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其他类型 >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锦宁谢韫全文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锦宁谢韫全文

小禾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转眼秋去冬来。长安的初雪也在夜间悄无声息来临。房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锦宁怕冷,没精力跑去玩雪,就懒洋洋地窝在房里。算算她嫁进谢家有小半年了,日子过得是无聊又惬意。若是有个手机,那可就完美了,锦宁感叹地想。“喵......”一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跳上矮塌,撒娇似的叫着往锦宁怀里蹭。锦宁伸手抱起它,沉甸甸的一大坨,她笑着揉它脖子:“雪球,你怎么又重了。”这是她养了四年的猫。一开始是谢容知道她无聊,送来给她解闷用的。当时还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奶猫,如今变成了个土肥圆。谢容回来看到,肯定要笑它和女主人一样贪吃......锦宁撸猫的手一顿,神情恹恹。谢容死了,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他哪里还会再回来。“可不,厨房里的小鱼干都让它给偷吃完了。”湘玉在一...

主角:锦宁谢韫   更新:2025-04-04 14: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锦宁谢韫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眼秋去冬来。长安的初雪也在夜间悄无声息来临。房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锦宁怕冷,没精力跑去玩雪,就懒洋洋地窝在房里。算算她嫁进谢家有小半年了,日子过得是无聊又惬意。若是有个手机,那可就完美了,锦宁感叹地想。“喵......”一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跳上矮塌,撒娇似的叫着往锦宁怀里蹭。锦宁伸手抱起它,沉甸甸的一大坨,她笑着揉它脖子:“雪球,你怎么又重了。”这是她养了四年的猫。一开始是谢容知道她无聊,送来给她解闷用的。当时还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奶猫,如今变成了个土肥圆。谢容回来看到,肯定要笑它和女主人一样贪吃......锦宁撸猫的手一顿,神情恹恹。谢容死了,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他哪里还会再回来。“可不,厨房里的小鱼干都让它给偷吃完了。”湘玉在一...

《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锦宁谢韫全文》精彩片段

转眼秋去冬来。
长安的初雪也在夜间悄无声息来临。
房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锦宁怕冷,没精力跑去玩雪,就懒洋洋地窝在房里。
算算她嫁进谢家有小半年了,日子过得是无聊又惬意。
若是有个手机,那可就完美了,锦宁感叹地想。
“喵......”
一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跳上矮塌,撒娇似的叫着往锦宁怀里蹭。
锦宁伸手抱起它,沉甸甸的一大坨,她笑着揉它脖子:“雪球,你怎么又重了。”
这是她养了四年的猫。
一开始是谢容知道她无聊,送来给她解闷用的。
当时还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奶猫,如今变成了个土肥圆。
谢容回来看到,肯定要笑它和女主人一样贪吃......
锦宁撸猫的手一顿,神情恹恹。
谢容死了,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他哪里还会再回来。
“可不,厨房里的小鱼干都让它给偷吃完了。”湘玉在一旁发笑。
“真该减肥了,”锦宁提起精神,摸了一把肥猫圆滚滚的肚子,板起小脸教训它,“再偷吃以后就给你禁了小零食!”
这时房门隔寒的帘子被人撩开,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外面寒冬冷峭。
青年玉冠束发,身上披着白狐裘御寒,雪白的狐狸毛衬得眉眼清亮,苍白温润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清贵。
锦宁看向来人:“夫君回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锻炼,她演技提升了不少。
除了贴身伺候的湘玉和秋月知道内情,俩人在其余人眼中就是一对恩爱小夫妻。
谢韫解下狐裘。
他莞尔,走至矮塌在锦宁身旁坐下:“在门口就听得了,雪球是怎么惹着卿卿生气了?”
锦宁撸了撸肥猫:“它偷吃小鱼干,再不节食真要胖成球了。”
谢韫看向她怀里的肥猫,眉眼笑意温和:“确实有些胖了,倒是可爱......”
