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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晏为卿江昭结局+番外小说

李木MU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她杀人放火必然事出有因,误打误撞救了很多人。所以上天给了爱她的家人和晏为卿。江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咧开嘴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父皇,就按阿昭说得那样做吧。”“你曾经还夸晏为卿是可塑之才,朝堂栋梁,晏为卿靠得住的。”若是叶千机真要狗急跳墙,那她也与江家不再有关系,更牵扯不到宫里。到时候只要她一死,死得尸骨无存,死无对证。又有春花作证,她是男子。叶千机即便是铁证如山,也不会有人相信。皇室便再无污点。一室寂静。良久,齐闻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泛白,强撑着自己直起身子,不敢回头去看江昭。他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颤抖,朝着殿外的大太监喊道。“传朕旨意,江昭冲撞圣言,押入大牢,秋后问斩!”沈青词是被晏为卿派人找到的。他在净恩寺后山躺了半日,后...

主角:晏为卿江昭   更新:2025-04-0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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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为卿江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晏为卿江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李木MU”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她杀人放火必然事出有因,误打误撞救了很多人。所以上天给了爱她的家人和晏为卿。江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咧开嘴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父皇,就按阿昭说得那样做吧。”“你曾经还夸晏为卿是可塑之才,朝堂栋梁,晏为卿靠得住的。”若是叶千机真要狗急跳墙,那她也与江家不再有关系,更牵扯不到宫里。到时候只要她一死,死得尸骨无存,死无对证。又有春花作证,她是男子。叶千机即便是铁证如山,也不会有人相信。皇室便再无污点。一室寂静。良久,齐闻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泛白,强撑着自己直起身子,不敢回头去看江昭。他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颤抖,朝着殿外的大太监喊道。“传朕旨意,江昭冲撞圣言,押入大牢,秋后问斩!”沈青词是被晏为卿派人找到的。他在净恩寺后山躺了半日,后...

《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晏为卿江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但她杀人放火必然事出有因,误打误撞救了很多人。

所以上天给了爱她的家人和晏为卿。

江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咧开嘴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父皇,就按阿昭说得那样做吧。”

“你曾经还夸晏为卿是可塑之才,朝堂栋梁,晏为卿靠得住的。”

若是叶千机真要狗急跳墙,那她也与江家不再有关系,更牵扯不到宫里。

到时候只要她一死,死得尸骨无存,死无对证。

又有春花作证,她是男子。

叶千机即便是铁证如山,也不会有人相信。

皇室便再无污点。

一室寂静。

良久,齐闻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泛白,强撑着自己直起身子,不敢回头去看江昭。

他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颤抖,朝着殿外的大太监喊道。

“传朕旨意,江昭冲撞圣言,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沈青词是被晏为卿派人找到的。

他在净恩寺后山躺了半日,后脑遭受重创,倒也无甚大碍。

只是被晏为卿以独自外出,以下犯上的由头,被罚去净恩寺后厨打杂三日。

端端正正的公子哥换上粗布麻衣,虽也是芝兰玉树,但在同窗看来,好不滑稽。

江时叙就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他将自己的木碗放在沈青词面前。

“来,给表兄我打个菜。”

沈青词冷笑连连,举着大汤勺作势要往他头上扣,而后再晏为卿冷冷地注视下,收回了手,在江时叙碗中添了一大勺青椒。

末了,还不忘恶意告诫。

“食勿暴殄,既取之,则尽食之。”

江家人都知道,江时叙最厌恶青椒。

江昭倒是爱吃。

江时叙苦哈哈一张脸,捧着木碗朝前走去,还不忘嘀咕。

“可惜江昭那傻子提前下山,否则都给她吃得便好了。”

他这么说着,还不忘用胳膊肘去戳身旁的江凌言。

江凌言这几日状态不对,总是痴痴地望着某处,目光一瞬不瞬,江时叙甚至能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到几分笑意。

大白天,看得人瘆得慌。

江凌言垂下目光,他好似无知无觉。

“江昭…她定然不会吃你剩下的东西。”

江时叙被落了面子,他清了清嗓子。

“我可是江昭她哥!况且…也不是什么吃剩下的,她喜欢吃青椒,都留给她还不行?”

