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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

我要睡觉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拿。”柳拂春毫不迟疑:“越快越好。”她不是圣人,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做不出那套舍人不利己的事。小老头儿桀桀怪笑:“成,不过这药嘛还缺一味,需要准备个两三日,夫人三日后再来。”说着比出三根手指。“诊金,三金。”“你!”翠珠大怒:“你抢钱啊?什么药居然要三金!”“啧啧啧啧。”小老头儿摇摇手指:“这药嘛,也就值一两银子,这三金是小老儿的封口费。”“好,就三金。”柳拂春拿出一锭金子:“这是定金,三日后事成再给你剩下的两金。”话落便带着翠珠离开了。“世子妃!这人分明就是讹诈咱们呢!”翠珠气的不行。三金呐!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三金呢!柳拂春好笑的敲敲她的头:“傻丫头,能用钱解决的事便是小事,他这样我反倒安心。”拿人钱...

主角:柳拂春裴青衍   更新:2025-04-03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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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拂春裴青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由网络作家“我要睡觉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拿。”柳拂春毫不迟疑:“越快越好。”她不是圣人,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做不出那套舍人不利己的事。小老头儿桀桀怪笑:“成,不过这药嘛还缺一味,需要准备个两三日,夫人三日后再来。”说着比出三根手指。“诊金,三金。”“你!”翠珠大怒:“你抢钱啊?什么药居然要三金!”“啧啧啧啧。”小老头儿摇摇手指:“这药嘛,也就值一两银子,这三金是小老儿的封口费。”“好,就三金。”柳拂春拿出一锭金子:“这是定金,三日后事成再给你剩下的两金。”话落便带着翠珠离开了。“世子妃!这人分明就是讹诈咱们呢!”翠珠气的不行。三金呐!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三金呢!柳拂春好笑的敲敲她的头:“傻丫头,能用钱解决的事便是小事,他这样我反倒安心。”拿人钱...

《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精彩片段

“拿。”
柳拂春毫不迟疑:“越快越好。”
她不是圣人,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她做不出那套舍人不利己的事。
小老头儿桀桀怪笑:“成,不过这药嘛还缺一味,需要准备个两三日,夫人三日后再来。”
说着比出三根手指。
“诊金,三金。”
“你!”
翠珠大怒:“你抢钱啊?什么药居然要三金!”
“啧啧啧啧。”小老头儿摇摇手指:“这药嘛,也就值一两银子,这三金是小老儿的封口费。”
“好,就三金。”
柳拂春拿出一锭金子:“这是定金,三日后事成再给你剩下的两金。”
话落便带着翠珠离开了。
“世子妃!这人分明就是讹诈咱们呢!”
翠珠气的不行。
三金呐!
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三金呢!
柳拂春好笑的敲敲她的头:“傻丫头,能用钱解决的事便是小事,他这样我反倒安心。”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合情合理。
柳拂春不知道,有人正在她背后盯着她,直到她转过拐角后,那行人才从树后走出来。
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华服。
整个人雍容华贵。
他死死盯着柳拂春:“就是她?”
“是。就是她的丫鬟拿着小主子的玉佩四处打听。那玉佩是小主子出事时丢的。”
男子当即转身下令:“把她刚才接触的那个人抓起来,审清楚她来做什么。”
“是!”
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踹门而入。
那小老头儿正抱着个金锭子啃呢,被几个闯进来的侍卫吓得一个哆嗦。
他跟炸毛的猴子似得,抱着金锭蹿了起来:“诶,你们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啊!”
“少废话!”几个侍卫上前就把他摁住了:“说,刚才那个带着帷帽的女人来干什么的?”
小老头儿一愣,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这可跟我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想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弄掉,我,我就是拿钱办事的!”
“什么孩子?”
中年男人冲进来:“说清楚!什么孩子?!”
小老头儿缩了缩脖子:“就是,她好像是怀了个孽种,应当不是她夫家的,看着是想弄掉。”
“几个月?”