他伸手,也想去摸一摸它,只是还没碰到,一向温顺爱亲人的雪球竟反常地炸起了尾巴。
肥猫挣脱了锦宁的怀抱,嗖得一下就蹿老远跳上了房梁,蓝眼睛还警惕的大睁着。
“怎么啦,”锦宁纳闷,唤它,“雪球,下来。”
谢韫扫过那房梁上的肥猫,眼里笑意淡的发冷,嘴角勾起的弧度透出不易察觉的阴鸷。
小畜生。
肥猫不下来,锦宁也没办法:“那就在上面呆着吧。”
“猫儿嗅觉灵敏,想来雪球不喜我身上难闻的药味,也就抗拒我的靠近了。”谢韫脸上浮现些无奈。
锦宁猜想也是这样。
她嫁来后他身体虽见好,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除了脸色苍白点和常人无异,不过看他日日都服药,身上难免带着些微苦的药味。
也不知是闻习惯了还是怎么。
锦宁一点也不觉得难闻,反倒在他身上嗅出些药香的雅韵。
就像现代香水似的。
前调是微苦含涩,尾调又能从中品出些苦橙的甘甜,给人一种温良绅士的感觉。
“不用管它,雪球是除了鱼腥味其它都不喜欢,”锦宁倾身凑近他,闻了闻,笑说,“哪里难闻了,我还挺喜欢这种药香的呢。”
她说喜欢......
谢韫眼睫轻轻一颤,胸腔心脏打鼓似的狂跳。
少女身上的甜香,瓷白的脸,五官的细微情绪,都在那一瞬间无比生动的朝他贴近。
仅也不过一瞬。
青年喉间微动,干渴泛痒,苍白面颊升起了淡淡潮红。
微阖了阖眸,他神情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若卿卿喜欢,我让人缝制一个养心安神的药香囊给你,”谢韫嗓音不易察觉地哑了点,“如何?”
锦宁欣然点头,朝他甜甜笑了:“好的呀,谢谢了。”
谢韫弯唇,微垂的睫倾下缱绻弧度。
......那么,卿卿身上,有了独属于他的气味呢。
*
晚间,顾氏院里来人请锦宁和谢韫过去用晚膳。
家主谢啸坐在主位,下颌续着短须,看着就颇为严肃。
顾氏是谢容生母,亲生子的死应该让她很受打击,脸上略显疲态,但依旧不掩其美丽风姿。
“天越来越冷了,你体弱,往后除了上朝就尽量少出来走动,别染了风寒。”顾氏向谢韫叮嘱。
谢容是他们唯一的亲生子,边疆身亡后,谢啸这一脉就此没了子嗣。
谢韫虽和他们没血缘,到底是看着长大的,有感情在,关键他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且父母双亡,她真心对他好,当亲儿子待,他自也会待他们如亲父亲母,算来有益的还是谢家。
谢韫微微笑应允:“记得了,劳伯母挂心。”
顾氏又看向锦宁:“明天指不定还要下大雪,天冷路滑的,你就在院里不用来我这请安了。”
锦宁乖觉点头。
强娶冲喜一事确实是谢家做的亏心,又心知她曾是亲子谢容所爱,所以顾氏对锦宁是愧疚的,待她很好。
谢啸搁下筷子,拧眉看向这小夫妻俩:“你们俩成亲也有半年多了,锦宁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锦宁:......
谢韫:......
顾氏皱眉,暗暗拧了他一下。
她安排过去的婢子迎春常来禀报,小两口夫妻感情很好,就是多半还没......行房事。
顾氏虽着急,却也心知这事外人没法插手。
谢韫性子温和,是知节守礼的,再加上身子骨本就虚......
总之不是会不顾人小姑娘意愿就使那强迫手段的。
所以这事关键还得等锦宁自个愿意。
不过如今两人看着很是恩爱和睦,想来离怀子那天也不会远的了。
可......虽说是收了义子,也算是半个谢家人,可谢韫到底和他们没血缘,生下来的孩子也终究不是谢家子嗣,老爷为何这么着急催他们?
谢啸却不顾夫人的暗示,看向锦宁,严肃道:“你既已嫁进谢韫,嫁夫随夫,纵使有万般不情愿那也是谢韫的人了,就有义务为他绵延子嗣,可不能不懂事。”
“......”被催生,锦宁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她自己还只是个孩子,生什么玩意生!
