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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枭臣录夏于军柳亦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天渐渐地黑了,潘寒冯躺在宿舍里的床上看着电视。
看着广告,潘寒冯感到了一阵的躁动。
自己下乡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县里,也没顾的上和家里那黄脸婆练练,虽然她长的不怎么样,不过解决问题还是可以的,熟门老路的,进出也方便。
现在这身边乍一没有女人,自己还真不习惯。
渐渐地,他心中一阵冲动起来,身子难受,周身如爬满了毛虫那般麻痒,简直按捺不住。
他就打算起来,到那李二柱家里去看看,李二柱在县城建筑工地打工,经常不回来,他那媳妇倒很水灵。
自己连哄带骗加吓唬的,也和那媳妇有过几次,感觉很是爽快,今天在去碰个运气,解决一下当前的问题。
他刚想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他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没有人答应,他感到奇怪,刚刚燃起的念头慢慢的熄灭了,他一边琢磨是谁,一边下床去开门,也就没有穿上背心,光着上身,只穿了个裤头开了门。
门一打开,他吓了一跳,门口站了个女人,她大约40岁,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落下了痕迹,但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很好,但很干净利落,透着一分精明的样子。
潘寒冯认识这女人的,她叫史瑰灵,是西河村的,也就是这乡政府的所在地,自己也没少打过她的主意,只是一直都没上手。
潘寒冯就问道:“瑰灵,有什么事吗?”
说这话,他的那三角眼就不断的在史瑰灵身上来回扫描着,刚刚凉下去的心思,又慢慢的抬起了头。
史瑰灵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潘寒冯明白了,是和这次招工的事有关。
史瑰灵有些气愤的说:“我听说,这次招工要照顾困难家庭,我男人前年在矿上出了事,瘫痪在床。
我闺女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务农,家里家外就我们娘俩忙活,这次招工我寻思着怎么着也给我闺女一个吧。
没想到,村支书那王八蛋记恨我,说什么也不给。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说着说着,就开始哭泣起来。
潘寒冯连忙劝道:“瑰灵,这事我不了解,为什么支书记恨你呢?”
史瑰灵脸上露出羞涩的神情,好半天才说话:“还不是那个王八蛋,自从我男人瘫痪在床,他就缠上了我,我没答应他,几次下来,弄的他下不来台,他就开始记恨我,这次他就借此事欺负我们娘俩。”
潘寒冯心里就来了气,老子还没下手,你们这帮兔崽子倒先动手了。
潘寒冯借着灯光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这史瑰灵还真是有点丰韵,怨不得支书动心。
看着想着,潘寒冯的身体变化就更大了,他没有去掩饰自己的变化,相反他倒觉得这样很愉悦。
他假装沉思了一会,对史瑰灵说:“这件事,我还真的不好说话,不过......”
潘寒冯停顿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起史瑰灵来。
史瑰灵怔了怔看着他说:“潘书记,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呀。”
史瑰灵听到事情有了转机,心中刚一喜,接着发现潘寒冯上下打量自己,心里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脸变得通红。
潘寒冯见她没接上自己的话,好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冷冷的说:“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帮你吧?”
史瑰灵一听这话,那怎么办,自己家里又没钱送礼,她就迟疑了半天,结巴的说:“只要潘书记帮忙,你你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啊。”
潘寒冯嘿嘿一笑说:“下辈子?呵呵,那你下辈子再来找我帮忙好了。”
史瑰灵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她低下了头,这一低下了头,正好看见潘寒冯的变化,心中就更明白潘寒冯的意思了,暗骂道:“也是一个偷腥的王八蛋,我豁出去了,为了这个家,我拼了。”她心痛的想着。
潘寒冯坐在床上,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这里来。
那史瑰灵迟疑了一下,慢慢挪到了他的身边,潘寒冯一手将她搂了过来。
潘寒冯亲吻了几下她的嘴唇,史瑰灵羞涩而笨拙的迎合他的亲吻。
潘寒冯不在犹豫了......