“快......快两个月了。”
中年男人身子一晃。
他死死抓住小老头儿的肩膀,凑上去用厉兽一般的眼神盯住他:“你要是敢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把把你千刀万剐,明白了吗?”
小老头儿是人精。
一眼看出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当即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不但不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瞒着她保下来。”
“很好。”
男子抬了抬下巴:“拿五十金给他,事办好了,还有五十金。”
待出了院子。
中年男子站了许久。
“你说,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
管家模样的男人想了想,摇头轻声道:“奴才不确定,但据那天的暗卫说,小主子确实和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若真是这个女子,日子也对得上。总有七八分可能。”
“去查。查清楚她的身份。”
中年男子眼神锐利。
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他也要抓住。
......
一个时辰后。
魏武侯府。
柳拂春刚回到院子,就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姐姐回来了?”
伴随着娇滴滴的声音,一道纤细身影从屋内走出,她身着一席白衫白裙,整个人飘然若仙。
她生的明眸皓齿,眉眼娟秀,光看样子端的是温柔似水的江南风情。
沈南意。
沈家真正的女儿。
十岁时强硬的闯入柳拂春的生活,把她从天上打入地狱,不止让她失去了亲人,也让她失去了爱人。
面对沈家人时。
她就是最可怜柔弱的那个。
而她柳拂春则是加害的那个。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不姓沈,也不是沈家人,你不必叫我姐姐,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柳拂春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很佩服沈南意,明明那么恨她讨厌她,却偏偏还能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忽然生气了?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我,我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话就要向前。
“南意。”身高马大的青年出来,一把扯住她心疼道:“你这么怕她做什么?是她欠你的,应该是她怕你才是!”
听听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孤身一人没有亲人,这是在埋怨他们沈家吗?
柳拂春呼吸一窒。
沈沐安。
沈家长房嫡子。
曾经是最疼爱柳拂春的人,也是在知道柳拂春身世后,转变最快的那个。
柳拂春心头微微发酸。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
上一世,她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多年,终于跑出去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哥沈沐安。
她跑去找他。
在大街上看到高中状元的他风光无限。
他骑着高头大马在游街,她扑上去求他把自己带走,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你也配叫我大哥?我的妹妹只有沈南意,滚远点儿!”
她被几个侍卫叉起来。
他光鲜亮丽。
她衣衫褴褛。
当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泥之别。
他叫侍卫们把她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封死了她唯一的活路。
曾经温柔叫着‘春春’的脸,还有最后一次相见时厌弃的脸,都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柳拂春垂眸福礼:“沈大公子。”
沈沐安一愣。
“你叫我什么?”
“沈大公子。”柳拂春又叫了一遍,继而淡漠道:“二位在我院子里做什么?”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更没有波澜。
沈沐安一时有些不习惯,前几日他还见过柳拂春,那时的她小心翼翼的叫他大哥,费尽心思在讨好他。
这是在欲擒故纵?
对!
肯定是在欲擒故纵!
以前柳拂春最爱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沈沐安提声:“沈大公子叫的好,往后就要这么叫,听你叫我大哥,我心里只觉得别扭。”

“其实我早该这样做了,裴青衍根本不爱我,甚至厌恶我到了极点。只是我之前总想着他原先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把我束缚住了,认为他总归还是对我有过真心的。”
“是我想多了。”
“之前是我太蠢太把过往当回事了,这才让沈家人和裴青衍一次一次能够伤害我。”
“外公......和离之后,我又该去哪里呢?这京城还有我的容身之所吗?”