而且生娃又不是拉屎,是女的一方使使劲就能造出来的吗!为毛针对她一个!
该死的男权社会!
锦宁神色忧愁:“伯父说得对,到现在还没怀上子嗣为夫君传宗接代我也很苦恼,不过我看伯父您倒是身体依旧勇猛,根本不输年轻人,不如您努努力和伯母再生一个为您谢家家里添丁......”
“混账东西!”谢啸狠一拍桌,横眉竖眼,“你说得什么话!”
锦宁眨巴着水润润的眸子,一脸诚挚。“我还不是为了谢家传宗接代着想,您老可不能不懂事呀。”
“你......”谢啸气得说不出话。
一旁的顾氏回过神来连忙帮他顺气,瞧着锦宁的眼神也多了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瞧着乖巧可人,倒还是个胆大有趣的。
怪不得云戟喜欢。
谢啸怒指着锦宁。
他还要再发作,语气温和的一声‘伯父’打断了僵持不下的场面。
几人视线全部投来,谢韫不急不缓的嗓音对谢啸道:“言之理解您想做祖父,享儿孙绕膝之乐,不过我与锦宁已经决定暂时不要孩子。”
“什么!?”这话对谢啸来说简直是离经叛道了。
他又是瞪向锦宁:“你给谢韫是吹了什么枕边风,女子为夫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既已是我谢家的人就万没有不生孩子的道理!”
锦宁还没开嗓子掰一掰,谢韫在她之前开口。
青年唇线平直,难得严肃了神情。
“锦宁是我妻,不是为谢家繁衍子嗣的工具。”
“伯父有不满只管朝我来发,缘何一而再针对我的妻子?”
谢啸脸色彻底黑了,一向沉稳端方、尊师敬长的义子竟为了护妻顶撞他!
“你这......”
“况且,”谢韫面不改色,淡淡补上一句,“是我体弱无能,大夫诊断此生将难有子嗣,和锦宁无关。”
此话一出,空气僵寂下来。
谢啸哽住,脸青了又黑,是自个义子不行,他还能说什么。
而锦宁微微瞪大了眼,难以言表的讶然目光偷偷瞥向谢韫。
......天,他,他真敢说!

深夜。
方锦宁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迷糊醒来,在黑夜中和一双漆亮狂热的眼睛对上。
......她吓得差点看到死去的太奶。
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阿宁,是我,”来人高大,力气大得可怕,轻松将床榻间身单力薄的她牢牢压制,“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这次出征御敌少说也要两年才能回来,你可会想我?”
锦宁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大半夜又来这一出,急喘着气点头,推搡着他的手,她快要被捂死了!
谢容手掌缓缓挪开,借着床尾摇晃的烛光看清了身下人模样。
少女青丝铺散,眼眸清润,不施粉黛的小脸柔美清丽,两颊升起的红晕更显娇媚动人,身上被子滑落了点,他能清晰看得那精巧的锁骨和一片肌肤雪白。
“阿宁,”少年嗓音顿时喑哑了几分,“我的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锦宁臊得脸通红。
只觉得耳朵都不干净没法要了。
这低俗下流的脏东西,谁能想到是那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冷面将军!
“变态!不许说死字!”她红着耳尖斥他。
谢容倒是低低笑了,偏头吻上她的唇,气势汹汹似要将人整个吞吃入腹。锦宁仰着头,细白双臂勾着他脖颈回应,终是先败下阵来眼前眩晕不止。
“你走吧,别折磨我了。”
“能有我难受?”他意有所指。
锦宁秒懂。
羞愤欲死。
谁说古人封建古板的,比她这个穿来的现代人还不要脸。
谢容眼神沉沉地望她,喉结滚动,覆着粗粝硬茧的手在她耳畔摩挲:“阿宁,我想......”
