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南姒姜洛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吃绝户?重生后扬了前夫的骨灰姜南姒姜洛雪 番外》,由网络作家“虫二小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生母,姜南姒一点都不放心那两个孩子,更何况魏铮还受了伤。翠微院此时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悄悄推门而入,又蹑手蹑脚地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终于看见了熟睡的魏铮。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了。她没时间想太多,将灯笼放在桌上,轻轻推了一下孩子。“铮儿,铮儿!”睡梦中的魏铮迷迷糊糊醒来,看清眼前之人之后吓得一个鲤鱼打挺,既心虚又害怕,“坏女人你想干什么?你想找我算账的话我可不怕!”姜南姒直接坐到了他的床上,拿出药膏,无奈道:“将衣服脱掉,我给你上药。”魏铮花了几息的时间来理解对方的意思,“你、你不怪我撒谎吗?”“撒谎不过是你的保命之举,并非你本愿,我又怎么会怪你?”“可是、可是——”魏铮鼻头一酸,无尽的委屈涌了上来。若是对方能责怪他,他...
《吃绝户?重生后扬了前夫的骨灰姜南姒姜洛雪 番外》精彩片段
身为生母,姜南姒一点都不放心那两个孩子,更何况魏铮还受了伤。
翠微院此时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悄悄推门而入,又蹑手蹑脚地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终于看见了熟睡的魏铮。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了。
她没时间想太多,将灯笼放在桌上,轻轻推了一下孩子。
“铮儿,铮儿!”
睡梦中的魏铮迷迷糊糊醒来,看清眼前之人之后吓得一个鲤鱼打挺,既心虚又害怕,“坏女人你想干什么?你想找我算账的话我可不怕!”
姜南姒直接坐到了他的床上,拿出药膏,无奈道:“将衣服脱掉,我给你上药。”
魏铮花了几息的时间来理解对方的意思,“你、你不怪我撒谎吗?”
“撒谎不过是你的保命之举,并非你本愿,我又怎么会怪你?”
“可是、可是——”魏铮鼻头一酸,无尽的委屈涌了上来。
若是对方能责怪他,他还好受一些,可是她偏偏这样。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冷酷道:“你少可怜我,我才不想欠你人情!”
“得啦!”姜南姒强行将他的衣服扒开,见到那满身的伤痕,依旧气得手发抖。
她小心翼翼地抹上了药膏,愤愤说了一句:“你说叔叔对你们好,他就是这样对你们好的?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看着你被人欺负!”
“你懂什么?叔叔也是有苦衷的!”
“对对对,全天下就他有苦衷行了吧?”
想到魏良朝,她依旧气得心脏疼。
“别捂了,把手松开,我给你上药。”
对方仍旧是一脸宁死不屈的样子,姜南姒见状一把抓起他的手,手疾眼快地将药膏抹了上去。
“坏女人你要做什么——”就在他想要把手伸回去的时候,感受到了肌肤上传来的凉意,煞是舒服。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这真的是金创药,还是我从姜家带过来的呢!”
魏铮傲娇地哼哼唧唧,“哼!谅你也不敢害我!”
“噗呲——”姜南姒忍俊不禁,“人小鬼大!”
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鼻头一酸。
倘若这孩子从小能得到父母的爱护的话,又怎么会长成现在别扭的性子呢?
将他身上的伤都涂了药之后,姜南姒才问道:“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魏铮眼神躲闪,“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可就猜了!”
见他不语,姜南姒猜测道:“是你父亲打的?”
“你祖母?”
“姜洛雪?”
都不是,还能是谁?
想了想,她继续猜:“还是,是这府中的下人,管家还是嬷嬷?”
说到这里,魏铮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她立马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是管家柯平吗?”
魏铮的眼睛瞬间瞪大,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他又迅速将头垂下,瓮声瓮气的,“关你什么事?”
姜南姒知道短时间内想要获得这孩子的信任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
给他涂好药之后,她起身,“药膏给你,记得按时擦,你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这点事情能做到吧?”
魏铮将药膏抢过来,恶狠狠道:“哼!我又不是傻子!”
她轻笑一声,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只是出了门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魏秋白母子果然是禽兽,不但害死了她,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既然她重生回来了,那么,她的孩子就要自己养!
姜南姒决定将两个孩子给夺回来!
