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钱大柱钱大根的其他类型小说《分家后,带着父母风生水起钱大柱钱大根全文》,由网络作家“欢木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面铺了一层的小黄鱼,足足有二十八根。林妍身上的挎包,是后世九十年代末的设计,是她为自己量身做的。挎包的内袋,还有个不小的夹层。她将小黄鱼全都装了进去,背在身上,还有些沉甸甸。她又找了一些旧报纸,还给妹妹找了几本小人书。拿到外面称重的时候,老大爷并没有怀疑。只是偷偷的看了林妍一眼。林妍走出废品站老远,心都在止不住的狂跳。发财了,她是真的发财了呀!突然多出来这么一笔财富,她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如果,她有个像后世小说的空间就好了。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保鲜,那该多好呀!刚想到这,林妍的太阳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疼的她,抱着脑袋直接蹲在了地上。额头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恍惚间,她的意识里好像多出来一块东西。那是一处拥有几十平大小的空房间...
《分家后,带着父母风生水起钱大柱钱大根全文》精彩片段
里面铺了一层的小黄鱼,足足有二十八根。
林妍身上的挎包,是后世九十年代末的设计,是她为自己量身做的。
挎包的内袋,还有个不小的夹层。
她将小黄鱼全都装了进去,背在身上,还有些沉甸甸。
她又找了一些旧报纸,还给妹妹找了几本小人书。
拿到外面称重的时候,老大爷并没有怀疑。
只是偷偷的看了林妍一眼。
林妍走出废品站老远,心都在止不住的狂跳。
发财了,她是真的发财了呀!
突然多出来这么一笔财富,她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如果,她有个像后世小说的空间就好了。
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保鲜,那该多好呀!
刚想到这,林妍的太阳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疼的她,抱着脑袋直接蹲在了地上。
额头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恍惚间,她的意识里好像多出来一块东西。
那是一处拥有几十平大小的空房间。
里面灰蒙蒙的,看起来还有些仙气飘飘。
房间的中央,还供奉着一个神坛。
神坛下,还有个雕花的瓷碗。
正从不知名的地方,“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
林妍双眼晶亮,难道,这就是她的空间?
那瓷碗里的水是什么?
不会是,能治百病的灵泉水吧?
现在外面,她没办法验证。
只能先试试,能不能收东西进去。
她半信半疑,从地上捡了颗石子,默念“收”。
那颗石子,当真被收进了房间的角落里。
她又默念一声“取”,那石子,真的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林妍简直惊呆了!
她有空间,她真的有空间哎~
难道,这是每个重生者必备的神器?
那么,为什么她的空间会来的那么晚?
会不会,她的空间其实早就来了。
只是,她太粗心没有发现而已?
林妍摸着挎包夹层,默念了一句“收”。
二十八根小黄鱼,全都被收进了空间,正整整齐齐码在房间的角落。
她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老天对她真是不薄啊!
不仅让她重生回来,还给了她一个绝世大宝贝。
林妍越想越开心,走着走着,就逛到了供销社的门口。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她要好好的犒劳一番家人。
供销社都是木质的玻璃柜台,一整排足足有七八个。
有卖日用品,食品,布料,纺织品,杂货,文具......
林妍买了一盒雪花膏,一条红色丝巾。
妈妈每天熬制辣椒酱,雪花膏不能涂抹,丝巾还是可以戴的。
她给爸爸买了个军绿色的水壶,上面还有颗鲜艳的五角星,很符合这个年代的气息。
她还给妹妹买了纸笔,橡皮和文具盒。
走到手表柜台,林妍看着里面的梅花牌手表,让人眼前一亮。
“切~穷酸样,看了你买得起吗?”
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道嘲讽声,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林妍抬眼一瞧,这不是大堂姐林巧珍吗?
说来也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她来供销社,得有两个来月了。
林妍对着林巧珍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买不买的起,关你屁事?好好上你的班。”
“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售货员,却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当心我找你们领导投诉,让你回家挑大粪去。”
“才吃了两天商品粮,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你......”林巧珍站在杂货柜台前,手指着大花,你了半天,什么也你不出来。
她真的快要气死了,凭什么呀?
