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言沈固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易孕美人被植物人老公亲哭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陌生的小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说沈固安也算是京市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本身家世好,父亲是军区领导,母亲出身名门,自己十五岁出国留学,年纪轻轻就摘取博士学位,成为医学领域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天妒英才,沈固安在归国是遭遇空难,大脑收到重创,在人民医院抢救一周,已经确定为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我不认识他。”苏静言从没见过这副阵仗,声音怯怯的,想扒开沈固安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沈夫人一愣,转头看向院长:“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姑娘的声音有反应。”她在他床前嗓子都快说干了,也不见他起来多看她这个妈一眼。院长顿了片刻:“这个无法用常理解释,或许是这位姑娘跟沈教授的磁场比较契合。”得了,这解释跟没说一样。“多谢诸位替我儿子费心,我想跟这姑娘单独说两句。”一众专...
《八零,易孕美人被植物人老公亲哭了全文》精彩片段
要说沈固安也算是京市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本身家世好,父亲是军区领导,母亲出身名门,自己十五岁出国留学,年纪轻轻就摘取博士学位,成为医学领域响当当的人物。
可惜天妒英才,沈固安在归国是遭遇空难,大脑收到重创,在人民医院抢救一周,已经确定为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
“我不认识他。”
苏静言从没见过这副阵仗,声音怯怯的,想扒开沈固安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沈夫人一愣,转头看向院长:“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姑娘的声音有反应。”
她在他床前嗓子都快说干了,也不见他起来多看她这个妈一眼。
院长顿了片刻:“这个无法用常理解释,或许是这位姑娘跟沈教授的磁场比较契合。”
得了,这解释跟没说一样。
“多谢诸位替我儿子费心,我想跟这姑娘单独说两句。”
一众专家渐次出去,女护工临走前给苏静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好好把握住机会。
见大家都走了,苏静言也想走,无奈她手腕被人拽着,只能静静立在原地,任由沈夫人打量。
“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苏静言张了张口,本想说她是京大的学生,中间又咽回去。她妈得了重病,她得寻个赚钱的差事,很快就要退学了。
“我现在没有事做。”
沈夫人眼睛一亮,拍板定下:“那正好,我聘你给我儿子当护工!”
“放心,具体工作还是陈姐干,你只要多陪我儿子说说话就行。”
苏静言垂眸不语,她是小地方出身,思想保守,要不是这么多专家大夫在,她几乎要把沈固安当成假装昏迷趁机揩油的二流子。
陪人说话,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差事。
见苏静言犹豫,沈夫人立刻抛出杀手锏:“陈姐我每个月给她两百块护工费。你识字,又合我儿子的心意,我每个月给你三百,怎么样?”
三百块!
她干上两年就能攒够母亲的手术费跟营养费!
苏静言转头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沈固安,左右他是个植物人,就算有坏心也没法对她怎样。
“好,我答应。”
沈夫人满意点头,指着旁边厚厚一面书墙:“你每天的阅读材料就从那里头选,或者读报纸新闻也行。”
“今天就上工,没问题吧?”
苏静言讷讷点头,心中腹诽,这夫人也太心急了......
谈妥后,沈夫人看了一眼手表,临走前丢下一句“好好照顾我儿子,如果我儿子能醒,我必定重谢你!”
室内只剩下苏静言跟沈固安两个人,过了半晌,陈姐探头探脑进门。
“哎呦,小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我跟你讲,咱们主家出手阔气着呢!”
“要我说也是缘分,我伺候这祖宗两天了,就这么躺着,都快把他妈急死了!偏你一来他就有反应了!”
陈姐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到饭点了,我先去吃饭,要我给你带回来不?”
她从抽屉里抽出两张饭票:“或者你自己去食堂打,主家给报销的。”
苏静言接过饭票:“不麻烦陈姐,我自己去吧。”
陈姐点头,拿着饭盒乐呵呵出去。
苏静言捏着饭票,六两米饭一荤一素,足够她跟她妈两个人吃。她妈来京市一个礼拜,还没吃过肉菜......
