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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回京,陛下天天求贴贴陆行简苏晚晚全局

冰心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晚晚看着他的眼睛。心脏像被刺了一下。是她想多了。他高高在上的皇帝,何至于如此为难她的堂妹?即便是为了报复她,也不必如此费事。陆行简看到她眼底的瑟缩,和一闪而过的哀伤,全身冷意慢慢消散。语气也软下来。“如果我说,你堂妹落到这个地步有我的责任,我也想替她讨回公道呢?”苏晚晚瞪着他,眼神里是不敢置信。眼眶变红,眼泪扑簌簌滚落。想起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所以他知道。他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那些水深火热,那些生死一线,那些绝望无助。而他不闻不问,袖手旁观。他何至于为她多花点心思?三年前运河上的对峙,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极限了。可惜她丝毫不领情。陆行简松开捏着她脸的手,眼神微黯。紧接着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抱住她。苏晚晚觉...

主角:陆行简苏晚晚   更新:2025-04-03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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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简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后回京,陛下天天求贴贴陆行简苏晚晚全局》,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晚看着他的眼睛。心脏像被刺了一下。是她想多了。他高高在上的皇帝,何至于如此为难她的堂妹?即便是为了报复她,也不必如此费事。陆行简看到她眼底的瑟缩,和一闪而过的哀伤,全身冷意慢慢消散。语气也软下来。“如果我说,你堂妹落到这个地步有我的责任,我也想替她讨回公道呢?”苏晚晚瞪着他,眼神里是不敢置信。眼眶变红,眼泪扑簌簌滚落。想起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所以他知道。他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那些水深火热,那些生死一线,那些绝望无助。而他不闻不问,袖手旁观。他何至于为她多花点心思?三年前运河上的对峙,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极限了。可惜她丝毫不领情。陆行简松开捏着她脸的手,眼神微黯。紧接着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抱住她。苏晚晚觉...

《守寡后回京,陛下天天求贴贴陆行简苏晚晚全局》精彩片段

苏晚晚看着他的眼睛。
心脏像被刺了一下。
是她想多了。
他高高在上的皇帝,何至于如此为难她的堂妹?
即便是为了报复她,也不必如此费事。
陆行简看到她眼底的瑟缩,和一闪而过的哀伤,全身冷意慢慢消散。
语气也软下来。
“如果我说,你堂妹落到这个地步有我的责任,我也想替她讨回公道呢?”
苏晚晚瞪着他,眼神里是不敢置信。
眼眶变红,眼泪扑簌簌滚落。
想起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
所以他知道。
他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
那些水深火热,那些生死一线,那些绝望无助。
而他不闻不问,袖手旁观。
他何至于为她多花点心思?
三年前运河上的对峙,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极限了。
可惜她丝毫不领情。
陆行简松开捏着她脸的手,眼神微黯。
紧接着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抱住她。
苏晚晚觉得太过暧昧。
太亲密了。
她想后退,却被他修长有力的长臂扣住腰,动弹不得。
熟悉的男子气息充斥鼻尖,眼泪染湿他的衣襟。
她的手挡在两人身体之间,握成拳,将他胸前绣着团龙纹的布料揉皱。
就像只竖着满身尖刺的刺猬。
尽量保持距离。
“她得养伤,你陪她住阵子?”陆行简换了个话题。
声音带着丝温柔。
“嗯。”
苏晚晚不得不低低应了一声。
迅速从他怀里退出来,往后退开三步。
脸上因为失态而羞恼成红色。
尽力压制着心脏的狂跳。
留在这里会不可避免地与他见面。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很尴尬。
可她不会再扔下晚樱一个人。
她心头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让她和他重续前缘。
念头产生的瞬间,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仿佛是随时想逃跑的受惊小兔。
陆行简把她的变化瞧在眼里,眼神微黯。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魏国公府,而是在苏晚樱床前守着。
后果就是半夜又发起了高热。
太医刚好没走,利落地开药煎药服下。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陆行简正在与太医说话。
见她醒来,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温和,“要不要喝点粥?”
苏晚晚看着外头蒙蒙亮的天色:“您不上早朝?”
陆行简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粥碗。
“喝点?”
苏晚晚挣扎着要坐起来自己喝。
起来的时候脑子却昏昏沉沉,一时天旋地转。
陆行简扶着她坐好,在她背后垫上个软垫,把粥送到她唇边。
“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嗯?”
