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烈李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耶律烈李清婉全文》,由网络作家“菓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静澜上下打量着李清婉,“婉婉,昨晚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昨晚耶律烈那样生气,眸子猩红,要杀人的模样。尤其是他怒气冲冲带着李清婉策马离去,一家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母亲放心。”李清婉说着拿出包袱,掏出一个钱袋。徐静澜知道是什么,推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很不容易,你自己留着用。”他们被俘虏了,而李清婉却有这么多钱,不知道在耶律烈跟前受了多少苦才得来的。只可恨,她身为人母,却只能眼看着她受委屈,什么都做不了。李清婉有些着急,“母亲,出门在外,需要钱周转的地方多,你为了妹妹也要把这些拿着。”徐静澜看了一眼李清辞,最终把钱袋子收下,放在囊中。“我们见过你父亲和弟弟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够离开。”其实当得知耶律烈要放她们走的时...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耶律烈李清婉全文》精彩片段
徐静澜上下打量着李清婉,“婉婉,昨晚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昨晚耶律烈那样生气,眸子猩红,要杀人的模样。尤其是他怒气冲冲带着李清婉策马离去,一家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
“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母亲放心。”李清婉说着拿出包袱,掏出一个钱袋。
徐静澜知道是什么,推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很不容易,你自己留着用。”他们被俘虏了,而李清婉却有这么多钱,不知道在耶律烈跟前受了多少苦才得来的。只可恨,她身为人母,却只能眼看着她受委屈,什么都做不了。
李清婉有些着急,“母亲,出门在外,需要钱周转的地方多,你为了妹妹也要把这些拿着。”
徐静澜看了一眼李清辞,最终把钱袋子收下,放在囊中。“我们见过你父亲和弟弟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够离开。”其实当得知耶律烈要放她们走的时候,徐静澜并不相信耶律烈的好心,而且对那群契丹人也信任不了一点。
后来李睿和李钰不知怎么的,被带了过来,两个人也劝徐静澜带着李清辞回汴梁,能回去一个是一个。他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李清辞才只有十岁,实在可怜。徐静澜这才答应。
李清婉没想到耶律烈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徐静澜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你父亲让我悄悄告诉你,尉迟晔那里你不用担心,到了上京会有人把他救出去。”
这一点,李清婉委实没有想到,而且父亲竟然知道这一点,难道他见到尉迟晔了?若是尉迟晔真能够被人救出去,她就没有那么愧疚了。
看着李清婉,徐静澜眼圈红润,“婉婉,苦了你了。”他们能够回去都是因为李清婉的关心,不知道李清婉在耶律烈跟前过得有多艰难,才让耶律烈大发善心。
李清婉摇了摇头,泪眼婆娑,“我过得不苦,母亲和妹妹宽心回去,我定然会想办法把父亲和弟弟也救出去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徐静澜哭着点头,“上次你父亲打了你,很是后悔,你不要怪他,他是心疼你的。”
“我知道。”虽然李清婉很小的时候便因为天资聪颖,跟着外祖父四处云游,鲜少在家,但是每次归家,父亲忙前忙后,对她特别好。
李清婉将包袱递给徐静澜,“母亲,这里面除了衣物还有几包我制出来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又嘱咐了李清辞几句,“阿辞,以后母亲就靠你照顾了,你要听话懂事些。”
“知道了阿姐。”
三人没说几句体己话,巴特尔便在马车外说道:“主子,大军该起程了。夫人和小姐也要早点出发,以免耽误行程。”
李清婉只好跟徐静澜和李清辞告别,三人哭着抱成一团。下马车时,徐静澜哭着说道:“婉婉,你要照顾好自己。”
李清婉站在马车旁边拭泪,看着队伍出发,渐行渐远,直到队伍消失在远处密林,再也看不见了。她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汴梁,虽然自己回不去,但是自己的家人能够回去也是好的。
“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李清婉跟着巴特尔回到马车上,期间她并没有看到耶律烈的身影,神龙见头不见尾。不过她乐得清静,不需要再应对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李清婉上了马车便歪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她头疼得厉害,好像有根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他。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疲惫不堪。
好在她懂医术,通过按压手上的穴道来缓解头痛。
石崖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大军经过盘查可以通行,然后回营地。耶律烈和数位主要将领在城内,端坐在马背上,看着大军通行。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车上,车窗紧闭,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近前,巴特尔赶忙上前禀报,“启禀元帅,人已经送走了。”
“她怎么样?”
