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盛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全局》,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实在是任性!盛郢心中的想法与盛夫人一般无二,甚至于离开的时候还对着裴音耳提面命一番,只说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一声不吭的,省的后头闹出许多误会。“少将军的意思是,大小姐的玉佩丢了还是我的过错么?”裴音等着盛郢的回答。虽说这个回答,其实也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若不是你之前那样不安分,鸾儿怎么会来你这儿,再说那丫鬟不把你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你是没有嘴么,为什么不和我同娘说这事儿?如今闹大了,你反倒是装可怜起来,好似别人怎么亏待了你一样!”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的,若是忽略他躲闪的目光,就好像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裴音一个人的错一样。“少将军教训的是。”她冷冰冰的应了一句以后,就再也没有理会盛郢了。“呵,不知好...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全局》精彩片段
实在是任性!
盛郢心中的想法与盛夫人一般无二,甚至于离开的时候还对着裴音耳提面命一番,只说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一声不吭的,省的后头闹出许多误会。
“少将军的意思是,大小姐的玉佩丢了还是我的过错么?”
裴音等着盛郢的回答。
虽说这个回答,其实也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若不是你之前那样不安分,鸾儿怎么会来你这儿,再说那丫鬟不把你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你是没有嘴么,为什么不和我同娘说这事儿?如今闹大了,你反倒是装可怜起来,好似别人怎么亏待了你一样!”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的,若是忽略他躲闪的目光,就好像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裴音一个人的错一样。
“少将军教训的是。”
她冷冰冰的应了一句以后,就再也没有理会盛郢了。
“呵,不知好歹!”
盛郢瞧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憋着的一口火气不知道朝谁发泄,甩手就走。
裴音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妹妹,如今也算的上盛家的人,春桃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居然也敢骑在主子头上!
他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这样尊卑不分的奴才!
这头的盛郢满心想着要好好惩治春桃给裴音出气,那边的裴音却丝毫不在乎春桃的结局。
左右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你告诉祖母,你是不是……是不是……”
老夫人到底还是精明的,年纪虽然大了,可这点儿手段她又怎么会看不清楚?
“祖母,孙女也是没法子。”
裴音眼神一暗,没有否认盛老夫人的话。
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在祖母的面前当个乖乖女,很多事情可能能瞒得过盛家的其他人,但是绝对瞒不过盛老夫人!
“好孩子,好孩子……祖母不怪你,祖母是心疼你,好好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姐,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样!”盛老夫人搂着裴音,心疼的眼泪直掉,一边的许嬷嬷也陪着一道红了眼眶,“你从前是最没心眼儿的,如今三年过去了,被逼成了这幅样子……”
“老夫人快别伤心了,如今音音小姐身边的丫鬟没了,不若安排一个我们院子里的,总不好叫盛夫人那边再使唤人过来。”
许嬷嬷素来是不编排主子的,所以这话说的倒也隐晦。
原本裴音想着,这件事情过后能把小六要到自己身边来,可仔细想着,若是如今她去要人,又是从膳房要的,难免不会被人多想,觉得今天这一切是有猫腻的。
就算旁人不想,只怕盛鸾也不会没有疑心——今儿个的事情让她确认了,盛家这个被换掉的真千金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祖母院子里的人虽然不能被自己支使去做些隐秘的事情,可也是能信任的,且过了明路,也不会被盛家那些人疑心。
“绿珠那丫鬟年纪正好,又是个机灵的,叫她过来服侍你,我也安心些,你且放心,她爹娘从前都是在我跟前服侍着的,后来年纪大了就去外头管着庄子了,可以信得过。”
裴音笑着点了点头,顺从的依偎在祖母的怀里,体会到了难得的温情。
只有在盛老夫人这儿,她才能有片刻的安宁,紧绷着的神经才能略微放松些许。
太累了。
“多谢小姐关切。”
小六只是愣了一瞬,而后飞快的将东西收了下来,毕竟只是一条头巾,不是金银,倒也不打紧。
毕竟当初的裴音可是身无分文就被赶到教坊司的,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家底在,有些抱歉的笑笑,知道两人也不好多见面,便让小六回去了。
食盒底下是一个不起眼的暗格,要用特殊的巧劲才能打开。
这也是她们当初在教坊司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果不其然,食盒底部的夹层里装了她要的药材,不仅如此,还有一点碎银子并两张银票。
裴音的眼睛一下模糊了。
她知道,这是苏眉儿在平笙坊的时候见到盛郢对待自己的态度,知道自己回盛家以后必然手头拮据,这才顺带捎过来的。
这份情谊,她裴音永远都会记得。
确实,想要治好祖母离开盛家,银子也是必须的。
她总也是要拉拢几个下人做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能当个聋子瞎子,哪怕如今看来并不容易。
刚收拢好食盒里头的东西,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原是春桃拿着东西进来了。
如今的春桃是越发的放肆起来,完全不将裴音放在眼里了。
若说当初裴音刚回来的时候,春桃还有些忌惮盛家的人会对裴音有几分感情,故而不敢太过于明显针对。
可如今……
只见春桃将手里的衣裙首饰随意一丢,看见裴音手里拿着适合,往前探头一看,见到又只是一些清粥小菜,眼里的讥讽不屑是彻底藏不住了。
“这样的饭菜,便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是吃不惯的,小姐倒是能忍呢。”
“怕不是想再清瘦几分,也学着大小姐的样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讨得少爷夫人的关切吧?那小姐也是想多了,大小姐那样的人不是小姐学的来的!”