他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关怀。
苏晚晚只觉得难堪,低垂着眼眸。
他对她越好,她越想疏远逃离。
只想拒绝。
她从他手里接过粥碗和调羹,低着头道:“谢谢。”
陆行简察觉到她的避嫌和疏离,只是缩回手,眉眼淡淡地看着她喝完粥就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没再见到陆行简,她大大松了口气。
是她会错意。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倒是回魏国公府拿衣服物品的鹤影捎来消息。
寿宁侯世子张宗辉被人打断腿,这辈子大概得瘫在床上了。
庆云侯府的周书彦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身是伤,估计不躺几个月下不了床。
苏晚晚感觉很愧疚。
是她牵累了周书彦。
她得补偿一二。
这天太医没有再来。
小仆从气喘吁吁地过来传话,说是宫里皇后受了风寒,太后和皇上把所有太医都叫走了。
苏晚晚轻轻笑了一下。
你看,他对夏雪宜才真是放在心尖尖上,一丁点风吹草动就闹出偌大动静。
帮她的忙,也只是动动手指一样简单。
苏晚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用静待愈合便可,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苏晚晚很快拿定主意,把苏晚樱带回魏国公府养伤。
鹤影带来的消息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萧护卫带着谭大夫到京城了!”
谭大夫可是出自江南医学世家,身为后宅妇人,一身医术却出神入化,尤其擅长女科。
苏晚晚喜出望外,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魏国公府。
陆行简来的时候,她正面带微笑地让鹤影把她的东西送去马车上。
在看到陆行简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很快换成疏离的表情。
他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神色淡淡,看不清什么情绪。
“要走?”
“嗯。”
沉默良久,他只是说了句:“我送你。”
“不必了,有人来接。”苏晚晚的声音很清晰。
过了一会儿,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这些日子,多谢。”
她知道,这句表达谢意的话语太过轻飘飘,可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他。
他那样高高在上,大权在握,也不缺什么。
尽量少打扰,就是她所能提供的最好回报。
头顶,一道幽静的男声,淡淡响起:“去湖边走走?”
苏晚晚:“......”
身子瞬间紧绷。
他们并不是可以一起散步的关系。
抬头看去,他淡眉淡眼,甚至还带着一丝的疏离。
她悄悄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点。
他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
没有理由拒绝。
“嗯。”
晓园北边是一片巨大的校场,往东穿过几座亭台楼阁,是一片广阔的湖水。
上午的蓝天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湖面,尽显夏日清幽。
看到湖对面的万岁山,她马上意识这是在哪里。
“这是西苑?”她问。
“嗯。”
他站在她身边,侧身看着她,“想坐船吗?”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摇头:“不。”
小时候,来太液池泛舟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可是太皇太后不准,说太危险了。
明明就在皇宫西边,船又大又稳,有一堆宫人簇拥保护他们。
陆行简那个时候还小,也就七八岁,跺着脚气鼓鼓地说:
“晚晚,等我长大了带你去坐船,看谁还敢阻拦?!”
西苑里花草树木特别多,有山有水。
可太皇太后也不让他们过来玩,只是偶尔有兴致的时候带着他们上万岁山的小亭子里坐一坐。
后来,万岁山上修了个叫“毓秀亭”的亭子,犯了公主的名讳,把小公主给克死了。
清宁宫也发生火灾。
他们就再没出去玩过了。
现如今小十年过去,他登基为皇帝,他们却已经没有可以一起坐船游玩的身份。
......
两人只是沿着太液池岸边慢慢走着,都没有说话。
池对岸,就是皇宫的宫墙。
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那里有他的亲人。
他的嫡母,他的皇后和妃子们。
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好保重。
苏晚晚在心里默默地说。
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鹤影来禀报:“姑娘,可以动身了。”

魏国公徐城璧马上让人扶住她,和颜悦色道:
“好儿媳,嫁到我们徐家不到一年便守寡,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愣着干嘛,快,快把人扶回屋去!”
