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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你很甜骆驿沈辰无删减+无广告

渭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下飞机后,在昆明我买了一张临时卡,把旧手机卡抠出收了起来。在昆明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乘火车辗转到了丽江,靠百度地图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预订好的客栈。不过事情有点麻烦,房间我们是早预订好了,但预订的日期是从一星期后开始的,老板难为地看着我们:“现在那间房有人住了。”我们选的那间房是客栈里最受欢迎的房源,浣浣有点沮丧,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间房门,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知道她有强迫症,叹了一口气,打算去找那个客人商量一下能否把房间让给我们。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张大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他,那个在电梯里不小心推了我一把的美男子。他似乎也是刚到,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衬衫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比在电梯里年轻了五岁,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微微张着嘴好...

主角:骆驿沈辰   更新:2025-04-04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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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驿沈辰的女频言情小说《花好月圆你很甜骆驿沈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渭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飞机后,在昆明我买了一张临时卡,把旧手机卡抠出收了起来。在昆明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乘火车辗转到了丽江,靠百度地图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预订好的客栈。不过事情有点麻烦,房间我们是早预订好了,但预订的日期是从一星期后开始的,老板难为地看着我们:“现在那间房有人住了。”我们选的那间房是客栈里最受欢迎的房源,浣浣有点沮丧,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间房门,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知道她有强迫症,叹了一口气,打算去找那个客人商量一下能否把房间让给我们。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张大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他,那个在电梯里不小心推了我一把的美男子。他似乎也是刚到,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衬衫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比在电梯里年轻了五岁,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微微张着嘴好...

《花好月圆你很甜骆驿沈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下飞机后,在昆明我买了一张临时卡,把旧手机卡抠出收了起来。
在昆明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乘火车辗转到了丽江,靠百度地图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预订好的客栈。
不过事情有点麻烦,房间我们是早预订好了,但预订的日期是从一星期后开始的,老板难为地看着我们:“现在那间房有人住了。”
我们选的那间房是客栈里最受欢迎的房源,浣浣有点沮丧,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间房门,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知道她有强迫症,叹了一口气,打算去找那个客人商量一下能否把房间让给我们。
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张大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
竟然是他,那个在电梯里不小心推了我一把的美男子。
他似乎也是刚到,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衬衫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比在电梯里年轻了五岁,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微微张着嘴好奇地看着我,眼神有点无辜。
我有点尴尬,想起了一句诗——他乡遇故知,债主。
老天保佑他没看清楚我那只手机什么牌子,他赔的钱比那只手机的价格高出来好几张毛爷爷。
见我不说话,他问:“有事吗?”
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表达了想要换房的请求,美男子爽快地就像掏钱的时候一样:“好吧,正好我行李还没有拿出来,等下我去找老板娘开一间新房就让给你们。”
如此美男子,高大英俊又豪爽,立刻征服了浣浣的少女心,浣浣掏出手机眼冒红心:“帅哥,留个电话吧。”
美男子微微一笑,很是迷人:“岳源,山岳的岳,渊源的源。182XXXXXXXX2。”
浣浣咦了一声,再度兴奋起来:“哇哦,你叫岳源?”
她一把薅住我拎到美男子岳源的眼皮子底下:“她叫家好,家人的家,女子的好,家好岳源,家好月圆,你们的名字好CP啊!”
我被浣浣囧得无言以对,美男子岳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真的吗?你的名字不错啊,家好,家好月圆,你父母肯定很爱你。”
我的脸色忍不住难看下来,黑着脸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抱歉,我姓付,付家好,辜负了家好月圆,我爸在取名上就是个傻逼。”
收拾行李的时候浣浣还在埋怨我:“第一次见面,人家还是夸你,你那么冲干什么呀,还说粗话,拉低印象分知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第一,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第二,也不是第一次说粗话,第三,大学时候冲着矮穷挫男同学骂草泥马的难道是我?颜控浣浣的世界果然是看脸下菜的。
夏天旅行最方便的一点就是能轻装简行,背一个背包,里面塞上一个钱包两件换洗衣服一瓶防晒霜就够了,行李很快整理好,没有网络会死星人浣浣立刻掏出了上网本刷网页,我在房间里四处溜达查看,一边听浣浣跟我念新消息。
“咦,广电对劣迹艺人下封杀令了。”
追星族兼前网络营销公司成员俗称水军浣浣一向对娱乐资讯门儿清,我这个在编剧之家长大的都要自愧弗如。
检查完了卫生间和橱柜,走到门口我发现门上挂着一个小本子,翻开来,是一本住客留言簿,最新的一页上,刚劲漂亮的字体写着一句话:愿能顺利完成这部戏,顾岳源。
咦,原来那人姓顾。
顾岳源,付家好,啧,瞅瞅我们这名字,合起来就是辜负家好月圆,真晦气啊。
难道他是个演员?
