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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小说

一条沙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来了?”“对了,刚才何人在外喧哗?”太后望着进入宴厅的魏冉,面露疑惑。魏冉举止优雅拱手见礼。“启禀太后,国舅怕耽误臣宴饮,声称自己去太医署医治,便让臣回来了。”“至于刚刚喧哗......臣不知何人所为。”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宫听着......方才那像是令弟的声音。”“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声音。”石令薇刚刚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魏世子将石令宽脸上化妆而成的假伤变成了真伤。这个草包,真是没脑子。皇后心中又急又气,不免多看了魏冉几眼。她心中莫名一阵恼怒,若是这草包弟弟有魏冉一半聪明,自己也不至于被送来皇家联姻,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石家与皇家缔结姻亲,也不纯粹是皇帝让石...

主角:魏冉王润莲   更新:2025-04-02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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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条沙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来了?”“对了,刚才何人在外喧哗?”太后望着进入宴厅的魏冉,面露疑惑。魏冉举止优雅拱手见礼。“启禀太后,国舅怕耽误臣宴饮,声称自己去太医署医治,便让臣回来了。”“至于刚刚喧哗......臣不知何人所为。”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宫听着......方才那像是令弟的声音。”“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声音。”石令薇刚刚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魏世子将石令宽脸上化妆而成的假伤变成了真伤。这个草包,真是没脑子。皇后心中又急又气,不免多看了魏冉几眼。她心中莫名一阵恼怒,若是这草包弟弟有魏冉一半聪明,自己也不至于被送来皇家联姻,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石家与皇家缔结姻亲,也不纯粹是皇帝让石...

《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小说》精彩片段

“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对了,刚才何人在外喧哗?”
太后望着进入宴厅的魏冉,面露疑惑。
魏冉举止优雅拱手见礼。
“启禀太后,国舅怕耽误臣宴饮,声称自己去太医署医治,便让臣回来了。”
“至于刚刚喧哗......臣不知何人所为。”
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宫听着......方才那像是令弟的声音。”
“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声音。”
石令薇刚刚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魏世子将石令宽脸上化妆而成的假伤变成了真伤。
这个草包,真是没脑子。
皇后心中又急又气,不免多看了魏冉几眼。
她心中莫名一阵恼怒,若是这草包弟弟有魏冉一半聪明,自己也不至于被送来皇家联姻,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石家与皇家缔结姻亲,也不纯粹是皇帝让石家牵制魏无忌。
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石令宽,草包本质难堪大任,石家后继无人。
太尉石坚这才将石令薇嫁到宫里,以皇后身份多多照拂石家未来的子孙。
皇后越想越气。
正思绪万千时。
石令宽一瘸一拐、嚎啕大哭来到宴厅。
“太后,姐姐,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石令宽坐在大殿内,双手拍着大腿哭的那叫一个惨。
皇后的脸当时就黑了。
哪个三公家的嫡子嫡孙是这个德行?
说是市井泼皮无赖都有人信。
太后无奈叹息一声:“石国舅又怎么了?”
“本宫方才不是已经为你做主?你还想怎样?”
皇后更无奈。
她看出了石令宽的伤是假的,但刚才为了在家颜面没有拆穿。
现在倒好,伤已成真。
所有人都会认为现在的伤是刚才的伤。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这个蠢货’
皇后银牙一咬,瞪了蠢弟弟一眼。
石令宽指着魏冉,一脸愤恨。
“太后娘娘,方才这浑蛋故意扬言陪我去太医署,结果到了水房就对我大打出手。”
“我这眼睛和脸都是他打的,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啪!
魏冉暴怒,拍案而起。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就连太后和皇后都被吓了一跳。
石令宽当场就被震住。
魏冉满脸怒容,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大殿。
“石令宽,你欺人太甚。”
“宫门之外你对本世子百般刁难,本世子忍无可忍才对你动手。”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有太后主持公道,这才对你低眉顺眼。”
“本世子与你握手言和,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看在太后的份上才给你这个面子。”
“此事本已揭过,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莫非你真当本世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还是说你石家位高权重,连世袭罔替的异姓藩王都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尤其太后,眉心狂跳。
如今的皇家怕就怕在与藩王的关系闹僵。
石令宽脸色大变,满脸怒气。
“我没有,你胡说,分明是你在水房打我。”
“大家看看魏世子给我打的,脸皮都裂开了......。”
在座的王公贵子、官家小姐们都是表情古怪。
“石国舅,刚才你的脸不就是这样?”
“对呀,你已经告过一次状了。”
“太后已经帮你主持了公道,你还想怎样?”
