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奕苏玉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远离清冷才女,我开始走上坡路!楚奕苏玉柔全局》,由网络作家“雨师赤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挥使代表的是陛下的意志,倘若陛下真要对谢氏开刀,那我执金卫将首当其冲。”他停顿片刻,声音略显沙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哎,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了。”“接下来,执金卫怕是要卷起腥风血雨了,此事老夫得好好想想。”楚奕“嗯”了一声。他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于章镇抚使能不能想明白,那是他自己的事了。大厦将倾,他也要趁势崛起!此时。谢氏一处别院。谢御麟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椅上。他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几片茶叶放入沸水中,动作优雅从容。“李兄,盐溶于水,就像权力溶于血,你说这壶茶该叫朱门雪,还是白骨霜?”这两个名字看似雅致,实则充满对百姓的蔑视与冷酷。那名是今年新科进士出身的年轻人,很快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回话:“...
《远离清冷才女,我开始走上坡路!楚奕苏玉柔全局》精彩片段
“指挥使代表的是陛下的意志,倘若陛下真要对谢氏开刀,那我执金卫将首当其冲。”
他停顿片刻,声音略显沙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接下来,执金卫怕是要卷起腥风血雨了,此事老夫得好好想想。”
楚奕“嗯”了一声。
他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于章镇抚使能不能想明白,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大厦将倾,他也要趁势崛起!
此时。
谢氏一处别院。
谢御麟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椅上。
他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几片茶叶放入沸水中,动作优雅从容。
“李兄,盐溶于水,就像权力溶于血,你说这壶茶该叫朱门雪,还是白骨霜?”
这两个名字看似雅致,实则充满对百姓的蔑视与冷酷。
那名是今年新科进士出身的年轻人,很快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回话:
“公子,这两个名字取得都很不错,不如叫朱门雪?”
“啪”地一声。
谢御麟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散。
“不好意思,手抖了。”
李进士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去捡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谢御麟低头看着他,随口问道:“李兄,你可知越窑秘色瓷,为何名贵?”
李进士还未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因为,它碎裂时的声音……”
“比寒门骨头的脆响,要更加的动听。”
说着,这位谢氏少主突然将一块碎瓷,按进李进士的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就像现在,你听……好听吗?”
李进士掌心一阵剧痛,冷汗从额头滑落,却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他咬紧牙关,声音颤抖,依然发出讨好的声音。
“好听,好听……”
谢御麟满意的将手中沾血瓷片,随手扔到一旁。
他又拍了拍手,似是在驱散不小心沾上的血污,声音冷淡。
“既然你选择依附谢氏,就去当个翰林院检吧。”
李进士瞬间露出狂喜,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多谢公子恩赐,从今以后,我便是公子的一条狗。”
“公子要我咬谁,我就咬谁!”
十年寒窗苦读,千辛万苦才考上进士,却因为出身贫寒,在参加吏部铨选后得不到任何官职。
如今才刚依附谢氏,就得到一个从七品的官职,做狗又如何?
别人想做谢氏的狗,恐怕还没机会!!
谢御麟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禁讥笑一声。
这就是那女人费尽心思要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现在还不是愿意做自己的一条狗。
就说那女人,根本就没资格当皇帝!
“滚出去吧。”
“是……”
李进士眼珠一转,竟真像条狗一样,翻滚着离开了房间。
谢御麟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随后他便见到谢三爷诚惶诚恐的进来了。
“少主,事情出了一点纰漏……”
等谢御麟听完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狗腿子是真没将我琅琊谢氏放在眼里,我倒是有些不舍得杀他了。”
“嗯,我要将他制成‘人烛’,照明书阁。”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估计不敢离开北镇抚使司了,先留他一命,等解决了林昭雪,再去对付他。”
说着,他从旁边暗格里取出了一壶酒,又将酒液倾入一口琉璃盏,瞬间泛起一阵桃红色。
“这酒叫‘骨生香’,三滴可令贞洁烈妇,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女。”
“庆功宴上,你安排让我们的林大将军喝下,我得告诉世人,这就是得罪我谢氏的下场!”
说完,苏玉柔俯身弯腰,跪下帮楚奕穿衣服。
那一件桃红色亵衣下的嫩白肌肤,随着呼吸浅浅起伏,十分诱人。
楚奕看着那一抹耀眼的雪白在挤压下,似呼之欲出,眼神稍微有些恍惚。
这具曾经让他极度沉迷的身体,现在却是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不爱了,连碰她一点都觉得恶心。
“你继续睡吧,我出去干活了。”
苏玉柔还有些困意,也就“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睡了。
等楚奕洗漱完毕,先去辞了酒肆的活,又来到了林昭雪进京的必经之路——朱雀大街。
他刚在一家茶肆二楼坐下,就看到八百玄甲骑兵的蹄铁,叩响整条长街。
“咚咚咚!!”