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才应聘上这售货员的工作的?
可这个赔钱货呢,
轻轻松松就有个正式的工作不说。
还摇身一变,成了全村人眼里的香饽饽。
有新衣服穿,还有个那么好听的名字。
她就应该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就应该叫大花,凭什么叫林妍?
林妍不想搭理她。
她觉得老林家的人,脑子里不是灌水了就是长了脓包。
走到布料专柜,她看到旁边的地上,堆着一个大的蛇皮袋。
里面满是碎布头,有碎花的,粉的,黄的,灰的......
她扭头问站在柜台里的售货员,“同志,请问这袋子碎布头卖吗?”
售货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笑得一脸的爽朗,“小姑娘,你要这碎布头做什么?这些太碎了,都是用来糊鞋底子的。”
林妍还没说话,那个不安分的,又找准时机逼逼叨叨了。
“林大花,你这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买些碎布头,准备拼接做件百家衣?这也太让人笑话了。”
林妍恨不得捂住那张厌烦的嘴,她对着供销社内堂大喊,“领导,供销社的领导在哪里?”
“你们的售货员给消费者脸色瞧,供销社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我要投诉她,领导在哪里?“
林巧珍快要哭了,这个林大花,她就是个疯子,她是真的做的出来啊!
看着对她指指点点的客人,林巧珍只能向林妍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别喊了。“
那位售货员大姐看着林巧珍直摇头。
明明没那本事,却还要跳出来招惹人家,真是蠢的可以。
林妍轻哼一声,也懒得多计较。
最后,花了五毛钱,买了一大袋子碎布头,她还跟售货员买了不少的橡皮筋。
她扛着大袋子出门时,正巧跟准备回村的治保主任三人,不期而遇。
他们将钱大柱送到了派出所,那无赖死活不承认偷窃配方。
鉴于他多项偷鸡摸狗的前科,也得在拘留所里关上一个月。
看到林妍,治保主任都是一脸的惊讶,”大,不是,妍丫头,你怎么来镇上了?“
王根生差点喊了林妍之前的名字。
他笑呵呵的看着林妍脚下的大袋子,”妍丫头,你买的这是什么?“
林妍神秘一笑,”这是我给村里找的新财路。“
王根生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太在意,主动将那个大袋子搬上了双轮车。”妍丫头,你是再逛逛,还是跟我们一起回村?“
”难得来镇上,我想多逛逛。“
林妍看向王根生三人,”叔,到饭点了,一起去国营饭店吃点,我请客。“
三人听了连连摆手,开玩笑,镇上吃多贵啊。
不仅要钱,还要票。
回家随便对付下,不就完事了。
林妍好说歹说,三人就是不愿意,拉着车子急匆匆的离开了。
没了身上的大袋子,林妍逛的一身轻松,她先去吃了碗面,花了三毛钱,一斤的粮票。
随后逛着逛着,就走进了一处小巷子。
巷子幽静的可怕,她正想掉头往回走,却从拐角处,冲出一个黑衣人撞了她一下。
幸好,身后是堵墙,才没能让她摔倒。
紧接着,几个长相凶悍,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知从哪里追了出来。
追着那个黑衣人,从林妍的身边,如劲风般刮过。
林妍按耐住狂跳的心脏。
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伸手一摸挎包,鼓鼓囊囊的。
立刻就想到,撞她的黑衣人......
那几个人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妍看都不敢看包里的东西,直接被她收进了空间。
身上有钱,心里不慌。
她摸到了黑市,卖了一根小黄鱼,得了八百七十块钱。
她还跟人家换了几张票,有布票,糖票,手表票,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特别是,自行车和缝纫机票,可都是这个年代稀罕的物件。
林妍重新回到供销社,买了两块的确良的碎花布,还买了一斤水果糖。
看的林巧珍,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那可是从沪市百货新进的布料,要两块钱一尺呢。
这个赔钱货,她凭什么穿的那么好?
