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冷笑一声,打开信。
一瞬间李恒脸上的鄙夷变为震惊。
“你知道谢骋的下落?”
李恒生性谨慎,即使如今局势已定,他也不会放过谢骋。
见我含笑不语,李恒放开怀中的女子,随意披上衣衫朝我走来。
“你我夫妻荣辱与共,渺儿可要帮我。”
“他日我为王,我的渺儿必为后。”
李恒虽然笑着但眼中并无半点温情。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把握不住,我和邴儿只有死。
十年前立春不久,一位自称李恒的男子寻到我家里来。
爹爹还在田中忙碌,接待李恒的人便是我。
“想必小姐便是袁家长女吧。”
李恒衣着简朴,相貌平平,但那双眼睛却在我的身上滴溜滴溜地转。
我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应了一声。
李恒听到这声喜笑颜开,“甚好,甚好。”
那时我并不清楚这二字便决定了我此后的命运,虽然不喜眼前之人,但教养使然,我还是耐着性子招待李恒,心中急切希望爹爹快些回来。
爹爹归家已是亥时,见到李恒后,爹爹微怔随之哈哈大笑,“竟然是李兄。”
我不愿与李恒再同处一屋,便找借口离开。
今晚是我和谢聘私会的日子,我与谢聘青梅竹马,心中早已爱慕谢聘已久。
谢聘家道中落,听说祖上本是书香门第但战火中已然落败,爹爹瞧不上谢聘一副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但就在这几日,谢聘不知从哪里找到生计的门道,每次见我都买许多首饰,爹爹见状也松了一些口,对谢聘的脸色也缓和不少。
“渺儿,你再等等。”
我依靠在谢聘的怀中,忍不住娇羞。
我清楚谢聘口中的等究竟是在等什么。
回家之后,爹爹连忙将我拉在一旁,欲言又止。
“渺儿,爹为你找了一门亲事。”
“今日来的李恒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报答,爹承诺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爹爹的话宛若晴天霹雳,我正要反抗时,爹爹将我推进门然后转身锁了门。
“爹爹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李兄如今成了鳏夫,你与他早有婚约,这桩婚事即使你再不情愿也由不得你。”
我拼命地拍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