柳拂春叹了口气,轻轻抖了抖帕子上的灰,又小心翼翼地把帕子收回袖中,看着她立的这个简陋的碑:怕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沈家人,上面什么沈老将军的信息都没写,只写了一个“外祖父之墓”。
算是偌大京城里,她唯一的念想了。
翠珠站在柳拂春身后,听着柳拂春的喃喃自语,不由得面露心疼之色:自从沈南意回来后,夫人在沈家就里外不是人,明明都已经做小伏低在讨好所有人了,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要嫁给裴世子,却依然没能得到正眼相待。
仿佛只有血脉才是他们亲疏的判定一样。
明明小姐什么都没做错,就连和裴世子的婚约也是沈老将军在柳拂春出生前就定下来的。
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把错误归咎到柳拂春身上,认为是她抢了沈南意的婚事。
好在小姐终于醒悟了,不再追求那些人的感情,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自从陪柳拂春落了胎,翠珠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已至此,还奢望什么裴青衍的青睐呢?都把自家夫人伤成这样了,还能指望裴青衍有心吗?
还不如和离呢。
柳拂春不知道翠珠的心思,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墓碑,拿起酒壶往地上洒出一条痕迹。
翠珠静静等着,终于等到了柳拂春的话:“翠珠,扶我起来。”翠珠忙不迭将柳拂春馋起来,柳拂春锤了锤膝盖:跪得有点久,腿麻了。
“下山吧。”柳拂春别开眼,不再看那座孤零零的坟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往山下走去。
山脚下,车夫仍然在那里等着。
上车前,柳拂春似乎是有所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除了满目黄澄澄的枯叶就是已经开始落叶子的枯枝,荒凉得人影都看不见。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柳拂春摇了摇头,上了车,打道回府。
就在柳拂春的马车离开后,一个中年男人从树林里现身,看了一眼荒山上,又看了一眼柳拂春的马车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受委屈了。
他倒是知道柳拂春在这里弄一个沈老将军的衣冠冢的用意,但是他没有想到柳拂春在沈家和裴家过得这么不好,就连去沈家祖坟祭拜沈老将军也不行。
他转头吩咐身边的人:“继续跟着裴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身边的人一凛,马上明白了老公爷的意思:这是打算做柳拂春的后盾了。
柳拂春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某人的眼,她从城外回到魏武侯府已经是晌午,她习以为常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反正不会有任何人叫她去用膳,也不会有人给她留饭。
大厨房里从来没有属于她的那一份,小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神老将军给她置办的嫁妆铺子盈利后自己出钱买的。
指望裴青衍给她月例?白日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已经落胎了,这一顿柳拂春依然吃得索然无味。或许是知道明日即将发生什么,柳拂春就算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却仍然避免不了地有些焦虑。
也许,只是心里那点残存的渴望在作祟罢了。
随便吃了几口后,柳拂春便让人把菜撤了。
今日沈南意又进府了,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想的,之前裴青衍被御史弹劾与妻妹有染还不够吗?柳拂春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听着翠珠的话昏昏欲睡。
她也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她忽然有种日夜颠倒的感觉。
翠珠一直在一旁守着她,见她醒来忙过来问道:“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柳拂春摇了摇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沈南意和沈夫人,今日可有异样?”
她自打重生回来那一天就派人盯着这两人,只是她之前一心扑在裴青衍和讨好沈家人身上,对于自己势力的培植并不重视,等到要用人的时候才发现无人可用。说是让人盯着沈家母女,实则也只能远远地跟踪着。
“沈姑娘今日下午便离开了侯府,回了沈家后没过多久又和沈夫人一起出了府,好似是去找了个大夫,出来的时候,婢女手上还提了几包药。”翠珠一五一十向柳拂春汇报,说完之后,又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夫人是觉得......二人会向夫人发难?”
柳拂春从躺椅上起身,往房内走去,神色冷漠,语气淡淡:“我不会无缘无故怀上别人的孩子,个中缘由,总得找个出处。这不出处自己便送了过来?”
“京城里谁不知道我柳拂春是个笑话,嫁给裴青衍两年仍然是完璧之身。身子虽然不算好,但也大差不差,这突然带个大夫过来,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什么?”柳拂春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忍了两个月,想来也不容易吧。”
“可惜,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若是这话让第二天的柳拂春听到了,定要回到前一天去扇说这话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被人骗了还在这里数钱呢?