当天晚上,魏国公和韩秀芬关起门来吵得不可开交。
屋子里碎瓷之声不绝于耳。
鹤影已经备好沐浴用品和热水,苏晚晚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才稍稍缓解。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雁容看着她小腿上的青肿,眼眶红了,喉头微微哽咽,却强撑着笑道:
“姑娘,庆云侯府的三小姐让人送来帖子,说明日来府里拜访您。”
鹤影本来也是一脸愁绪,听闻此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对呀!姑娘的外祖父可是长宁伯,是庆云侯的弟弟,有这两家外戚撑腰,想必国公夫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为难我们!”
苏晚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们吩咐预备下她爱吃的桂花芋泥。”
雁容和鹤影都悄悄松了口气,笑着齐声应承:“哎。”
姑娘回京后,这可是头一回笑呢。
庆云侯府三小姐是周婉秀,比苏晚晚小两岁,按辈分还应该叫晚晚一声表姑。
却是苏晚晚仅有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
第二天一大早,周婉秀便提着裙摆,三两步到了苏晚晚跟前。
“晚姑姑,我有事找您!”
苏晚晚笑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着急忙慌的?”
周婉秀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很凝重。
苏晚晚让正摆早餐的丫鬟先下去:“什么事?”
“您是不是有位堂妹叫苏晚樱的失踪了?”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苏家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没有多少外人知道。
周婉秀见状,更加笃定,
“我哥哥昨晚在翠云楼应酬,被一个卖艺的小姑娘拦住去路,说是你的堂妹,让捎话给你把她赎出去。”
苏晚晚眼眶湿润,紧紧回握周婉秀的手:“快,快带我过去找她!”
周婉秀安抚她道:“别着急,翠云楼下午才开始营业,我哥哥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人不要为难她,咱们下午就悄悄过去。”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你的身份是个麻烦。”
寡妇逛花楼,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谣言会有多难听。
翠云楼是教坊司旗下一座兼营歌舞宴饮住宿的高档消遣场所,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
有去那谈事的,也有去那玩乐的。
苏晚晚是个寡妇。
而且是这两天正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寡妇。
如果被人知道现身翠云楼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对她的名声将是毁灭性的伤害。
只怕以后什么脏的臭的男人都敢上门撩闲。
苏晚晚略作沉吟,便想好了应对措施。
她给婆母说去看望外祖父,便与周婉秀出了门,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都带上了。
下马车时,她已经是一身男子装束。
身着天青色道袍,手持折扇,头戴大帽,一半面容被遮掩在大帽下,雌雄莫辨。
周婉秀的哥哥周书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晚姑姑,请跟我来。”
苏晚晚难免粉面微红。
在外祖父这边她辈分大,年纪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喊她姑姑,她还是很不自然。
翠云楼的营业黄金时段是晚上,下午人很少。
苏晚晚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一进门便被吸引住了视线。
翠云楼里面装修得奢华典雅,周围一圈是包厢,中间挑空区域是舞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舞台四周从楼顶垂着长达好几丈的珠帘。
珠帘正中央坐着位盛装打扮、身姿曼妙的美人,正手持琵琶用娇嗲甜美的嗓音娓娓吟唱,婉转的尾音勾人心弦。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连苏晚晚这个清心寡欲多年的寡妇都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浪漫缱绻之感。
周书彦先与翠云楼的管事沟通。
见苏晚晚看着中间舞台上的歌女,只道她觉得新奇,便让她在二楼走廊稍等他片刻。
苏晚晚看了几眼转头要继续走,抬眸却撞进一双幽冷的眼眸中。
她的呼吸顿时停了一拍。
本能地往后退一步。
居然是......陆行简。
陆行简也没料到会在这碰到她。
他皱眉立在那里,看了她很久。
缠绵悱恻的甜腻歌声还在继续:“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苏晚晚僵在原地。
他来这,嫖娼?
如此饥渴?
灯笼的暖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每一下就像踩在她心上。
苏晚晚攥紧手,脸色白了一瞬。
心跳如雷。
暗道糟糕。
寡妇逛花楼,还被人当场抓包!
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楼梯口有人头攒动。
陆行简拧眉,快速把她拉进旁边一个包厢里关上门。
包厢里拉着丁香紫的绣花纱幔,斑驳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幽暗不堪,暧昧至极。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禁锢在自己与门之间。
两个人近到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苏晚晚心慌意乱,用力把自己的细腕挣脱。
他大概是这里的常客。
可别染上什么脏病。
“你来这做什么?”
