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策周云华的现代都市小说《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许输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府,大厅。气氛严肃,坐在首座一旁的周夫人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家侯爷。威武候周景隆满脸怒火充斥,脚下还有被摔碎的水杯,见到周策进来,眼神更是如同要杀人一般。周策微微皱眉,意识到这是出了事。周夫人连忙起身,来到周策身旁,挽住臂膀低声道:“策儿,随娘亲来。”看出周夫人脸上也有所忌惮,周策并未询问,不留痕迹的将手从周夫人臂弯中抽出,“夫人请。”周夫人神情微僵,心如被一把利刃狠狠下了一下,她轻抿红唇,微微颔首,走在前方领路。周策紧随其后。婚期将至,这一次他回到威武候府,正是为了试穿婚服。在周夫人言语中,周策这才知晓是出了何事能让这位威武候如此愤怒。南方有暴民造反,已杀本地官差无数。威武候提倡武力镇压,凡是暴乱者杀无赦。可朝中却有人说是能和平解决...
《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侯府,大厅。
气氛严肃,坐在首座一旁的周夫人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家侯爷。
威武候周景隆满脸怒火充斥,脚下还有被摔碎的水杯,见到周策进来,眼神更是如同要杀人一般。
周策微微皱眉,意识到这是出了事。
周夫人连忙起身,来到周策身旁,挽住臂膀低声道:“策儿,随娘亲来。”
看出周夫人脸上也有所忌惮,周策并未询问,不留痕迹的将手从周夫人臂弯中抽出,“夫人请。”
周夫人神情微僵,心如被一把利刃狠狠下了一下,她轻抿红唇,微微颔首,走在前方领路。
周策紧随其后。
婚期将至,这一次他回到威武候府,正是为了试穿婚服。
在周夫人言语中,周策这才知晓是出了何事能让这位威武候如此愤怒。
南方有暴民造反,已杀本地官差无数。
威武候提倡武力镇压,凡是暴乱者杀无赦。
可朝中却有人说是能和平解决此事,只需要追究其源头便能轻松化解此次暴乱。
而让威武候没想到的是,陛下竟是采用了他人提议。
甚至,有人还在朝堂上嘲讽他这位威武侯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晓打打杀杀。
故此,这位威武侯才是如此动怒。
翠竹园中。
红薯已在房间外等待许久,见到周夫人与周策到来,当即面露喜色,小步上前行礼。
“夫人,少爷。”
周夫人颔首,露出柔和的微笑,“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周夫人朝着周策看来,周策会意,轻轻点头后先一步进了房间。
原本空旷的房间中已多了不少精致的木箱,而其中装着的正是各色各样的婚服。
拿起那套最为喜庆的红色婚服,周策还未细细打量,就已被木箱中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套白色的衣服,丧服。
周夫人也一眼注意到白色的出现,当即大惊失色,转而满脸怒火的朝着红薯看去,“红薯,这是怎么回事!”
红薯也是满脸茫然,惊慌的跪在地上,“夫人,红薯也不知晓。”
“此事绝不是红薯做的!”
周夫人满腔怒火,抬起手就是要落在红薯脸上。
周策急忙一步上前,抓住了那将要落下的手,解释道:“此事红薯应该不知晓,不然她不会在这里了。”
周夫人怒火未褪,但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周策这才松手,随即将红薯搀扶起身,同时问道:“红薯,这期间你可曾有离开过?”
红薯稍作回忆,片刻后立马点头,“离开过,有人找过我,是一位松风园的姐姐。”
松风园?