我回头问浣浣:“娱乐圈里有一号叫顾岳源的人物吗?”
浣浣挥一挥手:“二十八线以上反正没有。”
或许他是个跑龙套的?这年头跑龙套的都那么有钱,令人忧伤,我琢磨着下次再遇到他跟他要个签名,焉知他不是下一个周星驰呢?
这间房也是这个好心的未来周星驰先生让给我们的,我咬着笔头想了想,在后面画了个笑脸,添了一句,祝你成功。


浣浣一回到客栈就睡死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天差点被弃尸荒野的事情,她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半天,我还以为她要对昨天硬要喝到凌晨的行为做深刻检讨,谁知道她拍了一把床板:“我知道XXX和XXX的绯闻怎么炒了,就说女的在影视城差点遭抢劫,男的误打误撞救了她,这就是他们相识的起源!”
我摇晃她:“快醒醒,你已经辞职了!”
浣浣呻吟一声,倒回床上,半天又爬起来:“多亏人家顾岳源啊,否则我们连说胡话的机会都没了,不如以后这几天我们就请他吃饭请他去酒吧?”
我冷笑一声:“你就是想找个免费保镖吧。”
不过她说得不无道理,反正看上去顾岳源也是一个人嘛,我洗了把脸,出门去找顾岳源道谢。
顾岳源早就醒了,就坐在玻璃房里看书,老板娘也坐在那里打毛衣,我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老板娘一脸的八卦:“快来跟我说说昨天被抢劫的细节!”
什么人呐,我翻个白眼,坐下来拿个桃子开始啃,老板娘一脸的失望:“人家在这儿待了六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客人被抢劫嘛。”
我敷衍她:“是啊是啊,我们运气太好,回去就买彩票。”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后面抽出个东西:“这是你的吧?”
是昨天盖在我身上的披肩,我咦一声:“难道不是你的?”
坐在一边始终没说话的顾岳源开口了:“我的。”
老板娘不知道这披肩曾经盖在我身上的事,把披肩递给顾岳源:“买给女朋友的?”
顾岳源接过去,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有女朋友了,这让我有点难开口,受我父母的影响,我一直觉得男女之间不该存在不负责任的暧昧关系,所以我只好鸣金收兵,只是对顾岳源说:“浣浣醒了,想谢谢你请你吃个午饭。”
我们在丽江待了两个星期,换了手机号,没受到任何人的骚扰。
但是躲避总不是长久之计,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一星期后我们打算回上海。
顾岳源早我们三天离开了丽江,我猜他可能是突然接到了什么跑龙套的戏。
他走后我在玻璃房的长椅上发现了那条他买给女朋友的披肩,他忘带走了,打电话给他,他的口气却无所谓:“你先拿着吧,有缘再见的时候再还我。”
有缘再见?
在昆明机场,上飞机前我换回电话卡,给骆驿打了电话,约他在我家附近的上岛见面,我已经想好了,跟他说分手。
浣浣咂咂嘴:“真的啊?你真的不后悔?”