柳亦琳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吓到一般,紧闭起了双眸,任由夏于军在自己身上抚摸,亲吻,她两只小巧的素手紧紧抓住了床上的毛巾毯......
柳亦琳此刻却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羞涩腼腆,听到如此夸张的赞美,只是越发双靥绯红,根本发不出任何回应。
第二天一早上班后,还没有坐定,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夏于军一边看着秘书给自己泡茶,一边拿起电话,就听西山市政府办公室刘主任说:“于军啊,今天给你说个好消息,市劳动局前几天和南方几个工厂签定了劳务输出合同,你是不是可以活动一下,回去以后,可以解决你们县上很多务工人员的安置。”
夏于军一听大喜过望,他知道岭山县很多外出打工的人员都不好找工作,自己费点劲,给他们找点出路,也是应该的。
夏于军就开玩笑的说:“行啊,刘主任,不愧是我的老领导,我先谢谢你了,回头在好好的腐蚀一下你,呵呵。”
刘主任在那面“且”了一声说:“还腐蚀我,我是老党员了,少来这套,赶紧的来办,晚了只怕就让其他县搞跑了。”
夏于军是连连的答应,说一会就赶过去。
这刘主任是夏于军过去在市政府的老主任了,刚下来那一两年,夏于军就待在市政府办公室的,刘主任没少照顾他。
一个有深厚背景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很吃香的,在当时夏于军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
但到了今天,他才知道,也算明白了刘主任对自己的照顾是多么重要,没有领导的关注,你就会像是一株没人浇水的花卉,死是迟早的事情。
放下电话,夏于军就给皇县长打了个招呼,说要到市里去争取点务工的名额过来。
皇县长一听这是好事情,也是怕夜长梦多,就让他赶快过去,还专门给办公室去了个电话,给夏于军安排了一辆县政府最好的桑塔纳2000型。
这车一般皇县长和常务林副县长坐,夏于军是没资格,今天他是秃子沾了月亮的光,拽了一拽。
夏于军就急忙下了办公楼,叫上秘书小柳,坐上车,一路往西山市开去。
你还别说,这桑塔纳2000,就是比自己常坐的普桑好,夏于军就在上面慢慢的感受着,车也就很快的到了西山市政府。
到了地点,夏于军先去拜访了一下路上已经联系好的刘主任,给人家带了两条好烟。
这烟可是他自己的,不过也不是拿工资买的,是别人送的,就县政府每月给的那烟,是拿不出手送人的。
见了刘主任,他们也就没有过多的寒暄,赶快去了劳动局。
市劳动局张局长过去和夏于军也是认识,关系一般,夏于军在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本来也没坐几天,但张局长和刘主任的关系那是不错的,两人没少一起干坏事。
刘主任见了张局长就笑着说:“张局,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今天我这夏兄弟求你帮忙了,你可得给兄弟个面子呀。”说话中,他就指指夏于军。
夏于军也赶忙放下手中给张局长带来的两条硬中华,又掏出兜里的烟,给张局长发上。
张局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看刘主任,心里笑笑,他就吐口烟说了:“二位老弟,先坐下喝杯茶,有什么话坐下说。”
刘主任就大大咧咧的坐下说:“张局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兄弟来干什么的,你也不要装,给个痛快话,分多少名额。”
张局长嘴里“嗨”了一声说:“奶奶的,革命队伍里,就怕有叛徒,老哥我自己还没把准数算清楚,就让人给出卖了。”
看这样子,他和刘主任这关系确实不一般,估计不是一起干过坏事,而是一起干过很多的坏事。
夏于军就呵呵的笑着说:“张局长,你也知道,我们那是穷县,农村就靠外出务工挣点钱了。”
张局长笑着说:“你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行啊,怎么着我也不能驳了你和刘老弟的面子,这几份合同你随便挑一份,其他的我要分给别人,你来的早,就挑个肥的。”