周夫人听闻后一怔。
周策闻言后却是淡然一笑,“周夫人,看来是有人见不得我好了。”
“策儿,一定是误会,准儿他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那个丫鬟。”
周策轻轻摇头,对于周夫人的解释他早已不在意。
“就这套婚服吧,我挺喜欢的。”
“至于这套丧服,红薯将它烧了便是。”
周夫人神情更为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请夫人先行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周夫人无奈,只能同红薯离开,顺手将房门掩上。
来到房间外,周夫人的脸色依旧显得很是难看,尽管心中隐隐已有一个答案,可她无法去相信这个答案。
红薯满是歉意,若是她不离开,那么那件丧服也就不会出现了。
房间内。
周策并未立马换上婚服,而是看向木箱中的那件丧服。
“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冷冷一笑,他直接将木箱合上,开始换上了婚服。
不多时,房间门打开。
周夫人与红薯同时看来,两人眼中同时一亮。
周夫人更是欣喜上前,贴心的想要为周策整理一番,可却被周策退了一步所躲开。
这让周夫人笑容有所僵硬。
一旁红薯立马上前,为周策认真的整理起衣服来。
周夫人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倒是合身,这一身也是不错。”
红色婚服在身,配上周策本就俊朗的容貌,就连为周策整理婚服的红薯也是面颊羞红,不敢直视那张英俊的面容。
翠竹园,拱门处。
周云华原本想来此处嘲讽一番,可在看到穿上婚服的周策时,她竟是失神站在了原地。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云华姐姐,你怎么不进去?”
直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才让周云华猛的回过神来。
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周云华立马解释道:“我也是刚到这里才是。”
“你怎么来了?”
到来的正是宋雨晴,面露迷人微笑,来到周云华身侧的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由朝着翠竹园的房间处看去。
一眼,就已看到了那道身穿婚服的英俊身影。
这一刻,宋雨晴多么希望那位新娘是她......
周云华立马注意到了宋雨晴的失神,当即意识到什么,立马露出笑容,手亲切的挽住了宋雨晴的手,“还是先去看看周准吧,他如今恢复了一些,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宋雨晴本不舍离去,可耐不住周云华的软磨硬泡,只能心不在焉的离去。
两女的离去早已被周策收入眼中,对于宋雨晴,他并未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试完婚服后,周策就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打算。
周夫人原本还想要挽留,可是在看到周策坚定的眼神时,也只能无奈放弃。
刚从威武候府走出,却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待许久。
车帘抬起,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美人面孔。
“周策,你要去何处,我送你。”
面对宋雨晴的邀请,周策委婉拒绝,“婚期将至,你我还是保持距离较好。”
说完,周策独自离去。
看着离去的身影,宋雨晴咬了咬红唇,美眸中闪过深深无奈。
从威武候府出来后,周策依旧来到了白马书院。
此时书院中已是书声琅琅。
周策只是书院中的教书先生之一。
来到一处空闲的地方坐下,周策静静的听着这朗朗读书声,每当此时,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做老师的时候。
那也是他最为心静的时候。
车轮滚滚,周策和周云华乘坐马车,从东郊往西边的武威侯府驶去。
这辆马车是独属于周云华的,车厢里有着淡淡的脂粉香味。
周云华和周策二人相对而坐,周策侧头看着车外风景,周云华则在看着周策。
‘三年不见,他又变得英俊不少,可真是好看,只是有些清瘦了......’
周云华心里嘀咕几声,忍不住道:“这三年来,你还好吗?”
周策仍旧看着车外风景,回道:“多谢大小姐关心,我很好。”
周云华见他还是这副疏远的态度,心里不禁有些火起。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和爹娘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是周家人了,你一口一个大小姐,有意思吗?”
周云华和周策两人只相差两岁,在三年前之前的日子里,两人称得上是姐弟情深。
甚至在周策十岁之前的时候,周云华每天晚上都会央求周策和她一起睡觉,让周策给她讲故事。
可就在三年前,侯府的真少爷周准回府和周家人相认后,周策这个自小被抱养错的假少爷,在侯府的地位就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不久之后,因为周准的暗中挑拨,侯府的人对周策的态度愈发冷淡,更是做出许多不公的惩处。
周策深知,那里已不再是自己的家,与其委屈自己,不如离开。
所以他就搬离了侯府,到白马书院谋了个教书先生的差事,过起了独居生活。
周策看了眼周云华,没说话,但眼中却带着些许讥讽的意味。
周云华被这个眼神盯得莫名地毛躁,不禁冷哼一声,“少摆出这张臭脸,我看得生厌!
我警告你,这三年来,娘时常念叨你,一会儿回去,你最好给我把态度放好一点,若是再用这种态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策淡淡摇头,没有当真:“夫人若真的想我,为何不来书院看我呢?想了却不来看,那就是不想。”
周云华一时语塞,转而道:“你懂不懂什么叫长幼尊卑?要看也该是你回侯府看爹娘,而不是他们去看望你!”