可惜,柳拂春虽然重生而来,却并不能知道未知的事情。
翠珠把门关上,给柳拂春倒了杯水,问道:“那夫人可有想好该如何反击回去了吗?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让她们自掘坟墓吧。”柳拂春没说太多。
只不过柳拂春想得再好,也架不住背后有人扰乱她的计划,还是直接打乱了她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让她措手不及。
第二天,沈家母女果然带着一个大夫上门了。

“你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叫我们怎么信你!”裴青衍对柳拂春怒目而视,他没想到一直做小伏低唯唯诺诺的柳拂春竟然能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竟然是直接给他头上戴了顶颜色鲜艳的帽子!
果然,她说什么都是错的,沈南意找来一个不知真假的大夫说上几句话就是真的。
柳拂春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周围人的脸色不是黑成锅底就是不可置信,只有沈南意和沈夫人,故作震惊的神色下满是恶意。
“好你个沈拂春!竟然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侯夫人随即反应过来,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柳拂春从容躲开,像抓住裴青衍的手一样抓住侯夫人的手:“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非要信沈南意的是吧?”
说着,柳拂春甩开侯夫人的手,侯夫人踉跄几步,若不是裴青衍扶了一把,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上了。
“你敢动我?”侯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拂春,不敢相信这是以往那个做小伏低唯唯诺诺的柳拂春。“你要对我动手我还不能动你吗?”柳拂春神色冷淡,“真以为你们谁都能踩我一脚了吗?”
“孽女!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对婆婆动手!”沈夫人见状,赶紧出声。柳拂春把目光挪到沈夫人身上,古波无惊。
以前她多么希望沈夫人能够再正眼看自己一眼,没想到如今正眼看了一次,却是这种情形,她也不再渴求来自所谓亲人的亲情了。
“所以你们只认自己相信的东西是吗?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柳拂春断然不能承认自己真做了这件事,不然明天在京城她就要身败名裂了。
“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沈南意突然跳出来,满脸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拂春死死盯着沈南意,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确定你要说出来?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扪心自问,真的一点心虚都没有吗?”本来沈南意想理直气壮说“心虚什么”,但一看到柳拂春的眼神,便真的生出了一点心虚。
她该怎么形容柳拂春的眼神呢?
就像是......恶鬼来索命一样。
柳拂春嗤笑一声,低声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即使早就知道是这种结局,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她的话,但真到了这一刻,柳拂春准备的满腹话语却全部都消失了。
还有什么好和他们说的呢?
柳拂春不想再这里多留,打算离开,不想沈南意和裴青衍一左一右两个人死死地抓住了她,不让她走。
“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还想走?”裴青衍用的力气极大,就连手背上都出现了青筋,几乎要把柳拂春的手腕攥断。
虽然不喜欢柳拂春,但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而沈南意则是满脸的惊慌失措:“姐姐,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沈家和裴家的声誉都会受损啊!姐姐怎么能如此不顾沈家和裴家的名声?”
“亲家,这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侯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柳拂春,仿佛柳拂春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沈夫人也是一脸不悦:“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可不是我们沈家的人。要我说啊,这不知检点的女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亲家不如把她秘密带出京城处理掉,回来再宣称她病逝了就好,也算是保全了我们两家的颜面。”
沈夫人的话音刚落,两个声音便同时响起:“不可!”
柳拂春被裴青衍和沈南意夹在中间,双手被制住挣脱不得,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看向声音的来源之一:“这样的处理方式,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裴青衍黑着脸:“事情都没弄清楚!”
