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而已?
先不提现在他现在花费底气来自哪,三年时间就只得他将我的心意弃之如敝屣吗?
我如他所愿,说了个数字。
他脸彻底一黑,“你耍我?”
“远在京都的拍卖行,一个种水的无事牌都能拍天价,更别提我的同心连理佩了。”
“要么你还给我,要么我就亲自去找许一一要。”
蒋玉川腾的站起身,脸色异常难看:“我知道你就是恼我和一一在一起!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就算那玉佩天价又如何,还不是你眼巴巴送到我面前来的。
如果你想以这种方式逼我低头娶你,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他忽的讥笑一声:“就这样,一一还和我说你只是被封建荼毒的太深,也有无奈之处。
可我看你早就被浸淫成了毒妇,你就活该在这深宅大院孤独终老。”
一语落罢,他甩袖走了。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脏不受控的开始抽痛。
当初那个清俊柔和的少年郎,不过三年就变了番模样,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辱骂我,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对许一一的爱。
人人都说新思想新文化,要紧跟时代潮流,和我订婚契的少年远离故土去寻求进步,我又怎甘心被留在原地。
书房那一摞摞的不停叠高的英文资料,都好像在嘲笑我,我的真心一文不值。
相识十三年,敌不过他和许一一的三年时光。
傻等三年的我,还真是,愚蠢至极。
第二日清晨。
褚谌的来得很早,我见到他时,他正大剌剌的坐在正厅喝茶。
聘礼在厅堂堆得满满当当,都站不住脚。
光是这副态度,我的父亲母亲就分外满意,更别提还有蒋玉川在前抛砖引玉。
褚谌继承的是他老子的兵,在闽江这一带可谓是说一不二。
权势财力,他都有。
多少富商都想搭上他的门道,姜家自然也想,但父母碍于我和蒋玉川婚事就从未对我提及。
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聘礼很快被送去库房登记了。
又临近正午,只我一人在正厅。
蒋玉川就是这时带着许一一登门的。
她穿着洋装皮鞋,头上珍珠网帽,手里挽着蒋玉川,面对我时神色傲然。
“你就是姜姝吧,我知道你喜欢玉川,但我和玉川是真心相爱的。
像姜大小姐这种做派,可是会被当作小三浸猪笼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透着莫名的自信,好像笃定我会怕这种不入流的威胁。
一个佣人的女儿,借了几分蒋玉川的光,还把自己当成了真公主。
我懒得和她计较什么,转而看向蒋玉川,开门见山。
“玉佩在哪。”
蒋玉川烦躁的看我一眼,语气高高在上:“你不就是想求得我的一点爱吗。”
“喏,我的信物给你,你可以留作念想,玉佩就归一一所有了。”
“我也是看姐姐可怜,才向玉川哥哥求来了你们的曾经的定婚信物给你哦。”
“这下我们两清,姐姐不要对玉川再有任何妄想了,好不好?”
那支素到极点的凤钗被蒋玉川拿在手中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