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沾酒便会起疹,甚至喘不过气,你当真忘了吗?”
我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与绝望。
萧延这才记起,多年前我确因误饮烈酒险些丧命,被太医救回之事。
他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柳依依立刻上前,故作体贴地将我拉到席前,把一杯看似无害的甜浆塞入我手中。
“都怪依依疏忽了,这甜浆姐姐总能喝吧?”
“听闻姐姐前些时日那段舞姿艳绝,引得坊间热议,不如今日就让大家开开眼?”
她话音刚落,厅内便一片哗然起哄。
“献舞一曲!献舞一曲!”
“夫人舞姿曼妙,传闻身段更是玲珑浮凸,今日定要一饱眼福!”
我只觉天旋地转,脸色惨白如纸。
我欲以身子不适为由告退。
萧延却示意家丁将厅门牢牢锁死。
“姜疏影,酒可免,舞却不能不跳。”
“既然众人都想看,你就当为大家助兴,何必扫了大家的兴致。”
“在座的皆是自己人,无需避讳。”
萧延此言,彻底碾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希冀。
明明是向我赔罪,却将我当作玩物般戏耍。
我分明是受害者,此刻却要在始作俑者面前献舞取悦。
柳依依笑着拉起我的手,便要将我往厅中央拖去。
“多谢姐姐宽宏大量,姐姐身段如此婀娜,舞姿定然动人!”
我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心慌意乱间,我将手中那杯甜浆一饮而尽。
却未留意到席间某位宾客眼中一闪而过的诡谲笑意。
不过片刻,我的头脑便开始昏沉,视线也渐渐模糊。
见我迟迟不动,萧延竟解下腰间佩带的马鞭。
不由分说便抽打在我背上。
鞭挞之下,我被迫依着廊柱旋舞,身不由己地扭动,瞬间引来无数狎昵轻佻的目光。
哄笑与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萧延手下愈发用力,鞭鞭见血。
那甜浆的效力发作,我身子彻底失控,腹中也传来阵阵绞痛。
身下的罗裙很快濡湿一片,是羊水破了。
湿热的液体顺着腿根蜿蜒流下,在烛火下泛着不祥的光。
柳依依最先察觉异样,指着我尖声叫道。
“世子爷,你看姐姐!她裙子怎么湿了?莫不是......失禁了?”
“听闻有孕之人是会难以自控......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姐姐就算不愿献舞,也不该如此折辱珩世子的颜面呀!”
萧延停了鞭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姜疏影,你竟如此不知廉耻!”
“你是故意的?就这般恨我入骨,不惜自取其辱也要让我难堪?”
没了鞭子的支撑,我骤然瘫软在地。
剧痛让我瞬间清醒几分,冷汗浸透了衣衫。
“萧延......羊水......我的羊水破了......”
我挣扎着爬到他脚边,泣声哀求他快请大夫。
萧延却嫌恶地一脚将我踢开。
“你才八月身孕,破什么羊水?演戏也寻个像样的由头!”
“既然你这般喜欢演,便独自在此处好好反省!”
说罢,萧延带着众人拂袖而去,独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