陆行简低眸看着她,脸色冷峻,声音更是冷洌。
翠云楼门槛很高,歌姬舞姬一流,吸引权贵男人趋之若鹜。
也有一些风流贵妇来这里消遣,物色能看得上眼的俊美面首。
他竟不知,几年未见,她变成这样的女人。
即便不是来找面首,若是被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名声也就坏掉了,日后寸步难行。
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必要对他解释,于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又怎么在这?”
皇帝嫖娼,想来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丑闻。
会被言官戳脊梁骨骂一辈子。
史书上再记载一笔......
她瞬间腰杆挺直。
外面有人说话,是周书彦的声音:“人呢?”
陆行简没说话,冷睨着苏晚晚,只看得到帽沿下那一抹白皙细腻的下巴。
这截下巴他以前不知道揉捏过多少回,知道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细腻触感。
出现在这种地方,却让人觉得分外刺眼。
“跟我走......”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她抬手捂住了嘴。
男人全身僵住。
他冷洌地垂眸,看到她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指尖若葱削般,紧贴着他的薄唇。
手心细腻,温热,潮湿。
外头的歌女咿咿呀呀的歌声钻入耳中:“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酥到骨子里。
不知何时,他眸里的冷意如破碎的星光般,渐渐散去。
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她那两瓣红润鲜嫩的小嘴巴上,作出个“嘘”的手势。
男人很安静,与她抬头露出的美目相对。
那双含着露水的美目仿佛会说话,定定地看了他一瞬。

她难过得心都要碎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却没有宽慰她半句。
他真的,只是把她当个泄欲工具。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那枚香囊。
以为他顺手丢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也再没给他送过任何东西,免得自取其辱。
现如今再见此物,她只觉得羞耻和讽刺。
她已嫁作人妇,他让人送来香囊,是特意来羞辱她的吗?
生怕她的名声太好,没被毁掉?
苏晚晚深深吸了口气,拿起剪刀把香囊绞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碎布。
丫鬟快被吓疯了。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若是得罪了太子爷,那可如何是好?”
苏晚晚把碎布团交给丫鬟,让她原路退回,
“我不会见他。他若想见人,应该去见雪宜姑娘。”
丫鬟把碎布团亲自送到陆行简面前,胆颤心惊地传完苏晚晚的话。
却一直没听到什么回应。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
那张五官轮廓异常深邃的英俊面容,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一双眸子极为冰冷,给人的整体感觉却很沉稳。
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陆行简没接那团碎布,只是淡淡道:“随她决定。”
丫鬟心头一松。
不愧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
气度涵养实在是出类拔萃,一点儿都不以势压人。
他们这么多兵,若真强行抓走姑娘,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丫鬟离去时,问送她的李总管:“太子殿下看来心情还好,不会恼上我们姑娘吧?”
李总管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心道,多天真的丫鬟。
能在储君位置上熬十多年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基操。
不了解陆行简的人,才会觉得他温雅沉稳,没什么脾气和架子。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可以笑着看忤逆他的人被猛虎撕成碎片。
......
船却被拦在河面动弹不得。
船上的其他人不明所以,抱怨不断,担心船上的补给支撑不下去。
丫鬟急得都快哭了:
“奴婢去问过了,那边说您不出面,他们的船就不会让开。难道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在这?”
苏晚晚紧紧攥住手里的帕子。
她就知道,忤逆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大运河是漕运命脉,江南的丰富物资全靠大运河运往北方的京城以及九边重镇。
运河断航,南来北往的无数船只被耽搁行程,怨声震天。
连漕运总督都被惊动了,亲自来此处核实情况。
只是补给始终过不来。
好在,并没有关于她和太子爷的什么传闻乱飞。
苏晚晚没有被吓到,反而态度决绝:
“去告诉他们,他们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进水米,他们最好抬了棺材过来。”
死都不怕,她还怕忤逆他?
三天后,拦截的船队终于离开。
饿得萎靡不振的苏晚晚继续南下去往金陵。
......
