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从再也谈不了琴的痛苦中缓过来,我便到了另一个地狱,从一开始愤怒的挣扎,到认命的求饶,再到无助的哭喊,我身为人的尊严一点点被磨碎。
我不敢死,因为如果没死成,第二天我面对的事更加惨绝人寰的虐待。
我总是告诉自己,再忍忍吧,哥哥马上就来了,还有爸爸妈妈,他们那么疼爱我,怎么舍得我这样被欺负。
直到有一次客人下手太狠,我的女性器官被撕毁的厉害。
在晕过去时,我听见会所老板打电话给哥哥。
哥哥说,“她都敢找人强暴小钰,下次万一威胁小钰去死怎么办。
杨依依已经被我们惯得无法无天了,你们手段重一点也没事,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她喊累也不用管她,那都是她装的,娇气的很。”
想到这,我终于不再挣扎,哥哥也松了一口气。
他为了不让我再咬伤自己,下意识用手去拦。
哥哥本以为我装疯卖傻给他们看,直到自己挨了这结实的一口,那牙痕下面竟有丝丝血迹。
我喃喃自语,缓慢眨动着空洞的双眼,妈妈无端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想要关心,可是怀里的养妹害怕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她看着养妹的伤口,眼神重新归于冷漠。
毕竟养妹的伤明明白白摆在他们面前,而我却很有可能是装的。
哥哥凑近听我在说什么。
我说,我忘了,哥哥不会来了,你杀了我吧,我想死。
明明笃定我是在演戏,他不觉得一个人只是去酒吧当了半年的驻唱就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变成这幅样子,可是他的心脏还是莫名一阵刺痛。
于是,他有些茫然地问爸爸妈妈,“这……用不用请个医生?”
爸爸眼神一暗,“不用。”
“她当时对小钰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谁能保证她这次是不是装的。”
“而且就算是真的精神失常,那也是她活该,小钰当年可是差点被她逼死。”
爸爸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哥哥叫来了家庭医生为养妹包扎手上的伤口,医生在进门的第一时间站在了我面前。
妈妈叫住他,告诉他病人是杨钰。
医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我的伤口更严重,而他们却要他优先处理面前只是擦破了表皮的养妹。
妈妈担忧的问医生养妹的伤口怎么样,会不会留疤。
医生却指着我,“这位小姐的伤口只是擦伤了表皮,倒是那位,她看起来不仅伤势很重,而且有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应激症,而且精神方面……”在会所时,他们最喜欢用针管给我注射药物,因为这药不仅见效快而且持久,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我保持清醒的去面对那些肮脏的欲望。
刚刚看到他用来消毒的针筒,我就克制不住的发抖,我死死的啃咬着手指,才忍住尖叫后退的欲望。
医生看出这是最典型的症状,可是看见哥哥和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黑,于是他也识趣的闭嘴。
妹妹不经意间开口,“姐姐在会所驻唱半年,不会是学那些混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所以回来后才神经兮兮的,该不会是戒断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