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芷兮厉寒沨的其他类型小说《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精灵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寒沨从会客室出来,在人群中寻找顾芷兮的身影。方婧婉走上前,甜美一笑:“寒沨,要回去了吗?”厉寒沨的目光依旧游移在人群中,敷衍的“嗯”了一声。他的事谈完了,确实要回去了。方婧婉自然知道他在找谁,假装没看见,继续亲昵道:“我今天没开车来,司机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去了,你送送我吧。”厉寒沨冷沉着脸,没看到想找的人,丢下句“不方便”,抬步就走。方婧婉赶忙拉住他:“寒沨,你是要找顾芷兮吗?她早就走了,应该是和顾家兄妹一起走的。”即便她很不想承认,还是提了顾芷兮的名字。果然,厉寒沨顿住脚步,终于回头看向她。只是眸光依旧冷沉得不带一丝温度:“你确定?”方婧婉的心被这目光刺痛,这男人的眼里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大厅里确实没有顾家兄妹的身影,但厉寒沨依...
《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厉寒沨从会客室出来,在人群中寻找顾芷兮的身影。
方婧婉走上前,甜美一笑:“寒沨,要回去了吗?”
厉寒沨的目光依旧游移在人群中,敷衍的“嗯”了一声。
他的事谈完了,确实要回去了。
方婧婉自然知道他在找谁,假装没看见,继续亲昵道:“我今天没开车来,司机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去了,你送送我吧。”
厉寒沨冷沉着脸,没看到想找的人,丢下句“不方便”,抬步就走。
方婧婉赶忙拉住他:“寒沨,你是要找顾芷兮吗?她早就走了,应该是和顾家兄妹一起走的。”
即便她很不想承认,还是提了顾芷兮的名字。
果然,厉寒沨顿住脚步,终于回头看向她。
只是眸光依旧冷沉得不带一丝温度:“你确定?”
方婧婉的心被这目光刺痛,这男人的眼里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
大厅里确实没有顾家兄妹的身影,但厉寒沨依旧不信。
方婧婉一脸无害的笑,“肯定是啊,不然顾家兄妹怎么会这么早就退场!顾芷兮那么目中无人,不打招呼就离开也正常。”
厉寒沨虽然很多年没参加过宴会,也不了解顾家兄妹的习惯,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否定了方婧婉的话。
顾芷兮现在住在他家,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就走?
再说以顾家兄妹对顾芷兮的态度,他们根本不欢迎顾芷兮回顾家,不然顾芷兮怎么会昨天大晚上那么狼狈的跑出来?
顾芷兮不可能和顾家兄妹走!
他漠然道:“你先回去吧。”
随即掏出手机给顾芷兮打电话,疾步走出宴会厅,不再给方婧婉说话的机会。
顾芷兮的手机关机,他向服务员打听顾芷兮的去向。
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只有一个服务员不确定的说:“那位小姐刚才洒了果汁,会不会是去清理了?”
厉寒沨道了谢,又朝卫生间走去,可依旧没找到顾芷兮。
正疑惑,他目光不经意地瞥到墙角的一个珍珠发夹。
他认得,是顾芷兮的发夹。
他捡起发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家里洗发水的味道。
确认是顾芷兮的发夹,他的心里愈发的不安,周身的冷意愈甚。
他转身去了酒店监控室。
好巧不巧,酒店的监控故障,工作人员也确实在忙着维修。
这么巧?
他不信!
