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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陈行绝陈行完结文

凤起天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陈行绝叹口气。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时移世易,这种...

主角:陈行绝陈行   更新:2025-04-03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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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陈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陈行绝陈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陈行绝叹口气。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时移世易,这种...

《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陈行绝陈行完结文》精彩片段


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

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

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

陈行绝叹口气。

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

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

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

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

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

“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

“时移世易,这种话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这是人家慕容家和我们王府世子定下的婚事,我这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我姓陈,不姓罗。”

之前陈行绝已经将自己改姓之事陈明。

老王爷自是知道的。

他心都揪起来了,这自己的乖孙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无论姓什么,都是我的孙儿,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罗梦芸和慕容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了进来。

罗梦芸从昨日进了御马监门口,到现在都没有听到陈行绝喊一声姐姐。

面色更是从来冷漠,听见陈行绝的话,进去之后就和老王爷行了礼。

“祖父安,不知道的人会说我们不懂事,他口口声声称你为祖父,这改姓作甚?”

明明金尊玉贵的在王府里面养了这么久,怎么一下子又改了姓呢?

他还是王府的少爷啊!

罗梦芸的气来的莫名其妙,王妃又以为她要撒泼,直接呵斥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

罗梦芸看了老王爷一眼,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没想到陈行绝就这么清粼粼的目光看着她。

“七年前,我被打入御马监的时候,王爷就呈请陛下,将我的姓名改成了陈行绝,如果王府现在都没将族谱改了,岂不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

罗梦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难道他说得是真的?

她看了一眼母亲,发现她面色尴尬,证实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对啊!

父亲和母亲都那么喜欢行绝,从小宠爱一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他改姓?

这不对啊!

她的心在呼呼的漏风,好像破了个大洞一般。太让人心烦了。

事情根本不该是这样的!

罗梦芸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一切,顿时拂袖而去。

而慕容雪喊了她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她只好上前拜见老王爷。

“雪丫头不必多礼!”

老王爷对这个少年英才的女将军是非常的欣赏的,加上她每次都会过来拜见自己言语之间,言行得当,进退有度,会有谁不喜欢呢?

“快坐下!你真有心了,之前送的那白玉棋盘我这老头子用着舒服!”

“能够让老爷子喜欢,那就是那物件的福气了,我不爱下棋,宝物赠英雄,它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英雄。”

“哈哈,你说话老夫爱听。既然你来了这事,我们就提上议程吧。王妃还和我说,与慕容家的婚事要赶紧办了,若是合适,挑个日子就纳彩!”

慕容雪看了罗风一眼。

罗风温柔一笑。

她收回目光。

随即王妃也说道:“是啊,这二人年纪也不小了,该早点办婚礼,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慕容雪不置可否?

她又询问似得看着陈行绝:“不知道陈少爷是怎么想的?”

陈行绝淡漠疏离的眼神,半点也没分给她。

“何必问我?”

在场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罗风更是恼羞成怒。

他发现慕容雪自从进来了之后,心思全放在眼前的陈行绝身上了,半点也没分给自己。心中又妒又气,难道慕容雪到现在依旧还喜欢这个小子吗?

明明和她有婚约的是自己!

王妃也看出来了,慕容雪似乎一直都盯着陈行绝看,可是慕容雪如今在陛下面前非常的得力,大家都不敢有什么怨言。

她只能弱弱地说道:“将军,这事儿好像和行绝无关吧?”

慕容雪却依旧淡淡地说道:“伯母此言差矣,他是罗风的大哥,大哥尚未娶亲,弟弟就要娶亲了,在大乾国的习俗,似乎不妥,必须得老大成亲之后才能。”

这规矩,大乾国的确是有啊。

可是王府想如何办酒就如何办,难道还要遵循这民间的习俗么?

这也太扯了。

难道慕容雪是希望陈行绝赶紧娶亲?

估计是担心陈行绝还不会死心,依旧想缠着她罢了。

陈行绝邪肆一笑。

“慕容将军此话差矣,这么说,难道还要罗大小姐先出嫁不成?”

如果真的等罗梦芸嫁出去的话,他们两个也比较麻烦了,估计还要拖上两三年都不一定,毕竟罗梦芸到现在也还没有开始相看。夫家在哪里八字都没一撇呢。

慕容家都觉得慕容雪年纪大了,再不结婚都成老姑娘了。

可是慕容雪却点点头:“呵呵,是这样没错。”

罗风就这么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说话。

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现场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尴尬凝滞,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慕容雪就表示要离去了,然后王妃带着罗风走了。

“慕容雪!”