骆驿大我七岁,男人最好的年纪,事业有成,虽然其实是个奸商,但外界好歹也承认他是个文化名人,常常在电视综艺节目里窜来窜去人模狗样当嘉宾。多好的婚嫁对象啊,浣浣肯定觉得我不惜福。
浣浣不知道我和骆驿原本是在做戏,除了我和骆驿,没人知道。
我和骆驿是在苏黎世死后在一起的,和苏黎世分手后我很消沉,为了忘记苏黎世,也为了对抗付星荏,我抛弃了一直以来无感情不恋爱的原则,短短一年时间里谈了好几个男朋友,当然,无一例外的被付星荏给拆散了,我怀疑付星荏和月老有仇,拆起CP来稳准狠,他总是能掌握到我男朋友们的致命弱点,威逼利诱他们和我分手,本来我是越战越勇的,直到苏黎世出事。
苏黎世的死像一根针戳在我的心上,泄掉了我所有的怒气和怨气,我很茫然,和付星荏的斗争好像也失去了意义,骆驿就是在这时候提议我们假装谈恋爱的,这样一来,他不会再被父母怀疑性向,也可以从付星荏那里得到更多支持,而我也不会再受付星荏的骚扰。
那时候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答应他。
我坐在上岛等他,心里对他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我确定骆驿不爱我,就像自己必死那样确定,他的心里有别人,虽然这个别人是谁我不知道。
除非你们真的很相爱,否则不要谈及婚姻,无论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上的。
这是我从父母那里确立的人生信条。
听完我的话,骆驿沉默半晌,淡淡一笑:“其实我早猜到了。”
“所以你其实是想跟我分手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才玩这一手的对吧!”我语气夸张地活跃气氛,骆驿扑哧一笑,伸出手揉揉我的头发:“是啦是啦,你最聪明了,不过你又要面对你爸的骚扰了,祝你好运。”
他下午还有一个专访,急匆匆地走了,点了一桌子菜也没人吃,我打电话给浣浣,浣浣却说她再过十分钟要抢爱豆见面会的门票让我不要骚扰她。
我只好一个人消灭这一桌子的菜。
吃着吃着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沦落到一个人吃饭的境地是有多悲惨,我招手叫了一瓶酒,宋谨来的时候,已经喝到微醉。
宋谨似乎是刚从医院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消毒水味,我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浣浣打电话给我。”
我用筷子敲敲盘子边:“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还没动过筷子。”
他二话不说开始闷头吃菜,我托着下巴看他,宋谨从小就特别爱吃,看他吃饭我觉得特有食欲,也觉得挺纳闷,看着挺清瘦的一人,怎么那么能吃,吃那么多还那么瘦,让人嫉妒。
我问他:“白鹭呢?”
白鹭是宋谨的女朋友,两个人从初中就是同学,白鹭倒追了宋谨好多年,他们确定关系六七年了,不过在我面前的白鹭性格比较腼腆,所以即使认识这么多年,对我而言她也只是宋谨的女朋友,我未来会叫一声嫂子的人。
宋谨头也不抬:“要结婚了,准备婚礼呢。”
我一拳擂过去:“你们要结婚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好歹我也是你妹妹吧!”
宋谨的筷子突然停住,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新郎不是我。”


一般我的朋友们都认为我和骆驿是五年前才认识的,五年前我参加选秀,骆驿是评委之一。
他坐在台下评委席上,习惯性地在手里拿一支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灵活地打转,我一眼就瞅出来他是个斯文败类。他的眼睛老盯着我看,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想潜规则我。
嗯,没错,我也一度认为那是我和他的初遇,直到他提醒我:“我们早见过的,在你13岁的时候。”
关于13岁,我最强烈的记忆,是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是我平生经历的最糟糕的婚礼,没有之一。
自己老爸和别的女人的婚礼,估计哪个女儿置身其中也不会觉得舒服。
尤其是,这是我爸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婚礼——没错,我是个非婚生子。
13岁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家庭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我爸是个画家我妈是个编剧,家里经济优渥,房子大又漂亮,我们甚至还养了一条漂亮的萨摩。
直到13岁那年的某一天,付星荏问我:“爸爸要结婚了,你是要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
付星荏就是我爸,生物学意义上的。
我觉得他父母真有先见之明,给他取的名字特符合他的本质,付星荏,负心人。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父母跟别人不同,别人的父母是夫妻,而我的父母只是我的父母。
他们没有领过结婚证,没有举办过婚礼,他们之间没有法律约束力,只要两个人都同意,就随时可以结束这段脆弱的关系。
和睦相爱的一家人原来不过是暂时搭乘同一艘船的旅客而已。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我妈正坐在桌子前看书,努力装出一副完全沉浸在书里对外界毫无所知的模样,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竖着耳朵等我的回答,她肯定很害怕,她浑身都在发抖。
所以我转过头,狠狠地在付星荏膝盖上踹了一脚,一阵风似的跑到我妈身边,紧紧捏牢她的衣角,恶狠狠地瞪着付星荏。
第二天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客厅的布局变了,家具都换了新位置;墙上原先的装饰画从人物变成了风景;父母卧室里的双人床换成了单人床,付星荏的工作室空了,现在变成了储物间。
做出这样大的改变,他们蓄谋已久。
而我竟一无所知。
甚至连我爸的婚礼我都是在一个星期后偶然在报纸上看到的。
他要结婚了,对象是一个比我妈年轻的女人——除了年轻,她没有任何地方优于我妈,我妈和糟糠之妻四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她漂亮又有学问,是圈子里颇有名气的编剧。
