
我不知道妈妈到底在气什么,明明我都已经成全了他们的母慈子孝,难道她不应该喜出望外才对吗?
见我不说话,妈妈更加变本加厉的指责。
“本想等你出狱,就在宴会上当众宣布让你接手你爸的产业,可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丢尽你爸的脸!”
我满脸苦涩地垂下头,的确,相比于顾明朗的满身高奢、意气风发。
我现在畏缩又狼狈的样子,看起来连个乞丐都不如。
顾明朗终于无法忍受地开启了车顶天窗。
“小让,就算衣服你不愿意换,澡总是要洗的吧,这么冲的味儿,也太邋遢了。”
我自嘲地看向了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他们不知道,我在刚进监狱第一天,就被里边儿的罪犯头头盯上了。
他带人抢走了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妈妈送我的那块成人礼手表。
这是妈妈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不甘心地想要夺回来,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即便因此受了狱警的训斥,那群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时不时地就要暴打我一顿出气。
我身上的味道,就是无数伤口腐烂散发出的恶臭。
顾明朗的话一出,妈妈脸上的厌恶之色更重。
“小让,看来这三年牢狱之灾还是没能让你好好反省,现在你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恶心人是吧?”
说着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随意丢在了后排过道上。
“拿着,把你自己打理干净再回去,否则就休想再继承你爸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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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屈辱感让我差点掉下泪来,可一想到爸爸的产业,我还是妥协了。
缓缓蹲下身,我紧紧捏起地上的卡,转身下了车。
快速在街边的药店买了些云南白药,我怯生生走进了从前穿惯的奢侈品店里。
可店员鄙夷的眼神和其他客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我如芒在背。
最后我只能随手拿了套原先尺码的男装,匆匆换好离去。
打车回到家的时候,新换的门卫大叔并不认识我。
我各种解释自己的身份,对方却只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
“哪来的乞丐还想装少爷,我在这儿看了好几年门,就只见过顾明朗这一位少爷,你还是赶紧哪来的滚哪去吧!”
吵闹见,门口的动静被二楼窗前的姐姐察觉到,我这才被放了进去。
大厅里,宾客们觥筹交错,言笑宴宴,我环视一周却没看到妈妈和顾明朗的影子。
正想找个角落等待,却被人兜头泼下一盘菜汤。
“哪来的叫花子,萧家的门卫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这种下等人放进来了!”
“诶,你看人家的衣服还是奢牌呢,说不定真是哪家小少爷。”
“我呸,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极不合身,肯定是他打肿脸充胖子租来的。”
我呆立场中不知所措,指节都被捏得泛白。
我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身材竟然瘦弱到如此地步,连件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我不想惹事,只想拿到公司转让协议后就赶紧离开,所以继续往角落走去。
可这几个黄毛根本不给我机会,联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身体被摧残得实在是太虚弱了,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他们拖到了墙角暴打。
完事后,其中一人用鞋底踩着我的脸,“小子,活着从监狱出来算你命大,可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惦记,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我死死地闭上眼睛,努力掩盖自己眼里的怨毒。
谁能想到,我堂堂萧家大少爷,竟然在自己家里被欺侮到这个地步!
未免自己真的被暴打致死,我打落牙齿和血吞,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一言不发。
几个黄毛可能觉得我已经得了教训,再不敢跟顾明朗争抢,于是又勾肩搭背回了大厅。
我颤巍巍站起身,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就转头往楼上走。
可等我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了顾明朗的声音。
“妈,我不想当什么银行行长了,我想当霸道总裁,您就把公司交到我手里吧,求您了~”
“姐,你也帮我劝劝妈,当年你想混娱乐圈,可是我帮你说服妈妈的,等我拿到公司,一定把你捧到红遍整个内娱!”
我的耳朵仿佛已经失聪,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可就算我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她们一定会答应顾明朗的请求。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两个亲人要这样对我?
我都已经妥协去坐牢了,为什么还是连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都保不住?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痛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提前编辑好的信息点了发送。
下一秒,我扑通一声倒地,失去了意识……
5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妈妈和姐姐猛地拽开了门,看到了凄惨无比的我。
“小让,小让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盈盈,快叫救护车!”