巴特尔说道:“公主很是不舍,但是对自己母亲和妹妹能够回到汴梁也是极其高兴的。”在耶律烈身边长了,他知道如何让耶律烈高兴。
“好生保护你们主子。”
“是。”巴特尔领命离开,其实以李清婉的身份只是被俘虏的亡国公主而已,称不得主子,但是自李清婉入了主帐的那一刻,耶律烈便让人这么称呼她,可见对她极其爱重。
大军到了正午时分到达上京,兵分几路,大军去驻地驻扎,耶律烈带着主要将领入皇宫觐见可汗,李清婉则坐着软轿进入元帅府。
元帅府占地面积大,楼宇相连,山石林立,树木丛丛,灌木修剪齐整。
李清婉被管家模样的人带着进入听雨轩,这里应该是耶律烈的住处,院中有练武场,练武场旁边搭有棚檐。棚檐下的木架子上插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再往里走,便是好几座楼宇,中间的主楼有三四层,处处显示了契丹民族的建筑风格。
管家领着李清婉进入主楼,把她带入寝屋,“已经给您准备了吃食和衣物,若是再有需要,您随时吩咐。”
“好。”
李清婉环视四周,这里是耶律烈的寝屋,挂衣服的木架子上还有耶律烈的衣衫。她转头对玛雅和金花说道:“我休息一会儿,你们有事情去忙吧。”
玛雅和金花本就是元帅府的人,之所以随军是奉命照顾耶律烈的起居,后来被耶律烈指给了李清婉,自己身边则一个侍女都没有留。
方才两个人进入元帅府的时候,便想要去见故人,可是害怕元帅怪罪,不敢怠慢李清婉,眼下听到李清婉这么说,简直是如遇大赦,谢过李清婉便退下了,交代门口的侍女小心侍奉。
李清婉坐在圆椅上,托腮闭上了眼睛,行了两月有余的路,终于脚踩大地,消停了下来。她刚坐下没多久,主楼外面便传来喧哗,“今日本公主就要进去,你们闪开!”
巴特尔为难道:“公主恕罪,元帅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耶律质古气极,“任何人?难道也包括外祖母吗?是外祖母让我来见代国公主,你也敢拦?”
巴特尔依旧伸出手臂阻挡,“元帅说有人想要见代国公主,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拦下,一切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如果本公主偏要闯进去呢?”
“那卑职们只好拼命阻拦。”
“你......”耶律质古老早就听说自家二哥甚是宠爱被俘虏的代国公主,她跟外祖母都不相信。今日她刚好来元帅府陪外祖母说话,便想见见这代国公主,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巴特尔武功高强,若是硬碰硬,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放弃硬闯进去的决定。“二哥真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现在连外祖母的话也不听了。”
“实在是元帅吩咐,还请公主恕罪。”
耶律质古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李清婉站在窗边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也许她想要逃离耶律烈,这位公主和她口中的外祖母会成为她的助力。
当夜,契丹王廷灯火通明,昊阳宫更是歌舞升平,管乐之声不绝如缕。
今日是耶律烈的接风宴,若他仅仅是一个王子,必然不会这般隆重。耶律烈同时还担任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南院大王的职务,权倾朝野。也是下一任可汗呼声最高的人。
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巴结他,皇亲国戚以及主要官员和官眷都参加了此次宴席,觥筹交错间都是对耶律烈的溢美之词。
目睹着群臣在耶律烈面前竞相谄笑,却将他这位可汗置于一旁,耶律亮憋闷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之间,烈酒滑入喉间,辛辣苦涩。
从旁服侍的侍女赶忙将酒杯斟满。
坐在耶律亮身侧的是可敦朵古丽。此刻,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这些臣子真会见风使舵,照这个架势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了。”
耶律亮冷冷地看她一眼,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
朵古丽继续煽风点火,“阿烈也真是,以为立了战功,就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他明知道阿尔怒是您的人,今日竟然把他给绑了,这分明就是打您的脸。”
今日耶律烈还朝,阿尔怒身为内侍总管让耶律烈等瘟疫事件查明之后再入朝,没想到耶律烈直接把人绑了,关押在北枢密院,这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耶律亮放在眼里。
耶律亮一声不吭,拿起酒杯喝闷酒,朵古丽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
耶律亮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想指望着他废掉耶律烈,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可汗之位是不可能了。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耶律亮这个窝囊废,朵古丽这样想着四处张望。
耶律齐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儿去了,将近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脾性,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跟耶律烈争一争。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等登上可汗之位,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酒宴正酣,君臣都有一些醉意。
草原上的男子本就想说什么说什么,更何况喝了酒,更是快意恣肆,口不择言。
“可汗,臣听闻元帅此次南征俘获了代国的皇帝和亲眷,何不让臣等开开眼?”