“不,你不想。”锦宁看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变态事,一口打断,没得商量,“说好了成亲之后才能做,现在不行。”
“......”静谧的黑夜一时只有彼此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谢容才无比低沉嘶哑的‘嗯’了一声。
在锦宁以为他该走了的时候,一只手按着她后颈,几乎是蛮力将她身上兜衣的系带扯开。
“谢容!干什么!”她惊呼。
对方竟是将那贴身小衣拽了下来。
在锦宁难以接受的目光下。
谢容面不改色,将那小衣珍宝似的收进怀里放着:“在军中,想你的时候,便以此来纾解一下相思之苦。”
“......”
变态!
最好只用来解相思。
谢容仔细而专注地瞧着她面容,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唇,她亦不舍得眨眼地望着他的眼睛。
“此次胜仗归来,我们就成亲。”
施令惯了的少年将军生带一股高位者的威慑。像是情话,又像是威慑性的命令。
“乖乖等我回来娶你,不许和别的男子走近。”
“京城有我安排的眼线盯着你,倘若你敢背弃约定或者不忠于我,待我归京......”
他眼神暗了暗,齿间逼出四个字来像是威胁:“定不饶你。”
“......”锦宁心尖颤了颤。
谢容给了她在这世界生存下去的庇护,同时也有极强的占有欲。
毫不怀疑,如果她敢背叛,会死的很惨。
一番折腾,他终于要翻窗原路返回了。
方锦宁咬唇,手还是伸出被子,抓着谢容衣摆轻轻扯了下。
烛灯明暗摇晃,在黑夜散着柔情缱绻的昏光,外面小肥猫喵喵奶叫声传进来,猫爪子扒着木窗沿刮蹭。
谢容回头,两人最后四目相视。
锦宁垂眼:“我等你凯旋,平安归来娶我。”
——
两年后,胜仗的消息自边疆传来京城。
主帅谢容领兵击退匈奴,并收复珩州一带多个州郡,为我朝收复疆土无数。
然而,捷报传来的同时,还有一个令景国上下悲痛扼腕的噩耗。
这位战功累累、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少年将军,本该归京受万人敬仰,却被敌军奸细小人暗算坠崖身亡,尸骨无存。
铜镜中映着梳妆的女子,清丽的小脸在得知噩耗后霎时面如死灰,手中青簪‘咣啷——’滑落,碎了一地。
“谢容,”锦宁身体僵直,眨眼间便怔怔地下了泪来,“......死了?”
婢子湘玉也红了眼圈。
她惋惜少年将军身亡,也心疼自家主子。
小姐是方家不受宠的庶女,前些年性子卑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一场大病后变得生动活泼了许多,还和那少年骁勇的谢将军相恋,眼看日子好过下去,这下......
“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
锦宁不仅伤心,还病倒了。
这古代后宅的日子太可怕,如今谢容死在边疆,方家人肯定又要逼她给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她不喝药,想死。
就这么病死,眼一闭一睁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世界了。
可没等她病死,方家人就将她强压进了谢家的迎亲喜轿。
锦宁拼了命地挣扎,身单力薄的还是被几个粗使婆子摁着四肢逃脱不得。
“我不要冥婚,不要嫁给死人!”
“你们这群封建臭傻叉!放开我!”
婆子听了连忙道:“小姐这说的什么蠢话,当今圣上反对活人死人配冥婚,谢家忠良,怎么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锦宁愣住:“那是......”
婆子喜眉笑目:“小姐是富贵夫人命,谢家将军死了,道士一算,您生辰八字又和谢家义子相配,那郎君身子骨不好,如今性命垂危,就靠您嫁过去冲冲喜气呢!”
“............”操!
冲喜?谢家义子?
那不是谢容生前的好友吗?太荒唐了!
还不如和谢容冥婚!
“我不嫁!”谢容若知道她嫁给了别人,气得在地下黑化成厉鬼头子上来抓她怎么办?!
虽说不提倡封建迷信,但她穿到这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古代,本身不就是个无解的玄学!