那一刻,慕容雪以为是陈行绝喊自己。

可是那声线不是!

她失望地回头,看到的是罗风。

等王妃他们都走了,罗风才过来的。

他看着慕容雪,对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沉迷不已。

尤其这女人,还是陈行绝爱慕得不行的人。

他就是要抢过来,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当了自己的面和陈行绝有来有往,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旺盛极了。

原本以为慕容雪会忘记陈行绝,现在看来,她显然没有。

“你难道是反悔,不想嫁我了?”

慕容雪微微睁大眼睛:“你是不是想岔了?我从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你刚才问大哥。.”


赐?

陈行绝心里冷笑。

罗梦芸见他没动,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微微弯腰。

“小弟,跟阿姐回去吧。”

陈行绝眼睫一颤,回去?

这么多年,他等了这么久,都曾经希望姐姐能够出现在御马监带他走。

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听见她是如何宠爱真的王府少爷之时就已经心如死灰。

于是陈行绝冷漠地看着她,随即低头后退:“奴才低人一等,不敢污了小姐尊贵一体,也谢谢陛下宽宏大量。”

虽然眼前人还是一样的人,说的话也似乎是非常的诚挚。

可是罗梦芸就是听见了,心口发堵。

罗梦芸很是不耐,却又强行压制了怒火,“你犯错了,大家也只是小惩大诫,你只是在这里喂了七年马而已,又没人说你不再是王府的少爷,你何必自称奴才!”

这可是她娇惯了十几年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喂马的奴才呢?

可是陈行绝只觉得眼前的人虚伪无比。

七年的喂马生涯,寒冬腊月剁马料,剁到手出血,炎炎夏日忍着恶臭擦洗马身,落地凤凰不如鸡,同僚对他的欺负尤为狠毒。

王府少爷?

去他们的!

“走吧,”罗梦芸受不了他身上的气味以及御马监的恶臭,急忙后退一步,忍着怒气:“你先坐马车回去,这里都不必管,那些奴才我自会惩治他们。管家,带他走!”

说完她匆匆地出了御马监大门。

陈行绝就这么坠在后面,就好像跟在一个陌生人后面一样,罗梦芸心中怒意翻腾,只怕是一点就要着。

眼看马车来到面前,罗梦芸被下人扶着上了马车。

她转头催促陈行绝:“快点的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上来啊,你愣着做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罗风诬陷他,害得他的手废了,现在不是很利索,就算是扶着马车也很难用得上力,尤其是现在还长了冻疮,更是疼得直发抖。

他只能用左手扶着车辕,慢慢地坐在车夫的位置。

车夫犯了难。

“少爷不如您还是坐进去吧?”

“不必了,我身上异味大。”

“啪!”

里头的罗梦芸再也忍不住了,一鞭子甩了出来。

陈行绝反应迅速,直接翻身摔下了马车。

那鞭子打了马嘶鸣一声,高高翘起前蹄子。

罗梦芸一扯那车帘子,执着鞭子怒斥:“老娘给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你一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甩脸子,你要这么厌弃王府,那就滚回去做你的马奴!”

陈行绝浑身都疼得颤抖,冬日里本身就冻僵了身体,这么一摔,他再度吐血,冷汗被风一吹更是难受,唇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只可惜,罗梦芸根本看不到。

她尤为盛怒: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你能当上这王府的主子?你委屈吗?你不过是喂了七年的马,罗风却足足当了十几年的下人,你抢了他的宠爱和福气足足十三年,现在不过是让你替他喂了七年马而已,你摆这个死脸色给谁看?”

“我告诉你,别想着拿乔引起本郡主的注意,本郡主不吃这一套!”

“你不愿意坐是吧,行,那你走回去!正好你也清醒清醒,思考一下你本身是从何而来,你有没有底气给我摆脸色!哼,若不是祖父让你回去,我可不会来看你这死样。我警告你,若是你回府之后还一脸晦气,气着了祖母,我定不饶你!”

“走!不用理他,我们走!”