她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跟好处,就该好好做事。
苏静言起身想去拿书,手腕上钳制着的手自然而然松开。她诧然看了沈固安一眼,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同大夫说的一样,无知无觉。
意外的,书柜里竟然有一半是英文书籍,剩下的一半以医学类书籍为主,还有文学跟医术类的。
苏静言拿了本莎士比亚,搓了搓手,小心摊开,细声细气读了起来。
她是万金油中文专业的,莎士比亚的书只看过中文版。
“你的发音不对!你跟哪个老师学的?难听死了!”
谁在说话?
苏静言朝四周望了一圈,甚至连门外都看了,空无一人。难道刚刚是她幻听了?
苏静言拿起书重新读,才读了没两句,那声音又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受教?你读错了!不要再读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苏静言看着空荡荡的特护病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们宿舍寝室夜话时曾说过,一般学校跟医院都是在坟场或者乱葬岗建的。
她不会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读的不对?”
“你往床上看。”
苏静言转头,视线缓缓落在病床上:“喂,你醒了就快起来!别装神弄鬼!”
她下意识端起厚厚的莎翁选集,挡在身前做武器。
“我起不来......”
苏静言死死盯着沈固安,她能听见他说话,却瞧不见他嘴唇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咽了口口水,警惕道:“那你能听见我说话?刚刚你妈和专家们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清雅的男声莫名低沉:“我妈她很伤心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确实只能听见你的声音。”
苏静言细细分辨,一个大胆的念头钻入脑海。
她曾看过一些志怪小说,这难道是——她听见沈固安的心声了?
苏静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你说我读的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等了半晌,男人再次开口:“也不是不对,是不准确,你在发开口音的时候嘴巴要张得大一点,鼻音不要太重。”
苏静言按照他讲的,又试了一次。
“对,这样就好多了。”
苏静言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追问:“书架上的书你都看过?我听他们叫你教授......”
男人没回答前一个问题,默了半晌才说:“我还没在国内入职,算不上教授。”
听出他话里的失落,苏静言干巴巴安慰:“你赶快好起来,就能办理入职了。”
男人嗤笑一声:“你别骗我了,我现在成了植物人,保不住哪天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没了。”
1980年4月,京市人民医院。
拿到化验报告那一刻,苏静言只觉得天都塌了。
苏静言出身苏北农村,父亲在她三岁那年,参加双抢时一头扎进地里,再也没起来。
母亲李秀芳一个人拉扯她长大,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苏静言是个有出息的,七七年恢复高考成为第一批京大学生。
再有一年就能毕业,分配工作,眼瞅着母女俩就要熬出来,谁知天将噩耗,李秀芳竟然得了尿毒症!
大夫告诉苏静言,这病除非做换肾手术,否则就得靠透析维持,最多只能活一年。
苏静言打听过手术花销,要足足五千块!
这年月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普通人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上五千块!
她读大学的钱是村里人凑的,原本计划参加工作后紧上几年,把乡亲们的钱还上。
如今,别说还钱,她怕是连学都没法继续上了。
“囡囡,结果出来了吗?”
李秀芳从病房出来找苏静言,见她一个人在走廊里愣神,担心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早上着凉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的,你非要大惊小怪,把我接到京市来。要是没别的事,妈明天就回去了。”
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她出来一个多礼拜,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活计。
苏静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妈,你先不能回去呢。”
李秀芳一愣,指着闺女手上的检验报告:“咋了?妈真得了治不好的病?”
苏静言梗了一瞬,故作轻松:“没,就是有点小炎症,大夫让您挂几天吊瓶再回去。”
李秀芳扬了扬手:“小题大做,吊瓶你妈不会在卫生所挂?非得在这儿烧钱?”
苏静言把头靠在母亲肩上,遮掩泛红的眼圈,嗡里嗡气撒娇:“不嘛,我要你多陪陪我!你安心把病治好,我才能安心学习。不然,我要被老师批评的!”