不过裴青衍没看到的是,另一边的沈南意听到裴青衍的声音时,一下子抓紧了柳拂春的手。
另一个声音则是沈沐安。
沈沐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不行”,但是刚才听到自己母亲说要把柳拂春带出京城处理掉的时候,心猛地漏掉了一拍,似乎不想这样做一样。
柳拂春暗自用力,却发现尤其是裴青衍,要把她手腕抓碎一样。
此时被忽略已久的大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卷进了一件什么事情中,不敢吭声了。
柳拂春挣脱无果,就在柳拂春要被两人架着拷问的时候,一个小厮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跑到侯爷跟前:“侯,侯爷......”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这里有事情吗?”侯爷踹了小厮一脚,小厮忍着疼,道:“萧,萧公爷来了!”
“萧公爷?萧公爷!”魏武侯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连声音都变了,他猛地看向混乱的正堂,赶紧道:“快快快!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关到柴房里去!”
萧公爷,那是何许人也,当今太后的亲哥哥,更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在圣上夺嫡之中和沈老将军一样花了大力气的。儿子和孙子更是守护了大越几十年的边境安稳!
三代人战功赫赫,可以说就连一般的皇亲国戚也不敢轻易得罪萧公爷。
“不用了!”就在魏武侯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夫今日上门,正是为了你这儿媳。”
为了柳拂春?
一时间正堂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柳拂春什么时候和萧公爷扯上关系了?
就连柳拂春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她很确定,前世今生,没有和萧公爷产生过任何交集,就连萧家人她也不认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门口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双手被抓住的柳拂春,顿时眉毛一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说着,似乎是觉得沈南意有些眼熟,反应过来又喝道:“裴青衍,你没被御史弹劾够是不是?”
裴青衍脸色铁青:“萧公爷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别人的家事也要管吗?青衍!”魏武侯急急忙忙喝了一声,“不可对国公无礼!”
“还不赶快放开裴夫人!”萧公爷喝道。

看着萧公爷铁青的脸色,裴青衍再怎么不情愿,在自己父亲警告的眼神下,也不得不松开了柳拂春。
而沈南意见裴青衍松开了柳拂春,眼底的怨毒更甚:为什么柳拂春这么好命?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让柳拂春身败名裂,让柳拂春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偏偏又冒出来一个萧公爷要保下柳拂春?
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沈南意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也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柳拂春,佯装不经意地问低声嘟囔了一句:“萧公爷怎么偏偏今日来找姐姐?”
“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测所有人?”虽然沈南意的声音小,但是柳拂春就在她身边,怎么可能听不见,当即冷笑一声,甩了甩被两人几乎要抓断的手腕,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对萧公爷行礼:“多谢国公爷出手相救。”
她用的是“救”这个字,也是向萧公爷表明自己在魏武侯府过得并不好。
虽然,这可能全京城都知道。
萧公爷垂眸看着身前的柳拂春,再次觉得柳拂春与传言中的不太符合。
传言中的柳拂春性子软弱无能,是一个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人,不然也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还不离开裴青衍。但今日一见,哪怕方才柳拂春被裴青衍和沈南意蜘蛛的情况下,眼神依旧不见慌乱,现在向他行礼也是不卑不亢的。
很好,很好。
萧公爷心里暗暗点头,面上却道:“举手之劳,比起裴夫人的救命之恩还是不值一提。裴夫人快些起身。”
救命之恩?
柳拂春马上反应过来萧公爷的意思,心下重重一跳:这很有可能是她脱离裴家和沈家最便捷的方式!
心思流转间,柳拂春从容起身,自然地接过萧公爷的话头:“如国公爷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见此,萧公爷更欣赏柳拂春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正巧,老夫看裴夫人在侯府过得也不怎么样,不若去我国公府小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老夫对裴夫人的报答,如何?”萧公爷丝毫不给魏武侯一家面子,直截了当地点出柳拂春在裴家的地位,听在裴家人的耳朵里,不啻于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儿媳妇被外人指责在夫家过得不好,这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行!”裴青衍第一个出言反对,“她是裴家的人,住到国公府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没有人注意到,在裴青衍说出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沈南意蓦地瞪大了眼睛,只是沈南意一直微微垂着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再加上场上所有人被萧公爷这话给惊到了,这才没有人注意到她。
沈南意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
裴家的人......都这样了,裴青衍你还当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是裴家的人吗?