想到今晚顾茗隽和陈子恒之间的异样,他的脸更黑了。
***
与此同时,酒店1808的套房里。
顾芷兮瘫软无力地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浑身异样的燥热让她难受极了,脑袋依旧混沌一片,无法正常思考。
喉咙里浅浅溢出不同平时的娇媚低吟声,她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尽可能将那声音咽回去。
身体里好似着了火,火龙在四肢百骸间乱窜,让她想扯掉身上所有的束缚,手甚至不受控地向衣领扯去。
一丝残存的意志力奋力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惜微弱得无法压下身体里那团肆意妄为的火。
尽管她已经极力隐忍,喉间还是断断续续地溢出娇媚的低吟。
她不知道,这支离破碎的声音,反而更引人遐想,勾魂摄魄。
陈子恒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顾芷兮满脸潮红,娇态诱人,声音更是诱人犯错。
他赤着上身,腰间围了条浴巾,沐浴后身上残留着清凉的水汽,只是瞬间就像点了火,不仅蒸发掉水汽,甚至勾着身体里的欲望猛兽往外冲。
他舔舔唇,目光好似能透视顾芷兮衣服布料下的娇躯。
他内心是掩饰不住的雀跃,笑道:“果然是个尤物,不枉我这些年在你身上吃的瘪,受的挫。”
顾芷兮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脑子瞬间清明了几分。
她狠狠地咬住舌尖,瞬间口齿间充斥开腥甜的味道,痛感将理智一丝丝拉回。
她将自己拉扯衣领的手紧紧攥成拳,极力克制体内的躁动,睁开眼,用不太清明的眸子狠狠瞪向陈子恒。
她不知道,因为药物作祟,导致她这目光完全没有威慑力,猩红的眸子水汪汪的,透着股娇媚,反而更像在勾引。
陈子恒看着她这副模样,身体里的恶劣因子更加疯狂,让他爱疯了她现在的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的欺负她,要她。
他大步走上前,直接扑上去。
顾芷兮心头一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力气,用力一转,滚到了床下。
她的额头磕在了床头柜上,钻心的痛感再次拉回她几分神志,可身体依旧瘫软无力,甚至刚才好似用掉了所有的力气,此刻更是软得厉害。
她的目光落在墙边的落地灯上,心头一动。
陈子恒扑了空,抬起头,看向掉下床的顾芷兮,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嗤笑一声:“呵,还是那么烈,不过,我喜欢。”
说完,他爬下床,捋了捋头发,朝着顾芷兮慢慢逼近。
“顾家和你说了吧?我们两家联姻,你嫁我,陈家帮顾家搞定雁湖的项目,本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我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说完邪恶的嗤笑一声,才继续道:“其实我也不是等不了这几天,谁知你哥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你送过来,还特意给你送了点礼物......”
顾芷兮听着这些话脑袋嗡嗡的响,后面的话就再也听不清了。
顾家!
又是顾家!
他们还真是要榨干她所有的利用价值。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可以随便的作践。
陈二少可是圈里最出名的浪荡公子哥,吃喝瓢堵无所不沾。
一年就败掉了陈家五家分公司,导致陈家甘愿养着他这个废物,也不让他碰公司的事。
对女人,他更是换衣服一般勤,绝对不是良配。
之前陈二少追了她那么多年,顾家人对这人嫌弃得不得了,一再叮嘱她不要被这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顾茗隽都不知道打了他几顿。
现在只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只要有利益可图,就能把她往这样的火堆里推!
顾茗隽那混蛋居然还给她下药,亲自把她送到陈二少的床上?
她并不怀疑陈子恒的话,因为在昏过去前,那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茗隽,就是顾茗隽!
不过此刻她顾不得再想这些,也顾不上恨顾家人,陈子恒已经欺身再次附了上来。
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伸手用食指沾了下她额头的血,像嗜血的恶魔般放在唇边舔了舔,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只有贪婪。
“喜欢在地上?好,哪儿都行。还喜欢什么?我知道的可多了,咱们可以一样样的试......”
说着,陈子恒托起顾芷兮的头,低头就吻下去。
顾芷兮看准时机,扯过落地灯的电线就往陈子恒的脖子上绕。
陈子恒一个不备,猛地抬头去躲,不料这动作反而让缠在脖子上的电线勒得更紧......
顾芷兮坐在沙发里,右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右腿搭着左膝,左手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一张清丽的小脸气势强大得宛若女王。
厉寒沨坐在一旁单人沙发里,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是顾芷兮的主场,他只要在必要时给她底气就行。
顾茗隽裹着睡袍,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继续骂:“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真得让爸妈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了!”