夏于军自然是喜上眉梢:“行啊,我就要一份,我也不看了,你了解情况,你给我个最好的,中午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你点。”
人家说是让你挑,你再不自觉,也不能就真的自己下手吧。
张局长很有点遗憾的说:“中午我还有个应酬,这次就免了,不过,客你是一定要请的,以后再说。”
他说着话,从文件夹里就找到了那六七份合同,翻了几下,提出了一张说:“你也不是外人,那就这份给你,这是协议里最好的一份,150个女工,400名男工,工资600,管吃住,怎么样。”
夏于军一听,这条件真还不错,忙道:“好啊!张局介绍的,那自然没错,就是它了,我现在就回去,马上布置,我现在什么也不说了,改天抽空张局长一定要给个面子,一起坐坐啊。”
张局长无所谓的说:“好好,呵呵,小事情,也不要放在心上。”
夏于军和刘主任这才一起告辞,离开了张局长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夏于军就要请刘主任一起吃个饭,刘主任连忙推辞说:“你不知道我这啊,白天哪有一点闲功夫,事情多的很,今天韩副市长还有个外商招待,我一会就要过去给打前站了。”
夏于军也是理解的,办公室真的很忙,特别是重要的招待什么的,一般主任都要亲自安排,生怕出点纰漏。
夏于军手里拿着合同,也想早点回去,就不再勉强,匆匆告别......
到了岭山县城,已经是中午下班午休时间了,这夏于军一早到现在也没吃饭,他们几个就随便找了个小店,吃点饭,稍作休息,等下午上班。
到了上班时间,夏于军就先去给皇县长把这个事情做了汇报,皇县长一听大为高兴的说:“这可是一件好事呀,现在的农村不缺粮,可就是缺钱呀。”
夏于军也深有同感的说:“现在的粮食这么贱,农民干一年卖的粮食钱,除去水、电、化肥基本上就剩不下什么了,你说这几百人怎么个分配法?“
皇县长想了一下说:“这么着吧,这事还是你负责,每个乡分一点,人员让各乡自己来定。”
夏于军就同意了赵县长的建议,回去计算着一个乡分多少人了。
他这前脚离开皇县长的办公室,云岭乡的潘寒冯就到了皇县长的办公室,皇县长一看自己小舅子来了,就有点奇怪:“你不是刚回去没几天吗?怎么又进城了,老是不在岗位上待,你那工作做的上去吗?”
潘寒冯很是脸厚的笑笑说:“我都安排的好着呢,出不了问题,再说我今天可是来给你汇报工作的,不是进城闲逛。”
皇县长看看他:“汇报什么工作?”他知道自己这小舅子大能耐没有多少,一天到晚就耍个小聪明,自己感觉还很是良好,实际上冰凉甚冷的。
潘寒冯就准备打小报告了:“昨天那夏副县长到我们乡去了。”
皇县长没说什么,这他是知道的,夏于军一回来就给他汇报过。
潘寒冯见皇县长一点都不感觉意外,也不好奇,就只好自己说了:“他到我们那塑料厂检查,小子还准备封我的厂,让我给顶回去了。”他很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
皇县长听了这话,一下子专注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来这小子真是没给夏于军好脸色了,只是昨天夏于军给自己汇报的时候,一点都没说到这事,这不是个好兆头,不要自己在努力和夏于军拉关系,这小子在那面给自己砸锅。
皇县长有点冷峻的问潘寒冯:“你让夏县长下不来台了吧?”
这小子一点都没注意到皇县长的神态变化,还在办公桌上东瞅瞅,西望望,想发现一点有用的是文件,情报什么的,他就随口说到:“他不给我面子,我自然也要骚他的脸皮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皇县长怒不可止,“啪”的一下,就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摔到了办公桌上,嘴里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夏县长检查工作,你就应该好好配合,你装什么老大。”
他越来越感觉到事情不妙,夏于军是个什么人,自己太清楚了,现在他只字未提,不代表他心里也忘了这事。
潘寒冯也是让他这一下子,吓的有点发懵,过了一会才缓过来说:“他不就是个副县长吗?比我级别也高不到哪去,你至于这样发脾气吗?”
