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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不遇:元晓雪晓雪番外笔趣阁

元晓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后,元晓雪与郎中盟的伙伴们全身心投入救赎之行,穿梭于九州战乱不断的边陲之地,用微薄的灵力挽回了无数濒死的生命。孩子们用野花灵草为她编织花冠,大人们拿出仅有的蔬果肉食与粗布衣裳献给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在战火稍歇的短暂宁静中,仍为生的希望祈祷歌颂。这些鲜活的真情,填满了她内心的空洞,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短短两年,她才觉得自己仿佛真正活了过来,血肉有了温度。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会再次遇见于晨昂。那日,她刚为一个重伤的修士包扎好伤口,一个曾被她救下的孩童怯生生指向她身后。她回过头,在残破的废墟间,那个曾高大威猛的男人如今佝偻不堪,满脸胡茬,衣袍破碎不堪。“晓雪…”他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惊喜的泪水。“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再...

主角:元晓雪晓雪   更新:2025-04-03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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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晓雪晓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怀胎不遇:元晓雪晓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元晓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后,元晓雪与郎中盟的伙伴们全身心投入救赎之行,穿梭于九州战乱不断的边陲之地,用微薄的灵力挽回了无数濒死的生命。孩子们用野花灵草为她编织花冠,大人们拿出仅有的蔬果肉食与粗布衣裳献给她。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在战火稍歇的短暂宁静中,仍为生的希望祈祷歌颂。这些鲜活的真情,填满了她内心的空洞,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短短两年,她才觉得自己仿佛真正活了过来,血肉有了温度。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会再次遇见于晨昂。那日,她刚为一个重伤的修士包扎好伤口,一个曾被她救下的孩童怯生生指向她身后。她回过头,在残破的废墟间,那个曾高大威猛的男人如今佝偻不堪,满脸胡茬,衣袍破碎不堪。“晓雪…”他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惊喜的泪水。“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再...

《怀胎不遇:元晓雪晓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此后,元晓雪与郎中盟的伙伴们全身心投入救赎之行,穿梭于九州战乱不断的边陲之地,用微薄的灵力挽回了无数濒死的生命。

孩子们用野花灵草为她编织花冠,大人们拿出仅有的蔬果肉食与粗布衣裳献给她。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在战火稍歇的短暂宁静中,仍为生的希望祈祷歌颂。

这些鲜活的真情,填满了她内心的空洞,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短短两年,她才觉得自己仿佛真正活了过来,血肉有了温度。

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会再次遇见于晨昂。

那日,她刚为一个重伤的修士包扎好伤口,一个曾被她救下的孩童怯生生指向她身后。

她回过头,在残破的废墟间,那个曾高大威猛的男人如今佝偻不堪,满脸胡茬,衣袍破碎不堪。

“晓雪…”他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惊喜的泪水。

“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她神色冷淡,他慌乱从怀中掏出一对闪烁着灵光的玉戒,显得那样突兀。

他摊开手,急切道:“晓雪,这是我答应你的‘永世唯心’灵戒,一生只能炼制一次,我特意带过来,你戴上好吗?”

永世唯心?

她冷冷注视着他,嘴角泛起嘲讽:“不用了,别人用过的破烂,我没兴趣。”

他显然没料到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在袍角擦了又擦:“没人戴过,这是我专为你炼的,晓雪,我错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晚了,可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以前我被柳婉晴蒙蔽,没看清自己的心,直到揭穿她的真面目,我才明白我早就爱上了你,听说你死讯时,我痛不欲生,恨不得随你而去。”

她嗤笑出声:“那你怎么还活着?

还有脸皮厚着来恶心我?”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你害死我六个灵胎,让我永世无缘为人母的痛?

你为了柳婉晴派人掳我、辱我,用我的身体为她孕育灵胎时,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实在想不通,你对我做出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后,哪来的底气还敢说爱我?”