林巧珍嫉妒的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林妍看着林巧珍扭曲的脸,心里止不住的暗爽。
她就喜欢看老林家的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憋屈模样。
她还买了一罐麦乳精,一瓶水果罐头,牙膏,牙刷,香皂,零零碎碎一大堆......
在林巧珍青了白,白了紫的脸色中,扬长而去。
下午四点,林妍走在回大榆树村的路上。
春暖花开,虫鸣鸟叫。
她在路边采了一束野花,编了个花环给自己戴上。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在不算宽敞的泥路上。
她一下蹦蹦跳跳,一下转个圈圈,开心的不得了。
走着走着,突然有些不对劲。
她飞速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一片深色的衣角,快速的,藏于五米开外的草丛中。
“是谁?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林妍对着那片草丛,霸气的开喊。
同时,从地上捡了根粗木根,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等了半天,见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妍叉着腰,继续大吼,“说你呢?赶紧给我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次终于有动静了。
从草丛里站出来一个人。
一个非常帅气的年轻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身影挺拔,身高约摸一米八八。
他深邃的眼,英挺的鼻,嘴唇薄厚适中,脸颊如刀削般立体。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哪怕穿着宽松,也无法掩盖,他手臂上和胸膛遒劲的肌肉。
看的林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想到此时的处境,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对面的人,是人是狗还没摸清,她竟对人发起了花痴?
林妍想明白后,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满脸的警惕。
立马进入了作战状态,“喂,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她双眼一眯,发出一阵怒吼,“你不会是人贩子吧?我告诉你,想抓老娘,门都没有。”
陆枭看着眼前虚张声势的小丫头,只觉得好笑。
明明手都在颤抖,却还要口出狂言,真是有趣的不得了。
他瞥了眼小姑娘身上的挎包,没错,就是这个。
当时他事出紧急,也没看清小姑娘长什么样。
就借着撞人,把东西塞进了人家的包里。
只知道,她年龄不大,扎着一头利落的高马尾,背着个蓝底的碎花布包。
一年前,他接了个秘密任务。
潜入到犯罪分子的老巢,拿到他们的人员名单和犯罪的证据。
刚完成任务,拿到证据,竟被里面的一个头目识破了。
他连夜带着东西逃跑,一路逃到了浙省下边的溪水镇。
这才有了,他在小巷里故意撞林妍,转移证据这一幕。
等他摆脱了追踪,卸下伪装。
再回那个小巷子找小姑娘,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谁知道,却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了她。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找到人就行,至于那东西。
等知道了这姑娘的底细,想办法,拿回来就是。
陆枭看着一脸紧张的小丫头,只能举手讨饶,“我不是坏人。”
他指了指大榆树村的方向,“我回家。”
林妍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枭,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大榆树村有你这号人吗?你蒙谁呢?”
说完,也不管陆枭黑了的脸色,退到一旁。
素手一指前头,“走前面,离姐远点。”
嗨~这臭丫头,一会儿老娘,一会儿姐的,跟谁学的?
个头还没他肩膀高,在这装什么大长辈呢?
“你也是大榆树村的?”陆枭盯着林妍的眼睛,忍不住开口。
林妍毫不示弱,张嘴回怼,“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陆枭差点被气笑了,他没事搭理这小丫头做甚?
他拎起脚边的行李袋,绕过林妍,大踏步向着前面走去。
那大长腿,跨一步得有一米五,看的林妍直咋舌。
两个人一前一后,足足有四五米的距离。
傍晚的大榆树村,炊烟袅袅,不少户人家的厨房里,都飘出了饭菜香。
走在路上的村民,都喜笑颜开的跟林妍打招呼。
等看清陆枭的长相,在场的村民都发出了一阵高呼。
有些脚快的,还跑去喊来了大队长一家。
林妍这才知道,这家伙竟是陆大队长在部队当兵的小儿子,陆枭。
对这家伙,她还真是不了解。
前世死后,她光关注父母,妹妹,还有老林家那帮王八蛋了。
再后来,就是飘荡人间,领略祖国各地的美食,和人文趣事了。
面对两年多没回来的儿子。
李桂花抱着陆枭,是又哭又笑,场面差点一时失控。
陆大队长表面虽然镇定,可微红的眼眶,颤抖的双手,都在宣示着,他那颗激动的心。
陆家两位哥哥,拍着陆枭的肩膀,笑得满脸的自豪。
兄弟俩,各有二子一女。
最大的侄子十岁,最小的侄女三岁。
六个侄子侄女,围在陆枭的身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林长青看到大闺女肩上的大袋子,忙笑着接过来。
说说笑笑,领着妻女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正是下班,下工的点,好多村民都脚步匆匆的,忙着回家做晚饭。
陆枭看着那道娇俏的身影离开,忍不住开口问自家父亲,“爸,那丫头谁家的?”