“真恶心,就知道打小报告。”
“呸,不要脸,魏世子孤身赴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竟如此欺负人家。”
一位官家小姐瞧着魏冉俊美无双的脸,面露心疼之色。
“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这波我站魏世子。”
“世子殿下莫要害怕,公道自在人心。”
又有官家小姐替魏冉发声。
石令宽更怒了,手指哆嗦指着众人:“你,你,你们一个个都眼瞎......。”
“石令宽,你给本宫闭嘴。”
皇后娇叱一声,俏脸含煞,凤眸瞪着他。
“母后已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想怎样?”
“来人,国舅醉酒胡言,有失体统,将他叉出去。”
石令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姐姐满是煞气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他缓缓起身,目光愤怒瞪了魏冉一眼,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皇后看向魏冉,展颜一笑:“让魏世子见笑了,舍弟自幼被宠坏了。”
“今后本宫会对他严加管教,断然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魏冉颔首回应后落座。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太后与皇后唇耳相贴,窃窃私语。
“气死本宫了。”
皇后气的酥胸起伏。
太后轻声道:“皇后莫要动气,本宫知你心疼胞弟,但也要......。”
皇后叹道:“母后误会了,臣妾气的是我那胞弟太过草包,没有迁怒魏世子的想法。”
“魏世子孤身赴京,远离父母数千里,心中苦闷,难免行为冲动过激。”
“闵王为大骊镇守国门,爱子在京蒙辱之事一旦传至凉州,恐生事端。”
“臣妾贵为皇后,当为陛下分忧,以国事为重。”
“今日之事非但不能向魏世子问罪,反而要对他安抚。”
太后欣慰点头:“皇后有此想法,我心甚慰,只是皇儿......哎,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嫣然一笑道:“母后无需自责,臣妾既为国母,岂可计较个人得失?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太后闻言笑道:“不提这些,吉时已到,该开礼了。”
接下来便是繁琐的开礼仪式。
三公主由东门入殿,面相宾客福礼后,正座笄者席上,配笄者乃是太后。
太后将一枚玉簪戴在三公主头上后,便缓缓开口。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三公主拜礼后,又由皇后二次加笄。
三公主年方十五,与皇后只差五岁,却也要叫她一声母后。
魏冉细细打量三公主。
小丫头一身鹅黄宫装棉裙,身姿纤柔高挑,柳眉杏目,粉面玉唇。
虽然身材略瘦,但却纬度惊人,魏冉不自觉便联想到几个字;立里、彦页、巨......。
太后由始至终都在关注魏冉,瞧见他目光集中在三公主陈雯儿的身上,不由眸光闪动。
打量几眼魏冉再打量几眼三公主,眼神愈发明亮。
“母后,您怎么了?雯儿给您敬茶呢。”
皇后见太后发呆,忍不住开口提醒。
太后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对陈雯儿轻声道:
“雯儿,方才你那小皇舅惹了魏世子不快,你稍后替小皇舅去给魏世子敬茶一杯。”
“顺便安慰他几句;莫要让他往心里去。”
皇后和陈雯儿都有些奇怪。
不过陈雯儿并未多想,乖巧点头称是后,便退了下去。

太后慈目望着陈雯儿,笑着开口道。
“雯儿,你是这次宫宴的主宾,行酒令当由你来发起。”
“不如就以传物为引,你来叫停,物落谁手谁来赋诗,如何?”
陈雯儿冰雪聪明,有些话不需要点透。
只见她杏目转动,抿嘴笑着点头道:
“好,为显公平,我背对大家,轮到魏世子时,皇祖母与母后记得提醒我。”
太后和皇后微微点头。
陈雯儿也不矫情,落落大方的起身提议道:
“诸位今日能来参加本宫笄礼,本宫甚是欢喜。”
“只是喜宴没有节目助兴,实属无趣,不如我们以诗行酒,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拍手叫好。
“妙哉。”
“如此甚好。”
此次入宫本就为了热闹,有了节目助兴,他们也都乐的参与。
陈雯儿接着道:“此次以诗行酒,以传物为引。”
“物落谁手谁就以本宫十步为限赋诗一首。”
“诗成免酒,无诗罚饮。”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兴致。
陈雯儿拿起银制酒壶道:“就以酒壶为传物,若传物期间酒水洒出,则罚饮三杯。”
“若得彩头者十步以内不能成诗,则罚饮一壶。”
不少人面露迟疑和退缩,毕竟那一壶酒少说也有半斤。
一口喝完,酒量小的还不得被抬出去?