“可三年前,侯爷说了,我不配待在侯府,我也不是他们的儿子。”
周策盯着周云华的眼睛,“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是因为什么事,侯爷才说这些话吧?”
周云华的神色猛地一变,不敢看周策的眼睛,目光躲闪。
周策嘴角微微勾起,玩味道:“大小姐或许忘了,毕竟那个时候你发高烧,人都快烧糊涂了。
那我就给大小姐提醒一下好了。
是三年前的寒冬时节,周准把你推进湖里,让你生病发烧后,侯爷才说的那番话。
他之所以对我大发雷霆,是因为周准把推你下湖的事栽到了我的头上,让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把你推进湖里。”
周云华心里有些不忍,柔声道:“你不要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我本来都忘了,可你偏偏要让我想起这些事。”
周策道:“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只有你我和周准三人,那时周准冤枉我,你烧糊涂了,没法替我澄清,我不怪你。
可后来,你的烧退了,病好了,为什么不向家里人说明实情呢?”
周云华被周策逼问得有些喘不过气,深吸口气,方道:“弟弟那会儿刚回家,担心父母亲责罚,把事情推脱在你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而且他事后也跟我哭着道歉了,他知道错了,我又怎么忍心再把实情说出来?
反倒是你,身为兄长,替弟弟抗一下责罚,保护一下弟弟又有何不可?父亲不过说你几句重话,你就离家出走,三年不归......说到底,还是你太任性,不懂事!”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却渐渐觉得自己占住了理,又开始对周策说教起来。
周策失笑摇头,“他把你推下水,害你生病,却把错事栽到我头上,让我挨骂受罚。到头来,反倒还是我不懂事。”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云华姐姐?”
是苏雨晴。
这个声音,周策很熟悉。
对方是文渊阁大学士苏瑞的女儿,有着大虞第一才女的美誉,长得也是国色天香。
她,曾是周策的未婚妻。
十年前,武威侯和苏瑞两人,就给周策和苏雨晴定下了婚约。
可在三年前,周准回归侯府后,武威侯就将婚约上周策的名字,换成了周准。
苏瑞也觉得,只有侯府的真少爷,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周云华听到苏雨晴的声音,撩开了车帘。
就见气质脱俗的苏雨晴,正俏生生的坐在旁边的马车上。
貌美无双,双目清澈的她,正欲和周云华说话,却一眼瞧见了周策。
苏雨晴柔唇微启,有些惊愕地道:“周策,你也在呀。”
“苏小姐好。”周策微微颔首。
苏雨晴地打量着周策,眼睛放光,忍不住道:“三年不见,你瘦了好多。”
与此同时,她在心底惊叹:“虽然瘦了,但更俊朗了呢,真好看!”
周云华看到苏雨晴那副双眼放光的模样,就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她哪里看不出苏雨晴的那点小心思?
当年得知爹爹给周策定下婚事,知道周策将来要和苏雨晴结婚后,她也还哭过鼻子呢!
弟弟长得英俊好看,她心里那是一万分舍不得。
后来,苏雨晴每次和周策见面,都会像是犯花痴一样,不断地嘀咕周策长得真好看。
可是惹的周云华醋意横生。
所以此时不消说,周云华就知道,苏雨晴肯定是被周策的“美色”所惑,心里不知道怎么赞叹周策长得好看呢。
其实何止是苏雨晴?
方才在书院见到周策后,她也是被周策的容貌大大惊艳了一把。
尤其是周策身上那股超然物外的气质,更是令人芳心大动。
要不是周策如今对她的态度太冷淡,她何尝不想和周策亲近亲近?
‘不行,不能让这个丫头再移情别恋,喜欢上周策了。她现在可是周准的未婚妻!’
周云华心里一动,偏移了一下脑袋,挡住了苏雨晴看周策的视线,问道:“雨晴,你这是要去哪?”