光阴荏苒,一晃已经三年过去。
“不要......”苏晚晚惊叫了一声,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
丫鬟雁容禁不住担忧起来,点上灯,小心翼翼地唤上一声:
“姑娘,可是世子爷又给您托梦了?他泉下有灵,定会保佑您和小少爷的。”
苏晚晚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慢慢回过神。
这是京城里她与徐鹏安大婚时的婚房。
三年前,徐鹏安在这里挑了她的红盖头。
婚后第二天她南下金陵,徐鹏安留在京城,随即应诏去边疆领兵。
大半年后,噩耗传来,徐鹏安战死沙场。
苏晚晚直接成了寡妇。
孀居数年,把徐鹏安的遗腹庶子记在名下当作嫡亲儿子,平静度日。
如今她应婆母之命重返京城,是为了替儿子争夺世子之位。
“什么时辰了?”
苏晚晚微微娇喘着,看了看窗外还黑着的夜色。
雁容去看了一眼沙漏,“再睡半个时辰起床梳妆打扮,也来得及。”
苏晚晚扶着她的手坐到梳妆台前,面带薄愁,
“今日要进宫请旨,不可大意,还是早点准备。”
菱花镜里,美人乌发如瀑,肌肤欺霜赛雪。
两弯烟眉罥愁轻蹙,一双美目含露若泣。
雁容微微叹息,忍不住红了眼眶。
夫人这绝世的容颜,她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可怜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本该落在小少爷头上的魏国公世子之位,又要被庶出的二房抢走。
夫人和小少爷若没了爵位傍身,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苏晚晚更愁天亮进宫后的遭遇。
三年时光,宫中也是巨变。
执掌朝政数十年的太皇太后在她嫁人后一个月便薨逝,第二年皇帝驾崩。
现如今登基两年的新帝,正是陆行简。
想到此处,苏晚晚更加心烦意乱。
以他冷酷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她好果子吃?
她当初在运河上的忤逆和绝情,大概会被他加倍回报在自己身上。
可婆母以死相逼,她硬着头皮也得走这一遭。
......
苏晚晚站在御书房门外,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李总管第六次过来劝她:
“苏夫人,皇上没空见您,您又何苦执拗在这暴晒一个时辰,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晚晚咬着两瓣失去水分的粉唇,眼含祈求:“李总管,还请您再通禀一回。”
“妾身夫君为国捐了躯,孤儿寡母无所依仗,还请皇上为妾身做主,莫要将传承百年的魏国公爵位旁落。”
李总管摇头叹息,“老奴再替您通报,只是您也不要太认死理儿。”
御书房里。
正宣帝陆行简手拿奏折,清冷的目光看向正进门的李总管。
“朕不会见她。她若想见人,去坤宁宫找皇后便是。”
声音清冽,如同冰泉流淌过玉石,带着彻骨的冷。
李总管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奏折上。
忍住笑,皱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道:
“哟,皇上,这封奏折可有什么不妥?您已经看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皇上一直在看奏折封面,看来这封面大有文章呢!
一门之隔的苏晚晚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身子发僵,自嘲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
他明明就在里面,只是不想见她。
他们的过往情分早就了断。
何况他本就薄情。
即便让她暴晒一个时辰,也不会有一丝心软。
三年前她在运河上的绝情话语,如今回旋到她自己身上。
现如今的皇后,正是夏雪宜。
去年他大婚后仅仅三个月,就雷霆出击,内阁阁老被他逼走了两个。
首当其冲的就是苏晚晚的祖父苏健。
她也彻底没了靠山。
他对她,不仅没有半分情意,只怕还有恨。
也罢。
做成这样,也差不多可以给婆母一个交待了。
苏晚晚僵硬地挪动着发麻的两条腿,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御书房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屋外明亮的阳光一点点洒落到长身玉立的男子身上。
墨色龙袍庄重肃穆。
腰间龙纹红鞓玉带轻轻一系,衬出窄腰长腿,脊梁挺拔如松。
双手背在身后。
是久居上位运筹帷幄的从容不迫。

这些天因为张宗辉被打断腿的事,她气得着急上火,想找皇帝给她出气却一直找不到人。
陆行简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全场,视线在苏晚晚身上顿了顿。
苏晚晚看他视线扫过来,赶紧低头,躲避与他对视。
陆行简很快收回视线,径直落座,语气闲散地回答太后,
“前朝事多,这几日让人送来的燕窝粥,母后可都用了?”