另有臣子帮腔,“是啊可汗,臣听闻代国的女人都生得如花似玉,不知道被俘获的代国公主长得怎么样。”
坐在女眷席的乌珠抬眼看向坐在首位的耶律烈,他还没有回到上京,乌珠便得到消息,代国长公主生得如花似玉,耶律烈夜夜召她侍寝。
乌珠心中燃起一股疯狂的嫉妒之火,在这世间,唯有她才有资格成为耶律烈的女人。那份自信与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然而,现实却似冷水浇头。
耶律烈避她如蛇蝎,让她满心不甘与愤怒,所以当臣子提到代国公主的时候,乌珠下意识地看向耶律烈。
只见他缓缓将精致的酒杯放至唇边轻抿,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淡然。无怒无喜,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乌珠欣喜,看来耶律烈召代国公主侍寝纯属谣言,她就说嘛,耶律烈素来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一个贱奴?
定然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了耶律烈。她早年间便听闻汉族女子擅长以柔情蜜意虏获男儿心。
想到这里,乌珠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胆敢觊觎她乌珠的心爱之人,她誓要让那代国公主尝尽苦头,死状凄惨。
耶律亮看了一眼耶律烈,“听闻代国俘虏已经被送到俘虏营,现在派人去接,一来一回,太晚了,改日再让你们见见。”
就在这时,大王子耶律鲁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
“父汗,儿臣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早已经派人把代国皇帝和太子接了过来,眼下就在后殿等着,只等您的召唤。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父汗不要怪罪。”
耶律亮发出爽朗的笑声,“吾儿如此孝顺,处处为父汗着想,父汗嘉奖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这几年,耶律烈与耶律亮之间经常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最终败下阵的永远是耶律亮。此言含沙射影的意味实在太浓,明显是针对耶律烈。
群臣都装作听不懂,一笑了之,耶律烈战功赫赫,将军事大权牢牢握在手心,哪里有人敢得罪?
“把人带上来吧。”耶律亮命令道。
很快李睿和李钰便被士兵带了上来,众人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女人半个女人的身影。
不是说耶律烈俘虏了代国皇后代国公主吗?怎么一个女眷都没有?
众人低声议论起来。
耶律鲁看着耶律烈,心中得意,但是却不敢太表现出来,毕竟被耶律烈收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可是今日耶律烈一进城便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如此奇耻大辱,耶律鲁实在是忍不了,于是便想着在宴席上羞辱耶律烈。
在士兵的催促下,李睿和李钰带着厚重的脚铐,站在厅堂最中央,他们像稀罕物件一样被契丹君臣们打量着。
有臣子起哄,“可汗,听闻代国皇帝最是金尊玉贵,天子骄子,不知道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喝到代国皇帝亲自斟的酒?”
其他臣子跟着附和。狂放的笑声、羞辱的言语充斥在偌大的厅堂里面。
耶律亮脸色阴沉,接了过来,只看了两页,便将东西扔在了地上。
“耶律鲁,白纸黑字,你还要狡辩吗?”