“与妻妹有了首尾的人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还是说你还想再被御史弹劾一次?你猜这次会像上次一样轻松解决吗?”柳拂春面无表情地看着裴青衍,看着裴青衍的脸色从黑转白转青,丰富极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即,柳拂春没有看裴青衍难看至极的脸色,向萧公爷微微屈膝:“多谢国公爷。”
萧公爷看向其他人,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好似在场的人只要说一句反对的话,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他也管不着的专横。
偏偏萧公爷还真有这样的底气,无论是一门三将军,还是在宫里身为当今太后的胞妹,都让萧公爷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魏武侯不敢得罪萧公爷,只好对着裴青衍摇了摇头。
裴青衍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沈夫人的脸几乎要黑成锅底,她暗骂了一声,想着大好的计划就这么因为萧公爷的出现变成泡沫了。
而沈沐安全程很疑惑:突然就摸出来沈拂春有了身孕,突然就要把沈拂春带出京城处死,突然萧公爷就出现了,突然萧公爷要带着沈拂春回护国公府。
短短一炷香时间内,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沈南意发现周围的人全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说话了,她知道若是真让柳拂春进了护国公府的门,之后再想对柳拂春下手就难如登天。
思来想去,沈南意声音微弱,但是在一片寂静的正堂里格外突出:“姐姐就这么走了,那......今日的事情就不打算给裴世子一个交代了吗?还是说姐姐想要保住那个野男人?”
柳拂春冰冷的眼神落在沈南意身上,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柳拂春转头看向萧公爷,大大方方道:“国公爷,现在能走了吗?裴夫人不用收拾一下吗?”萧公爷也没想到柳拂春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道。
“除了外公给我置办的嫁妆,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柳拂春回答得很果断,“暂且放在这里吧,之后会有时间回来取的。”
之后会来取嫁妆?
萧公爷笑出了声:这位裴夫人,当真是个妙人。
柳拂春就这么跟着萧公爷离开了魏武侯府,在两人离开后,裴青衍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落在那个大夫身上,大步走过去抓住大夫的衣领:“刚才的脉象是真的吗?”
“启......启禀大人......喜脉千真万确啊!草民用全家人的性命发誓!”大夫被裴青衍的气势吓得全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
裴青衍心里烦闷,只是烦闷的究竟是柳拂春给他戴了顶颜色鲜艳的帽子还是柳拂春居然真的和萧公爷走了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青衍哥......”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裴青衍转头就看见沈南意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一下子心就熨帖了不少:还是南意懂事。
“南意,怎么了?”裴青衍放轻了声音。

又是“揽春”又是“挽春”的,还真是生怕她跑了。
名为挽春的婢女听到柳拂春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跪下来告罪了,不想这位姑娘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从容地踏进了揽春居。
直到这位姑娘的婢女也跟着进了揽春居,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挽春,你安顿好自身后来找我。”
至于去哪里找?想来不应该是柳拂春这个揽春居暂时的主人该操心的。
柳拂春和翠珠到了揽春居的主卧房,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比她原先在沈家住的那个还要大一点。
“小姐真要在国公府住下来吗?”方才在书房里,柳拂春并未遣退翠珠,萧公爷也没有表示不满,所以对于柳拂春和萧公爷的对话,翠珠都是知道的。
她也没想到传闻中是个暴脾气的萧公爷对待自家小姐会这么温柔啊?