两人端着木碗,并排朝膳堂走去。

晏为卿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刺耳,他面无表情,眉眼冷淡,瞥了一眼江时叙离开的身影,很快移开视线。

他心生厌恶,面上不动声色。

江昭的兄长,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

等江时叙二人坐下,江凌言已经未回过神。

他如同石塑,进食的动作都十分僵硬。

江时叙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不回神,干脆手执竹筷,把碗中的青椒统统夹到江凌言碗里。

若是寻常,江凌言定是要连碗一起丢开。

江时叙就坐在他对面,想看看他的反应。

在江时叙的注视下,江凌言无知无觉,夹起碗中的青椒送入口中,竟是完全不在意,或者是,未曾发觉。

江时叙:“……”

他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当场抱头撞墙。

完了完了,他真有两个傻弟弟了!

与近乎崩溃的江时叙不同,江凌言垂下眼睫,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在心中咛喃。

江昭不是他弟弟,更不是妹妹…

他们,并无任何血亲关系。

……

众人下山是在三日后,江时叙吃了五天素,他自认为已经是面黄肌瘦。


索幸小径尽头就是一间屋子,江昭进去后,方才那个宫女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匆忙换过外衫,江昭便熟门熟路地通过暗道,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空无一人,案前还摆了些点心。

等皇帝进屋时,江昭已经半卧在龙椅,腿放在桌前高高翘起,一旁还堆着摆放工整的奏折。

江昭手里将点心掰成小份,往半空一抛,她仰头张嘴,稳稳接住。

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模样。

齐闻渊看了有些心梗,他挥退了跟在身后的老太监,在石台前撩袍坐下,一手扶额。

皇后娴静温婉,太子端方有礼,也不知道女儿这性子是像了谁。

训斥阿昭的话齐闻渊说不出口,静默良久,他才出声。

“身子如何?”

江昭嘴里塞着点心,声音有些嘟囔。

“不好。”

“那不好?朕去找杨太医来看看。”

说着齐闻渊便起身招手让老太监上前。

江昭适时开口打断他的想法。

“阿昭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只手在袖子里掏了掏,随后找到一个白净的物件,往他的方向一丢。

齐闻渊接过,定睛一看,是他为阿昭扮做男子准备的物件。

“……”

就连一旁的老太监见此也是沉默。

江昭自顾自地说着。

“这个太小了,阿昭要换个大鸟。”

她用手比划着,“要最大尺寸的。”

齐闻渊有些头疼,他把这物件丢给一旁的老太监。

“按照阿昭的要求去做。”

老太监连忙领命,“是。”

末了,他才继续坐在石阶上,犹豫几番,才开口。

“阿昭,最多半年,朕会安排你离开,待国师落网,定当立即昭告天下…”

“阿昭不要。”

江昭半躺着,她看不到皇帝的模样。

“父皇,阿昭要去江南。”

齐闻渊喉头滚动,他妥协。

“去江南玩两年也可,天家的公主,无需外嫁,待你回京后,找个婿,自当逍遥一生。”

江昭继续摇了摇头。

“阿昭不想回京,半年后,阿昭要和夏云去江南,父皇,阿昭是个傻子,会给皇家丢脸。”

齐闻渊听不得“傻子”两个字,他心生大怒。

“何人敢质疑!”