张太后顿住。
心道,真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她派人请了他多少次,他一直不肯现身,压根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却很会做表面功夫,天天让人送燕窝粥以表孝心。
让她指责他不孝顺的话都站不住脚,反而容易在外人面前落个太后和皇帝不和的形象。
她蹙眉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韩秀芬,还是缓和着语气,装出几分慈眉善目。
“皇帝一片孝心,哀家自然高兴。”
“只是前一阵子朝臣上本弹劾皇后,害得她忧郁成疾,大病一场,皇帝也该常去看看。”
夏雪宜瘦了不少,因为哭过,眼眶红红的,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陆行简看向她,轻声安慰:“皇后受惊了,太医们的药吃着如何?”
脸上带着几分温柔和关怀。
夏雪宜感动得眼泪啪嗒啪嗒掉,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和感动。
“臣妾多谢皇上挂念,只要能日日见到皇上,臣妾的病就大好了。”
“嘱咐御膳房,燕窝粥每日也要给坤宁宫送。”陆行简对李总管吩咐了句。
苏晚晚站在角落,静静看着夏雪宜对陆行简的满腔爱恋,也看着陆行简对夏雪宜的温柔呵护,只是低垂下眼眸。
她想起嫁人前那年的正月,她染上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太皇太后,搬到西苑去养病。
病势缠绵加上心思郁结,足足病了一个来月。
陆行简不曾有半句问候。
倒是周婉秀常来探望,不是说他今日陪夏雪宜赏梅,就是说他明日带夏雪宜去看花灯。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好在当年就攒足了失望,现在看着他们情意绵绵,她内心并无波澜。
再说了。
他再爱夏雪宜,不还是跑去逛花楼嫖娼?
管不住下半身的狗男人,她当年也真是瞎了眼。
陆行简的眼风又不动声色地落到苏晚晚身上。
夏雪宜坐在陆行简对面,察觉到他看向苏晚晚的目光,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她与皇上成亲快一年,因为先帝的孝期未过,至今尚未圆房。
前一阵子她兴冲冲地梳妆打扮想去皇上跟前献殷勤。
结果听说皇上在来坤宁宫的半路上,跟在苏晚晚身后走了!
最近太后为了张宗辉的事想见皇上,火急火燎好几天,却一直见不到人影。
苏晚晚一入宫,皇上就主动现身。
抱着她的孩子,还不停去看她。
明明她这个皇后还有德妃荣妃就在面前,他一个眼神都没有。
夏雪宜不得不多想。
她略作思忖就坐到陆行简身边的椅子上,象征性地摸了摸徐邦瑞的头。
随即握住陆行简的手,红着脸含情脉脉地说:“臣妾也想早日诞下麟儿,为皇家开枝散叶。”
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苏晚晚一眼。
苏晚晚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低垂下眼眸。
夏雪宜是故意秀恩爱给自己看?
有这个必要么?
陆行简微微皱了下眉。
神色自然地抽出被夏雪宜握着的手,把怀里的徐邦瑞调整坐姿,又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儿。
这孩子皮肤真白,和晚晚一样。
晚晚不仅白,还特别娇气,轻轻一碰就会在雪肌上留下指印,稍稍用力点便会蹙着眉娇声喊痛,泪眼婆娑地讨饶。
他心中一阵刺痛。
她那早死的亡夫,会像自己一样舍不得弄痛她吗?
她躺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时候,会想到愤怒的他吗?
荣妃艳羡道:“皇上和皇后恩爱如斯,倒让臣妾想起当年先帝对太后娘娘的款款深情。”
这话极大地奉承了张太后。
张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眶,叹息道:
“先帝前几日还给哀家托梦,让皇帝以子嗣后代为重,早日诞下皇子,才是安定前朝后宫的根本。”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
荣妃和德妃也想在陆行简面前献殷勤,可又不敢造次,忍得很辛苦。
一直静静坐在陆行简腿上的徐邦瑞瘪着嘴想哭,冲苏晚晚伸手:“母亲,母亲......”