随即,顾父顾母也下来了,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
“小兮,你这大晚上闹腾什么?我和你爸刚睡着,我们年纪大了,睡眠可不如你们年轻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顾芷兮挑眉看向顾母:“只是睡不好吗?那不对啊,应该是睡不着才对吧!”
顾母不解:“小兮,你这是什么话?”
顾芷兮冷漠道:“亏心事做多了,不怕睡着了做噩梦?”
顾父闻言,怒目瞪过去:“混账!这就是你对父母说话的样子吗?我看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了。”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昨天的火气还没撒,今天又来拱火!
说罢转身对顾茗隽道:“小隽,去把我家法拿来!”
顾母顿时一惊:“老顾,不好吧,芷兮那小身板能受得住吗?”
顾父嘴里的家法是一根手臂粗的桃木棍,通常顾父只是吓唬他们,很少会动真格。
也就小时候,他们三兄妹中最淘气的顾茗隽领教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那次顾父只打了他三下,就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下床。
后来谁都怕顾父动家法,顾茗隽更是听到家法心肝都会颤一颤。
随即他也忍不住颤声劝道:“爸,家法是不是太重了?”
顾芷兮看了眼顾茗隽,嘴角勾着讥讽的笑。
刚才骂的最欢是他,现在来充好人了。
不过顾父确实犹豫了,正要开口,刚下楼的顾芊芊抢先道:“爸,您门口的瓷器碎片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还有,刚才是谁砸的我房门?三层走廊挂的那副名画都摔坏了!”
闻言,顾父面色一凝:“画?你说的可是我五十岁寿宴上,你大哥送的那幅?”
顾父虽不懂画,却极其要面子,喜欢用这些东西撑门面,显示自己有文化又有钱。
顾茗昊在他生日时送了他一副油画,画家是个有名的海外名家,这画价格也不菲。
顾芊芊无辜道:“对啊,就是那幅画,家里这是怎么了?”
顾父顿时气得手指颤抖,指着顾芷兮骂:“你个孽障,那幅画多少钱?你是不是故意的?顾家怎么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败!”
顾芊芊这时又道:“诶?架子上爸收藏的那对唐代花瓶呢?啊,该不会就是......”
她惊愕的捂住嘴,后面的话没说,所有人切却都想到了。
顾父气得血压飙升,捂着额头,险些晕过去。
那对花瓶可花了他几千万,是客厅这展架上最贵的一对藏品。
“小隽,去拿家法,我今天非打死这孽障不可!这是要反了天了!”
顾茗隽没想到顾芷兮会惹出这么大的篓子,一时也慌了,不知道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顾芊芊上前扶住顾父:“爸,您别气坏身体!妹妹做的不对,您好好和她说,她这刚出狱,和狱里坏朋友学的那些恶习得慢慢改,我相信我们一家人用心感化,她一定能改正的!”
顾芷兮依旧泰然自若的坐着,眉眼都没挑一下,看着顾家人做戏。
尤其顾芊芊,一副无害又无辜的样子,茶味可真浓。
顾父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亲女儿,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亲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漂泊了十八年,在身边养了十八年的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随即,他也不等着拿家法了,抄起楼梯旁放着的高尔夫球杆就朝顾芷兮抡过去。
他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败家玩意!
只是棍球杆定在了半空,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顾父一愣:“厉,厉少?你怎么在这儿?”
厉寒沨在部队经受过训练,他刚才故意降低自己存在感,隐匿自己身上的气势,顾家人又睡得迷迷糊糊,还都在气头上,都没注意到他。
厉寒沨冰冷的看着顾父,手用力一拽,球杆就到了他手里:“我不在的话,可就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怎么?顾叔叔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顾父满脸愕然:“厉少你这是什么话!芷兮太无法无天了,我做父亲的教训一下怎么就成杀人灭口了?”
厉寒沨凌厉的眸子看向顾茗隽:“顾二少给叔叔解释一下?”
顾茗隽也一头雾水:“我解释什么?又不是我让她砸我爸的名画和古董的?”
厉寒沨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球杆:“今晚的事,顾二少就没什么想说的?”