陆大队长看向儿子看的方向。
他哈哈一笑,“她叫林妍,老林家二房的大闺女,咱村新办的工厂就是她的功劳。”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自家儿子边参观工厂,边跟他讲起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
听的陆枭,是越发对这小丫头感兴趣了。
林妍到家后,就把买的东西,全都摆在了堂屋的饭桌上。
看的林长青和赵三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大花,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
赵三妹记得,大闺女身上只有十块钱。
那还是发了工资,她给大闺女的,以防有个一时之需。
林妍跑到外面,看了一圈空荡的院外,闩门进屋。
走到父母面前,压低声音,“爸妈,我下午在废品站淘到宝了。”
说着,就把在废品收购站淘到小黄鱼的事,跟父母说了。
只是,她没说是二十八根。
她说是两根,卖了一根。
就这样,夫妻俩都被吓得够呛......
大队长家的堂屋里,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知道村里要办厂,张翠英的心,立马活络了起来。
她不仅想给自己弄个名额,还想给她小弟也弄一个。
她小弟过年都二十三了,连个对象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个厂里的正式工作,村里的姑娘还不得上赶着来相看。
所以村民们一离开,她就把心里的想法,跟自家男人说了。
陆勇是老实,可又不是傻。
这厂是属于大队的,进厂的名额,哪能随随便便给外村人?
张翠英觉得,陆勇是拿她的娘家人当外人,就在家哭天抹地的闹开了。
最后,惊动了大队长老两口,还有大儿子陆文夫妻俩。
李桂花快被这搅家精气死了,平时好吃懒做,往婆家扒拉东西去娘家也就算了。
这回,竟连村里的进厂名额都要惦记?
陆大队长抽了几口旱烟。
将烟管在桌角上磕了磕,“这进厂的名额,你们就别惦记了,咱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就连老婆子,每天辛苦的回收辣椒和香菇干,也是给村里白干活的。
看着儿媳妇诧异的脸,他索性把事情挑明了,“我是大队长,已经被选为厂长了,这名额已经算了一个。”
“咱们好多人都排不上,凭什么要把名额给外村人?”
张翠英听了,还是有些不服气。
她小声的嘟囔着,“不给外村人也行,多给咱家一个名额怎么了?大花家,为什么三个名额?”
陆大江恨不得将烟袋锅子,砸到这不开窍的脑门上,“这能一样吗?配方是人家的,没有大花的配方,咱村开个屁的工厂?”
他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大家对开厂一窍不通,不管是跑销路还是研发新产品,都是大花在绞尽脑汁。”
“如果,你们跟她一样能干,村里也可以破格为你们开路。”
“这是几个村领导一致做的决定。”陆大队长一锤定音。
就算张翠英再哭唧唧,这进厂的名额,也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屋生闷气了。
陆文的媳妇陈氏,倒是个好说话的。
她长相清秀温和,性格也很和善。
在这个家里,她孝敬公婆,友爱弟妹,是个贤惠明理的好儿媳。
李桂花最看好这个大儿媳妇了。
张翠英有她一半的懂事,他们陆家都要烧高香了。
办厂的申请,递上去还不到一周,政府就派了考察团来村里。
他们尝过三种辣椒酱后,都觉得非常的满意。
不仅包装干净卫生,味道还让人赞不绝口。
考察团恨不得当场就拍板了,可是不行,这程序必须得一个个过。
考察团临走前,大花还送了不少的辣椒酱给他们带走。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带给其他的领导们也尝尝。
这样就多了申签的胜算。
考察团离开三天,上面的通知就下来了。
上头批准了大榆树村的办厂申请,还给了村里五百块钱的创业补助。
这可把村民们高兴坏了,个个激情澎湃,斗志昂扬。
选地基,开工建造厂房,所有事情都是村民们亲力亲为。
大家积极努力,兴奋的不甘落后。
时间如白驹过隙......