而魏铮在人离开之后,看着手中的药膏,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本以为这个嫁给叔叔的女人是个坏女人,可她不仅帮他们对付父亲和继母,处处维护他,还给他上药......
感受着身上上的丝丝凉意,他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如果娘亲还活着,是不是也会像那个女人一般,这么温柔呵护地给他上药......
思惟院,魏良朝的房间。
“将军。”宋辞站在门外,一只脚欲抬不抬。
魏良朝轻轻回了一声,“你要是敢把你的脏脚踩进来,我就剁了你的脚。”
宋辞:“......”
行叭!
“今天那对母子想要陷害夫人,但是被夫人巧妙应对过去了,不仅如此,夫人刚刚去了翠微院,给铮公子送了药。”
魏良朝蹙了蹙眉头,“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属下觉得,或许夫人并无坏心,她对铮公子和岚小姐说不定是真心的。”
“呵。”魏良朝摩挲着手中柔软的衣物,冷笑说道:“你觉得能让那对母子束手无策的,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吗?不过是知道我在意那两个小家伙,故意做给我看罢了。”
“那属下要去阻止她吗?”
“为何要阻止,我倒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毕竟她和我不同,她能在明面上对孩子好,我却不行。”
一直以来,魏良朝能做的并不多。
他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地对那两个孩子好,只因为怕那对母子以此来泼脏水给褚薇,说他们之间不清白。
她已经走了,他不想看到她在下面不得安宁。
即便他有能力将两个孩子带走,另行建府,但两个孩子必然也会遭受诸多的流言蜚语。
所以为了两个孩子,他不得不继续留在魏府。
宋辞了然,退了下去。
房间内,魏良朝翻了个身,仰躺着。
身上的真丝白色里衣轻轻滑落,露出了健硕的胸肌的道道伤疤。
十年前,那时候的他虽是魏家的养子,可是跟下人没什么区别.
家中一切繁重的活需要他来做,那对母子还经常嫌弃他干活少吃得多,不给他饭吃。
整个魏家,只有褚薇真心待他。
她从来不嫌弃他养子的身份,还会在夜里偷偷带肉给他吃,笑着对她说:“小叔子,你得多吃些才长得高。”
想到这里,他心中酸涩一笑,她不过年长他两岁,却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子来看待。
她要是还活着的话,看见现在的他一定会吓一大跳。
因为自己不仅长高了,健壮了,还成了镇国将军,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可回想起从前,他又无比憎恨自己。
倘若当初他能晚一些入军营,她会不会就不会被人害死了?
他怀疑是那对母子害死了褚薇,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便无从报仇。
他恨自己的无能!
魏良朝其实挺感谢姜南姒的,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将褚薇留下的东西占为己有。
看着她从前的衣服、首饰以及一些字画,他有种得到了无数珍宝的感觉。
于是一大早他便将房间里成亲的那些东西给扔了出去,将抢回来的遗物布置在房间中。
褚薇的衣服放进衣柜里,和他的衣服一起。
褚薇的首饰和胭脂水粉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梳妆台上。
不仅如此,他还换上了一个大大的铜镜。
她这么爱美,一定会开心的。
至于那些字画,则是挂满了整个房间。
幸好他房中东西不多,不然还真不够放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放上她的东西,有一种和她一起生活的错觉。
他决定,除了自己,以后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正想到这一点,就看见宋辞的一只脚就踏了进来。
他沉声:“住脚!”
宋辞立马定在原地,不明所以。
“出去!这是我和她的房间,你一个外男,以后别再进来。”
宋辞:“......”
他默默地退回了门外,心中五味杂陈,哎,感觉将军越来越疯了。
魏良朝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对方的聪慧,问道:“什么事?”
“夫人去了翠微院。”
......
“夫君,你不会怪我今天才来看那两个孩子吧?”姜洛雪柔声问道。
“怎么会呢?娘亲将你禁足,我本就觉得有愧,又怎么会责怪你呢?”
自从娶到姜洛雪之后,魏秋白可谓是扬眉吐气,一雪前耻,再也不用被人诟病自己的原配是商户之女这件事了。
虽然换亲一事令他的名声受损,但是从长远来看,姜洛雪这个嫡女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两人来到了翠微院,一进去姜洛雪就止不住地嫌弃,“怎么这么破?如果不是为了夫君,这种破地方我来都不会来!”