刹那间,旌旗猎猎作响。
整条街上所有的商铺幡旗都在震颤,彰显出一股气势磅礴。
紧接着。
一名年轻女将身披大红披风,单手控缰,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身上的甲胄折射出一抹冷光,腰间悬挂着锋利的佩剑,剑穗上染着暗红血渍。
在其背后,则背负着一杆闪耀的银枪,更显其威武。
那张面容如瓜子般尖俏绝美,却丝毫不见女子的温婉柔弱,反倒是散发着一股英姿飒爽之气。
这就是,大景第一女将军——林昭雪!
“林昭雪……”
楚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出身将门,祖上三代皆是大景忠良,父亲、叔伯跟五个哥哥全都已经战死沙场。
自她十七岁首战立下大功后,便代替父兄,在北境抵御漠北蛮子。
要说她真正封神之战,当属一个月前的天辽河战役!
漠北集结十二万雄师,扬言要生擒林昭雪祭天。
这位年轻女将迎战后,多次故意败退,最后诱敌深入至埋满火油的古河道用了火攻。
此役,镇北军斩首四万,抓敌两万余人。
“上一世,我看着一代名将含恨战死沙场,今生决不让这个悲剧发生!”
适时!
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
“林将军,家父跟叔父在你麾下效力,他们这次回来了吗?”
“他们要是没回来,我想跟着你去当兵杀蛮子……”
更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挎着一个篮子,一个劲的想要递给镇北军的士卒。
“烦劳大人将这些花饼跟腊排骨带上,分给大家伙吃了吧,只希望能留一份带到北境军中给我家老头子就行。”
“林将军,你是我们大景的英雄……”
林昭雪眼神微变。
她下意识攥紧了缰绳,心情却是莫名沉重了几分。
这些年,镇北军将士年年都有人战死,新兵换老卒,已经不知道还留下多少了。
她不是英雄,她没能带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回家……
突然,前方出现八名汉子抬着一口玉棺过来。
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满身龙涎香气,拦住了林昭雪的去路。
他面带倨傲之色,眼中却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林将军,此棺可纳林家三十八道忠魂,谢某愿跟你死后同棺,添作第四十人!”
“我欲纳将军为谢氏妾,请将军成全这桩美事!”
纳妾?
全场一片哗然!
这可是本朝第一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军,却也只能成为谢氏的妾室啊?
琅琊谢氏,可见其显赫盛极!
“呵!”
楚奕讥讽一笑。
这哪是求婚,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今日林昭雪不同意,就让她成为棺中尸体!
“你问这谢氏子弟,怎么敢威胁当朝女将做妾?”
只因如今,士族门阀牢牢把控着大景的经济命脉。
虽然女帝登基三年,施行“永徽新政”,试图让政治清明,但旧势力与新政相互碰撞,权力斗争十分激烈。
这琅琊谢氏乃高门五姓之一,门楣显赫,又加上世代宰相,权势滔天,乃世家大族之典范。
即便林昭雪屡次立下赫赫战功,谢氏也只派一个三房长子来纳妾,连个正妻都没资格。
楚奕冷哼一声,面带不屑:“谢成坤,你以为大景女子都以嫁入五姓为荣吗?”
“林昭雪是从地狱血海里杀出来的刚烈女将,这座皇城都是用林家男儿尸骨堆起的,岂是那些贪慕虚荣的闺秀可比?”
“这一次,你要失算了!”
他眼神一凛,已经做好随时阻止林昭雪出手的准备。
与此同时。
那位女将军面对眼前轻佻男子的威胁,目光变得锋利。
她玉手一挥,长枪出鞘,银光闪烁,一枪挑飞了玉棺的棺盖,狠狠刺破了藏在里面的大红嫁衣。
“一个纨绔子弟,也敢来纳本将为妾?”
“你,配吗?”
楚奕站在那里,背脊笔直,周身散发着一股凌然的气势,哪怕没有佩刀,也让人心生寒意。
“明日,本将会亲自去问问陛下……”
“为何我镇北军将士在前线出生入死,他们的遗孀却在这里惨遭欺辱?!”
陈大牙瞬间神色一慌。
就这份履历、气势,就算这小子看上去很年轻,可绝对没有胆子来这里冒充镇北军将军的。
“赵将军,这是个误会!”
“秦娘子要是不愿意嫁我,我决不强求。”
“赵将军,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楚奕一步上前,冷冷挡住了他的去路。
“打了人,就这样要走?”