方家族人冷笑,一碗软筋散灌进她肚子里。“嫁不嫁由不得你选!谢容都死了你还能嫁进名门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是你宁愿给那王家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
两列囍仗劈开街市行过,声势浩大的队伍迎得新娘子上轿。
盖头下,少女泪水划过面颊,“啪嗒——”滚落在喜服上洇湿出小片痕迹。
锦宁心如死灰。

锦宁闭门不出、惴惴不安好几日。
终于迎来了消息。
“刑部已经查清楚,方子显的死只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时醉倒在路边,昏睡时被饿红眼的几只野狗给活活分食。”
谢韫外出回来将这结果告知她:“卿卿可以安心了。”
锦宁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那王屠夫呢?”她不禁又疑惑,“既然人不是他杀的,官府怎么各处通缉他?”
“有人向官府告发,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处打听方子显的行踪,破庙发现方子显尸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官府将他暂定为嫌疑犯。”
“不过‘分尸杀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谣,刑部一开始就将这案件定为意外,找王氏也只是照例办事罢了。”
“可刚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顾重病母亲,所以才有了通缉一说,我让人先官府一步找到王氏,将人敲打一番,不可将卿卿同他交易的事透露半句,否则......”谢韫一顿,并未说完,只道,“如此,便有了收场。”
锦宁恍然点头:“谢谢言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若王屠夫将两人交易的事捅出来,又得是一场大麻烦,被请去官府喝茶不说,方家那边都让她吃不消。
所以还是得感谢。
“夫妻本就是一体,不用说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终是清者自清了。”谢韫抿唇笑道。
锦宁眼神闪躲,抿抿唇没有应。
这些天,为了让谢韫帮自己摆平这事,刻意对他亲近,勾引似的。
抱也抱一块了,嘴差一点点都亲上了,晚上睡觉都牵着手。
现在,一切太平了,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认。
不就成那种完事就跑的渣女了?
正巧谢韫在这时去牵她的手。
锦宁一头乱麻,就给避开了。
谢韫那只脉络清晰的苍白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着,拿眼盯她,狭长温柔的眸子流露出了几分受伤。
“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锦宁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不,不是......”
谢韫还算冷静,耐心等她解释:“怎么不是?”
锦宁手指绞紧,矛盾的不行。
她的心为他失控乱跳,脑中却又隐隐有个念头叫嚣着不该如此,像是道无形高墙将她拦着。
她心乱如麻,最后嗫嚅不清地,极轻地发出一句:
“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谢韫嗓音冷了下去,他唇角轻掀,却看不出什么笑,反而透着嘲意,“卿卿前不久还主动入我怀,攀着我的脖颈,亲昵唤我的字,我亦是为此缴了械丢了魂,满心想着日后定要护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却说不好?”
那字字句句虽冷含怨,直扎在锦宁心窝。
他这样温柔好脾气的人,被她惹得生了气。
谢韫猛地逼近锦宁几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该奖励根骨头,而不是随随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发的。”
青年压低身子,盯着她乌黑颤颤的睫。
“对吗?”
锦宁无话反驳,闭了闭眼平复情绪,再抬头,正对上青年温润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压迫感骤然逼近。
锦宁浑身僵硬,无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只听到青年哑声呢喃一句,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许耍赖。”

锦宁震惊谢韫不孕不育、
更震惊在这样一个男权时代,在这样的场面,他为了维护妻子,不在意面子将自己的阴私说出来。
要知道,就是在现代,有多少夫妻生不了小孩,即便是男人的问题,也总是女性在背锅。
锦宁在这一刻对这个病弱夫君有了一丝触动。
他人是真心的不错......
放在现代。
他这样一个温和仁善、知节守礼、待人体贴、有钱有颜、没任何不良嗜好、关键还不孕不育的适龄青年。
简直是找老公的第一佳选啊!!
察觉锦宁的目光,谢韫转头看她,唇轻轻一弯,分明是温柔得不像话。
晚膳在一片诡异的静默中结束,没人再提催生的事,临走了谢啸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这小两口,最后重重一叹甩袖而去。
锦宁:......
看给他愁的。
纯真心建议,公公你和婆婆晚上努努力再生一个更容易点。
回了院子,洗洗干净锦宁就钻进了被窝。
古代没什么娱乐工具,她也养成了七点睡七点醒的完美作息。
以防别人起疑,她和谢韫同住一屋,不过她是睡床,谢韫是睡在挨着床放置的矮塌,中间还隔着层床帘。
要说这个锦宁又想起了尴尬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睡觉很老实,直到几次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在他床上,显然是睡觉时不知不觉滚过去的......