而那新娘只是年轻而已。
报纸上对付星荏的婚姻极尽褒奖。没有人知道,付星荏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伴随了他十几年的女人。
他们的关系没有对外公布过,我和我妈见不得光,除了付星荏的几个朋友,没人知道。
我把那张报纸藏在被单下面,第二天我妈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那天晚上她找我谈话,对我说:“你不要怨恨他,我追他的时候他就跟我明说了,我们不会结婚,可能永远不会结婚,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会离开我。”
她很悲伤,却要强颜欢笑,从此后我只能和她相依为命,于是我只是假装乖巧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我心里是有怨恨的,不仅怨恨付星荏,也怨恨我妈,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自轻自贱,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该不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付星荏婚礼那天,我逃课去了。
是冲着搞破坏去的,我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当然没办法搞得婚礼办不成,但增光添彩总还是没问题的。
书包里放了不少东西,飞镖、玩具手枪,大头针、水枪,弹弓……
婚礼现场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付星荏在画坛成名多年,同时还是大学美术老师,相交遍四海,桃李满天下,朋友、画友、学生、晚生后辈……里面有几张上过门的熟悉面孔,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熟脸,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厌恶。
那些人围在一对新人身边,脸上个个挂着笑,同漂亮的新娘开玩笑,和她举杯,可是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出入我家,吃我妈做的饭菜,喊她嫂子,恭维她厨艺好贤妻良母,转眼间他们就全忘了,管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叫嫂子,把恭维我妈的话全部说给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听。
真让人恶心。
我躲在长桌子后面隐蔽的树荫下,悄悄举起了捏着飞镖的手,打算把气球扎爆,我扔飞镖的技术不错,扔的又远又准,这还是付星荏教我的。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转过头就看到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
有人走过来取吃的,我不敢出声,只能屏着气瞪他,他仔细看了我半天才恍然大悟:“你是付老师的女儿?我见过你的照片。”
原来是付星荏的学生,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手里的飞镖:“你是来搞破坏的?你想用飞镖扎破那边的气球?”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同情地看着我:“如果是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这里有记者,事情闹大了最先受到伤害的是你们母女,你爸脸皮有多厚你也知道的,根本伤不了他。报仇的时候把自己也搭上可不值。”
他说服了我,最终这场婚礼一帆风顺,风平浪静。
我把那张广告拿给浣浣看,浣浣惊呼一声,啧啧道:“真是有钱人,不愧是开博物馆的。”
骆驿的博物馆其实是个噱头,真正赚钱的是依托于博物馆的酒店。
很显然她完全抓错了重点,我头痛地把广告塞回到包里:“怎么办?我不想和他结婚。”
浣浣苦恼地挠挠头发:“那你就得躲着他了,他既然决定了求婚,肯定就是要一个答案的,等他回来肯定会当面问你的。”
她终于捕捉到了重点,我一拍柜台:“说得对,所以,我们去丽江吧!你现在就回去跟老板请假,我们晚上就出发。”
浣浣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翻译一下大概是呵呵:“不用了,就在昨天,我已经把他炒了。”
浣浣炒掉老板的原因是老板最近接了一个非常羞耻的单子,为某新晋男明星做网络营销,浣浣负责写策划案,男明星经纪公司要求把男明星包装成一朵与世无争出淤泥而不染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子白莲花形象。
“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就想吐了,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就真的吐了。”
“我觉得那张照片简直污染了我的电脑,那个策划案简直污染我的键盘,为了捍卫我的节操,我怒而拍案,毅然辞职。”
我冷哼两声,认识七年我还不知道她,只要不抹黑她的爱豆,她什么恶心的软文没写过,节操?简直珍贵过贞操。
“好吧。”她举手投降,“真正原因是,我前几天买的彩票中奖了,不多,几万块。”
那你还好意思要我的礼物!我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小姐,退货!”


我没有告诉浣浣刚才的奇遇,也没告诉她有一个飘满她爱豆头像的手机掉进了电梯缝里——她会打死我的。
我只是带她到了手机专柜前,豪气万丈地挥一挥手:“随便挑。”
花别人的钱就是那么痛快。
浣浣狐疑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不愧是多年损友,一眼看出我居心叵测别有所求,我老实回答:“我们的丽江游能提前吗,提前到今天。”
说实话我对丽江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当艳遇圣地变成约炮圣地,再跟别人说起来我要去丽江总觉得有点羞耻。丽江是浣浣的坚持,作为一个文艺女青年,她觉得即使丽江再堕落,也是必经一站,我们原本计划在一个星期后去丽江的。
浣浣哼笑一声:“说吧,为什么提前?”