陈雯儿看出大家的疑虑,便调皮一笑道:“酒宴之上如此多人,本宫又是背对诸位,能连续得彩头的几率百不存一,诸位无须担心。”
听三公主此言,大家想想也觉得可行,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陈雯儿见状嫣然一笑,吩咐内侍从第一人开始传送酒壶,她则是背过身去。
可随着酒壶传递,她却迟迟没有喊停。
魏冉看着即将传到自己手中的酒壶,不由眉头轻蹙,心中思忖着;该不会是冲我来的?
酒壶很快就传到他前面一人手中。
此人皮肤黢黑,相貌粗狂,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往那一坐,根本没脖子......。
“停。”
就当他要将酒壶传递到魏冉手中时,陈雯儿忽然开口叫停。
黑壮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
陈雯儿转过身来,同样表情微微一僵,旋即面露微笑。
“独孤能文,没想到第一个中彩的人竟然是你,接下来,该你作诗了。”
她说完看了眼皇后。
石令薇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咳,踢早了。”
她把莲足从陈雯儿脚边收回。
陈雯儿无奈只能莲步上前,她走的极为缓慢,边走边提醒。
“独孤能文,你要在我十步以内赋诗一首,否则就要罚酒一壶。”
“不过你也可以放弃作诗......。”
独孤能文虽然体壮似熊,但行动却很迅捷,听闻此言,蹭的一下起身,瓮声瓮气道:
“我独孤家一门双将,祖父与父亲都以家中能出一个文人为荣。”
“既然今日我能中彩,断然不能让祖父与父亲失望,还请公主走慢些,我定能赋诗一首。”
他言罢,就看着酒壶开始苦思冥想。
可是想了半天,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太后笑着摆手。
“独孤能文,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武将,你七岁才能开口讲话,九岁才识字,吟诗作赋实在难为你了。”
“反正你酒量大,罚酒一壶酒算了。”
独孤能文一听这话就不干了。
“不行,今日若不赋诗一首,我独孤能文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他的愤然发言,引起哄堂大笑。
复姓独孤?
魏冉细细一想,便从记忆中搜寻出有关独孤家的记述。
独孤家兴起于独孤熊,先帝身为皇子之时,独孤熊便跟随他四处征战,永城一役,穷途末路之际,身中七刀十三箭,硬是把先帝从尸山血海中背了出来。
后来又因为从龙之功,被封为世袭罔替的国公,其子独孤信也是一员猛将。
但因为先帝暮年弃戎从文后,一股文风吹遍大骊。
独孤熊深深地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就给孙子取名;独孤能文。
看他那块头,是实打实肩膀上能跑马的武将苗子。
若非提前知道这是个人,他脱了衣服,别人会以为这是一个黑熊罴。
瞧着他憨厚模样,魏冉忍不住失笑;长成这样,不去偷袈裟可惜了。
众人也都哄然大笑。
“独孤能文,做不出诗就赶紧坐下,别耽误大家时间。”
“就是,熊罴一样杵在那里半炷香了,我都替你着急。”
“你们独孤家都是军中粗人,作诗这种事还是交给文人吧。”
“就是,你们守住大骊江山就行了,赶紧坐下,别丢人现眼了。”
几道不合时宜的讨厌声音,让独孤能文的脸更黑了。
其实也不是黑,主要是脸红看不出来。
魏冉心中思忖;如果能把独孤家拉入己方阵营,兴许对以后彻底摆脱冒牌身份有所帮助。
想到此处,他将宫廷御贡的樱桃挤出汁水,用筷子沾染红色汁水在洁白丝帕上开始书写。
写了四句诗后,随手丢到独孤能文脚边。
独孤能文低头一看上面内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他侧目看向魏冉,满眼都是感激之色。
魏冉冲他轻轻点头。
陈雯儿催促道:“独孤能文,本宫已走八步,你若还作不出诗来......。”
未等她说完,独孤能文的浑厚嗓音响彻宴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语气抑扬顿挫。
声情并茂。
此诗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独孤能文。
这首凉州词,是魏冉目前能想到最附和独孤家这种武将世家的诗。
就连太后和皇后都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能文嘿嘿一笑:“嘿嘿,公主殿下,俺作完了。”
太后频频点头赞道:“妙啊,独孤能文,你家一门双武将,一个文人都没有,你却能做出如此能口口相传的诗,当真是让本宫开了眼界。”
皇后也点头附和:“当真是好诗,既有美酒,又有沙场,把武将的洒脱不羁、视死如归展现的淋漓尽致。”
“独孤能文,此诗一出,恐怕无人敢再言你们独孤家的人胸无点墨。”
陈雯儿也不吝夸赞:“很好,独孤能文,你今日令本宫刮目相看。”
“看来独孤老将军把你送到国子监读书是正确的。”
“你今日所作这首诗,定能风靡长安城。”
独孤能文挠头憨笑,看向魏冉的目光更加感激。
落座后的他,就连腰背都挺的笔直,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就是被文人瞩目的感觉吗?