顾茗隽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提到今晚,他的气又上来了:“今晚都怪芷兮,害芊芊帮她挨巴掌不说,还把方小姐和陈二少都惹火了!最后还是我和芊芊帮她说好话收拾烂摊子。”
顾芷兮在一旁看着,见顾茗隽避重就轻,索性直接道:“难道不是你们先让我难堪?还给我下药,送到陈二少的床上去?”
顾茗隽闻言大惊:“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你一个女孩家家,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说完,他像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哦!我知道了,你爬陈二少的床被撞破,现在怕丢脸,赖在我头上帮你背锅?你还真是越来越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就算你和陈二少定了婚约,也不能迫不及待的去爬床啊?”
顾芷兮听着顾茗隽的话实在无语。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不过,难道真不是他下的药?
顾茗隽的性格她还是挺了解的,这么看着似乎真不是他。
不过她还是问道:“在我晕过去前,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
顾茗隽其实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自从顾芊芊送了他那款香水后,便开始用了,而且只用那款。
那款香水是个大品牌,但因顾芊芊不懂香水,只选了好听的香水名,却不知买了一款销量最差的,也因此让顾茗隽身上的香水味成了少见的味道。
顾茗隽闻言,怒气又上来了:“好啊,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去卫生间,见你晕倒了,扶了你一下,最后却成了你冤枉我的理由!还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摔在地上,不管你!”
顾芷兮挑眉,问:“你说,你是看我晕倒才扶我的?”
顾茗隽翻了一个白眼:“不然呢?不管咱们在家里吵得有多凶,出门我终归是你哥,能看你晕倒不扶?”
顾芷兮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她又是怎么到陈子恒的床上的?
而且陈子恒可是说,是顾茗隽把她送去的。
果然不出顾芷兮所料。
不多时,厉寒沨又开始敲击键盘,这次写了好长一段,不过写完继续删。
顾芷兮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抢过厉寒沨的笔记本电脑,“你这个写的不对,你这样写,明天早上也搞不出来。”
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小瞧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霸道的自信。
厉寒沨被突然抢了电脑,有些生气。
还从来没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尤其还是工作上的事。
可顾芷兮的话让他一愣,他警惕地问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怎么可能?
他刚才可是有意将电脑屏幕避开顾芷兮的,结果她不仅看到了,还看懂了。
他顿时又惊觉过来。
这小丫头不仅懂电脑,甚至还懂黑客技术。
顾芷兮手上忙碌着,消瘦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跳跃在键盘上,电脑屏幕上的黑色界面有一串串的代码快速掠过,像开了倍速,让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就过去了。
顾芷兮自信道:“当然!其实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点东西的。”
厉寒沨想阻止顾芷兮的行为,他做的事都需要保密。
顾芷兮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边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做响,一边道:“放心,我嘴巴很严,只是单纯地想帮你,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没必要难为自己!一会儿的结果我不会看!”
厉寒沨闻言,打消了夺回电脑的念头,看着顾芷兮的操作。
不得不说,她的操作的确很娴熟,一看就是个行家。
这件事他很着急,为了保密又不能随便找人来做,不然他也不会硬着头皮自己上。
十分钟后,顾芷兮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跳动,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不太对。
她又晕车了!
司机把车开得很平稳,要是平时可能不至于晕车,可刚才她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结果就悲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的不适,换上轻松的表情对厉寒沨道:“这个,算今晚的住宿费,可否?”
厉寒沨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问:“晕车?”
顾芷兮没想到厉寒沨观察得那么细致,她已经极力在掩饰了,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故意道:“厉少别转移话题,给个痛快话,不同意也没关系。”
厉寒沨见她不承认,也不拆穿,将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顾芷兮也没阻拦。
她分得清轻重,不会用这个作威胁。
她知道以厉寒沨的身份,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就算厉寒沨不答应,她也会帮忙。
当然,如果能答应就再好不过。
好在厉寒沨应下了。
“行,不过今晚我有事,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我自己?”
顾芷兮有些惶恐。
厉寒沨家连个佣人都没有吗?怎么会就她一个人?