今天是阳历4月22日,阴历的三月二十六。
是工厂正式开工的揭牌仪式。
大家脱掉了棉袄,换上了凉爽的衬衫。
大花姐妹俩更是换上了新衣服,这还是姐俩两辈子,第一件新衣服。
都是棉布做的衬衫,大花的是蓝色,小花是灰色,就连林长青和赵三妹也都有。
一家人穿着簇新的衣服,站在一众村民的中间,红光满面,笑意盈盈。
“各位社员们,大家好~”
陆大队长拿着报纸卷成的话筒,对着下面乌泱泱的村民放声大喊。
“今天是工厂开工的日子,也是大榆树村走向幸福开端的日子......”
陆大队长慷慨激昂了十几分钟。
带着治保主任,妇女主任,何会计,两个小队长,还有公社的两位干事。
准备一起揭开工厂门头上的红布。
几个人正要上前,陆大队长突然喊了停。
他对着人群里的大花招手,“大花,快来,你可是厂里的产品研发师,没有你,就没有工厂的落成。“
“对对对,我们怎么把大花给忘了?”妇女主任张彩霞笑着附和。
她作为唯一的女领导,主动走进人群,将一脸不好意思的大花拉上了台。
大花是真不想出这风头,能让父母在厂里有个一席之地就行了。
红布被几个人联手揭开,“好滋味”酱料厂,六个大字映入大家的眼帘。
白底黑字的木头匾额,特别的醒目。
身后一排敞亮的青砖瓦房,别提多气派了。
接下来就是鞭炮齐鸣,足足放了一万零一发。
陆大队长说,这叫万里挑一。
林家老两口看着风头无两的大花,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那么有本事,为什么分家前不展露出来?
搞得他家,连个进厂的名额都没捞着。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想当初,那一家可是被他们活活踩在脚底下的。
谁能想到 ,他们也有翻身的一天?
若是被那人知道,他们该怎么和他交代?
可暂时又联系不上,真是急死个人。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张翠英。
没能拿到进厂名额,她这一个半月,是吃不好,睡不香。
天天压着心头的火,无处宣泄。
可看着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李桂花。
心里的那团火再旺,也只能生生将它咽下。
揭牌仪式后,大人们上班的上班,农忙的农忙,小孩子也都回了学校上课。
前段时间,大花把小花送去了村小学。
因为林阿婆舍不得那几毛钱的学费,小花压根就没上过学。
她不求妹妹,读书能有多大出息。
至少别像上辈子似的,因为不识字,亲手在自己的卖身契上画押。
小花自从去了学校,有了同学和玩伴,性格也比以前活跃了不少。
因为分家,户口本也被分了出来。
大花跟父母提议,把她和妹妹的名字都改了。
大花小花,这两个名字还是当初林阿婆取的。
一听就是不受重视的女孩名。
哪像大堂姐,有个正正经经的名字。
思虑了许久,大花给自己取名为林妍,妹妹叫林娇。
希望这辈子,妹妹能在家人的呵护下娇娇软软的长大。
上一世的大花,不,现在应该叫林妍了。
虽然,林妍上辈子只读到小学三年级。
后来,游魂飘荡人间五十年。
她也认识了不少的字,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简单的写写画画,对她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林妍参观完工厂,没事可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没有特定的上班时间,主要负责新产品的研发。
昨天,她刚把新的酱菜配方给了陆厂长。
接下来的时间,还算是空闲。
刚走出工厂,迎面就看到一个人。
一个让林妍深恶痛绝的人......