“独孤能文,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一位公子哥有些激动的道:“我要把这首诗抄录下来,还请独孤兄赐名。”
独孤能文一下子愣住。
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诗名是个啥。
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冉。
魏冉别过头去;此时开口,岂不露馅?
独孤能文见状,支支吾吾道:“那个,太,太仓促了,还没,没想好名字。”
陈雯儿抿嘴一笑。
“既然没想好,那你就好好想,反正酒宴结束尚早,事不宜迟,我们开始下一轮。”
独孤能文这才松了口气。
趁此间隙,魏冉也将诗名偷偷告知了对方。
陈雯儿回到台上,转过身去说了一句‘开始’
似乎是算好了时间,魏冉刚一从独孤能文手中接过酒壶,就听到一声‘停’
魏冉微微眯眼;妈的,果然是冲我来的。

翌日清晨。
一声尖叫响彻内府。
侍卫统领高明推门而出,望向尖叫之人皱眉道:“青衣,什么事大呼小叫?”
一身柳青色袄裙的婢女,指着盥洗室门口的尸体,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吓的说不出话来。
高明看到尸体,眸子微微一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润莲一边整理发髻,一边推门而出。
她瞧见尸体后,又惊又怒:“白雪?她怎么死了?是谁杀了她?”
王府下人虽多,但都住在前面的杂院。
因为魏冉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内府居住之人寥寥无几,只有凉州来的几位管事和婢女。
高明看向王润莲,质问道:“青衣和白雪不是一直跟随着你吗?”
“这尸体都结冰了,明显是死于昨夜,你竟然都不知道?”
“你这个仪正官是怎么当的?”
王润莲咬牙切齿道:“高统领,是你说让我给那冒牌货安排一个婢女伺候起居,我这才将白雪安排了去。”
“白雪死在盥洗室外,想必是那冒牌货所为,他简直胆大包天啦。”
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几人闻声看去。
一道房门打开,一个身材略显消瘦但却挺拔,面如冠玉的俊朗青年,打着哈欠从屋内走出。
青年十七八岁,仪表堂堂,一身白色华贵棉衣,发髻佩戴玉簪。
前额几缕发丝垂下,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来人正是魏冉。
昨夜没有饥寒交迫,经过一夜修养,他苍白的气色有所恢复,看着精神了许多。
魏冉目光平静望向王润莲,皱着眉道:
“王润莲,你这仪正官是怎么当的?调教出的婢女脾性如此暴躁。”
“还未让她伺候沐浴,她便对本世子恶语相向。”
“她如此以下犯上不懂尊卑,本世子训她两句,她竟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企图杀了本世子。”
“本世子无奈,只好将其反杀。”
魏冉说的云淡风轻。
王润莲睚眦欲裂声音尖厉。
“李宝树,你这个混账,你杀了人,还将罪责推卸给我?”
“高统领,他......。”
她话音未落,高明却低声喝道:“王润莲,注意你的言行,他是世子,你要时刻谨记。”
“若是被外人见到你以下犯上,你将如何自处?”
王润莲一怒之下......她怒了一下。
高明望向魏冉,冷冷一笑:“好小子,连杀两人,还能如此平静,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魏冉耸了耸肩。
“你既已答应我昨日的要求,那我是闵王世子,世子若无威严,还能叫殿下?”
“你这是强词夺理,高统领......。”
王润莲还想说些什么,却迎来高明一个冰冷眼神。
“闭嘴,白雪跋扈惯了,若是你提前告诫一声,她今日也不会死。”
“一个婢女死便死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王润莲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将怒火全部转移到魏冉身上,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一阵寒风吹过,魏冉紧了紧身上的棉衣。
他忽然开口道:“对了,王仪正,初到京城入宫觐见时,太后曾送给本世子一件狐皮大氅,被你拿去已有小半个月。”
“今日天寒,本世子御寒衣物少,那狐皮大氅你何时归还?”
王润莲脸色一变,警惕中带着浓浓火气。
“你御寒衣物少,可以多穿一件,那狐皮大氅是我的东西,你一个当世子的好意思抢?”