柳拂春的眼神落在卧房里的那张雕花青纱床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道:“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不会被沈家人和裴家人打扰。”
“可小姐不怕他们在外面散播小姐的谣言吗?”翠珠担心没人盯着,会生出许多事端来。“难道你认为我在侯府,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他们巴不得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柳拂春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见憎恨也不见厌恶,语气平平,只当是谈论一个平常的事情。
但细细打量便能发现柳拂春眼里的冷意。
“他们定会抓住我不贞,不洁这一点,至于会不会在京城中大肆宣扬,就看裴青衍能不能承受得住了。”柳拂春“啧”了一声,想起裴青衍那个性子,轻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不太会。”
“裴青衍要脸。”
如柳拂春所说,在沈夫人提出要不要在京城宣扬这件事的时候,裴青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何?难不成青衍你还对那个荡妇留有旧情?”沈夫人的语气一下就变得不悦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裴青衍看了一眼沈南意,发现沈南意虽然一脸的犹豫,但是并未出声阻止,也代表着她默认这件事。
在京城里,纵使在一件带着桃色的事情中更吃亏的往往是女子,但若是这样的事情,人们往往连男人也会一同议论上。更何况前几日还闹出了御史弹劾的事情,此刻他正站在风口浪尖,平白传出这样一件事,那不是又给了御史弹劾自己的证据吗?
再说了,京城谁都知道他裴青衍和沈拂春成亲两年都未碰过沈拂春,虽然这件事是沈拂春不对在先,可谣言的传播才不管那些,传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变成他裴青衍不行。
这叫裴青衍如何接受?
而且......看今日的情形,那位萧公爷是铁了心要护着沈拂春,就是不知道太后是不是也知情。
若是萧公爷后面还站着太后......
裴青衍不敢想,只是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把这件事捅出去对我来说弊大于利,不若等陛下回京之后禀报陛下,让陛下裁决。”
“想来那个时候,陛下应该会不吝赐下一道休妻的旨意,只要把沈拂春休弃,自当迎娶南意进我裴家大门。”说到这里,裴青衍看向沈南意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看得沈南意小脸微红,颇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只有沈南意自己知道,自己听到裴青衍这番权衡利弊后的话时,是个怎么感想。
她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只想让沈拂春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但裴青衍都这么发话了,她们沈家人也不好因为一个沈拂春把裴青衍的名声也毁坏了,左右陛下也不过五日就回京了。
且让沈拂春再得意几天!
一想到沈拂春竟然让自己背上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裴青衍就恨不得把沈拂春挫骨扬灰。
“啊嘁!”柳拂春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翠珠立马警惕起来:“小姐,难不成是着凉了?”柳拂春用帕子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道:“应当是有人在骂我,不用在意。”
“定是沈家和裴家的人,哼!就是见不得小姐好!”翠珠“哼”了一声,马上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小姐,皇上还有五日就归京了,到时候小姐就不用受苦了。”
“我现在也没受苦啊。”柳拂春微微弯起眼睛,整个人一下变得松弛又柔和,和在魏武侯府正堂展现出来的模样,以及在萧公爷面前展现的样子大相径庭。
翠珠见自家小姐真没受到影响,也就稍微安心了一点,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小姐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奴婢让人买了菜去做!翠珠,现在我们应该不用自己去买菜了。”柳拂春提醒了一句,翠珠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不是在那个该死的魏武侯府了。
她们现在是在护国公府,不需要花自己的银子让自己的人出去买菜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翠珠心情更好了,刚要再说什么,就听见门口那里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
是方才的那个婢女挽春。
柳拂春顿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恢复了平淡:“进来。”
没过两下,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的挽春来到了柳拂春面前,非常自觉地跪在了柳拂春面前,谦卑又恭谨:“姑娘,奴婢是揽春居的一等婢女,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奴婢。”
柳拂春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挽春的身份不感兴趣,好一会儿才道:“只知道揽春居的情况?整个护国公府呢?”闻言,挽春倒是没有多意外,早在之前国公爷下旨把这里收拾出来,说是要给一位姑娘住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有今天。
就是不知道这是国公爷给自己找的续弦呢,还是给床上的小主子找的。
唔......国公爷应该没有这么无耻吧?
挽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能妄议主子呢?
挽春赶紧收起脑海里那些想法,语气依旧恭谨:“不知道姑娘想了解哪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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