顾明朗也凑近看了看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妈,姐,你们可别被他骗了,他肯定是偷听到你们要把公司转给我,故意使苦肉计吓你们呢。”
姐姐气愤地一把推开顾明朗,“滚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吗?”
妈妈帮我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嘴上也丝毫不留情面。
“公司是小让爸爸打拼下的产业,我怎么可能会留给你这个私生子呢,既然银行行长的位置你不稀罕,那就什么也别要了,我把你养到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
顾明朗在妈妈和姐姐的接连打击下,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他跪在地上抓住妈妈的衣角,不断低声哀求。
可妈妈再没给他一个眼神,带着姐姐一路护送着我进了医院。
手术室里,妈妈和姐姐也穿上无菌服跟了进来。
当我浑身腐烂的伤口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妈妈惊得跌坐在地,捂着嘴巴低声呜咽。
姐姐也踉跄着靠在墙上,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妈,你不是说你跟监狱长好好打点过了吗,为什么弟弟还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妈妈噙着眼泪疯狂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派人去打点过的。”
不等两人再继续交谈下去,医生在一旁询问出声。
“病人的伤口坏死太严重,常规方法无法治疗,我们必须先将烂肉剜掉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家属是否同意签署知情同意书?”
妈妈看着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么多的坏肉,真的全部都要剜下去才能治疗吗,那他后面醒来该有多疼啊。”
医生转过头来冷酷出声,“是,必须全部剜掉,否则无法医治,你现在怕孩子疼,早干什么去了,他这一身新伤叠着旧伤,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弄得出来的。”
手术结束后,妈妈整日守在我身边以泪洗面,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忏悔。
可我却始终陷在沉睡中不曾醒来。
这一天,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大力撞开,姐姐举着手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妈,不好了,您从银行行长的位置上被撤下来了,消息都已经上热搜了!”
妈妈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撤职就撤职吧,我也到了这把年纪,剩下的时间只想好好照顾你弟弟的身体,你爸留下的公司也足够保我们一家富贵无忧了。”
但姐姐的下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妈妈的幻想。
“不是啊,妈,爸留下的公司也保不住了,各大股东纷纷撤资,就连职业经理人都没办法力挽狂澜,公司随时都要破产了。”
这下子妈妈终于慌了神,趔趄着站起身,跟着姐姐出了病房。
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姑姑来到了我面前。
6
“你母亲和姐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你爸的公司给了外人,你的计划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不会后悔吧?”
我看着自己满身的绷带,目露坚定之色。
“当然要继续进行,我也决不会后悔,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三年所受的无妄之灾。”
姑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我从医院接回了爸爸曾经生活过的陆家老宅。
而我,也正式更名为陆云峥。
姑姑告诉我,爸爸早就看出了妈妈对顾明朗的偏爱不同寻常,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跟妈妈日日爆发争吵,最终落得个抑郁而终的下场。
爸爸希望姑姑能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适时拉我一把。
也盼着我能别再事事忍让,只有又争又抢才能活得更好。
一周后,爸爸公司彻底破产的消息传到了我耳边。
望着池塘里衰败的荷花,我也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
姑姑含笑看了我一眼,邀请我一起去新公司视察一番。
是的,我爸公司里的人员和资产,其实早已陆陆续续被我和姑姑转移到了新公司。
留给我妈他们宣告破产的,只是个空壳子罢了。
我推着姑姑满心激动地向庄园外走去,却遇到了几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顾明朗使劲扯着妈妈和姐姐的衣袖向我这边走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嘀咕着。
“妈,姐,你们俩好好看看,那明明就是萧让,他嫌弃咱家破产没了钱,就主动找了个富婆榜上了,那富婆竟然还是个残废,也不知道两个废人在床上到底是怎么玩的?”
听到这些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对着顾明朗就是一脚。
顾明朗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哀嚎起来,可妈妈和姐姐谁也不肯看他一眼。
姐姐想上前查看我的身体,却又在我冷淡的目光下住了手。
妈妈满脸担忧地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双眼噙着泪水,哽咽出声。
“你这傻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你差点伤口感染死掉知不知道?”
我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这不正合了你们一家三口的意,反正我只是个多余的废物。”
妈妈听我这么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紧紧攥住心口的衣服,“小让,你这是在生生剜妈妈的心,你才是妈妈最爱的孩子啊!”