“此事传出去丢了王爷的脸,有你好果子吃。”
狐皮大氅取材雪狐,雪狐存世极少不说,又极为难抓,一只雪狐便价值千金。
一件狐皮大氅至少要用七八只雪狐,用价值万金来衡量都不为过。
王润莲从原主手中抢来狐皮大氅后,一直视为心头肉,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
魏冉闻言,眉头轻挑,轻轻‘哦’了一声。
“既如此,那本世子就不夺人所爱了。”
“也罢,本世子今日就穿这身衣服入宫参加三公主的及笄之礼。”
“若太后问起狐皮大氅一事,我便说被下人抢了去。”
魏冉斜睨对方一眼。
跟我斗?
就你也配?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整个王府都被搞的乌烟瘴气,全无上下尊卑可言。
身为世子,誓要立下新规。
有朝一日闵王府内,他才是天。
王润莲傻眼了。
高明冷眸望去:“去,给他拿来。”
王润莲心都碎了。
拿了吧,心疼。
不拿吧,太后若是问起,这冒牌货如实交代......那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她进屋取狐皮大氅时,院内再次传来魏冉那令她气血翻涌的讨厌声音。
“三公主的笄礼礼物还未选好,你们可不要把这事给忘了。”
“身为闵王世子,送出去的礼代表着王爷的脸面,可不能太过寒酸。”
“有劳高统领操心,选一件让大家都称心如意的贺礼。”
“我记着,王仪正有一支价值连城的金镶玉簪,名唤鎏金翠玉簪,平时她都不舍佩戴......”
王润莲直接炸了,想要发火,却见魏冉已经走远。
巳时二刻(上午十点)
身披狐皮大氅的魏冉丝毫不觉冷意。
他手上拿着一个金丝锦盒,里面正是王润莲平时当作宝贝的鎏金翠玉簪。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魏冉稍加修饰,便如同脱胎换骨。
面如冠玉,剑眉连鬓,郎眸如墨,俊美皮囊人间罕见。
狐皮大氅下穿的是......月色蟒纹世子袍,暗纹钩花步云靴。
腰悬玉佩,头戴玉簪,额前垂发,风流倜傥,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真当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临行前。
高明冷言交代。
“入宫前有我跟着,自是不会有事。”
“可入宫后,你当时刻注意言行举止、谨言慎行,切勿露出马脚。”
“宫宴上不要惹是生非,能不抛头露面便不抛头露面。”
魏冉默然点头。
“知道了。”
说完便登上马车。
高明赶着马车,率领八名护卫。
豪华车驾缓缓驶出王府。
魏冉目光幽深,半掀车帘看着长安城的繁荣景象。
白虎大街百步宽,镜面青石从东门铺到西门。
路两旁参差不齐的古楼雕梁画栋很是精美。
客人络绎不绝的商铺,四望如一的房顶上镶雕着各种花纹的飞檐,俨然一幅盛世之景。
他眼神希冀,眸光闪烁,不由喃喃自语:
“重活一世,若不弄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皇帝当当,岂不白来一趟?”
“最不济,也得混个魏无忌那样位极人臣的异姓藩王,如此,才能掌握命运。”
王府对街,茶楼内。
二楼靠窗位置,四道幽深的清冷目光,望着驶出闵王府的马车,眸光杀意凛然。
这是两名身着素衣,头戴斗笠、面罩薄纱的女子。
二女轻纱之下,清冷绝艳的容貌依稀可见。
其中一位女子,双瞳剪水、秋水浮韵、轻柔冷媚、气质熟美,像是个极品少妇。
另一位女子眸光寒澈,清冷有神,给人一种仙姿缥缈、不染世俗的感觉。
二女哪怕轻纱遮面,亦无法掩盖其绝世姿容。
清冷女子握紧手中茶盏,单薄的唇瓣抿起,轻声细语中蕴含纯粹杀意。
“师父,等候多日,这孽子终于出门,我们何时动手?”
声音清冷脆嫩,空灵如莺,听着年岁不大。
显然,这是两名女刺客。

角落里的魏冉,见担架上模样凄惨无比的石令宽后,不由嘴角一抽。
只见其左脸红肿,右脸青黑,一只熊猫眼,嘴里往外吐着血。
全身上下更是多达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鞋底印......。
太后观之蹙眉。
皇后见此一幕,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花容失色、大发雷霆。
她只是峨眉轻蹙:“发生何事?怎会弄的如此狼狈?”
石令宽张口就哭,用抹了生姜的袖子擦了擦眼,当时就眼泪横流,止都止不住。
“姐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方才在白虎门外,我被人给打了。”
“若非侍卫拦着,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啊。”
太后愠怒:“皇城宫门,天子脚下,何人如此放肆,敢殴打国戚?”