潘寒冯是不怎么怕自己这个姐夫的,有什么怕的,他在骂,再说,总不会对自己下手,给自己处分吧?自己只要一去告诉大姐,哼哼,他还不是得乖乖的。
皇县长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懒得反驳,他现在要调整思路,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
他现在真是不希望和夏于军为敌,张副县长的倒台,已经让自己元气大伤,现在对自己也是关键时刻,搞好了,自己再进一步,更上一层楼,搞不好,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刘所长忙谦虚的说:“都是夏县长提携,我是一点不敢忘了夏县长的大恩。”
夏于军也就笑笑,不再说什么了,他能知道这副局长是怎么来的,那就可以了。
又过了几天时间,就接到市了的通知了,省政府和市政府的联合检查组,很快就要到岭山县来进行环保抽查,让下面都做好接受检查的准备。
对于这上面经常的检查,夏于军是很讨厌的,对付他们苦不堪言。
因为上级部门在检查工作中都是存在种种不正之风:迎来送往大吃喝,滥竽充数不负责,多头检查增负担,结果好坏看接待......
上级检查多数停留在工作是否开展,而不重视解决实际问题。
检查前,上级往往事先通知,要求下级做好迎检准备,检查中,重点是听汇报、看材料,被基层干部群众称为“坐着小车转,隔着玻璃看”。
还有个让夏于军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上面不同部门对同一内容交叉反复检查,使下面苦不堪言。
比如检查教育收费,先后有物价、财政、减负办、纪检监察、纠风办和教育等多个部门例行检查,一个部门前脚刚走,另一部门接踵而至,受检单位应接不暇。
夏于军过去就在市政府搞这接待的破事,一天到晚烦都烦死了。
你说来的人级别低一点,夏于军也就偷个懒,推给办公室其他人员,自己混过去了,有时候来的还都是大家伙,自己露头还不成,这一露头,那跟前跟后的,一忙就是一天。
可他心里再烦,那也是没办法。
你敢说个不字,你试下,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这次来的更是大家伙,听说一个厅长是组长,还有一个副市长也要来,自己想躲远点,装着不知道,只怕很难了,柏书记,皇县长都要出马,自己这分管环保的副县长跑的掉?
哼,你敢不在场,那趁早在家把屁股洗干净,等这挨板子。
在检查组来的前一天,皇县长就相关部门和人员,召开了一个会议,做了详细周到的安排.
会上就有人提出了抽查单位的选定问题,因为上面说是抽查,但一般还是下面给提供几个可选的抽查名单,很少了真的检查组自己选对象的,当地的酒延不是那么好吃的,土特产也不是完全白拿的。
皇县长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当然也不希望真的查出些什么问题来,所以他就对上夏于军说:“会后请夏县长,把前段时间各家企业摸底的资料,给我送过来,看看以后再定。”
夏于军一面做着会议记录,一面点头答应着。
开完会已经是快下班了,夏于军就把前段时间检查摸底的资料做了一下整理.
还没收拾完,就见皇县长的秘书小张敲门过来说:“夏县长,你好!皇县长让我过来把你们前段时间检查的资料拿过去,他要看看。”
夏于军就一面收拾着,一面说:“你稍微坐个几分钟,我整理一下。”
皇县长的秘书小张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夏于军也就收拾好了,把质料递给他,让他给皇县长带过去。
夏于军看着秘书小张离开,他自己的眉头就邹了起来,似乎有很大的心思,也好像是有什么让他犹豫不决的事情在牵绊着他.
他低头在办公室来回的度着,一圈圈的转着,看看下班了,他只有摇摇头,准备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桌上电话响起,是市政府劳动局张局长的电话,让他们赶快把务工名单送上去,这几天南方厂家开始催了.
