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一把夺回,“她哪配吃这么好的东西,你晚上补身体吃。”
“贱人赶紧吃完去办离婚证。”
他如同对待一条狗一样,踢翻饭盆。
我站起来,直接用袖子擦嘴。
虽然没吃饱,但也恢复了不少力气。
民政局的办证人员看我满脸伤,特意询问了下,“是自愿离婚吗?”
顾长安抢着回答,“是!
她作风不检点,孩子……唉,家丑不可外扬,请您快点办,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她。”
我听着他的污蔑,面无表情。
结婚时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绝望。
我奉献所有的爱,都不如巩月一个眼神。
“长得挺乖,没想到居然是个浪荡货。”
“啧啧,瞧她那模样,谁娶她都得倒霉。”
旁人的言论,我都不在乎,我冲着顾长安伸手,“两百块。”
“就知道要钱,不要脸的贱货。”
他将钱扔在地上,我一张张地捡起来。
在工作人员鄙视的眼神中,将绿色离婚证上折好,放入口袋。
“这男人真可怜,离婚还被坑一笔。”
“捞女,丢尽我们女人的脸面。”
一个老妇冲我脸上吐了一口痰,将我推倒。
顾长安懒得看我,直接扬长而去,我如同一块破抹布,就这样被丢弃。
他在我身上打了浪荡的标签,现在是个人都能来审判我。
我伤上加伤,一身脏污地回到医院,小护士看不过去给我一些碘伏。
我谢过后,蜷缩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靠着墙角休息。
陪护床一夜要五毛钱,我都舍不得。
夜里,巩月有顾长安陪着,女儿自从生下来后只有我。
我没有家人,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对我。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之间,发现有人扒我裤子,我一脚踢过去,大声呼救。
“是她,是她故意勾引我们。”
“对,她就是个破鞋,还说给我钱,我才愿意的。”
这两个男人站在那,厚颜无耻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女儿病房门口瞎搞。”
“水性杨花,不要脸的潘金莲。”
顾长安指着我怒骂。
主动戴绿帽子,与被动戴绿帽,男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巩月站在他身后,冲我露出挑衅的笑容,眼睛里淬了毒。
我明白了,这一切是她的安排。
她要坐实我的罪名,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这样顾长安再也不相信我的话。
“真是胡搞,要不是看你女儿份上,我们就送你去局子里。”
医院保卫科的人赶过来,对我怒斥着。
我掉眼泪,解释的话,没一个人相信。
人群散去后,顾长安气冲冲地上班,巩月站在走廊上嘲讽看我。
忽明忽暗的灯光,她如同索我命的恶鬼。
“为什么?”
“我与你无冤无仇,丈夫让给你,工作也给你!
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盯着她的眼,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脸。
巩月嗤笑一声,“要不是我让他娶你,就凭你也配?”
“现在他当了副厂长,有能力将我调回城,给我工作。”
“这一切本就是我的,你脏了我的人,我就要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