说罢,还带着几分嫉恨的看着桌上的那些宝石金钗,眼里的贪婪几乎溢出。
“白瞎了夫人和大小姐特地送来的衣裙首饰。”
裴音不接话,只略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瞧着那少有的华贵衣料便能猜到几分,这是送来给她在赏花宴的时候穿着的。
盛家可不能在外头落了个苛待她的名声。
只是展开衣裙一看,未免有些宽大了,不合她现在的身形,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按着她三年前的体型做的。
被磋磨了三年的人,哪里还会有当年的圆润体态?
裴音几乎可以料想到,若是她穿着这样的衣裙,戴着这样的首饰去赏花宴会受到怎样的嘲笑。
乞儿罩华衣,滑稽至极。
送衣服的人只怕不是蠢,只是懒得在她身上花费时间罢了。
裴音嘴角勾起,随意的将衣服归置在一边,见春桃没有动手的意思,自己将清粥小菜摆好,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瞧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春桃恨恨跺脚,直接跑了出去。
她是看出来了,继续在雨潇阁里待下去,自己以后的日子只会一天不如一天!
一定要想个法子,从这个晦气主子的边上离开……
春桃越着急,裴音就越冷静,她只等着春桃露出破绽来,那个时候才是赶走她的最好时机。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将祖母的身子调理好。
有了苏眉儿送来的药,裴音便按着之前把脉的脉象,调配出了草药。
她每日去祖母那里问安的时候,便自个儿将药煎好,亲自给祖母服下,并趁机将之前刘太医开的药里头那些相冲的东西都拿掉了。
原本盛老夫人一开始只是不忍拒绝裴音的一片孝心。
可这草药一日日的喝着,她的身子好似比之前更加硬朗了几分,身子也不昏昏沉沉的,便也信了裴音之前说的,这是宫里养生秘方的说法,心中只觉得心酸无比。
她的好孙女儿受了那样的苦楚,学了些东西,倒也没忘了自己这个祖母!
原本因着盛老夫人对嫡亲孙女盛鸾不亲近反倒是亲近裴音,惹得盛鸾心中烦闷的关系,盛家上下对盛老夫人也渐渐冷了下来,平日里并不常来,可今儿个也是不巧,裴音给盛老夫人奉药的时候,盛夫人和盛郢都在。
原因无他,盛夫人心中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当众换亲计策甚好,这盛鸾和侯府的婚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所以便来找盛老夫人商讨嫁妆的事宜。
再加上若是盛鸾这个妹妹成亲了,盛郢作为兄长却迟迟未娶,未免也让人议论盛家不知长幼有序。
裴音略一低眉,瞧见坐在下首的盛夫人脸上难得对盛老夫人有了几分讨好的笑意,心里便门儿清了。
盛老夫人乃是老将军的嫡妻,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虽说娘家这些年衰败了,可却也比盛夫人在京城的高门当中多些名望,盛郢想要说一门好亲事还得盛老夫人出面,盛鸾的婚事到底也要说服盛老夫人点头。
为了这一双儿女,盛夫人当真是放得下颜面。
“母亲,郢儿也是您嫡亲的孙儿,日后也是要继承盛家的,儿媳想着,他的婚事还是得您老人家掌掌眼才是。”
接过裴音吹凉的药碗,盛老夫人连正眼都不愿意给她,只冷哼一声道:“我如今年纪也大了,你们自己都是有主见的,何必来问我。”
盛郢见到母亲被这样落了面子,当即有些不平,盛夫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却将话题引到了裴音的身上。
“音儿这样孝顺知礼的,日后定然也会得到夫家喜欢,娘一定替你谋一门好亲事。”
“奴婢不敢。”
方才对着盛老夫人关切无比的目光,在转向这边的时候瞬间冷了下去,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冷漠生硬。
“你这又是什么做派!裴音,你够了!”
