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瑶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日长信宫里,黄婕妤那些指认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今日算是狠狠还回去了!爽!爽爽爽!黄婕妤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她怔怔捂着脸庞,再不敢出言辩解。宋贵妃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半蹲下去,逼视她道:“回去跟淑妃说,是她没出来才逃过一劫。”两人离得近,黄婕妤能切实感受到宋贵妃身上冰冷杀意,她不敢不应,只能悻悻点头。如此,宋贵妃才放过了她。转身又坐在了椅子上。大庭广众之下,黄婕妤被打了耳光,她脸上挂不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那巴掌的疼早就过去了,如今这般感受是羞得。宫人搀扶起来她后,她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垂首不语。已快到了请安的时辰,后宫众妃嫔来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位来的是谢贤妃。她看着凤和宫门口围着乌泱泱的后妃,正要皱眉呵斥,骤然看见了宋贵妃的身影。...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当日长信宫里,黄婕妤那些指认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今日算是狠狠还回去了!
爽!
爽爽爽!
黄婕妤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
她怔怔捂着脸庞,再不敢出言辩解。
宋贵妃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半蹲下去,逼视她道:“回去跟淑妃说,是她没出来才逃过一劫。”
两人离得近,黄婕妤能切实感受到宋贵妃身上冰冷杀意,她不敢不应,只能悻悻点头。
如此,宋贵妃才放过了她。
转身又坐在了椅子上。
大庭广众之下,黄婕妤被打了耳光,她脸上挂不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
那巴掌的疼早就过去了,如今这般感受是羞得。
宫人搀扶起来她后,她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垂首不语。
已快到了请安的时辰,后宫众妃嫔来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位来的是谢贤妃。
她看着凤和宫门口围着乌泱泱的后妃,正要皱眉呵斥,骤然看见了宋贵妃的身影。
谢贤妃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万安。”
她心下纳闷,这宋贵妃多年不出,怎的今天出来了?还摆出了这么大阵势?
听到这声万安,宋贵妃讥笑道:“万安?本宫是想万安,可偏偏有人不想如本宫的意,不想让本宫万安!”
谢贤妃眼皮一跳,察觉到话中敌意。
莫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样想着,但她面上表情未变分毫:“臣妾愚钝,想不明白何人胆敢这么放肆。”
宋贵妃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
“你想不明白?那好,本宫亲口告诉你!”
谢贤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
宋贵妃冷冷的嗓音响在宫门口。
“让本宫不如意的不是别人。是贤妃你自个!”
两个高阶嫔妃对上,底下的嫔妃生怕殃及自个,别说出声了,她们恨不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连同谢贤妃一宫的妃嫔都不敢替主位娘娘说话,一个个缩成鹌鹑样。
这句话让谢贤妃心口骤然发紧。
自熙宁元年进宫以来,她生下皇子又被封妃,日子可谓顺风顺水,哪怕当日良妃盛宠,也不敢对她无礼。
今时今日,被人点着名为难,这还是第一遭。
若是旁的人,她早就发作了。
可偏偏是宋贵妃…
谢贤妃银牙紧咬,心里将宋贵妃翻来覆去骂了几遍。
她环顾周围一圈,满宫的妃嫔虽不敢看,但都在这,她绝不能露怯!
思及此处,谢贤妃不卑不亢说道,“臣妾惶恐,还望贵妃娘娘明示。”
“明示是吧?”宋贵妃扬起一抹笑,细细道来,“淑妃小产那日,是你对本宫的人落井下石吧?”
谢贤妃蹙眉。
那日,她确实说了风凉话。
可就因为这?为了一个小小的裴才人,宋贵妃专门出来为难她?
谢贤妃有点想不通。
下一秒,她浑身僵硬在原地。
“啪!”
一个巴掌打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谢贤妃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脸被打偏过去,巴掌印很明显,整个人长久维持这个姿势。
直到耳边响起她的宫女焦急的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
谢贤妃这才回神,猛地拨开宫女要来扶她的手,浑身怒气压抑不住,“你打我?”
活了二十来年,这是她挨得第一个巴掌。
难堪、不可置信、恼怒等等情绪迅速漫上心头。
“那又如何?”宋贵妃漫不经心,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打你,那又如何?”