“你放心,就让那两个孩子见见你,喊你一声母亲,完事我们就立马离开。”
说完便让下人去唤那两个孩子出来。
没多久,就见到一男一女两个约莫九、十岁的孩子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极其瘦小,穿的也是粗布麻衣,根本看不出来是官宦家的公子小姐。
他们见到来人,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只有畏惧和憎恨。
魏铮作为哥哥,鼓起勇气问道:“父亲,有什么事吗?”
魏秋白嫌恶地看着他,不愧是商户之女生出的孩子,姿态卑微,动作小气,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他没好气道:“这位日后就是你们的嫡母了,过来叫一声母亲吧。”
妹妹魏岚带着哭腔,道:“她不是我们的娘亲,我才不叫!”
“放肆!”魏秋白呵斥,“她以后就是你们的母亲,别不识好歹!”
“不是,娘亲已经死了,她不是我的娘!”魏岚尖叫一声,哭着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姜洛雪扔了过去。
“你们两个小畜生竟然敢用石头扔我,看我不打死你们!”
来到院外的姜南姒刚好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
她顾不上许多,立即冲了进去,就看见姜洛雪指挥着下人抓住正在逃跑的两个小孩,而魏秋白就这么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你们在干什么?”
姜洛雪回头一看,嗤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小畜生咯!”
姜南姒看向被下人抓住的两个孩子,瘦小无助,可怜委屈。
心尖一疼。
她上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声音震惊了众人。
姜洛雪的脸顿时火辣辣的,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她,姜南姒这个贱人怎么敢的?!
“姜南姒!!”她尖叫着想要挥过巴掌,却被对方被抓住了手。
“姜南姒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姜南姒冷冷看着她,猛地推了一把。
姜洛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被魏秋白扶住。
魏秋白也很生气,“你疯了吗?凭什么打洛雪?!”
姜南姒深深呼了几口气,缓缓道:“大哥,我帮你教训了这个蠢货,你应该感谢我。”
“什么?”魏秋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打了我的夫人,我还要感谢你?”
“自然。”姜南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姜洛雪不把你放在眼里,当着你的面就敢欺负魏家的嫡子嫡女,这种行径难道不该打吗?”
魏秋白顿时就笑出了声,仿佛对方是在说什么笑话。
他神情不屑道:“两个贱种罢了,算什么嫡子嫡女?况且洛雪身为他们的继母,管教他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两个孩子不服管教,就该好好教训!”
顿了顿,他又说道:“还有,这是我大房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吗?我看得让二弟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了!”
贱种?
好一个贱种!
姜南姒胸口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浑身气得簌簌发抖。
虎毒尚不食子,魏秋白却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看看这院子的一切,看看两个孩子身上穿的,简直比下人还不如!
她忍着怒火,说道:“世人都说大哥你是文曲星下凡,有着超凡的智慧,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懂?”
魏秋白奇怪地看着她这张和褚薇四五分像的脸,心中的怪异感更甚了。
“你究竟什么意思?”
“大哥,你如今身为礼部侍郎,朝中重臣,一言一行皆被世人关注,更何况因为姐姐换亲一事,已经惹得陛下对大哥心生不满,万一你虐待自己亲生孩子的事情再被传出去的话,恐怕......”
魏秋白眼神一凛,瞬间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想到自己的刚才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也有些后怕了。
“夫君!”姜洛雪撅着嘴撒娇,“你可不能被这个贱人给忽悠了啊!”
魏秋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姜洛雪身为嫡女,脑子和气度却比不上一个庶女。
他笑了笑,“多谢弟妹的提醒,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说完后让下人将那两个孩子给放了,并带着姜洛雪离开了这里。
“夫君,她打我的事情你就不管了吗?”
“闭嘴!你差点又害了我知不知道?”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姜南姒攥紧的拳头才得以放松。
算是暂时保住了两个孩子。
“小姐,奴婢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性子如此强势?连一惯欺负你的大小姐都吃瘪了。”小乔赞叹道。
姜南姒无心这个话题,将目光放在了身后那两个孩子的身上。
看着他们瘦小的身躯,拘谨畏惧的神态,就知道他们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好。
这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轻轻唤了一声,“岚儿,铮儿?”
魏岚似乎是被惊到了,一对浅浅的弯眉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身为哥哥的魏铮倒是成熟稳重一些,脏兮兮的小脸全身警惕和提防,“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姜南姒泪流满面,脱口而出:“我是你们的......”