瞧见她这幅样子的盛郢哪里还顾得上盛夫人各种暗示阻止,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好似裴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奴婢不知道少将军是什么意思,若是奴婢有什么地方惹得少将军不快,直说就是。”
“不可能!”春桃惊呼出声,“不可能不在的,我分明将它藏在了枕头底下呢,刚才还在呢,为什么,为什么……”
“裴音,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现在老老实实的将玉佩拿出来,这件事情就算了!”
盛郢实在是失去了耐心,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自然的压迫,反倒是衬托的裴音身形单薄。
可裴音没有半点儿屈服的样子,虽然微微低头,可面色凛冽,心中早就胸有成竹。
“少将军,夫人!”外头有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膳房后头发现了这个玉佩,膳房的嬷嬷拿过来了,说是被猫儿咬着过去的。”
膳房里头放着不少鱼肉食材,偶尔会有几只老鼠流窜,是以膳房里总是养着一两只抓老鼠的猫儿。
裴音的雨潇阁离膳房并不远,膳房里的嬷嬷们瞧不起这个所谓的音音小姐,也并不拘束猫儿。
况且这儿本来就是荒院,有猫也不奇怪。
“原来是猫儿闹出来的,郢儿,娘就说了你太冲动了,音儿怎么会做出偷玉佩这样的事情呢!这丫鬟也是可恶,胡乱攀扯,害的我们误会了音儿。”
方才还不说什么话的盛夫人,如今倒是急急忙忙的开口,将自己和盛郢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全都推到了春桃的身上。
好似他们一开始那样怀疑裴音也是春桃撺掇的。
“夫人,奴婢没有啊!”
春桃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露着不解。
“居然是……居然是猫……这……”方才还气势逼人的盛郢如今面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就连背都站不直了,面上全都是尴尬模样,“都是这丫鬟的错!这样的人怎么能在盛家做丫鬟!”
一切都如同裴音所想的一样。
只要事情真相被捅出来,这些人非但不会承认是自己误解了她,反倒会将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方才还急着诬陷裴音的春桃就是他们最好的替罪羔羊。
“来人啊,将这丫鬟给我发卖出去,盛家留不得这样的背主的贱奴!”
盛郢开口,自然有两个嬷嬷上来拖拽春桃,春桃当即就慌了手脚,她还想着打点关系,离开雨潇阁去做大小姐的丫鬟呢,怎么、怎么就突然被发卖出去了!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啊!奴婢是夫人……呜!”
盛夫人眸中冷光一闪,边上的嬷嬷会意,不必她开口,自有人上去堵住了春桃的嘴巴,让她再也说不出一点儿话来。
“春桃,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寒了我的心。”
裴音面上有些悲恸的看着被拖出去的春桃,上前背对着众人蹲下身子,看似好像因为曾经主仆一场,在同春桃告别,端的是一副有情有义的模样。
可实际上,裴音眉眼微微挑起,说出来的话让春桃身子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春桃,你可是糊涂了,瞧瞧如今……谁才是你口中的贱奴?”
“你这孩子,也太……哎,也怪祖母老了,护不住你了,叫你这样辛苦。”
盛老夫人瞧着这一出好戏,面上止不住的叹气,看着裴音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心疼。
闹剧过后,自觉没脸面的盛夫人早早就带着盛鸾离开了,毕竟春桃是她派过来给裴音当丫鬟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就算裴音不说什么,她自个儿也觉得丢人现眼。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怨恨裴音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偷偷告诉她这个母亲,非要闹腾的这样大,叫她这个当家主母难做吗?