罗梦芸说完就放下了车帘车帘子,催着马夫驾车离开。

马夫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行绝,在催促下只能驾马离开。

车轮滚滚,卷起一地雪花。

陈行绝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脸上毫无波澜。

他已经没有家人,那个所谓的王府也不是他的家。

那个地方,他当然要回去。

不过不是回去摇尾乞怜,让他们高高在上地践踏。

他要回去,是为了让他们一个个,都百倍千倍地尝一尝,他这七年来的痛苦!

他松开手,从地上慢慢起来。

那冻裂的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风吹过,几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

陈行绝抬头一看,一看,发现远处竟有一队骑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那人一身银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汹汹。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个女子。

女子面容清冷,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不怒自威。

竟是大乾唯一的女神将——慕容雪!

慕容雪一勒缰绳,停在陈行绝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马。

陈行绝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微微一颤。

身形就这么顿住了。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他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

缓缓抬头,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庞映入眼帘。

慕容雪少年天才,一把银枪舞得出神入化,年少时,他也曾喜欢这个女子,甚至两家也定下婚约。

昔日的未婚妻,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如乞丐的自己,陈行绝不禁自嘲一笑。

突然,慕容雪伸出右手钳住陈行绝的下巴,冷冷地开口:“真的是你?罗行绝?”

陈行绝还没说话,旁边的士兵一脚将其踹倒。

“废物,见了将军也不晓得行礼吗?”

陈行绝下意识地爬起来:“奴才见过慕容将军!”

慕容雪眼睛一瞪,那士兵就惶恐地跪下了。

她眉头皱得死紧。

视线在陈行绝身上看了许久,半晌才问:“陛下已经准许你离开御马监,你这是孤身回家屈?”

家?

陈行绝面色冷然:“回将军的话,没错。”

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而凝滞。

慕容雪再也受不了,她觉得陈行绝七年已经变得她不认识了。以往,他见着自己,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热情奔放,甚至有分享不完的开心事儿。

她性子清冷,不喜和外男说话,也因为世家至交的原因会给他一分好脸色。


慕容雪了然。

她却没什么表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改变。”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慕容雪潇洒转身。

罗风看着她的背影。

表面上慕容雪是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回答他到底是反悔还是没反悔。

。.

罗梦芸从松柏堂出来之后,她就去翻看了王府的宗牒。

她急速地翻着,就是不信陈行绝的话。

她因为对方说出来这些话,就是想要大家愧疚内疚而已。

父亲怎么可能会给他改姓呢?不可能的,可是他看了宗牒那么久,发现真的没有。

罗梦芸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那宗牒扔在地上。

不可能的呀,只是一匹汗血宝马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人呢?为何要将陈行绝的名字从宗牒上划去。

可是陈行绝就算名字被划走,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王府长大的呀,王府对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不可能改变的。

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难怪七年之后再次相见对方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难怪他从来不再喊自己姐姐,难怪。.

罗梦芸抖着手捂住了脸呜咽一声,她终于明白了陈行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又很快怒了起来!

都怪那些御马监的下人。

更怒的是陈行绝太小气了,只是划去了宗牒上的名字,不代表他们王府没有养他十几年了,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

可是陈行绝呢?

这么小气,只是一点点的小错,难道就能可以抵消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大家都让他已经回来当一个王府的少爷。

难道不比他当一个马奴要好吗?一切都不改变,感情也没变!

他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一想到陈行绝半死不活的样子,罗梦芸就难受!

哼,既然你是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如果不当王府的少爷,你该是多么的痛苦!

不撞南墙了你是不会回头,也不会意识到我们这些家人有多好。

罗梦芸擦了擦眼泪,心中很快有了计划。

她让人去喊来了陈行绝,说是自己有事要见他。

陈行绝跟着下人来到了罗梦芸的住所,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罗梦芸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看来大小姐是不适合见客,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

陈行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想要离开。

罗梦芸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就难受,喊道:“阿绝!你给我站住。”

陈行绝站住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改变主意,径直离开。

他需要赶紧去修炼,至于这些即将和他断亲的人,他不想浪费时间。

罗梦芸顾不上其他,一溜烟的从屏风后钻出来,冲着陈行绝喊道:“阿绝!”

陈行绝只能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罗梦芸快步走到陈行绝的面前,挡住对方的路说道:“阿绝,你是不是还在为甩鞭子的事情生气?”

陈行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罗梦芸。

罗梦芸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就难受,忍着怒火说道:“阿绝,只是在御马监七年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连我们这些家人都不要了?”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

“你的眼中真的只有那匹马吗?”