苏雨晴黛眉微蹙,对周云华的动作十分不满,悻悻地收回目光道:“令堂邀我去侯府,她说周准病了,心里想念我,想让我过去陪陪他。”
红薯曾是周策的贴身侍女,周夫人对她也是有些感情的,哪里想得到,在周策不在的这三年里,竟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周策道:“不止胳膊,红薯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这三年来,陈群那个狗东西,日日都会找些莫须有的由头,鞭打红薯。”
周云华张了张嘴,道:“那你也不应该打那么狠,要是我和娘来迟点,你不得把陈管事给打死?”
周策冷声道:“我今日打他的,还不足这三年来,他打红薯的十分之一!”
周云华不说话了。
周夫人望向红薯:“红薯,他打你,你怎么不来跟我说呢?”
红薯流着泪,委屈地哽咽道:“奴婢一开始也找过夫人,可那时候,夫人说一看见我就想起策少爷,您就心烦,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您的视线里。”
周夫人登时有些尴尬,似乎也想起来了一些。
“迟来的关心有何用?”
周策冷声道:“后天我和范瑶成婚,红薯我会带走的。”
周夫人忙道:“行,她本就是你的贴身侍女,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也好。”
周云华却是皱眉道:“不行,你一个赘婿,怎能带着贴身侍女入赘,惹得范府不高兴怎么办?”
周策淡声道:“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话说回来,我虽是入赘,但也不能有失侯府颜面,还请周夫人和大小姐尽早为我准备礼金,我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周云华瞪大眼睛,“你疯了吧,你是入赘,该范府给我们下聘礼!”
周夫人也是暗暗咂嘴,觉得周策在狮子大开口。
周策盯着周云华,问道:“大小姐择日出嫁,难道不带嫁妆吗?”
“我......”周云华哑口无言。
“就当是给我准备嫁妆好了。”
周策道:“若侯府不能给我准备以上礼金,这个婚,我就不结。”
说完后,他便摆手道:“我要休息了,请吧。”
周夫人挤出一丝笑脸,“策儿,兹事体大,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少,侯府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等下午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周策转身向屋内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绝无商量的余地,另请周夫人转告侯爷,我今日已困乏,谁也不见。”
说完,人已走进屋内,不给周夫人再说话的机会。
“娘,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周云华气得跺脚。
周夫人叹气道:“策儿这是心里有气,等你爹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晚饭,把话说开了,他消气了就好了。”
周云华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道:“你没听人家说了吗,他谁也不见。而且他有什么气啊,我们周家养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之前让他受了些委屈,也能抵消了吧!”
“别说了。”
周夫人摇了摇头,拉着周云华离开。
......
范府。
一名贵妇提着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盆栽浇水,脸上洋溢着一丝喜悦的笑容。
“夫人今天的气色真好,就像是突然间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一旁的侍女看贵妇容光焕发的模样,忍不住道。
范夫人笑呵呵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瑶儿同意嫁人了,婚事也定下了,我岂能不开心?”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周策只是武威侯收养的干儿子,血脉不正。
老爷身为当朝尚书,想入赘我们范府的才子俊彦何其之多,可瑶儿偏偏就非周策不嫁。
亏得老爷聪明,是借旁人之口,引诱武威侯先上门说亲,否则能不能哄得武威侯让周策入赘为婿还真不好说。”
侍女在一旁连连点头,赞叹道:“老爷智慧过人,武威侯哪里是老爷的对手。”
范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睿光,“话也不能这么说,武威侯其实也是个人精,他同意让周策入赘,除了看重老爷在朝堂的势力外,其实也有和周策断绝关系的想法。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周策可是被他们当做亲儿子养了十几年的,如今他们虽然把嫡长子的身份给了周准,可周策在侯府就真的没有一点根基吗?
万一周策将来和周准相争怎么办?
武威侯这是想给自己的亲儿子扫清一切障碍。于侯府来讲,周策和瑶儿的婚事,乃一举两得之事。”
侍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恰在这时,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走进院里,他瞪了眼范夫人,道:“管不住你的嘴,这些话,和下人说什么?”