裴音被盛郢劈头盖脸的责骂了一通,神情怔愣着,膝盖就已经先一步弯了下来。
“是奴婢考虑不周,污了盛小姐的名声,奴婢甘愿领罚。”
裴音跪在院门前,瘦弱的身形就如同风中拂柳。
那宽大的衣袍罩在身上,显得她小小的一团。
她佝偻着的脊背就好像已不堪重负,像是随时都能倾倒一般。
盛郢僵住了,垂在身侧的手猛地紧攥成拳,双眸中戾色尽显。
“你以为摆出这副可怜样,我就会不罚你?”盛郢微微前倾着身子,“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去祠堂罚跪思过,什么时候跪到鸾儿满意,什么时候再出来!”
裴音早已习惯逆来顺受。
可一听到要去祠堂罚跪,她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少将军若是想罚跪,那奴婢跪在此处便可,奴婢已不是盛家人,一个外人怎能擅入盛家祠堂?”
裴音牵强地笑着,空洞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情绪。
有关盛家的一切,她已都不在意了。
只要不在意,就不会伤心,更不会失望……
盛郢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好啊,你若是不嫌丢人,就在这跪着吧!”
雨潇阁位置偏僻,临近下人们休息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下人很多,有些脾气性子直的,还会在裴音身边淬上一口,言语间尽是侮辱。
可裴音连躲都不躲,人就那么直愣愣的跪着,从月上中天到白昼晃眼,动都没再动一下。
裴音一跪就是三天,水米未尽,直到人扛不住,晕倒在雨潇阁的门前,才被春桃不耐烦地拖进了屋。
待裴音再睁眼,就看到了满脸愤怒的盛夫人。
“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这么看着小姐这么跪着?一个个脑子都被泥巴糊死了?!若今日音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难辞其咎!”
伺候裴音的春桃跪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心里却仍旧不服气。
她不过是被责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左右不痛不痒。
可裴音害得大小姐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颜面,只跪个两三天都是便宜她了!
就当盛夫人还要责骂时,余光瞥见裴音已经转醒,连忙开口,“音音,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把娘吓坏了,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倔呀?你大哥不过就是斥骂了你两句,你怎么还当真了?”
裴音撑着胳膊想坐起身,正以为盛夫人是来关切自己的,心头不禁一暖。
刚想道谢,就听她又说道:“鸾儿因为及笄宴上的事情一病不起,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吃着汤药,可她在病中仍然为你求着情,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错怪了她,她心里是有你的。”
裴音神经微怔,可转瞬间便恢复如常。
那刚刚恢复温度的心脏,顷刻间变冷了下去,甚至遍体生寒。
“盛夫人言重了,奴婢有错,自当受罚,还让夫人忧心已是实属不该,日后奴婢定不会再失言,牵连了大小姐。”
几日水米未进,裴音的嗓音沙哑的像是被沙石磨过一般。
她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对盛夫人行了个大礼。
看着盛夫人猛然红了的眼眶,心中自嘲一笑。
她居然还奢望是有人真的关心她?
盛夫人之所以来,无外乎是想警告她日后要谨言慎行,更不要对盛鸾怀恨在心,在伺机报复罢了……
十几年的母女情,早就在三年前,便如梦幻泡影般烟消云散了。
盛夫人几近哽咽,“音音,我是你娘,你至于和娘生分至此吗?”
一口一个奴婢,张嘴闭嘴便是夫人小姐,这哪还是她曾经的音音?
盛夫人实在是不忍再看,正欲离开,裴音便怯生生地扯住了她的衣袖。
“夫人,大小姐的及笄宴已经结束,奴婢留在府里也没什么用,不知夫人何时能归还我的身契,放我出府?”
裴音话还没说两句,气就有些喘不匀了。
她一只手压在胸口,一手撑在床榻上,像是随时都会再次晕过去一般。
而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裴音,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母亲特地过来看你,你就是同母亲说这些的?!我看你还是不长教训,早知你这么狼心狗肺,不如就让你跪死在门前!”
盛郢震怒,一条铁臂好像裹挟着风雷之势,把裴音压在榻子上,给盛夫人赔罪。
“给娘道歉!”