“就算是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可是你呢?你就算是当了王府的少爷又如何?你竟然连姐姐都不喊,你心里有气,怪我们所有人是不是?”

“你真的是那种如此小气的人吗?”

“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感情弃之不顾!”

“你就那么厌恶我们吗?”

罗梦芸像是连珠炮一样对着陈行绝一顿质问。

而陈行绝依旧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罗梦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没人欠你的!”

陈行绝皱眉,拱手:“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欠我的,如果大小姐还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不要再喊我来,我很忙,先走了!”

再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阻拦,直接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



没想到一回到院子门口,竟然看到了罗风!

罗风见面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陈行绝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不是又私下去见慕容雪了?你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是谁给你一口饭吃,不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现在你翅膀硬了,学会勾引慕容雪让她有反悔之心是吧?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母老虎最听我的话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陈行绝,我警告你,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能攀上枝头当凤凰!慕容家的大小姐她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罗风越说越气,到后面几乎是指着陈行绝的鼻子骂了。

陈行绝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在对方骂自己的时候,不予理会,数着对方一共说了多少个字,有多少个脏字。

这个习惯,还是和那神秘师父相处的时候养成的。

七年前那时候他寄人篱下,不敢忤逆罗风。

现在么……

陈行绝在对方终于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不紧不慢地问道:“我说大少爷,你这么贵重的身份,也有害怕得不到的东西吗?”

“你……”罗风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陈行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身后:“哦?是么?那希望慕容小姐听到这句话,也还能这么想。”

一听到慕容雪,罗风瞬间变了脸色。

他着急转头看向身后,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耍了,顿时怒火中烧中烧:“陈行绝,你有胆耍我!”

“你都能为了一匹汗水宝马将我踹进御马监七年受尽屈辱和殴打,我又怎么不能戏耍你一两句呢?还是说你罗大少爷只能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你也不准别人反抗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呵呵,你以为是我害得你?陈行绝,你太天真了。”


总之算他运气不好吧,碰上了自己。

“陈世子,那真是恭喜,你们大乾赢了。”赢雅歌只能这么说。

她本不想承认他们北国不如人,但是现在明明是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竟然已经扭转了乾坤。

今天他们输定了,所以这个北国公主认为还不如直接承认他们输了比较好,省得在后面更丢面子。

大乾的朝臣个个恨不得奔走相亲庆!

他们眼神中迸发的光彩足以深深刺伤在场北国使臣的心!

大乾皇帝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天佑大乾!

他们赢了!

赢雅歌不甘心地说道:“哼,诗词一面,你们是赢了,但是,琴棋书画,琴,棋,画,你们还没比,我们也不到绝境!”

她越说越是自信,毕竟北国在这方面也是完全碾压他们大乾国的。

“哦,是吗?”

“对,你们想如何继续比?”

她认为,只是赢了诗词,他们还没比完,自然是胜局多的人胜出。

现在大乾不过是赢了文斗而已。

她就不信了,他陈行绝还能赢过他们北国。

“比?”

“不不,你们还是先脱衣受鞭吧,这一点很重要!”

陈行绝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极具威慑力,死死的盯着北国使臣们就像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似的。

大乾的朝臣更是大呼:“脱衣受鞭!脱衣受鞭!”

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北国鼠辈!

北国使臣的人一个个面色抖动,气得深呼吸又深呼吸都压制不住体内的怒火!

他们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公主赢雅歌!

赢雅歌闭了闭眼,似乎认命般说道:“我们承认输了,但是这个脱衣受鞭实在为难,不如换个!”

“除了脱衣受鞭,其他的我们都可以答应。毕竟你让他们当众受辱,只怕他们都会宁愿去死,我北国都是不是孬种,更不会言而无信!”

陈行绝却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赢雅歌干脆道:“黄金万两,代替今日的事儿!”

“万两?那还是算了!”

赢雅歌咬咬牙,又继续往上加:“五百万两!”

“噗!”

北国使臣都震惊了!公主竟然为了不让他们受辱,甘愿付出五百万两黄金给大乾!要知道,这些钱,足以买多少武器、粮食啊!

此言一出,不仅是北国使团,就连大乾的朝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百万两!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北国,真的富得流油啊!

北国使臣们一个个都想要说话,但是却被赢雅歌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大让步了。

陈行绝咂咂嘴,似乎对这个数字并不满意。

“五百万两?你们北国人的命,就这么廉价吗?”