他们的关系并不熟,她一个人在他家不合适吧?
这时,电脑上的进度条已经跳到了一百,随后弹出一个文件夹。
厉寒沨顾不得回话,拧眉看向文件。
顾芷兮侧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昏暗灯光下男人格外认真的侧脸。
男人下颌线紧绷,流畅的线条充满力量感,鼻峰高挺,眉心紧蹙,锋眸透着睿智的光,光影下的明暗对比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硬朗,格外有魅力。
顾芷兮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咽下嘴边的话。
车开到御园,小区环境很好,虽是高档小区,但配厉家的身份,还是差了点。
厉寒沨的房子是套带着大露台的复式,一梯一户,私密性很好。
进了门,厉寒沨指了一个房间:“你睡那间,床品是新的,没人用过,定期有阿姨打扫,柜子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那边是厨房,冰箱里有食材,饿了你可以自己弄点吃的。”
说话间,他已经找来便签纸,快速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号码,有事打我电话。”
顾芷兮看了眼便签,没接,“不用,我没手机,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就安心忙你的事,我不会麻烦你。”
厉寒沨闻言,转身上了楼。
不多时,他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和一个大袋子下来,一并递给他。
“这个手机你先拿去用,号码和手机都没人用过,衣服是给我妹买的,也没穿过,你们体型差不多,先凑合穿。”
顾芷兮没接,在厉寒沨条件没想好前,还是尽可能少欠他一点。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今晚借宿在这儿已经是她厚脸皮了。
厉寒沨不耐烦的拉过她的手,强行塞给她,“就当帮我清理闲置物品了,回头兑现给我。”
说完也没再耽搁,很快就走了,看样子是真的着急。
厉寒沨离开后,顾芷兮才顾上环视这套房子。
房子空间很大,装修简约,以白色和灰色调为主,干净得一尘不染,透着主人冷肃严谨的性格。
她没上楼,也没打开其他房间,很有分寸感。
她直接回了厉寒沨让她住的那间房。
她下午洗过澡,从顾家出来时也吃饱了饭,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躺下了。
这两年的牢狱生活让她养成了很好的作息,只是睡着了也要时刻警惕着狱友,导致她浅眠,容易惊醒,睡眠质量也很差。
厉寒沨家有股淡淡的松香味道,很好闻,让人安心。
她很快就睡着了,虽然依旧是浅眠,但好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打扰也一夜睡到天亮。
厉寒沨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回来时风尘仆仆,面露疲态,显然是一夜没睡。
“今晚有个晚宴,你陪我去参加。”
顾芷兮下意识想拒绝,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好。
厉寒沨没等她回复,补充道:“算作今晚的住宿费。”
顾芷兮已经到唇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没办法!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谁让她又吃又拿,还睡了人家。
呃,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顾芷兮挥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那要我准备什么?”
既然是条件交换,那她就要尽量服务好“金主”。
她有这个自觉性!
厉寒沨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低头回消息,“不用,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做造型,你只要人跟着就行。”
顾芷兮默了默,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我以什么身份出席?”
豪门圈的宴会很多,也时常需要带女伴,不过女伴一般都是亲人,伴侣,助理或合作伙伴,再不然也是朋友。
可他们之间,不是任何一种。
厉寒沨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眸,眯眼笑问:“你想是什么身份?”
这话问的!
怎么听都好像是女人在追着男人讨要说法,想要负责的感觉。
顾芷兮冷眸看过去,很认真道:“租客。”
厉寒沨意味深长一笑:“那你得好好想想,明天用什么条件来续租?”
厉寒沨不想和冯辛南废话,“先给她治疗。”
冯辛南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此刻确实不适合说这些。
赶忙低下头,认真地给顾芷兮做检查。
半个小时后,冯辛南给顾芷兮拔掉身上最后一根银针,给她喂下一碗汤药。
又是十几分钟后,顾芷兮转醒,身体恢复如常。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厉寒沨身上:“这是哪儿?”
她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厉寒沨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温度已经正常,正准备回话,手就被冯辛南拍开:“你这是不信我的医术?”