石令薇瞧了石令宽一眼,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她凑近太后,压低声音道:“母后切勿动怒,舍弟脾性臣妾最了解。”
“他平日里跋扈惯了,每次惹了乱子,便会来臣妾这里寻求庇护。”
“前不久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将长安府尹之子打成残废,此事都闹上了朝堂。”
“祖父自觉丢人,回家便大发雷霆,前日还告诫臣妾要好好管教他。”
“今日闹出如此大动静,想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母后也莫要被他外表所迷惑,这孽障颠倒黑白的本事可大着呢。”
皇后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
知子莫若母,知弟莫若姐。
能当上皇后,可不仅仅是出身名门,其涵养与三观也都远超常人。
太后闻言点头道:“此事你来处理。”
石令宽偷眼看了看,发现没了动静,便哭的更大声了。
“住口。”
皇后娇叱一声,石令宽一下便止住了哭声。
由此可见,威严尽显。
“你且把前因后果讲一遍,本宫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更不会让人蒙冤。”
“若是有人说谎,本宫绝不绕他。”
石令宽表情一僵,随后哭诉:
“方才白虎门外,我瞧见一人面生,便上前询问其姓名,想要结交一番。”
“可此人张口就让我滚开,我跟他理论,他就把我打了。”
“宋清河、郭宝林、杨峰、赵天良都可以为我做主。”
有目击证人?
难道这次真不是他惹事在前?
石令薇颇感意外,凤眸诧异:“你且说,何人伤你?”
“启禀皇后,人是我打的。”
一道声音从角落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许多都在交头接耳议论魏冉的身份。
他只在赴京之初来过皇宫一次,随后半个月都被囚禁在王府。
除了为数不多的皇室成员外,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石令宽指着魏冉哭诉道:“姐姐,就是他打的我,太后娘娘,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太后望着魏冉,神情淡然道:“原来是闵王世子。”
许多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一些官家小姐眼神亮晶晶的。
毕竟如魏冉这种俊美无双、又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可不多见。
皇后神态平静,微微点头走下台阶。
来到担架前检查伤势,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因为她发现,石令宽脸上的乌青乃是颜料涂抹。
黑眼圈还能看到锅底灰的痕迹。
身上那大小不一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人所留。
她语气冷淡了几分。
“这些伤......都是魏世子所为?”
魏冉点头:“没错,都是我打的。”
皇后目光诧异,明明都是假伤,可他为何要承认?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道:“嗯,一切由母后裁决吧。”
她折身回了太后身边,凑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太后也露出匪夷目光,不过很快就面带微笑: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
“你们父辈均为大骊贤臣。”
“你们身为王公之后,理应相敬相爱,岂能因为一时不快而结怨?”
“魏世子,你父在京时,与陛下亲如手足。”
“石令宽如今身为国舅,称陛下一声皇兄,按辈分算是你叔父长辈。”
魏冉嘴角一抽;这咋还多了个叔?
要不要这么扯?
石令宽更是张大嘴巴,猛地看向魏冉,想笑不敢笑,憋红了脸。
太后接着含笑道:“既为叔父辈,你理应敬他。”
“石令宽,本宫也不得不说你两句。”
“魏世子千里迢迢孤身赴京求学,在京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你既为长辈,也理应爱护晚辈。”
“岂可因为一些小矛盾便闹得人尽皆知?”
“如此度量可非国舅所为。”
石令宽被说的老脸一红,低头面露尬色。
太后继续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又是雯儿笄礼的大喜日子。”
“依本宫看,你们不如握手言和,此事就此作罢。”
“如何?”
魏冉心中一动,当即拱手一礼:“诺。”
“可是,太后娘娘,您看我这......。”
石令宽指着自己的脸,还想继续追究,却被皇后一声‘闭嘴’给打断。
魏冉目光闪烁,主动来到大殿中央,唉声叹气。
“太后、皇后,臣将国舅打成如此凄惨模样,实属不该。”
“千错万错皆为臣错。”
“为表歉意,臣请太后、皇后准允臣陪同国舅前往太医署医治。”
“臣理应尽到照顾国舅的义务,否则,良心难安呐。”
魏冉此刻模样有些悲戚。
一些家教好的王公贵子频频点头,投来赞许目光。
一些官家小姐更是青睐有加。
相貌俊朗,脾性品德又如此高尚,这在王公贵子圈里实属罕见。
石令宽听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干笑摆手。
“呃,这,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太医署即可。”
“魏世子既然已经认错,那此事,本国舅也就不追究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诬陷,魏冉会全部接下,甚至还对他以怨报德,这是何等胸襟?