姜南姒说罢,桌上几人不约而同都没有出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姜南姒见他们都已经上套,嘴角淡淡地勾起。
晚上,梧桐居。
郝氏若有所思地问道:“秋白,你觉得姜南姒刚才说的那个方法是否可行?”
魏秋白想了想,缓缓点头,“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不用害怕被外人诟病,又能很好地将嫡长子这个位置给空出来,但是——”
他不甘心道:“我虽不喜那两个孩子,但终究是我的亲生骨肉,即便降为庶子,我也不想让给别人的!”
“哎!此言差矣!”郝氏赶紧阻止他的想法,说:“姜御史虽然只是一个六品御史,但是人家可是百年簪缨世家,说到底,和我们魏家相比,人家的根基在那里呢,你觉得姜御史会不介意洛雪年纪轻轻就做了继母?”
“可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郝氏接着说:“这孩子我们不过继给任何人,就过继给姜南姒和魏良朝。这样一来,你和褚薇那个短命的就再也没有了关系,你和洛雪日后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了。而且嘛......”
她脸上露出一抹算计,“魏铮和魏岚再怎么样都是你的亲生孩子,到时候魏良朝一死,他留下的财产不全都是你的了吗?”
吃绝户,他们可太熟了。
魏秋白恍然大悟,对着郝氏直接一个大拇指,“还得是母亲啊,考虑的就是比儿子周全!”
接着他又问道:“那我们不把姜南姒赶出魏家了?”
“还赶什么赶,她现在对我们用处可大着呢!”
说完后,郝氏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这件事不急,先看看到时候洛雪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吧,若是女孩的话,魏铮必定不能让出去!”
“好,全听母亲的。”
......
半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闯进魏家祠堂,没多久祠堂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来人啊!救火啦!!”
“祠堂着火了!快点去请家主和老夫人!!”
“动作快点,你们这些废物!”
远处,姜南姒看见这一幕,勾了勾嘴角,然后快步回到了思惟院。
“小乔,你过来!”
房中,正在收拾房间的小乔赶忙上前,“小姐何事?”
姜南姒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信交给她,“明日一大早,你拿着这封信去钦天监李大人的府上,将信交给他!”
“啊?可是、可是人家李大人凭什么会见奴婢呢?”
“你就说,褚薇小姐的孩子有难,望他出手相助!”
十年前,她和这位李大人关系匪浅,还帮了他不少的忙,现在也该是到他报恩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魏府的人都聚集在烧成一片废墟的祠堂前面,所有人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究竟是谁放火烧了祠堂?!”魏秋白气得眉毛倒竖,脖子涨红。
但是全场无人出声。
郝氏气到差点晕厥。
这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一夜之间全部烧了个一干二净,这让她死后怎么下去面对九泉之下的魏家人?!
“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火,还偏偏是祠堂呢?”她捶足顿胸,“究竟是哪个杀千刀干的,赶紧给我站出来!”
负责祠堂的嬷嬷颤声道:“家主,老夫人,初秋干燥风大,昨夜指不定就是风把蜡烛给吹倒了,才引起的火灾。”
“胡说八道!”魏秋白怒骂道:“初秋干燥,怎么就单单烧了祠堂不烧其他地方?绝对是有人故意纵火的!!”
姜南姒故意道:“啧啧啧,祠堂被烧,祖宗十八代都被烧没了,大哥和母亲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招来这种灾祸吧?”
闻言,两人顿时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想到被自己害得家破人亡的褚家,母子二人后背一凉,害怕到双腿发软。
“......胡说八道!”郝氏强撑着训斥:“天地良心,我、我日日虔诚礼佛,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少含血喷人!”
“母亲您急什么,我只不过是随便乱说的,毕竟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哪户人家的祠堂发生过这种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柯平匆匆跑来,“家主,钦天监的监正李大人求见!”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穿白袍,一副仙风道骨的俊美男子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他甚至来不及和魏秋白打招呼,就径直走向了那堆废墟。
“唉!”
“唉!!”
“唉!!!”
一连三个叹气,直接让魏秋白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恭敬问道:“李大人,究竟怎么了?”
李宓道:“昨夜我夜观星象之时,发现城中东南方向起火,于是便算了一卦,结果发现竟是灾星现世!”
“啊?您确定?”
“魏侍郎您是文曲星转世,今生本该一生顺遂的富贵人生,可是您的这命格,如今却改了!”