夏于军就面露喜色,对张局长说:“你看这样好吧,明天我们这要来检查组,但这务工事情也急,你给我们皇县长打个电话,帮我请个假,我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那面张局长就笑了:“我说夏县长,你没必要亲自过来啊,不管叫谁送来都可以嘛。”
夏于军连忙谦恭的说:“那怎么可以啊,你是我的老领导,我不去不礼貌,上次你帮忙都没请你坐下,明天我是要好好的和你喝上几杯的。”
那面张局长就哈哈哈的笑了,说:“你小子啊,这么客气,好,我给老黄挂个电话。”
夏于军放下电话,就耐心的等待起来,过的也就5.6分钟,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夏于军估计是皇县长的,接上一听。
那面皇县长就说了:“夏县长,还没走啊,市劳动局张局长刚给我来了个电话,让你明天务必把务工合同送过去,还要和你商量下一步务工人员接送的问题。”
夏于军就很是惊讶的说:“皇县长,明天不是要检查吗?我怎么走的了,市里还是拖几天再去吧。”
皇县长果断的说:“你还是去市里,检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有我和柏书记陪同,你还是忙这个事情,我都答应人家张局长了。”
夏于军也就只好勉强的说:“那我明天就上市里去了,你这面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夏于军就心情愉快的和柳亦琳去约会,谈人生,谈科学去了。
第二天,夏于军一早来到了县政府,带上招工合同,韦主任帮他安排好车,他就直接到西山市去了。
在岭山县的政府里面,一大早,柏书记和皇县长就忙活起来,安排和督促布置会议室,购买土特产,准备酒席等等事项。
在很多的具体事情上,柏书记和皇县长都互相不合节拍,一个说东,一个说西,让下面办事的干部是很为难。
在小小的县城里,两个一把手不和谐,搞得党政关系紧张,大家都已心明如镜,遭罪的就数县委和政府的这些副职,中层干部了。
人人如临深渊,事事如履薄冰,生怕一时不慎站错了队,生出事端,甚至引火烧身,县里自上而下充斥着当面一团和气,背后乱发议论的不良风气。
险恶的环境造就卓越的智慧,如此情势之下,悬崖边上跳舞的县领导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不动声色,隔岸观火。
今天也是一样,柏书记说了,那就按柏书记说的办,皇县长说不对,那大家就不做声,在换过来,反正时间有的是,钱也不怕浪费,搞就是了。
对检查组抽查的单位,皇县长也是精挑细选。
找了几家扛得住事情的企业,凑了几个,但还不够,皇县长就翻着昨天夏于军送来的质料,继续挑选。
三挑两挑的就看到了自己小舅子给夏于军写的保证,也许是夏于军过于大意,把这潘寒冯的保证也卷了进来。
皇县长看看潘寒冯的保证书,眼前就是一亮,上次潘寒冯来,自己也给他说了夏于军的可怕之处,估计这是夏于军逼着让他做的工作保证。
这样说的话,潘寒冯一定是不敢马虎了,他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那就让检查组到他那看看。
这种事情随行的媒体是要宣传的,让他出个彩,自己脸上也有光,不然老是有人在背后嘀咕说自己任人唯亲。
想到这,他就拿起电话,给夏于军拨了过去,这种事情还是靠实在一点稳当,连续的打了几次,都没打通,想一想,估计夏于军正在路途山区,信号不好。
他就接通了自己小舅子潘寒冯的电话:“恩,我啊,我想问下,你乡上那个塑料厂停了吗?整改的怎么样了?”
潘寒冯一听,看来姐夫是知道这事情了,也不知道夏县长给他是怎么说的,他就随口应付着:“奥,塑料厂啊,停,那是要停。”
皇县长听到说停了,心里还算舒服:“恩,那就好,已经开始整改了吗?”