他都有些自惭形秽。
“不行,国舅的伤是我打的,理应由我陪同前往太医署。”
魏冉板着脸,当仁不让。
皇后表情奇怪,不明白魏冉是何用意。
太后对此颇为满意,含笑点头道:“既如此,那魏世子就陪石国舅一同前往太医署吧。”
“多谢太后。”
魏冉躬身后退,转而扶着石令宽。
石令宽干笑:“这,这多不好意思。”
魏冉神秘一笑:“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本世子分内的事,谁让你是长辈。”
“呃,哈哈,走走走,去太医署。”
两人结伴离开宴厅。
等出了宴厅后,魏冉微笑道:“国舅演得还挺像。”
“现在这里无人,国舅该把脸上的灰洗干净,不然这样子成何体统?”
石令宽眉开眼笑看着魏冉点头:“你这晚辈,还怪好嘞。”
“走走走,跟我来,前面就有水房。”
石令宽对福寿宫很熟络,轻车熟路便找到了水房。
他将脸上的颜料和锅底灰洗的干干净净。
“洗干净了吗?”
魏冉问道。
石令宽点点头:
“嗯,应该洗干净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
他指着自己的脸给魏冉看。
魏冉双眼微眯,抬起一拳重重打在其眼眶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福寿宫。
这次不用化妆,他眼眶真黑了......。
魏冉不给石令宽反应机会,拿起水桶中的实木水勺,啪一声砸在其脸上。
用力过猛,木勺直接断了。
不过效果很好,石令宽的脸当场黑紫乌青。
他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便看到魏世子面带微笑,抬起的脚重重落下。
魏冉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
石令宽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这次水房无人,没有目击证人。
魏冉打完一顿,将水勺一扔,拍拍手扬长而去。

扑哧!
高明胸前被利剑划出一道伤口,吃痛之下连连后退。
手忙脚乱左右腾挪中,他不经意间瞥了眼马车周围的八名护卫,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八名护卫,其中有六人都已成剑下亡魂。
剩下两个身手好一些的在苦苦支撑,但动作杂乱无章,眼瞅都被吓破了胆,根本没有斗志。
高明心中大骇。
这才多久?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八名护卫如同被砍瓜切菜一样,尽数被斩。
若是等另两人倒下,自己被左右夹击......。
那妥妥必死无疑。
真的要为了一个冒牌货葬送性命?
不。
不值。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高明猛一咬牙,决定放弃魏冉独自保命。
“看暗器。”
高明虚晃一手。
陆白霜即刻身躯后仰躲避。
但眼观六路的她却发现,对方手中并没有激射暗器,反而转身拔腿就跑。
自知被骗的陆白霜,粉面微红,愠怒之下娇叱一声。
“敢骗我,找死。”
莲足清点积雪,身轻如燕飘然上前,紧追不舍。
高明忽听耳边利剑破风,顿时亡魂大冒,于疾行中偏头躲避。
剑锋几乎擦着他的脸皮掠过。
只此一剑,便让他浑身冷汗。
后方传来扑通两声,仅剩的两名护卫也在此刻倒在雪地中。
两人均是被一剑封喉。
显然,云柔的武艺要远高于陆白霜。
见爱徒穷追不舍,云柔娇叱一声。
“徒儿回来,穷寇莫追。”
“我们目的已经达到,当务之急应当尽快撤离。”
陆白霜也深知时间紧迫。
此时也顾不得被戏耍后的恼怒,迅速收剑折返。
高明甚至头都不敢回,玩命似的向前狂奔。
云柔见陆白霜折返,稍稍松了口气。
她脚尖轻点一跃而起,横切一剑。
只听‘噗轰’一声,镶金戴玉的车架顶棚便被一剑切开。
魏冉见此一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刚穿越两天,六顿饭还未凑齐,就要交代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命?
正当云柔一剑刺出,突然身体微微一僵,猛地挥出一剑挡在身前,接着便传来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
云柔身体轻飘飘落在车夫位上,抬眼一看剑身,眸中闪过惊骇之色。
因为她的剑身上,钉着一枚鱼目大小的漆黑钢珠,钢珠铁饼一样贴在剑身之上。
若非她手中乃是当世名剑,怕已经被钢珠穿破或折断。
再抬眼一瞧,只见白虎大街上缓缓走来一人。
那是一名身形有些佝偻,身穿暗红衣袍,头戴黑色纱帽,面白无须的老太监。
老太监于百步外缓缓走来。
云柔眸子一缩:“大宗师?”