众人的目光便落到苏晚晚和徐邦瑞身上。
苏晚晚有点尴尬,走过去想把孩子接过来,陆行简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只好蹲下身给徐邦瑞嘴里塞上块点心,又退到旁边。
徐邦瑞有了点心吃,当即就不哭了。
张太后淡淡笑道:“这孩子倒是个胆大的。”
韩秀芬赶紧道歉:“回太后的话,邦瑞年幼,被家里宠坏了,还请太后恕罪。”
张太后看向苏晚晚,“孩子是晚晚亲生的?怎么眉眼看着不像。”
众人目光开始在苏晚晚和徐邦瑞脸上来回对比。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像。
陆行简也起了兴致,挑眉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带着审视,令她如芒在背。
韩秀芬吓得冷汗浸湿后背,战战兢兢地说:
“回太后的话,当初晚晚流产,便将妾室生的孩子抱过来视作己出,记在名下做了嫡子......”
“因为涉及到伤心事,未曾对外明言,还请太后、皇上莫要怪罪。”
以庶子冒充嫡子,是世家大户常有的隐私,却有欺君之嫌。
太后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移了话题。
“罢了,皇帝是个喜欢孩子的,皇后、荣妃、德妃,你们且好生努力,为皇家早日诞育子嗣,哀家就盼着抱皇孙呢。”
苏晚晚脸色苍白,冷汗浸湿了后背。
见话题岔开,众人没继续留意自己,才悄悄松开紧握的拳头。
之后太后又扯起徐鹏举与夏家的议亲,还有张宗辉受伤的事,她都浑然没听进去。
无意间感觉有道寒芒落在自己身上,她慌忙垂下眸子。
太后今天兴致不错,要请韩秀芬等留下用午膳。
徐邦瑞这会儿有点犯困哭闹不已,苏晚晚便随宫人出了慈康宫去别殿安抚,给孩子喂了一碗蒸鸡蛋羹,哄他睡下。
转身时,陆行简正站在她身后,不知道来了多久。
“皇......”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陆行简捉住手腕。
苏晚晚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
这里离慈康宫不远,随时可能有人过来......
若是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晚晚惊得连连后退,最后被他抵在墙上。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抗拒他的靠近。
陆行简把她的手握住,推到头顶的墙上。
下一瞬,他的手指挤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相触,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实在太暧昧了,如果被人撞见......
他还那么脏......
晚晚急得两颊通红,就像急红眼的兔子,压低声音严厉警告道:“皇上,请自重!”

魏国公夫人喜气洋洋地凑趣儿道:“看来太子殿下婚期不远了。”
陆行简是皇后嫡子,也是唯一的皇子,毫无悬念的未来皇位继承人,被立为太子多年。
现如今十九岁了还未大婚。
谁成了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
只是陆行简无意成亲。
十六岁就该举行的大婚仪式,被他硬生生拖了三年。
太子妃人选一直没定下来。
这几年,满京城的贵女使出浑身解数就为博得他的青睐,期待一飞冲天。
苏晚晚刚开始并不是其中的一员。
她从半岁起就养在清宁宫,太皇太后膝前。
多年寄人篱下,其实早就厌倦了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的宫廷生活。
她想回苏家,想走出皇宫,想去外面看看大好河山。
如果不是那次与陆行简阴差阳错,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她可能早就嫁人了。
现在想想,他执意不肯大婚,应该是在等年轻几岁的夏雪宜长大。
是她会错意,白白枉费两年心思。
皇后笑得欣慰:“如今太皇太后身体抱恙,也该多几件喜事叫老人家高兴。”
锐利的目光落到苏晚晚身上,“本宫还等着喝晚晚出嫁的喜酒呢。”
“说起来,晚晚今年也十八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依太皇太后的意思得赶紧定下来,也好给老人家冲冲喜。”
苏晚晚脸色微白,福了福礼:“是臣女的不是,让娘娘为臣女挂心了。”
因为这两年她再三拒婚,本就不待见她的皇后,早就对她厌烦透顶。
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罩着,皇后早把她赶出皇宫了。
可她不能走。
她得照顾身体越来越差的太皇太后,这位抚养她长大的老人家。
皇后眼眸里闪过幽冷与警告。
“魏国公世子与你也是郎才女貌,相衬得紧。”
“太皇太后、皇上和本宫都看好这门亲事,今天就会给你们定下来。”
言语间,并没有给苏晚晚丝毫拒绝余地。
连太皇太后也急着把她嫁出去......
苏晚晚认命地闭了闭眼,把泪光和酸涩掩去。
再作最后的挣扎:
“皇后娘娘,臣女想单独与魏国公世子说几句话,可以吗?”