妈妈说完就把我拉到身后,张开双臂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我身前。
“小让,你是怕妈妈没钱给你治病,才扒着这个老女人不放是不是?妈妈跟你说,就算没有你爸的公司,妈妈还有这些年的存款,再不行还能卖房卖车,总能给你凑够治病的钱的,你赶紧跟妈妈一起回去吧。”
姐姐也在一旁低声乞求,“小让,经过这几年的摸爬滚打,姐姐终于知道从前是误会了你,娱乐圈的确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当年阻止我分明是为了我好,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快跟我们回去,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7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重新回到了姑姑身边。
“郑重地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不是什么包养我的富婆,而是爸爸的亲妹妹,我的亲姑姑。”
“还有,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处处忍让的萧让了,我现在是陆家陆云峥,你们真要让我回去,那我就会把所有的财产全部争到手,这样你们还愿意让我回去吗?”
妈妈和姐姐惊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互相看着对方。
妈妈率先开口,“小让,你可别被这个老女人骗了,你爸分明只是个孤儿,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入赘给我,连自己一手打拼下的产业都留给了萧家。”
“至于财产——”妈妈讪讪笑着,“反正等我死后都是你和你姐的,到时候你们俩自己商量着分呗。”
姐姐也不自在地左顾右盼,“小让从前最护着我这个姐姐了,肯定舍不得让姐姐过穷日子的对吧。”
看着两人连哄骗我一下都不愿意的样子,我终于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隐秘的期待。
挥挥手,数名保镖连拉带拽地将几人撵了出去。
而被喧闹声引出来的姑父,却望着顾明朗的身影怔怔出了神。
我连声高喊几句“姑父”,想让他帮忙一起把姑姑抱上车,他这才尴尬地回过神来。
等我和姑姑都上车安顿好后,姑父又转身回了庄园。
想到刚刚姑父对顾明朗不同寻常的在意,我试探着跟姑姑开了口。
“姑姑,我一直没好意思问,您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呀?”
姑姑面上的伤痛一闪而过,又低头看向了毯子下的双腿。
“也没什么,就是三年前你姑父生日,我去取提前订好的礼物,结果路上不小心出了车祸,不过,你姑父从没嫌弃过我,这三年也一直亲历亲为地好好照顾着我。”
三年前?这个时间太敏感了,我又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具体三年前的哪一天啊,是十月初吗?”
姑姑有点不明所以地看向我,“对,十月十号,这个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了,我也是十月十号这天被顾明朗陷害进了监狱。
我冲着姑姑挠头傻笑,“没什么问题,我就只是好奇而已,嘿嘿。”
可心里的怀疑却更甚了,怪不得我总觉得姑父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眼熟,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顾明朗的成熟版啊。
“对了,姑姑,当时你出院时医生是怎么说的呀,你的腿还有希望站起来吗?”
姑姑一下下顺着毯子上的绒毛,脸上竟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本来医生是鼓励我积极复健的,可你姑父看我太过辛苦,心疼地阻止了我,说咱家又不是没有条件,干嘛非要难为自己,就给庄园里每栋楼都安装了电梯,出行也每次都抱我上车。”
这些事情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姑父这是想把姑姑彻底养成个废人啊。
没跑了,三年前姑姑的车祸大概率也不是意外,而是姑父想趁机害死姑姑。
我头疼地搓了搓脸,看着姑姑那满面桃花开的样子,估计是指望不上她了。
8
来到新公司后,我推着姑姑匆匆转了一圈就下来了。
管理人员都是爸爸生前信任的那些人,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将姑姑送上车,我就假托同学找我有事,趁机离开了。
现在我手上不仅有爸爸留下的现金流,也有姑姑庆祝我回归陆家转给我的一个亿。
所以我砸了大笔的钱下去,请了专业的私家侦探,只求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姑姑当年车祸的真相。
除了时不时过问一下调查进度,剩下的时间我几乎寸步不离守在姑姑身边。
我跟着姑姑每日出门巡察陆家产业的时候,总能看到妈妈和姐姐在庄园门口流连。
前几天她们俩还只是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今天却疯了似的追在车后面跑。
姑姑发现我频繁地看向后视镜,贴心地让司机停下了车。
“去吧,看看她们到底有什么事,免得你出门也出不安心。”
我尴尬地下了车,一边等着两人走过来,一边在内心唾弃自己的心软。
妈妈牵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一旁,姐姐也在一边嘿嘿笑着。
“小让,啊不,云峥啊,妈妈这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知道你想要陆家的产业,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用讨好那个老女人也能得手。”
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喏,只要你把这个每天放在她吃的饭菜里,不出一月,她就会自己抑郁跳楼了,到时候,陆家有多少财产不都是你的了吗。”
抑郁跳楼?难道爸爸当年的死其实也是人为的?不行,我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忍着满心的怒火,发出疑问。
“还有这种神药?你确定她死后警察不会查到我身上?”