“师父,怎么了?”
陆白霜姗姗来迟,见到远处来人,面露疑惑。
云柔低声道:“霜儿,为师挡住来人,你先杀他,随后去约定地点等我。”
“好。”
陆白霜没有犹豫,一剑刺向魏冉。
嗖~嗖。
远处,再次飞来两枚钢珠。
云柔大惊失色,连连挥舞长剑,两声铁鸣过后,堪堪被她挡下。
只见老太监左手托于小腹之上,右手在左手心上再次捏起一颗钢珠屈指一弹。
嗖的一声破空声,钢珠犹如子弹那样呼啸而来。
云柔熟美的眸子瞪大,惊声道:“霜儿小心。”
噗。
只听一声闷响,这枚钢珠便已穿透陆白霜右肩。
她手中长剑脱手,落入积雪中。
钢珠透体而过,在其左肩背透出一股鲜血。
陆白霜身形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霜儿。”
云柔一个飞扑上前,想要抓起陆白霜逃遁。
但,老太监发力了。
只见这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太监微微躬身。
随后脚下一蹬,身形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窜出十丈开外,手中十数枚钢珠随手洒出。
面对飞来的十几枚钢珠,云柔无奈只得放弃接近陆白霜。
陆白霜吃痛,手扶左肩咬紧牙关。
“师父,我没事,你撑住,我先把这魏狗杀了。”
她忍着痛捡起地上长剑,不带丝毫犹豫刺向魏冉。
魏冉端坐车架内,犹如一尊帝王般岿然不动。
因为他知道,这两名女刺客如果是铁了心要杀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云柔闻言惊声道:“霜儿住手,你杀不掉他,快走。”
她抬臂挑飞一枚飞向陆白霜的钢珠,但那名老太监已经行至两人身前。
只见他抬起双臂,灰白枯槁的双手,分别抓住两把剑的剑刃猛然发力。
云柔和陆白霜两人同时被高高举起丢出数米开外。
两人心中别提有多惊骇。
徒手抓剑?
手中非但无有伤痕,反而将两个大活人抛飞?
可两人来不及喘息,便见这老太监欺身上前,挥舞两条手臂犹如铁鞭一样啪啪作响。
浑身暗红衣袍无风自动。
手掌抽打在剑身上,竟发出阵阵铁鸣。
“霜儿当心......。”
云柔眼见老太监一巴掌拍向陆白霜面门,惊呼一声转身将其护在身前。
一声犹如鞭炮般的抽打声传出,云柔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雪地上斑斑点点犹如朵朵红梅。
后背一掌,险些震碎她五脏六腑。
这一掌直接将师徒二人拍飞出去。
云柔借机将陆白霜从怀中推出老远,用尽全力喊道:“快走,不要让为师白死。”
“更不要为我报仇,回山后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再下山......走,快走。”
云柔撕心裂肺的喊了两声,便咬紧牙关猛然转身长剑横扫。
老太监身子后仰,云柔剑尖连点,犹如雨点。
她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所幸拼命一搏。
招招要害,不留余地。
甚至不再防御,攻势如同疾风骤雨。
隐隐的,竟能和老太监战至平手。
但几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临死前的反扑,其实是强弩之末。
“师父。”
陆白霜红了眼眶,哭喊的撕心裂肺。
“快走,不要让我白死......噗。”
焦急之中,云柔口中再次吐血。
陆白霜见此一幕也不再犹豫,朝一处巷口狂奔,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云柔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凄然笑意。
老太监一掌直击其头顶,但是云柔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竟是倒在了雪地上。
老太监刚要补上一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公公,留个活口。”
文公公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他转身走向车架,面带一丝微笑,微微拱手见礼:“世子无碍?”
“无碍。”
魏冉云淡风轻的笑问道:“你是太后身边的文公公?”
文公公点头,随后不吝赞道:“闵王一代枭雄,世子殿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魏冉淡淡一笑:“因为我知道这两人杀不了我,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稍稍一愣,便含笑点头。
魏冉指着陆白霜逃走的方向道:“父王总是谆谆教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麻烦文公公一趟,对了,要留活口。”
文公公略有迟疑:“可世子身边无人......。”
魏冉笑了笑:“本世子说过,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想了想,便微笑点头,向陆白霜消失的方向追去。
魏冉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文公公消失后,急忙跳下马车,捡起云柔的剑,拉着对方的脚跑向一个巷口。
能和文公公这种大宗师拆招数十回合,如此武艺超绝的保镖,魏冉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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