极其的轻蔑,极其的不屑。
仿佛根本没把这个人、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人这样评价自己,宋贵妃眸间跃上轻快之色。
终究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她生得英气,可这一笑,眉间清冷尽散,宛若霜雪消融,比春花还绚烂柔和几分。
她像是感慨:“没想到啊,这宫里懂本宫之人竟有你一个。”
裴听月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语带试探,“嫔妾懂贵妃娘娘,不代表嫔妾懂其他人。
组织了一下语言,裴听月将皇后对她种种好意一一说来,最后她道,“皇后娘娘如此好意,嫔妾实在惶恐。”
宋贵妃直截了当:“你不是惶恐,是怕皇后有什么目的吧?”
被人拆穿,裴听月尴尬地摸摸鼻尖,径直承认:“是。”
宋贵妃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
这样好啊,这样才能走得更远一点。
裴听月:“…”
看着贵妃脸上颇为欣慰的样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平复好心情,裴听月开口问道:“这事,贵妃娘娘如何看?”
问这话时,宋贵妃脸上收了笑,长眸覆了层墨色,让人探查不清。
她叹息道:“皇后对你没有坏心思,这算是补偿吧。”
裴听月皱眉:“补偿?”
为什么皇后会无缘无故对她补偿呢?
宋贵妃说这话,并不像空穴来风,而是真真切切有这回事。
将所有事情在心间过了一遍,无数念头从脑海里涌过,只剩下一个惊人的结论。
裴听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是从未有过的清朗,“贵妃娘娘,您能给嫔妾讲讲皇后娘娘吗?
宋贵妃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知道天之骄女这个词吗?”
裴听月点头。
不待她开口,宋贵妃接着说:“这个词,天生就是来形容崔婉的。”
她眼中满是赞赏:“崔婉出自世家之首的崔氏,是崔氏的嫡长女。自幼教于三朝帝师崔老太爷的膝下。
及笄后先帝原配嫡后亲自指定她为太子妃。后来嫡后薨逝,咱们皇上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地位一落千丈,崔家有求先帝退婚之意,可崔婉执意要嫁,并在宗堂跟族老们争辩游说三日,成功让其妥协。
她带着本朝最重的嫁妆—所有世家的忠心,嫁到了东宫成了太子妃,大婚后又鼎力襄助今上登临大位,她也因此正位中宫,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宋贵妃眼中带着赞赏:“崔婉这样的女子,在闺阁当姑娘时,是世家贵女之首,成婚后当了妇人,又成了天下女子的表率。
她有着令世间女子所艳羡的一切,用天之骄女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听到此处,裴听月垂下眼睫,压抑着自己稍显急促的呼吸。
她心中已然明了。
这样的天之骄女,压根不屑用低劣的手段来拉拢、谋算低位宫妃。
甚至不屑于参与任何宫斗。
因为她只要在一日,她就是皇后,谁也无法撼动其地位。
竟然是真的。
那个惊人的结论是真的!
连日来皇后所做一切,真的在补偿她。
因为皇帝的利用,在补偿她!
明白过来的那一瞬间,裴听月心中极其复杂,各种情绪不断交织,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直到走出前殿,冷冽的风扑面而来,裴听月才彻底回神。
“才人,你怎么了?”见她面色冷峻,云舒担忧地问。
“我只是有点出乎意料。”裴听月低声回道,怔了会,她又道,“咱们以后,要对皇后娘娘更加尊敬。”
皇帝利用她是皇帝的事情,本就和崔皇后无关,可她却愿意倘进这趟浑水,数次对她施以援手。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这份情,她裴听月认。
*
见人走了,宋贵妃指指对面的椅子,“坐,咱们继续吃。”
一旁的白霜没了刚才的恭敬拘谨,多了些散漫轻松,她用匕首切了一块新鲜鹿肉放在铜板上,
“从前娘娘不是说,任凭后宫起多大的浪您都不会理会吗?为何如今愿意插手裴才人的事?”
宋贵妃起身,打开榻上描金柜子的柜门,拿出一坛酒水晃了晃
“喝不喝?”
白霜点头,“今朝有酒今朝醉!”
宋贵妃哼笑一声,拿了酒盏过来,倒了两满杯,她伸手推过去一盏,这才悠悠回道:“我护短,你不知道?”
不谈身份,以她和皇后交情,明知她喜静的情况下,不往长乐宫安排宫嫔再简单不过。
如今皇后硬生生把人塞进长乐宫,不就是想让她庇护指点裴才人吗?