所幸谢韫平时要上朝,起的很早,她醒来看不到人也就捂脸滚回自己床上了。
想到这,锦宁拽起小被子盖过下巴、默默往墙的一方躺了躺。
此时屋中安静,愈显那走进来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锦宁睁着眼,碍着男女之别她早早放下了遮床的帘布,烛火摇曳,青年的影子倒映在那帘布上恍人眼。
......谢韫是真的不孕不育吗?
锦宁好奇起来这个。
她坐起身,只将脑袋探出帘布,朝那灯下看书的病弱青年唤了声。
“谢韫。”
谢韫应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素白单衣,外面披了件鹤氅,靠着竹椅在低头翻阅古书。
闻声,青年抬眼,苍白指节压着书页。
他望向她,微微歪头一笑:“卿卿叫我?”
锦宁眨眼,张口想问,话却突然哽在了嗓子眼。
......呃。
‘请问你是真的不能生吗,我真的有些好奇。’
这样问的话真的超级尴尬吧:)。
所以锦宁及时刹车,硬生生转了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
谢韫沉默了瞬。
他合上书,似有失神:“以往从未想过,只是最近才不得不承认,人皆有七情六欲,我亦是凡尘俗人。”
“哦?”
锦宁眼睛一亮,难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难不成......你有动心的女子了?”
被他这样温柔的人喜欢,那个女生以后绝对很幸福!
谢韫垂眼,略一静默后,提起了唇,笑意却隐含苦涩:“是不该动心之人,她非我能妄想。”
什么什么?不该动心的?
难道是造化弄人爱上了有夫之妇!?还是碍于世俗的龙阳之恋?!
刺激!
锦宁突然来了精神,到底谁呀谁呀!敲击想知道欸!
她想知道,可谢韫却不再出声,显然是不想多说。
锦宁虽抓心挠肝的好奇,却更注重与人相处要有边界感,便憋着不再追问。
直到陷入睡梦中的前一刻,她都在臆想,病弱夫君到底是对哪个不该动心的姑娘动了心呢......
窗外冷茫,月色落在寒霜上流转起银光。
房内烛火摇曳,在黑夜独留出一片旖旎光景。
青年将熟睡的人儿从床上抱下来,拥入怀里而睡,在她发间深嗅,落下一吻。
“卿卿......吾爱。”
他嗓音低柔,轻叹似的。
“何时才能忘了阿弟,我快要等不急了。”
......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
地龙烧了整夜,门窗紧闭,房里暖而闷。
锦宁还没醒来,迷糊中感觉身子发了汗的热,想蹬开被子,膝盖却似乎碰到了什么。
......?
锦宁昏昏沉的脑壳猛地一紧,全身顿时僵了住。
五感渐渐复苏,鼻尖萦绕的药香很熟悉,搂抱着她的那只手也很难忽略。
不会吧不会吧?
她颤巍巍地将眼睁开,立时被吓得清醒。
天。
什么情况?她怎么又滚到谢韫床上了!
锦宁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只因这次谢韫没去上早朝,今天休沐日,他还在这张床上睡着,而她正依偎在他怀里......
入目是对方衣襟下半露的洁白锁骨,视线再往上是明显凸起的喉结,再上移是那苍白精致的下巴。
——停!
锦宁猛地收回视线,小脸涨红。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女变态,真就老实的睡在自己床上啊,不知怎么就滚到谢韫床上了?!
......看来以后晚上睡觉前该拿个绳先把自己手脚绑在床上才行。
锦宁咬牙强行冷静下来,谢韫还没醒,只要逃离现场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没事了!
对!就是这样!
现在两人是互相依偎的睡姿,谢韫接近平躺,右手臂却揽着锦宁拥在怀里。
而锦宁侧睡着,脑袋枕在他胸膛,腿夹着他的腿,简直把对方当成人形抱枕搂着睡了。
极为小心翼翼地将腿拿下来,一个念头却又不合时宜的在她脑中冒出。
所以、她刚才碰到的,是他的胸膛......
