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内此时已经坐满了宾客，我没用小厮领着，独自上楼前往姜家惯用的包厢。
未至近前，就听得里面一片吵闹声。
几个年轻男女此时在里面吵吵闹闹。
“一一，玉川少爷好厉害啊，天字包厢都能约到。”
“是啊是啊，我听人说这种包厢都要消费到一定高度拍卖行才会给留的，你可真有福气，一一。”
“这有什么！
一一可是蒋玉川未来的妻子，到时她拥有的只会更多。
这不过是人家从指缝里露出的一小点东西，你们可真没见识，太给一一丢脸了。”
“哎呀，小苓你也别这样说，玉川他…他在外很低调的。”
我站在包厢外听了半晌，蒋玉川和许一一都在，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地方了吗。
门被推开，屋内霎时一静，几个生面孔学生打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一个女学生毫不客气的问：“你谁啊！
有没有礼貌！”
许一一看到我时沉下脸，显然还在记恨那天丢脸的事情。
她将人拦下，欲言又止：“姜姝，你找到这来做什么？”
“她就是姜姝？
那个不要脸的插入到你和玉川中间的狐狸精？”
“来这做什么，莫不是蒋玉川看不上她，她来这里堵人的吧？”
一个男生嘻嘻笑着：“蒋哥看不上你，我倒还勉强看得上。
怎么样，要不要跟了我，这种乖乖小姐，我还没玩过呢？”
这男生说这话时，蒋玉川在旁边淡淡看着，没有丝毫动作。
我平静的移开眼，想楼下的管事来处理这件事时，只听身后响起道声音。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你要玩谁？”
这声音带着沉怒，有点熟悉，我讶然的转过身。
正是褚沉。
他一身笔挺修身的黑色西装，手上端着顶方帽，此时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
几个学生哪抵得住他这身从战场上拼杀出的气势，个个惨白着脸。
“天字包厢，只有三个。
这一间不巧，是我姜家的。”
我解释完，施施然做出手势：“请吧。”
蒋玉川没想到我会撵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拉着许一一离开了。
几个学生也作鸟兽散，还有个临走前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他们都走后，我问。
“褚谌，你来这做什么？”
褚谌啧了声，“有人到我这里来告姜大小姐的状，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人被欺负的哭鼻子，免得耽误明天的婚事。”
楼下拍卖起唱落幕，走出拍卖行时，手上还多了只褚谌不由分说塞给我的凤钗。
这只点翠珠钗，凤目如火，羽翼流光，特别好看，我决定为它在首饰盒里安排个单间。
第二日一早，婚事如期举行。
沉甸甸朝阳凤顶压在脑袋上，也将将压实了我有些迷茫的内心。
凤冠霞帔，一点芙蓉面，这很符合我曾经闲来无事时的美丽幻想。
只不过嫁的不是幼年相识三年之约的蒋玉川，而是闽江一代赫赫有名的军阀太子爷褚谌。
从今日起，我就是大帅府的夫人了。
“小寒，盖头拿来。”
“小姐，我扶您。”
小寒突然停下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