于晨昂抱着头,泪水滑落,痛苦不堪:“晓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把柳婉晴锁在虫窟,召来比你当年多五倍的恶人,魔兽凌辱她,让她六次崩胎而死,我为你报了仇,别离开我好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以为她心软了,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一掌狠狠扇在脸上。

她满眼厌恶:“你真让我恶心,柳婉晴歹毒,可她不过是帮凶,真正的刽子手是你!

那些刻在我身上的伤,全是你一手造成。”

“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们已签离魂契,你大可当我死了,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你,若你还有一丝愧疚,就滚得远远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脚步坚定。

于晨昂何时离开,她毫不在意,直到一月后,传闻他在与风啸天拼杀时,身中九剑,倒在魔域海崖。

手下冒着剑雨欲救他离开,他却推开众人,放弃生机,痴痴望向远方,喃喃自语:“晓雪会来救我的,她一定会来…”没过多久,魔域两大魔宗被一举剿灭,于晨昂尸骨无存,风啸天与一众魔修被押入灵狱,等待天律严惩。

于晨昂早前将所有金银财宝全留给了她,她却毫不犹豫全数捐给战地孤儿。

他以死向她忏悔,可她永不会宽恕。

她站在山巅,远眺冉冉升起的旭日,空气中弥漫着灵光与清风的味道。

余生,她将活得光芒万丈,再无阴霾。


于晨昂面色一僵,短暂的慌乱闪过后,他强硬反问。

“不是我的,你还想要谁的?

张猛,把她带回府锁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说完,他抱起柳婉晴,大步流星地离开,头也不回。

张猛在她面前蹲下,手里捏着两枚锋利的断魂钉,阴笑森森。

“见过我们魔道的断魂钉吗?

只要一枚,你的腿就废了,下半辈子只能像狗一样爬着过日子。”

元晓雪惊恐地瞪大眼,却被他死死踩住脚踝,两枚断魂钉狠狠刺入她的骨肉。

她痛得撕心裂肺,尖叫声还未出口,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张猛把那面眼熟的灵镜扔到她面前。

幻影显现,全是柳婉晴的炫耀影像。

那是她三年来从未在于晨昂身上见过的模样。

堂堂魔宗霸主,竟亲自为一个女人炼丹煮羹,温水洗足,细细梳理长发。

他一勺勺喂她灵果蜜饯,珍宝礼物如流水般堆满殿墙。

元晓雪强咽下泪水,拖着被断魂钉刺穿的双腿,痛得几乎魂飞魄散。

她咬紧牙关,从暗格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离魂契书,连同八年前她在魔域海崖救人留下的郎中伤鉴,还有一枚记录声音的玉符,一并摆在案几最显眼处。

她扶着窗棂,艰难地爬上高台,殿外海浪咆哮,远处一叶不起眼的小舟已悄然靠近。

灵镜忽地亮起,于晨昂的声音传来:“晓雪,知道错了吗?

只要你去向婉晴跪下赔罪,她愿意宽恕你。”

“我已替你求过情了,乖一点,别让我为难。”

她冷笑一声,回复道:“我最大的错,就是八年前深夜,在魔域海崖救下了一个身中八剑的黑袍男子。”

灵镜被她随手丢下,她纵身跃入翻涌的海涛之中。

与此同时,郎中殿内。

于晨昂刚拿起灵镜,柳婉晴便一把抢了过去,娇声道:“晨昂哥哥,我腹中不适,你帮我炼一盏聚神灵液吧。”

他皱紧眉头,有些不耐:“好像是晓雪的回复,先让我看看。”

柳婉晴眼眶一红,委屈地将玉简递回:“哥哥,晓雪见你对我好,早就嫉恨在心,常背地里用恶毒的话骂我,我知道我嫁给赵子谦伤了她,可那是她自己招摇惹来的祸,她脏了便想我也脏,若她传音诬陷我,我也认了,只求她心里舒坦些,你别因我与她争执。”

