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少师,国子监的博士,不可能回答不出来吧。”
吕兴巢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满腔怒火,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辩解:“我风寒未好,头脑不清醒。等我回去后好好思考,来日去东宫为殿下答疑解惑。”
李景源:“那可不行,就今日。”
“殿下强人所难,实非明主。”这家伙又开始言辞如刀了。
“看来我这位太子少师,站着是想不明白了,那就跪着想。”李景源冷冷道。
典韦一只手将吕兴巢按跪在地,吕兴巢身上升起浩然正气,结果被典韦一手拍灭,兵戈煞气冲体,吕兴巢神情痛苦,狼狈大吼:“我是太子少师,你安敢如此对我?”
李景源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到:“让他跪好了。”
兵戈煞气化作一抹血光进入他的体内,封住他的浩然正气,也封住了他的穴位,让其动弹不得。
“好好想,我在这里等着你。”
“赵高,天有点冷了,把我的大氅拿来,我陪着太子少师。”
城门口,看热闹得百姓已经被驱散,虎卫军围成了一个铁桶。
吕兴巢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瑟瑟发抖。没了浩然正气,他就是个普通老头,扛不住冬寒冷气。
李景源则在用心烤红薯,他的面前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
“吕兴巢,我这红薯烤的还不错,要不要来点。”
吕兴巢还没开口,李景源便摇头道:“还是不打扰你思考了,你继续想吧。”
有点杀人诛心,吕兴巢被气的眼眶通红。
李景源慢悠悠的吃着烤红薯,他不着急,只要吕兴巢不死,事情就不大。
他也想看看幕后的执棋者会不会再出招。
吕兴巢若是幕后执棋者一党,他就必然要救吕兴巢。不然岂不是让手底下人寒心,以后还有谁敢再为他尽心尽力。
即便幕后执棋者不再出招也没关系,达到震慑目的也够了。
“殿下,二皇子来了。”一个虎卫军前来通禀。
李景源眉头一挑:“让他过来吧。”
没多时,李显带着紫血剑沈英峰走了过来。
吕兴巢见到李显,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满眼希冀,哆嗦道:“二皇子救我。”
李显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李景源面前,笑问道:“太子殿下,这是闹哪出啊。”
李景源没看他,自顾自的吃着烤红薯:“在下棋。”
李显左右打量着桌子,还望桌下看了一眼,连个棋盘都没有:“这连个棋盘都没有,下的哪门子棋啊?”
“我看太子弟弟脸色苍白,莫不是受了风寒感冒发烧了,在说胡话。”
李景源只是笑笑,赵高有些不乐意:“二皇子,说话要注意身份。”
李显脸色一沉。
他身后的沈英峰神情蓦然严肃,低声道:“是个高手,很强。”
李显一挑眉,多看了赵高几眼,然后哈哈一笑:“开个玩笑,这位公公莫要当真。”
李显自顾自的坐下,意有所指的道:”这局棋可不好下,你知道这下棋的是谁了?”
“不知道,我正等他呢。我在想啊,第一个来救吕兴巢的人或许就是下棋的人,这么巧你就来了。”李景源似笑非笑看着他。
李显赶紧摆手:“我可不是那下棋之人,他又不是我的人,我救他干吗?”
“那你来干吗?”
李显理所当然道:“看热闹啊,这种热闹可不多见,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李景源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烤红薯,随意道:“我亲自烤的,味道相当不错,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