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说起来,我会和裴悬认识。
还是因为陆晁安。
那年冬天,雪很冷。
我爸妈有事去江城出差。
我穿着薄薄的家居服去陆晁安家敲门。
没人应门。
窗帘被风吹开的几个瞬间里。
我却看见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的剪影。
再之后,陌生电话打进来。
我接通。
晁安,她在外面敲门,就不管吗?
别管,她最会装可怜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病,我都不会再看她两眼。
我那时对陆晁安还有期待的。
在门外冻的全身都在发抖时,门开了。
陆晁安穿着薄羽绒,在我快要碰他时很嫌弃的跳开。
你手太冷了,别碰。
后来,我晕倒了。
好像是陆晁安把我送到海城的医院里,急救。
我醒的时候,听到医生跟陆晁安说。
京市的医生研发了一种新技术。
或许能让你朋友别那么难受。
我听到医生的称呼,笑了。
想也不想的接下了他递过来的那份转院申请。
江问月,把病治好。
我就没什么欠你的了。
我那时忍着泪,划在协议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却点头,应是。
是啊,陆晁安。
你应该期待很久了吧。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
十年,足够一个人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