江昭垂了垂眸,她起身,脸色淡淡的。

“父皇,阿昭不想当公主了。”

从前江昭对回到父母身边多有期待,但如今,她更想远离京城。

依照太子对她的态度,江昭扯了扯嘴角,兄妹不和,父母只会更难办。

而且,她真的好想回江南……

齐闻渊见女儿这模样,他喉头滚动,欲言又止,强迫自己看向别处。

“这件事以后再说。”

一家四口分开多年,好不容易要拨云见日了,齐闻渊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无论以后能补偿多少,从前的亏欠总是插在他们一家人心中的尖刺。

不过年过四旬,两鬓就已经有了不少白发,齐闻渊枯坐在石阶上,他低着头,轻声叹气。

“以后再说吧,阿昭。”

……

江昭不过待了半炷香便离开了。

她先是通过暗道回到方才那个屋子,再推开门出去,不曾想,门口站着的正是晏为卿。

他似乎在寻什么,找了很久。

江昭见状,咧开嘴笑得开怀,眉眼弯弯,“晏大人这是路过?”

晏为卿今日倒未被邀请参加宴席,不过作为太子老师,他倒是时常出入皇宫。

他面色偏寒,对江昭视而不见,转身便要离开。

江昭适时叫住他,拿出方才捡到的平安符,她眉头一挑。

“晏大人是在找这个吗?”

晏为卿眉心紧蹙,当下便想伸手去拿。

“给我。”

不料江昭稍稍后退躲过,偏不给他。

“这是方才我捡着的,晏大人如何证明这是你的平安符?”

平安符不大,放在巴掌里小小的一只,这是当初江昭亲手为晏为卿缝制,只盼他进京赶考一路平安。

江昭不懂女红,江母便一针一线的教她,即使被扎得呲牙咧嘴她都没放弃。

她拿起平安符仔细瞧着,翻到背面,有歪歪扭扭的两个小字——阿昭。

江昭当初缝制好平安符,看着自己十个指头的针眼,越想越气,于是便把自己的名字缝上,自己戴着,保自己平安。

只不过最后还是给了晏为卿罢了。

“这上面并未有晏大人的名字,倒是有我的。”

她朝着晏为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晏为卿一身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他薄唇紧闭,一言不发,整个人看起来端正极了。

他不欲多语,再次伸手。

“江昭,把它还给我。”

见他如此较真的模样我,江昭扯了扯嘴角。

“你留着它干嘛?”

不是都说了一刀两断。

晏为卿面脸冷肃,他对待外人时总是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此乃家弟所赠,与江少爷无关。”

他说得认真,看着她的双目像是对待路边的生人。

江昭睫羽颤了颤,不禁垂眸。

就在这时,清冽的冷香涌上心头,晏为卿径直上前,将平安符从她手中夺过,一刻也没停留,转身便要离开。

好似不愿与她产生任何瓜葛。

江昭出声叫住他。

“晏大人可喜欢江南?”

闻此,晏为卿脚步一顿,他并未回头。

“江南是本官故乡,私心以为,那是极好的地方,可在旁人看来,哪比得京城繁华。”

他说完,便径直离开。

江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慢慢垂下眼,有些泄气的蹲下,捡起一根树枝狠狠地戳着地面。

她有点委屈,鼻子也酸酸的。

但又不知道怪谁。

这个秘密守了十六年,她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一旦暴露,势力日渐衰败的国师便会借此由头卷土重来。

所以她没错,父皇母后也没错。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晏为卿,他厌恶自己,也没错。

一团郁气结在心头,江昭憋得难受,抄起树枝往地面狠狠戳去。

“都怪晏为卿!”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打在江昭身上,她抬头望去。

来人身着白月僧袍,乌发被一根素带束起,随着步伐轻扬,他面如玉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浅淡,一双眼睛清亮极了。

江昭曾见过这人几面,他是国师自幼收养的小徒弟,一个带发修行的小佛子,清岫。

江昭一见这人就来气,她讨厌关于国师的一切。

“看什么看?没见过傻子哭吗!”

与他冷清的貌不同,清岫单纯到称得上是不谙世事。

他见江昭如此,面露纠结,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悻悻地拿出帕子递给江昭,声音青涩。

“那傻子要擦泪吗?”

江昭:“……”

她没接清岫的帕子,起身后绕过他,径直朝宴席走去。

“你才是傻子!”


