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成拳头,指甲陷入血肉里。
事到如今,他竟还能如此心安理得跟我说这些。
楚墨,你好狠的心。
回到家后,楚墨去清点和准备交接事宜,我便走进了以前我从未踏足过的书房。
推开门的一瞬间,惊呼声卡在喉间,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
楚墨书房的一切,竟然跟宋蝉衣在尚书府的房间别无二致。
大到器具,小到摆件,每一处都透露着他对这个房间的用心。
忽然想起五年前,我随楚墨来到边关,他说边关苦寒,委屈了我。
所以房间简陋,粗茶淡饭,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可看到这个房间之后,我才醒悟,他曾经好歹是骠骑大将军,受过皇上黄金万两赏赐的人,即使贬谪,怎会一夜之间就穷了?
边关不是真的苦寒,苦寒的人,只有我而已。
我只觉得脚下千斤重,让我寸步难行。
当我来到梳妆台前,更是惊讶的看到了,那些因有了瑕疵被宋蝉衣丢掉的首饰和胭脂水粉。
即便胭脂水粉经过时光流逝,早已变色发霉,楚墨都给寻来了不说,还都没舍得丢。
为了留住宋蝉衣的一切,楚墨当真是煞费苦心。
不,除了宋蝉衣佩戴过的首饰和使用过的水粉之外,一旁的妆匣里,还放着一些全新完好的首饰和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的气味和颜色正常,看来是经常更换的。
可我的胭脂水粉早就过期,偶跟楚墨提及,楚墨都不曾放在心上。
心像被重锤猛击。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再看衣笥里,更是整整齐齐的放满了宋蝉衣平日里喜欢穿的衣裙。
还有床上水蓝色的被褥,依然跟宋蝉衣用的一样。
楚墨有时说回来太晚,怕吵到我休息,便在书房将就了一晚。
原来,他就是这么将就的?
倒不如说他,甘之如饴。
他经常就躺在这张床上,想象着宋蝉衣就在身边。
即使他这辈子无法跟宋蝉衣相守到老,但他布置这个房间,便已经将宋蝉衣当成了他此生唯一。
可见他对宋蝉衣当真是用情至深。
我却觉得令人作呕,恶心至极。
我看不下去了,更没办法待在这儿了。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