这潘寒冯一听皇县长的话,就知道上夏于军还没有出卖自己,心里暗暗的高兴,笑着说:“整改了,整改了,这几天都在忙着收拾呢,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出乱子的,夏县长都给我交待过的,这不是个小事情,呵呵呵呵,没其它的事情我就挂了。”
他赶忙的就挂断了电话,他很担心说的多了露汤,至于这次检查的时间。
夏于军是给相关各乡都通知到了,唯独是把他云岭乡给忘了,这也怪不得夏于军,最近工作忙啊,所以潘寒冯是不知道今天上面已经来人检查了。
皇县长还想再考虑一下,到底让不让云岭乡进入抽查范围,这时候省,市两级联合检查组已经进了政府,皇县长连忙下楼,快步上前迎接去了。
检查组的车队在政府稍作停留,柏书记和皇县长邀请人家先上去坐坐,领队的肖厅长就说:“乘早上凉快,先去看几家,下午再座谈。”
柏书记和皇县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简单的做了个情况介绍,带上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政府。
皇县长坐在车上抱着手机,将今天要看的点一一过问了一遍,中间又强调了许多事,确信不会有什么遗漏,才收起电话,放心地把头交给了靠背。
那王局长笑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把话说透点好,免得莫名其妙的得罪人。
“那个乡的潘书记是皇县长的小舅子,这你是知道的,好像这厂和潘书记也有点呵呵,我怕你去了为难。”
夏于军心里明白了,但他不能因为这就轻易的打退堂鼓,那传出去多丢人,一个副县长害怕一个乡上的书记,他淡淡的笑笑说:“先去看看再说。”
现在到了云岭乡他才算是领教了,乡政府就来了一个文书陪同,据说乡长是下去检查工作了,书记在开会,说过会再过来。
夏于军也不好计较,本来这次工作也不是针对乡上的,他们就直接去了那个非法生产的废旧塑料厂。
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走到,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同时也看到了一股股污浊的排水,缓缓的流到田间。
夏于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些附近的村民老远见了印着环保字样的车辆,都跑了过来,吵吵嚷嚷的说了起来:“你们总算来了,我们现在饮用水源都让这厂排放的污水污染了。”
还有的村民说:“河水现在都发臭了,赶快让他们停下来”
一个老婆婆从水缸舀了一瓢刚从水井抽上来的水,端到夏于军他们的面前:“你闻闻嘛,臭得很,根本没办法煮饭”。
夏于军发现,水呈淡黄色,并有一股臭味,稍等几分钟,瓢底便沉淀一层黑色杂质。
这老婆婆说:“以前每隔一个星期清洗水缸时,只会留下少量泥沙;而现在每隔两天洗一次,还是有很多粘手的杂质。”
夏于军知道,这是废旧塑料厂非法生产排放废水污染的缘故。
他就告诉大家:“村民们,我们这次就是来整顿和检查这些厂子的,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有相应的措施。”
这时候,那厂子的大门中就走出了几个人来,带头那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对吵吵嚷嚷的村民说:“闹什么闹,你们还翻天了。”
转过来就笑着给夏于军他们一一发烟,他也不认识夏于军。
这时候,一个环保局的人发了声:“这是夏县长,今天来检查你们工作。”
这人才赶忙过来,一副谄媚的表情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的说了一堆废话,夏于军也是懒得听,就带着一行检查人员,进了厂里。
这个厂主要是对废旧塑料进行粉碎、清洗和打包作业。
在清洗过程中,将产生大量废水,这些废水未经处理,通过地下塑料管排入离工厂约100米处原村社浇灌庄稼的储水池,然后再排入河中。
夏于军他们做了仔细的检查,发现这废旧塑料加工厂,不仅是排污问题。
该厂至今未办理环境影响批价审批手续和排污许可证,也未注册工商营业执照,属无证无照、非法生产企业。
夏于军也就不再犹豫,当即决定先让这个废旧塑料加工厂停下来,责令立即停止污水排放,并对其进行了相应处罚。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看问题有点大,使个眼色,有人就去打电话了。
时间不长,皇县长这小舅子潘书记就带着几个人赶来了。
潘书记对夏于军平常是不怎么接近的,心里有个疙瘩,要不是夏于军,自己只怕现在也是副县长了,但此刻,他还是先要把仇恨放一放,这厂子自己在里面是占了大股的,可不能说封就封了。