妈妈语气里满是得意,“那当然,我又不是第一次用这药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心虚地偷瞄了我一眼。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把抢过药瓶揣在口袋里。
“就算姑姑不在了,他还有个活生生的丈夫呢,到时候我怕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妈妈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他也是自己人。”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来做这件事?他应该比我更得姑姑的信任吧?”
眼见着妈妈说不出个所以然,姐姐在一旁胡搅蛮缠起来。
“你不要管别人,你就说你想不想要陆家财产吧,想要就抓紧按妈妈说的做,不想要就把药还回来!”
我揣在口袋里的手来回摩挲着瓶身,思虑半晌后终于缓缓开了口。
“好,我做,你们也得让那个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坏了我的事。”
妈妈和姐姐相视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而我留在原地,再次联系上了那家侦探事务所。
9
我不知道手上的这瓶药到底能不能说服姑姑,让她对自己的枕边人产生怀疑。
所以我依旧还是如常地跟着姑姑到处巡视,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为了不让姑父对我的行为产生怀疑,进而用其他的方式伤害姑姑。
我偷偷找人用无害的药材,做了跟这瓶药一样外观的药粉撒在食物里。
至于真正的毒药早被我送去了专业的检测机构。
眼看着一周时间过去了,姑姑还没有任何抑郁的迹象,姑父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把我堵在池塘边,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你个小杂种是不是打算坏老子的好事?我警告你,我可不像我儿子那么心慈手软,你要是不老老实实替我办事,老子就把你溺死在这院子的池塘里!”
我嘴上说着话吸引对方注意力,手上悄悄把正在跟姑姑通话中的手机丢在了草丛里。
“姑父你这是做什么,还说什么替你办事,办什么事啊,我都听糊涂了。”
对面男人面目狰狞,啪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个小畜生还在这儿跟我装,我问你,你这几天到底有没有老老实实给你姑姑下药,她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取出药瓶淡笑出声。
“你说的是这个吧,我每顿饭都给姑姑放了呀,难道这不是医生开的补品吗,姑姑应该有什么事啊?”
男人接过药瓶,又打开仔细看了眼,随后自言自语起来。
“确实是这个没错啊,当年你爸那个老东西不是很快就有症状了吗?”
即便他的声音放得很低,我还是听清楚了,我爸果然是被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害死的。
他拧紧瓶盖,又将药瓶扔回我怀里。
“估计是你下得分量太少了,接下来每顿饭多放点,用完了再来问我要,赶紧让你姑姑安生地跳楼去死吧。”
话音刚落,姑姑红着眼眶出现在他身后,“顾宴州!恐怕该去死的人是你才对!”
听到姑姑悲切的怒吼,顾宴州身子僵了一瞬。
可下一秒,他却掸掸衣襟,一脸不在意地转过了身。
“雨薇啊,我本来想让你沉浸在幸福中慢慢死去的,可你却非要揭穿我,现在好了,我只能对你下狠手了,你还不知道吧,整个庄园的保镖全被我换成了国外的雇佣兵,他们可不在乎亲手杀人。”
我小跑着来到了姑姑身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顾宴州。
“好啊,那你就让你的雇佣兵来杀我们吧。”
可任凭顾宴州如何叫喊,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切,既然我早就发现了他的阴谋,怎么还会把隐患留在身边呢。
那些雇佣兵每个都是通缉榜上的嫌疑犯,我早就让警察全部把他们抓走了。
“既然你喊不到人,那就换我来吧。”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喊起了救命。
下一秒,数十名警察冒出头来,包围了我们。
顾宴州被逼得急了眼,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枪,抵在了姑姑头上。
我给姑姑使了个眼色让她别怕,因为这枪,也早已被警察换成了仿真枪。
10
等到顾宴州被警察抓走后,私家侦探那边也查出了一切的真相。
我把所有证据全都提交给了警方,他们查证过后也将妈妈逮捕归案。
姐姐明知道爸爸是被这对狗男女联手害死的,却还腆着脸想来为那个女人求情。
我恨恨地甩了她两巴掌,“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的亲弟弟被你妈送进监狱,你的亲生父亲也被你妈亲手害死,你现在来为她求情,对得起爸爸的在天之灵吗?”