以往听这话,于晨昂从不觉有异。

可想起两日前她离去时那平静如死水的眼神,他心底忽生不安。

他正欲反驳几句。

柳婉晴却泪眼汪汪地侧过身,刻意敞开衣襟,露出右肩的月牙胎记。

于晨昂目光一软,心疼地哄道:“好好好,为兄不看了,这就去给你炼聚神灵液,你乖乖躺着歇息。”

他刚踏出殿门,柳婉晴立刻翻看灵镜,看到元晓雪的最后传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如墨,迅速抹去痕迹。

她刚要收起灵镜,新的声音出现了。

“于晨昂,你妻子和灵胎在我手上,今夜子时十亿灵石赎金,少一颗你就等着收尸吧。”

这传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于晨昂的死敌风啸天。

她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只传去一段字符:“元晓雪那贱货一文不值,我早玩腻了,随你处置,弄完直接丢海里喂鲛人,我不要了。”

她得意地勾起唇角,想到元晓雪此刻落在风啸天手中,定活不过今夜,心头畅快无比。

只要元晓雪一死,八年前救于晨昂的真相便无人知晓,她可继续冒充救命恩人,肆意索取回报。

她心情大好,轻哼起一首小调。

于晨昂出了郎中殿,本想唤个手下炼制灵液,恰遇郎中,便一把拉住:“我义妹怀着灵胎腹中不适,要喝聚神灵液,你快去炼一盏来。”

郎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斥道:“聚神灵液是活血之物,孕者禁忌,你个大男人不懂,她怀着灵胎难道也不明白?

这点常识都没有!”

于晨昂愣在原地,心底疑云渐起。

他转身折回殿门,正要推开,却听见柳婉晴得意洋洋的笑声从内传出:“张猛,多亏你当年帮我瞒天过海,晨昂哥哥才信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年他才死心塌地为我铺路,让我稳坐赵氏少夫人之位。”

于晨昂透过门缝望去,张猛将柳婉晴压在榻上肆意轻薄,她非但不拒,反而满脸享受。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眼前景象,心如被雷霆轰击,呼吸渐渐沉重。

张猛的笑声从门缝溢出:“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可是冒死为你撒谎,你知道老大的脾气,若他发现八年前救他的人是元晓雪,而他这些年为护你对真正的恩人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绝不会饶我。”

“况且那天你走后,我还往元晓雪脚踝里钉了两枚断魂钉,给她报仇呢。”

“哈哈,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瘸子了?”

两人笑得肆无忌惮,殿门却轰然被一脚踹开。

于晨昂浑身紧绷,拳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如嗜血猛兽,死死盯着两人。

张猛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开口怒骂,一见是于晨昂,立马连滚带爬跳下榻,跪地颤抖:“老大,你听错了,救你的人就是婉晴小姐,我刚才是跟她闹着玩的。”

听着他拙劣的辩解,于晨昂用力闭眼,周身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杀气。

“断魂钉!

你好大的胆子!”

他猛地抽出腰间玄铁长剑,剑气如虹,瞬间刺穿张猛的双膝。

张猛痛得满地打滚,于晨昂蹲下身,掐住他的咽喉,一字一顿从齿缝挤出:“当年到底是谁救了我,说清楚!”

柳婉晴尖叫:“晨昂哥哥,张猛与元晓雪有私情,刚被我撞破,他才威胁我,你快杀了他——铮!”

剑气擦过柳婉晴的脸颊,深深没入她身后的石壁。


传音符刚熄,于晨昂便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他满身酒气,脚步有些踉跄,却仍紧握住元晓雪的手,眼神警惕:“什么东西我会心甘情愿地给?”