“儿臣没有,儿臣是被陷害的。耶律烈工于心计,这都是他一步步设计好的,挖好了陷阱让儿臣往坑里跳。”
“是吗?”耶律烈语气淡然,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弥漫开来。
这时殿外传来老妇的呼喊。
“可汗,是大王子抓了我们来要挟我儿忽也木,您一定要为我们一家老小做主啊。”
耶律鲁转头,忽也木的一家老小,齐齐整整地在外面哭天抢地。
哈布不是说把这群人藏得严严实实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耶律烈找到了?
“父汗,儿臣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儿臣。”耶律鲁指向耶律烈,“都是他,他担心儿臣跟他抢可汗之位,所以才陷害儿臣,请父汗明察!”
大臣阮山川说道:“可汗,大王子言辞恳切,确实像是被冤枉的。”
耶律鲁欣喜,朝中大臣畏于耶律烈的威势,一声不敢吭,眼下竟然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耶律鲁眼里瞬间有了光彩,重重点头附和。
“为了不让大王子蒙受不白之冤,不如按照书信上说的,派人一一调查,定然能够查出蛛丝马迹。”
“不可!”耶律鲁赶忙说道,说完便后悔了,他这是不打自招。
他本就不经查,若是派人查下去,恐怕暴露得更多。阮山川这不是在帮他,分明是在害他。
耶律鲁恨得牙痒痒,他就说嘛,阮山川是耶律烈一手扶持的汉族大臣,怎么会向着他说话?
耶律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耶律鲁,从今日起削去你的北院大王之位,禁足博砚宫,没有本汗的命令不许出来!”
耶律亮说完,撂下群臣,甩袖离开,朵古丽也带着侍女离开。
耶律烈看了耶律鲁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大臣也纷纷带着自己的女眷离开。
生怕走得慢跟耶律鲁扯上联系,避耶律鲁如蛇蝎。
方才的一幕,他们看得分明,耶律鲁确实让人散播瘟疫,而且还不止这一项罪名,与这样的人交好,只会惹祸上身,得躲得远远的才行。
耶律鲁颓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有士兵要将忽也木带下去。
在忽也木经过耶律鲁身边时,耶律鲁突然愤然而起,掐住了忽也木的脖颈。
“本王杀了你!!”
旁边的士兵事先得到耶律烈的命令,并没有诚心阻拦,让他们狗咬狗。
没一会儿忽也木便被生生掐死,忽也木的家人崩溃哭喊。
好好的接风宴,变成了一出闹剧。
有士兵上前催促耶律鲁,“王爷,可汗让您禁足......”
“滚!滚开!”
昊阳宫外,耶律烈与霍顿并肩而走。
“可汗还真是偏心,这般轻拿轻放。”霍顿压低声音。
耶律烈神色如常,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意料之中。若非如此,他怎么收买人心?而耶律鲁又怎么甘心被他当枪使?”
霍顿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元帅,拓跋浚和其他几个友人在雅楼订了雅间,要给你接风洗尘,现在要过去吗?”
耶律烈虽然不苟言笑,性情冷淡,但是为人刚正仗义,公平持正,有不少对他死心塌地的好朋友。
他们一听说耶律烈回来了,便兴致勃勃地订了雅间,等着跟他一醉方休。
“你自己去吧,就说我有事,改日再设宴相请。”
霍顿止不住心中腹诽:没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去见代国公主?
方才在宴席上霍顿便听到耶律烈向随从问李清婉的情况。世人大多见色忘友,连耶律烈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也如此,不得不让人感叹。
见霍顿不说话,耶律烈看了过来,“怎么了?”
霍顿赶忙陪笑,“没什么,没什么。”就算对他的这种行为不满,谁敢表现出来?