北国使臣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紧咬着牙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你!你不要太过分!”

陈行绝却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觉得,你们的命值多少钱?”

“……”

北国使臣们顿时语塞。

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命自然是无价的。

可是,现在却被人用钱来衡量,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就在气氛即将凝固之际,陈行绝看向大乾帝,发现对方发现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陈行绝顿时明白了,五百万两黄金,对于大乾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乾帝估计是想要这些钱来扩充国库。

可是他更想看那北国的人出丑,这才能出口恶气,钱算什么?

陈行绝本想拒绝,但是一直未发话的大乾帝此时却轻轻咳了一声,陈行绝闻声望去,只见大乾帝轻轻点了下头。

于是,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行吧,五百万两就五百万两吧!”

听见陈行绝这么说话,在场的人大乾朝臣一个个都无语了。

还五百万两就五百万两吧?

这小子,他知道五百万两黄金是多少吗?

虽然对富得流油的北国来说是沧海一粟。

可是这对于大乾就是宝贝了。

一整年国库收到的东西也就这么点。

大乾国的皇帝更是明白,虽然大乾也是七国鼎立之中的一位。

可是富庶程度却是最上不得牌面的。

人家北国富庶,是所有人公认的第一,就没有人敢排第二。

赢雅歌吊着的心终于松下来。

她以为陈行绝会拒绝,没想到他们竟然答应了。

不过一点身外之物能够保住他们第一大国的面子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了。

想到这里,刚才的肉疼之感少了很多。

回去的话,父王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陈行绝是很遗憾的。

他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最喜欢看到北国的人脱衣服跟狗一样被鞭打!

不完成这一点,就别想走。

一想就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没想到陛下要的是国库,不过既然都是自己赢,这个事情也不必再想了。

赢雅歌说道:“过几日,我们必定会重振旗鼓。只比琴棋书画中的‘画’!还希望陈世子好好准备!”

陈行绝微微勾唇。

这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

这不是白白给自己送人头吗?

“那好,回见!”

“等等,除了这个之外,我还要和你亲自赌一次!你敢不敢应战?”

“哦?是吗?你们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你不必管我们如何,你若输了,之前答应的条件一定要履行,这五百万黄金也算不得你们的,你呢,就滚去北国城门下,跪拜北国民众,自称你是狗奴才,直到我说停为止!”

“什么?”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没想到赢雅歌竟然还憋着气呢,显然是想要扳回一局。

大乾帝更是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服气,还想故技重施,拿回那黄金百万。

这可真是阴险啊。

陈行绝点头,似乎没意识到她的野心:“我可以,到那时如果你输了呢?”

赢雅歌咬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尤其是她这个北国公主是极品美人,真输了,人家陈行绝也不可能杀了她,反而是有另外的惩罚方式。

到时候只怕这北国公主遭不住啊!


大乾,立冬时节。

寒风呼嚎,御马监里北风狂卷。

茅草不挡风,四面漏风,这样的天气,马都冻的直打响鼻。

可陈行绝身上却穿着单薄的衣衫,赤着双脚,站在冰天雪地里喂马。

双脚冻得通红,甚至青紫,麻木。

他刚倒下一大桶马料,手上的冻疮就裂开来,鲜血淋漓。

旁边的同伴看不过去,递给他一盒冻疮膏:“省着点用,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是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带来的,总能够让你舒缓一些。”

陈行绝道:“谢谢。”

他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同伴怀里。

“驴粪蛋子表面光,这东西不顶用。没事,就这点小伤,我还撑得住。”

他不在意地扯下衣襟,将手一包,继续干活。

同伴看着不忍心,叹口气道:“其实,你又是何必?如果你服个软,认个错,以你的能力,怎么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陈行绝没说话。

恰好此时,御马监总管匆匆而来,站在门口喊道:“陈行绝!”

同伴用同情的眼神看他:“又是来找你的,这大半年来,靖南王没少找你。”

陈行绝面无表情,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你!”

“还请马总管回绝了,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见的,让他们都回去吧。”

旁边几个养马“同僚”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行绝那清高模样,不时地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王府少爷吗?如今怎么落得给我们喂马了?”

“呵,人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吗?怎么到了他这就变驴马了?”