皇后用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两次见面,她越看这裴才人越顺眼。
说上两句也无妨。
白霜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那往后,娘娘打算怎么办?”
宋贵妃端起酒盏抿了一口,笑道:“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废人一个。左不过她遇到难题时,我指点一二罢了。”
白霜难过极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人生生绞碎,巨大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她小声反驳,“才不是,您是…您是这世上最好的…”
“行了,往事何必再说。”宋贵妃打断她的话,连喝了几盏,“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可是你说的!”
白霜看着已倒了一坛酒,叹气道:“若是要醉的话,这一坛酒好似不够。”
宋贵妃脸上有了醉意,她笑得开怀:“你放心吧,那里还有呢!等明个,我再跟殿…跟皇上说,让他给咱们弄点过来!”
*
接下来几天,裴听月过得极其轻松。
不必应付皇帝,而皇后免了她半个月的请安,也不让人来长乐宫打扰,让她好好休养。
裴听月在自己宫中乐得自在。
按时喝着滋润补药,时不时围着庭院走走,吃好睡好,几日下来被养得气色红润。
大雪化了后,团团每日都偷偷溜到后殿来,它现在熟悉了裴听月,一来就是翻肚皮,求摸摸。
一大团毛茸茸躺在地上,朝着人喵喵叫,真的很难拒绝。
裴听月一开始还矜持,只伸手摸摸它。后来索性把它抱在怀里撸,趁着没人看见亲上两口。
一开始前殿的宫女太监们还战战兢兢满宫找,后来知晓它在这里后,就在殿外候着,什么时候它玩够了再抱回去。
宋贵妃亲自来了两回,过来接团团。
在看到裴听月旁边打呼噜的团团时,她百思不得其解:“本宫的猫,为什么每天都要来找你?还只让你摸?”
裴听月低头看着白色毛茸茸。
她大概能猜出来原因。
团团其实是一个非常黏人温顺的小猫,见了人就亮肚皮表达友好。
可伺候的宫人除了必要的时候,压根不敢抱它碰她,毕竟这可是贵妃的猫。
团团的行为对于这些人来说,等同于抛媚眼给瞎子看。
时间久了,它得不到回应,就不想理她们了。
宋贵妃倒是敢摸,只不过她上手就是摸肚皮,这个行为对猫咪来说很是冒昧。
亮肚皮是一个友好的招呼,不是让人伸手摸的!
团团打宋贵妃,纯属是日积月累下来,被摸急了。
而她不会有置之不理或是冒昧的行为。
她总是轻柔挠挠下巴,摸摸小猫头,需求被充分满足,所以团团才天天来找她。
不过这个原因,裴听月没有说出来。
要是都知道了,团团以后不爱找她可怎么办!
所以每次宋贵妃发出疑问,裴听月就胡扯一通应付过去。
崔皇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凤眸中涟漪骤起:“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淑妃?”
“是不是有人要害淑妃,等太医出来就知道了。”
谢沉一一扫过众妃面容,压迫感犹如实质般落在众妃身上。
“最好不是朕猜测得这样。”
众妃被这眼神看得心惊,一个个缩着不敢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内肃穆气氛越发焦灼,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冷局面。
“醒了,娘娘醒了!”
姜淑妃的宫女檀芜跪在御前,激动回禀。
谢沉面上未见喜色,仍旧是那副冷峻表情,他抬步朝寝殿走去。
崔皇后和六宫嫔妃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寝殿里面。
殿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姜淑妃面色苍白歪在榻上,有宫女正在给她喂药,而两位太医跪在榻前,低头讨论着什么。
见到皇帝,姜淑妃眼眶蓦然红了,喊了声:“皇上。”
谢沉坐在了榻边,“朕来了。”
他接过瓷碗,亲自喂姜淑妃喝药。
姜淑妃寝殿虽说宽敞,可进来的主子有十几位,根本放不下这么多扶手椅子,宫人们只好搬来了绣墩。
宫妃们一人一个,宫婢们则是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坐好后,后宫诸妃就看着皇帝一勺勺给姜淑妃喂药。
刚还对她们冷语相待的皇帝,现在如此温柔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这场景难免有些扎心刺眼。
一些后妃别过头不愿看。
裴听月也没看,倒不是伤心了,而是她位分低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一抬头是颜宝林的后脑勺,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她想看也看不到。
谢沉喂完药后,望向仍旧在讨论的两位太医,“诊断出来了吗?好端端的,淑妃为何会骤然晕倒?”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随后夏院判出来回话,“启禀皇上,微臣和胡太医沟通良久,已有了诊断。”
谢沉将空碗放置在榻边小几上,“噔”的一声让屋内众人心颤,他沉声道,“说。”
夏院判道:“仔细望闻问切之后,微臣察觉娘娘身子似乎有用过乌头的痕迹。这乌头也叫附子,具有镇痛的效果,可对于怀有身孕的女子来说,这可是伤胎的利器。”
”好在发现得及时,进入娘娘体内的乌头剂量不大,不足以让娘娘小产,多喝几副微臣配的安胎药即可调理过来。”
这一席话犹如天外巨石,重重砸在众妃心间。
没想到皇帝一语成谶。
真的有人给姜淑妃下毒!