厉寒沨拧眉扫了眼冯辛南,才对顾芷兮道:“等回去我慢慢和你解释,你现在感觉怎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顾芷兮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摇摇头。
冯辛南也放下心,“你先休息一下。”
说完,拉着厉寒沨就往外走:“你和我出来一下。”
冯辛南身高只有一米七六,和一米八八的厉寒沨相比,实在矮小了点。
不然他此刻就不是拉着厉寒沨的手臂,而是拽着衣领了。
厉寒沨转头给顾芷兮一个安慰的眼神,才跟着冯辛南出去。
他也有话想问冯辛南。
这小子很不对劲儿!
两人来到冯辛南的房间。
“你认识她?”
“你认识她!”
两人异口同声。
只不过,一个是问句,一个是肯定句。
厉寒沨从冯辛南那句“怎么是她”就确定,冯辛南之前肯定就认识顾芷兮了。
依照这小子的性子,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的治疗,不是先讽刺他一番,就是得询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厉寒沨继续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冯辛南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你不是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来往,为那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吗?”
厉寒沨微微蹙了下眉:“我不和那些女人来往,和别人无关。”
冯辛南嗤笑一声:“那你可是有白月光的。”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
那女人对厉寒沨又亲又抱,居然都没黑脸。
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更是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温柔。
厉寒沨淡声道:“她就是。”
冯辛南没听清,“什么?”
厉寒沨难得耐心地重复:“我说她就是,顾芷兮。”
冯辛南瞬间就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你说她就是你的那个白月光?”
那个喜欢了十年的女孩?
厉寒沨挑眉看他:“你又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冯辛南认识顾芷兮,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而顾芷兮不认识冯辛南。
冯辛南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他们兄弟还真是默契!
可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默契啊。
他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也没什么,算了,不说了,这么晚了,你赶快送她回去休息吧。”
他emo了,需要静静。
他一分钟也不想看到这两人。
厉寒沨从小就认识冯辛南了,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事。
尤其这小子还脸上不藏事。
“你喜欢她?”
他直接道破。
冯辛南被戳穿心事,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谁,谁喜欢她了!我们只不过就见过一面而已。”
毕竟是兄弟喜欢了十年的女人,就算他现在还没原谅他......
想到这里,他又硬气了起来:“我们已经绝交了,你少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厉寒沨看着冯辛南这别扭的样子,轻笑一声:“别转移话题了,你对她一见钟情,还是单相思。”
冯辛南叹息一声。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家伙的眼睛。
他认命道:“还记得我和你说,两年前我去一中的校医室帮学长代班......”
话没说完,厉寒沨就想起来了,接着道:“所以,她就是低血糖晕倒,你救治的那个女孩?”
厉寒沨知道,冯辛南两年前一见钟情了一个女孩,可是后来那女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
现在想来,就是顾芷兮了。
顾芷兮正好是一中的学生,两年前她发生变故入了狱,冯辛南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冯辛南没承认也没否认,拍了拍厉寒沨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没事的。”
厉寒沨掸了掸肩膀上被冯辛南拍过的地方,“我又没打算安慰你。”
知道了来龙去脉,厉寒沨也不想多停留,他们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随即往外走:“我带她先走了。”
冯辛南顿时气愤道:“喂,你还是不是兄弟,一句安慰不说,也不感谢我没和你争,我要和你绝交。”
“你都和我绝交了八百六十次了!”
“这次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哪一次不是说真的?行了,别叫了,把冯爷爷吵醒了,削你!”
随着话落,厉寒沨已经走出了冯辛南的房间。
冯辛南对着门口喊道:“喂,你说的百年老参呢?还有杜老研究组的名额?”
回复他的只有静默的空气。
厉寒沨带着顾芷兮出了冯家,上车后才将今晚的事情简单给顾芷兮讲了一遍。
顾芷兮听完,面色冰冷,一句话都没说。
厉寒沨有些担心,伸手安慰性地揉了下顾芷兮的发顶:“别多想,我会跟进这件事的后续。”
他不会放过陈子恒。
顾芷兮却淡声道:“送我去趟顾家吧。”
厉寒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现在?”