“哈哈,那可不,瞧他那爹妈都是人上人,就他是个畜生……这假的就是假的,怎么能充真龙呢?哈哈哈。。”

几人看着陈行绝拳头紧攥,却强忍着的模样,不禁大笑出声。

凛冬寒风如刀割,却不及小人心狠。

靖南王是陈行绝父亲的爵位,他曾经在靖南王府过了养尊处优的十三年,却在七年前,被所有人告知他不过是个赝品。

当年是王府老太君轻贱下人,导致下人怀恨在心,将刚出生的真少爷和自己的孩子狸猫换太子,直到七年前下人病重,临死前这番话才被人听见,迅速禀告王爷。

瞬间就让陈行绝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坎。

七年了,他脑海中一直萦绕着真少爷和王爷他们相认的时候,家人他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的画面。

而他这个曾经被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少爷却茫然得看着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为了一个外人,叫了多年的姐姐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叫了多年的爹娘,也不是自己的爹娘了。

或许是怜悯之心作祟,又或者是看出这个假少爷的处境,靖南王拍拍他的肩膀,许诺他仍然是自己的爱子,就连刚认回来的真少爷也拉着他的手,说以后一定尊他为哥哥,敬他爱他。

王妃也是抹着眼泪说绝对不会放弃他这个儿子,他依旧自己是的亲生骨肉。

陈行绝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有一日,太子殿下最喜欢的汗血宝马死了,那明明是真少爷罗风做得,可是他却联合小厮栽赃嫁祸给陈行绝。

无论他是如何的辩解,却依旧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最后全家人就护着罗风,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大发雷霆,将陈行绝发配到了皇宫的御马监来,当一个最低贱的喂马奴才!

扫马厩、倒马粪、喂马……所有的活都故意丢给他,想把他累死。

陈行绝虽然疲惫不堪,但依旧强撑着干活。

从那以后陈行绝就明白了。

可是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的儿子也不过是奴才。

他们不再会是自己的家人。

“喂,傻子,你怎么不说话了?老子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听?给我跪下!”

那些喂马的奴才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更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咳咳咳。.”

陈行绝看着自己吐出的血块,面无表情,擦了擦嘴,强撑着站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王府管家衣服的老头匆匆而来。

他看见陈行绝如此模样,立刻鼻头发酸,却强忍着喊道:

“少爷!”

陈行绝将手中最后一捧马料倒入槽中,拍拍手站起身来。

一双眼眸冷似寒霜:

“我不是什么少爷,我只是个马奴?你认错人了。”

管家看着陈行绝破衣烂衫,满身脏污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少爷,您受苦了……您不要这么说,我们是来接您回去的。您永远是我们王府的少爷。”

陈行绝眼神一厉:“我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吗?”

管家顿时噤声,只是看陈行绝的眼神中,却带着心疼。

陈行绝顺着管家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抹倩影立在御马监门口,一身红衣,似乎要驱散冬日的寒凉。

她姣好的容貌经过七年愈发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陈行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张脸实在是熟悉,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了。

那人,是他叫了多年的姐姐,罗梦芸。

曾几何时,她疼他入骨,不顾自己郡主身份,三跪九叩一路拜到灵安寺,只为给生病的他求一道平安福。

他喊了她十多年的姐姐,也曾经日夜无休给他做衣裳荷包纳鞋底,笑意盈盈地说‘我弟弟就是值得最好的’。

可她也曾为了罗风,打的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不知道为什么,古井无波的七年,如今见到了熟人,他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可是很快他就不在意了,而是直接走过去,对着罗梦芸跪地行礼,声音清淡,神色更是冷漠:“奴才见过罗郡主。”

罗梦芸皱眉看着眼前的弟弟,她本以为对方会和以前一样,撒娇卖痴,告诉自己他所受的委屈。

亦或者是根本不会理会自己,直接扭头就走。

可是如今,他竟然和陌生人一样,对着自己的行礼,全然好像十多年的感情不曾存在。

她是看着弟弟长大的,等于说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带他的时间最多。

她如姐如母,可以说,陈行绝养尊处优骄傲跋扈飞扬的性子都是由罗梦芸造就。

但是没想到他们有一日,竟然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罗梦芸指甲插入掌心,死死的攥紧了双手。

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团抹布似的,不知道多久她才缓缓开口。

“祖父想见你,这么多年,他很想你,祖母更是生病了,陛下也训斥了太子殿下,说七年的刑罚足够了,赐你离开御马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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