“阿昭?”

顾秀禾听着熟悉的声音,连忙上前几步,把装着热水的木盆丢给晏为卿。

她上前捧起江昭的脸左看右看,眼中满是欣喜。

“真的是阿昭!”

江昭把脸埋进顾秀禾怀里,她整个人冻得直打寒颤,还嘴里还不忘告状。

“娘,晏为卿他打我。”

顾秀禾看着阿昭脸色惨白,本就着急,在听到她软着声音控诉,当下也不管是非对错,对着晏为卿就是一脚。

晏为卿也没躲,他冷着脸受了这一脚,依旧打算继续。

“江昭落了湖,我只是要帮他换下衣裳。”

江昭见他这样,整个人往顾秀禾怀里钻了钻,顾秀禾像是记起什么似的,拍她了拍怀着江昭的胳膊。

“那还不是你天天冷着张脸,把我阿昭吓坏了才不愿你靠近。”

晏为卿素来没办法在母亲面前讲道理,他上去一步,想要动手却被母亲制止。

顾秀禾上下扫了他一眼。

“行了,阿昭的衣服为娘能换,你先把自己料理好。”

江昭适时开口,“阿昭只要娘亲。”

顾秀禾瞬间喜笑颜开,“娘的阿昭就是乖。”

她对着晏为卿驱赶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记得把门关紧点,别冻着阿昭。

晏为卿不欲再看他们母子情深,只能放下手中的木盆,甩袖离去。

听见晏为卿关门的声音,江昭才脱力般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顾秀禾帮把手上绑着的腰带解下,白嫩的手腕被捆出一道红痕,她在心底狠狠的唾了晏为卿一口。

江昭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地睁不开。

“娘…阿昭困了。”

顾秀禾用热水浸湿帕子后拧干,给她擦了擦脸。

“困了就睡吧,娘在呢,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她话音刚落,江昭就再也坚持不住,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顾秀禾叹了口气,拿起一旁晏为卿放下的衣物给江昭换上。

当初自家儿子去镇上的书院求学,休沐那天雷雨交加,她在家等了许久,不见儿子身影,心中自是着急。

好不容易晏为卿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六七岁的孩童。

晏为卿浑身被雨水打湿,顾秀禾便将他手里的阿昭接过,催着他去换衣服。

在她带着阿昭去洗漱时,顾秀禾才发现,这个黑不溜秋的孩子是个女娃,长得漂亮极了。

倒是阿昭一直捂着自己的裤子,坚持说自己是男娃,整个人急的要哭出来了。

顾秀禾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和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绞丝镯子,也知道这孩子大概身份不一般。

“好好好,是男娃。”

这件事情就连晏为卿她都没告诉,从此之后,他们家也便多了一口人。

在为卿去书院求学的日子,都是阿昭陪在她身边。

顾秀禾是打心眼里把阿昭当亲女儿看。

只是好景不长,五年前阿昭莫名失踪。

她腿脚不好,不能走远路,为卿便带着用去科考的盘缠,踏遍了南方各个郡县。

直到被人送了回来。

那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感谢他们救了阿昭,最后留下了些钱财,便让他们把阿昭给忘了。

顾秀禾没把这件事告诉晏为卿,她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除非亲眼见到阿昭,否则他谁的话都不信。

给江昭擦干乌发,顾秀禾还不忘帮她束好发,连底下的假物件都被装好,然后才掂了掂被角,端着江昭换下来的衣物朝外头走去。

晏为卿换下湿透的衣衫后第一时间赶回来,推开门抬脚便往内室去。

顾秀禾一把把他拦下,她压低声音。

“做什么呢?阿昭睡着了。”

晏为卿眉心紧蹙,“我去看看他。”

顾秀禾拉着他衣袖不让他进去,硬是把人推出门外,大有守在门口等江昭醒的势头。

“看什么看,刚刚不还冷着脸,阿昭现在都不认你这个哥哥,活该。”

“而且你明知阿昭在国子监,硬是一声不吭,你这官越做越大,倒也是瞒起为娘来了。”

晏为卿见硬闯不了,只能解释。

“母亲,江昭当初不告而别,可并不是被人掳走,他一个趋炎附势,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人,何必再与我们相认。”

晏为卿不知道真相,顾秀禾可知道,她最是能一语击中晏为卿命门。

“既然未曾相认,那你这个外人现在着什么急?”