“老爷。”
侍女立刻向来人躬身见礼。
范夫人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这不是天天闲在家里,没个聊天拌嘴的人嘛。”
范泽瑞来到范夫人身边,极具威严地对侍女拂手道:“你先下去吧。”
侍女忙躬身退下。
待侍女离开后,范泽瑞威严的神色立即换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柔声道:“有些话不能说,那些下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传扬出去总归不好。”
“嗯,我知道了。”
范夫人笑着点点头。
范泽瑞接过夫人手里的水壶,与她一起浇花,问道:“瑶儿呢?”
“正在闺房里试嫁衣呢,我让她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抓紧再让裁缝改改。”
范夫人答了一句,问道:“侯府今天把周策接回府了吗?”
范泽瑞点点头,“接回去了,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范夫人正要问什么事,却听旁边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什么事呀?”
就见一个身材纤细,气质脱俗的女子,莲步走来,似是对周策的任何消息都极为上心。
这女子头戴面纱,遮住了左边的脸颊,只露出右边的半张俏脸。
仅看这半张脸,娇俏动人,宛如画中仙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神摇曳,赞一句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此女正是范泽瑞的女儿,范瑶。
范泽瑞瞅了眼闺女,调笑道:“什么什么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如此活泼的时候了。
范瑶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羞容,娇嗔道:“就是周策啊,他回到侯府后,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听说,那小子让侯府给他准备嫁妆呢,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范泽瑞说完,看向范瑶,打趣道:“这个嫁妆,可不少哦,等他入赘到我们家,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才行。”
范瑶俏脸泛红,嗔怪道:“人家周策是七尺男儿,纵是赘婿,也是我相公,是我嫁他,可不是他嫁我。等周策和我成婚了,不许你们欺负她!”
侯府大厅,针落可闻。
桌上饭菜无一人动碗筷,就连周夫人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
威武侯周景隆坐在首座上,面容透着怒火,眼中更是犹如有怒火在燃烧。
周雪华只感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看了一眼威严的面容,不敢有动筷的意思。
这时,周准终于从外进来。
“爹,娘,哥说他不来吃......”
话音刚落,周准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谁说我不来吃的?”
周准浑身猛的一震,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他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耍了!
只见周策面露笑意的走了进来,与周准擦身而过时,他说道:“让你失望了。”
周夫人顿时轻松笑了笑,“好了,人来齐了,快吃饭吧。”
周景隆的面色在此时也终于有所好转。
而在他左手侧,有一张空位,那是属于周准的位置。
在右侧,则是周夫人的位置。
就在周准准备回到位置上时,却没想一道身影抢先一步,率先在那空的位置上坐下。
而这一幕,让周云华几人目瞪口呆。
周云华当即沉声提醒道:“周策,那里是周准坐的位置!”
“你应该坐我边上!”
周策面不改色,朝着身侧那道压着怒火的身影看去,“侯爷,我该让坐吗?”
周景隆的面色显得极其难看,而他并未回答周策的问题,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吃饭。”
周准握紧拳头,眼神中的怒火清晰可见,不情愿的来到周云华身旁坐下。
一旁周云华也看出周准的不悦,心中早已将周策暗骂了数十次。
这是威武候府这几年来仅有的一次团圆饭,只是并不热闹,反倒是极其的安静。
周策也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每当周夫人夹菜时,他总会有所回避。
......
安静的书房外。
周策停步在门外,眼前的书房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侯府的书房是任何外人都不得擅自踏入,但除去曾经的他。
“进来。”
沉闷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周策这才迈步踏入了安静的书房。
书房,靠窗的桌前。
周景隆放下了手中兵书,朝着周策看来,“听闻你在白马书院做一个教书先生?”
周策平静点头,“侯爷的消息未免有些太晚了。”
“辞去教书先生的位置,入朝为官。”
周景隆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冰冷,听起来就像是在下命令一般。
周策毫不在意的一笑,“我的事情你似乎没有权利做决定。”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侯府的人了。”
带着怒火的眼神猛的看来,就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
“周策,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的只是尽快进入范家,从此与你威武侯彻底脱离关系,就这么简单。”
周策态度坚定,眼神更是如此。
周景隆似乎是没想到周策的态度会如此坚定,怒极反笑的他点着头,“好,婚礼结束之后,你与我威武候府将彻底毫无关系!”