二人一起到了皇宫里存放车马的地方,耶律烈的几个护卫已经在那里等候。
耶律烈看向霍顿,“替我多喝几杯。”
霍顿笑着应下,眼瞅着耶律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一骑绝尘,把身后的护卫远远甩在后面,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霍顿看着耶律烈的背影摇了摇头,看耶律烈这副模样,被那个代国公主吃得死死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元帅怎么走得这样急?”阮山川在霍顿身后担忧地说道。
霍顿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
阮山川懒得听他废话,“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顿笑道:“能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是着急会佳人喽。”他说完,笑着走开了。
阮山川立在原处,原来传闻是真的,代国公主果然在元帅府。
耶律烈快马加鞭回到元帅府,管家迎了上来行礼,“元帅。”
“都安顿好了?”耶律烈说着向松鹤轩的方向走去。
松鹤轩是他外祖母塔娜的住处,他征战数月,好不容易还京,理应前去拜见。
管家错后他一步走着,“回禀元帅,已经将主子安排在了听雨轩,主子下午一直在屋子歇着,质古公主想要见主子,被巴特尔拦在了外面,没有让进。晚上主子用了饭,但是用得不多。”
李清婉是耶律烈第一个带回元帅府的女人,可见在耶律烈心中的地位不一般,管家不敢轻慢,事无巨细地禀报。
耶律烈静静地听着,当听到李清婉没有用太多饭,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命府中上下小心侍候,若是发生任何事,命人来报。”
“是。”管家领命退下,耶律烈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松鹤轩。
门口的侍女见到耶律烈来了赶忙进去禀报,其他侍女则赶紧跪下行礼。
耶律烈迈进松鹤轩主楼,塔娜已经带着侍女迎了出来。
“祖母。”
塔娜眼圈微红,拉着耶律烈的胳膊,将他上下打量,满眼的关切,“黑了也瘦了。”
每次耶律烈征战在外,塔娜的心每天都是悬着的,刀剑无眼,让她如何不担心。也就只有见到耶律烈了,她才能不担心。
“身上可有负伤?”
尉迟晔看着李清婉,目光如炬,“婉婉,你莫要糊涂,他是我们代国的仇人。”
李清婉看向桌案上趴着的男人,还未等她说话,尉迟晔便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李清婉出了营帐,便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在外面接应,门口倒了好几个契丹士兵。
她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耶律烈是何等人,自小在军营中磨炼,怎么会容许外人直插自己的营地?
这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了些。
尉迟晔拉着李清婉向营帐外面跑去,在山林的那一边有人接应。
在那里,李清婉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来不及说话,骑上马准备离开。
李清婉坐上马背的那一刻,都感觉还在做梦。
就这样逃出来了?
一行人刚准备离开,四周的山头突然亮起了火把,将尉迟晔带来的几十人团团围住。
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山头上可见密密麻麻的契丹士兵。他们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竟然没有让人察觉出任何端倪,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魂一般。
尉迟晔将李清婉护在身后,和其他黑衣人一起纷纷拔出佩剑。
尉迟晔的副将说道:“将军,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你们离开。”
李清婉看到契丹士兵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人一骥走了过来。
她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耶律烈竟然没有昏倒。
耶律烈身着铠甲端坐在汗血宝马上,身长体阔,威风凛凛,好似天兵神将。但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又好似阿鼻地狱里来的阎罗。
他落在李清婉身上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锐利,让人心生怯意。
到了队伍最前面,耶律烈勒住缰绳,凝视着李清婉。
“过来,我便饶了你的家人。”
言下之意,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尉迟晔阻隔住耶律烈的视线,“你休想带走她!”
当日,若不是耶律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也不会被调离汴梁,他不离开,汴梁就不会城破,李清婉也不会被掳走。
耶律烈轻蔑地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女人?”
他说着向一边伸出手去,巴特尔把弓箭放在自家元帅的手上。
耶律烈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敌众我寡,已成定局。李清婉策马走到尉迟晔前面。尉迟晔焦急地看着她,“婉婉。”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过他们。”
耶律烈依旧是拉弓搭箭的姿势,脸色冷到极点,沉声道:“让开。”
李清婉不为所动,“你若是杀他们,便先杀了我。”
耶律烈将弓箭放下来,满脸讽刺,“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吗?”
李清婉当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但是只要他还痴迷她的身体,应该就不会想要杀了她。
看到耶律烈把弓箭放下来,李清婉以为自己想对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和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几个黑衣人将自己的同伴杀死。
不知谁恶狠狠说了一声,“有叛徒!”