他听到了。

但元晓雪眼皮都没抬,语气平静:“我看中了一串灵珠项链,卖家说要先付定金。”

于晨昂咧嘴一笑,脑袋懒懒地靠在她肩上,带着醉意哄道:“好,我给,我都给,晓雪,只要你想要的,为夫全给你,连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元晓雪面无表情地将他扶到榻上,盖好锦被,自己却睁着眼在他身旁躺了一夜,心如死灰。

次日,他们乘舟前往试穿云锦嫁衣,半路上,于晨昂接到传音,神色骤变,语气急促地解释:“晓雪,有一批灵石被扣在关隘,我得亲自去处理。”

他握着她的手,满脸愧疚:“对不起,为夫明天一定陪你去试衣,我还订了一对‘永世唯心’的灵戒,明日我们一起试戴好不好?”

她缓缓抽回手,声音冷淡:“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乖乖回府等你。”

于晨昂捏了捏她的指尖,见她下了舟,便匆匆驾舟离去。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张猛驾着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

她刚踏上马车,张猛便抛来一面灵镜。

灵镜映出幻影,柳婉晴戴着一枚璀璨的星辰灵戒,身披她心仪的那件云锦嫁衣,屈膝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男人的大手隔着薄纱覆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唇贴着她右肩的月牙胎记,眼底欲望翻涌。

紧接着,一段低哑的传音传来。

“每夜我只有熄了灯,把她想象成你,才勉强忍下去,婉晴,我的好婉晴,哥哥想你了,快来疼疼我吧。”

声音沙哑,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刺耳至极。

寂静的车厢内,张猛的冷笑声骤然响起,像刀子划过她的耳膜。

元晓雪心头一震,猛地看向窗外,才发现马车早已偏离回府的路线。

她怒目圆睁:“张猛,我是于晨昂的妻子!

你想干什么?”

马车猛然停下,她伸手去拉另一侧车门,张猛却更快一步,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拽,将她拖下车。

她摔在地上,痛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咬紧牙关,狠狠瞪着他:“我腹中还有于晨昂的灵胎,若有闪失,你也别想活!”

张猛嗤笑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蠢货,你真以为于晨昂会让一个脏了的女人怀上他的血脉?”

元晓雪猛地回头,发现这条荒僻小径竟离嫁衣铺不过百丈。

柳婉晴踩着她的脸,眉眼间满是畅快的得意,笑声刺耳。

张猛走过去,搂住柳婉晴的腰肆意揉捏,在元晓雪震惊的目光中,两人忘情热吻。

片刻后,张猛慢悠悠开口:“那天你在殿外都听到了吧,可惜,你腹中的灵胎也不是婉晴的,我随便找了个乞丐的杂种换了进去。”

元晓雪猛地抬头,瞳孔剧烈颤抖,心如被撕裂。

柳婉晴笑得花枝乱颤,娇声嘲讽。

“哎哟,这下你可是彻头彻尾的脏货了,杂种的种,贱女的娘,元晓雪,你跟那些下九流的娼女有啥区别?”

“人家好歹还收点碎银,你这是倒贴灵石生杂种啊,哈哈!”

“一个够不够?

要不给你肚子里塞一窝?

跟头母猪似的,多热闹啊!”

她脑中轰鸣,喉头涌上浓烈的血腥味,怒火烧得她失去理智。

她抄起地上的碎石,嘶吼着扑向两人,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

张猛一脚踹在她腹部,她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痛得脸色惨白如纸。

就在这时,柳婉晴突然惊叫着连退几步,身子摇晃着向后倒去。

她明明毫发无伤,于晨昂却飞奔而来,踩过元晓雪的手,将柳婉晴一把搂进怀中。

他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婉晴,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

柳婉晴娇弱地低吟,泪水盈眶,欲落不落地看着元晓雪:“晓雪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祝福你和哥哥,你为何要这样伤我?

