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张彩云,是我婆娘,看清楚。”
“谁敢管闲事,老子要他好看。”
我惊恐地颤抖起来,他知道我的名字,是顾长安还是巩月派来的?
我拼命挣脱,然后抓住一个穿正装男人的裤腿,“同志,救救我。”
“我不认识他,我女儿伤得很重,你看。”
我将盖在女儿头上的毛巾拿开,露出被猪咬伤的位置。
“哇哇……”女儿微弱的哭声,让那男人动了恻隐之心。
“报警处理,若你们真是夫妻,这件事我不管。”
“若你们不是夫妻,那谁的责任谁当。”
我松下一口气,只要他站在正义这一方就够了。
刀疤脸骂骂咧咧,这才离开。
救我的人叫慕堇年,他替我买好车票。
“你不要怕,我是省城医院的医生。”
“这孩子的病很严重,是怎么造成的?”
他将工作证给我看。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慕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她命不好,生在猪圈……”我将前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岂有此理,虎毒不食子。”
“天下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父亲,你放心,这事情我管了!”
慕堇年愤怒不已,看我女儿带着心疼。
一个陌生人都会心疼我女儿,可她的爸爸却一次都没有。
这时,车上有人认出我,“大兄弟你不要被骗了,这女人在县医院出了名。”
“她是钢厂顾厂长的前妻,与人厮混,作风不正。”
“说不定,刚刚那男人,就是她的相好。”
我急切地拉着慕堇年的衣袖,“我没有,请你相信我。”
“那都是前夫逼着我说的,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女儿又哭起来,我慌乱地哄着他,生怕对方不相信我。
慕堇年安抚着我,递给我一个馒头,“我相信你,吃点东西吧。”
“你孩子饿了,有没有带奶粉?”
我眼泪啪啪地掉,看陌生人都愿意相信我,可顾长安只相信巩月。
“买不起奶粉,我磨了米粉,下车后,我冲一些。”
慕堇年叹口气没有再说,下车后他带我们去了医院,还买了奶粉。
他真是医生,还是主任医生。
“慕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只有这么多钱,要是不够的话,我去卖血。”
我将所有钱全部都拿出来。
“胡闹,你本身就贫血,生完孩子应该没有休养吧。”
“好好照顾孩子,其他事情,我来想办法。”
慕堇年让护士给我从食堂打了一份鸡蛋面。
我感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们好?”
“我……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你要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将衣服扣子解下来,这一次我是自愿的。
他摁住我的手,红了脸,“你这是在侮辱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我给你磕头,感谢你救我女儿,您是活菩萨。”
我怎么能如此想他,是我的错。
慕堇年让我坐好,“我有一个妹妹,十六年前闹饥荒时,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