众妃面面相觑,沉默以对。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淑妃。
“你说什么?!”姜淑妃震惊,她挣扎着坐起来,“你说本宫中毒了?这怎么可能!本宫一应饮食起居都有太医照料,怎么可能有人越过太医给本宫下毒。”
“淑妃,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先躺下再说。”崔皇后安抚了一下姜淑妃,随即将目光放在夏院判身上,“淑妃这毒,是今日中的?还是之前中的?”
“不是今日,据娘娘脉象,此毒已中多日,而且娘娘和这毒物,应是日日接触。”夏院判回道。
“那为何从前时,太医没有发现?”崔皇后步步逼问。
夏院判拱手道:“方才微臣细细盘问过胡太医,前几日淑妃娘娘体内毒素不多,脉象只呈气血堵瘀,并无中毒迹象,胡太医只以为是娘娘思绪过多导致,给开了方子。
这也说明了下毒之人的高明,剂量微小,不易察觉,企图蒙混太医。
裴听月在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贵俊朗的面容。
似是不敢置信,她眨眨眼再睁开,那张面容依旧在。
裴听月霎时红了眼眶,扑到他怀里紧紧圈着他的腰。
她嗓音发抖,“皇上…你来了…”
谢沉拥着她,很明显地感觉出怀中人在颤抖着,他慢慢拍着女子的后背,轻声哄道:“朕来了。”
裴听月将额头埋在他颈窝处,久久不语。
谢沉抱了她一会儿,直至肩膀上传来濡湿微凉的感觉,他才强制捧起那张小脸。
她哭得可怜,眼眶通红,脸上挂了好几道泪珠,咬着唇不说话。
这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谢沉小心避开她脸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地给她拭泪,“哭什么?”
他不出声还好,他一说话裴听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双手拽着紧紧他衣袖。
“嫔妾…害怕…”
谢沉叹了口气,认命给人擦泪。
过了好一会儿,裴听月情绪缓了下来。
大哭之后,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刚刚哭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瞧着人怪可怜的,谢沉逗了一句就没再说了。
他让人打了干净的水进了殿内,亲自拧了干净帕子,将裴听月的脸擦了一遍。随后又找来药膏,给她脸上伤口抹上了药。
裴听月捂着脸噘嘴:“皇上别看,嫔妾丑。”
谢沉怕她碰到药膏,轻轻拂开她的手:“不丑,在朕心里,听月最好看。”
裴听月耳根子红了,扑人怀里待着。
她这般闹腾,谢沉也纵着她,让人跨坐在身上,温声问道:“觉着害怕,怎么不来找朕?”
裴听月揽着他的脖颈,解释道:“嫔妾想着,淑妃娘娘小产,皇上肯定心情不好,嫔妾不会说话,万一惹得皇上更加烦闷,倒是罪过了。”
“还有,嫔妾怕一见到皇上就控制不住泪意,就像今天这样,一哭哭好久,耽搁皇上处理政务怎么办?”