晏为卿动作一顿,他目光看向一侧,语气淡然极了。

“我只是想看看他死没死。”

顾秀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最是宠溺阿昭的人就是他。

她把手中装满衣物的木盆塞给晏为卿。

“没死,活得可好了,鸟可大了,为娘不让你进去,是怕你看了自卑。”

晏为卿:“……”

顾秀禾没再看他,随意几句话把人给打发了。

“快去把衣服洗了,阿昭我自然会照看,待会也有她家人来接。”

她语气阴阳怪气极了。

“反正轮不到你这外人来管。”

……

江昭落水这件事在书院传开后,一时间,所有人都没了声,都等着被罚。

夫子拿着戒尺在诵经文,江时叙却没心思听。

江昭面色苍白如纸的模样一遍遍出现在他眼前,还有那句语气憎恨的“狗东西”。

他心中有了悔意,又莫名烦躁。

不就是洗了个冷水澡,江昭怎么这么娇气。

而且他都欺负江昭多少次了,也不长长记性,书童让他来他就来,不会躲吗?

江时叙思绪乱极了,他再一想,江昭这么懒散,就他那小身板,在凉水里泡这么久,怕是要大病一场。

他眉心紧蹙,不知自己是怎么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厢房看看江昭那小傻子怎么样了。

就连一旁的沈青词都沉默了不少。

他一双狐狸眼也不再上挑,而是稳稳地沉着,嘴角也不再似笑非笑的勾起。

沈青词想起最后晏为卿抱着江昭离开的模样。

少年紧紧的蜷缩在晏为卿怀里,整个人可怜极了,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沈青词真当不知作何感想,只能吐出一口浊气。

江昭真是个祸害。

惑乱人心的公狐狸。


晏为卿那时刚中状元,带着母亲入京。

江昭吃着东西,说话有些温吞。

“就是你想的那位,我只是喜欢春花罢了,寻家如何我不在意。”

晏为卿也不在意,他从未想要从自己或者身边人的亲事中得到什么,江昭喜欢就好。

“礼寺参禅后,我让母亲去寻家替你提亲。”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江昭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未回应。

倒是晏为卿有些按耐不住,他抬起头,看向江昭。

“你又要如何与江家断绝关系?”

若是江昭毫无理由,只怕会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

江昭不紧不慢,她抬起头,朝着晏为卿扬起下巴,倒也是卖起关子来。

“我自有法子,你等着便可。”

她信誓旦旦,晏为卿倒也不步步紧逼,他只是看着江昭。

“仅这一次。”

最后一次,他再给江昭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再弃他而去,晏为卿想,他在江昭面前应当还是有几分傲骨的,不会再低下头去求她回来。

……

“江昭怕不是昨日在浴堂披着湿衣乱跑,才身子不适,提前下山了。”

江时叙在厢房急地来回走。

他在正殿前伸长了脖子望半天,都未见着江昭,本以为她乱跑去惹祸了,却听太子说,江昭身子不适,告了假。

今日午时他本想去探望,却因事耽误了,下午再去时,就被告知晏大人亲自将江昭护送下山。

说是病了。

“这身子怎么弱成这样,我从北方花大价钱运来的猪兄,江昭也吃了不少,怎么说病就病了。”

江时叙恨不得现在就飞下山,回府去看看江昭到底如何。

他越想越懊悔。

“该不会是当初,在湖底落下病根了吧。”

江时叙急得跳脚,他看向一旁从午时回来后便一直呆愣的江凌言。

江凌言比他小两岁,但性子沉稳,喜怒不表于外,脸上常年没什么情绪。

但江时叙这会在他脸上,是实打实的看看到了几分痴傻。

江时叙快步上前,手臂搭在江凌言肩膀上,他满脸疑惑。

他已经有了一个傻弟弟,这个可别也傻了。

“江凌言,你…晌午不是说去寻江昭,可有看见她?”