李秀芳任由女儿摇晃着自己胳膊,无奈:“好好好,都听你的。”
苏静言扶着母亲回病房,借口出去打饭,一个人去天台散心。
五千块,她该到哪儿去弄这笔钱?
正想着,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一个身穿护工服的中年女人扯着她往楼下特护病房走。
“姑娘,你识字吗,求你帮个忙!”
女护工声音略带哭腔,苏静言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
她把两个药剂瓶摆到苏静言跟前:“你快帮我看看,这两个哪个是外敷,哪个是内服?这要是弄错了,主家肯定要把我辞退了!”
苏静言略略看了一眼:“红色外敷,黄色内服。”
女护工松了口气,刚病人呼吸急促,她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被吓个半死。
“小姑娘,谢谢你了。”
她拧了根香蕉递给苏静言:“喏,吃吧,这都是我主家买的。”
苏静言接过香蕉,却没剥皮,她想带回去给她妈吃。
女护工坐到椅子上,指着床上人碎碎念:“这是大官家的儿子,昨天老多专家给他会诊。可惜了了,年纪轻轻成了植物人。我在医院干了八年,还没见哪个植物人能醒过来的。”
苏静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特护病房是单人间,病床比普通的要大。
男人看起来约摸二十七八岁,头上缠着一圈绷带,隐隐透出血色。
许是病中,脸颊苍白没有一丝活气,但仍旧难掩清隽的五官与自带的矜贵气质。
苏静言在心里替他惋惜,刚要出去,病房门就从外头打开,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领着一群大夫进来。
护工忙起身:“主家您来了,沈教授今天一切都好。”
中年女人未置可否,目光挑剔地落在苏静言身上。
苏静言后知后觉,她擅自进了人家病房,手里还拿着人家买的水果,实在是太失礼了。
她放下香蕉,脸上讪讪,说了句抱歉就要走,下一秒,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垂眸一看,抓住她的竟然是病床上的男人!
“儿子!你醒了吗儿子?!”
中年女人哭着扑到床前,她带来的专家围着男人,有的扒眼皮,有的听诊,有的摸脉......
苏静言呆愣愣站在他们中间,一心只想快点离开。她试图掰开男人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苍白修长的手指好似铁箍一般,紧紧套在她的腕子上。
苏静言正窘着,一位专家突然开口:“沈教授仍旧没有苏醒迹象。”
为首一位点头:“确实,测试脑电波的仪器也没有动静。”
空欢喜一场,中年女人失落地抹了抹眼眶,重新把视线里放到苏静言身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儿子病房?”
护工阿姨赶来解围:“主家,老婆子我不识字,刚看不明白药剂说明书,找了这姑娘过来帮忙。那香蕉是我谢她的。”
苏静言点头:“抱歉,是我冒昧了,我这就走。”
话音落,链接在男人脑部的仪器突然滴滴滴响了起来。
众人的注意力再度转移到病人身上:“沈教授的脑电波有反应!他对外界刺激有反应了!”
中年女人握住儿子的手:“儿子,你快醒过来吧,我跟你爸不能失去你。”
专家们研究一圈,最终一齐看向苏静言。为首的院长和煦一笑:“小姑娘,你能再说几句话吗?”
苏静言不解:“说什么?”
院长:“你是哪儿的人?为什么来医院?”
苏静言如实回答:“我是苏北人,是来陪我母亲看病的。”
话音落,奇迹般的,仪器又响了起来。
院长惊喜地看着苏静言:“沈夫人,我能确定,是这位姑娘的声音对沈教授产生刺激。”
沈夫人惊喜地看着苏静言,紧紧握住她的手:“姑娘,你认识我儿子?”