回忆起方才的不可言状。
锦宁放空三秒后意识到什么,头皮发麻,羞耻的想原地消失。
作为一个熟读各种‘文学’,并且被普及过性.教育课的现代女性,她对那方面绝不算陌生。
所以由此亲身经历,她得知了一个结果:
谢韫并非有龙阳之好............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好吗!意识到这个后锦宁立即定下神,不由屏住呼吸将身子调整到适合脱身的姿势。
然而这次她刚一挣动,眼前人阖着眸皱了皱眉。
显然下一刻就要睁开眼。

吃午膳时,锦宁握着瓷勺喝汤,眼睛也总是控制不住朝对面青年瞟去。
他吃饭的样子怎么都这么斯文好看?
似乎没察觉到她不时偷看的目光,那又纯又软的眸子,谢韫神色不惊,饭后,走去了小院放置杂物的一间屋里。
锦宁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追随他。
见此,纠结了下,还是跟过去,停在小屋外,扒着门框悄悄探起脑袋往里看。
就见房内谢韫垂首站在桌前,桌面上铺着一张白纸,他执笔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在门口看了一会,谢韫似乎都没发现。
锦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我可以进去吗?”
她请求的声音乖巧软和,像软绵绵的羽毛撩过皮肤,极轻,却惹人浑身颤栗栗的酥麻。
谢韫笔尖一顿,抬头看到她,莞尔:“当然可以。”
锦宁走近,看着纸上的草图似乎是秋千,好奇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谢韫搁下毛笔:“闲来无事,我记起家中还有些弃置的木料,便想不如用来给雪球做一个木秋千供它玩耍。”
锦宁闻言颇为意外:“你还会这种手艺呢?”
谢韫摇了摇头淡笑道:“算不得手艺,不过幼年习书觉得枯燥乏味时,用木雕刻些小玩意出来纾解心情罢了。”
“卿卿觉得这个样式的秋千如何,雪球会喜欢吗?”他温声询问她的意见。
锦宁认真看了看,他画的很实际,就是三角支架搭成,牢固又简单。
“雪球喜不喜欢我也难说,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太适合做这种力气活,还是别弄了。”
谢韫沉默了一瞬。
“卿卿原来一直认为我身体这么没用吗?”
“倒也不是......”
“其实,我体质比卿卿想象中的要结实些,正常男人能做的,”青年弯唇,薄唇吐字清晰,“我都能做。”
“啊?”什,什么!
“且,不比一般男子差。”青年补充。
我、都、能、做。
不、比、一、般、男、子、差。
这两句话在锦宁耳边回荡。
她那颗心啊,脏的很,直接就给想歪了去......
可青年脸色正经,是那端庄自重一派的,自然不会是指男女交合那方面。
锦宁扫他一眼立即觉得自己这个下流劲啊,轻咳了咳掩饰,面颊微热。
不怨她,大环境造成的。
现代来的都这样,满脑子废料!真的!她试图给自己辩解。
锦宁重重点头:“做,那就做吧,我在一旁给你帮忙。”
“好。”
想着容易,做起来却比锦宁想象中的麻烦不少。
这古代又没有机器,全靠手持工具一点点尺量刨锯。
说帮忙,锦宁又不懂这些,压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坐一边干看着。
她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噗噗乱跳起来。
她看谢韫专注认真的眉眼。
看他握着工具用力时手背到小臂鼓起的青色脉络。
看他躬身时肩腰显出的俊美线条......
嘶,锦宁呼吸微凝,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
她是排卵期了吗?就这么想男人?
就是莫名很想和谢韫贴贴怎么回事!?
锦宁意识到这一点后,震惊的同时,心跳更快了。
半个多时辰后,小秋千就做了出来。
锦宁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起来,看着小巧精致的秋千,颇为惊喜。
可以啊。
病弱夫君身体不怎么中用,手工活倒是一流呢!!
“喵......”雪球竟然一直蹲在高高的窗口看着他们,也不知呆了多久。
谢韫眉眼含笑:“不知为何,雪球不喜我靠近,希望这个秋千能让它对我亲近些。”
锦宁也说不明白。
若说雪球是不喜欢谢韫身上的药香,可她现在也戴了香丸,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它依然亲近她,显然是和气味无关。
而且,她没想到谢韫会在意这件事,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雪球呢......