潘书记到了厂办,一见夏于军就哈哈的笑着说:“哎呀,夏县长啊,我在下面的村上开会,听说你来了,这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请你原谅啊。”
夏于军这才打认真的看了看他,一脸的肥肉中夹杂着小市民的奸狎精明,看人的时候两只眼睛贼亮。
他很会逢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见缝插针,插科打诨,一副无赖地~痞~样,这样的人也可以做一个乡的书记,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给瞎了。
夏于军淡漠的回道:“我们也知道你忙,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没关系的,这厂子的问题处理了,
今天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夏于军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所以先把这话说出来。
潘书记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心里暗道:老子抬举你,你不要不知道姓什么了,就你也想查封老子的厂,只怕你官小了一点。
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就说:“这是多大个事啊,哪用的着夏县长亲自督阵,走走走,到乡上去,我给夏县长洗个尘,接个风。”
夏于军心想,我要是一走,那谁还查封的了你这厂,只怕今天带来的人,没有几个不怕皇县长的,这皇县长专权跋扈,结党营私,在岭山县不怕他的人还真是少有。
夏于军平静的说:“喝酒不急,这里的事情还在处理中,等结束了再说吧。”
潘书记就不舒服了,难道你夏于军的听不懂我的意思。
此刻在潘书记的心里也是没有怎么把夏于军放在心上,自己的姐夫连柏书记都不怕,还会收拾不了你一个副县长,不要把我惹急了。
他也就显出一副老子就是不鸟你的样子,有些挑衅,又有些莫测高深的说道:“夏县长,做事情要适可而止啊,我看还是先吃饭!”
夏于军也就听出了他的意思,哼哼,你也太嚣张了点,就是皇县长,我也从来没怕过,还怕你小子,他目光锐利的看定潘书记:“什么适可而止,现在还没开始,怎么就止呢?”
潘书记一听夏于军这话,知道今天这事情只怕是不能善了,也三角眼一翻,斜视着夏于军说:“看来夏县长是一点不给面子了。”
他转过身对同来的一个乡干事说:“你去把订的酒席退了,人家不领情,我们也不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说完他就冷冷的坐在了旁边。
平时众人眼中不苟言笑柳主任头发散乱,面色酡红,靠在夏于军身上平复呼吸。
夏于军带了点夸张:“你太诱人了,我骨头都酥了。”
柳亦琳完全沉醉了,她用手轻抚着夏于军的胸膛说:“恐怕不只是因为我吧。你和柏书记突袭了皇县长的堡垒,还拿下了他的死党张副县长。”
夏于军突然沉默了。
柳亦琳明白夏于军为什么沉默,贴心开口:“我实在担心,皇县长会不会发现你也参与了对张副县长的动作,以后为难你。”
她的贴心让夏于军很是受用,只是心中却没有半分害怕。
且不说他家世背景深厚,更不用说这两年他在这个位置上政绩卓越,单单就现在的情形而言,两人根本不可能敢动自己。
作为一个县常委副县长,还有西山市李市长的关照,他已经成了柏书记和皇县长最近一年角力的一个极有分量的争夺筹码。
夏于军无言以对,柳亦琳担心自己给夏于军太多的压力了,柳亦琳紧紧地搂住他,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在夏于军和柳亦琳恩爱缠绵的这几天,岭山县的注意力已经发生了改变。
一个张副县长倒了下去,很多双眼睛就盯了上来,各方势力都开始了角逐。
即使目前只是一个副县长推荐名额,也引得众人摩拳擦掌。
这次希望最大的,无非是柏书记支持的宣传部高部长,还有皇县长力挺的民政局的董茜局长。
两人都扎根基层多年,业务熟练。
西山市委也来了指示,希望县上先推荐一个人选出来,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最后怎么定,但以柏书记和皇县长多年官场经验来看,这次县上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最终的人选。
市里已经连续指派了两个副县长了,为了下面,怎么也都得给下面一个机会了。
不光外人管理层刀光剑影,下面的小领导也没停下动作。
宣传部高部长为人木讷,这几天也活泛起来了,见人三分笑,得知柏书记喜欢茶叶,搜罗了不少名贵茶叶送了过去。
再说那民政局董茜局长,能在民政局这种地方混的如鱼得水的女人岂是什么寻常人,平常就和皇县长关系不错,现在两人同出同入,俨然是关系更近一层了。