江凌言静静端坐在窗前,这一坐便坐了半个时辰,他目光有些散乱,看着窗外竹林沙沙作响,脑海中江昭女子打扮的身影挥之不去。

一个心从晌午回来便嘭嘭直跳,静不下来,还有江昭身上那股馨香,总是莫名萦上头来。

江凌言失神良久。

此时听见江时叙问话,才猛然回神。

“见到了…不,没见到。”

他先是点头,后摇头,整个人还未彻底回过神来,就连江时叙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未曾察觉,若在往日,怕已是面露嫌恶,离他十步之远。

江时叙不耐烦了。

“你到底见没见着?”

他就要个准信。

江凌言垂下眼眸,他满眼复杂,轻声咛喃。

“应当是没见着。”

他这般模样,真当有几分痴呆。

“……”

见着了就是见着了,没见着就是没见着,什么叫“应当”没见着。

江时叙伸手扶额,而后叹了口气,又无语望天。

这下好了,他又傻了一个弟弟。

“算了,我们还有几日也就回去了,回去再说。”

江昭就在江家,还能跑了不成。

皇宫,养心殿。

“阿昭,那叶千机,你真当察觉有异常?”

齐闻渊一袭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下的踏台上,双手无力地搭在膝上,头顶冕旒被随意丢在案上,全然没有朝堂之上的威压肃穆。


江昭脸红到了脖子根,从嗓子眼憋出几个字。

“我才没有想女人!”

江时叙只当她是羞了,伸手用两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十六岁成亲也是正常的,羞什么。”

江府家教甚严,府中少爷身边只有小厮伺候。

江凌言不喜人接近,连小厮都没有,江时叙自幼习武,混在男人堆里,除了家中女眷,他就没和旁的女子说过几句话。

他凑近了些,有些怀疑地问道。

“就你这小身板,能做些什么?”

江时叙下意识朝江昭下身看去。

江昭方才被他拥着肩膀坐下,下摆微微敞开,再加上春衫里裤单薄,那物件没系好,偏向了一边。

江昭内心镇定,面不改色,顶着江时叙和江凌言的目光,隔着布料伸手将那物件扶正。

“抱歉,歪了。”

扶完,她还不忘在江时叙身上擦了擦手。

“……”

江时叙猛地把人推开,自己向后靠去,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若不是车厢就这么点大,他恨不得离江昭十万八千里远。

“带着你那脏手离我远点!”

就连江凌言眉心一跳,朝另一边座位走去。

果真…行为粗鄙。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教诲好江昭…

他们俩不愿意靠近,江昭倒是乐得自在,这个人往后一靠,倒也没了先前的窘迫。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江夫人和江灵玄姗姗来迟,江府一行人朝着皇宫赶去。

……

紫禁城琉璃瓦金光熠熠,飞檐翘角下铜铃轻晃。

皇后一身明黄色凤袍独坐在上头,坤宁宫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江昭跟在江夫人后头,随着众人朝拜完皇后,才能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阮锦没心思办是春日宴,她只是想见女儿,找了个由头。

人多眼杂,她只能淡淡扫一眼,连视线多停留一会都不可。

江昭便是在落座之后,抬眸朝着自己母后淡淡一笑。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抬眸望去,是齐玄舟,他脸色有些苍白,在触及到自己目光后又匆忙看向别处。

江昭现在不在意齐玄舟接不接受自己。

她死遁后,不想再回京城,他们身上仅有的那点血脉联系,也并不深刻。

倒是坐在江昭前头的江时叙先开口。

“太子殿下七日前突发心疾,告假休养七日,现在这么一看,怕是还没好全。”

恰逢此时,一个宫女端着茶水,洒在了江昭身上。

动静不大,只惊动了江家的人。

江时叙回头,眉心紧蹙。

“怎么办事毛毛躁躁的?”