将秋千挪进地龙房,谢韫又让人找来柔软毯子,裁剪成合适的大小,铺在小秋千上。
没一会,雪球就好奇地凑了上来,嗅了嗅,轻巧一跃就跳上了秋千。
房里暖融融的,小家伙窝在刚适合它身材的秋千上,猫身底下垫着柔软毛毯,秋千吊床似的一晃一晃,它惬意地摇起了尾巴,显然是对这个新玩具满意极了。
锦宁蹲在一边朝谢韫眨了眨眼示意。
青年蹲下来,迟疑了下,伸手,轻轻抚摸猫儿的脊背。
小家伙喵呜叫,只歪脑袋瞅了他一眼又惬意趴了回去,似乎知道新玩具是他给做的,竟不再像以往炸了毛的逃开。
锦宁笑了,掩唇,侧头凑近谢韫耳边,小声告诉他:“它刚才说,谢谢你的秋千,本喵很喜欢。”
谢韫收回手,蜷着指节,温柔浅笑地点了点头。
锦宁却眼尖的发现了什么,看向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青年眼神微闪,将手握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让我看看!”
锦宁直接抓过他的手翻过来看,这才发现他右手掌里竟有一道干涸了的血痕。
她惊问:“这是做秋千的时候划伤的?”
谢韫抿唇不语,落在外人眼里明显就是默认了。
锦宁只看着那伤口就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怎么忍着不吭声的。
吩咐人打来干净温水,她抓着他手腕,牵着人到桌边坐下来,小脸严肃:“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韫垂下眼,睫毛很长,掩着浅色眸子,显得干净无害。
他安静了半晌,才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想让卿卿觉得我没用。”
锦宁用温水给他清洗伤口,听此哭笑不得。
“我不会这么想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一顿,“疼吗?”
“不疼。”
所幸伤口不深,锦宁给他上了金疮药。
“你很喜欢猫吧。”她随口问。
意外的是,谢韫温声否认:“称不上喜欢。”
“嗯?”锦宁微愣,“那你......”
谢韫垂眼看着她的手,白净纤小,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直勾勾的,唇角轻轻弯起带着勾人的笑。
“爱屋及乌罢了。”
锦宁的脸瞬间烫了下,所以,他不是喜欢猫,他喜欢的是......
这本来就是明面上的事了,在以往锦宁多少会感到烦闷,现下却满是另一种不受控的心动,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草草给他包扎好就借口跑去了别处。
谢韫瞧着她羞赧逃离的背影,犹如看一只掌中笼雀,心头极度愉悦。
“喵呜。”
一旁的肥猫儿躺在秋千吊床上翻滚肚皮晒太阳,好不惬意。
谢韫漫不经心看过去,嘴角露出个冷哂。
碍眼。
爱屋及乌自然不假。
可到底是心思狭隘扭曲的,眼中哪里能容得了沙子。
这小家伙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心安,仿佛死去的那位永远横隔在他与卿卿中间。
锦宁不会知晓病弱青年的阴暗心思,她跑去湘玉房里却没看到人,乱糟糟的思绪无人倾诉,脸还阵阵发烫。
她到底是怎么了。
喜欢吗?她竟然真的喜欢上谢韫了?
这......她竟然这么没贞操,偏偏去喜欢过世前男友的好朋友!?
眼看湘玉还没回来,她走出去,却又刚好撞到人回来。
湘玉一见到锦宁就说:“小姐!家里出事了!”
“家里?”锦宁微怔。
湘玉重重点头:“是方家,那个畜生大少爷......他死啦!”
方子显往年对锦宁什么坏心思,做过什么事,湘玉都很清楚,所以知道他的死讯后只觉得老天有眼,恶人有了恶报。
锦宁听此却足足愣了好大会,脸色都有点白了。
......死,死了?
不是吧。
她只是花钱找人嘎了他第三条腿而已,也没付另外的价钱要他命啊!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