“我看在三年前你只是帮凶的份上放了你一马,你非要我也把你送进去是不是?”
在我的接连质问下,姐姐踉跄着跌坐在地。
她啜泣许久后,恶狠狠地发下了誓言,“云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回了庄园。
“赶紧滚回你的萧家去吧,去得晚了,顾明朗估计什么都不会给你留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陪着姑姑努力复健。
可医生说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能勉强走路。
我担忧地望向姑姑,她却回我以释然的笑容。
“这就够了,只要我拼尽全力地努力过,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认。”
顾宴州和我妈的判决结果下来那天,姑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走几步了。
顾明朗和我姐因分赃不均大打出手的时候,姑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在庄园里散步了。
等到姑姑彻底扔掉拐杖那天,顾宴州和我妈已经执行了枪决。
我姐也故意在车上动了手脚,拉着顾明朗同归于尽了。
此后,我陪着姑姑环游遍了整个世界,在无数美景下留下了我们的身影。
再次回到国内后,我望着大学校园发起了呆。
可像我这种有过案底的人,怕是再也无法完成学业了。
姑姑看出了我眼底的向往,了然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们云峥是个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你到哪都能适应的,对吧?”
我茫然地点点头,“难道姑姑你想换个国家定居了吗?”
她失笑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陆家几辈子的基业都在国内,我能到哪去啊,姑姑的意思是送你去国外留学,读你最喜欢的药学专业,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整个人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到满脸通红。
确认过姑姑不是在开玩笑后,我抱起姑姑不停地原地转圈。
爸爸,你看到了吗,我听了你的话又争又抢,保住了自己和姑姑的命。
现在,我竟然还有机会再次追逐起自己的梦想。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非常努力地学习,学成后一定要研发出对抗抑郁症的药物。
不管是真的罹患抑郁症,还是被药物所迫害,我都希望这世间,再没有抑郁症。
(全文完)
妈板起了脸色。
“萧让,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跟同学相处的?还不快接过去喝下!”
顾明朗脸上适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眼中却满是挑衅。
我满脸苦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妈妈早就忘记了我酒精过敏的事情。
不想让众人看到我过敏后狼狈的模样,我跌跌撞撞冲回了房间。
双手颤抖的厉害,我哆嗦着努力了许多次,才终于抠出一颗抗过敏药。
没等我放进嘴里,顾明朗就一把推开门,挥手将药片拍落在地。
我一边挠着身上发痒的红疹,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顾明朗,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保研,保研名额不都已经是你的……”
不等我磕磕绊绊地说完话,顾明朗举起一把餐刀,狞笑着就要向我靠近。
“只是一个保研名额怎么够,我要你,永远消失在这个家里!”
电光火石间,我开始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等到顾明朗‘啊’地惨叫出声,我才又恢复了片刻的清明,可一把餐刀却当胸插在他心口。
妈妈连同众多宾客一齐冲了进来。
“明朗!明朗!你醒醒啊,不要吓阿姨!”
我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整个人怔愣在当场。
不给我开口分辩的机会,妈妈和姐姐分别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小让,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恶毒,只因为嫉妒明朗抢走了保研名额,你就敢借酒行凶,看来妈妈是教不好你了,只能让警察来好好教育教育你!”
2
或许是家丑不可外扬,也或许是妈妈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目击证人。
所有宾客都被管家礼貌地请了出去。
满脸慌乱的妈妈,神情瞬间变得从容,还淡定地嘱咐起姐姐。
“盈盈你记住,一会儿开诊断证明的时候,一定要让医生把伤情写得越严重越好,这样才会让检察院提起公诉,不给我们家属和解的机会。”
姐姐一边帮顾明朗捂着伤口,一边又好像突然良心发现。
“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为了替明朗的未来铺路,可小让现在已经失去保研资格了,为什么还非要让他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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