“目前来看,对外界有应激反应的情况,证明沈先生的病情乐观,苏醒是概率事件,还需要后续的救治观察跟进,沈夫人稍安勿躁。”
顾飞扶了扶金丝眼镜,医者仁心,总是含蓄委婉的向病人家属陈述事实。
沈母听到概率事件几个字,身子一轻,忽然觉得两眼昏花,站不稳想要晕倒在地。
幸亏苏静言眼疾手快,一直观察着病床上的人的变化,以及医生和沈母的谈话。
“婆婆,医生的意思是说,虽然是概率事件,但目前就沈教授的状况来说,正在趋于大概率事件发展。”
苏静言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沈母放下心来。
“顾医生,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我,多和病人说话,谈论一些病人感兴趣的人或事,对病人的恢复以很大的帮助。”
顾飞和苏静言眼神会意,接过苏静言的话,也是给沈母打一针稳定剂。
“好好好,我儿子一定会醒的,谢谢医生了。”
沈母挣扎着从苏静言怀里起身,向顾飞道谢。
“这是我的职责,我也很希望沈先生能够苏醒,这对于我国的医学贡献也能提供案例分析。”
顾飞说完就被别的护士叫走了,沈母再也支撑不住,由苏静言扶着坐在椅子上。
“刚刚顾医生说要和固安说一些他感兴趣的事情,就要麻烦你多在他耳边读一些他喜欢的书籍,固安是个医生,你可以读一些关于医学的书。还有,生孩子的事情要提上日程,只能快不能慢。”
沈母何尝不知道医生的话里面真真假假,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生了孩子,沈家有后,说不能还能以孩子为引,激励沈固安苏醒。
“好的,婆婆。”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生孩子这件事情上。
苏静言一个还在上大学的黄花大闺女,虽然嫁做人妇,每每说到这些男女之事,还是会脸红。
“王琳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我大吵一架,这些今天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但只要惹出一些事端,对固安的恢复不好,或者是败坏沈家的名声,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话锋一转,如此精明的沈母随便一调查,就能知道苏静言在学校处处受王琳琳欺压,今天的这一出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看来她小瞧了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儿媳妇了。
苏静言有苦说不出啊,她难道要说自己能听见沈固安的心声,是沈固安叫自己这么做的吗。
光怪陆离的事情,沈母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到时候怕还会认为苏静言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味。
苏静言只能把这个黑锅给背了,还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婆婆,没有下次了。”
“王琳琳我自会收拾她,你只需要照顾好固安,还有给沈家生个孩子。”
沈母说完,知道自己留在病房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会阻碍她抱孙子的进度,再三叮嘱两句就离开了。
病房里有剩下沈固安和苏静言了。
经刚才那么一闹,苏静言也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讲话。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很听见。
“小苏,还真是抱歉,让你遭受了无妄之灾。”
沈固安略带抱歉的声音响起,苏静言没有急着回复,而是缓了一会儿。
沈固安却以为是苏静言生气了,再次响起声音的时候,语气里的焦急都快要冲破沉睡的身躯,直达苏静言的内心。
“小苏,你是生气了?真的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妈误会你了。”
“我没有生气,我没有资格泄气,我存在的作用就是给你们沈家延续香火。”
苏静言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有些破拐子破摔,将真相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沈固安有些无措,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生气的苏静言,恨自己嘴笨。
“小苏,你不要这么说,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你要知道,在我沉寂了很久了的世界里,是你打破黑暗,闯进我的心,你就要对我负责,不能说这么出头丧气的话。”
苏静言听着沈固安的安慰的话,平静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连苏静言自己都觉得沈固安对自己的意义非凡,随便一句话都能在她心里掀起涟漪,就像一颗石头掉进她的心海,让她同样沉寂的心也再次跳动。
“沈教授,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
“是啊,小苏,在我昏迷的这么一长段的时间里,我原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一眼望到头了,求生欲望也被时间消磨殆尽。
直到你闯进了我原本安静的世界,我的世界才再次迎来光明,我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想,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一定要看见你的脸。”