顾芷兮点头:“嗯,现在!仇不过夜嘛。”
厉寒沨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今天的事是顾家安排的?”
顾芷兮扣好安全带,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厉寒沨顿时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这顾家,还真的是!
随后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开到了顾家。
车在顾家门口停好,已是凌晨,顾家人显然已经睡了。
顾芷兮敲开顾家大门,顾家的佣人满脸睡容,有些不悦。
她径自走进去,在沙发坐下,“去把顾家的人都叫下来。”
佣人带着情绪道:“大小姐,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顾家的这些佣人都知道,现在顾家的这位大小姐在顾家的地位已经名存实亡,早就没了话语权。
她要是现在去把顾家人都叫起来,明早她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顾芷兮看穿佣人的心思,冷然一笑:“我说话不好使?”
佣人立刻道:“当然不是,只是老爷夫人最近睡眠不好,我觉得大小姐您还是明天再说比较好。”
顾芷兮从沙发里站起身,“行,不为难你!我自己去叫!”
话落,她从客厅古董展示架上一手抄起一只唐代花瓶,大步上了楼。
片刻后,一只被砸在顾父顾母的房门上,一只砸在顾茗隽的房门上。
随后又上到三层,摘下走廊墙上的名画砸在顾芊芊的房门上。
不到三分钟,顾家人都被顾芷兮闹出的动静惊醒,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顾茗隽带着浓浓的怨气,骂骂咧咧地下楼:“顾芷兮,你特么神经病吧!大半夜不睡,发什么疯?”
顾芷兮平淡地说完,将衣袖和裙摆理好,看向顾母。
此刻,顾母已经泪流满面,满脸的愧色倒不再像是装的。
只是她不知道这里面是真心悔过,还是一时的心软。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再也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
当年顾母不是说用十八年养育之恩来还,那现在这些应该也还够了吧?
随即,她继续云淡风轻道:“我是顾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是你们亲手养大的,和你们一起朝夕相处十八年,却换不来你们一分的信任!既然如此,我解释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她承认,那十八年他们的确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过。
只不过那只能建立在血缘关系之上。
没了这层关系,十八年的情感就变得不堪一击,仿若云烟,风一吹就能散得好像从没存在过。
既然如此,顾家养女的身份对她也没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顾家还有在这世界上,唯一真正在乎她,疼惜她的奶奶,她根本不会再回到这里。
在狱里这两年,只有奶奶是唯一惦念她的人。
奶奶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去看她,就给她打电话。
即便她一次都没接,却依然坚持每个月都打。
在她实在没有活下去的意念时,是奶奶的电话支撑她捱过了那段最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时,照顾顾老太太的护工走过来:“老夫人睡醒了,想见兮小姐。”
顾父摆摆手:“先去吧,她老人家一直盼着你回来,其他事等回头再说。”
顾芷兮离开后,众人都明显地松了口气。
顾芷兮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那身伤疤看着都令人窒息。
现在他们都需要缓缓。
顾芷兮走进房间,见到奶奶的一刻,以为自己早就干涸的眼泪,立刻就涌了上来,瞬间盈满眼眶,怎么都憋不住。
虽然几年前奶奶的身体就不好了,可现在看到奶奶的样子,心还是揪疼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奶奶满头的银发稀稀疏疏,双颊消瘦得缩了腮,眼眶更是下凹,目光也失了光彩,里面混沌一片。
老人就仿若一尊枯骨,虚弱地靠在床头,身子埋在厚厚的棉被里,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她上前跪在床边,握住奶奶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
曾经那双温暖的手,此刻布满黑斑,皱皱巴巴的,仿若干枯的树皮,包裹着骨头,没有一点肉,握在手里粗糙又陌生,让她心疼极了。
“奶奶,我回来了。”
她身上早就没了和顾家人对峙时的冷硬,声音哽咽,干涩得说话时好像被锯子拉扯过。
老太太眼眶里也蓄满了泪,却依旧眉眼弯弯地笑着,满脸的慈爱,气若玄虚地开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乖孙女可遭罪了,是奶奶没用,没护住你......”