林妍跟在身后没刹住车,直接一鼻子撞在了陆枭的胸膛上。
那酸爽,疼的她眼泪狂飙。
气的她举着拳头,捶了他的胸膛好几下。
特喵的,这肌肉就跟石头似的,捶的手发麻。
林妍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她压低声音开口,“是,有,有狼?”
陆枭感觉,小姑娘的拳头,落在他胸膛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还有,心痒痒的,是怎么回事?
他深吸一口气,摇头,“好像有断断续续的哭喊声。”
他再一次动了动耳朵,条件反射的拉着林妍的手,向着一个方向走。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到?”林妍跟在陆枭的身后,声音里透露着欣喜,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完全没反应过来,两人渐渐五指相扣的手。
陆枭的耳力,是在部队受特殊训练的。
自然不能,跟一般人相比。
两人走了两三分钟,就连林妍都听到了清晰的呼喊声。
她的双眼晶亮,语气中带着欢喜,“是小花,是小花的声音。”
她一把甩开陆枭的手,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
手上的那处温暖消失。
陆枭才惊觉,他拉着小姑娘的手走了一路。
顿时,他的面颊爆红,心脏狂跳不已。
他跟在林妍的身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心里有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小花,你好吗?”林妍趴在一处陷阱口,对着井下放声大喊。
“姐~”林娇听到自家姐姐的声音,故作坚强的心,终于是绷不住了。
她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你终于来救我了。”
“呜呜......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小花乖,不哭哈,姐姐来了。”林妍心疼死了,声音都哽咽了。
“姐姐来了就没事了,没事了哈。”
陆枭打着手电筒上前,对着下面就是一照。
陷阱里的情况,这才映入两人的眼帘。
三四米深的陷阱里,随处可见锋利无比的竹片。
林娇歪七扭八的躺在陷阱里,脸上,身上全都是刺眼的红。
看的林妍心脏一阵钝疼。
她起身要往下跳,被陆枭一把制止了,“你疯了?下面有那么的尖刺。”
他将手电筒光,定格在林娇的身上,语气严肃,“再说,你妹妹什么伤情还不清楚。“
“万一伤了内脏,随意挪动,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对对对。”林妍一拍额头,她真是关心则乱。
她缓了一口气,对着陷阱里的小花开口,“小花,你告诉姐姐,你身上哪里疼?”
“肚子,胸腹位置,有没有受伤?”
“肚子不疼,心口也不疼。”
林娇仰着脑袋哭唧唧,“姐,我脑袋疼,胳膊疼,脚也疼。”
询问清楚后,陆枭将手电筒递给了林妍。
他动作敏捷的跳下陷阱,不费吹灰之力,把林娇给带了上来。
一番简单的检查,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真是幸运。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只是磕破了额头,刮破了手臂。
左腿脚踝,也只是轻微的骨折。
陆枭主动背起林娇,走在最前面。
林妍打着手电筒,走在陆枭的身边,堪当指路明灯。
估计是危机解除,忘性大的小丫头。
趴在陆枭的背上,竟跟自家姐姐聊起了天。
“姐,这叔叔是谁?”
“那不是叔叔,他是大哥哥,他是队长伯伯家的小儿子,你可以叫他陆三哥。”
“哇~原来这就是陆三哥。”
背上的小丫头发出一阵惊叹声,“村里有好多姐姐都喜欢他,都想嫁给他。”
“就连巧珍大堂姐也喜欢陆三哥。”
林巧珍喜欢陆枭?这就有意思了,怎么前世没闹出这种绯闻呢?
不然,她早就知道陆枭这人了。
“你怎么知道林巧珍喜欢陆三哥?”
林娇趴在陆栖背上,嘻嘻的笑着,一点儿都没有背着当事人的意思。
“我听大堂姐跟大伯母说悄悄话了。”
“大堂姐想让大伯母找媒人去陆家说亲,可是大伯母不同意。”
陆枭去年就是副团长了,嫁给他直接就能随军。
大伯母这么势利的人,竟然不同意林巧珍嫁给军官,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大伯母为什么不同意?”