好在这种紧张的氛围没过几天,常委会议就召开了。
然而,常委会议已经开了1个多小时了,两人还是没有统一思想的迹象,这让柏书记大为恼怒。
几天以前,柏书记和皇县长是碰过头的,就这次副县长人选的问题交换了一下意见。
那时候皇县长没有太大的看法,因为过去他是答应过柏书记,下次副县长的人选由柏书记自己定。
虽然那次自己的小舅子没有当上,但作为上次的一个交换条件,现在皇县长也不能轻易的违背承诺,游戏的规则是大家遵守的。
于是,柏书记在做好了其他常委的工作下,今天召开了这个会议。
没想到刚才上会了,人选的问题一提出来,皇县长就一反常态,明知道自己在常委会上不占优势,还是坚决的提出了另一个民政局的董茜来,完全违背了两人的约定。
其他常委一看这情况,也都和起了稀泥。
虽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派系,但真正的撕破脸,谁都不愿意,就这么大个县城,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能不得罪人,那是最好。
大家埋着头,想着自己的心思。
气氛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水,虽然平静,但让人心悸胆寒。
柏书记几次都心里想要用投票表决来结束这场分歧,对投票他是有绝对把握的。
皇县长充其量也就是他和常务贾副县长那两票,只要一投票,保准让他败的一塌糊涂。
但柏书记很犹豫不决,投票就意味着彻底的翻脸,柏书记目前还没有彻底翻脸的太多本钱。
更重要的是,常委会很少有这样带着分歧意见表决的惯例,这个头不能开,开了只怕后患无穷。
有了一次带分歧的投票,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对书记的威信就势必形成了威胁。
同时,自己推举的人选以后还不能出一点问题,一旦出了问题,只要形势不对,今天投反对票的人就会站出来,翻今天的会议记录,那问题就成了个人问题了。
只有大家都投了同意票,将来出问题才不会划入到个人头上,因为那是组织的决定。
想到这,柏书记就打消了准备投票的决定,但他也不会妥协同意皇县长提出的人选,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就不信,我不同意,你能定的下来。
皇县长也看出了柏书记的心思,知道他未必敢投票,所以也是抱定一个宗旨,就算是通不过董茜,但也绝不让柏书记那个高部长通过。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会也就开到这程度了,大家都秉持着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朴素想法僵持下去。
所有人都开惯了这样的会议,所以一个个稳坐钓鱼台,抽着招待烟,喝着免费茶,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柏书记扫视了一下参会的人,他的眼神和皇县长的眼神交织了一下,两人似乎都不易觉察的冷冷的笑了笑。
柏书记必须要说点什么了,他不能老让这种气氛继续下去:“同志们,你们也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呵呵,每次开会是让大家一起讨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专题讲座嘛!”
他希望得到其他的声援,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两个主官看来今天似乎较上劲了,这样的情况不多,这样的风头也不要乱出,再看看,再等等。
皇县长冷冷的接过了话头:“对于这次的推荐人选,我是希望用有经验,干过政府工作的人来接任,这样有利于县上的发展,有时候一个外行会误很多事情,将来真的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是在隐射柏书记提出的宣传部高部长,你一个搞政工的,懂不懂经济啊。
柏书记听的懂他这话,他脸上表情一下就变了几变,最后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呵呵”的笑了两声。
“经验是可以积累的嘛,但一个人的品质最为重要,董茜同志是有工作经验,只是最近有一些她的传闻,不是太好。”
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对着低头默想的夏于军说:“夏副县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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