“多谢侯爷。”
深深一礼后,周策退出了书房。
而刚来到书房外,他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偷听。”
周准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哥,这你可别诬陷我。”
“我只是恰巧来到这里而已,你与父亲的谈话我可是一点都没听到。”
周策嘴角上扬,也不打算继续与周准康费时间,直接离去。
......
离开书房后,周策回到了翠竹园。
红薯正在院中清扫着遍地的落叶,在见到周策回来时,她满是欢喜的迎了上来。
“少爷。”
看了一眼红薯手中扫帚,周策温柔说道:“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就行了。”
“少爷,红薯闲不下来的,反正红薯现在也无事可做。”
见到红薯如此说,周策不由一笑。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朝着红薯看来,“红薯,你可是会识字?”
红薯无奈摇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难过。
“红薯从小家穷,并不会读书识字。”
“既然这样,反正我也无事,我教你读书识字如何?”
红薯欣喜的抬起头,眼中增添不少光彩。
“少爷,当真可以?”
“当然。”
不多时,红薯就已迫不及待的从房间中拿出书来,坐在石凳上,在周策的教导之下,开始了读书识字。
红薯并不是愚笨之人,甚至可以说是聪慧无比。
教了不过一个时辰,红薯竟然就已能熟读手中书籍文章。
这让周策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红薯竟然还有读书的天赋。
手中毛笔落在桌上,红薯一副疲倦的模样吐着热气,“这写字太难了,少爷,我手都累了。”
周策温柔一笑,看了一下纸张上扭曲的字迹。
字迹虽说扭扭捏捏,但大体是写对了。
“第一次写字能够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看来红薯在读书方面也是颇有天赋的。”
被这么一夸奖,红薯不由得意了几分,哼着小曲儿,“那我以后也要学那些文人墨客,学着写诗,只给少爷写诗。”
周策笑着应下。
随后,在红薯的要求下,周策再度开始了教书。
红薯听得很是认真,甚至再度提起毛笔,认真的在纸上留下痕迹。
时间流逝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临近傍晚时。
红薯已经下去让后厨准备饭菜,而周策则是将桌上的纸张一一收下。
红薯的进步可见,字也写得更美了几分。
等待不知多久,依旧未曾等到红薯归来,这让周策不由皱了皱眉,这很不正常。
从翠竹园到后厨,路程并不远,红薯只是拿个饭菜而已,早就应该回来了才是。
难道......
周策心中猛的生出不安,当即起身离开了翠竹园。
后厨,院中。
红薯被一穿着白色围裙的胖子狠狠推倒在地,而这人正是后厨的厨师之一,满脸横肉的他冷笑一声。
“还真将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现在这里只有剩菜剩饭,不吃的话就给狗吃了!”
红薯不顾手上疼痛,含泪愤然起身,“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少爷他现在还是侯府的人!”
“你们来历如何我并不在意,我只是这里的一位教书先生而已。”
周策平静说道,“至于感谢,那就不必了,不过是畅谈罢了。”
话刚落,周策便注意到不远处出现的几道身影。
“李火,你先下去吧,我这里有客人。”
李炎闻言,顺着周策目光看去,而在看到那道身影面容时,他面色微变,当即低头匆匆离去。
甚至,就连行礼都似乎忘了。
周策也注意到李火举动,这让他心中怀疑不由更深几分。
为何李火会这般怕见到宋雨晴?
到来的人正是宋雨晴,还有几名贴身丫鬟。
安排几名丫鬟在原地等待后,宋雨晴就直接朝着凉亭迈步而来,举止优雅。
“周策,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此处教书。”
踏入凉亭,宋雨晴明澈的眸子也是在好奇打量着这张英俊的熟悉面孔。
如今一袭青衫,几本书放在身前,倒是增添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位如此英俊的教书先生?
目光不舍收回,宋雨晴轻轻咳嗽出声,“我是好奇前来看看。”
周策淡然一笑,随即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书还未曾翻开,就听宋雨晴柔声说道:“我对于前朝历史也有所了解,可否讨教一二?”