顷刻之间,不少黑衣人与契丹士兵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原来耶律烈的人早已经潜入到尉迟晔的人里。
李清婉瞬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日子耶律烈没由来的古怪和生气,原来他从一早便察觉她要逃跑。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声、厮杀声、马鸣声混杂在一处,乱成了一锅粥。
尉迟晔想要保护李清婉,却被契丹士兵有意冲散。
耶律烈飞身而起,稳稳地坐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背上,将她禁锢在怀里。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胳膊,“你放开我!”
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可怜,对于常年生活在军营里的耶律烈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耶律烈将她搂紧,冷声说道:“你的账我还没有算,老实些!”
李清婉不再挣扎,抬手抹着眼泪,“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耶律烈抬手捏住李清婉的下巴,恨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
看着李清婉婆娑的泪眼,耶律烈喉结滚动,重重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很快,黑衣人几乎被斩杀殆尽,李睿等人被俘虏,只剩下尉迟晔和几个黑衣人负隅顽抗,但是他们已然受伤,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看着她不停地抹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心疼了?”
李清婉趴下咬住耶律烈手背上的肉。
耶律烈不躲不闪,低头看着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待李清婉抬起头来,耶律烈拨转马头,带着李清婉策马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少契丹护卫跟随。
留下的人则将尉迟晔等人密密麻麻围了起来。
尉迟晔已然自身难保,无瑕东顾,李睿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清婉被带走。
到了主帐跟前,耶律烈翻身下马,将李清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打横抱着向帐内走去。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胸膛,“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进去,你放我下来!”
耶律烈铁青着脸把李清婉扔到床上。
李清婉想要起身,却被耶律烈欺身压住,半点都动弹不得。他抬手拉扯她的衣衫,“今日我就好好给你长个记性,看你下次还敢跑。”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响起巴特尔的声音,“元帅,卑职有要事禀报。”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便在帐外等候。
半晌,耶律烈从李清婉的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穿衣服。
李清婉将软毯拉过来盖住身子,只留一条细嫩纤柔的藕臂。
她早已经哭红了一双眸子,头发散乱,鬓角是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有几缕头发粘在凝白的脸颊上,不住地哽咽,脖颈处和锁骨处可见细嫩的骨头,整个人好像破碎的瓷器娃娃。
耶律烈穿好衣裳,穿上靴子,脸阴森森的可怕。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床上不住哽咽的人,“以后还跑不跑了?”
李清婉垂泪斜睨了他一眼,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脊背,不理睬他。
耶律烈自后看着她,自顾自说道:“下次若是再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简单了。”
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她都要死了,他还说风凉话,还说简单,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李睿梗着脖子,“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朕给你们斟酒,做梦!”
“还真是硬骨头,”耶律鲁坏笑,“让男人斟酒有什么意思,要本王说,还得是女人斟的酒才有滋有味。”言辞粗鄙。
此言一出,殿堂里响起阵阵邪恶的笑声。
耶律鲁皱眉道:“只是我的人去的时候代国皇后和代国公主却不知去向,不知去了哪里。”
“莫不是有,有人见代国公主长得如花似玉,悄悄收入房中?”说话的是耶律鲁的人,他畏惧耶律烈,眼皮都不敢抬,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耶律鲁在心内骂他废物,就这点胆气如何助他登上汗位。
“无耻!”李钰怒道,想要跟这群无耻之徒拼命,被押解他的士兵死死控制住了。
耶律烈将酒杯放在桌案上,淡声说道:“怎么,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厅堂里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耶律烈这是承认纳了代国公主。
按理说,代国皇亲如何处置应该由可汗决定,但是耶律烈在契丹权倾朝野,他想要哪个女人,谁敢置喙一句?