苏静言被说的脸都红了,她原先怎么没发现沈固安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一本正经的教授说起煽情的情话,这种反差真的让苏静言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阴转晴,语气雀跃,翻开她常给沈固安读的书籍。
“谢谢沈教授,我给你读书吧,医生说这样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苏静言心里也想着沈固安能够早点苏醒,她很期待沈固安睁开眼看见她的脸时的反应。
但又有些害怕,总归是期盼大过害怕,一读起书来就不管不顾了。
沈固安轻笑一声,小姑娘原来这么好哄,真是天真可爱。
两个人只用着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交流着,沉浸在他们的二人世界。
浑然不知时间流逝,仿佛世间万物变化与他们无关,他们直观只管当下的心灵交流。
等到苏静言再次抬起头看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时针不多不少的指向九,已经晚上九点了。
“沈教授,你该休息了,我明天再给你读吧。”
苏静言自顾自的就合上书本,站起身想要把书放到书架上。
低血糖t让她一下没站稳,再次光顾沈固安的怀里。
而且手因为想要支撑身体,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等到逃离医院,苏静言才敢停下来喘气,真的是太惊险了。
特护病房里,沈固安醒来尝试呼喊苏静言,却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
不自觉地想起昨晚旖旎的场面,沈固安只觉得热血沸腾。
小苏那样脸皮薄,现在一定是害羞躲起来了,不过高岭之花的沈固安尝到了荤腥,内心竟然莫名对那些事情产生了向往。
自己一定要快点过来,这样母亲也不会太为难小苏了。
学校里,苏静言依旧是孤身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前排,没人愿意坐她的旁边。
她现在也习惯了,专心致志的听老师讲课。
而在她的身后,有一道阴森愤恨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她。
那眼神,似乎是想把苏静言的身体穿透,恨不得喝干她的血。
“琳琳姐,你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看着气色这么不好啊?”
身边的小跟班一号关切的问道。
“是啊,琳琳姐,是不是苏静言惹到你了?我们去给你出气!”
小跟班二号紧接着趋炎附势,谄媚的嘴脸就差凑到王琳琳跟前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滚开!都是苏静言那个贱人!”
王琳琳咬牙切齿,拳头都捏紧了,眼光却一直注视着苏静言的方向。
“我就说,一定是那个乡巴佬惹琳琳姐不开心了,真是可恶,我去教训她!”
小跟班一号说着就想起身去给苏静言一点颜色瞧瞧。
“等等,对付她,我自有办法。”
王琳琳越想越气,昨天原本是胜利者,回到家就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还说要是再敢惹沈家,就把她的零花钱断掉。
坏就坏在她着了苏静言的道!
苏静言还不知道针对自己的狂风暴雨即将到来,还在认真做着笔记,专心致志听讲。
王琳琳则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怎么制定自己的复仇计划上了。
昨天对战沈夫人,虽然说险胜,但是胜利的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的产业已经受到了沈家的打压,不得不说沈母雷厉风行的性子可不是浪得虚名。
都是苏静言那个心机深沉的贱人,不然她王琳琳怎么可能和沈母正面交锋?
沈家她自然是不敢再去招惹了,但对付苏静言一个乡下来的土鳖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课铃声响,学生都收拾书包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
苏静言在自己的座位上磨蹭了好久,她不想这么早就回医院,回去面对沈固安,她只怕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肯罢休。
脑子里正在思考着待会儿要不要去图书馆坐一会儿打发时间,也好巩固一下老师今天讲的内容。
因为李秀禾的病情,她前段时间一心二用,确实落下了一些功课。
必须抽时间出来好好复习一下。
鲁迅先生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思虑再三,苏静言决定去图书馆在学习一会儿,等到晚饭过后才回医院。
那会儿林姐下班了,她刚好去接她的班。
不过王琳琳一群人怎么可能让苏静言遂了她的愿,在去图书馆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苏静言。
更有甚者,小跟班二号空有一身蛮力,直接把苏静言拖到了一旁的小树林里。
现在是晚间时刻,路上的信任不是很多。
苏静言以为自己遭到绑架了,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王琳琳一巴掌扇倒在地。
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就蓄满了整个眼眶,苏静言不明所以,直到抬头看见了王琳琳邪恶的嘴脸。
苏静言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周围已经是由王琳琳指使的人围成的一堵人墙。
王琳琳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略显狼狈的苏静言,语气不屑。
“你个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我没有!”