江昭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也没带更换的衣物,本想着就这么将就着,不料江夫人发话了。

“下去换了便好,无需惊扰众人。”

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江昭就跟着宫女下去。

江时叙看着江昭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摇了摇头。

“这傻子总是出些岔子。”

他话音刚落,就被江夫人一碗茶泼了脸,她狠狠地剜了江时叙一眼。

“你再说一句傻子,我今日就能把你赶出江家!”

江时叙衣衫也湿了个底朝天,自知理亏,倒也没反驳。

“那我也去换衣裳。”

江夫人出声训斥。

“你大男人的,湿了衣裳就要换,要是体虚为娘就找郎中来给你治治。”

江时叙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他颇为气愤。

“你就把江昭当儿子!”

江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对,你就是当初我和你爹在茅坑里捡来的。”

此话一出,就连江灵玄都不禁笑出了声。

江时叙愤懑不已,又无可奈何,等他再次看向上头时,太子的位置已经空了。

这厢。

江昭跟在宫女后头,走进了一条幽径,路上没什么其他身影。

她才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抬眸望去,是齐玄舟。

齐玄舟一身玄青色蟒袍,身姿欣长,如青玉冷彻骨髓。

江昭脚步一顿,朝后退了几步,随后低头作揖。

“见过殿下。”

齐玄舟垂眸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先吩咐宫女。

“你先离开便可,江少爷本宫会带去更衣。”

宫女不敢违令,行礼后便离开了。

幽静的小道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昭抬头,见齐玄舟想要靠近,她下意识往后靠去,眼中满是防备,像是一只孤立无援的幼兽。

齐玄舟睫羽颤了颤,他停下脚步。

“你怕我作甚?”

江昭不明所以,她只当是太子同从前那般,厌恶她愚笨,总是出岔子。

太子动怒,该有的礼教江昭还是懂的。

她俯身跪地,竟是没敢抬头看齐玄舟一眼。

“草民幼时磕坏了脑袋,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从前多有得罪,望太子见谅,草民起誓,日后定不主动出现在太子眼前,若有……”

“够了!”

齐玄舟清朗的声音有一丝不稳,他垂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你先起来。”

他想告诉阿昭,她没错,…错的是他。

磕坏了脑袋,不主动出现…

一字一句都刺在齐玄舟心里,气血上涌,他身形有些踉跄。

江昭抬眸望去,她从未见过齐玄舟此般模样,连忙起身,不敢违逆。

站在一旁看着齐玄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想起方才江时叙的话,怕不是太子心疾又犯了。

江昭满脸复杂地看着他自己缓过来。

她想,依照太子从前对自己的厌恶,她要是上去扶,也会被太子嫌弃地甩开吧。

齐玄舟眼前刚恢复清明,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晏为卿的声音。

“微臣参见殿下,殿下今日课业怠慢,臣恳请殿下随臣一同前往东宫进学。”

江昭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晏为卿一身绯色朝服,长身玉立,冷峻的脸此时朝着齐玄舟,竟是一分视线都没给江昭。

有旁人在场,齐玄舟想说的话自是不能再讲,他闭了闭眼,良久,才抬眸看向江昭。

江昭自以为懂他的意思,拍着胸膛保证。

“殿下,你就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烦你了!”

她甚至指了指晏为卿。

“就让晏大人当证人。”

闻言,晏为卿只是冷哼一声,他负手而立。

“本官并不认识这位公子,也未曾听清你与太子的对话,这所谓证人,怕是当不了了。”

江昭看着他一副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而又感到无力。

早该料到,晏为卿不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齐玄舟定定地看了一眼江昭,最终还是转身与晏为卿一同离开。

有些话,只能找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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