苏家早就表过态,她的婚事由宫里做主。
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自然可以。”皇后笑得胸有成竹。
西偏殿里。
魏国公世子徐鹏安态度真诚坚定:
“皇上许诺,鹏安若能娶姑娘为妻,便委以重任去边疆任职,鹏安很看重这次出仕机会,望姑娘成全!”
苏晚晚脸色彻底白了。
她本想把自己非清白之身的事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魏国公世子娶她,不仅志在必得,而且另有所图。
无关感情。
除了陆行简,嫁谁不是嫁?
苏晚晚捏紧手,垂下眼眸,尽量抑制住身子的颤抖:
“你不后悔?”
......
婚礼定得很急,就在三天后。
太皇太后赐婚,内务府操办。
连嫁妆都是宫中出,极其丰厚。
一时热闹非凡。
京城中人人称羡。
“阁老家嫁女,国公府娶媳”的佳话传遍大街小巷。
苏晚晚直接从宫里上的花轿。
花轿走在大街上。
唢呐鞭炮齐鸣。
苏晚晚幼稚地想,陆行简会不会突然出现,霸道地让她不要嫁人?
然而。
直到拜完天地入了洞房,一切都顺利得没有半点不和谐之声。
呵。
苏晚晚在红盖头下流着眼泪嗤笑。
或许是曾经期待从一而终。
这会儿都还不死心。
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出京是办正事去的,怎么会在意她嫁不嫁人?
她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床上玩物。
两年时光,他也早腻了。
没了她,还有大把新人补上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可能缺女人?
甚至有可能,像自己这样悄悄委身于他的情人有一大把。
自己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该彻底放下了。
心里的最后丝念想,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顺从夫家安排,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乘船沿大运河南下金陵。
夫家根基在金陵。
她这个未来宗妇要去金陵侍奉祖父母长辈,学习管理宗族,打理产业。
一路昼行夜宿,通行无阻。
苏晚晚看着两岸的秀美风光,心情慢慢平静。
生活如此多姿多彩,她不应该被困在原地,耽于情爱,反而忘了本心。
不念过往,着眼未来,才是她应该做的。
船只快到淮扬时,被拦截在运河上。
对面水域上停着十几艘高大雄伟的五桅船。
一字排开,把宽阔的河面挡得严严实实。
甲板上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甲士。
阳光照在甲胄和武器上,折射出幽森冰冷的光芒。
中间船头,有个挺拔俊毅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正向这边看过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只一眼苏晚晚便认了出来。
是陆行简。
她赶紧躲到桅杆后,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
他是办差路过这里?
倒真是狭路相逢。
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
陆行简冷漠狭长的眼眸微眯,看着对面船上那抹纤细身影藏到桅杆之后。
李总管赶紧走上前:“苏姑娘就在对面船上,奴婢让人去请她过来?”
陆行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
李总管赶紧去安排。
他其实有点难以理解自家主子对苏姑娘的感情。
说没感情,却不冷不热地吊着她两年。
听说她嫁人了,还不管不顾地跑这这里来拦人家的去路。
说有感情,却实在冷漠得不像话。
只是偶尔约她幽会,幽会之后毫无来往,让他这个太监都觉得心寒。
他跟了陆行简很多年,明白他冰冷无情的性格。
陆行简就是一个完美的皇太子,皇位继承人。
只看重他不断扩展的权势和影响力,对身边多数人都很淡漠。
苏姑娘长相美丽气质优越,知根知底,与陆行简一起长大。
而且很乖巧懂事从不让陆行简为难,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床伴。
不过。
这样的完美床伴毫无征兆地突然嫁了人,想来再冷漠的人也会想当面要个说法吧。
苏晚晚回到房间。
丫鬟拿着一个香囊过来,神色紧张:“姑娘,太子爷要见您,说这是信物。”
苏晚晚看到香囊时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眸里满是刺痛。
那是她熬了好几个夜晚偷偷绣的香囊,手指头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回。
可她甘之如饴,一针一线都倾尽心力,费尽心思,饱含着不敢宣之于口的深情。
满脸娇羞地把香囊送给他时,他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在一边。
“费这功夫做什么?针工局要多少有多少。”
他不稀罕。
一点也不。
或许还嫌她绣工低劣,拿不出手,比不上针工局的绣娘们的精湛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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