反驳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苏静言本来就是受沈固安的安排,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固安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她已经背了两次黑锅了,她真的百口莫辩。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难不成想把责任推卸到昏迷在床的沈固安吧!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琳琳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背后的真相全都指向苏静言,就算苏静言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她现在只想出心里的这口郁结的恶气!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王琳琳身边的小跟班全都是些会察言观色的人物,瞧见王琳琳这么气愤,已经上手开始打苏静言了。
苏静言孤立无援,一个人躺在中间,每次想要站起身,就会被那些小跟班再次推倒在地。
拳打脚踢也全都光顾到自己身上了,小跟班下手没个轻重。
只要王琳琳不喊停,她们的欺压就不会停止。
苏静言只能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委屈直涌,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哭还好,一哭王琳琳更生气。
“你个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哭?你知道吗,昨天我爸爸罕见的骂我了!真的气死我了!
你们全都给我上,给我使劲揍她,出问题了算我王琳琳的!”
有王琳琳的这句话兜底,小跟班们打得更用力了。
苏静言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抬起胳膊保护着自己的脸和脑袋,不让她们伤到自己的头。
“你们在干什么!”
路过的老师听见小树林里传来动静,出声喝止。
王琳琳们当然是跑啊,老师一走近,她们就一溜烟全都跑没影了。
王琳琳笃定苏静言不敢告发,只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没有背景的苏静言一直以来都是受欺负的性子,这也是王琳琳敢这么嚣张的原因。
苏静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刚刚那些人都下了狠手,腹部传来阵痛。
苏静言隽秀的小脸,五官因为疼痛全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狰狞。
“同学,你有事吗?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医院苏静言肯定是不会去的,她没有闲钱给自己看病,左右不过是些损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用了......老师......我没事......”
老师对苏静言有些印象,学校里最贫穷的几个学生之一,也知道她心中的顾虑,见她拒绝自己的请求,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小苏,你到底怎么样了?
你快回答我!”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世界依然是漆黑又寂静。
他绝望地嘶吼。
病房中仪器突然嘀嘀嘀大叫起来。
......
很快沈夫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
她看了眼窝在墙角可怜兮兮的新媳妇,再一次感觉到恨铁不成钢。
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继续维持着冷静和体面。
她走到苏静言面前,挡住众人赤裸裸的视线,帮她澄清。
“这都是误会,静言昨天已经进了我们沈家的门,是固安的合法妻子。
而且昨天是他们小夫妻的新婚夜,不存在什么图谋不轨。”
众人听完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陈姐,两只眼睛瞪得就跟铜铃一样大。
“完了完了,本来还以为是行侠仗义,没想到居然冒犯到主家了。”
她喃喃自语,怪自己太过于大惊小怪,还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正当她想走到苏静言面前,跟她道歉,突然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
“主任,快来看看啊,特护病房的沈教授,心跳突然飙升到了120!”
众人一听顿时急了。
沈夫人吓得双腿差点站不住。
苏静言连忙扶住她:
“婆婆,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沈夫人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自己这儿子,过去自己喊破喉咙,也没见他有丝毫反应。
反倒是这个苏静言,来的第一天就被儿子拉住。
昨晚听主任的意思,两人还过了一夜。
现在儿子居然又出现了新的变化,莫非这冲喜是真的有效?!