一听说自己的命格被改,魏秋白慌得不行,连忙问道:“李大人您别卖关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已至此,我只能泄露天机了!”李宓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魏侍郎育有一儿一女,这一双儿女本是您的福星禄星,可自从您娶了续弦之后,二者命格相冲,这福禄双星就成了灾星煞星,这天火烧祠堂,就是上天对您的警示!”
“啊?”
魏家母子倒吸一口冷气,若是真的,那可还了得?
郝氏都快要吓哭了,“那李大人,这要如何才能破局?”
“最好的办法就是为这灾星煞星另寻父母,将灾祸转至他人,并且这双星威力极大,只能好好供养着,若是起什么歹念,魏家只怕会招来灭顶之灾啊!”
见二人脸色惨白得不像话,李宓再次劝道:“魏侍郎,我言尽于此,若您不及早为这双星另寻父母,只怕接下来魏家会有血光之灾!”
这话更是一记重锤,吓得母子二人连连后退了两步。
魏秋白是极其相信李宓的,只因当初就是此人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才得以让皇帝刮目相看,所以他现在说这些话,他自然没有任何疑心。
他当即说道:“还请李大人放心,我会及早将我那对儿女过继到他人名下的!”
次日晚膳,所有人都在花厅里吃饭,除了魏良朝。
他从来不和魏家的人吃饭,魏家人也见怪不怪。
按理来说,姜南姒身为她的夫人,理应是夫唱妇随的,可是她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
虽说是一家人,可是除了她这个外人,剩下的都是他们大房的。
依次按照座位坐下后,丫鬟们开始上菜,仅仅四个人,却上了足足十八道菜,这奢靡的程度堪比皇亲国戚。
姜南姒不由得冷笑,魏府的奢华,用的全都是她褚家的钱!
郝氏眯着眼睛,突然冷声道:“我魏家虽不是什么百年簪缨之家,可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良朝媳妇你是怎么回事,这尊卑长幼都不分了吗?”
这段时间处处被对方制衡,处处落不着好,以至于她心口憋着的气不上不下的,所以一旦发现对方的一点错处就要立马发难。
姜南姒不解,“还请母亲指教,儿媳不知道错在何处?”
“身为儿媳,怎么能坐在婆母的对面,你姜家难道从未教导过你礼仪吗?”
饭桌很大,魏秋白和姜洛雪两人分别左右坐在郝氏的身边,而姜南姒正正坐在郝氏的对面。
她似懂非懂,然后恍然大悟。
其实魏良朝不来,她坐在哪都无可厚非,对方不过是故意找她的茬罢了。
她站起身,清了清喉咙,“姐姐你还没听到吗?母亲让你和我换一下位置。”
几人都惊呆了,姜洛雪更是愤怒地拍桌,“姜南姒你少胡说八道!母亲的意思是让你坐到那边去,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这几天的事情她没找姜南姒算账也就算了,现在对方竟然还敢来招惹她?
姜南姒却挺了挺胸膛,“姐姐,你平日在姜家没规矩就算了,怎么嫁来魏家还如此没规矩?你刚才没听见母亲怎么说吗?要懂得尊卑长幼!”
“对啊,我既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长嫂,按理来说我的辈分不是比你大吗?”
“姐姐,这长幼的前面可是尊卑啊!我是堂堂一品镇国将军夫人,而你,不过是三品侍郎的夫人,相比之下,我的身份不是比你更尊贵?”
“你!”
这番话不仅是姜洛雪气得面青,就连魏洛白和郝氏也同样是脸色难看。
郝氏的本意是想打压姜南姒,没想到被她倒打一耙了。
“咳咳,良朝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母亲您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姜南姒继续输出,“您刚才都说了,魏家是书香门第,魏大人更是金科及第,朝中重臣,这样的人家向来最重礼仪了,礼不可废!”
“我......”
“母亲!”姜南姒打断了她的话,“若是家中尊卑长幼不分,传出去的话魏家只怕招人耻笑,我是无所谓,可是魏大人的名声......”
一连串下来,郝氏甚至都要被说服了,她现在只恨自己刚才怎么就多嘴呢?
姜洛雪不服气,对着郝氏和自己的夫君哭诉,“母亲,夫君,姜南姒是在胡说八道,你们可不能听她的啊!”