“所以才不敢求见皇上。”
两人面对面抱着,她开口时气息喷洒在面庞上,会有痒痒麻麻的感觉。
不止如此,谢沉心里也泛起这种感觉,像是触及了心中一角,让他如春风过境,整个人柔和下来。
一如长信宫那日,波及皇后时,他想止住那场闹剧弃了她时,眸光落到她身上的那一瞬,他的心软成一滩春水。
这样的悸动让谢沉生出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敛眉收了情绪,将人抱到外间榻上坐着,自己坐到了一边。
可那人偏不如他的意,手脚并用爬了过来,又黏糊上他。
谢沉还没开口让她下去,她就搂着谢沉委屈诉苦,说那日有多害怕,想不通淑妃为何要陷害她,说有多想见他又生生忍住。
没一会,又是泪眼朦胧的模样。
这下谢沉也没法开口让她下去,只好抱着她耐心开导起来。
裴听月好一阵诉苦,又愤愤道:“这些不是让嫔妾最生气!最生气的是那叛主的宫女,居住把脏东西放进嫔妾的钱匣子里面,剩下的银钱嫔妾看着就膈应,只能被迫花掉!嫔妾让人做了新首饰呢,到时候打扮给皇上看!”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不老实地用手比划。
谢沉用巧劲箍着她的腰,以防她摇来摆去的滑掉下去。
闻言,他轻笑:“你气成这样,朕还以为你要把银钱扔掉呢。”
“嫔妾才不会这么浪费银钱!”裴听月像是不能理解,立马反驳。
裴听月心想,刺她两句就刺两句吧,她也不是泥人,一点性子也没有。
思虑间,到了内务府门口。
内务府在嫔妃住处后边,管着内宫所有事宜,所以地方建造得很大。
姚总管引着她进了一个院子的正屋,又连忙让人上了茶水、糕点来。
没一会儿,庭院里站满了宫女。
这个时辰已没了差事,除了上夜的宫女,大多数宫女都回到了住处,又被忽然召来,都有些茫然,一时间和自己熟悉的人谈论猜测起来。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姚总管踱步出来,咳嗽一声,又拍了两个巴掌,这群宫女们顿时敛声屏气,静了下来。
姚总管站在廊下,声音洪亮道:“今夜有主子来咱们这挑选宫女,一个个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被选中了可是一辈子的福气。”
听了这话,宫女们心中不由窃喜。
她们这些宫女,要么是新来的、要么是往年没有人脉关系没法去内宫只能待在这里的。
要知道,去伺候妃嫔的待遇要比在内务府待着好过十倍。如今突然有了机会,众人心里都暗暗期待着。
裴听月坐在屋内主位上,翻阅宫女花名册,这册子上家世经历写得明明白白,就连入宫前家中几个孩子都记得清楚。
她一页页翻过去。
看了许久,她才指了两个人名,是一对孪生姐妹,年纪不大,今年才十七岁。
姚总管去院里喊了名字。
院里两姐妹对视一眼,眼里的兴奋都快要溢了出来,踏着步子进了屋内,余下的宫女们都羡慕地看着这姐妹俩。
等两人进屋,裴听月上下打量一番。
姐妹两个都是鹅蛋脸,姿容清秀,两人规矩学得不错,站得笔直,很有精神气。
裴听月淡淡开口:“据我了解,你们两个以前是在绣房做事的,因为什么出来的?”
孪生姐妹中的姐姐出来回答:“回主子,去年冬天奴婢病了,咳疾不止,也没法上工,绣房管事就叫人把奴婢挪了出来,奴婢妹妹不忍奴婢无人照顾,求了管事也出来了。”
裴听月点点头,不是偷奸耍滑被赶出来的就好,生病这缘由她还算能接受。
接下来,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两姐妹回答颇为得体。
裴听月思虑了一会,将两姐妹留了下来。
两姐妹自绣房出来后,本以为要一直在内务府待下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欣喜极了,赶忙谢恩,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定下这两姐妹,裴听月又接着看花名册,遇见好的她就叫进来问话。
将近大半个时辰后,她才留下四个人。
绣房出来的孪生姐妹再加两个新进宫的小宫女。
又挑了许久,裴听月也没挑到自己想要的心腹宫女,她无奈叹口气。
难道她真的要厚着脸皮,去找宋贵妃讨要一位吗?
既然如此,那她顺带再讨要两个太监。
裴听月不要脸地这样想着。
“行了,就这么些人吧。”裴听月将册子合好,站了起来。
姚总管谄媚道:“才人好眼光,这几个都是聪明伶俐的呢!”
裴听月笑笑:“既然如此,这几个人我带回宫了。”
姚总管连忙送了她出去。
天色已晚,挑来的孪生姐妹在前边打着宫灯照亮,云舒搀扶着裴听月,而剩下的两个小宫女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主仆几人沿着内务府的墙根走了一会,蓦然听到一阵突兀的声响,隐隐咒骂声夹杂着拳脚相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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