想到这,她一下子精神了,快步朝病房走去。
结果到了病房发现几位专家还是一脸严肃。
沈固安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不免有些失望。
她拉起苏静言的手,嘱咐道:
“好好照顾他。”
陈姐摸着鼻子上前道歉,沈夫人脸色冷冰冰的。
要不是这个陈姐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事情闹大,她今天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看笑话。
正想开口辞退她,苏静言却抢先一步说:
“婆婆,陈姐是一番好意,有她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夫人当然知道苏静言的意思,只是心里暗暗耻笑这个单纯的媳妇。
真是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最后她也没再深究,反正等亲家母做完手术,固安也是要回家的,到时候他们家和陈姐也不会再有来往。
陈姐拉着苏静言谢个不停,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最后她支开陈姐,坐在床边陪着沈固安。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沈固安终于等来苏静言的回应,欣喜若狂。
“我没事,婆婆过来说清楚了。
刚才你是不是太激动了,好多医生都赶过来了。”
沈固安低下声音,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只会给你添麻烦,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要是我是个正常人那就好了。”
“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是我配不上你......”
沈固安突然笑了:
“小苏,我们还是别再自我贬低了。
你能不能帮我读一读最近的医学期刊,尤其是关于植物人方面的研究。
我不想再被动地等下去了!”
苏静言点点头。
......
就这样,苏静言白天她陪着母亲,空了就去给沈固安读书,有课的时候就赶去学校上课。
晚上两人努力克服羞涩,培养亲密感。
他们两个人都是情感上十分慢热的人,即使摸个手、亲下脸,都能红着脸好半天。
嫁给植物人这事始终不光彩,苏静言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除了必要的交际,苏静言也不喜欢在外面晃荡。
这天她刚从妈妈那出来,走进特护病房,就觉得路上一直有人盯着。
她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没在意。
不曾想那人见她走进病房后,就进了李秀芳隔壁的病房。
......
苏静言拿起一本新到的期刊,开始读了起来。
涉及一些专业名词,她就拼给他听。
不同于前几次的兴奋,今天的沈固安显得尤其地沉静。
苏静言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停下来问:
“是不是觉得太无聊了,要不我换一本?”
沈固安却突然说:
“小苏,你能帮我联系这几篇论文的专家吗?
我想要重新站起来,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苏静言答应了下来。
她本以为说服沈夫人会花点功夫,没想到她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语气中带着以往不曾有的关爱:
“静言,你这么替固安着想,是他的福气。”
等待期间,沈固安也没闲着,让苏静言想办法说服医生开展一些实验性的疗法。
看着每天被折腾得不行的沈固安,苏静言突然绷不住了。
她无法说服沈固安接受现在的样子,又不想他继续吃苦,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沈固安无奈的声音从她脑海中响起:
“傻丫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苏静言抽噎着,语气里还有鼻音:
“我只是心疼你,明明这么优秀这么好,却偏偏要受这种苦。”
“唉,这或许是我人生中的一劫吧。
以往的我过得太顺遂了,所以上天就特地来考验我了。
小苏,其实我很累,快要撑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做我的拐杖,支持我走下去?”
苏静言站起身,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地回应:
“好。”
......
沈固安娶妻的事情到底还是在医院里面传开来了。
这天苏静言和李秀芳在病房吃着饭,就听到隔壁床传来窃窃私语声。
“可不是吗?居然为了钱嫁给一个植物人。”
“植物人?那不就是活死人吗?这家人心这么狠啊!”
“谁知道呢,别说了别说了,快吃饭!”
李秀芳夹起一块肉,放在苏静言的碗里,打趣道:
“幸好我培养出来了一个高材生,给人读读书就能赚大钱!
静言,多吃点,等会学校好好上课!”
苏静言从刚才那两人开始讲话就已经惊得冷汗直流,现在被妈妈这一打岔,吓得差点拿不住手中的饭盒。
李秀芳心疼地看着她瘦削的身体:
“都叫你好好在学校待着,何必跑来跑去吃苦!”
苏静言发现李秀芳并没有想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收拾完逃一般地去了沈固安那。
沈固安照例让她读最新的关于植物人的期刊。
读之前,苏静言说起:
“这里的S教授过几天要来京市做访问,婆婆已经请他过来了。
说不定你马上就可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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