魏秋白叹了叹气,忍着怒火,“洛雪你听话,这件事她说得在理,我们不能这么无礼。”
郝氏也点头:“是啊,秋白媳妇,我魏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一切都要讲究礼仪的。”
没办法,姜洛雪只好愤愤站起身,和姜南姒换了个位置。
重新坐下后,姜南姒嘴角忍不住勾起,越是没有什么就越在意什么,这母子二人十年前都还是农户呢,现在竟然有脸自称什么书香门第?
折腾了半天,几人终于可以动筷。
姜南姒瞧了瞧桌上的人,状似无意开口,“听闻大哥还有个妾室,今天怎么没见她一起来吃饭?”
郝氏冷冷哼了一声,“不会下蛋的母鸡要来作甚?早晚将她休了!”
“娘!”魏秋白放下了筷子,皱眉道:“蓁蓁都跟了我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说她怎么了?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你才看得上她!”
魏秋白面色铁青,不再反驳,端起饭碗愤愤扒了两口饭。
姜南姒微微勾唇,十年过去了,徐蓁蓁不仅没能成为正室,反而还面临着被休的风险。
想起自己临死前她那副猖狂的嘴脸,这便是天道好轮回吧?
接着,她故意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母亲别担心,姐姐这么年轻,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怀上魏家的嫡子的。”
见她难得说好话,郝氏看她也顺眼了一些,“你说得对,洛雪你年轻好生养,只要你和秋白努努力,这孩子很快就会有了。”
姜洛雪脸颊升起红晕,娇羞道:“娘,这么多人在这里,说这个做什么呀!”
“有什么好害羞的?娘相信你,一定可以给我魏家生下嫡子的!”
“唉,只是可惜......”姜南姒惋惜道:“姐姐出身高贵,无论如何,这生下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是嫡长子咯!”
郝氏愤怒道:“哼!那个小畜生算什么嫡长子?她母亲出身低微,上不得台面,这样的孩子怎能做我魏家的嫡长子?”
姜南姒趁机说道:“母亲的愤怒我能理解,可那两个孩子一直记在大哥和姐姐的名下,即便降为庶子,姐姐这孩子嫡长子的身份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确实是魏家母子的心结,让一个商户之女生下的孩子作为嫡长子,是他们魏家之耻!
郝氏不由叹气,“秋白可是堂堂的三品侍郎,他的嫡长子就必须的洛雪这样的出身的女子生下才对,可惜当时他年少无知,受到了那个贱人的蛊惑,不然又怎会娶一个商户之女为妻呢?”
好一个年少无知,好一个受到蛊惑!
姜南姒在心底冷笑,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定然会跳起来抽他们母子俩一巴掌。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母亲也不用如此烦恼,这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前我听说有些大户人家为了让继母的孩子成为嫡长子,就会把原先的嫡长子过继到别的人家名下。”
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神都变了。
姜南姒状似无意道:“不过咱们这铮公子和岚小姐年纪都这么大了,又会有谁做那个冤大头呢?反正我是不可能做那个冤大头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大变。
郝氏气得差点心梗,而魏秋白握着姜洛雪的手也迅速松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愤怒难堪。
“姜南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姜洛雪怒吼。
姜南姒脸上染上两片红霞,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你说过的呀,你说你贵为嫡女,身娇腰软,害怕经不起魏将军的折腾,所以才要和我换亲的。现在看来,姐姐今日气色这么好,想必昨夜是早早就睡下了吧?不像我,浑身无力,腰酸背痛......”
姜洛雪气得浑身颤抖,一怒之下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因为嫌弃魏良朝是个短命鬼,所以才跟你换亲的,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是吗?”姜南姒勾唇一笑,眼神瞬间凌厉,“所以你承认是你主张换的亲了?那为何要污蔑我?”
“我——”姜洛雪一顿,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姜南姒你这个贱人!”
“够了!”郝氏重重地一拍桌子,“你们姜家如此戏弄我们魏家,究竟是何居心?”
姜洛雪慌了,赶忙从椅子上下来,重重地跪在地上。
她泪眼婆娑道:“母亲,这件事虽然是我做的,但那也是因为我早已对夫君情根深种,想为自己争取一回,所以才胆大妄为......还求母亲和夫君原谅!”