盛郢的手压在了裴音的伤口上,被按住的地方顷刻间就见了血,衣襟红了一片。
疼的裴音倒抽了一口凉气,可她只是将额头抵在床榻的边缘,颤抖着道:“是奴婢口不择言,望夫人恕罪,恳请夫人交还身契,从今往后,我与盛家各不相干,咳咳……”
谁都没料到裴音身上有伤,看着那几乎转瞬间就浸透衣衫的血水,众人都傻了眼。
盛郢更是下意识地将被血染红的手掌藏到了身后,神情惊愕,“我,我不知……”
“音音?你这是怎么了?郎中呢?我不是让你们去请府医了吗?”盛夫人慌了神。
盛夫人的话音还未落,平日里跟在盛鸾身旁的丫鬟便一路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也许是跑得太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房里。
“夫人,少将军,不好了!大小姐听说两位来找音音小姐,担心你们为难她,一时情急,心疾又犯了,府医已经赶过去了,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吧!”丫鬟的哭泣声歇斯底里。
盛夫人闻言,也顾不上裴音,提着裙摆就往外走,“这好端端的,真是造孽呀!我的鸾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又是因为你,裴音,你以为这些苦肉计骗得了母亲,还能骗得了我吗?若鸾儿因你再有半分闪失,我定会亲手把你送回教坊司!”
盛郢恶狠狠地瞪了裴音一眼,嫌恶的抹掉手上的血迹,抬脚便追了出去。
看着逐渐消失在门外的两道身影,裴音强撑着的身子颓然般倒在了榻上,缓缓闭上的眼帘,遮住了满心的苦涩。
她终究不是盛家人……
“音儿,莫要说糊涂话啊!”盛老夫人面色大变,一下起身搂住裴音,面上已然是老泪纵横,“就连罪大恶极的犯人都没有当中搜身的道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音儿!”
“是她自己不知羞耻,我什么时候说过当众搜身的事情!”
盛郢咬牙切齿,只觉得裴音在挖坑给自己跳,他可没有说过什么当众搜身的事情!
“少将军,夫人,外头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
“什么丫鬟?带进来!”
春桃没想到这玉佩居然是盛鸾的,以为是裴音从前藏起来的好东西,这才敢偷偷拿走,若是知道这是盛鸾的东西,她是半点也不敢拿的。
瞧见盛郢和盛夫人,连带着老夫人都来了,春桃早就吓破胆子,只想着趁乱将东西带走,否则一旦被发现了自己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没想到人堆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吓得她神色慌乱,居然就这么被抓到了众人面前。
此时她整个身子哆哆嗦嗦的,就算不说什么旁人也能猜到这玉佩的事情和她有关!
“你是裴音的丫鬟?”
盛郢声音冷冽,吓得春桃一哆嗦。
“春桃,我之前见过你的,你是姐姐身边伺候的丫鬟对么?”盛鸾倒不像是盛郢,笑着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不在姐姐身边好好服侍着,在外头乱转?”
听到这话的春桃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事到如今,自己有玉佩的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倒不如将这事儿扣在裴音的头上,好让自己脱身。
“夫人,少将军,明鉴啊!”
“奴婢是服侍大小姐的丫鬟,可大小姐将偷来的玉佩让奴婢藏着,奴婢是盛家的丫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所以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坦白,这才在外头……”
“你可想清楚了才说这话的?”
裴音早就料到春桃不会甘心认了偷玉佩的事情,迟早会反咬自己一口的,却没想到盛鸾只是一句话就让春桃急着攀咬自己。
看来她当初想的也没错,这个盛鸾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又重新躲在盛郢身后的盛鸾。
那样的柔弱无助,面色惨白的模样,恐怕盛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她居然如此有心机吧。
不过这一切和自己无关,事已至此,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和裴音平静无波的目光对视,春桃有一瞬间的惊慌,但是马上就将这慌乱收了回去,咬咬牙开口道:“小姐,奴婢知道这是背主,可小姐您偷了大小姐的玉佩本就是不对,奴婢是盛家的丫鬟,自然不能帮着小姐做这样的事情!还请小姐不要责怪奴婢……”
“好啊你裴音!”
盛郢好似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自得。
他就知道,裴音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是对的!
“果然是你……”
“少将军这话也说的太早了,玉佩还没有见到不是么?”裴音此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浅薄的笑意,看着春桃的目光好似在看着一个死人,“既然春桃你这么说了,那你就把玉佩拿出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奴这样淡然?
春桃心中疑惑,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低头道:“奴婢,奴婢将玉佩藏在了屋子里的枕头底下……”
盛夫人当即就吩咐了下人去春桃的屋子里搜搜看,可谁知道一刻钟过去了,搜屋子的人回来了,只说屋子里都翻遍了,就是没瞧见什么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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