闻言,周策瞬间没有看书兴趣,直接将手中的书放下。
“宋小姐,前朝历史已成过去,所以我并无兴趣讨教。”
“要上课了,我就先不陪宋小姐了,请自便。”
说完,周策拿起书籍,直接离去。
宋雨晴满脸苦涩,也只能不情愿的看着离去的身影。
要是周准是周策,那该多好......
这样的想法再次浮现心中。
但,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刚才那人是周策的学生?”
“为何总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一番沉思后,她却还是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便是也转身离开了此处。
......
皇宫,御书房中。
年迈的皇帝李显伦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奏折,久久未曾抬头。
李承民安静的站在桌前,心中也是忐忑无比。
就在刚才,他将整理好的科举考试的有关制度等整理成奏折,交给了自己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
他觉得可以,当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自己这位父皇手中。
许久后,李显伦才是缓缓将手中奏折所放下,饶有兴趣的问道:“承民,这科举考试当真是你想出来的?”
李承民心头微震,对此他早就已想好借口,直接答道:“启禀父皇,这是儿臣经过高人指点后所总结而出的方法。”
“眼下朝堂之上高官相护,却不见寒门子弟为官,这实属不应该。”
“若是此情况久了,儿臣担心这天下百姓会心生不悦,到时这暴乱一事怕还会常常出现。”
李显伦笑了,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回答他显得很是满意。
将手中奏折放在桌上,“你很不错,看来指点你的高人也并非常人。”
“承民,这科举考试制度想要实施却并不容易,可一旦成功,便是让我大虞如虎添翼。”
“你所言很不错,但此事还是要朕与丞相等人商讨一番才可。”
李承民颔首,心中的担忧已然落下。
至少,父皇是认可这一制度的推行。
只听李显伦这位皇帝又道:“对于暴乱一事,你的意见朕采纳了,目前朝中官员拥护,真追查起来又个个推卸责任。”
“所以朕打算将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如何?”
李承民身躯一震,如有一重担落在肩上,而这个重担却是他不得不接下。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李显伦满意点头,随即挥手让李承民退出了御书房。
这时,他才看向一侧一直不曾有任何言行举止的老太监看去,“承民虽为皇太子,但头脑可是从未如此清晰过,你如何看?”
老太监名为李海,本无姓氏,皆因跟随圣上三十余载故此赐了李姓。
李海微微低头,一步迈出,“陛下,不管如何,对于皇太子来说终究是好事,对陛下而言,这也是好事。”
李显伦很是满意的笑着点头,“还是你懂朕,那朕也就不管他这背后高人是谁了。”
“不过,这科举考试实属有意思,起初朕也察觉到朝中官员的不对劲,但一直未曾有一个解决办法,如今承民这办法,倒是正和朕的心意。”
大虞创立以来,便是权贵子弟与寒门子弟划分明显,朝中为官者多是官官相连,官官相护,而寒门子弟只配为一县令类的官职。
此次南方暴乱,或多或少也与此情况有关。
忽然,李显伦又是想到什么,朝着李海问道:“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威武候府与范泽瑞的女儿之间婚事将要到了,是吧?”
“启禀陛下,正是。”
李显伦叹了一口气,“可惜范家的那女儿,若不是被毁了容,说不定朕会将她许配进皇家才是。”
一笑摇头,李显伦闭上双目,脸上露出许些疲惫。
李海会意,来到李显伦身后,抬起手,小心的为这位当今圣上轻揉着太阳穴。
李显伦也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而并未休息多久,当朝丞相姜为就已来到御书房外。
“陛下,姜丞相来了。”
李显伦缓缓抬起眼帘,疲倦未曾褪去,他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身官服的姜为来到了御书房中,而李海也是直接将那份奏折送到了姜为身前。
姜为好奇接过,而在看到其中内容时,瞬间被其吸引住。
好一会儿后,姜为才是不舍合上奏折,对于其中内容历历在目,由心赞叹道:“此法直接解决陛下一直想处理之事,比我曾经的想法也要好上许多。”
“陛下,不知这是何人所写?”
李显伦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看到姜为露出的吃惊神态很是满意。
“承民所写,听闻是有高人指点。”
姜为大惊,“这大虞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朕让丞相前来只为一事,那就是此法可不可行?”
“自然可行,但需要时间,而且还会因此坏了朝中诸多官员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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