林娇转头,偷偷看了陆枭一眼。
捂着嘴跟自家姐姐压低声音,“大伯母说,嫁给当兵的容易当寡妇。”
陆枭听了,差点一个趔趄栽进一旁的树林里。
这小丫头,好心好意背她回家,竟在背上给他使绊子。
陆枭扭头看向林妍,发现小姑娘只是捂着嘴偷笑,并没有其他不好的神色。
他的心,这才踏实了点。
他们回到村里,已经是晚上八点。
村民们都聚集在晒谷场上,等待着一批批寻人的回来。
看着被陆枭背回来的林娇,大家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赵三妹抱着失而复得的小闺女,差点给陆枭跪了。
大队长夫妇连忙扶住了她。
安慰了夫妻俩一通,扭头对着村医吴大拐的方向大喊,“大拐,赶紧给孩子看看身上的伤。”
正常情况,这个点的村医早就关门了。
因为全村都在找孩子,所以都聚在一起忙到现在。
林长青背起林娇,赵三妹紧随其后,跟在吴大拐的身后,向着村医的方向而去。
林妍看着一众村民,满脸的感激。
她对着百十来号人大喊,“今晚辛苦大家了,明天我家请大家伙吃饺子,肉馅的,管够。”
大家听到有肉馅的饺子可以吃,晒谷场上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陆枭看着身边娇俏的小姑娘,听说,她的厨艺非常不错。
就忍不住跟她提了要求,“明天,我能不能加餐?”
林妍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黛眉微挑,“想吃什么?”
陆枭摸着下巴想了想,“想吃鱼,要辣的。”
南方的口味偏清淡。
陆枭爱吃辣,也是常年出任务,南征北战跟战友学会的。
“行。”林妍爽快的答应,“只要有鱼,想吃什么口味,都给你做。”
“成交。”
陆大队长夫妇跟一众村民,就跟看怪物似的看着陆枭。
不是沉默寡言?不是不爱跟生人说话?
这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陆石头?
李桂花惊愕的瞪大了眸子。
伸手在自家儿子的额头上探了探,“石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山精怪附身了?”
陆枭紧蹙眉头,他都多大了。
马上要三十的人,他妈怎么还叫他乳名?
他情不自禁去看林妍。
发现小姑娘,正跟江老师说着话,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
他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林妍看着渐渐离开的村民,准备去村医那看看。
谁知,父母背着一脸委屈的妹妹回来了。
伤口处理好了,错位的脚踝也接上了。
只是他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林娇是被人骗进山,推进陷阱的......
老二一家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们四个能抵得三个满工分的人。
大花虽然是女孩子,那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能干满八个工分。
林老头当然知道,这一家的重要性,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被人抓了把柄。
他心头的火顿起,一拍桌子,“够了,就这么决定了,老二你说,你是搬出去,还是住原来的屋子?”
林长青压根没了主意,若是搬出去,他们一家能去哪儿?
所以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搬出去。”大花都要急死了,再拖下去,林老头若是变卦了怎么办?
既然都分了家,就不想再离老林家那么近,她恨不得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她走到父母面前,知道他们有满肚子的疑问,可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用眼神安慰了他们一番。
看向了上首打量她的大队长,“队长伯伯,村里有没人住的屋子吗?有的话,能否借我们住上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缴租金的。“
陆大江浅笑着点头,”我家原来的老房子正好空着,你们可以搬过去住。“
”只是好久没住人,得好好修缮一番,租金就算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陆家搬了新宅,原来的老房子就被空了下来,就在村东头,跟大队长的新家挺近,离老林家就有些远了。
一个在最东头,一个在最西面,南辕北辙两个方向,大花对这距离,简直不要太满意。
“行,那就谢谢队长伯伯了。“
大花转头看向了林老头,”住的地方解决了,那粮食呢,打算分给我们多少?“
”总不能让我们一家啃树皮吧,我爸妈干的可都是满工分。“
林阿婆又想发作,被林老头虎目一瞪,立马蔫巴了。”一百斤粗粮,五十斤细粮。“
林老头看了大队长一眼,发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立马改口道,“两百斤粗粮,一百斤细粮。”
“钱票的话,家,家里真没多少,只能给二十块钱,让你们置办家当。”
林老头一口气说完,一屁股跌坐在上首的椅子里。
大花就奇了怪了,陆大队长到底抓了老东西什么把柄?