你明知我刚怀了灵胎。”

“就算你恨我,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她握住于晨昂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声道:“晨昂哥哥,这灵胎是…”她羞涩地垂下眼,欲言又止,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出乎意料,于晨昂并未欣喜若狂,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张猛愤然上前,指控道:“老大,嫂子仗着腹中有灵胎,骂婉晴小姐怀的是杂种,说她是贱女,还诅咒她像母猪一样生一窝杂种。”

“她还拿石头砸婉晴小姐,我拦着,她就拿灵胎威胁我,说我若伤了她腹中的孩子,要你杀了我。”

“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可婉晴小姐这么善良,怎能被她这样欺辱!”

于晨昂扭头看向元晓雪,眼底猩红的怒意如烈焰燃烧,显然无论她如何辩解,他都不会信。

他咬牙切齿:“元晓雪,婉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谁敢动她,我绝不轻饶,哪怕你是我妻子,怀着我的灵胎也不行!”

怀着他的灵胎?

元晓雪颤巍巍站起身,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于晨昂,你告诉我,我腹中的真是你的血脉吗?”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她咬紧牙关,胸中恨意与痛楚翻涌,眼泪如断线珍珠滚落。

熟悉的气息从头顶传来,于晨昂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眉头紧锁,满脸心疼。

他猛地拔剑指向殿内,怒吼:“哪个畜生敢惹我妻子哭,老子一剑劈了他!”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于晨昂将手中长剑塞进她掌心,环住她的腰,握着她的手一一扫过在场之人。

“晓雪,看谁不顺眼,直接一剑杀了,为夫给你撑腰。”

被剑锋扫过的人抖如筛糠,却无一人敢退半步。

在玄天大陆的魔域,于晨昂是两大魔宗之一的霸主,威名赫赫,无人胆敢触其锋芒。

元晓雪手中紧握的青锋剑停在了张猛的额前,剑尖颤动,寒光映着他惊恐万分的脸。

张猛瞪大了眼,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

那句“当初掳你拍幻影的人,都是我亲手挑的”如恶咒般在她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她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手指几乎要按下剑诀,剑气即将吞噬张猛的性命。

就在此时,于晨昂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剑锋被迫下移。

“晓雪,郎中说你灵胎已成,还是别动杀念,免得惊了胎气,对孩子不好。”

他声音温柔如春风,眼底的关切伪装得天衣无缝。

元晓雪心底冷笑,几乎想为他这炉火纯青的演技拍手叫好。

见她神色不对,于晨昂瞥到她身前的烈焰烧酿,握住她的手心,轻声试探:“晓雪,你来多久了?

怎不进殿找我?”

语气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像在试探她的底线。

她垂下眼帘,淡淡回应:“你们几个大男人聚在殿上议事,烟雾缭绕,我不喜欢那味道。”

于晨昂松了口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挥手唤来侍女端上一盏清心茶。

侍女刚将茶盏递到她面前,于晨昂突然抽出腰间短匕,一刀划破了侍女的喉咙。

元晓雪还未反应过来,温热的血溅了她满脸,侍女的手僵在半空,瞪着不甘的眼倒下。

她嘴唇颤抖,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

于晨昂却像没事人一样收起匕首,用袖子细细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端起清心茶递给她。

她机械地咽下,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

余光中,张猛指挥人将侍女的尸体拖走。

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刺目而狰狞。

“连我妻子饮酒都看不住,就是害我孩儿,她没资格活着。”

元晓雪盯着他阴鸷的眉眼,胃里一阵阵抽搐,恶心感直冲头顶。

于晨昂怜爱地抚着她的脸,柔声道:“都怪为夫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灵胎,你可不能再碰酒了。”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平安降生,知道吗?”