本来姜家将嫡女嫁给那个短命养子,郝氏就很不爽。
只是没想到姜洛雪竟因为痴恋她儿,使出了换亲这一招,可以说让郝氏的虚荣心在此刻膨胀到了极致,她自然乐得白白得了一个嫡女儿媳妇。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事已至此,再追究谁的过错已经无济于事,既然你们都已经入了洞房,那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姜南姒怎么会不明白郝氏的心思?想息事宁人,白得一个嫡女儿媳嘛。
她偏不如她们的愿!
“母亲说得极是,只是这事毕竟太过惊世骇俗,只怕日后有不明真相之人硬要说母亲和大哥您二人瞧不上养子,而故意移花接木的话,那......”
剩下的话不说两人都明白。
魏家这母子二人都是极为好面子之人,就如同当初侵占她褚家的家产时,为了不让别人说他们吃绝户,还硬是伪造出了一份她父亲的遗嘱来。
姜洛雪见他们母子似是将姜南姒的话听了进去,心中恐慌得不行,“母亲,夫君,我知道错了,但是求你们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姜家,不然父亲一定会责怪我的!”
魏良朝是姜家的恩人,这也是他父亲执意要把她嫁给魏良朝的缘故。
要是被父亲知道自己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她定会被父亲责怪,还会连累到母亲的!
然而郝氏和魏秋白可不傻,一个女人和他魏家的名声,孰轻孰重,他们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郝氏叹气一声,“这件事我会命人修书一封,如实告知姜大人的,不过洛雪你不用担心,事情已成定局,想必姜大人不会苛责于你的。”
顿了顿,她又看向姜南姒,只觉得对方令她很不舒服。
一个长得像褚薇又精于算计的女人,怎么看怎么晦气!
便没好气道:“至于你,既然已经嫁给了良朝,那就克谨守礼,安分守己,努力为良朝诞下子嗣吧。”
姜南姒心中冷笑,郝氏恨透了这个养子,又怎么会容许他真的留下子嗣?
只是她表面还得装个样子,“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给夫君诞下子嗣,为魏家开枝散叶的。”
离开正厅回到思惟院后,小乔担心地迎了上来,“小姐您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不过,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去城中最有名的茶楼,将姜洛雪换亲一事说给说书先生听,记得,一定要如实相告!”
“是。”
待小乔离开后,姜南姒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魏家想将所有事都推给姜落雪,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对于勋贵家中的腌臜事情,百姓可是最喜欢听了呢!
不出所料,不到半天的时间,京城几乎大半的人都知道了姜家二女换亲的荒唐事,一时间众人纷纷辱骂了起来。
“魏将军为了大邺抛头颅洒热血,眼看要活不长了,结果还要受到这种算计,姜家不做人,魏家更是不做人!”
“不错,魏侍郎在洞房的时候难道看不到新娘子就是姜洛雪?只怕是踹着糊涂装明白,想要嫡女做他的续弦呢!”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魏将军虽然只是魏家的养子,可这么多年不出府建府,反而一心留在魏府孝敬魏老夫人,结果魏家这么算计他,不就是欺负他没多少年了吗?”
一时间,姜家魏家两家陷入了舆论漩涡之中,向来极其注重名声的魏秋白和郝氏气得饭都吃不下,最后只好把气都撒在了姜洛雪的身上。
虽然没拿她怎么样,但还是克扣了她半年的月例,还禁了足。
至于魏秋白的话,成亲本来是一件喜事,陛下甚至还赏赐了他新婚贺礼。
可就是因为这件事,陛下竟然破天荒地将东西都收了回去。
这还是大邺建朝以来,第一次有人得了圣上的赏赐又被收回去的,魏秋白一时间成为了朝臣们的一大笑话。
是夜,待魏良朝和宋辞从京郊的军营赶回来,姜魏两家换亲的事情已经成为百姓茶后饭余的八卦谈资。
魏良朝难得心情颇好地笑了一声,“呵,也不知是何人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的。”
宋辞不解,“这换亲一事本就瞒不住,怎么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就魏秋白和老夫人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让这件事宣之于众?所以,定是后人故意散播出去的。”
宋辞难得笑了,“无论是谁,总归是件好事,将军您听,有许多人都在为您抱不平呢!”
魏良朝没有应声,他高兴的不是有人为他抱不平,他高兴的是魏家这腌臜的母子终于有人出手治了。
果然,对付这种腌臜之人,就得用腌臜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回到思惟院,院中的暗卫却告诉了他们真相。
宋辞震惊,“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的背后之人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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