陈大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右脸打得血丝都出来了。
“赵将军,这样,你可满意?”
“若是不满意,你让秦娘子打我几拳,打到她满意,如何?”
秦娘子看着满脸惶恐的陈大牙愣了愣,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够了,陈指挥使,你走吧。”
“谢秦娘子……”
陈大牙松了口气,匆匆逃离了酒肆。
林昭雪神情冷峻,眼神中透着不满,声音低沉。
“就这样让他走了?”
楚奕走过去,低声解释。
“他今天所做之事,构不成什么大罪,无法重罚。”
“但请林姑娘放心,不超过三天,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等他当上执金卫,第一个就查陈大牙!
这种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人,到时候可就要遭老罪了。
林昭雪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不过,她也知道这里是上京城,一切都要按照律法来行事。
即便自己是大将军,也不能随意越矩行事!
秦娘子走了过来,看向楚奕满是感激。
“赵将军,多谢你出手帮忙,今天这顿酒,你们敞开了喝,我请客。”
楚奕微微一笑,道:“多谢老板娘招待了。”
秦娘子笑了笑。
当她看到儿子头上破了点皮,露出一抹心疼,又忍不住厉声呵斥
“昨儿吴先生才夸你听话,今天你就犯傻,谁叫你冲出来的?”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酒肆的事情你别管,安心在后院读书认字,娘会处理好的。”
“下次再敢这么莽撞的跑出来,看老娘不打死你?!”
男孩却倔强地低下头,小声嘟囔:“反正我不允许那些人欺负娘,谁欺负你,我就跟他们拼命……”
秦娘子张了张嘴,最后推了他一把。
“去后院继续读书!”
这时,林昭雪问道:“老板娘,你那夫君叫什么名字?”
秦娘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声音低了几分。
“秦南。”
林昭雪脸上露出了几分肃然敬意,沉声道:“我记得他,龙骧营参将秦南。”
“鬼哭峡一役中,参将力战十八名蛮子,力竭而死,是个响当当的英雄!”
镇北军七万将士,所有人的姓名她都记着,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袍泽兄弟!!
秦娘子刚才被陈大牙那般当众羞辱也没哭,但听到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记得她丈夫的功劳,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早些年,他还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寄家书回来,说这辈子无悔当镇北军将士,要誓死跟着林将军保卫疆土。”
“是啊,现在他如愿了,真死在战场上了。”
说到这里,她猛地吸了口气,缩了缩眼角的泪水,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
“不说这些了,我去给你们弄羊肉。”
小男孩攥紧拳头,眼神倔强又坚定。
“等我长大,我也要去北境参军加入镇北军,抵御蛮子、保家卫国!!”
秦娘子脸色猛地一沉,直接扬起手来,做了个要打的动作。
“短命鬼,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秦小天,你要是敢学他去当兵,你现在就给老娘滚出去,死了别叫老娘收尸!”
小男孩直接跑到楚奕身后,满脸崇拜地看着他。
“赵将军,等我长大了,我来你手底下当兵好不好?”
楚奕看着他,语气认真地问道:“当兵没那么容易,上了战场,随时都可能死。”
“你,不怕死吗?”
小男孩摇摇头,脸庞坚决。
“我不怕死,我爹跟我说过,要是人人都怕死,那我大景就没有人上战场去保护更多弱小的黎民百姓了。”
“我要去北境当兵,守住国门,才能让我娘一直在上京城过上好日子!”
这一刻,林昭雪的心骤然一沉,一股压不住的杀意自心底涌出。
“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奕看出林昭雪不对劲,立马冲秦娘子说了一句。
“老板娘,酒先替我封存,过两天再来喝!”
说完,他直接追了出去。
秦娘子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语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酒桌上,有人故意说了一句。
“秦娘子,那位赵将军不会逃单了吧?”
秦娘子冷哼了一声,怼了回去。
“让他们逃,就冲他们刚才骨头硬,今后只要他们来我这边喝酒,老娘不收一文钱。”
一句“骨头硬”,呛得那名食客脸色涨红,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刚才,这些人可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全都是软骨头。
……
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陈大牙带着人骂骂咧咧的走着,嘴里没一句干净的话。
“哼,什么狗屁镇北军?偌大的一个军队,居然让一个娘们来统领!真是笑话!”
“那群男人,一个个都是没种的软蛋,听一个女人发号施令,还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要是老子在,哪轮得到她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住口!”