乌珠没想到耶律烈会这样说,居然称“我的人”,看来对那个代国公主很是痴迷。她握紧了手,她的男人没有人能从她手里夺走。
耶律鲁环顾满朝文武,握紧了拳头,他今日本想借助朝中臣子的力量给耶律烈添堵。
毕竟汉人是契丹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耶律烈护着一个汉族女人,朝中那些顽固老臣必然会对他口诛笔伐。
本想着虽然不能把他扳倒,添添堵也是可以的。
却没想到满朝的怂包,耶律烈未经可汗允许纳了代国皇帝的亲眷,便是违背祖制。如此大逆不道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实在是可恶。
他现在有滔天的怒火需要发泄。耶律鲁将视线落在李睿和李钰身上,今日就拿他们俩开刀吧。
耶律鲁抬手指向李睿,“把他押过来给本王倒酒。”
李钰护父心切,“你们不许动我父皇!”
李睿则是一副杀了他也不会倒酒的模样。
耶律鲁骂道:“你们还冷着干什么,把他给本王压过来。”
押解的士兵想要上前,却被另外的士兵给拦住了。
耶律鲁认识那些士兵,是耶律烈的随从。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耶律烈,怒气冲冲,“耶律烈,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不慌不忙地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父汗,代国的俘虏动不得。”
耶律亮压下心头的不满,“这是为何?”
“儿臣刚刚得到消息,李密已经在临江称帝。代国俘虏可以成为谈判的筹码。”
李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李密是他的胞弟,因为能说会道,深得父皇喜爱,所以早早被立为太子。父皇殡天后,李密登基为帝。
几个月前,契丹大军压境,李密到李睿跟前哭诉,说他早已经心力交瘁,无力担天下之大任,希望李睿能够登上皇位。
李睿顾念手足之情,不顾李清婉的劝说登上皇位。在这期间,李密带着亲眷离开汴梁去了临江。都是一母同胞,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李清婉给他列出证据。原来,李密在一点点地转移京中近臣还有财产,李睿才察觉出不对。
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李密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李睿还因此训斥了李清婉好几回。
直到汴京被围,君臣被捕,李睿才真正意识到李密是把他当做幌子,来拖住契丹军队,好掩护其逃跑。
如今想到过去种种,李睿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在皇权面前,哪里有兄弟情可言?
耶律亮说道:“竟有这事。李密果真是贼心不死。阿烈,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朵古丽气得直咬牙,到底谁才是可汗?
次次都让耶律烈拿主意,也难怪臣民只识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识耶律亮这个可汗。
“大军征战数月,人困马乏,眼下又值年关,当休养生息,年后再议不迟。”
“说得对,就照你说的意思办。来人,把代国俘虏带回去,好生看着。”
耶律鲁不服气,“父汗,耶律烈分明是为了一个女人袒护代国皇族,您不能......”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无需再议。”
耶律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耶律亮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父汗,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耶律烈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耶律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之意。
“莫非你散播瘟疫不成,反而自己染上了瘟疫?”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瘟疫乃是军中大忌。
契丹最强大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事。在军中散播瘟疫那是在动摇军心、动摇国本,等同于卖国,是当诛的大罪。
耶律鲁心头猛地一紧,难道忽也木招供了?
这不可能,忽也木的家人可都在他的手上,任忽也木有十个胆也不敢背叛他。
耶律鲁心中如擂鼓,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抬手动了一下手指,立刻有两个士兵押解着忽也木登上大殿。
耶律鲁看到忽也木,冷汗都流出来了。
耶律烈最是阴鸷狠绝,但凡落入他手之人,皆难逃剥皮削骨之劫。忽也木这软骨头,定然没有抗过去。
果不其然,忽也木跪在大殿上。
“可汗,这都是大王子的主意,是大王子命卑职在军中散播瘟疫。他还抓了卑职的家人,若是卑职不听他的,他就杀了卑职全家,还请可汗为卑职做主。”
“你含血喷人!”耶律鲁跪在地上,曲臂行礼,“父汗,儿臣并不认识此人,定然是耶律烈屈打成招,让他来污蔑儿臣,还请父汗明鉴。”
忽也木赶忙说道:“可汗,卑职有证据,大王子给卑职每一封信,卑职都放着,上面涉及的人和事,您派人一调查便都清清楚楚了。”
押解忽也木的士兵将一沓书信递了上去。
“启禀可汗,这是根据忽也木的口供取得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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