老太太一直不相信顾芷兮会杀人。
可是出事时她人在医院,顾家人故意瞒着她,等她知道了,顾芷兮已经入狱,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之后,她每个月都给顾芷兮打电话,也会往监狱送东西,只是顾芷兮一次电话都没接,东西也都退回来了。
她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顾芷兮了,如果不是悬着这口气想要看到顾芷兮出狱,再见孙女一次,可能人早就不在了。
现在看到顾芷兮能够沉冤得雪,她也是真的开心,就算现在死也能瞑目了。
顾芷兮一下午都陪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聊一会儿就会疲惫地睡着,即便睡着了也还是会紧握着顾芷兮的手,好像生怕醒了她就会不见了。
醒的时候,她们祖孙俩就肩靠着肩,头抵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大多数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因为只有那些事才是最开心的。
老太太抚着顾芷兮的头,突然认真道:“小兮,你如今还喜欢娄家那小子吗?”
从小两家长辈就常将两家的娃娃亲挂在嘴边,也都知道顾芷兮喜欢娄卿昀。
可是从顾芷兮和顾芊芊身份换回来,顾芷兮又进了监狱后,这门亲事也被两家人默认换成顾芊芊和娄卿昀。
顾芷兮淡淡一笑:“奶奶,他现在是顾芊芊的未婚夫。”
老太太轻笑一下:“奶奶是在问你喜不喜欢?”
顾芷兮摇摇头,如实道:“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不懂感情,说笑的,早就不喜欢了。”
老太太混沌的眼眸看着顾芷兮,好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
片刻后,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手背:“也好,娄家那小子靠不住,既然不喜欢,那奶奶就帮你再物色个喜欢又可靠的,或是你中意哪家小子,奶奶去帮你说。”
这是老太太最后的一桩心愿。
老太太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清楚顾家人如今对顾芷兮的态度。
现在她还在世,能给这丫头一点庇佑,等她不在了,这丫头就彻底无依无靠了。
只有给这丫头找个依靠,一个真正能靠得住,值得托付,能一辈子疼她,爱她的人。
顾芷兮当然明白老太太的想法,随即笑道:“奶奶,我才二十,不急这事,我现在只想陪在奶奶身边,然后重新回到学校,其他的都不想了。”
老太太轻笑一声:“二十说大不大也说小不小喽,够领证结婚了!你就去上你的学,奶奶帮你先选着,不耽误,只有这件事了了,奶奶才能安心闭眼去找你爷爷。”
顾芷兮瞬间又红了眼眶:“奶奶乱讲,您会长命百岁的,小兮也会一直陪着您,让您亲眼看着我毕业,工作,恋爱,结婚,生子......”
顾芷兮一直看着老太太吃完晚饭,睡下后才离开。
餐厅里,饭菜早已端上桌,顾家人围在餐桌前,等顾芷兮吃饭。
显然几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顾茗隽看到顾芷兮,想说什么,顾母一个眼神丢过去,便闭了嘴。
顾母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小兮,快来,还坐妈妈旁边。”
顾母旁边的座位以前一直是顾芷兮的,后来顾芊芊回来了,就是顾芊芊坐在那里。
看来今天这是给她的特殊待遇。
顾芷兮走过去坐下,对面坐着顾茗隽,顾芊芊和娄卿昀,顾父坐在主位,一家人唯独少了顾茗昊。
顾父拿起酒杯对众人道:“来,我们一起举杯,欢迎芷兮回家。”
顾父摆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带任何情绪,也看不出来半分喜色。
几人举起酒杯,敷衍着说欢迎。
这一刻的气氛虽不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却也没了下午时的针尖对麦芒。
顾芷兮猜想,刚才她不在,他们一定说了什么,这会儿达成了一致,才有了这片刻的假意和睦。
顾芷兮知道这些都是伪装出来的,她乐于清静,没戳穿,跟着举杯配合。
随后,众人各怀心事地低头吃饭,气氛安静得诡异,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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