一道暴喝如惊雷炸响。
陈大牙吓得仓皇回头,只见一道身影纵马疾驰而来。
只见林昭雪冰冷的盯过来,声音中透着滔天杀意。
“你身为朝廷官员,却公然辱我镇北军将士遗孀——该死!!”
谢三爷立马应下。
谢御麟叹了口气,似有些苦恼的说道:“三叔,如果这件事你也办不好……”
“我只好学萧隐若,将你的头骨制成一件新的酒器了。”
谢三爷被吓得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额头冷汗直冒。
“是是是。”
……
诏狱。
等楚奕他们找到萧隐若时,
这位指挥使大人正在解剖一具尸体,神情冷漠,唇色仿佛沾了露水的砒霜,美得令人胆寒。
“创口第三肋间隙,有倾斜角,是个惯用左手的凶手。”
“而且,他的身高应该矮于死者五寸。”
“至于伤口,很新鲜……”
她忽然抬起头,直直盯向旁边那名身材矮小的仵作。
“这刀,是你补的?”
那名仵作脸色大变。
他毫不犹豫的掉头想逃跑。
只见楚奕一步冲上去,轻松就将仵作给摁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别动!”
萧隐若转动轮椅来那名仵作面前,看着他那双惊恐的眼睛,仿佛看着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虫子。
“这双眼睛昨天还说要效忠于我,今天怎么就背叛了?”
“那,就不要了。”
她直接将一把匕首插进了仵作的右眼里,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诏狱。
“这是五姓第几个埋进来的鬼了?”
“拖下去,严刑拷问!”
章镇抚使连忙指挥狱卒,将瞎了的仵作拖下去。
楚奕也意识到执金卫看似铁板一块,但实际上内部也是暗流涌动,不断有五姓的手伸进来拨动。
这未来的争斗,会更加激烈!
随即,章镇抚使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萧隐若抬起头看向楚奕,那副冷漠的神情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凌厉与杀意。
“当众砍下谢氏管家的脑袋,你倒是挺像一条疯狗的。”
“但杀了就杀了,反正我执金卫不都是一群疯狗,不这样疯杀了谢氏的人,怎么让人害怕啊!”
“谢氏那边,本官替你拦着,他们要是敢背地里暗杀你什么,本官就亲自上门宰了他们的脑袋!”
楚奕发现,这位上司……有点疯。
但他也知道,自己杀谢奎的举动,得到了萧隐若的赏识。
尤其是此刻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像是在打量一件称手的兵器……
不过,能当执金卫指挥使的刀,也是一种机遇了!
“谢指挥使大人。”
很快,萧隐若的视线从楚奕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章镇抚使,语气冷淡。
“杀探花郎者谢奎,写他跟探花郎有私怨,这才犯下罪行,就此结案。”
章镇抚使立马明白过来,谢奎杀探花郎,背后是谢氏指使。
再查下去,也就查个替罪羔羊出来罢了。
不如,就此结案!
难怪楚奕敢杀了谢奎,因为他也知道逼供不出什么,不如杀了结束。
这小子,倒是看的很透彻。
“是,指挥使。”
随后,萧隐若又淡淡道:“本官向来奖罚分明,楚奕,你这次杀谢奎,没给我执金卫丢脸,算是立下功劳了。”
“说吧,要什么奖赏?”
楚奕想了想,开口道:“三天后,是陛下给林将军的庆功宴,卑职想跟着大人一起进宫参加。”
萧隐若深深的看了眼楚奕,讥诮道:“怎么,你也听说陛下要在庆功宴上给林将军选夫。”
“所以,你想娶林将军,好趁机少走二十年弯路?”
章镇抚使的嘴角抽了抽。
他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楚奕,这小子还有吃软饭的性质??
“咳咳,奉孝,我听说这林将军生的虎背熊腰,胳膊比大腿都粗,你这身子骨受得了??”
“呃……”
这下,轮到楚奕无语了。
萧云毅感受到对方目光中压迫性的寒意,最后只能屈膝蹲了下去,姿态谦卑。
“萧指挥使,你请说?”
萧隐若那张苍白的脸庞如同鬼魅一般,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本官不管你是怎么想攀柳氏的高枝,但既然算计了楚奕,现在过去给他磕个头道歉。”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否则,本官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云毅的身体剧烈一颤,紧紧抿着嘴唇,显然很是挣扎。
那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执金卫指挥使的撑腰?
可他迫于形势,最终还是极其憋屈的,朝楚奕磕了一个头,还颤抖着发出让人羞耻的话。
“楚大人,我错了,请你原谅……”
今日之辱……
“啪!”