让他眉头一皱,竟多给了一百斤粗粮,五十斤细粮?
不过,看着可真是爽歪歪。
分家完毕,堂屋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耳边只能听到大队长手写分家文书的“唰唰”声。
一下子分出去三个壮劳力不说,还给了那么多的粮食和钱票,林阿婆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村民们听说,林老头将老二一家分出去单过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分家啊,这可是蝎子粑粑独(毒一粪)一份。
林家的院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大队长见人那么齐,立马发话,“来几个手脚利索的,去村东头,把我家的老宅收拾出来,老二一家要搬进去住。“
“大队长,您可真是好人,连自家的老屋都贡献出来了。”
听到村民的调笑,陆大队长也不生气,”去去去,少拍马屁,说再多的好话,工分也不会多给你一点。“
”赶紧出来几个人,一起去干活。”
大家哄堂大笑,走出来七八个壮年汉子,都是平时跟林长青比较合得来的,跟在大队长的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大队长一走,林阿婆就哭天抢地的闹开了。
骂林老二白眼狼,骂他们不孝,撇下他们老两口出去过好日子了。
大花真的是呵呵了,特喵的,必须在老林家任人搓磨才行,不然,就是不孝?
“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还刻薄。”
“我们一家非得当牛做马,任你们搓磨才算是孝道?你们这样的父母长辈,我们无福消受,谁爱要谁爱。”
大花怒吼完,牵着小花的手,带着父母走去那间破屋收拾东西了。
上辈子,他们一家可不就是被活活搓磨死的。
她死后,老鳏夫没了媳妇,就来老林家讨要彩礼。
可林阿婆死活不肯给,为了那一百五十块钱,狠心将她的父母,妹妹寒冬腊月的赶了出去。
没地方可去,他们只能憋屈的住在后山的石屋里,风吹雨淋。
老鳏夫和他的家人,天天闹着讨要彩礼,父母没办法,两人只能去卖血还债。
吃不好,住不好,因为卖血身体亏空的厉害,都双双病倒了,没过多久就相继离世了。
父母走后,十二岁的妹妹就成了孤儿,最后被人贩子卖进了深山里。
她才十六岁啊,绝望的死在了生孩子的大出血中,瘦的皮包骨头,全身没一块好皮。
他们上辈子都过的那般凄惨了,她怎会允许这一世再重蹈覆辙?
陆家的老宅是一处三间正屋,一间堂屋的泥坯房。
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
厨房在院子的东边,是一间用石头垒砌的石屋。
大花一家到的时候,几个手脚利索的汉子,已经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了。
正用切碎的稻草和了泥巴,修补屋顶和墙壁。
大花放眼望去,人群中还有道熟悉的身影,是林家小叔——林长安。
林小叔跑来这干活,按林阿婆无理搅三分的性子,估计又得骂骂咧咧个没完。
算了,反正都分家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老婆子别欺负到她们的头上。
正当大家干的热火朝天时,李桂花抱着厚厚的被子,提着一篮子的菜来了。
大花见了,连忙跟着赵三妹一起去迎接。
“李婶,您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过来?”
李桂花嗔怪的瞪了大花一眼,“都是自家人,你跟婶子还客气什么?”
“这被子是多出来不用的,正好拿来给你们应应急。”
大花知道,李婶这是卖她好,东西既然拿来了,就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这人情,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偿还了。
赵三妹看着两人打着哑谜的眼神,越看越奇怪。
自家人?他们两家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大队长还特意跑到老林家主张分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修缮房子的间隙,林长青已经骑着大队长的自行车。
去镇上把锅碗瓢盆,油,盐等烧饭的家伙事买齐了。
晚上准备在新家里开锅,顺便宴请来帮忙的村民们。
就在大家忙的差不多时。
院门外传来一阵骂声,“林老四,你个吃里扒外的,还不赶紧跟老娘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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