她深吸几口气,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好。”

可心却冷得像坠入万年冰窟。

成婚三载,她曾六次孕育灵胎,却次次莫名流散。

次数多了,灵脉受损,成了习惯性崩胎之体。

半年前,郎中断言她再无生育之望。

于晨昂抱着她,满眼心疼地说:“没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喜乐,我便知足。”

她却始终为无法为他诞下子嗣而自责,四处寻访秘术,最终选择了痛苦的灵胎秘法。

腹中被金针刺得千疮百孔,灵药如毒般吞下,日日煎熬。

她所受的苦,竟全是为柳婉晴铺路。

只因柳婉晴一句“怕痛”,她便要彻底丧失为人母的资格,沦为生育的傀儡。

“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这就召郎中过来。”

“没事,就是有点胎气不适。”

于晨昂眼眶泛红,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晓雪,你受苦了,为夫恨不能替你承受,当初成婚仓促,我特意为你订了你最爱的云锦嫁衣,趁着肚子还没显怀,明天带你去试试。”

她凝视着他,那深情的眼神骗了她无数次,如今看来只觉可笑。

若他知晓她根本无意生下这灵胎,她的结局怕是与那侍女无异。

她扯了扯嘴角:“我回房歇息,你们继续聊。”

一进寝殿,她再也忍不住,冲进净室吐得天昏地暗,胃仿佛拧成了一团。

泪水如瀑布般淌下,身上的痛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缓了好一阵,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目光落在茶几上于晨昂遗忘的传音玉简上。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只用柳婉晴的生辰试了一次,便解开了禁制。

玉简灵光一闪,浮现出一幅画面——柳婉晴倚在于晨昂肩头,笑得明艳动人。

她一页页翻看玉简中的影像。

足有六百余幅,每一幅都有柳婉晴的身影。

泪水滴落在玉简上,她心如刀绞,痛得喘不过气。

泪眼朦胧中,她的目光定在柳婉晴右肩的月牙胎记上,震惊得瞪大了眼。

她的右肩,竟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清楚记得,初识柳婉晴时,她身上并无此痕。

自从她提及曾在魔域边陲做郎中时,救过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后,柳婉晴便渐渐疏远她。

不久后,柳婉晴便成了于晨昂的义妹,而于晨昂曾说过,柳婉晴对他有救命之恩。

可柳婉晴贪生怕死,魔域边陲战乱频发,她从未踏足,甚至嗤之以鼻。

元晓雪蜷起冰冷的手指,一个荒谬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形。

原来如此!

她瘫坐在地,又哭又笑,泪水与苦涩交织。

许久,她擦干泪水,收拾好情绪,翻出一枚传音符。

“我有一桩十亿灵石的大买卖,你接吗?”

“什么买卖?”

“三日后,掳走我。”

她轻抚着腹部,低声道:“这赎金,于晨昂会心甘情愿地给。”


于晨昂猛地扭头,目光掠过柳婉晴吓得惨白的脸,眼底的温柔与心疼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杀意。

他冷声道:“再敢提我妻子一个字,我一剑取你性命。”

张猛自知死期将至,想到自己为柳婉晴卖命落得如此下场,这女人竟翻脸无情,想将所有罪责推到他一人头上。

他咬紧牙关,拖着被剑气刺穿的双腿,扒住于晨昂的袍角,哭得像只丧家之犬:“老大,我错了,全是柳婉晴这贱人勾引我,唆使我撒谎,八年前救你的人是嫂子,她为你挡下致命一击,肋骨断了三根,右肩留下月牙伤痕,在医馆躺了三月,柳婉晴知道后,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伤痕,她是假冒的!”

“老大,是我被她蒙蔽,那天在小径上,也是她辱骂嫂子是贱女,腹中灵胎是杂种,我错了,求老大饶我一命!”

于晨昂敏锐地捕捉到“杂种”二字,他用元晓雪的腹部为柳婉晴孕育灵胎的计划她心知肚明,怎会骂自己的孩子是杂种?

他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巨锤砸中,双手颤抖得无法自抑:“晓雪腹中的灵胎不是柳婉晴的?”