楚奕直接给了萧云毅一巴掌,话语中透着一丝威胁。
“抱歉,我不原谅。“
“以后当官干净点,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不然送你进诏狱做鬼。”
当然,他会将萧云毅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柳氏。
这家伙,想娶柳璇玑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什么狗屁南阳萧氏,既然已经落魄了,那他不介意推上一把火,让其彻底成为一滩灰烬!
这上京城,他要这狗东西无立足之地!
瞬间,萧云毅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这是何等的屈辱?
这个低贱的畜生,怎么敢打自己的?
但他知道楚奕有萧隐若护着,自己暂时无法对抗,只能被迫低头应下。
“楚大人,说的是!”
“云毅哥哥……”
苏玉柔见萧云毅跪着被打,满是心疼。
她连忙跑上前,刚好触及楚奕的视线,整个人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只可惜,楚奕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当苏玉柔听到这句带着决绝狠意的话,愣在了原地。
等她看着楚奕头也不回的离开,突然发现他束发的缎带换了……不再是缠了一年的靛青流云纹。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将几文钱买的绸带送给楚奕时,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说要戴一辈子。
可他们,还有一辈子吗?
这一刻,苏玉柔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奕,哥哥……
酒楼外。
楚奕低声道:“指挥使大人,多谢你帮忙。”
萧隐若冷声道:“楚奕,有人说你爹写出一条鞭法新政,有辅宰之才。”
“但谁又能想到的,那是你十三岁写的。”
楚奕这才明白,这位执金卫指挥使是被那条新政引来的。
可很快,他眼前浮现出那个待他极好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若是知道写出这个会害了家父性命,打死我都不会写。”
五年前。
淮阴侯将这份奏折上奏给先帝,意图改革新政。
可惜先帝久病缠身,早已无心政事,便将这份奏折压下了。
后来,此事传到五姓耳边,他们看出新政将极大打压自身利益,便施压给先帝,剥夺了他的爵位。
最终,淮阴侯郁郁寡欢之下,病重而亡。
“你爹不是病死的。”
萧隐若随口一句话,让楚奕猛地抬头,变得又惊又怒。
“那是怎么死的?”
萧隐若神色淡漠,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本官在卷宗室发现一条情报,写的是有人频繁暗中接触了你侯府管家。”
“后来,你爹就病死了,你觉得真那么巧?”
“或者说,得罪五姓的,又有几人是善终的?”
楚奕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到了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不敢想象,会是他下药害了父亲!
“徐叔,他在哪里?”
萧隐若的眼眸如冰冷刀锋,看向楚奕,尽是强硬之势。
“你爹死后,他就借口逃了,暂时没有下落。”
“想查清楚这一切,你得向本官证明你的价值,本官才愿意动用执金卫的力量帮你查。”
楚奕毫不犹豫地跪下,眼底的仇恨却是燃烧得愈发炽烈。
“今后,请指挥使尽管吩咐,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在执金卫出人头地。
现在便多了一条,找出杀害父亲的真凶!
不管是五姓之中的哪一家,还是五家,只要跟父亲的死有关,他都要一一铲除!
萧隐若对于楚奕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晚本该是章镇抚使来接你的,但临时出了一个案子,本官就让他先过去了。”
“刚好案子发生在这边附近,本官就顺便来看看你这个有着宰辅之才的麒麟儿。”
楚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宰辅之才”这四个字听上去是褒奖,可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你刚才杀谢成坤的表现,勉强还算凑合。”
萧隐若话语轻飘飘的,仿佛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楚奕嘴角抽了抽,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放眼整个上京城,就算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没几个敢得罪琅琊谢氏,更别说动手杀谢氏三房长子。
他这一举动,几乎是视死如归,却被评价为“凑合”,这位执金卫指挥使的眼光还真高。
当然,眼光高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四天后,女帝给林昭雪办的庆功宴上,云集了上京各大家族的俊彦子弟,只可惜那位女将没一个看得上。
前世,林昭雪至死都不曾嫁人,不失为一种遗憾。
今生这位女将军在庆功宴上的悲剧,他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能让章镇抚使亲自过去的,想必是个大案子。”
萧隐若冷声道:“执金卫,不接小案。”
楚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说最近的唯一一件大案,就只剩下探花郎李非被杀案了。
“指挥使,现在是要去案发现场吗?”
“卑职,想一起去。”
这个案子,将是他正式在执金卫站稳脚跟的机会!
萧隐若那双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冷淡,几乎让人无法揣测她的情绪。
“上进心不错,本官就跟你说说吧。”
“半个时辰前,今年的探花郎李非被人截杀剥皮,尸体倒吊在玄武街牌坊上。”
“此案已经惊动圣上,背后牵扯肯定很多,你敢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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