我长叹一口气:“骆驿今天早晨向我求婚了。”
骆驿是我男朋友。
一大清早就被快递小哥的电话吵醒,今天是我生日,虽然我毕业后就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但我的朋友们都是社会栋梁,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骆驿去一所大学做文物知识讲座,宋谨有台手术,沈辰去了荷兰旅游,他们都没空当面给我庆祝生日,所以干脆都把生日礼物寄到我家。
宋谨的礼物毫无新意,又是书,他是个书呆子,每年都送书,除了大学期间有一年我去参加选秀,书谐音输兆头不好,所以他改送了一枚银挂坠,寓意赢,讨个好彩头。不过他去年的礼物让我很感动,去年我打算考研,无意间跟他提过,他就送了一堆书,全是考研教辅资料,我自己在网上找的书单都没那么全,甚至还有一本考研成功学生的复习笔记,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不过我对不起他,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没去考。
沈辰的礼物也是雷打不动地延续传统,她是个服装设计师,每年都送一件自己设计的衣服。
我妈送的是一大包零食,老家小江城的特产。
让人吃惊的是竟然还有几封信,寄信人在包裹里塞了一张纸条,说这可能是我的粉丝寄给我的,她一直没给我也没扔,最近要离职了,收拾东西时翻了出来,所以寄给了我。
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个影视新人选秀,因为某些原因中途退赛,当年倒是有几个支持者,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真让人感动,我郑重其事地把那些东西放进了皮箱,心想以后结婚一定带过去当陪嫁。
看到骆驿快递的时候,我原本也以为会是毫无悬念的小玩意儿,他是搞古玩的,送人礼物也喜欢送古玩,我认识他五年,交往了三年,收到的礼物都不外乎小暖手炉、文房四宝这些东西。
老实讲我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暂时没拆,随手丢到了一边。
如果不是骆驿打那个电话来,估计我到现在也不会拆那个快递,也不会想要逃窜去丽江。
试沈辰送的衣服时骆驿打电话过来的,问我有没有收到礼物。
心里喊一声糟糕,我硬着头皮撒谎:“收到了,快递员刚走,我还没来得及拆呢。”
那边停顿了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自己现在就去拆快递,骆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刚才有老师来问问题,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聊了。生日快乐,别忘了拆快递。”
挂掉电话后我拆开了快递。
谁知道里面的东西简直比定时炸弹还可怕。
那里面的东西不是小玩意儿,而是一本宣传册——一本新楼盘开售的宣传册,我知道那个楼盘,据说找的设计师是国际知名的意大利建筑设计师,价格贵的简直让人心肌梗塞。
前段时间在电视上做广告做得很凶,有次骆驿在这儿吃晚饭的时候,电视上正演到那广告,他随口问了我一句‘你觉得这楼盘怎么样’,我就顺口回了一句‘挺漂亮’。
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楼盘宣传册,而且是作为生日礼物。
骆驿装错礼物了?没可能,他这个人谨慎得很。
礼物在运送途中被人偷换掉了?我看了看快递单,上面打钩的是文件,之前骆驿也用快递给我送过些不太值钱的小古玩,从没在文件上面打过勾。
毫无疑问,确确实实的,他送的是一份新楼盘开售的宣传册。
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女人一本楼盘宣传册意味着什么?
一个男人送给自己的女朋友一本楼盘宣传册,这又意味着什么?
听完我的讲述,浣浣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好浪漫的求婚方式啊。”
我差点一巴掌抽上去:“浪漫个屁,我一点,半点,一丁点也不想被他求婚!”
没有人知道,我和骆驿是假恋爱。


1、
从在丽江那间客房的留言簿上看到顾岳源的留言,我就猜想他的工作肯定与影视业有关,我曾经猜想他是群演,是剧务,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制片,或者说,老板。
在公司里,他穿了一身正装,挺括的黑西装蓝衬衣,端的是一表人才,或许是不用再向我伪装身份的缘故,自然状态下的顾岳源显露出一个有钱人和管理阶层应有的气质,自信,挺拔,甚至带一点凛冽耀眼的锋芒,看我目瞪口呆,他挑挑眉:“怎么,不认识我了?女朋友。”
他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
我又觉得丢脸又觉得恼怒,在到底是拍案而起还是掩面遁地之间犹豫不决,顾岳源却一挥手,换了一副面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好了,现在面试开始。”
我直了直脊背,端正坐好。
“做个自我介绍吧。”
“付家好,二十四岁,大学本科学历,本科专业编剧。”
“前一份工作?”