张猛拼命摇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大,嫂子腹中的是你的血脉,柳婉晴临时改了主意,说等嫂子临盆时让灵胎胎死腹中,再谎称是嫂子得知真相故意害死孩子,她再装哭一场,就能激你怒杀嫂子。”

“这一切都是柳婉晴的主意,与我无关啊,老大饶命!”

柳婉晴听他反咬一口,装病姿态全抛,跳下榻对他拳脚相加。

张猛腿虽残,力气犹存,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两人顿时扭成一团,一边厮打一边咒骂,将这些年干下的龌龊事抖得一干二净。

恨不得将所有脏水泼到对方身上。

于晨昂越听越觉绝望,心脏像被无数利刃刺穿,痛得他低声呜咽。

三年来,元晓雪才是他深爱的女人,还有那六个被他亲手葬送的灵胎啊!

他悲痛欲绝,怒吼一声,手中长剑连挥数下,剑气如虹。

殿外的手下闻声冲入,全被眼前血腥一幕惊得呆立。

于晨昂满身血污,眼神如疯魔,指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张猛:“拖出去剁碎,喂给魔狼!”

榻上,他的灵镜突然发光。

中了一剑未昏的柳婉晴尖叫着扑过去抢夺。

却被于晨昂一脚踹翻在地。

他一把抢回灵镜,以为是元晓雪的传音,刚打开,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幻像中,元晓雪被高高举起,扔进一池嗜血鲨鱼之中。

风啸天冷笑着说:“如你所愿,喂鱼了。”

“不!”

“不?

你搞什么?

说让我玩完了喂鱼的也是你,现在说不的也是你,你拿我消遣呢?”

“十亿,不,二十亿灵石,我全给你,马上救我妻子,快!”

有手下上前劝阻:“老大,这二十亿灵石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风啸天狡诈多端,嫂子未必在他手上,可能是圈套,不如先查——滚开!”

于晨昂咆哮一声,不由分说将灵石转让的契约传了过去。

不到片刻,风啸天回音传来:“抱歉啊于老大,反悔太迟,她骨头都被鲨鱼啃干净了,只剩一只靴子,看在二十亿的份上,我已命人包好送回给你。”

于晨昂瘫坐于地,整个人如木雕般呆滞。

一只染血的灵靴很快被送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元晓雪留下的离魂契书与八年前的郎中伤鉴。

他失魂落魄地将这些抱在怀中,疯了般又哭又笑,泪水混着血污淌下。

而此时,元晓雪已逃离魔域,在师兄云泽的援手下,登上了郎中盟的飞舟。

见她苏醒,围在身旁的同伴们喜出望外:“晓雪,你终于醒了!

腿还疼吗?

幸亏有云师兄这医中圣手,断魂钉已取出,你的腿保住了!”

她低头看向缠着丝绸的双腿,又见云泽眼中满是担忧,心头涌上愧疚与自责。

当年,她是巫医盟最有天赋的巫医,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并肩救人。

在事业巅峰时,她却为于晨昂放弃一切。

同伴们虽遗憾,仍送上祝福。

尤其是云泽,他眼中那抹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至今难忘。

如今她落得如此狼狈,唯有他们不离不弃,助她逃出魔窟。

飞舟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与包容。

她泪如雨下,哽咽道:“对不起大家,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大家,我要随你们走遍九州,做我一切能做的事。”

云泽拿出一方灵帕,轻拭她的泪水:“晓雪,你能归来是巫医盟之幸,别自责,你始终是最出色的。”

有人挤眉弄眼笑道:“晓雪回来,最开心的怕是云师兄了,多亏他这些年默默等着你,一直未娶。”

她愕然看向云泽,他脸色微红,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无需负担,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还有一事。”

他犹豫地看着她:“对不起晓雪,你腹中的灵胎在跳海时受了重创,已保不住了。”

她茫然抚着腹部。

为这短暂的小生命叹息一声,散去也好,从此她与于晨昂彻底割断,再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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