“无。”
“看简历,你两年前就毕业了,为什么没有立刻工作,而是待业了两年才来找工作?”
“毕业那年我原本打算考研。”
“失败了?”
“没有,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去考场,放弃了考研。”
顾岳源的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没有对这个笼统的“某些原因”继续询问,我长舒一口气,总不能跟HR说这个某些原因是我那天早晨起床起晚了吧?
顾岳源继续发问:“那么,恕我冒昧,你准备考研是在毕业当年的事情,也就是说,两年前的六月你大学毕业,因为预备考研所以暂时没有工作,但是,据我所知考研日期是在当年的12月份,也就是说,毕业当年你的考研计划就已经告一段落,那么,这两年来你为什么也没有工作?”
原本对他的欺骗我就藏了一腔怒火,听到他这番质询简直忍不住要掀桌子:“你到底是在面试还是在做笔录?我这两年为什么不工作干卿何事?”
我真佩服我的涵养,一句关你屁事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压下去,换了一句文明的干卿何事。
顾岳源一脸的严肃:“当然,这从侧面反映了你对工作的态度,没有一个老板想要雇佣对工作毫无热情只是想撞钟混日子的员工。”
我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老板你好,老板再见,马上就整点了,我先出去撞个钟。”
顾岳源在我身后“扑哧”笑出声来,我恼怒地回过头瞪他,他快步走过来,把被我拉开了一半的门又推回去:“付小姐,请淡定。我这只是每个HR都会做的例行询问而已。”
我冷哼一声:“倒更像是警察做笔录的例行询问。”
他扑哧一笑,把简历一推:“好了,本警官的询问结束了,现在以你的‘男朋友’身份对你表示下关怀。”
我嫌弃地看他一眼:“别套近乎,和你不熟,骗子。”
他双手一摊,满脸无辜:“我哪里骗你了?”
我语塞,仔细想想倒真是,什么群演剧务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揣测,他从没承认过。
他看着我,露出狐狸一样狡黠的笑眯眯表情:“我这个人优点不多,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诚实。”
我看着他,恨得牙痒痒。
他突然又脸色一变:“付小姐,你的理想月薪是多少?”
他画风转变的这么突然这么频繁,我真担心他会系统崩溃,我谨慎地报出一个数字,他长舒一口气:“在可承受范围内。”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打算录用我?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送一份合同到我办公室。”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虽然没有工作过,但我考研刚失败那段时间好歹也面试过几家公司,从没见过一家比这更随便的,我谨慎起来,提防地看着他:“你这不是皮包公司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凑近了小声跟我说:“不瞒你说,我们公司刚起步,逮住一个能用的人是一个。”
他倒挺诚实,我皱眉:“可是你看中了我什么啊?”
他打量我一眼:“看中你双十年华貌美如花。”
我佯装惊恐后退一步:“您自重,我可不当公关小姐。”
他噗地笑了:“难怪你朋友说我们可以组团去说相声。”
他正色道:“不开玩笑了,我录用你当然有我的道理。老实说,我做影视完全是个人爱好,对于这个产业这个圈子我几乎一无所知,在丽江的时候我们有过接触,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你和浣浣一直在聊娱乐圈八卦,如数家珍。”
我不屑地哼一声,那可不,浣浣是专业高级水军,多少娱乐圈明星炒作案例出自她手经她眼皮。
顾岳源拿起简历:“而且,你的大学专业是编剧。虽然公司在起步阶段,不敢贸然启用你这种没有作品空有理论的新人,我们编剧会找外援,但是我想,你应该会看剧本吧?”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我只好暂且放下阴谋论。
有人敲门,年轻的秘书小姐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放在桌上,顾岳源示意我:“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再商量的地方。”
我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遍,基本没什么问题,顾岳源递过笔,我唰唰签上名字,他拿过去看一眼,一手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手冲我伸出来:“身份证。”
秘书小姐拿着身份证去复印,卖身契已经签订,我们隔着一张桌无聊对视,顾岳源突然扑哧一笑:“哎,你说,像不像登记结婚在等结婚证?”
我恶狠狠地回答他:“不,像签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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